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说不上料事如神,却显而把白少鹫的清冷又扭曲的性子摸得很通透。

此药,下得妙哉。

没有解药是一回事。

明明有解药,却眼睁睁地看着他落入别人之口,又是另外一回事。

人生何其悲痛。

一直很安静的薛凰寐突然轻声说,“回房吧。如今既然没药。就怕哪个桌缝隙还残着点儿余毒,若让你沾上一星半点就糟了。”

听得我一阵感动。忙诚惶诚恐地应了,然后扶薛凰寐。

白少鹫跟在我身后转悠,又是搀扶人,又是嘘寒问暖,忙的小媳妇一样。

百绫哼了一声,斜眼看着我们一眼,跺脚上楼了。

客栈内诸位中过毒的与侥幸没中毒的侠义之士,各个皆是一副若有所思。我只觉背脊处仿若被寒冰冻过一般,寒冬腊月都没这般凉爽。想必经此之后,江湖上又是一番腥风血雨,蜚短流长。

我暗暗地以清白之躯,再次承受了奸情。

人生,何其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