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微微一怔,他是如何知道她的小名儿?

他说,月牙儿你千万别睡,否则醒不来,可不好。

可是她昏沉欲睡,恨不能长睡不醒。

他说,喂!你…你没事吧?

她眼皮如千斤重,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话来。

他说,我们真是有些同病相怜啊!你死了不就剩下我一个人作战?当我第一次看到你时,真没想到一介弱智女流居然也可以行军打仗,所以我常常留意你,发现有时候你很可爱!唉!为何你嫁的人不是我?

她不由一怔,这是婚后初次有男人对她表白。

她咳了一声,尝试将这暧昧奇异的气氛打破,然而未果。

他依然滔滔不绝的说,北宫啸有什么好?不就是个负心汉子么?不就有一副好皮囊么?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何况我也不比他差,你觉着在下如何?

接着不容分说的让她躺下,又替她盖好被衾。

花闭月略一抬眼,可惜依然看不清他的容貌,模模糊糊见男子唇边绽出一抹清爽的微笑,不过在这破旧漏风的军医帐篷中,显得格外恬静安详!

他说,北宫啸负了你,而我永远不会。

他说,北宫啸三宫六院,我只娶你一个就可以了。

他说,好像每次打仗回去,你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你有没有记得我?

他说,在下二十有五,家中无妾无妻,无儿无女,反正仗也快打完了,不如回去让北宫啸把你送给我,我等着娶你过门,好添几个胖小子,虽然你长得丑,但我不嫌弃,你觉着这主意怎么样?

听着他口无遮拦的话语,花闭月不禁感到哭笑不得。

忽然,他停了一停,花闭月睁开眼,下一瞬,看到一双幽黑双眸在帐缦昏暗中流彩熠熠,她不由沉思,忽然感到身旁来了另一个男子,似乎是个极年轻的大夫,这男子一袭绿衣,浑身带着优雅怡人的竹香气息,上前来慢慢替她宽衣解带,此刻,他的手指冰冷似玉,轻轻触碰着她的肌肤,感觉陌生而又熟悉。

先前的男子忽然不愿意了,他说,玉流觞,你虽然是天医的弟子,但是看病归看病,你为何要脱她的衣服?

等等,你的意思是怕她受凉。

咳,能不能让我来脱她的衣服,她的身子我还没看过。

糟了,我流鼻血了,玉流觞,玉流觞!

很快他便被这绿衣男子给推了出去,花闭月不由莞尔。

前尘往事,如云似烟,她隐约想起了这段尘封的记忆,平日没有想起,却是因为头部受重创给忘却了,不过…这个男人究竟是谁?花闭月不由得感到一丝遗憾,不管他是谁,大概也快遇到了!

更没有想到,前世居然在这种情形下初次遇到了玉流觞。

花玉儿从仆从那儿接过药碗,规规矩矩地端进来,往床边梅花罩漆案几的茶盘中搁好,斜睨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花闭月,又深深凝望着每日都守在她身旁的玉流觞,站直之后,她双眸含情,轻声道:“玉公子,你还是早些去歇息吧,这里有我!”

“不必,你先出去!”玉流觞淡淡说道。

“玉公子,这些天你很少休息,还是我来。”

“你也没休息好,去歇着吧!”

闻言,花玉儿顾盼之间,满是欣喜若狂,只以为玉公子对她另眼相待,便叹息道:“闵先生与玄剑门的人都离开了好几日,如今离上任的日子已经不远了,月姐姐还是这个样子…究竟该如何是好?”

如今,她每一句话都说的别有用心,刻意地表现着自己,希望玉流觞能看到她的贤淑和与众不同的一面。

然而,玉流觞却看也未看她一眼,冷冷下了逐客令:“方才我已经让你出去,月牙儿小姐如今已不需要你服侍,以后也不用你来做事,无事你不要进来打扰。”

听闻玉流觞冰凉的言语,花玉儿用力抿了抿嘴唇,眸子泛起一圈红色,垂下头,等了片刻,没有听到他任何只字片语,只得悻悻然向门外走去。

就在她不甘心地转头一瞬,却瞧见玉流觞用手端起药碗,随即轻轻吹动药羹,自己先尝了一小口,微微蹙眉,旋即又拈起一旁案几上的酥糖,放入其中搅匀,小心翼翼来到花闭月面前,俯下身子,含了一口药,用口将药汁渡入少女的口中。

两人唇齿相交,而他喂药时用舌撬开少女的唇瓣。

分明只是在喂药,两人的触碰却宛如情人间深情的接吻一般。

花玉儿神情带着简直不能置信的茫然,险些昏厥过去,不禁咬着嘴唇,跺了跺脚,气急败坏,一语不发地离开了屋子。

喂过药后,玉流觞放下药碗,回过头看了看躺在身边的少女,发现隔着轻纱般的雾丝看她居然有种诱惑的美,雪白瓷玉般的肌肤衬着她清秀美丽的眉眼,仿佛远在天边的白云触摸不及,又好似近在咫尺的蜜糖,忍不住令人想要一亲芳泽。

守着花闭月大半夜,玉流觞只见她昏昏沉沉,此时,忽然听到她说梦话的声音,玉流觞不由连忙把手伸进她的锦被中,紧紧握住了她那只柔软细滑的手,低低道:“月牙儿小姐,你怎样了?”

然而,听到她断断续续的话语,那个不断低喃的名字,烛火倒映着唇上那一抹朱红,玉流觞不禁心中一动,目光闪过一抹不可置信的神情,只因,她居然在叫自己的名字。

昏迷中,花闭月始终觉着自己的身子很冷。

施展了玄术之后,不但耗尽了她的体力,甚至也耗尽她的真气,于是,始终昏沉不醒,直到有一日,她忽然感到身体渐渐开始转暖,感觉到有一双温暖的手有意无意的抚摸着自己的发丝与面颊,如春风拂过万物生存的大地一般,随着轻轻的抚摸,她忍不住舒服的呢喃,而后,这双手渐渐离开她的身体,而后出现的是…两片柔软的唇。

每天的这个时候,那双唇便开始极轻的吮吻,唇瓣已经渐渐变得柔软,她什么都思考不了,全身的感觉都随着那嘴唇美妙的触碰,渐渐集中在唇畔与舌尖中,而对方正温柔地描绘她唇瓣优美的形状,甜蜜而温柔,被亲吻时仿佛会有火热从她身体各处蔓延流窜开来,甚至连贝齿都好像有了一种难描难绘的感觉,微微地发麻发痒。

一点点印下缠绵的吻,吻过她的下颌,犹如蝶翼般落过她的脖颈,攀上她柔软的雪峰,好似有只蠢蠢欲动的蝴蝶在她胸前扑腾着,又如清风拂雪般吹拂过她美丽的两点落梅。

耳畔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顿时衣衫尽落,那美丽的娇躯在清冷的风里微微颤抖着。

而对方的呼吸轻轻吹拂在她的身上,吹起一种暧昧的,酥麻的潮热感。

似乎身体感到格外的沉重,让她的意识有一瞬间的清晰,感觉身上仿佛压着一个人,鼻端可以嗅到一种淡淡的药香,这味道非常的熟悉,正是那个清冷男子身上的味道,而他似乎也每晚陪伴在她的身旁,与她越来越贴近,伴着男子从沉稳到急促的呼吸,一片火热熨烫着她的肌肤。

微感到身上男子轻轻俯身,亲吻着她的嘴唇,滑到她的脖颈,舌尖在她精致的锁骨处轻轻打着转。让她忍不住辗转着,叹息着,吟哦着,她的声音低哑、魅惑、绵软,听在对方耳中,惊叹着就算东方闵的惑人琴音也奏不出这般诱人的声线。

而后便感到双腿深处似乎埋入了火种,小腹中忽然变得灼热而温暖。

此刻,她好似在干涸的沙漠中,忽而看到了清波潺潺的河水。

而她的耳畔亦传来动情的喘息声,让她忍不住彻底的沉沦。

茫茫的寒夜,身体的寒冷,因为身侧的热源,似乎,渐渐地减缓…

那火种仿佛会跳动一般,时而轻柔,时而躁动。

带着强烈的炙热燃烧入原野深处,又浅浅而出。

而她仿佛陷入滚烫的泉水中,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要沸腾起来,

一时间让她情动难耐,强烈的酸麻感近乎尖锐地刺激着她那本来很放松的身体,不由得双腿蜷缩起来,而后便是一股如暖流般的奇妙感觉流淌进入她的小腹深处,更甚于流淌入她的丹田,再次点燃了她的身子,温暖中带着欢愉,颤栗的双腿越来越软,随即,全身似乎都陷入了喘息颤抖之中。好似春风般拂过她的身体,她咬着唇瓣,忍得很是幸苦。

只觉自己浑身酥麻,真的有种快要融化了的感觉。

她的身体仿佛被一股又一股的潮水所淹没,浪花一层又一层的交叠不断冲刷着,终于在到达山崩地裂的顶点时,猛然的决堤,一瞬间,身体仿佛有绮丽绝艳的烟花炸开,绽放出无数璀璨的光华。

耳畔亦传来男子动情的,低低喘息的声音。

半晌,他低低道:“月牙儿,快些醒来,你已经昏迷九天了。”

听闻此言,她微微睁开眸子,却看到面前一张俊美的面容,却因为带着情潮而微微泛红,却带着别样的清俊魅惑,

刚刚经历了一番情潮的少女,这般深深凝望着眼前男子,觉着眼前似乎有些虚幻起来,不由抽了口冷气,暗叹自己又梦到了不该梦见的男子。

此刻,她浑身柔软如绵,白里透红的面容蒙着一层湿润的不知是雾气,还是汗水,她的眸子一片清亮,水灵润泽的眸子慵懒无力地睁开着,虽不是故意,却媚眼如丝。这般动人妩媚的模样,任何男人看到也会无法忍受。

她的神情仿佛微醉,不由想起男子的亲吻,还有那既轻柔的,又激烈的情事,还有他怀抱的那般炽热的温度…她怎能相信这个冷清寡欲的男人会对体弱的自己做出这种事情。

她忍不住道:“我是不是在做梦?对了,我一定是在做梦!”

男子嘴角泛起浅浅的淡淡的笑容,黑眸之中,却是无比的冷静与沉稳,缓缓道:“不是梦!”

闻言,她的心里泛起了数圈涟漪,那一双迷离双眼闪过不解的恍惚。

天色已然暗了下来,室中点了两只红色蜡烛,与洞房花烛夜般,只照得纱帐地牡丹越发贵气,男子的手掌轻轻抚过她的脸庞,仿佛对待心爱的珍宝一般,气息在她肌肤每一寸间蔓延,慢慢的,慢慢的,他的手指轻抚在她的微肿的红唇,小心翼翼抚摩着。

她凝神着那修长的手指,忽然张口在男子指尖咬了一口。

男子不由怔了怔,手指依然还含在她的唇里,姿态极是暧昧。

花闭月伸出舌来舔了一舔,叹了一声,淡然道:“似乎并不疼呢,看来果然是梦!”

顿时,男子蹙了蹙眉,一时无语。

这一觉睡得真的很沉,便在梦里她再也没有梦到那些诡异的情形。

当花闭月幽幽转醒时,她睁开眸子,发觉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她眨了眨眸子,脸在枕头上蹭了蹭,话说此地的枕头大概是北方丝绸制成的虎头枕?很结实,很光滑,为何浑身酸疼酸疼的一点力气也没有?还有双腿之间传来异样的感觉?

她的那里…似乎感觉曾被胀满的很酸很涩…

心颤颤中,她忽然发现自己并非趴在虎头枕头上,而是躺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先前被她认为是枕头的东西,其实,却是男性结实的胸膛。她听着那稳健的心跳,随即抬眼,却看到一双深邃冷静的黑眸。

但见,玉流觞凝视着她,神情从容悠然,乌发披散,衣冠不整,却依然无损他的风度与气韵。

花闭月不禁眼波一漾,此刻,玉流觞和她靠得极近,只觉得眸光里明灭不定的光芒黯然一瞬,仿佛又有无边魅惑从虚无飘渺中漫淹而来。

她不由深吸一口气,缓缓平稳.了情绪,竟是没有动怒,只是不可置信地问道:“我们睡了?”

“睡了!”玉流觞缓缓直起身子,毫无愧疚的承认。

“睡了几晚?”她依然面无表情地问道。

“七日七夜!”玉流觞声调平淡至极,却是如利箭一般开弓无回。

此时,一轮明月从层叠的厚云中穿出,清莹的月华照在花闭月的身上,窗间鲛绡如雾如烟,却被寒风吹得沙沙轻响,她沉默了半晌,诱人嘴唇轻轻动了动,忽然道:“为什么?”

她的心绪微微紊乱,一时有些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

听闻她终于开始质疑,玉流觞早已准备好了一套说辞,眼中仿佛不曾看到她的抑郁表情,只是径直地说道:“此事怨不得旁人,因为若是不行房,只怕你也醒不来了,即便醒来,身体也大不如前。”

“就这些?”花闭月依然冷冷看着他,仿佛要把他看穿看透。

玉流觞轻轻顿了一顿,接着轻描淡写地道:“如今璧宿与萧琛都不在,是以…我只好亲自代劳了!依然拖延了三日。”此刻,玉流觞的声音有些模糊寂寥,却是带着冷绝的笃定和淡然,分辨不出真伪,那三日自然是指他犹豫矛盾的日子,至于他所说的也无人能知晓,大概只除了天医。

但见她沉静黑瞳中有着诡异的平静:“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不是?”

“谢倒是不必了!”他轻声慢语,偏低的嗓音在屋中宛转回旋:“以后我们该怎样还是怎样,而且,有我在你身边,你的身子也会很快调理好的,是以,我也暂时不会离开你的,你且放心。”

花闭月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非也,既然都发生了,何必要当做没有发生?”

“阁下究竟何意?”

“我是意思是顺其自然!”玉流觞的面容忽然勾起淡淡的笑意。

只是如此而已?一场风波就这样无形消弭,事实而言,花闭月的确感到自己的身体好了许多,对这个男人的信任也毋庸置疑,可自从见识过他对待楚暮云的情形,难免对他的心思有些怀疑。

这个玉流觞并不似表面那般冷淡无波。

此人绝非一个容易看透的男子。甚至,他还拥有深沉的心机和钢铁般的手腕。

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也算识时务者!

她喜欢与聪明的男人打交道,而且她一个人孤掌难鸣,而玉流觞的势力却让她瞠目,她的确离不开此人。

至少如此,她在他面前不会感到尴尬,亦不会觉着无法面对萧琛。

与此同时,玉流觞慢慢的眨了眨眼,冷淡的黑眸中染上了丝丝不易觉察的狡黠,其实,这些日子他亦非常恼火,这个女子不但亦有了萧琛与璧宿,甚至竟然有过喜欢的男子,得知此事,他心中居然涌出无明业火,然而却是因为此事,他忽然发现自己内心强烈的占有欲。

他不知何时居然渐渐对这女子有了特别的感情,许是感到两人有着相似的一面,起初只是觉着对她另眼相待,对她好奇,甚至欣赏,如今发现自己的情绪居然会为了她而失控。

而且失控了不止一次,他自知,自己素来是个很自律的男人。

既然他做了此事,便心中有了承担,而且方才的话语不过是缓兵之计,日后,她大概会有些生气,但她也会很快想明白,以自己的性子,绝不可能放任自己在意的女子。

他曾经听东方闵说过,她身边的男人并非一个,应有七个之多。

只要他是第三个,剩下的男人落在他的手里便要准备倒霉好了。

花闭月起身准备穿戴衣物,忽然却又被男子揽在怀中。

“你不是说顺其自然?为何要出尔反尔?”她横眉冷对地指责他道。

玉流觞抱了她的身躯,冷然凝视许久,清雅秀美的脸容上露出一丝淡淡笑意道:“治病需要疗程,虽然治了七日,但八次方才圆满,所以今夜还要有一次。”

“当真?”花闭月被他声调中的郑重气势吓了一跳。

“我是医者,如何诳语?”玉流觞眼中凄冷渐渐退,却逐渐转为沉静的温柔,他慢慢拉过她的手,她的手柔嫩滑腻带些凉意,与前世常常接触兵刃的手掌不同,没有任何茧子,近乎巧夺天工。

他缓缓把手掌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极是煽情。

花闭月将信将疑,半推半就,只恨自己为何不是昏迷着的。

既然已经迈出了那一步,便不可迟疑,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玉流觞此番确是危言耸听,但如此说服她,以后才可以多亲近她,何况眼前是他喜欢的女子,哪里还在意许多,有时候阴谋与伎俩也是男人争宠的手段之一,何况,他本不是循规蹈矩的男人,一时间,两人再次睡在榻上,被他纠缠住的身体曲线玲珑,本就极美的两团柔软雪白顿时晃出雪山般圣洁耀眼的微光,几乎炫花了他的眼眸,而玉流觞那由冰凉融化为热情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团火海;那些天来的噩梦,渐渐地,渐渐地,被男人身上肆狂火热的气息驱散…

他的手臂紧紧揽住她的腰,不让少女再有丝毫的退却,当那薄唇印上她红唇的那一刻,灼烫的温度,让她的心怦然而跳,而他倾身把她压在身下,瞅着她那花瓣一般的红唇,重重的吻了下去。渐渐快要消失的神智告诉他。他最深的梦,就是想把她这样的抱着,成为她的男人。

与萧琛的青涩,与璧宿的妖孽不同,他是温柔的,却又是掌控着她的心绪与感觉,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似乎很有经验一般,灵活的手指仿佛在她的身体上弹奏一曲优美惑人的曲调,让少女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

“玉流觞…似乎你很…懂得怎么做?”花闭月气喘吁吁的问道。

“我是医者…平日也研究…房中术的!”他亦喘息着回答。

“真是很难想象!”不知不觉,她已媚眼如丝。

“不能想象之处还有很多,我会一一给你示范!”

此时,两人掌心相贴,只觉得如珠联璧合般彼此契合,他的薄唇流连在她的颈上,手臂紧紧的把她压向他的身躯,让她清楚的感受到小流觞的火热诱惑。她红唇微微张着,不知不觉深陷其中,一回又一回,变化着各种撩人的姿态,她清清楚楚地看见,共抵美妙之境的一霎那间,那清冷的眸子水光潋滟,居然也能占尽这世间的风华…

如今,藩王虽然身份尊贵,却不预民政,而且大楚国也必须由官员监督着藩王,是以,北宫家族仍不免受制于北庭都司和北庭布政司,朝廷官员上任都是要有时间限制,可是花闭月如今依然还未任职!

驿丞偷偷抹了一把汗,他向来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物,亦是个八面来风的琉璃蛋儿,虽然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却心中暗忖这位爷儿如今怎么还不走,若是以后上任迟了,赖在他身上可不好!

那跟踪花闭月的暗卫也觉着愈发奇怪,当他看到玄剑门的人来得时候,自然懂得避嫌,早就躲得远远的,自然错过了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而花闭月的事情也只有玄剑门的人知道,不过,花家少年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去上任?他心里直犯了嘀咕。

与此同时,与玄剑门一起离开的东方闵也回来了。

第070章谁比谁黑

玉流觞轻轻喘息着,垂眸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衣衫不整,娇媚可人的少女,一双幽深如星辰的眼睛深深凝的望着她,但见她神情迷离魅惑,双腿轻轻缠绕在他的腰间,那修长的双腿泛着莹莹光泽,肌肤紧致,白皙如玉,煞是美丽。

倘若说女人身体最美的部分是胸,他却觉着最美的是腿,但这少女身上无一处不精,无一处不美,分明便是天生的尤物。

经历过了一番云雨,没想到两人在夫妻之事间,如此默契。

他不由渐渐弯起了嘴角,若说这女人是匹野马,难以驯服,偏偏他更想俘获得她的心,虽然,她平日都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此刻,玉流觞瞧见她的双眸秋水盈盈,几乎弯成了月牙儿状,微微喘息着,眼神里流露出一抹迷离和欣喜,这样优魅惑人的表情,这般媚态,大概也只有在行房时才可以看到。

忍不住时,他温热的手掌触碰着她的脚踝,向小腿上一寸寸的抚摩。

他的掌心和五指细腻如玉,抚在肌肤上感觉十分平滑,仿佛在触碰一件珍贵的古董瓷器,但那轻慢的动作让花闭月心中又痒又难熬,犹记得平日里诊脉时,他的手冰冷没有温度,这个抚摸却轻柔似水,带着一丝温暖之意。

领教过他的本事,花闭月暗忖虽然不是璧宿那般浑然天成的妖孽,但是后天的努力也是不容小窥,凝神着男子俊美的脸颊,两道宝剑斜挑的长眉,分明是清冷的弧度,却又透出淡淡的,迷人的,清俊写意的风情,但见他那火热的指尖,轻柔而缓慢地在她柔嫩的肌肤上转着小圈圈,微痒的触感让她不由绷紧身子,他的指似带着诡异的魔力,令她忍不住在他身下如水蛇般,轻轻扭动起腰肢起来,一时间便又感受到那再次燃起的火热。

“嗯…不要,哈哈…好痒…”

她的身子极敏感,连忙告饶起来,她一边告饶,一边看着眼前男子。

以前,有时候她怀疑他是不是圣人,如今才发现他原来是个外面冷漠,内心火热的男人,似乎与她有许多相似之处。

玉流觞再次俯下脸,轻轻含住那已经有些微肿的红唇,深情一吻,就在他忍不住,准备再次侵占少女领地时,忽然听闻外面大煞风景的一声嗤笑,很快便传来一道戏谑的男声:“唉,我说,你们两个人鬼混,就不知道找个其他的地方?这屋子好像是我的客房!”

闻言,两人侧过眸子,便看到东方闵慵懒地靠在门前,眸光清亮如雪,唇角微微勾起,虽然,此地是他的客房,却也是玉流觞的客房,此时此刻,他这么说,言外之意便是…以后可有他的容身之地?

玉流觞瞧见他时,神情霎时冰冷起来,好心情也被扰了一半,于是缓缓直起身,理了理衣衫,冷淡问道:“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