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逸全副精神都已投入到这段对话中,对周围的一切全都忽视了,他坦白说:“那时刀丽跟我说你和他父亲是情人关系,说她看到你们两人滚床单。”

贺椿脱口骂道:“放屁!”

傅逸:“抱歉,我相信了。当时我觉得你……总之,都是不好的想法,可我偏偏又舍不下你,就更气,才会在你身上乱发泄。

直到她后来又说你喜欢她,对她动手动脚,我才觉得不对劲。然后我就故意引导她回忆你和他父亲之间的事情,很快我就发现她说的时间和地点颠三倒四,根本经不起推敲。

从那时我就知道这个小姑娘在说谎,但刀丽自己似乎信以为真。也许她一开始是在说谎,但连续说了很多遍以后,她的记忆被扰乱,已经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后来她还认为我才是她的真正爱人,而你先是背叛了她,和她父亲混在一起,之后又抢走了我。”

贺椿捂额,怪不得刀丽会这么恨他。脑补过头是病啊,亲!

最重要的是那小丫头那时才几岁?

如果他早点发现那丫头的病症,早点带她去看病,是否……

“有些人天生就是恶的。”

贺椿猛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傅逸重复,“我说有些人天生就是恶人,你不需要对刀丽感到抱歉,不说当初是我故意隐瞒刀丽的问题,就算我没有隐瞒,她的病也治不好。当年,我把你关到精神病院后,也把刀丽送去看心理医生了,心理医生和她接触了两次就建议进行隔离长期治疗,我同意了。但是在我送她去疗养院的前一天,她跑了,跑之前还在我家放了一把火。两天后,我才知道给她看病的医生被人用美工刀杀死在家里。”

“……刀丽后来的情况你清楚吗?”

“我有追查过她一段时间,但这丫头很会躲,我有大半年没找到,等这丫头再次出现,已经在她老家,说来,就是你之前才去过的吴市镇。她先是跟她祖父母住,后来又去跟她母亲和继父住。

但我当时因为你的事被弄得焦头烂额,和我爸也闹得很僵,他想杀你,我想留下你,我爸就逼我立刻找个女人结婚,我不肯,他为了惩罚我,把我从系统中调出,而我为了气他也……为了得到你藏起来的那些证据,就故意找人调到了你所在的精神病院当狱警。我父亲其实也迫切想得到那些证据,就默许了我的行为。

那段时间我实在顾不上刀丽,等我再次得到刀丽消息时,她已经再次失踪,而她母亲和肚里未出生的孩子都已经死亡。再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听到过刀丽的相关消息,直到昨天。”

贺椿沉默,过去那张图纸已经被拼凑得越来越完整。

“我上网查了,你父亲是不是已经倒台了?”

傅逸不晓得该用什么表情,只好“嗯”了声。

“你这小王八蛋竟然没受影响?”贺椿很诧异。

傅逸对贺椿叫他小王八蛋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有种怀念般的亲昵感,以前蠢蠢就喜欢这样叫他。

“怎么可能没影响。不过我运气好,我父亲的事我插手不多,在陪你的那两年间,更是能甩干净的就都甩干净了。等我父亲被你告黑状……”

“放屁!”

“总之我父亲被你告倒,我从某N代变成第一代,从底层一点点往上爬,不过比较幸运的是,你留下的戒指让我得到了意外的奇遇……你对我的奇遇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我还知道你是谁的分/身呢。贺椿摸摸身边的鳄鱼兽尾巴,吐口气:“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

以后他就再也不用担心他家人了。傅逸是渣,但在去除他父亲那个影响后,以他的骄傲还不屑于利用他的家人来威胁他。

“我说傅逸傅渣渣,傅小王八蛋,”贺椿真诚地看向对面青年,“我也懒得说什么报复不报复了,你让我揍一顿,以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大家一起摆脱过去的包袱好好过日子,如何?”

“和你,好啊。”

“滚蛋吧你!老子才不会在同一个坑里摔两次。”

“蠢蠢,求你,别拒绝我这么快。”傅逸眼露哀伤,也特别特别真诚并执着地说:“我知道过去的我很混蛋,就因为我混蛋过,我以后一定会对你特别特别好。蠢蠢,回到我身边吧。”

“别叫我蠢蠢!”贺椿毛躁。

“你旁边那个疤脸能这么叫你,为什么我不能?”

“他是他,你是你。”

一句话六个字把忍到现在的傅渣渣给点燃了:“你是不是现在和那个疤脸在一起了,所以才拒绝我?他的技术难道比我还好?他把你操得舒服吗?他知不知道你喜欢挨鞭子,口/活也特别好?当然那可是我……”

操!贺椿二话不说,冲上去挥起拳头就揍。

鳄鱼兽……思想暴走中。

傅逸应战。两人不是第一次打架,但用法术打还是第一次。

两人一边打还一边互相对骂。

“看来还是要把你绑起来、关起来,放到只有我一个人能进入的地方。”傅逸俊帅的脸庞漾开极度温柔的笑容,“那时候你多乖呀,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贺椿面无表情,默默从二号储物袋里掏出一沓子纸符,选了一张最不容易闹出动静的拍出去。

鳄鱼兽继续走神中。

傅逸:“我很庆幸当时拍了那么多小电影。这些现在可是我最珍贵的宝贝,人脑中的印象和实际看到还是有很大区别,我幻想的你和我看到的你总是不太一样,每次我看到你因为我的进入而挺直背脊,整个人绷成了一张弓一样,我就硬得不行。”

傅逸说着,目光如舔/舐一般,把贺椿从头看到脚。

“我最喜欢你筋疲力尽时发出的声音,每次哀鸣都是那么动人心魄。说起来年纪大有年纪大的好处,现在你看起来这么小,我都不忍心对你太残忍。不过年轻的你,肌肤上留下的痕迹一定会更好看吧。”

贺椿一拳头砸中对方眼睛,骂:“傅逸,你就是个变态!”

“感谢夸奖,全赖你的调/教。”傅逸没闪过去,疼得龇牙咧嘴。

贺椿又是一招断子绝孙脚:“不敢当,这是你亲爹的功劳,我可不敢抢。说真的,那段日子,我看你手法那么熟稔,就猜测你是不是从小被你爹这么调/教出来的,还是某个或某些同学?你看,每个变态都有一个不愉快的童年。”

傅逸微笑变形,好不容易闪过那一脚,又被贺椿抓住胳膊用力一扭,“咔嚓!”

傅逸疼得流出冷汗,嘴上还道:“我的童年很正常,只是在碰到你以后才变得不正常。你就是一个会引起原罪的罪恶源头,不信问问你身边那个疤脸,他是不是遇到你以后才喜欢干男人!”

“你别一口一个疤脸怎么怎么嘀!人家是正经人!像你这种又渣又变态的混蛋,全世界也没几个!”

正经人鳄鱼兽思想已经污到无可挽救的地步。

“啊,那你的眼光真好!亲爱的,要不要现在就跟我来久违的一发?你那个疤脸能满足你这样的老男人灵魂吗?”

“你就这么饥渴吗!变态!”贺椿真的被这王八蛋气得冒出真火,揍他也越发不收力气。

“是啊,我一看到你就……唔!”傅逸一开始还舍不得对贺椿使用魔功,等发现贺椿落到他身上的拳脚又重又痛,他好几根骨头都被打断了,当下也不再留手。再留手他就要被贺椿活活打死了!

思想暴走到必须自我压制程度的鳄鱼兽回过神,游到旁边看戏,一点上前凑热闹的意思都没有。

傅逸越打越心惊,为什么他的魔功对贺椿没有效用?一般人只要被他的魔气染上一点,重则丧命,轻则生病。如果他用上修真手段,那威力就更不用说。

“喂!贺蠢蠢,你再动手,我就动真格的了。”傅逸警告少年。

“要动真格是吧?不好意思,我也还没动真格呢!”贺椿对傅逸竖起中指,趁他不注意,甩出自制捆仙索,绑牢了傅逸,啪啪啪把他的四肢全部掰断,又一脚狠狠踹在他两腿之间。

傅逸:“……!”整个人疼得蜷曲起来。

贺椿俯身微笑,“就你这根小芦柴棒还想跟我家阿蒙比?你最长时间多久?不算前戏,二十八分钟是你最长记录吧?平均时长二十分钟?你知道我们家阿蒙一次最短要多长时间?啧,你那个就是个零头,不,连零头都算不上!

而且我阿蒙才不像你,他可温柔了,每次都会把我侍候得舒舒服服,我每次和他做都觉得像是进入了天堂。和你,如果你记忆没问题,应该记得后两年我几乎就没那啥过。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无法让我爽到啊。”

鳄鱼兽:……!

任何男人都受不了这样的精神刺激,更何况本性高傲无比的傅逸大少爷。

傅逸蜷曲的身体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能量。

湖底平静的湖水就如遭遇到龙卷风一样,从内部开始震荡。

贺椿刚觉得不妙,傅逸这王八蛋竟然使出了金丹期修为,而他离金丹还差一点,如果傅逸真的要跟他拼命,说不定他会吃一点小亏。

最主要的是,他们会暴露!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看戏的鳄鱼兽突然冲向了爆发中的傅逸。

“啪!”一条鳄鱼尾用力把傅逸抽飞了出去。

贺椿……打算扔出去的纸符又收回来。

鳄鱼兽似乎并没有因为抽了一下就满意,一甩尾追上傅逸继续去抽他。

贺椿连忙喊:“小心!”

傅逸恨极的心中微微一甜,心想贺椿还是想着他的。可转眼一看,贺椿追上来竟然往那只鳄鱼兽身上贴了好几张纸符,还抚摸它丑陋的头,像是在叮嘱什么。

傅逸彻底气疯。他比不上一个丑陋疤脸男,如今连一只非鱼非兽的丑陋怪物也比他得宠了吗!

傅逸勃然大怒下不管不顾放出金丹期修为,可是……

啪!

啪啪啪!

金丹傅逸筒子被一条粗大的鳄鱼尾巴抽成了陀螺,还毫无反抗之力。

什么金丹爆发也全都消失,傅逸别说操纵自己的修为反击,就是连自保都做不到了,他已经完全被抽晕。

最后一下,坏心眼的鳄鱼兽把人的金丹给“好心”催熟了一番,它还顺便把人家的身体内部组织给随便搅合了一下。

搅合完,见傅逸还有口气,鳄鱼兽又“好心地”一尾巴把人抽出了湖水。

做完这一切,鳄鱼兽游到贺椿面前,啊呜一口叼住他的腰,叼着人有点急冲冲地往湖底深处游去。

贺椿被卡在巨大的牙齿间,不敢乱动,小心伸手摸了摸兽嘴,试探地问:“阿蒙?”

☆、第147章

鳄鱼兽把贺椿轻轻丢在黑色湖泥上, 张嘴伸出舌头开始舔他。

贺椿崩溃地抱住它的大脑袋, 再次问:“阿蒙是不是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鳄鱼兽:“是我,这是我在另一个世界的形象, 并不是每个世界的智慧生物都是人形,那个世界的能量不适合人形生活。同样这股能量会刺激我的能量,就算不多, 也会触动这个世界的规则把我排挤出去。”

“刺激?那我为什么感觉不到?”

“你说呢?”

贺椿捶脑袋。不不不, 他应该感觉到了,他之前一直觉得身体很兴奋, 就好像遇到了对他特别有好处的东西。

“那傅逸?”

“那是个蠢货, 你以为他为什么最后会控制不住想要爆发金丹期能量?不是他真的控制不住,而是受到了湖底能量影响。哪怕我们什么都不做, 他也在湖底待不了多长时间。”

“那么普通人?”

“普通人根本无法下来, 包括地球的机械也一样,不信你可以试试。机械下到约一百米左右就会莫名其妙毁坏。”

“怪不得超过五十米左右,湖底下就看不到水生物。”贺椿脑中灵光一闪, 随手抓起一把湖泥:“那批陨石是不是就是来自你说的那个世界?这些湖泥也是?”

“对。”

“你去过那里?”

“我去过很多地方, 我的能量可以根据该世界的能量进行调整, 那时我的外形和身体构造也会有所改变。以后你也可以如此。”鳄鱼兽粗长的舌头舔过少年的眉眼, 鼻尖,最后落到嘴唇上。

这真的是太方便的能力了!贺椿正要张嘴说话,不小心就让那舌尖溜进了他嘴里。

“唔!”贺椿忙用力推鳄鱼兽,这也太重口了!

鳄鱼兽像是感觉到他的想法,瞬间变回人形。

阿蒙搂住贺椿, 低头吻了吻他的嘴唇,随后像是在忍耐什么一样,放开他,“开始吧。”

贺椿脸通红,“开、开始什么?师父父……您误会了,我当时只是想要气那王八蛋,我我我……”

阿蒙抓住他的脸,抬起来,眼中有隐忍:“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会让你所说的成为现实。”

贺椿立刻闭嘴,还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阿蒙放开他,手指在他脖颈近锁骨处擦过。

贺椿只觉被擦处像是冒起了一串火花,让他从小腹深处窜出一股异样之感。这是久违的……

完!他怎么会对阿蒙的触摸有感觉了?这一定是老天爷对他刚才胡言乱语赐下的惩罚!

阿蒙看着眼前的蠢徒弟,他想推倒他,想撕碎他身上的衣服,想要打开他的身体,尽情地肆掠。

但……他看出了他眼中深藏的害怕。

阿蒙再次抚摸贺蠢蠢的脸,忍不住又低头亲了亲他,“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贺椿被这样的师父撩得小心肝乱颤。哎呀妈,平时冷漠残酷不近人情的师父突然温柔起来真的让他有点hold不住啊!

阿蒙很想放开蠢徒弟,可是心里又不愿意,再看某蠢呆滞的小表情,忍不住又抓起他的手指,挨个咬了一遍。

贺椿只觉得一阵阵颤栗从后背蹿袭到脑顶芯,半个身体都酥麻了。

阿蒙看他这样,真的好想就这么把他……

“干活!”轻轻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唤醒了被温柔蒙迷得不要不要的贺蠢蠢。

“哦哦,干、干活。那个什么活?啊,我知道了,找陨石,对,找陨石。”贺蠢蠢爬起来,在湖泥里乱摸。

阿蒙看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再看他趴在湖泥上翘着某部位到处乱摸的样子,忍得都要爆炸了!

“贺蠢蠢!”

舌绽春雷,终于彻底炸醒了某蠢。

贺椿一屁股坐到湖泥上,给了他师父一个大大的白眼,还幽幽地说:“师父,你不能这样勾引徒弟,这是犯罪!”

“揍你啊。”阿蒙忽然有点理解傅逸的心情,有些人真的就欠虐。

贺椿藏起心中乱七八糟的心慌意乱,嬉皮笑脸地爬起来,跺跺脚:“我知道我知道,重点是这些湖泥。不过我是该用储物袋把这些湖泥都收起来,还是用其他方法把它们弄走。”

阿蒙看他虽然看出门道,但还没有摸到重点,就很想给他一些惩罚,比如……

贺椿不小心和阿蒙目光对上,被他眼中都要烧出来的赤/裸**给吓得倒退三步。

静心静心!贺椿偷偷抹汗,总算想起来他的身体在进入湖水深处后就特别兴奋,而且这湖底湖泥虽然隔绝神识,但其散发出的能量却让他感到很舒服。

不同于他吸收负面能量时从身体到灵魂都还有点微微痛苦,也不同于章家岛上那股能量那么活跃,这股能量就好像母亲的子宫,安全、温柔、给予他最好的爱护,而他整体都浸润在这股能量中。

贺椿调整呼吸,盘膝坐到湖泥上,闭眼沉神去查看自己的丹田基台。

基台起了一层雾,中间的玉色小蜘蛛似乎非常高兴,这份高兴也传递给了他。

湖泥是什么?

他觉得他应该知道,玉色小蜘蛛就是他,他就是玉色小蜘蛛,只不过玉色小蜘蛛代表了最深层的潜意识,它知道他身体的所有秘密,而他还不到知道的时候。

是这样吗?

贺椿第一次把自己的神魂慢慢探向小蜘蛛,并试图与它融合。

就在贺椿的神魂覆盖到小蜘蛛身上的一瞬间,湖底的黑色湖泥忽然像一张巨大的毯子一样,唰地从四面八方一起把贺椿整个人都包裹了进去。

阿蒙再次变身为鳄鱼兽飘浮起来,冷静地注视着这一幕。

贺椿并不知道自己全身都被黑色湖泥包裹,他在碰触到玉色小蜘蛛的瞬间,感觉自己像是灵魂出窍了。

他飘飘荡荡地飞起来,越飞越高,冲破了大气层,来到了太空。

太空很黑暗,看不到地球也看不到其他星球。

贺椿不知道自己飘浮了多久,他看到有两只比航空母舰还要大上十倍的超巨大怪物在前方打架。

他不敢靠近,只敢远远地看着。

那两个怪物,整体来看一个看起来像是蜘蛛,但又不完全相同。另一个则像是蝙蝠的变形体。

两只怪物打得热火朝天,一路向贺椿这边飞来。

贺椿连忙避让。

怪物打了很久,它们最后似乎使出了什么绝招,巨大的爆炸发生。

贺椿被震得脑袋一晕,等再醒来已经跟着那两只怪物的残躯飞速坠向下方蓝色星球。

怪物的残躯因为剧烈摩擦产生火花,在经过地球大气层时,再次炸裂成无数小块,如流星雨般降落到地球上。

贺椿飘浮在半空中,看着那些怪物残躯化作的陨石掉落到世界各地,有的引起山林大火,有的导致地震,有的引起海啸,有的砸出了湖泊,有的深藏于黄沙和海洋中。

除此之外,这两只怪物残躯掉落的轨迹变成了一条不稳定的空间通道。

而随着时间过去,这条空间通道竟然从空中自动延伸,就好像玻璃中的裂痕。

景象没有到此结束。

贺椿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掉落在贺家村附近的一颗陨石,不,他不是陨石,他是一颗蛋,只是气息微弱就快要死了,他在怪物残躯掉落下来时就俯身到了蛋上。

蛋和包裹着它的保护物砸出了一个深漏斗形,恰巧下面有地下水源,被砸开的泉眼涌出大量地下水,很快这里就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湖泊。

时间一点点过去,包裹着蛋的保护物努力上浮,为了最后一点机会,把快要死亡的蛋抛到了湖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