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气喘吁吁忙埋入他怀中,以防他再吻她,盖棉被纯聊天,难度系数太高了,何况对方还是一个调情高手。

“你最好闭上眼乖乖睡觉,再开口一次我就用这方法阻止一次,我的自制力你见识过,我不知道再吻下去会不会不顾你的想法又强要了你。”

话音刚落,碧儿已经紧紧的闭上眼,不敢再多吭一声。不是没同床共枕过,但以往君问天还算谦逊有礼,现在,那种日子一去不复返,男人都是披着羊皮的色狼。可能是太累了,她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很快就睡着,而且睡得很安适,小手包在君问天的掌心里,嘴角噘着,想必还在遗憾没有回得去的事。

君问天则没有一丝睡意,草原之湖中的漩涡,碧儿如果就那样跳下去,他说不清那到底是什么,可是再一次确定他的小闯祸精绝对不是平常之人,这没有让他害怕,反而让他更加珍惜于她,天下男人谁有他这样的福份,能名正言顺拥她于怀,怎么能放她回去呢,除非是他与她一同同行。他没有问她太多,相信有一天她会主动和他说起的,比对韩江流说得还要多。她俏皮、可人、纯善,一颦一笑都左右着他的视线,让他禁锢太久冰冷的心悄然融化了。

这一夜,君问天痴望着碧儿沉睡的容颜一整夜。

早膳,君问天特意叮嘱厨房熬了点暖胃的莲子粥,稠稠的糯糯的,闻着就一股清香,品粥的小菜都是素素的,没上点心,怕碧儿不好消化。两人就在君子园的客厅吃的早饭,看着碧儿吃尽碗中的粥,而且没有吐的异常,君问天才放下心来。

“现在草原上的草还没泛绿,牧草和马场都没什么事。我们在飞天堡住几天,还是回大都吧!可惜没能一起过大年和上元节,不过二月二的女儿节也很热闹,现在我比较清闲,天气一暖,我该忙了。”君问天不动声色地为碧儿添上第二碗粥,才端起自己的碗。

“婆婆大人…。会欢迎我吗?我还是呆在飞天堡吧!”碧儿有点心累,不想面对君府那群女人。

“娘亲都后悔极了,一直说不该放你走的,要是她知道是中了你的计,不知会有多伤心,不过,我不会出卖你的。”

“我哪有施计?”又没得逞,只不过跑出去晃了几天,最后又被抓回来。

“没有吗?”君问天邪邪地一笑。

“投降,投降!”在他面前,她那点小聪明就不要耍了,偷瞧这个连喝粥都无比优雅的男人,她真的要死心踏地和他过一辈子吗?他好象是真的很在意她,可是能维持多久呢?男人的誓言最不能当真,白翩翩和朱敏都对他虎视眈眈呢!接受他,不动心,好象不可能。但动了心,就要做好为他心碎的准备。

真是两难啊!

“堡主、夫人,大夫来了!”绣珠从门外进来,浅浅万福。

“大夫?谁生病了?”杏眼圆睁,“君问天,你身上的伤还没痊愈吗?”

君问天挑了挑眉,替她拭去唇瓣上的粥汁,“我好得差不多了,只替你诊治。”她还记得他身上的伤。一瞬间,他全身盈满柔情。

“我又没病!”今早的粥真的爽口,碧儿咽下一大口,嘴巴鼓鼓的。

“不一定是有病才诊治,调理下身子也好,你看你瘦得小脸上就一双大眼了。”

“这叫骨感美,别人减肥都减不到呢!”白他一眼,孤陋寡闻。

“别人是别人,你是你!”他看她吃得差不多,起身揽住她的腰,往厢房走去,一个须发灰白的男子已经在等了。

“我真的没病,不要啦!”

抗议无效,君问天强按下她的身子,卷起她的袖口,把手臂递给大夫。大夫温和地一笑,微闭上眼,手指轻叩碧儿的脉搏,一会拧眉,一会摇头,看得人心慌慌的。

“君问天,我难道真的有病?”碧儿仰起脸,问。

君问天用手指点住她的唇瓣,要她噤声,“一会就知道了。”

大夫收回手指,温声问:“夫人前一阵病得不轻吧!风寒袭骨,至今仍很虚弱,需要静心调养,不然一到冬天,就会容易复发。”

“你生过病?”君问天一惊。

“嗯,躺在床上十多日。”这蒙古大夫还是有点水平,碧儿暗道。“依先生之见,如何调养呢?”

“本应是用中药调理,但夫人现有身孕,不宜服药,那就食疗吧!让厨房多做点药膳,一样也可以达到效果。”

晴天霹雳,不,是五雷轰顶,碧儿震惊莫名,身子有些摇晃,“呵,大夫,你…。在和我开玩笑吧!”不可能的,她洁身自好,从不胡来,只和君问天上过床,不会一次就中奖。君问天有情人有妾室,怎么没传过谁怀孕,她自然也不会例外。在她的人生规划中,怀孕还是件太遥远的事。她要做战地记者,要先立业后成家,然后有了坚实的经济基础,和老公确定能白头偕老,确定可以给孩子足够的爱,再把怀孕提到人生日程上,她希望也能生个龙凤胎,这样家里比较热闹,而且两个孩子,只要疼一次。

大夫很生气地瞪了她一眼,“身孕之事,怎能当玩笑?夫人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但身子太弱,需卧床休息,不然保不住胎儿。”

让她晕倒吧!

碧儿嘴张了张,身子软倒在身后一脸惊喜的俊美男子怀中。

三,赢得一缕愁(下)

三,赢得一缕愁(下)

碧儿脸雪白雪白的,唇泛着青色,在一对对惊喜万分的视线里,她极力挤出一丝笑容:“夫君,你送大夫出去,绣珠,你去收拾一下客厅,我…有点累,想躺一会。”

“你确实需要躺着。”君问天小心地抱着她,放平在床上,推开绣珠要帮忙的手,亲自为碧儿宽衣解带,俊容下有着暗藏的喜悦。

“嗯,嗯!”眼睛闭得紧紧的,“都出去吧!”她需要一个人好好静静,现在这是什么状况,事情有些复杂化了,失去清白不算什么,但…。有了孩子,想和君问天分手就太难了,回二十一世纪更是白日做梦。

君问天有些怜惜地轻抚她的脸颊,“我和大夫说几句话,马上就回来。”

她听到脚步声逐渐离开了房间,偷偷睁开一只眼,确定房中没有一人,迅速跳下床,闩上门,不顾寒冷,解开了上衣,露出小腹,在铜镜前照了又照。扁扁的,不可能是怀孕吧!不行,让她算算,蒙古大夫的医术值得质疑!

碧儿皱紧眉头,慢慢系上襟间的盘扣。上次例假是在逛花月楼时来的,四天后结束,隔了几天,君问天成亲,她决定和韩江流去江南,当天晚上被君问天抓回…。上帝,她惊惶地捂着嘴,那时正是危险期,要命了,似乎是真的中奖了。

她瘫软在卧榻上,双手抱膝,蜷缩着,眼睛一红,泪就下来了,纤细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她怎么可以…怀孕呢?怎么可以和一个不爱的男人生孩子呢?

“咦,怎么闩上门了?碧儿,碧儿!”送客回来的君问天推不开门,有些着急了。

她不应声,咬着牙,泪无声地落下。

“碧儿,乖,快开门!”门外的人满心焦燥,却不敢催促。

“你…。先走开,我…暂时不想见你。”不想看到这个害她莫名其妙怀孕的男人,他现在得意吧,占有了她,也圈牢了她,以后可以无所顾忌地出去寻花问柳了,大奸商,大奸商!不知蒙古有没有医生会坠胎,她真的不想生下这个孩子,太突然了,她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怎么还能再拖着个孩子呢?

抚摸着平坦的小腹,一脸严肃。

君问天冷然地立在门外,说起来,碧儿是他的第二个妻子,在和白莲成亲的几年中,他又偷偷想过有个孩子该有多好呀!飞天堡太大,君家的产业又广,孩子越多越好。后来,他慢慢打消了这个念头,认为没有孩子更好!活着,其实是个痛苦的历程。碧儿嫁过来之后,他打消的念头又悄悄萌动了。没想到上天这么快就给了他的惊喜。

可是小闯祸精好象和他的想法不一致。她是吓着了吗,毕竟年纪还小,还是她心里仍装着韩江流,不愿生下他的孩子?

激动不已的心缓缓冷却下来,君问天苦涩地勾起一抹笑意。

“少爷,赵总管来了!”绣珠领着赵总管走了过来。

君问天瞄了眼紧闭的房门,对二人说,“夫人刚刚歇下,不要打扰,我们去书房说话。”

“夫人身子不适?”书房内,赵总管问道。

“不是,夫人怀孕了,身子有些适应不良,大夫建议卧床休息。赵总管,嘴巴不要张这么大…。我和夫人成亲快二个月,怀孕是件正常的事。”君问天有些发笑,赵总管听到这个消息的表情比他还惊愕。

赵总管好半天才合上嘴,“当然,当然,恭喜堡主了。飞天堡已经…许多年没有孩子的笑声了…。白夫人曾经说,飞天堡太大,最好是生十个八个孩子才热闹,可是女人怀孕的样子太丑,她…。堡主,对不起!”他惊慌地低下头,君问天溢满微笑的脸,突然阴云密布,“赵管家年纪虽然大了,记性却不错啊!”

“没有,没有!堡主,你唤小的来,有什么吩咐吗?”赵管家在君问天冰冷的目光中,寒毛直竖。

“夫人怀孕是件大事,赵管家去飞天镇上找个手脚麻利点、生过孩子的三十多岁的妇人过来侍候夫人,这些小丫环没侍候过孕妇,我不放心。后面夫人的膳食单独做,一日五餐,要精致点!”

“小的记下了。”赵管家说。

“潘公子这一阵请他离飞天堡远一点,夫人怀孕,情绪波动很大,我不想让夫人受到惊扰。哦,明日,派个人去把二夫人接回堡中,让白管事同行,我和夫人不回大都了。”君问天站起身,走到门口,探出头,厢房的门开了。

“好了,你去忙去。”他着急地跑向厢房,哪里还有碧儿的身影。转身就往院外跑去,第一次,君问天恨起飞天堡的庭院之多,找个人这么不方便。

“堡主…”绣珠惊恐地在一个拱门前双脚直跳,“我拦不住夫人,她…”

君问天心一下提到嗓子眼,飞身跃进拱门,胆差点吓破。碧儿站在园中的一座假山上,拎起裙摆,拼命地跑上跑下,已是满头大汗。

“碧儿,你要干吗?”只觉得一颗心凉到极点,他没有拦阻她,默默地走到山下,有些悲哀,为自己。大夫说她最好卧床休息,稍微一乱动,就会流产。她是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碧儿停下脚,吃惊君问天眼中的失落,“我…在运动,让身体强壮。”她支支吾吾,不敢对视他的眼睛,心头蓦地一软。

在房中左思右想,越想越怕,跑出房间,发疯似的奔跑,好想把孩子跑没了,一切又恢复到以前。但君问天痛楚的表情,让她怔住了。小心地压住小腹,宝宝还平安吧?

“是你走过来,还是我走过去?”他不点破她的搪塞之语,但给她机会思考。

碧儿僵立在原地,呆了好一会,低头向他走去,他觉得几个台阶,她象走了一辈子似的。“你很紧张?”他拥住她的身子,感到她在颤抖,眼角还有泪痕。

“君问天,我没经验,你有呀,为什么不避孕呢?”仰起小脸,低声抱怨。

“害怕怀孕?”他抑下心底的不安,柔声轻问。

“是有点啊,太突然了,我什么准备都没有。我…。都没什么谈恋爱…也没和人怎么约会…。工作上也没起色…一下子就要做妈妈…。我怎么不害怕呢?我自己都不会照顾自己,宝宝怎么办呀?”她愁眉苦脸地看着他,“生了孩子,就要给孩子一个温馨的环境,我们必须相爱,可是我还没爱上你,就要为你生孩子。这么多的事,我能不担心吗?”

君问天轻轻吁了口气,知道了她的心事,心头的阴云翩然散去!环住她的纤腰,

亲亲她的耳朵,“就为这个,就苦心积虑地要流产?没了孩子,就没有担心,也不烦了?可是你知道不,流产有可能会伤及生命,没了生命,你还能做什么呢?你口中的恋爱、约会什么的,我不太懂,但你可以讲给我听,我慢慢陪你做,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去完成。工作,是做事,对吧,飞天堡的事务那么多,你要是愿意为我分担一点,我简直是太开心了。照顾孩子那些事,有奶妈、丫环、仆妇,不会要你操心的。”

“不行!”碧儿斜睨他,戳他胸膛瞪大眼,“你太没亲情了,我的孩子怎么可以交给那些目不识丁的人照顾,我要亲自哺育他,亲自教他读书,让他成人成材。”

君问天溺爱地看着她爱娇带愤的俏脸,哭笑不得,叫这么大声,身子应该无碍,有这样的决心,不会再想着要流产了吧,她到底知不知自己的真心是什么?“好,我们自己带,不给别人碰一指头。碧儿,现在运动结束,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他腾手抱起她。

运动失败,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认命吧,她没绯儿的果断和绝然,做不了坠胎这样的事,乖乖等着做小妈妈,她的人生从此注定平凡无奇,双手环抱住君问天的脖子,有些愧疚地说,“我没有不想做妈妈,只是没打算这么早生。”

“我到是很开心!”君问天笑容满面。“对于我来讲,是个太大的惊喜。”

“有什么好惊喜,你努力到休克,不中奖才怪呢!”她嘟哝着,粉颊晕起一团酡红。

君问天小心地跨过门槛,让她躺在卧榻上,“早知会这样,我应该早些努力的。”端过温着的参茶,递到她嘴边。

“喝不来这个味,有股药味。”她摇头,“君问天,你不要这样紧张,我有行为能力,怀孕不是生病,我…。决定生孩子,就一定会好好补充营养。你好象真的…要成为我名幅其实的夫君了。”生了孩子,就不能离婚了,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总有些孤单。

“这话说得不错,口气要再愉悦点,才对!”虽然她有些无奈,但有这样的认知,他真的有点窃喜了。

“我只想哭。”她撇嘴,说着,眼眶真的红了。君问天叹了口气,亲昵地吻吻她的唇,“不要哭,我会心疼的。碧儿,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你回到我身边,还怀上我的孩子,我真的太满足了,活这么大,从来没有过的满足。”

泪挂在眼睫上,眨了眨,又咽了回去。“君问天,你和白夫人成亲几年…后面也有过情人和女友…。不要生气,我只是以事论事,不带有别的情绪,似乎很早就该有孩子的?”

“那些人都不配有我的孩子,我也不会让她们怀上我的孩子,我一直在等…。我的小闯祸精…。”他轻咬着粉唇,柔声呢喃。

小闯祸精?听得心酥酥的,冷面帅哥居然说得出这么肉麻的称呼,碧儿真是大开眼界了。“干吗?”一不小心,他以口为杯,喂进她一口参茶,天,这么恶心的事他也做得出来,她险些呛出来。

“喝茶呀!”趁她讶异之时,又是一口。

“君问天,你的口水是葡萄糖还是维生素?”她匆匆吞下急急大叫。

他邪邪一笑,不明白她讲的是什么,“不管是什么,你喜欢就好!”

“我哪有喜欢…。”生生地又咽下一口,脸红如烤火,完了,她快要挡不住这俊美男人的攻势了,如此下去,她很快就会丢盔卸甲、投怀送抱了。他是她的夫君,还是她宝宝未来的爹,可是…可是太过亲密好象还不太好,不过,她有点春心荡漾,对着她,会想脸红的事。

一碗茶,就她恍恍惚惚之间,顺利地喂下去了。君问天用帕子拭去她嘴角的水渍,“午膳…。”

“午膳我亲自动手,不麻烦阁下了。”碧儿抢先说道,心跳得急促。

“谈不上麻烦,我非常喜欢这样做。怀孕是两个人的事,我怎能不出点力呢?”君问天倾倾嘴角,“不过,我想问的是你午膳想吃点什么?孕妇的胃口和别人有些不同的。”

真是丢脸,碧儿气呼呼地低下头,“我的意见不重要,你端什么我吃什么。”

君问天莞尔一笑,眼神深沉的看着她,又逼着她双颊红透,躲避着他的注视,“碧儿,夫妻之间有亲密的动作并不算逾矩,你不爱我亲你吗?喜欢一个人,就想见她,忍不住碰碰她,直到能占有她。在你以前,我也不懂这些。当你…一大早跑到飞天堡,要求我娶你时,我才有点开窍。”

“你是说,你对我…”

“堡主,夫人…。”这时,绣珠一脸慌张地从门外跨进来,“舒园的沈妈来了,她不知堡主和夫人回飞天堡,本来想让我们给夫人送个信。”

“什么信?”碧儿跳下卧榻,君问天急忙托住她的腰。

绣珠抿了抿唇,不安地搓着衣袖,“夫人,你…。要挺住。昨天夜里,绯儿小姐…被人奸杀了。”

四,帘卷对妆残(上)

四,帘卷对妆残(上)

绯儿被奸杀了?

碧儿无法置信地直摇头,不可能的,舒园现在只算是解决了饱暖,并不富硕,家中值钱的东西早被舒富贵典当了,这大冷天的,小偷大盗不会傻得到舒园去碰碰运气。不,是奸杀,那应该是色狼,绯儿着了谁的眼吗?“沈妈还在前面吗?”

“在等夫人!”绣珠说道。

君问天拉住她的手臂,“不要着急,这事官府一定会处理,你现在身子弱,不宜见血腥场面,我去舒园看看。”

碧儿摇头,“我是舒家的女儿,绯儿是我的姐姐,我怎么能不回去看一下呢?何况也放不下我娘亲,还有…。爹爹!”

看她一脸坚决,君问天不舍地点点头,“也对,那我们一同去吧!”

“二小姐!”沈妈看着从后堂出来的碧儿,直掉泪。

轻拍着沈妈颤抖的肩,碧儿放柔了声音,“我是昨天才回飞天堡的,本来想午膳后回舒园看看。姐姐她…”

沈妈抹去眼中的泪,怯怯地和君问天行了个礼,“大小姐前几天都高高兴兴的,昨儿晚上吃晚膳时,还有说有笑,早晨,我去她房中送洗脸水,推门一看,满地的血,大姐姐…身上没有一件衣衫,身子已经冰凉。”

碧儿抿紧唇,“不要说了,沈妈,一定是遇到恶人,我们现在回舒园去看看。”她招手让绣珠扶着沈妈去坐马车,自己和君问天同骑一匹马。

“我以为你和舒家…没有什么感情。”路上,君问天疑惑地说道。碧儿口中的家是那个漩涡中的某个地方,她也从不提舒园里的人,可现在看她脸上的悲切却是很真。

虽近正午,风还是很寒,碧儿拢紧身上的披风,“确实谈不上什么感情,但我来到这里后,他们说起来也是我的家人,心中有些义务和责任,不能弃他们不管,在这种时候。”

“如果你心中真的在意一个人,那你一辈子绝对会不离不弃啦!”他顺着她的话往下推。

“那是当然,除非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她不容质疑地说。

君问天弯起嘴角,凑到她耳边低喃,“不会有除非的。”他一拍马腹,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