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往外跑,刘全一棍打下,见刘大智倒地,还当他装死,却见丫鬟这一叫,心里害怕,上前拉住丫鬟,就要又打,陈千金本是在里屋,姜妈和丫鬟在劝解,听见刘大智在外面和丫鬟调笑,更是哭的难过,却又听见丫鬟叫打杀人了,姜妈机警,忙出到外屋,却见刘大智倒在地上,刘全手拿棍子,正在打丫鬟,吓得腿都软了,也不管不顾,大叫起来。

刘全打的丫鬟没声,正要跑,却见姜妈出来,也叫起来,顾不得许多,上前捂住她嘴,这时旁的下人,听见这里唤,纷纷来了,见刘全又要行凶,七手八脚把他按住。

姜妈得了性命,忙爬到刘大智身边,摸摸鼻息,却是毫无影响,这时陈千金也从屋里出来,忙乱的不知如何是好,驿丞听见这里纷乱,本已歇下,忙的披衣裳过来,也顾不得告罪,见了这样纷乱,几个仆人按住个人,刘大智睡在地上,一个丫鬟被扶在一边灌茶水,开头还当是刘大智借酒调戏丫鬟,粗粗问了原委,忙把刘全看守起来,又去报了知府,忙乱一晚。

这事却是也不甚烦,刘全何消上刑,就招了,判了凌迟,案卷转向刑部,陈千金在东昌住了一个来月,这些事方料理完,倒着实感顺娘的情,这头刘大智没了,自然也派人送信去乐清,刘母大哭一场,命人来迎刘大智的灵柩。

陈千金虽和刘大智无甚夫妻情谊,却也是棺木厚厚的做,不失了官家的体面,这日却见案子完了,就要收拾行李,预备回去,下人来报刘母派的人来了,陈千金还没说话,就有人一路哭着:“爹,你死的好惨。”进来了,众人都唬了一跳,抬头看时,却是个浑身穿孝的十岁孩子,哀哀在哭。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终于把这段写完了,剩下的就是尾巴了,啦啦啦,结文的曙光在向我招手,啦啦啦 1

陈千金皱了皱眉,起身道:“这是哪里来的野种,怎的乱认起爹来,都给我把他撵了出去。”她一发话,左右来了两个家人,就想把这孩子撵出去,外面传来一声且慢,跑进来个男子,只见他四十上下,生的一张面团脸,穿了素衣裳,看起来十分和气。

只见他也不行礼,就对陈千金皱眉道:“弟妹怎这般糊涂,这个孩子,却是伯母应的,过继到大智兄弟命下,这丧事,怎能少个砸盆驾灵的人呢?”陈千金瞧一眼来人,却是刘家族里的长兄,人都称他刘一哥,平日见了陈千金,那笑可都是从没断过。

这样皱着眉头,陈千金却还是头一遭,听了这话,陈千金冷哼道:“这要过继孩子,也是正事,却也要等到我回了家乡,和婆婆商量了,才好过继,这不明不白,把个孩子送来,却做何道理?”

刘一哥抄着手,点头道:“弟妹说的,也有道理,只是你现在上有婆婆,她主张了,族里众人也同意了,自然就成了。”这话噎的陈千金差点没背过气去,她好容易顺了气,对刘一哥道:“这话说的,难道我这当娘的,连挑个自己合心意的儿子都不成?”

刘一哥摸一下胡子尖,对陈千金道:“这却是我疏忽了,乐哥,过来。”说着叫那孩子过来,要给陈千金磕头,认他做母,陈千金听这孩子叫乐哥,心知这就是五嫂子的长子,眼珠一转,也不受那孩子的礼,只是侧着身子对刘一哥说:“五嫂子家只有两个儿子,长子自然要继了她家的嗣,要过继,自然也是次子,怎的把个长子过继来了。”

刘一哥正在扭着乐哥要他给陈千金磕头,叫她娘,乐哥哭了这半日,肚里饿了,眼睛骨碌碌直瞧那灵前供着的供品,那听他的,刘一哥都要扭出一身汗了,还没让他跪下,猛的又听陈千金这样说,略愣了下,手一放松,乐哥早就挣脱,却那灵前抓果子吃,急得丫鬟忙上前要打他的手,却又怕他真是嗣子,到时候,可就是自己的家主了,不敢动,就愣在那。

刘一哥忙上前一步把乐哥抓过来,小声训斥道:“你来时候,你娘是怎么对你说的,怎的这般?”乐哥人虽小,却也记得,忙把果子放下,扑通一声跪在陈千金面前:“孩儿见过娘亲。”边说边蹦蹦蹦磕了三个头。

陈千金听他磕的那头,十分用力,叫丫鬟把他扶起,见他生的还算清秀,问道:“你既认我做母,可要知道,日后不能再称五嫂子为娘。”乐哥是孩子家,只记得娘说的,如果称大婶为娘,就可得好房子住,好衣裳穿,好东西吃,哪知道这生母和嗣母的区别,连点几个头,陈千金道:“你可要记得今日说过的话。”

说着就命丫鬟把他接到后面,安排他换衣裳,吃果子,刘一哥站在一边,看见陈千金轻易就允了这事,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上前道:“弟妹果是通情达理之人。”陈千金冷笑:“听一哥说的这话,乐哥却不像你侄子,反像你儿子。”这本是无心之语,谁知却惹起一哥的心事,一张脸,登时变的通红,半天才道:“弟妹好会说笑。”

陈千金命人把他安排在后面歇息。等他们走了,姜妈才对陈千金道:“姑娘,这孩子认了,却要万分小心,定要让他不认他亲娘。”陈千金扶住额头,叹气道:“这立嗣却是迟早的,婆婆定了,也只得如此,只是那个五嫂子,姜妈?”

姜妈给她捶着背:“姑娘,那五嫂子,只怕也是个不安分的,要不?”陈千金颓然的放下手:“旁的事,日后再说。”说着看向刘大智的棺木,叹气道:“先把棺木运回乡再说。”

玉莲她们听说陈千金要带棺木启程回乡,却也来辞一辞,玉莲到刘大智灵前上了一柱香,乐哥答拜了,玉莲垂下眼帘,刘大智在宋家教书时节,自己远远望见他,却也是朴实男子,当时也暗道自己终身有托,谁知不过转眼,自己就站在他灵前行香,抬眼看陈千金,见她面容憔悴,不过短短时日,就老了许多,上前和顺娘安慰了她,陈千金也略略应酬,各自散去。

陆秀在外做官,屡次升迁,辗转各地,也难得回到家乡,家乡的风物,自然也少听说。转眼就是嘉靖四年,嗣皇帝嘉靖帝和群臣,就嗣皇帝本生父和入继父的称呼问题,展开大议论,时任国子监司业的陆秀也被波及,虽保住性命,却被罢职还乡。

陆秀得到消息,对玉莲道:“娘子,我们可以还乡了,你可怪为夫不知变通?”玉莲把一叠衣服收拾好,笑道:“这有甚,为人臣者,连帝王行不端者,都不上谏,却也枉为人臣了。”

陆秀大笑:“果然知道娘子是最懂我心的了。”玉莲轻轻一笑,也没说旁的,陆秀不免感慨:“当日若不是那姓刘的有眼无珠,却也得不到娘子,幸也幸也。”玉莲推他一下:“这都过去几十年了,还拿着说。”

外面传来声音,却是真哥拉着弟弟妹妹们进来,真哥已经十岁,行动举止,都有了兄长的模样,他急急的问玉莲:“娘,我们可是要回家乡了?”玉莲点头,八岁的妹妹已经拍手说:“好啊,娘,我们可以回江南了。”

真哥瞪一眼妹妹,这时最小的那个儿子,只有两岁的留哥,被哥哥姐姐们挤的跌了下去,呜呜哭了起来,玉莲把他抱起来,在手上哄,陆秀摸一下真哥的头:“是可以回去了,你却带着弟弟妹妹去收拾行李,我们走的越早越好。”

真哥又带着孩子们出去了,留哥见了,也要下地跟着去,玉莲把他放下,他摇摇摆摆的就走了,陆秀笑道:“这五个孩子,四儿一女,爹娘见了,却不知怎生喜欢呢,他们平日的来信里面就说,大哥家只有一儿一女,偏生女儿嫁出去了,儿子年纪大了,也不和他们亲近。”

玉莲垂首笑了,自己何等幸运,能得到这样的一家,她靠到陆秀肩头,轻声道:“相公,玉莲今生能嫁给你,何等幸运。”陆秀拥住她的肩头:“娘子,我得了你,才是幸运。”玉莲唇边的笑容更深了,这时丫鬟进来,瞧见这幕,忙低头咳嗽,对陆秀道:“老爷,却是陈老爷,王老爷他们来送你。”

陆秀忙放开玉莲,整整衣裳,出去见客。

过的几日,雇了车,陆家全家离开京城,回乡去了,这次回去,虽是被罢官,陆秀却也不着恼,慢慢的走,顺路也去逛逛那名山大川,再则他虽被罢官,同年却也不少,一路行来,游山玩水,走了一个来月,才走到扬州。

此时芹哥却在扬州任同知,姐姐姐夫来了,自然要迎出去,姐弟却也是多年未曾见面,聚在一起说个不停。

芹哥见姐姐姐夫面上全不为罢官不乐,反能庆幸归于林下,不免也触起心事,叹道:“姐夫虽冠带闲住,等回了家乡,却也是自在洒脱,兄弟也想行这条路,托病告老,却不敢行?”玉莲听了这话,把茶杯放下,对芹哥笑道:“有甚不敢行的?”月英在旁边道:“堂官不甚好伺候,芹哥这拗性子,却也是说不过的,故此才想辞官,却怕公婆恼怒。”

玉莲既已明了,对芹哥笑道:“只要你不贪恋繁华,爹娘那边,正盼着你们夫妻回去,好孝养膝下,怎会恼怒。”陆秀半日没说话,听了这话,点头道:“你姐姐说的有理,只是这事关前程,还是谨慎为好。”芹哥主意已经定了,却也没说破,叙话半宿,各自歇息。

扬州城里的官员,却也有慕陆秀之名的,不免也要拜贴相邀。在扬州应酬几日,陆家一家重新回家,不几日,行到乐清境内,陆秀已经欢喜极了,只是催着赶路。

玉莲望见路边有个茶棚,又见几个孩子都又累又渴,笑道:“也不急在这时,去那里歇歇吧。”陆秀笑笑,也就依了她的。

这茶棚里的,见他们穿着举动都不凡,忙让出两张桌子,上了茶,玉莲端着杯子,喂留哥喝水,真哥喝了茶,解了渴,见茶棚角落,有群人在说书,就跑过去听,玉莲没叫住他,也只得做罢。

陆秀顺带听了两句,脸上变颜变色,玉莲觉得奇怪,看向陆秀,陆秀让她也听听,只听那说书先生道:“今日这出,却是叫,庄户女择夫天下无双,官宦女抢婿鸡飞蛋打。”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为了把这个和题目扣起来,想那个书题目,累死我了,明天正式完结,其实玉莲的故事已经结束了,可以当做这个是结尾也可以,明天就是陈千金的结局了,这两个因为同一个男人而纠葛在一起的女人,终于有各自的结局了。 1

玉莲听了一会,那说书先生说的,却是神乎其神,唇边不由露出笑容,又听得说庄户女嫁的进士后,生了五个儿子不说,纳的妾又生了三个儿子,差点笑的胀破肚皮,抬眼看陆秀,见他满脸通红,想是也在憋笑。这时真哥他们听完,呼啦啦又回来,玉莲暂且放过陆秀,叫过丫鬟进来,收拾了回去。

车轻马快,不消两个时辰,就到了家,陆大哥夫妻特地出门来接,还没到正堂,就见陆家父母巴巴的等在堂前,陆秀见父母几年不见,脸上的皱纹,鬓边的白发,越发多了许多,心里怪自己,常只说在外做官,就是光宗耀祖的行为,却全忘了在爹娘膝下侍奉,实是不该,忙跪地行礼,陆母一把拉起那几个孩子,笑的脸似一朵菊花,陆大嫂在旁对玉莲道:“弟妹,算的今日你们要到,婆婆险些等长了脖子。”

陆母摸着玉莲女儿的的头,笑道:“这下家里可就热闹了。”玉莲一瞧,可不是,院子里五个孩子,大些的还稳重些,留哥年纪又小,真被陆父抱在怀里,却又淘气,拿着手去抓祖父的胡须,急坏了陆秀,要把留哥抱下来,陆父倒喜得直笑,热热闹闹各自见过,这才归房歇息。

陆秀换了衣服,对还收拾着行李的玉莲道:“终于回到家乡了,在家正好。”玉莲看他一眼,笑到:“陆老爷,那妾生的三个儿子在哪里?”

陆秀一愣,随即想起今日在那茶棚里的事情,知她取笑自己,搂住她的腰道:“既如此,娘子就再为我生三个儿子?”玉莲瞪他一眼:“这再过几年,都要做公公的人了,还不正经。”陆秀搭着她的肩道:“为夫这不是遵圣人训吗?”

玉莲看眼丈夫,只是笑,也不说话,陆秀把她搂的更紧,意识模糊间,玉莲想起今日那说书先生说的陈千金的话,心里叹气,终究,这一切的孽因,都是刘大智种下。

陆秀夫妻还乡,自然也要访访亲友,乐清的乡宦,也下贴请他去坐坐,应酬的完了,也在家和父母谈笑。过的几时,芹哥也辞了官,回了乡,玉莲见父母也有人陪伴,心中另一块石头也放下,更是安心奉养公婆。

陆母年纪已大,最是喜欢说报应故事的,玉莲和陆大嫂闲着无事,就陪她说话晒太阳,倒也过的逍遥。

这日不知为何,就说到刘家了,陆母叹气道:“这刘家,却不知是冲撞了甚,儿子死了不说,过继的孙子,头一个过继的,却是母亲不好,被撵了出去,第二个过继的,小小年纪,却不知成何事?”

玉莲听的奇怪,这陈千金,虽说骄纵些,却也是大家出身,怎会,陆大嫂见玉莲皱眉,笑道:“却是那人的生母,前几年那事闹出来,说出来都不相信,怎的世间还有这般的事情。”陆母点头:“是,就是那人的生母,却是刘老奶奶也是,这么急忙立嗣做甚,虽说是为了丧礼上好看,却也可以冷眼择着,挑个好些的,丧礼上由侄子代的,又不是一人,到了现在,反闹的不好看像,真是。”

说着就大摇其头,玉莲笑道:“那个孩子,当日在东昌见过一面,也算聪明,怎的却被撵了?”陆母道:“却是他那母亲,做的事,实是说不出来。”哪得三言两语,陆母就说出缘由。

这五嫂子自从乐哥被过继了过去,陈千金也点了头。陈千金回来,自己这个侄媳,就该搬了出去,也去假意辞过,刘母此时却是离她不得的,乔做主张,依旧留她在家,五嫂子见陈千金不言语,还当是陈千金丧了丈夫,要靠着自己儿子,自己本是乐哥的亲娘,这家私,日后自然就落在自家手中。

难免有些志得意满的表现,在刘母和陈千金面前,自然就要做做好人,这刘家的下人,见乐哥过继了来,自然也有去捧着五嫂子的,五嫂子此时和平时全不一样,行藏再紧密,却也又露出来的时候,姜妈一个老奸巨猾的人,又时时留心的,五嫂子的做为,早看在肚里,悄悄都告诉了陈千金,陈千金是个暴躁脾气,就想把五嫂子赶出去。却被姜妈拦住,说这样贸然行事,自是不妥,陈千金也只得耐住了性子。

这日陈千金却去访亲,由五嫂子陪着刘母,刘母年纪渐老,午时总要睡上一睡,吃过午饭,就眼皮渐渐塌下,五嫂子忙命丫鬟忙把她伺候睡下,自己自回房去。

丫鬟们一个个趁这个空,也各自寻地方打盹,这时上房却涌进几个人来,却是姜妈领着几个婆子,丫鬟们都知道姜妈是得用的,正想上去行礼,姜妈手一摆,吩咐她们噤声,别吵了老奶奶睡觉,说陈千金差自己回来拿甚东西的,老奶奶的东西,却是五嫂子掌着,姜妈问明,就带着那几个婆子往五嫂子住所行去。

刘母说她守节,却是把一所单独小院,拨给了她,却是紧贴墙根的,院子门口,也有两个小丫鬟在玩耍,瞧见姜妈过来,忙上前行礼,姜妈问明五嫂子正在里面,进了院子,溜眼就看见墙边靠着梯子,肚内冷笑一声,却故意扬声问道:“五奶奶在吗?”

过了好一会,五嫂子才拢着头发,系着衣裳出来,对姜妈道:“姜妈妈,却是有甚事?”姜妈见她脸上红的异常,行个礼,把来意说了,五嫂子定下心来,忙说回房收拾了,再去找出来,转身进房。

姜妈见她进房,突然喊了一声:“有老鼠进去房里了。”说着就刺溜一下,跑进五嫂子的房,五嫂子正站在梳妆台前用梳头,见姜妈进来,定神道:“一个老鼠,有甚可怕?”姜妈是何等样人,笑一笑:“这老鼠咬破了东西,总是不好。”

说着就在屋里寻起老鼠来,五嫂子见她东摸西找,心里发急,上前拉住她的手道:“这乡居,有个把老鼠也是正常,弟妹那等的急,却走吧。”姜妈在这屋里寻了一遍,却没找到人,心里本就着急,听了她这话,正在想法子,把她的手拍开,嘴里道:“这是我们做下人应当的,奶奶且去。”

说着就蹲身在床下看起来,五嫂子脸一沉:“姜妈妈,这是对上人的话吗?”姜妈妈有些发福,蹲下去喘了一会才道:“奶奶说的,这对上人,也要瞧谁是正经主母。”五嫂子不由满面通红,姜妈此时已经掀起马桶巷的帘子,里面却站着个男人。

五嫂子见这事被她发现,牙一咬,就跪了下来:“求姜妈妈高抬贵手,等乐哥承继了家业,定会报答你的。”姜妈在她跟前蹲下:“五奶奶,小的可受不起你的大礼,快起来吧。”这时那几个婆子,等的不耐烦,在外面叫道:“姜妈妈,可寻到老鼠了。”

姜妈扬声道:“寻到一个大老鼠,快进来。”婆子们听的唤,自然涌了进来,见里面躲了个男人,五嫂子跪在地上,都明白是甚回事,一片声的嚷起来,五嫂子见事已至此,也没甚好说的,闭了口,也不哀求,只是坐在地上。

早有人去请刘母过来,刘母见五嫂子偷的那人,还是刘一哥,气得几乎倒仰,陈千金却这时回家转来,做了主张,把五嫂子赶出刘家,乐哥自然也不能再被过继来,刘一哥的妻子知道这事,气的要死要活,要去找五嫂子拼命,渐渐有流言出来,说她这两个儿子,本就是刘一哥的,刘一嫂听了,磨了把刀,就要去杀,虽被众人拦住,五嫂子却也存身不住,只得领了两个儿子,往他乡讨生活去了。

陈千金经此一役,刘母自然也就让她一步,过了段时日,却从别家另择了一个三岁孩子过来过继,称了自己的心意。

讲完时候,却是天色已晚,玉莲听的陈千金费尽心机,虽保住钱财,身边却没甚人,这时真哥他们下了学,来见祖母,陆母见的孙儿们,喜不自胜,玉莲方才为陈千金心中所感,登时又不在了,陪着婆婆说说笑笑,前尘往事,已成云烟。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完结了完结了,啊啊啊啊啊,我果然是亲妈啊啊啊啊啊,谢谢大家这一路的跟随,感动中,深鞠躬。

接下来是对文中角色的感言:

事实上,生活的确有些像打牌,陈千金抓的那手牌,不可谓不好,但是这样的结局,并不是她想要的,为了一个男人,即便是她的丈夫,即便是在古代,这样的行为,个人还是不赞同的。

玉莲的牌,虽然有些坏,但是相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仍然是好的,她有爱她的父母,还有很好的运气,当然,玉莲本人的坚贞和信念,撑着她等足了这十年,所以同学们啊,要有什么样的人生,端看各人的性格。

好了,啰嗦完毕,打个广告,下一个坑,寡妇恩仇记,在酝酿中,大概会有一星期左右开坑,敬请期待,要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