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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左边一人,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肌肤莹白,发如墨染,一张清秀的美人脸上,一双剪水墨瞳,似内蕴秋水,温婉生波,令人十分惊艳。

这人便是青碧口中的李姨娘,李素心了。

李素心原是知府千金,后来其父被查出贪赃枉法,李素心也被充作了官奴,后被穆士鸿用手段救出,那时候,李素心走投无路,自然而然便委身穆士鸿,成了他的贵妾。

穆士鸿对其十分宠爱,连带着对其女儿,也是爱屋及乌。

相比较于李素心,穆语婷的相貌还要出众几分,她穿了一身杏白襦裙,头上别了一根白玉雕花簪,整个人站在那里,宛若一朵高雅的玉兰花,婷婷而立,芳香宜人。

“夫人,二小姐。”

李素心进来站定,便朝着苏怡情行礼告罪,“妾身跟三小姐来得有些晚了,还望夫人和二小姐海涵。”

她并没有拿出昨晚穆士鸿留宿风荷园的借口,而是从容大方的直接认错,这让苏怡情反而挑不出什么毛病。

“李姨娘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来早来晚都是心意,我可没规定你们必须过来,这天寒地冻的,来的晚点也是正常,我没什么好怪罪的。”苏怡情放了茶杯,绵里藏针的刺了一句,这才抬了抬手,“坐吧。”

穆语婷本想开口说话,却是被李素心拉住了,优雅俯身道,“谢夫人。”

瞧着穆语婷那双清高的眼里闪烁的不忿,穆妍华掩唇轻笑,“三妹妹今天这身衣服可真好看,把我这身礼服都要比下去了,只是这衣服的颜色未免素淡了一些。”

如此淡雅的衣服,平日穿倒没什么,可今天来人大都穿的鲜亮,这一身杏白,可就有些打眼了,今日是她的及笄礼,穆妍华自然不能让人抢了她的风头。

穆语婷冰雪聪明,自是听懂了穆妍华的意思,下巴微抬道,“既然二姐姐不喜欢,我回去换一身就是了。”

穆妍华摇了摇头,似是有些无奈,“三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刚刚就说了,三妹妹这身衣服好看的紧,只是今日热热闹闹的,这衣服未免不太应景,失了礼数,我才提了一句,三妹妹可别冤枉我。”

穆语婷很想说,她一直都这么穿,怎么就失了礼数了,只是李素心抢先一步,上前道,“二小姐说的是,是妾身考虑不周了,一会儿妾身就带三小姐回去换身衣服。”

眼见李素心站出来了,苏怡情不紧不慢的开了口,“还是李姨娘懂规矩,难怪能让老爷流连忘返了。”

李素心温婉的面上没有分毫变化,恭谨垂首,“妾身不敢。”

人家态度如此良好,苏怡情也不会失了自己的身份,掀了掀眼皮道,“行了,坐着吧。”

李素心没有坐下,而是从身后的丫鬟手里拿过了一只紫檀木盒,送到了穆妍华的跟前,“这是妾身送给二小姐的及笄贺礼,还望二小姐不要嫌弃。”

“李姨娘那儿可都是爹赏的好东西,我盼都盼不来,怎么可能嫌弃呢。”

穆妍华接过紫檀木盒,打开瞧了两眼,勾唇笑道,“高冰钟的翡翠簪子,还是难得的鸡油黄色,果然是好东西,多谢李姨娘。”

李素心似是没听出穆妍华话里深藏的讽刺,淡雅的点了点头,“二小姐客气了。”

接着,她微微侧目,“婷儿。”

接收到李素心的眼神儿,穆语婷这才不情不愿的上前,声音略有生硬道,“二姐姐,恭喜你今天及笄,这是我亲手缝制的绣帕,送给你。”

穆语婷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一方绣帕。

只见那帕子正面绣了花开富贵的图样儿,反面儿则是喜上梅梢,不管是国色牡丹,还是蹬枝喜鹊,都绣的许许如真,流畅自然,一看便是费足了心思的。

穆妍华接过绣帕,眼底深处划过了一闪而逝的厌恶,面上却是笑的赞叹,“三妹妹的手艺真是令人惊叹,这可是难得的双面绣,三妹妹可是比凝香阁的绣娘强多了。”

听到穆妍华将自己与凝香阁的绣娘相比,一向自傲的穆语婷自是心下不快,不过想到李素心的叮嘱,她还是忍了下来,清清冷冷道,“二姐姐喜欢就好。”

穆妍华笑若海棠,“我当然喜欢了,青碧,收起来。”

“是。”

眼见青碧拿了帕子,往后边走,穆语婷就知道,她辛辛苦苦缝制的双面绣,恐怕要压箱底儿了。

她不禁心下愤然,看向了穆妍华。

穆妍华登时歉然一笑,“三妹妹别误会,我这手艺虽及不上你,但还是喜欢用自己绣的东西,人家问起来,我也好交代,三妹妹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穆妍华的意思很明显:若她用了穆语婷的东西,替穆语婷宣扬了闺名倒没什么,可若是让旁人质疑她的绣工,可就不好了。

穆语婷是真心没往这地方想过,一时不由语塞。

李素心当下垂首,诚心实意的温婉道,“二小姐说的是,是三小姐考虑不周了。”

眼见李素心连番致歉,却大方从容,从始至终,温婉得体,那副似曾相识的样子,让苏怡情眯了眯眼睛,心下十分厌恶。

“时辰不早了,华儿,你也该编发了。”

苏怡情朝着李素心露了个笑脸,“李姨娘,你绾发的手艺一向出众,一会儿就由你来给二小姐编发吧。”

照理说,李素心是穆士鸿的贵妾,身份比潘红梅和桑碧都要高,怎么也不该她来给穆妍华编发,不过今日是穆妍华的及笄礼,苏怡情又把李素心的手艺拿出来说事儿,倒也不算过分。

可不管如何粉饰,这都是下人该干的活计,苏怡情叫李素心来做,自然存了贬低的心思。

穆语婷眼见自己娘亲被如此对待,手上的帕子可谓是绞了又绞,不等她有所反应,就见李素心笑容温婉的点了头,“是。”

穆语婷闻言,手上一松,压下了眼底不忿。

苏怡情倒是没什么意外,这个李素心就像是一团棉花,从不让人抓住把柄,她也不过就是警告她一番,省的有些人在及笄礼上,生出什么心思,没有,自然是最好的。

至于把柄,以后日子还长,不愁抓不到,至于今日,华儿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苏怡情笑的端庄,“那就有劳李姨娘了。”

与此同时,盛京皇宫,议政殿内。

承帝坐在龙椅上,掐了掐眉心,“文德礼,你去看看,老四来了没有?”

站在他身边的文公公登时躬身应是,出去了一趟,没多久就回来了,只是面色为难,“回皇上话,前边传过来的消息,四皇子已经入城了,只是……没来皇宫,人……不见了。”

“不见了?”承帝闻言,只觉得脑壳直抽抽。

昨天他跟爱妃不可描述到很晚,本来就身体疲惫,现在为了凌四起了个大早,急急忙忙来了议政殿,结果……人不见了?

承帝心下郁闷,连带着五脏六腑也开始叫嚣。

没法不叫,一大清早的,还没用早膳,能不叫吗!

文德礼不愧为承帝的贴身太监,瞧见承帝此刻的模样,便闻弦音而知雅意,当下恭谨道,“皇上,四皇子估摸着还有段时间才能入宫,不如陛下先用了早膳,毕竟,陛下的龙体才是最重要的。”

“也不知道老四又疯到哪儿去了。”承帝无奈的揉了揉脑壳,顺着文德礼的台阶开口道,“罢了,传膳吧。”

“是。”

文德礼正要退下,就见他门外的太监急匆匆的进来,在他的耳边低语了两句。

文德礼几不可查的僵了僵,挥退了报信的太监,转身朝着承帝埋首道,“启禀皇上,定文侯说有要事,想要求见陛下。”

“现在这个时间?”承帝只觉得胃里更空了,没多长时间就要上早朝了,这定文侯就不能等等吗?

“人在哪儿呢?”

文德礼愈发恭谨,“人已经入宫了,应该马上就要到殿外了。”

要知道,像定文侯这样的元老,入宫基本上是不用牌子的,直接就可以进,要求见圣上,进了宫禀告一声就成。

眼见这人都进来了,承帝自然不能让人回去,只能挥手道,“行了,让人进来吧。”

文德礼踟蹰道,“皇上,那早膳……”

承帝的声音沉郁了几分,“稍后再说。”

“是。”

话说,就在承帝相当苦逼的忍受饥饿煎熬的时候,盛京城一处较为偏僻的巷子里,一处面馆已然是开了张。

面馆不大,却极为整洁,其中香气四溢,令人垂涎。

可能是时间太早了,面馆里只有两位客人,这两人赫然是‘失踪的’凌四,还有燕姝!

第一卷 第六十二章 承帝的郁闷

“燕小子,你别看这面馆不咋地,位置偏,没啥特色,师傅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鉴于燕姝还是一身男装,凌四对她保持了原来的称呼,倒不是为了隐瞒身份,现在都回京了,隐瞒身份,也没什么意义了,只是这一路上,解释来解释去怪麻烦的,干脆就保持原状了。

那位面馆的老板兼师傅,从后厨端着面出来,就听到了凌四爷这句话,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您嫌弃俺这儿不咋地,您别来啊,来了还埋汰,也太无情无耻无理取闹了吧。

面馆老板吐槽归吐槽,心里还是盼着这位爷过来的,没办法,谁让人大方呢,每次来都一锭金子,都该顶上他小半年的进项了。

想到金子,面馆老板当即绽开一张菊花脸,将面条送了上去。

“四爷,小公子,您二位的面。”

“燕小子,来,快尝尝。”凌四登时将面碗往燕姝面前推了推,那副殷勤的模样,看的面馆老板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

燕姝也没客气,登时尝了几口,点头道,“很不错的牛肉面。”

面条弹牙爽口,汤汁浓郁,牛肉快头大,分量足,的确是很合她的胃口。

“不错就多吃点。”眼见燕姝吃的满意,凌四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三锭灿灿黄金,丢给了面馆老板,“这是赏你的,面做的不错。”

面馆老板刚从石化中惊醒,就被迎面而来金子砸晕了,当即喜笑颜开,连连弯腰,“谢四爷的赏,谢四爷的赏。”

凌四挥了挥手,“行了,下去吧,其他的麻溜儿给爷端上来。”

“是是是,这就来。”

片刻,一盘五香牛肉,外加几盘小菜,就被端了上来。

两人吃了的差不多了,凌四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开口道,“对了,一会儿爷要入宫,你小子跟爷一起去。”

之前,凌四在路上就提过一次,燕姝并没有什么意外,点了点头道,“我还以为四爷进城了会直接入宫。”

“本来是,这不是琢磨着赶了一晚上路,怕你肚子吗,等咱们吃饱喝足了再去也不晚,反正一会儿也要上朝了,皇上忙得很,咱们晚点去也一样。”

凌四答得随意,燕姝眸光微动,随即无波无澜。

这位爷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想必是没什么问题,更何况,早饭的确重要,先吃饭,吃完饭再进宫,的确没毛病。

凌四和燕姝一门心思的用完了早饭,这才不紧不忙的赶到了皇宫。

宫门外,周淮安等一众将领早已经等了许久了。

眼见这二人来了,众人皆是松了口气,擦了擦冷汗。

没办法,谁让他们爷想起一出是一出呢,一进城就拉着燕小大夫跑没影了,说是去吃饭,可谁知道这位爷吃完饭,会不会去干点别的,到时候延误了时辰,好吧,现在已经延误了,要是怪罪下来,有将军顶着,他们倒是没啥事儿,可这过程也很心焦,很惊险的好伐,好在现在时间还不算晚,看来他们爷的确是吃饭去了,没有放飞自我,还好,还好。

凌四自是不知道一众属下崎岖的心路历程,汇合之后,便带人进了宫。

上辈子燕姝也没少周游世界,看遍了名胜古迹,可那些皇室建筑,都是遗迹,是被历史遗忘的,是死的,可眼前这座皇宫是活的,雕栏玉砌,金碧辉煌,像是一座沉睡的巨兽,匍匐在整片大地的龙脉之上,锦绣繁华,威严庄重,鲜活无比。

眼见燕姝似是在欣赏风景,凌四不由放缓了脚步,顺便还开启了导游模式,不时介绍两句。

周淮安等一众将领脸都木了:将军,您还记得陛下在议政殿等您吗?

凌四当然没忘,他这趟来,还有件大事儿要办。

说来也巧,他们一行人临近议政厅的时候,就见文德礼从议政殿里急匆匆的走了出来,朝着门口的小太监急道,“皇上有旨,让太医院的所有太医即可前来,不得有误!”

眼见文德礼声音都尖细了,那名小太监似是被吓到了,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文德礼登时大怒,“你这个小兔崽子,还愣着干什么呀,还不赶紧去,快去快去啊!”

“是是!”那名小太监拔腿跑了。

文德礼刚想回议政殿,就听一个沉厚慑人的声音懒洋洋的传了过来,“文公公好大的威风啊。”

听到这个声音,文德礼登时一个激灵,头都没抬,转身便弯腰行礼,“奴才给四皇子请安。”

没办法,谁让四皇子战绩太辉煌,想想之前的刘公公,杨公公,徐公公,在宫里都是风光一时,位高权重,结果去军营传个旨,不是残了废了,就是病了虚了,反正全都完了,只有先前的段公公逃过一劫。

文德礼一向谨小慎微,对凌四自是不敢有丝毫怠慢。

凌四挥了挥手,看了眼议政殿的殿门,不冷不热道,“起来吧,怎么,这么急着找太医,父皇病了?”

“皇上龙体康健的很,是……定文侯。”

凌四长眉微挑,“定文侯林文渊?他在里边?什么情况?”

文德礼闻言,不由面露难色:里面的事儿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可这位爷不是一般人,反正皇上过会儿召见,这位爷肯定也会知情,倒不如他现在卖个好了。

思及此,文德礼当下三言两句,跟凌四交代了。

他说的没那么详细,不过凌四融会贯通之下,自然就清楚了。

定文侯林文渊是谁啊,当朝太师,两朝元老,学识渊博,忠君爱国,就是有一点,刚正不阿,还固执,不过人家辈分摆在那儿,承帝也得敬着几分。

就算没有凌四,人家一大早上过来了,承帝也是要见的。

这位老侯爷也的确有要事禀报,因为近些年大旱,老侯爷对农业颇为上心,他的一个弟子对农业种植颇有研究,眼见恩师关注,愈发将重心转到了这上面,实地考察,夜以继日的研究,还真弄出了一些成果。

就是把一些肥沃的山地改造成良田,跟现代的梯田有些类似。

林文渊远见卓识,一听自家弟子的成果,自是如获至宝,当即进宫,想要让承帝将弟子放入工部,并且赋予实权,再让户部配合,开始尝试山地改造。

这件事利国利民,是好事儿,可问题是一旦实行,必然投入不小,这还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承帝执政时间虽然不短,但开始各门各部都是先皇的人,直到现在承帝才算是慢慢独揽大权,尤其是工部和户部,最近承帝刚刚把自己的人提拔上去,转眼就让出来,承帝自然是不愿意的,就找了借口搪塞。

林文渊当然不接受,这可是造福百姓的大事,哪能拖延,一来二去,这位老侯爷就激动了,眼见着脸就红了,一声质问之后,直接就撅过去了。

承帝登时懵逼了!

发现人面如金纸,怎都叫不醒之后,那郁闷就别提了。

像定文侯这种伤不得,骂不得,只能供着的老古董,承帝是巴不得人早死,可问题是,这人不能在皇宫出事儿,更不能在他的议政殿出事儿!

自从十几年前的,谢家被诛了九族之后,那些老牌世家,就极度不满,定文侯又是文人表率,桃李遍天下,若是这位手里没有一星半点兵权的老侯爷都在他这儿出了意外,那这朝堂的震荡可就大了,最重要的是,他的在民间的圣名必定一落千丈,这可不是承帝乐见了。

承帝当即取消了今日的早朝,宣了自己御用的张御医过来,给定文侯诊治,可惜结果相当不乐观,张御医也束手无策,承帝听了,脑仁都是疼的。

要知道,定文侯晕厥之前,两人还在争吵,要是人真这么没了,那可真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承帝焦灼之下,直接命令整个太医院即可前来,这才有了之前文德礼传旨的一幕。

凌四听完,唇角溢出了几丝幸灾乐祸的笑意,“难得啊,父皇也有背锅的时候,爷进去瞧瞧。”

话落,提脚就进去了。

文德礼吓得拂尘差点没掉了,“四皇子!您等等!”

第一卷 第六十三章 出手

“四皇子!您等等!”

但是以他的小身板,哪拦得住凌四啊,那位爷可是连城门都能捅破的主儿,更别说区区议政殿的殿门了。

等文德礼追上去,凌四都已经带着人进了大殿了。

看到凌四突然出现,承帝不由眸光一紧,文德礼赶忙上前,心下忐忑道,“陛下,凌将军来了。”

“父皇,儿臣回来了。”凌四随意的抱了抱拳,露出了一口灿灿白牙。

承帝只觉得被那口白牙晃得眼疼,当然,脑仁更疼。

现下这种情形,他自是不愿意示人的,他也知道,一个文德礼还拦不住老四。

这本来就是个意外,事已至此,承帝也不可能封锁消息,多几个人知道,根本无关紧要,只是,让自家儿子,尤其是老四看到这一幕,他还是倍感郁闷。

不过承帝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当即放缓了声音道,“回来就好,老四,你先带你的人去偏殿歇着,朕一会儿得了空,再召见你。”

“父皇,儿臣在这儿等着就行了,您忙您的。”凌四一向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当然不肯走,大大咧咧的将目光转到了软塌上,“这位不是定文侯吗,他这是咋了?”

“出了一些意外。”承帝也没心思搭理这尊滚刀肉了,直接眼不见为净的看向了文德礼,声音带出了几分焦躁,“太医院的人呢,来了吗?”

“回皇上话,奴才已经让人去传旨了,一会儿人应该就来了。”

“再派人去催!一刻钟之内,朕看不到人,以后也别想踏进宫门一步!”承帝的声音已然是带了几分怒意。

他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若是那些太医一刻钟之内不来,全都革职查办!

凌四见此,眼底深处划过了一抹暗嘲,他看着昏迷不醒的林文渊,似是想到了什么,侧目低声道,“燕小子,你能看出林文渊什么病吗?”

“能。”燕姝回答的毫不犹豫。

也算是一种身为医生的本能吧,刚刚燕姝一进来,就用天眼给林文渊来了个大扫描,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只不过林文渊岁数大了,高血压加上动脉硬化,情绪激动之下,以致脑局部血管破裂,说白了,就是脑出血。

眼见燕姝答得干脆,凌四也没问病症,转而道,“怎么样,有把握吗?”

这位爷问的没头没尾,燕姝却是听得明白,当下点了点头,“有。”

“确定?”

“确定。”

得到了燕姝的肯定,凌四自然是百分百的相信,当即邪气的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口灿灿白牙,“一会儿听爷的。”

燕姝知道凌四绝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当下点了个头,“好。”

此刻,林文渊的情况,似乎再度恶化了,面上已然有了青白之色,承帝眼底深处阴晴不定,面上则是怒火勃发,让文德礼再去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