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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承帝似是痛心疾首的模样,凌四不紧不慢的开了口,“父皇,看定文侯的样子,可是不太妙啊,不如让儿臣的军医上手试试?”

“你的军医?”承帝没想到凌四居然提出此等建议,不由奇道,“是谁?”

凌四往旁边让了让,将燕姝完完全全的露了出来,“就是她。”

接触到燕姝纤细的身影,承帝登时蹙眉,“这么年轻?”还这么丑。

单看外表,承帝对燕姝有所轻视,也是正常,只不过,凌四不乐意了,

“父皇,这人可不能看外表,儿臣保证,这位小军医可是有大本事的,定文侯现在情况可是糟的很,等那帮太医院的御医过来,说不定,黄花菜都凉了。”

眼见承帝似是还有所犹豫,凌四冷笑一声,意有所指道,“要是儿臣记性不错,这位张太医是父皇的御用太医吧,怎么,难道父皇的御医还不是整个太医院最好的?”

连张太医都束手无策,就算太医院那些太医来了,有个屁用!

听懂了凌四的言外之意,承帝嘴角抽了抽,再次看向燕姝,眸光正视了许多,肃声道,“你可有把握?”

不得不说,承帝的皮相着实不错,瞧着不过四十多岁的年纪,虽然面上有些岁月的痕迹,但英俊的轮廓依旧分明,一双狭长的眼眸,包容似海,让人看不出深浅,在一身明黄和黄金龙椅的衬托下,尽显帝王威仪。

而如今,这种威仪自然是朝着燕姝当头压下。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凌四已然挡在了她的面前,将燕姝遮了个严实。

“连这位张太医都没把握,儿臣的军医可不敢应承,不过是试一试罢了。”凌四满不在乎的摊了摊手,“死马当活马医呗。”

反正着急的又不是他们,要不是为了给燕姝锦上添花,他才懒得开这个口。

眼见凌四如此模样,承帝反倒是心下一松,最重要的是,凌四刚刚那些话,说的句句在理,张太医的水平,他清楚地很,太医院的人就算赶过来了,估计希望也不大,既然如此,倒不如另辟蹊径。

不过试一试罢了,就像老四说的,林文渊都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思及此,承帝终于松了口。

“那好吧,朕就让你试一试,如若……”承帝本想说,如若有什么问题,唯你是问,但感受到凌四刀锋般的视线,想到定文侯的状况,承帝终是改了口,“尽力就好。”

燕姝上前一步,行了一礼,“是。”

看到他如此不卑不亢,承帝眸光微动。

在承帝及众人的注视下,燕姝走到定文侯林文渊跟前,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

此刻,这位老者的面色已然是愈发青白了。

燕姝探完了脉搏,跟以前一样,根本没啥缓冲,直接落针,刷刷刷,二十多针就下去了,而且全都落在了脑袋上,那深度,看的张御医触目惊心,差点没叫出来!

那可是定文侯的脑袋啊!

难道就不能慢点,小心一点嘛,说扎就扎,要不要这么快啊!

至于周淮安等人,就没什么反应了,没办法,这位燕小大夫出手一向凶残,看多了,就习惯了。

于燕姝来说,虽然之前妘泆泊没有明说,但是曾经有所暗示,再加之傅延松的反应,燕姝就明白了,弹针法太为稀罕,还是不用为妙。

这一次,她用了另外一套捻针法,虽然不及弹针法稀罕,但驱散颅内出血,最为适合不过了。

张御医本来被燕姝吓了个半死,但看着看着,眼珠子就直了,口中不禁赞叹出声:“好精妙的针法!”

其实,不用张御医开口,承帝也知道燕姝这套针法非比寻常,原因无他,从燕姝落针至今,还不到一刻钟,定文侯的面色便有所好转,最起码已经不那么青白了。

就在这时,文德礼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燕姝正在施针,急匆匆的脚步登时一顿,相当有眼力见儿的放缓了动作,轻声禀告道,“皇上,太医院的众位太医到了,现在正在殿外候着。”

承帝低声冷哼道,“那就让他们接着等吧。”

文德礼顿了顿,“是。”

文德礼离开之后,林文渊在燕姝的捻针之下,面色越来越好,连手指都微微动了动。

随着燕姝将最后一根金针拔出,林文渊眼皮动了动,眼见着便要转醒了。

承帝见此,当即命张太医过来查探,同时开口询问道,“怎么样,定文侯现下情况如何?”

“回皇上话,定文侯颅内淤血已经疏散了,身体已无大碍,很快就能醒过来,到时候,我给他开一副药,喝上半月,自能排出淤血,不留后患。”

承帝闻言,看向张太医,得到张太医点头肯定,当即大笑出声。

“好!好!你年纪轻轻,倒是好本事。”承帝连说了两个好字,似赞似叹的转头看向凌四,“老四啊,你手下可真是卧虎藏龙啊,不过以这位小军医的年纪和才华,在军营未免有些屈才了,不如放到太医院,好好历练一番,以这位小军医的天赋,就是太医院判一职,也是指日可待的。”

眼见承帝确定了燕姝的价值,就开始不遗余力的挖墙脚,凌四不由嗤笑了一声,“没想到父皇对儿臣的属下这么感兴趣,不过,可惜得很啊。”

承帝蹙了蹙眉,“怎么,你不同意?”

“儿臣当然不乐意了,不过,这事儿儿臣说了也不算。”凌四遗憾的摊了摊手。

承帝有些不明所以,“你的意思是……”

凌四适时朝燕姝递了个眼神儿,燕姝当即行了一个女子的俯身礼,不疾不徐的开了口,“启禀皇上,家父乃是左相穆士鸿,臣女穆颜姝拜见圣上。”

第一卷 第六十四章 封赏

凌四还是第一次看到燕姝行女儿家的礼,只觉十分新鲜,在他的印象里,后宫那些个女人,一个个行个礼就跟要摔倒似的,让人厌烦得很,哪儿像自家小军医,腰板细是真细,可又挺又直,瞧着就有气势,别提多好看了。

凌四在这看的舒心愉快,周淮安等人则是如遭雷击。

燕大夫居然是个女人,还是左相那个老龟蛋的闺女,这怎么可能呢!

不会是他们的耳朵出毛病了吧?

可是,瞧他们家将军那个荡漾的眼神儿,分明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显然,这位爷早就知道了。

“你是左相的女儿?”

不光周淮安等人,承帝也被吓了一大跳,仔细打量了燕姝半晌,有些恍然道,“朕想起来了,左相的亡妻的确是为他生了个女儿,好像是因病,被送出京寻医去了,莫非……就是你?”

承帝依稀记得,那个时候,他眼见穆士鸿对妻子情深,便提出让其女儿六岁之后进宫伴读,穆士鸿当时怎么说的来着,自己的嫡女体弱多病,并且面生胎记,形貌有损,恐怕无法担此重任。

承帝意在拉拢,自然不想让人心生芥蒂,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看来,穆士鸿说的倒不是借口。

这时,就听燕姝开口道,“圣上明鉴,正是臣女。”

承帝为人一向谨小慎微,自然不会轻信于人,当下蹙眉道,“既然你是左相的千金,怎么会……如此打扮,还进了军营,成了老四的军医?”

这点才是他最为介意的。

燕姝微微垂首,从容自若道,“回皇上,臣女因病离京十年,在潼阳关的谷道镇修养,数日前,相府派人接臣女回京,结果回京途中遇到了山匪,身边的人无一幸免,恰逢凌将军施以援手,臣女这才以军医的身份入了军营,如今终是得以回京。”

她这话显然是实话,只不过将省略的艺术玩到了极致。

“原来如此。”承帝细细咀嚼一番,这才点了点头,“不过依你所言,这些应该已经发生了有段日子了,朕似乎并未见左相有何不妥,难道他未曾派人寻过你吗?”

燕姝的声音无波无澜,“来接臣女的是夫人身边的人,说是要接臣女回去给老夫人贺寿,或许,夫人是想给父亲一个惊喜吧。”

她这话看似普普通通,实则内含深坑。

要知道,在外人包括承帝眼中,穆士鸿绝对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好父亲,尤其是对第一任妻子,可谓是情深似海,当年,要不是他思念亡妻,病入膏肓,再加上嫡女病弱,也不会放任老夫人把人送出京城。

这样的人,若是得知自己与嫡妻的女儿出事,怎么可能不闻不问,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左相的这位继夫人是背着穆士鸿把人接出来的,巧合的是,把人接出来就遇到山匪了。

要说这里面没猫腻儿,承帝是绝对不信的。

而眼前这个少女,明知那位继夫人对其包藏祸心,还心平气和,出言维护,那就是识大体,顾大局的表现了。

如此一来,承帝对燕姝自是好感倍增,“你是个识大体的孩子,不过,你年纪轻轻,怎么会有如此医术呢?”

显然,这个才是承帝最关心的。

燕姝直接将原身的经历搬了出来,“臣女自幼体弱多病,离京之后,医过的大夫不知凡几,臣女也想早日病愈,每日便研习医术,与药草医书为伴,经年累月,便久病成医了。”

因为有了之前的铺垫,承帝对这个说法,倒没什么怀疑,笑容愈发和缓了两分,“想要久病成医,也是要有天赋的,没想到啊,左相府居然出了一个女神医。”

燕姝微垂的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皇上谬赞了,臣女当不得神医之名。”

眼见承帝承认了燕姝的身份,凌四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意,上前一步道,“父皇,神医什么的那都是虚名,人家……穆小姐刚刚治好了定文侯,那可是实打实的功劳,您应该不会这么小气,连点封赏都不给,夸两句,就把人给打发了吧。”

他说的不讲究,但话还是在理儿的,承帝自认不是个吝啬的人,当下笑道,“老四说的对,是要赏,你叫穆颜姝是吧,朕就赐你黄金千两,华光蜀锦十匹,云山玉如意一对儿……”

他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堆,话音刚落,就听凌四嗤笑一声,“父皇,这些物件,听着不少,实际上可没啥有用的东西,穆小姐怎么说也是相府千金,还能少得了这些,再说了,定文侯的一条命,难道就值点金子绸缎,这也太便宜了。”

承帝嘴角抽了抽,只觉得一口气被堵在了胸腔,刚想开口,就听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刚刚就是这位穆小友救了老臣吧?”

承帝一愣,当下循声望去,随即面上一喜,“定文侯,你醒了,怎么样,现下觉得身体如何?”

原来,在几人说话间,定文侯林文渊,已然是清醒过来了。

“回皇上话,老臣只是有些头晕,已经没有大碍了。”定文侯努力坐起身子,微微颌首,随即看向了燕姝,面露微笑,“应该就是这位小友刚刚为老夫施针,让老夫得以脱险的吧?”

“没错,这位是左相的千金。”承帝特别点出了燕姝的身份。

林文渊跟穆士鸿一向不对付,若是能借此缓和下二人的关系,确切的说,是让林文渊对穆士鸿生出些好感,倒是不错。

可惜定文侯公私分明,他自是不会因此对左相府生出一分好感,当然,也不会因为燕姝是穆士鸿的女儿,就减少一分感谢。

他丝毫没有顾忌年龄和地位的差距,直接朝燕姝抱拳行礼,语带感怀,“多谢小友救了老夫一命。”

燕姝当即回礼,“老侯爷客气了,您刚刚施完针,不宜走动,还是躺下休息为好。”

承帝闻言,登时朝一众太监吩咐道,“快扶定文侯躺下。”

定文侯却像是脚下生了根,就是不动地儿,意有所指道,“若不是小友,老夫今日说不定就走不出这议政殿了,行个礼又算得了什么。”

承帝怎么听都觉得这话是说给他听的,显然,这位老侯爷听到自己刚刚的封赏,恐怕也觉得不满意了。

什么叫走不出议政殿了,今天的事儿纯属意外好吗!

可不管是不是意外,这事儿都是他理亏,要不是有燕姝,便会朝堂动荡,圣名有损。

思及此,承帝微微沉吟,终是开口道,“定文侯说的是,这么想想,刚刚朕的封赏的确是有些单薄了,既然如此,穆颜姝,朕就封你为乡君,赐号怀安……”

“父皇且慢。”

眼见凌四再度阻拦,承帝眼底深处划过了一抹不耐,扶额道,“老四,又怎么了?”

第一卷 第六十五章 郡主

凌四只当没看见承帝的不耐,一口灿灿白牙笑的熠熠生辉,“父皇,这穆小姐的功劳可不止如此。”

承帝闻言,稍显讶异,“哦?你说说看。”

凌四也没废话,一上来就扔出了一枚重磅炸弹,“她第一天入军营,便救了蒋元晟参将的一条命……”

还不等他说完,承帝便忍不住蹙眉道,“蒋元晟?你说的是将军府的蒋元晟?”

凌四随意的摊了摊手,“当然是他,当时,那小子中了埋伏,要不是穆小姐,估计整个将军府就要绝后了。”

承帝听完,不由点了点头,原因无他,这蒋元晟可是将军府的独苗,而将军府则是整个西凌国,唯一能够跟凌四分庭抗礼的武将世家了,同时也是他手中的一柄利刃。

利刃尚未出鞘,承帝自然不允许它断掉。

若真是这样,穆颜姝的确是立了一件大功。

如此大功,自然是要赏的,承帝还没琢磨出个结果,就听凌四慢悠悠道,“除此之外,穆小姐医术高明,在军营治病救人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一种全新的金疮药,这种金疮药的药效没的说,配制简单,药草随处可见,如果投入使用,绝对能给国库省下不少银子。”

承帝眸光一紧,身体不由前倾了几分,“老四,你说的可是真的?药呢,药在那儿?”

要知道,如今的医道敝帚自珍,金疮药虽然种类繁多,但大都出自医道世家之手,那些人眼高于顶,配出来的金疮药,成本高昂,皇家也曾想过自己配制,但药效始终不佳,可以说,每年军队花在药品上的开支,几乎占了军费的大半。

若是能省下这笔银钱,西凌国的军队估计都能扩充十之一二。

思及此,承帝自然是心下火热。

凌四也没卖官司,直接朝着燕姝点了个头,燕姝将一个陶瓷瓶递给了文德礼。

文德礼接过陶瓷瓶,双手呈给了承帝。

承帝并没有接,而是朝着张太医抬了抬手,“张太医,你来看看。”

“是。”张太医小心翼翼的接过瓷瓶,倒出一些药粉捻了捻,下一秒,他眸光一亮,赶忙探头嗅了嗅,甚至放在口中尝了尝。

片刻之后,张太医才躬身回禀道,“回皇上,此药触之,比寻常金疮药更为清凉舒爽,以下官行医多年的经验来看,的确有消肿止痛的功效,其他的,若想验证,恐怕还需要一点时间。”

张太医话音落下,凌四不乐意了,瓮声瓮气道,“儿臣的整个军营,上上下下,用的都是这玩意儿,所有人都能证明,根本就不需要浪费时间。”

承帝当即安抚的笑了笑,“老四说的话,父皇自然是相信的,穆颜姝配出此药,的确是大功一件。”

这位皇帝陛下之所以承认的这般干脆,除了确信凌四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弄虚作假之外,还因为张太医。

刚刚张太医虽然答得中庸,但承帝却没有错过他眼底的那抹惊艳,以及珍而重之的动作,由此可见,这药绝对非比寻常。

将承帝的反应尽收眼底,凌四无所谓的摊了摊手,“反正真金不怕火炼,父皇应该知道这药的价值,儿臣就不多嘴了。”

承帝嘴角抽了抽:这还不算多嘴吗?

这位皇帝陛下正暗暗吐槽,就听凌四道,“那儿臣继续。”

承帝一愣,“继续什么?”

凌四清了清嗓子,“继续说穆小姐的功劳啊。”

承帝面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讶,“还有?”

凌四理所当然道,“当然了,儿臣记得父皇对极品帝王绿的翡翠,特别稀罕,对吧?”

承帝点了点头,笑的一脸慈祥,“的确,难为你还记得。”

凌四没接他这手温情牌,自顾自道,“我们这不是刚从采石镇回来吗,今年上呈的贡翠中,足足有五十斤极品帝王绿。”

“居然有这么多?”承帝面露愉悦之色,随即蹙眉道,“不过这跟穆颜姝有何关系?”

凌四笑出了一口灿灿白牙,“当然有关系,因为这条盛产极品帝王绿的脉矿,正是穆小姐发现的。”

“是你发现的?”承帝蓦地看向了燕姝,难掩惊讶,随即朝着凌四抬了抬手,“老四,细细道来。”

凌四闻言,登时开始忽悠,不对,是开始讲解,讲的那叫一个详细,可惜,没一句说到点子上,说了半晌,其实总结起来就俩字,意外。

承帝听得脑仁直突突,当即指向了燕姝,“穆颜姝,你来说,你是怎么发现的?”

燕姝:“臣女是猜的。”

承帝默默等了半晌:“……”

这就完了?

凌四刚刚是废话连篇,但这个穆颜姝说的,也太简单了吧!

承帝只觉得自己脑仁更疼了,声音都有些无奈了,“总要有些根据吧。”

燕姝再次搬出了原身的记忆,回答的相当淡定,“因为臣女自幼多病,鲜少出门,只能读些地理杂记,聊以慰藉,当时臣女见那处地形跟杂记中一处翡翠脉矿的记载有些相似,便提了几句。”

凌四当即接话道,“这话可不在多少,不管咋说,这翡翠脉矿都是穆小姐发现的,整整五十斤极品帝王绿,父皇,这应该也算是大功一件吧?”

该问的都问了,人家说的也没毛病,承帝也只能点头,“果真如此,穆颜姝的确功劳不小。”

眼见承帝再次认可,凌四一口白牙越发灿烂,“如此三件大功,父皇,别说乡君了,封个县主都富余,别忘了,穆小姐刚刚还救了林老侯爷,这么算起来,封个郡主就差不多了,刚刚好,父皇觉得呢?”

承帝的手指微微顿了顿:郡主?还是带封号的,那可是正二品,堪比皇太子之女。

这个穆颜姝的确功勋非凡,桩桩件件合起来,封个郡主也无不可,只是……

“朕倒不知道,老四居然还是个热心肠的人。”承帝似笑非笑,眼底深处带了一抹凌厉的审视。

凌四似是毫无所觉,甚至打了个哈欠,“看来父皇不太了解儿臣,儿臣的心肠从来不热,只不过穆小姐曾经为我医过伤,救过命,这人嘛,总是要懂得感恩的,父皇觉得呢?”

久未开口的定文侯随即出言附和,“四皇子说的不错,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老臣也觉得穆小友当得起郡主之名。”

不知道为啥,这两人左一句人要懂得感恩,又一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让承帝莫名有种对号入座的赶脚。

好吧,之前穆颜姝救了定文侯,的确是为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再加上这人又是左相的女儿……

承帝沉吟片刻,终是点头道,“既然如此,穆颜姝,朕就封你为怀安郡主,赐黄金千两,华光蜀锦二十匹,南海东珠一串……稍后,朕会让文德礼前去左相府宣旨。”

既然都封了郡主了,承帝自然不在意那些个锦上添花的赏赐,直接把最初的赏赐翻了个翻儿。

燕姝登时行礼谢恩,只是说出来的话,简单到不行,“谢皇上。”

看着她这副无波无澜样子,承帝莫名有些心塞,挥了挥手道,“行了,你先退下吧。”

“是。”

眼见穆颜姝的封赏结束了,定文侯也站起了身,“皇上,老臣也告退了。”

称帝巴不得定文侯早点走,眼见这尊老神仙终于动了,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个关切的笑容,“定文侯赶紧回去休息吧,这几日就别上朝了,身体要紧。”

“老臣谢皇上隆恩,臣告退。”

承帝登时安排了一众人伺候着,让他们务必将老侯爷平平安安送到定文侯府,否则全都要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