还有昨天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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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斯怀亚 扔了 两 颗地雷~~~香吻!~

萄藤徙影 扔了 两 颗手榴弹~~~我的人是尼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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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宝贝儿蛋蛋们晚安~~~~~~~

做个好梦,本神棍预言这个月里尼萌会有艳遇...艳遇,真的...●▽●~!

第108章 慕君兮

窗外还是一片灰蒙蒙的天空,屋子里面光线并不大好,却因女孩儿清脆甜软的笑声将这灰暗的场景点缀出几分道不明的明媚感。

泊熹眸中惺忪未退,抬手在自己眼睛上搭着放了一会儿缓神,和龄的笑声一促一促的,很短,却密集,他不由得伸过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

“不是不烧么?”怎么像傻了一般笑个不住,莫非是自己错过了什么。

泊熹心里有想法,嘴上却没问出来,而和龄也终于停止了抽搐式的笑容。

她握住他的手道:“没别的,因为我适才瞧见这屋里有一只大耗子,可大了,还一点儿也不畏人———”

她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儿,面颊上那副闲话家常的轻松神态顷刻间荡然无存。

和龄“啪”地扔下泊熹的手,手脚并用地从他身上爬下来,途中脚丫子乱踩一气手忙脚乱,仿佛磕碰到了他身上一些重要部位… …

不过其实和龄也是一知半解,她臊得整张脸通红,缩在棉被边边里看他,两只眼睛幽亮幽亮的。

泊熹气息紊乱,转过脸的一刹那脸上的神采让和龄觉得十分陌生。他又把头转回去,阖上眼睛压□体里涌起的燥热。

静谧中,泊熹睁开眼睛望着屋顶,话是对和龄说的,“一定要跟着我?不怕我拿你做人质么。”

和龄怔了怔,似乎没有深刻去思索他这句话里潜藏的涵义,顽笑似的答道:“我愿意的,一辈子给你做人质好不好。”

接着两人就都不说话了,陷入诡异的静谧里。

床边小几上那只耗子也早就不知所踪。

和龄忽然咀嚼出他的意思来,惊骇道:“你仍旧不放弃?”她整个人坐了起来,被子里的热气都散去了,急道:“以卵击石的道理难道还要我来告诉你,你也明知我姬氏并非真正意义上同你有血仇,既然是这样,何必还非要往死胡同里走,你便果真一点都不在意我们的将来么?”

泊熹一边唇角依稀向上吊了吊,像极了嗤笑,语音上扬,“我们的将来?”

和龄呆住了,木木地看着他,不理解他这样的反应。

泊熹下床自行穿衣,也不用人伺候,很快便穿戴齐整。她昨夜为他涂的药效果当真是极好的,伤口都有愈合的迹象,也不那么刺痛了。

“还不起床么。”

他回过身看她,手却按在自己的脖颈之上,那道顾盼朝留下的鞭痕不平整的触感,让他嘴角奇异地略略上挑,笑容和熙得叫人悚然。

和龄人是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脑海里却连轴转,拼命思忖泊熹究竟是什么意思,她还是很在意他对他们未来那种没有期许的颓然态度,另外,她意外地觉得他应该是真的原谅自己了,且他原谅她的时间比她意识到的要早的多。

只是…为什么还是有种看不透的泊熹的感觉呢… …

农家小院里响起公鸡亮嗓子的叫声,起初是一只,跟着此起彼伏四处都响起了“喔喔喔”的鸡叫声。泊熹蹙了蹙眉,可能是嫌吵,须臾他俯身到床畔面向和龄,轻声道:“发什么怔,莫非要我伺候你起床?”

她盯着他放大的俊颜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他的手已探进了被窝里,和龄只觉脚踝一紧,紧接着就被泊熹拽了出来,他是掌握着分寸的,拽的不是很用力,只是将她拖到了床边罢了。

冷不丁离了暖和的被窝,和龄打了个寒颤,叫她意外的是,泊熹竟然体贴地握住她的双手帮她暖了暖,“才起床是要冷些的,一会子就好了。”

和龄不在状态里,讷讷地点头。

尔后,他拿过和龄的男式外袍示意她抬手,她真就照他说的做了,后知后觉才发现他这是在帮她穿、衣、服———

泊熹仿佛乐在其中,他又从随行的包袱里拿出一双新的布袜,托起她玉白的脚套了上去,等穿戴齐了和龄站定在屋子正中的时候还有点云里雾里。

泊熹怎的突然对她好得这么,诡异?

她用古怪的目光扫视他,眼睁睁看着泊熹出去打了水回来,两人便一先一后刷牙净面不在话下。等都收拾停当了,和龄忍不住道:“泊熹,你有没有觉得…你今儿对我特别不同?”

“哪里不同。”泊熹用抿子为她把鬓角的碎发抿回发冠里,神色淡淡的,神游天际一般。

和龄鞋跟在地上蹭了蹭,咬咬唇道:“你对我比昨天好多了,好像… …好像比上个月一路背我上山还要好… …!”

好得人心里发慌,总觉得他隐藏了什么。

泊熹破天荒地捏了捏和龄软糯糯的脸颊,把她吓得向后一退,然后听见他慢悠悠地道:“我昔日…亦有几个妹妹,”他笑了笑,“若是安然长大的话,约莫就如同和龄这般了,与你是相仿的年纪。”

听他说起过去,和龄有些笑不出来,附和着乖巧地点点脑袋,小鸡啄米似的,“你想家人了呀———”

泊熹缄默不语,负手而立。

修长的手指再一次抚在了他脖子上从衣领里蔓延出的伤痕上。

她瞧不清他的神情,视线只能追随着他的手指,定格在那道扭曲的伤痕上,心中无端升起一缕缕忐忑。

泊熹微一哂,倏地牛头不对马嘴地道:“你哥哥虽说与你数年未见,我瞧着,他待你倒十分上心。”他终于不再抚摩颈项上那道伤痕,然眸中却掠过一线杀意,转瞬之间没入沉甸甸的黑眸里。

说起这个,和龄不知道怎么接口,踌躇着走上前道:“哥哥待我是很好的,从小时候起就最是关照我。这回我能从皇宫里出去也是因为借口在哥哥府上小住,”她顿了顿,觑着他的面色,“只怕这时候,哥哥已经知道我不在了。”

“会后悔么,”泊熹挑起了眉梢,俊美的面孔上一时竟露出几分亦正亦邪的韵致,“换做我是他,不惜一切代价,也定是要寻过来的。”

*****

和龄料想的不错,盼朝确实得知了妹妹失踪的消息。

他前一夜晚间回府,按常态是先进了书房。自己常用的地方稍有变化便会有所察觉。

他很快就察觉出不对劲,在太师椅上坐下,盼朝伸手就去打开了最底下的抽屉,再来便是发现里头小匣子里的令牌不翼而飞!

紧接着便是听底下人报说念绣不见了———

念绣还是其次,盼朝对念绣的感情并不多深厚,他只命人在府中寻找,若是仍旧寻不着,届时再出去找不迟。

他根本不会把念绣的失踪与妹妹联系在一处,等到了和龄住的小院时,起初只觉院中安静得异常,进了明间便听下人颤巍巍言之“帝姬睡下了”,竟然叫他明儿再来。

盼朝当即便警觉起来,不顾小福子的阻挠抬脚便进了寝屋。

后头也就不言而喻了,床上抖得什么似的的人自然不会是和龄,只是扮作帝姬一下午都在紧张不安中度过的安侬。

问他们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盼朝当即就想到了和龄的去处,她拿了令牌必定是寻权泊熹去了。他甚至质疑起了她前番时间的平和状态,都不过是为了骗他带她离开皇宫的假象,越想越要炸毛,简直气煞!

女大不中留,一心只向着外人,还是个居心不良的前朝皇孙。

他们怎么可能在一起,历朝历代从没听说过这样的结合,如此般孽缘纠结到最后能有什么好结果?

盼朝正欲往诏狱逮和龄回府,谁晓得诏狱里就来人了,一连串的都不是好消息,他只觉眼前发黑,无论怎么想也想不出权泊熹是怎样从诏狱全身而退的。

况且他自己逃便逃,如何还要将阿淳带走?

身为哥哥的责任感和担忧同时袭来,盼朝坐回书房里,脑海中猝然回闪过诏狱中权泊熹唇角染血的浅淡笑弧,恍若绽放的罂粟。

若说权泊熹不欲对和龄不利,他才是不信。便是曾经当真喜欢过,可那本就是建立在利用她的基础之上,现今儿还不连本带利一股脑儿都在妹妹身上把吃的亏讨回来?

顿时就坐不住了。

盼朝当下面临两个选择,要么,直截了当将事情禀告进养心殿里叫皇上知道,只是这样却不妥———他不晓得父皇听闻后会否龙颜震怒,对妹妹又会产生怎样的畸形曲解,另一个选择是让和龄失踪以及权泊熹越狱的事暂时不为外界所知———他一力隐瞒下这两桩事,自己暗中出城找人。

后者乍一看很好,其实要冒的风险十分之大。

一时却也顾不得了,太子那头近来对诏狱的事并不算上心,想来短时间内是不会收到消息的。

这是最好的揣测。

到得第二日,盼朝安排好诸事便带领一小队人马出了城,守城官见这阵仗难免狗腿兮兮套近乎似的问上几句,盼朝只道是办差事,并不详谈,别人也不敢刨根问底。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晴—verita 扔了一颗地雷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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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熹对脖子上的伤痕很在意感觉到吗,他特别讨厌某人 → →

盼朝:“对就是我。”他还讨厌他呢...!

#当妹控被拐走妹妹# 在盼朝的眼里泊熹基本上从来没真心喜欢过和龄,所以在牢里也很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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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发不行了晚安

第109章 东风破

寒风撩得耳朵疼,盼朝一边扯着护耳往上套,一边纵着缰绳走在马队最前头,他呵出一口白气,眼中露出些许倦色,倏地勒紧缰绳停了下来。

后边人见状便也纷纷停下,一时间四周扬起扑扑的灰尘,人眼前的景状都像是浸在雾里。

盼朝抬手架在眉骨上,视线远远地眺望向左侧方一处小村落。

这时候是正午,冬日的正午太阳也没什么力道,懒洋洋的光线从天幕上笼罩下来,盼朝眯了眯眸子,凝着那一间间小屋烟囱里冒出来的滚滚白烟… …

底下人见状策马上前道:“王爷,可是要在农家用些饭食?”一早上大家伙儿也不曾吃什么东西,穿齐备了就跟着出城了,这会子五脏庙里都在耍杂技了。

盼朝倒是不饿,他一心想着找和龄,身体其他的感觉也就相应减弱了。瞥了眼那人道:“随行没带干粮么,掏出饼子来啃两口不就完事了。”

那人听王爷口气不好,便知是自己会错了意,忙道声“王爷说的是”就退将进队伍中去。

正当众人都以为王爷只是停下来暂作休息,很快就会催马前行时,盼朝却意外地抬起马鞭指了指那小村子,命令大部分人继续前行,他自己则留下几个人进去探一探虚实———他有种强烈的预感,妹妹说不准就在里面。

权泊熹身上大伤小伤,又带着阿淳,且不论他们有没有帮手,便是有,保不齐也会选择先进这小村落里恢复元气。

盼朝锁起了眉头,据他所知权泊熹这回人虽是进了诏狱,他手下的势力却没有因此消散,一个潜心培植势力的人,不论他最终的目的是为何,报仇也好,奔走天涯也罢,十数年里无形之中所培植起来的势力终究不可小觑。

何况权泊熹与多位外姓藩王来往密切,谁晓得他之前打算做什么?现下有否打消之前的心思?

*****

和龄这里却一点儿也不知道村外的情况,其实按她的想法她还道泊熹会在今日一清早就吩咐启程的,只没料到他们这会儿却坐在老乡家里不急不忙地用午饭。

他就不怕追兵追过来么?

和龄满肚子的疑问,只是一对上泊熹的眼睛便一句都问不出来了,他的笃定和自在仿佛与生俱来。和龄也没法儿,心想或许吃完了这顿他们便要出发的,她还防着他把自己抛下,因此一直留着心眼盯着他。

老乡家里都是最最普通的菜色,可能因了他们的缘故还多煮了份鱼汤在灶上,老乡娘子时不时会站在门槛前提醒他们等着她的鱼汤,老乡则早早带着干馒头出去做活儿去了。

和龄对着碗扒饭,老乡家的酱菜特别好吃,她觉得自己单吃酱菜就白饭都能吃上两碗,可泊熹就不同了,他不吃荤,当然了,这桌上显然也没有荤菜,但是他竟然连筷子都没动几下,竟成神仙了!

想着,和龄就夹了一片腌萝卜放进泊熹碗里,“别光看着呀,看着能管饱么,吃饱了好上路!”

站在泊熹身后的念绣拧起了眉头,啐了下轻声道:“什么叫‘吃饱了好上路’,帝姬…”看了看门外,改口道:“你道这是上断头台前的一餐么,真不知你是有意还是无意,抑或成心咒人死呢———”

和龄早就和念绣不对路了,当下也不愿意忍气,就道:“是谁规定这句话只能用在砍头前的,你是哪里的王法,你真了不得,”她还不解气,放下箸儿嘴巴歪了歪,用念绣听得清的声音嘀咕起来,“也不知道是谁,要说骗人的功夫委实了得,得亏了我哥哥瞧不上你,不然你现今儿也要撇下他吗?”

说到这个念绣就回不上嘴了,再者她也一直在偷觑他们大人的脸色,此际她见他嘴角向下沉了沉,便知大人不希望自己再与和龄争执,只得闭嘴不敢轻易言语。

和龄说完后也察觉到泊熹微妙的变化,不知为何,她很慢地才反应过来:泊熹不喜欢听她提起哥哥,甚至他对他应该很没有好感吧,非但如此… …

和龄的眸光自然而然落到了泊熹的脖颈上,米饭匀匀的雾气拢在他身前,依稀觑的清那道从脖领子里蜿蜒而上的伤痕。

“看什么?”

泊熹把视线从门外调转回来,他仿佛在等什么人。

清和的目光看着和龄,一手支颐,把碗向她推了推,微微莞尔道:“瞧你吃得香,不够的话,我这里却还有。”

和龄瞪圆了眼睛,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不要了,低下头喃喃道:“我饭量其实,素来是极小的,”掀起眼睫瞅他一眼,“… …是真的。”

泊熹略略扬唇,探手抚上她的脸颊,眸光柔得能将人溺毙一般,“嗯,我知道。”

和龄是小姑娘的心理,何况是面对从不曾如此温声软语的泊熹,她顿时涨红了脸,头埋得更低了。

就在她低头的时候,笃清匆匆从外头走进来,“大人。”他站定,先是看了坐在方桌前的淳则帝姬一眼,得到泊熹允许后才附耳汇报了什么。

“你先下去吧。”泊熹若无其事地摆摆手,笃清就向后退了几步,再打眼色叫上念绣,两人快步出了门。

“他们上哪里去?”和龄探头往外边张望,“不叫笃清大哥坐下来用饭么?”她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泊熹眼神闪了闪,一抹幽光迅速隐进眼角,轻言慢语道:“谁晓得,兴许他们不饿。”

和龄抚了抚心口,眉头间拢起一座若有若无的小山,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她正欲开口,泊熹却道:“当真怕他们挨饿么?”指了指门外拐角处的小厨房方向,“去瞧瞧鱼汤好了不曾,若是还未好,便帮帮老乡的忙。”

要她去帮忙也不是不成,可是怎么就忽然要叫自己去呢?和龄站起身来,脚尖在地上打着圈圈儿,犹豫之态十分明显。

“你放心去,我保证你回来的时候我还在这里。”泊熹一眼就看穿和龄的心思,无非是怕他扔下她离去罢了,这明明是他自己都闹不清的事。

他握握她的手,添了一把火补充道:“去吧… …我想吃。”

和龄面上表情一下子就生动起来,再不迟疑了,“好,我去帮忙!”她早就在琢磨了,泊熹身上的伤还未好全,就应该吃些鸡鸭鱼肉的补补身体,只是顾虑着他不吃肉食才一直没敢提,现在他自己提出来要吃,她自然马不停蹄就奔到灶上去了。

和龄才一离开,泊熹的脸色就暗下来,仿佛屋子里的光线都随之弱化。

吃了口凉白开,放下粗瓷碗,没过多时耳边骤然响起利刃破空之音,泊熹侧身躲过来人袭来的绣春刀,眼角微一哂,两指便并拢夹住了刀尖,唇角轻提,“来的好晚,还道宁王殿下寻不到此处。”

盼朝凝聚内力在刀尖,霍的抽出绣春刀向后猛退数步,表情凝重道:“阿淳呢?你把她如何了?!”

泊熹敛了敛袖襕,从直至终都端坐在方桌前,听他有此一问不由得淡淡笑开来,“我倒听不明白,宁王殿下何出此言,你竟是来捉拿我回去,还是来寻你那妹妹?”

盼朝不跟他逞口舌上的能耐,他左顾右盼,丝毫不见妹妹的影子,因过去多年对权泊熹的阴狠无情深有体悟,此时便受制于他,是以垂下刀刃恨声道:“阿淳满心里都是你,为了你连我这个哥哥和父皇也不要了,你竟一点都不感念么!害了她,你能安寝?”

盼朝话音方落,一柄冰凉的匕首却吻在了他脖颈之上———

泊熹勾起唇角,眸中却毫无笑意,“趁此良机,咱们的账从头至尾都清算清算,可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

泊熹vs盼哥... ... ... ...撕逼大战

和龄:“我要上天台别拦我 T_____T”

第110章 昼寂寂

他和他之间确实是有一笔账。

盼朝曾经伙同祁钦一道儿把泊熹“害死”在沙斗子,得亏了和龄那时同金宝骑着骆驼从集上回来,她眼睛尖,这才救了泊熹。

如今思来未必不是缘分。

再有,便是泊熹这回在诏狱里受的苦。他能活下来全凭着自己的意志力,还有那么些幸运在里头,换作旁人在酷刑之下焉有生还的道理?只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泊熹愈发将削铁如泥的匕首贴紧了盼朝颈间的皮肤———这柄匕首曾经不费吹灰之力割下了密果儿的脑袋,如今他照样可以如法炮制要了宁王的命。

脖子上匕首冰凉的触感让盼朝微微绷紧了身体,他向后让了让,靠在了门板上,发出沉重的“砰”的一声!

“和龄呢?你把她怎么样了,怎么不见人?”

难得的是到了这份儿上他的心里还有和龄,泊熹手上力气倒是略缓了缓,褒奖道:“作为哥哥,你做的还是不错的。”话毕,他倏地敛起笑容,抬高了眉毛,“不过可惜,今后和龄只能在清明前后才把你记起来。”

泊熹眸中掠过一抹寒光,眼看着就要进一步动作,门口却突然响起碗盆碎裂在砖地上的脆响声,和龄嘴唇白着脸看着眼前的情景,视线飞快地在哥哥和泊熹脸上切换,往前站了一步,错愕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阿淳,快走!”盼朝一见到和龄安然无恙心下就重重舒出一口气,横竖到这关头了他自己的性命已是不那么重要,妹妹是唯一的亲人,不把她照顾好了,他来日九泉下无颜见娘亲。

和龄被哥哥焦急的声音一喊脑子里陡然就活过来,她跨过洒落在地上的鱼汤残汁,腿上还是有点僵硬,又怕自己动作太大刺激到泊熹,故此只是小幅度地向前倾身,“泊熹,你冷静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