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闭月蹙了蹙眉,忽然感到一丝危机,她嘴唇徵徵张了张,忽然间感到体内再一次传来的痛意,果然深刻体会他的睚眦必报。

“干万不要招惹男人!”楚暮云勾起嘴唇,那双琥珀的眸子迅速收缩了一下,火焰从他的双目喷射到了她的全身。而他用力动作着,再一次疯狂地侵占着城池。

烛火透过帷帐,隐隐照出两道纠缠的人影,如蜘蛛与猎物般纠缠。

喘息声、破碎的吟哦声、帷帐的摇摆状,交织在了一起,在马车周围久久回荡

这火样的折磨,这难耐的欲望,这疯狂的占有,都让她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快感。她用力揪紧了身下的褥子,为什么只有一个晚上,他居然会要了她那么多次?她深深陷入其中,直到筋疲力尽。

昏黄的烛火暧昧地跳动,两人拥抱的光彩朦朦胧胧,带着火热的诱惑。

楚暮云仿佛怎么也不倦似的,他侧卧在榻上,瞧着仿佛出水芙蓉般妩媚动人的花闭月,邪惑地笑了笑,找到她的嘴唇,再次地亲吻。在她神情游离太虚间,又一次俯下身子,快速的攻城掠地,等到她涣散的意识彻底低迷,他方才放过了她。

看着疲惫的女子不雅的睡姿。替她将被子又往身上拉了拉,徵徵一笑,轻轻吻了吻那呈现出无限妩媚的红唇。

“月牙儿,其实我在花家注意你好久,你给两个孩子哺乳的时候,真的好美丽…”他侧头在她耳畔喃喃细语。

“你这偷窥狂一一”月牙儿徵徵睁了睁眼睛,瞪了他一眼,便再也没有气力。

江南客栈内,北宫啸这几日活得心神不宁,似乎对什么都没有兴趣了,自从花闭月的灵柩被楚暮云带走之后,他心中越来越痛苦,而他身旁的三个女人,通通都令他没有兴趣,就是身怀六甲的兰儿,也让他感到厌烦。

花媚儿如今也在进退两难之间,王氏死后没有人替她撑腰,若是说自己是天命女子,俨然自欺欺人,那便不容于北宫家族,但如果说她不是,那么北宫啸也不会对她有特别的感情,毕竟,两人之间的利益始终是建立在天命女子身上的。纵是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

花媚儿索性躲在花府内闭门不出,躲避着世人的眼光。

凰盟尽毁,白雅悻悻然回到了北宫啸的身边,甚少言语,再也不是趾高气昂的凰盟盟主。

今日,北宫啸不在屋内,她打着团扇,百无聊赖。她从凰盟出来,竟然发觉没有容身之处,只好回到了北宫啸这里,如今她除了此地便是自己娘家,可惜,娘家人本是势利眼,并不会容得下她的,她忽然觉着身为一个女人的痛苦,便是活在别人的阴影中,只能寄人篱下。

而算计人的日子,她已经彻底倦了,彻底厌烦了!

算计他人者,人恒算计之!

人生若梦,她觉着这样的人生没有任何意义,只有慢慢端起面前酒盏,轻轻啜了一口,像她这样一无所有的女人,大概便是今朝有酒今朝醉!醉生梦死!

她醉眼朦胧,远远见一个长身玉立的美少年走来,慢慢敲开屋门,进入屋中,看到白雅后徵微怔了怔,旋即笑道:“夫人,我来替你作画!”

白雅倒了一杯酒,轻轻抿了一口道:“原来是你!”

“是我!“小高淡淡一笑,毕恭毕敬道,接着慢条斯理地把纸张铺开,今日北宫啸特意嘱咐让他给白雅画像,甚至交待了特别的事情给他。

“没想到你离开了后竟然混得有模有样?”白雅看了他一眼道。

“只是自由了一些,毕竟,以色侍他人能有几时好?“小高慢慢用毛笔蘸墨,勾描出她的模样。

白雅淡淡一笑:“好一个以色侍他人能有几时好?“可惜当她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已经晚了。

而她曾经的荒诞不经也是好笑,她明白自己错得离谱。

“来,我敬你一杯!”白雅起身替他斟了一杯酒,微徵举杯示意。

随后她便端起酒盏,旁若无人地坐在榻上,品了又品,直到小高拿着画来到她身畔,她醉眼惺忪地看着小高,唇边勾起优雅的徵笑,“怎么?还想与我一起喝一杯?”

小高看着眼前女子,不由想起自己心中喜欢的女子,但是一想到花闭月的死,心中便感觉颇不好受,但想起北宫啸交待给他的事情,只好来到白雅身侧,强颜欢笑,慢慢替她斟酒。

不知不觉中,在她面前,这少年的面容幻化成了林熙寒的模样,眼睛、鼻子、嘴唇、脖颈通通与林熙寒一模一样,而她眼前景致都变得虚幻起来,仿佛那人就要消失了一般!

感觉今日的酒非常奇怪,但是白雅没有多想,她伸手抓住眼前人。

“林熙寒,你别走!”

“我在!“对面传来少年的声音。

此刻,她的手上留着他皮肤细腻光滑的触感,她忍不住抬头看着他。

“你喜欢我?”眼前的林熙寒问道。

“嗯,喜欢…,白雅痴迷地看着他。

“你愿意嫁给我吗?”眼前的林熙寒说着惑人的话语。

“当然!“白雅点了点头,欣喜若狂。

紧紧抱着他,她的肌肤感觉到他的余温,她的眼前闪烁着林熙寒那高雅冷艳的目光,她的耳边是他富有磁性的嗓音在低声呢喃,她就是喜欢着他,无可救药的爱恋着他,喜欢一个人如同疯魔了一般,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无休无止的思念。

两人褪去衣衫,少年眯起眸子算好了时辰,就在白雅痴迷地亲吻着他,抱着他时,忽然门被打开,外面站着北宫啸等诸人,目光冷冷地瞪着白雅道:“贱人,你竟然背着我做出这等丑事,你让我该如何?”

此刻,白雅抽了口冷气,酒意也醒了大半,她立刻明白自己落了入一个陷阱当中。

她唇边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慢条斯理地穿戴好衣衫道:“阁下搞这么复杂作甚?直接休了便是,我如今不会纠缠于你。”

看着白雅毫不在意的神情,北宫啸蹙了蹙眉,索性直接从怀里摸出一张写好的休书道:“既然如此,你好自为之。”

白雅目光瞥过那一纸休书,唇边冷笑着,起身便走,任何的财物都没有带走,彻底离开了北宫啸,她在这个男人身上她看不到任何优点,除了肮脏便还是肮脏,尽管自己也曾经与他一样肮脏,但是,她已决定换个活法,于是她推开小高,傲然挺胸的离去了。

她唇边始终笑着,诸多经历,已经让她看清了很多事情。

娑婆爱河干尺浪,转头红颜成白骨。

爱又如何?恨又如何?

从此江湖再也没有白雅这个人出现,据说,有人在九华山上香时,曾经遇到一位与白雅有九分相似的比丘尼,然却是神态慈悲,超脱生死。当然,此为后话。

北宫啸自从赶走白雅,再也没有去看花媚儿,只留下照料兰儿的仆从,随后不断关注着京城传来的消息,知道有一人,一名暗卫来到他面前低语道:“三少爷,京城传出秘闻,花闭月没死,现在正与楚暮云在一起!”

顿时,北宫啸神色一变,觉着自己有种被人愚弄的感觉。

花闭月,这个女人,难道真的对自己半点情意都没有吗?

他冷冷凝眉,吩咐手下道:“带上所有钱帛,我们准备去京城!”

那属下微微一怔,如今北宫家族若是去了京城,岂非以卯击石?然而,既然是北宫三少爷的命令,那么他也不便多言。

京城内,听说楚帝已经回朝,而且半月未出。

一朝惊变,大楚国皇帝竟然没有驾崩,只是假死诱敌而已,这消息传出之后,京城中的官员有的惊讶不迭,有的惶恐不安,有的暗自欢喜,也有的不以为意。

大殿旁等待朝会的群臣们在等待了小半个时辰后,可惜却仍未见大楚帝的身影。朝班前列的三公九卿熬不住这长久站立的痛苦。个个锁紧了眉头,年纪大的甚至低声抱怨了两句。就是注意利益风范的谏官,这会儿也忍不住走来走去!

几个按捺不住性子的重臣则叫了当值的宦官询问,结果那几个宫中内侍皆是一脸茫然,他们也只能继续等待,直到复杂楚帝起居的安公公出现后,方才有了答案。

“先皇不在此地。”安公公缓缓道。

“安公公,称呼圣上为先皇,难道不是大逆不道吗?“谏官提醒道。

“诸位有所不知,如今楚帝的确已经是先皇了,自从回到京城后,先皇拟出一道旨意,决定让安阳王继承皇帝!后日便是登基大殿,而先皇要准备去颐养天年!”

“什么?楚帝要退位了!安阳王很快就是当今圣上?”众人不可置信。

“那么楚…不对,是先皇究竟去了哪里?”

安公公耸了耸肩道:“谁知道呢?”

京城郊外,五皇子那座府邸今夜灯火通明。

殿内、殿外,各处都隐藏了无数的侍卫。

先皇与萧丞相坐在书房内,一人怀里抱着一个婴儿,两人已逗弄的不亦乐乎,先皇忍不住笑道:“萧丞相你这孙儿果然是有趣好玩,我家暮云现在也该努力了!”

“呵呵,我发现现在人生最快乐的事情,便是含饴弄孙。”萧丞相抱着糯米,笑道合不拢嘴。

两人此刻谈论的都是家中琐事,不知者还以为二人只是闲谈。

可是屋中却跪着一名男子,与此同时,屋中时不时有人手捧急报,迅疾而入,萧丞相与先帝随意翻了翻,便放入托盘内,吩咐送到安阳王手中。

此刻跪着的男子终于忍不住道:“父皇!”

闻言,先皇目光冷冷地扫过他,彼时,自己诈死后,曾经易容躲在宫中瞧看,祭拜守灵的时候次子哀哀切切,做足了孝子的姿态,很快便与北宫家族联手篡夺皇位,这个儿子假仁假意的姿态他已经看得透彻。

先帝抱着团子,淡淡问道:“你觉着当皇帝很开心吗?”

“父皇!您饶了儿臣吧!儿臣并没有篡位的意思!“大皇子惊恐万分,没想到楚帝竟然还活着,虽然当初谋杀皇帝并没有他的事情,但是北宫家族扶持他为新帝后,他却是故意嫁祸给楚暮云,手足相残。

如今,先帝把他寻到这里,似乎要对他惩治一番。

既然没有在朝廷直接宣布对大皇子的惩罚,大概有网开一面的意思。

“暮云,你说怎么办?“先帝忽然回眸问向门前与玉流觞对弈的男子。

楚暮云慢慢回过神来,唇边泛起了冷笑,温雅道:“既然大哥喜欢北宫家族的人,那就把他流放到北境去吧,北宫家族的人既然想与他勾结,那么大哥索性就去北境那里分一杯羹,我想他们一定会非常愿意的!”

大皇子顿时面色变得煞白,如今失势的他去北宫家族,与自寻死路有何差别!

“好,就这么安排!”先帝对楚暮云的提议非常赞成。

“不可以,父皇!不要听信五弟的话啊!他是想害死我…,“大皇子刚说了两句,立刻被暗卫拖了出去,准备关入地牢年,大皇子不甘心地喊道:“你们恐怕还不知道,北宫家族的人聚众在京城闹事,虽然他们远在北境,而北宫啸不知从哪里弄来许多的江湖人物,似乎想要反击。”

“你们不可以这对待我,我可以和北宫啸商议,让他们北境的势力安稳一些!”

“你们放开我“大皇子的声音越来越低,已被押送了出去。

此刻,楚暮云唇边勾起嘲讽的弧度,没想到大皇子竟然还想与狼谋皮,真是异想天开!

“暮云,你说北宫家族的人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先帝郁闷道。

“父亲,其实您藏匿的时期,北宫家族为了谋权篡位,已经耗尽了他们所有财力,所以现在已是没有牙的老虎,不用惧怕。”

“但愿如此!”先帝点了点头。他悠悠叹息道:“没想到区区一个皇位竟然这么多人觊觎,真是让人烦闷。”

“是啊!如果他们知道那皇位坐着并不舒服,坐在上面既够不到两边的扶手,也无法挨着靠背的椅子,中间还空空落落的,还不如我院里任何一个舒服的靠椅呢!“楚暮云淡淡椰榆地笑着。

“我也觉着你此地的椅子舒服些!”先帝也玩笑地说道。

父子二人不由会心一笑。

然而好景不长,忽然院外传来了异动声,锣鼓声,嘶喊声,刀剑相碰的声音也传来。

先帝立刻站起身来,问道“发生了何事?”

楚暮云淡淡一笑:“说曹操,曹操就到,当然是北宫啸带着他的人来此寻衅了!”

东方阅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目光向外完全,冷冷一笑:“云麓国第一杀手已经死了,此地甚至还有三个高阶的玄术师,北宫啸带着人来岂非是自寻死路?”

璧宿蹙眉道:“按理来说,北宫啸应该知道我们的实力,此番前来无异于自寻死路,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半晌,一个侍卫前来通报:“北宫啸是来寻花闭月夫人的,似乎有要事与她相商。”

竟然是寻月牙儿的?

“夫人现在何处?”楚暮云冷冷问道。

“夫人…刚知道北宫啸要寻她,已经到了门口去见他了!”

“什么?“众人皆知北宫啸对月牙儿有某种心思,顿时面容阴沉起来。

五皇子府邸外,众侍卫们举着长枪拦阻在花闭月与北宫啸当中,花闭月徐徐而来,身上披着薄薄的雪色拨风,面容清雅如玉,姿容动人。

“月牙儿别来无恙?”北宫啸的声音已经传来。

花闭月叹息了一声,几乎是一瞬间,就打手势让众侍卫们散开来一些,却站在距离北宫啸有三步远处停下,她的面容沉静,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北宫啸,不知他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自从得知北宫啸出现在此地是时候,花闭月便觉着此人已经不淡定了!

果然,对面的男子瞧见她之后,眼中仿佛燃起炙热的火焰。

北宫啸压低了声音,慢慢地说道:“月牙儿,你还记得我们前世,刚刚成亲的事情吗,我说过要好好待你,但是我没有做到,我后悔了…,”

花闭月眨了眨眼睛,没想到他竟然还是放不开前世种种。心中不由暗自好笑,明明自己已经完全放开了,这个男人却又纠结不清,命运果然是如此多变

她淡淡一笑:“北宫三少爷千里迢迢而来,难道就是为了给我说这些没意义的话语?”

没有意义的话语?话音刚落,北宫啸就陡然之间又跨前几步,忽然眼前一柄长枪拦阻在他面前,此枪正是北宫逸亮出的,他目光冷冷地瞪着兄长,生怕他来到花闭月身旁,当北宫啸目光落在了北宫逸的面容上时,心中怒火不禁快要爆发出来。

明明两人是兄弟,明明月牙儿是自己的妻子。

没想到北宫逸竟然得到他的女人。

这伴事情对于前世来说,就是他所不允,今生更是不允。

眼见北宫逸的长枪纹丝不动,北宫啸冷冷一笑,宽大的袖子轻轻一甩,从手中拿出一把剑来,抵着北宫逸的长枪,目光却看向花闭月:“月牙儿,我如今只想好好说几句话而已口你竟不想听吗?”

“不可能!”花闭月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北宫逸不由冷笑一声,虽然他听不懂两人的话语,但是他隐隐明白兄长对花闭月的纠缠不是没有来由,所以他要更加保护花闭月的安危。

“为何不可能?“北宫啸咆哮了一声。半晌,他的面容忽然变得惨淡了许多,缓缓说道:“我记得当初你为了让我高兴,特意在南峰学院院长那里学了琴曲。”

“我记得你明明不精通于琴棋书画,后来却为了我放弃了武学,而深深钻研画…”

“我还记得你为了我…,多少次偷偷在夜里哭泣,孤枕难眠!”

“为何?“北宫啸的目光看向花闭月,轻轻笑了起来,眼中的眸光已被惨淡的心挤得支离破碎。他咬了咬牙道:“我现在已经喜欢你了,难道你就不再为我做些什么?难道你不能像前世一样接纳我吗?既然你是天命女子,那么难道我就没有机会做你的真龙天子?”

当他提起花闭月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北宫逸不由义愤填膺,恨不能把他打回北境,永世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花闭月看着近在咫尺的北宫啸,淡淡道:“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北宫逸放下长枪,紧紧护在花闭月身旁,而北宫啸直勾勾地看着她道:“前世,是我眼拙才没有发现原来你就是我的天命女子,你辛辛苦苦的替我打下半壁江山,成就我的帝王霸业,可是我却没有顾及到你…,但是我知道你心中是深爱我的,我们难道不能重新开始?”

花闭月不觉有些好笑:“你想与我重新开始?”

“不错!”

不等他再次说话,花闭月深深吸气道:“北宫三少爷,你大概已经被梦迷惑了心神,我们之间没有前世,而我的真龙天子却有七个,而且都是上苍赐给我的,此生就是他们七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而阁下的身旁也不缺女人,所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两不干涉!”

慢慢的,其他男人也走了过来,七个男人都站在花闭月身前,让北宫啸完全无法靠近。

北宫啸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唇边发出冷笑。

“他们都是你的男人?都是你的真命天子?”

“不错!“花闭月昂首答道。

闻言,北宫啸蹙眉,声音就犹如九幽地狱之中传出的恐怖低沉:“这些男人有什么好?我哪里不如他们?我是帝王!高高在上的帝王!而你则是我的皇后“他的面容扭曲,带着一些神志不清的疯狂。

七条真龙目光冷凝,发觉此人似乎已经走火入魔了!

楚暮云长眉微扬,更如利剑出鞘,冷冷道:“北宫啸,你这番话是诛心之言,现在我完全可以把你押入大牢!”

林熙寒面无表情,整个人都好像变成了一柄锋芒四射的宝刀,散发锐利道:“北宫三少爷,此地乃是五皇子的府邸,若是你要造次的话,小心我手下不留情面!”

玉流觞如同凌云青松一般孤傲不群,缓缓道:“北宫啸,你已入了魔障,还是速速清醒吧!”

萧琛眼中已经露出深深的鄙夷之色,不屑地拔剑指着北宫啸:“废话少说,贼人竟然侮辱我的月牙儿,杀了你也不能泄恨!”

东方阅依然神情慵懒,手中玄术已经随时待发。

璧宿只觉得心中生出强烈的憎厌,此人的话语令他浑身都觉得不舒服,也凝起了惑人妖眸,想要随时对他展开一击。

瞧见七人蓄势待发的模样,北宫啸的面容抽搐几下,冷冷地笑了起来,此刻他的眼睛里有着冰冷的寒芒,话语中隐约已带上了金石之音:“蠢才,真是蠢才,你们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得到她吗?你们真是大错特错了!”

见他越说越离谱,花闭月凝眉道:“他已疯狂了,不必理会他。”

“没错,我是疯狂了,我为你这女人而疯狂了!”北宫啸不由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