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梅恍然的点头,“不是已经有手帕了吗?”

真是猪脑子!比猪狗还蠢!方二郎心里骂着,面色不显,“就知道那个贱人看不起你,不会多搭理她。你拿着这个水晶糕,就说是你做出来的。到时候她看你竟然知道了她的点心秘方,肯定震惊。你拿这个引她,让她不信自己尝尝。事情自然就成了!”

聂梅点点头,近乎崇拜又痴迷的看着方二郎,“方郎真厉害!能想到这样的办法!我就想不出,我太笨了。”

“做男人的,当然要聪明点。这点小法子再想不出,那不蠢如猪了!”方二郎呵呵一阵冷笑。

聂梅总觉的心里不踏实,又忍不住确认,“这件事后,方郎你一定会把我接回家吗?”

“…当然是真的!”方二郎点头,心里却鄙夷不已。到时候还接你这个蠢货!?哼!

聂梅咬着唇,拉住他,往他怀里靠,“方郎!我现在就只有你了!要是你不爱我,我就没法活了!你要说话算话!”

见她搂着不撒手,还不相信他,方二郎本就没打算接她,心里总有点点心虚,就抱了她,伸手解开她的衣襟扣子。

聂梅震惊了下,不过随即就欣喜的浑身轻颤,伸手环住方二郎的脖子,要亲他。

方二郎避开她,张嘴咬她的扣子,把她衣裳脱掉,又解开自己的裤带子,也不褪掉,直接压住聂梅冲进去。

从聂梅怀孕,到生产,到被休,已经很久没有亲热过,控制不住的叫出声来,眼泪也流个不停。方郎爱她!方郎一直都爱她!

方二郎看着心里厌恶极了,抓着她的衣裳盖在她头上,眼不见心为净。

两人欢度了一回,方二郎叮嘱聂梅,明天或者后天,这两天必须要把云朵弄到手,“等这事了了,我就来接你。咱们再也不管别人咋说,我就是要把你宠成少奶奶!聂大郎,他们再也不能挑拨咱们,害咱们!”

聂梅感动的一塌糊涂,抱着方二郎哭。

方二郎又叮嘱她一定要把事情办到,这才急忙提上裤子走了。

聂梅自己又哭了一会,穿好衣裳,从草丛里出来,心里甜蜜的朝村里走。

等她走后,聂二郎从树丛后出来,一脸阴鸷的笑,“聂子川?报复你的人还真不少!我等着看你媳妇儿被强奸后,看你们这对该死的狗男女还有啥脸面活着!清湖这么大,就是给你们留的!”

下了山,看聂梅又到清园那边晃悠,聂二郎眸光转了转。指望聂梅这个蠢猪,是肯定办不成事儿的!看来还得他从中帮一把!

------题外话------

好像一口气写完啊啊啊啊O(≧口≦)O

第196章:怒骂

次一天,村里人就听说有人做出了水晶糕,跑来告诉云朵消息,“那水晶糕不是秘方吗?是你们又教给别的啥人做了,还是有人偷学会了啊?”

“水晶糕?这是我们千味坊的秘方,除非签了合约,不会往外传的。”万妈妈连连摇头,“清园有严格的规矩,少奶奶平常又对下人宽厚的很,不可能是我们清园的人传出了秘方。”

几个村人忙说让他们查一查,清园现在几十号人,常在厨房里忙的丫鬟小厮也有几个,说不定是谁传出去呢!或者是有人偷了秘方。

万妈妈应声,说马上去查,谢过几人。回转身,就把厨房里帮厨的丫鬟小厮都叫来训了话。

村里几个媳妇儿婆子聚在一块说话,怀疑是聂家的人干的好事儿。云朵经常会做水晶糕,说不定聂家的人看见过不少次,学会了,自己做来卖了。

矛头直指聂家,柳氏满腹疑惑。水晶糕的秘方难道真的被人学走了?还是又有别的啥事儿了?

甘氏也有点担心,还特意到聂家大院问话。要真是他们家的人干的,那可是更得罪大郎和云朵了。以后等他们遇到关系到性命的大事,怕也不会对他们伸把手了。

聂大贵和张氏都不知道咋回事儿,聂二贵撇着嘴,“我要是知道水晶糕的秘方,会蠢的在镇上卖!?”

聂梅抿着嘴说不知道这事儿,“我之前说了好几次想学几个点心,她也没教我。更别说水晶糕的秘方了。”

听她说话带着怨怼,甘氏皱眉,看向聂大贵,“方家不是有意复合?既然他们真的想复合,趁着过年,也该把聂梅接回去了吧!?”

聂大贵喃喃道,“…等方二郎再来…就…”

聂梅眼里闪着怒恨,“方郎就想找个台阶下,娘去求大哥帮忙,他却帮都不帮,直接把娘撵出来了!”

张氏红着眼眶,低头擦眼泪,“我…我再去求求大郎…”

“这点事儿还找大郎干啥!?既然方家是真的,就想找个台阶,让三郎过去一趟不就行了!”甘氏心里也有些怒火,说完见聂梅和张氏脸色都不太好,聂大贵也没说话,甘氏心里怒火更甚,“这点事都办不好,你们还能干成啥事儿!?屁大点事儿就得求人,找人,要你们干啥的!?”

张氏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说不出一句话来,眼泪不停往下掉。

甘氏突然觉得厌烦,大儿媳妇软弱和善,也还算能干,但太没用了!不会教导儿女,还一点事都干不成。再看大房,虽然住着个两进的大院子,却一片败落之象,她心里像是压着似的疼,让她透不过气来,抖着手指着聂大贵和张氏,“啥事儿都找着别人帮你们做,离了人,你们自己能干成啥!?”

聂梅死死咬着唇,神情有些扭曲,满眼怨恨。

甘氏很是失望,“有我的时候都我顶着,要是我死了呢?我还没死,你们就干不成一点事了。难道还能啥事都找别人!?谁该欠你们的,要一直帮你们!?”

那个白眼狼,要不是他们家,他不饿死也病死了!哪一次不是他们拼力拼钱,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聂梅心里恨恨的想着,低着头不看甘氏。

聂大贵满脸羞愧,脸色红了又白,“娘!三郎回来,我就让他去方家。”

甘氏觉得胸口闷疼的厉害,气的沉着脸,转身出去。

柳氏也对大房不屑了,“方家要是真的愿意复合,根本用不着求大郎,叫大郎拿权利压人家。”怕是方二郎根本不愿意跟聂梅复合。

这一瓢冷水泼的聂梅浑身一寒,猛地抬头看向柳氏。

柳氏已经转身扶着甘氏走了。

聂梅死死咬着牙关,“方郎心里还是爱我的!他一定会说话算话,接我回去的!”

现在外面的人已经在传有人学会了做水晶糕,那个贱人听说自己的秘方被人学会了,肯定会着急。到时候她就用这个引了她到方郎说的地方。贱人!就等着生不如死吧!

聂大郎无权无势,虽然有庞仁这个兄长,有庞老爷的余名,但云朵还是不放心。在南平县,夸大点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但到了京城,他们只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不是事事都靠严家和会昌伯府。所以,家乡这边的地主乡绅,云朵都给了面子,见面的时候,就尽力的交好。

好在人家殷切,她热情,一拍即合,算是皆大欢喜。只希望以后遇到啥事,不指望他们帮忙,不会背地里踩他们一脚就好。

回到屋,云朵往热腾腾的炕上一坐,拉了大靠枕,就往上躺。

万妈妈端了炖好的燕窝过来,回禀了村里的传言。

云朵冷笑,“那罗妈妈把家里所有下人叫过来问一遍话吧!”

罗妈妈和万妈妈对视一眼,都抿了嘴,出去召集清园的所有下人。

守门的小厮请示,聂梅来了,问让不让进来。

罗妈妈眼里闪过冷意,“家里正在忙,问她有啥事儿。”

小厮应声,回到大门口,跟聂梅说,家里正在盘查下人,问她有啥事儿。

聂梅眸光闪了下,“你跟大嫂说,我这里有关于水晶糕的事儿跟她说,我知道谁做出的水晶糕,让她出来见我。我先去作坊那边等着。”说完,按照方二郎教的,转身就走了,顺着作坊靠清湖的路,往南边去。

小厮看着,忙进去回禀。

聂玲玉怀疑道,“不会是她吧!?”

“我们去看看吧!”聂子川眼底幽光闪烁,笑着起身。

云朵努力的睁眼,不满的嘟囔,“干嘛非要今儿个,我实在有点累!”

聂子川笑着揉揉她的头。

罗妈妈在家里训话,万妈妈跟着云朵出来的。

聂梅见云朵果然出来了,眼神亮了一瞬,不过在看到聂子川也跟着一块之后,顿时僵了脸。想了想,她走过来,低着头,“这事我只告诉大嫂,大哥回去吧!”

“你搞什么名堂?”聂子川沉着脸。

聂梅看他一眼,就看向云朵,“大嫂跟我来,我告诉你。”

云朵皱着眉,“你真的知道是谁偷了水晶糕的秘方?”

聂梅心里咬牙,偷!?贱人!真的以为只有你会!?别人都学不会!?不过对着云朵,还是点了点头。

云朵面色沉重的想了下,跟聂子川说让他先回去,她跟聂梅去说话。

聂子川不放心的看向万妈妈。

万妈妈意会,跟在云朵身旁,隔开聂梅。

不过就俩人,聂梅心里还是有点底的,一直不说话的往南山坡走。

“你从哪知道的消息?是谁偷的秘方?”云朵看她不开口,就主动问话。

聂梅抬头看着南山坡还没凋谢的梅花,“那些梅花真好看!大嫂能让我摘几支吗?”不提水晶糕的话。

见她不说,云朵面色有些不悦,问万妈妈,“你带钥匙了吗?”

本来钥匙是不会带在身上的,万妈妈伸手摸向腰间,拿出一串钥匙,快走几步,开了南山坡的门。

此时的南山坡,只有忍冬花,梅花等耐寒花木药草,其余都一片枯黄了。

方二郎早和两个男子躲在南山坡隐蔽的花丛后面。看着聂梅和云朵进来,只跟着个万妈妈,方二郎微微放下心。看来这个贱人是按照他要求的做了。

眼神放在云朵身上打量。

她今儿个出门吃年酒,穿了月白色绣兰花草出风毛坎肩,里面却是嫣红色绣花长袄,乌青的头发绾了惊鸿髻,戴着赤金镶红宝石花钗,耳朵上戴着赤金翡翠水滴耳坠,映衬素白精致的小脸,黑曜石般灵动的大眼,气质优雅又尽显贵气。

方二郎想到他念了几年,今儿个终于能实现,不仅心下激动,澎湃。聂大郎根本狗屁都不如!他就是个早该死的病秧子!一副病歪歪的样子,花了那么多银子都没有治好,连娃儿都生不了。心理恶毒又狠辣无情,他那样的凭啥能娶了云朵这样能挣钱又标志的媳妇儿!?平步青云!?

聂梅看着万妈妈剪了几枝梅花,没有伸手接,又求了一遍云朵,“我只有这一个念想,即便你们和聂家断绝了关系,我们也养大了大哥,大嫂!你就最后再帮我一次吧!只要回了方家,以后…我都不再找你们了!”

云朵冷眼看着她,“聂梅!你应该知道别人骂你是蠢猪吧!?其实我看不然,你连猪都不如!”

聂梅惊大眼,死死瞪着云朵。

云朵冷哼,“猪最起码简单,也只会抢个食。而你,简直心理有病!还病的不轻!”

“你凭啥这么说我!?你…”聂梅心里恼恨不已,还记着大事,死死忍着。

云朵鄙夷的看着她,“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很鄙视你!你这个心理扭曲的蠢猪!要不是你们聂家抱养聂子川,聂家根本生不出孩子。而你,到现在都还还觉得,你聂子川欠你们家的大恩情!你们聂家欠聂子川的命呢!?”

聂梅脸色隐隐发白。

云朵却没放过她,逼上前两步,冷冷盯着她,“你以为你过的悲惨,都是我和聂子川害的。我们害你什么了!?如何害的你!?”

聂梅摇着头,恨恨道,“是你们阻拦我和方郎的婚事,你们嫉妒我怀孕挑拨方郎虐待我…”

“呸!”云朵阴沉着脸,“小人之心!我和聂子川阻拦你的婚事了吗?只是给了你两个选择。顾大郎和方二郎,是你自己贪慕虚荣嫁去了方家的!方二郎对你不好了,却怨怪我们!?你没有睁开眼看过顾家情况吗!?杨春草现在是顾家的少奶奶,顾家长媳!她生的闺女是顾家的大小姐!方家有什么?那方二郎和顾大郎哪一点比得了!?自己眼瞎怪我们!?”

聂梅气恨的胸口起伏,脸色青紫一片,恨恨的咬着牙。

云朵冷冷抿嘴,“只能说你没有少奶奶的命,却生了一颗少奶奶的心!你如今的下场,全部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怨恨别人,你没资格!你最该怨恨的应该是你自己!所有事情都是你自己作的!”

聂梅被她一通骂的,几欲崩溃,恨不得上去撕烂她一张标志的脸。

云朵却没有放过,“方家凭什么对你百依百顺?以为自己很美,命很好!?要不是我和聂子川,方家根本看不上你这样的!你以为你怀的是金蛋,方家人都得伺候奶奶一样伺候你!?要是真心的,别说聂子川只是提醒一句在外别让人看笑话,即便所有人都拦着。他们照样会一直对你好!”

“不…不!我才不信你说的!方郎是真的爱我!他说他一直都想我!他很快就会把我接回家了!”聂梅怒恨的嘶喊。

“真的爱你?若是真的爱你念你,就不会休了你!若是真的想你爱你,年前就把你接回家复合了!你又哭又求,他来接你了吗!?蠢货!”云朵冷冷嘲道。

万妈妈看着执迷不悟的聂梅,目光冷厉,“你不是说知道谁偷了水晶糕的秘方吗?”这种脑子有病的人,根本骂不醒的!少奶奶仁至义尽了!

聂梅想起大事,盯着云朵,拿出怀里的几块水晶糕,“是我做的!你们尝尝和你们做的一样不一样?”

水晶糕被下了药,看着是有一点不一样的。

“不可能!”万妈妈怒喝了一声,拿了一块就咬了一口。

云朵眸光冷凛的看着聂梅。

聂梅眼神带着怨恨挑衅的把水晶糕递到云朵面前,“你不教,我照样做得出来!不信你尝!”

云朵幽冷看她一眼,落在水晶糕上,伸手拿了一块。

聂梅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不是怕,是激动的。看着云朵咬了一口吃下,她心里激动极了。这个贱人!今儿个要落在乞丐手里,被又丑又臭的乞丐叫花子强奸了!

看万妈妈吃完一口咽下,神情已经有点晃悠,她急忙拿出那个帕子,朝着云朵脸上捂。

云朵一惊,抓着她的衣裳领子,一个下力,就是一个过肩摔,狠狠把她摔在地上。

聂梅惨叫一声,她忘了!这个贱人会两招的!迷药还没见效!

不远处躲着的方二郎一看情况有变,飞箭一样冲过来,抓着帕子死死往云朵脸上捂。

第197章:推脱

方二郎早在云朵一遍遍骂聂梅的时候,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云朵看出他根本不喜欢聂梅,如果在以前他可能会欣喜云朵懂他,可是这一刻,他却觉得同样被鄙夷,被嫌恶了。

他怕聂梅崩溃了之后,坏了他的大事。又怕耽误太多时间,让聂子川或者谁过来,他就没办法弄走云朵了。看聂梅不等药效发作,就拿帕子朝云朵出手,暗骂了一声蠢货。云朵是会两招功夫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费那么多心思。这个蠢货还是坏了他的大事!

方二郎心思百转,已经飞快的冲出去,抓过帕子,就趁云朵摔倒聂梅的时候,死死的捂向云朵的脸。

云朵转头,目光凌厉的看向方二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下力的扭,抬腿一脚狠狠踢在他肋下。

方二郎惊的瞪大眼,忘了疼一样,不敢置信的看着云朵。这个迷药很厉害,她竟然还没晕倒!她的功夫这么厉害!?

云朵想把他摔倒,迷药的劲儿上来,脑子一片昏沉,眼睛费力的睁开,却越来越看不清楚。

聂梅没想到云朵都中了迷药,竟然还能反抗,连方二郎都弄不住她。咬着牙爬起来,上来要抓云朵的头发。

一道白灰色的身影闪过来,聂梅还没反应过来,一道劲风袭来,连着一脚,顿时就被踹飞出去丈远。狠狠摔在地上,聂梅整个内腑仿佛被震碎了一样,剧痛传遍全身,疼的她惨嚎出声。

聂子川看也没看她一眼,抓住云朵的手,拉到自己怀里,一脚踢飞方二郎。

方二郎重重摔在地上,下一瞬就一口鲜血喷在地上,顾不上胸腔的剧痛,面色惨白的盯着聂子川。

聂子川揽着站不稳的云朵,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云朵伸手紧紧搂着他的腰,“好晕…”

聂子川把她的头按在怀里,抬眼目光冷厉阴寒的看向方二郎。

他一句话没有,方二郎却被他的眼神看的浑身发寒,他感觉不到杀意,却觉得他活不了。

聂梅吓的脸色惨白,全身抖的像筛糠一样,不敢置信的看着计划败落,“不…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外面罗平和万森,万淼几个快步进来,二话不说上来就抓。

聂梅惊叫一声,“不关我的事!”

罗妈妈狠狠一巴掌甩在她脸上,“不关你的事?不关你的事,你还给我们少奶奶下药!?你才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说完又给她一巴掌。

聂梅被打的耳朵发鸣,脸上火辣辣的疼,看着罗妈妈寒光四射的眼神,再看聂子川幽冷不见底的双眼,吓的爬起来叫大嫂,“我没有要害你!大嫂!我真的没有…没有害你啊!”

云朵从聂子川怀里扭头,微眯着眼看她,“谁是你大嫂!?”

聂梅哭声一顿。

云朵摇了下头,冷冷看着她,“聂梅!时至今日,你死有余辜!”

聂梅僵硬煞白的脸,仿佛龟裂般,扭曲狰狞起来,“我没有害你!你敢杀我!?”

方二郎看到外面守着骡车的两个男子被捆绑着带过来,心里刺啦一下,死死瞪大眼,盯着聂子川,“你…你想干啥?”

聂子川扫了眼地上的帕子和下过药的水晶糕,“方二郎,把手伸到我这来,你说我想做什么?”

方二郎立马就否认,“不是的…不是…我是来救云朵的!是她!”指着聂梅,“是这个恶毒该死的贱人要害云朵…要害大嫂,我是来阻止她,来救大嫂的!”

聂梅惊愣不敢置信的看着方二郎,“方郎你说的啥!?”

“是你!是你要害大嫂!你要劫持走大嫂!我是来救大嫂的!”方二郎目光犀利又带着祈求的意味,让她先认下,让聂大郎放了他。

聂梅却没有读懂他的意思,眼神直直的盯着他,“方郎,你…”眼泪突突往下流。

方二郎没有丝毫不忍,把所有罪名都推给聂梅。这又不是啥大不了的罪名,劫持又没成,就算县太爷是云朵的姐夫,也不会把聂梅咋样。最多弄到县衙打上一顿板子,在牢里关几天。到时候聂家的人至少她那个蠢比娘肯定会求聂大郎放了她的。

云朵冷笑一声,“方二郎,你拿迷药的帕子捂我,还想脱嫌!?”

方二郎看她紧紧搂着聂子川的腰,站不稳的靠在他怀里,却对他鄙夷冷嘲的样子,还一口咬死他也要害她,顿时有些受不了。

聂子川眼中杀意闪过,“全部送去官府。”他怕再不把这两个人带走,他会克制不住,捏死这两个人。

罗平几个应声,把方二郎和聂梅全部都捆上拉出去。

聂二郎一直注意着聂梅的动静,看她引了云朵到南山坡,聂子川又带着人过去,就知道聂梅和方二郎要完蛋了。聂子川道貌岸然,装着一副宽厚仁善的样子,内里却阴暗毒辣,敢朝他的媳妇儿下手,聂梅和方二郎就算不死,也要被剥掉一层皮了!

聂梅竭力的叫喊着不关她的事,求聂子川和云朵放了她,叫喊张氏救命,死命的挣扎。她不想去坐牢!不想去坐牢!要是坐了牢,她这辈子就真的完蛋了!

这么大的动静,村里的人都惊动了,纷纷赶出来,看发生了啥事儿,见聂子川抱着昏迷过去的云朵,罗丘和罗平,万森万淼一众人押着被捆起来的方二郎,聂梅,和另外两个陌生的男子,都惊疑不已。

聂里正快步过来,忙问,“这是咋回事儿!?”

那边罗妈妈已经跑去叫了叫聂郎中来了。

聂子川低头看了眼昏迷的云朵,拧着眉冷眼瞥了下聂梅和方二郎,“云朵被下了药。”

聂里正一惊,“是中毒了!?”

“现在还不知道。”聂子川摇头。

赶来众人急忙忙叫喊郎中,有人就往聂郎中家跑。

聂子川抱着云朵快步进了作坊,放在屋里的贵妃椅上。

罗妈妈带着聂郎中小跑着过来。

村人都带着鄙夷怒愤的看着聂梅和方二郎几个谩骂了起来,“不要脸的贱人!自己作死,到现在还怨恨云朵和大郎,竟然跑来害云朵!要是云朵有个三长两短,就把你们抓到大牢里砍了头!”

“还说大郎忘恩负义,是白眼狼,我看聂家没一个好东西!他们才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要不是大郎,聂家连个蛋都生不出来,更不可能过上好日子,住上大院子!”

“简直畜生不如!活该被休了!还压死了自己儿子,这种恶毒作死的贱人,早该下地狱了!”

“这方二郎不是都休了聂梅这贱人了,还跟她合伙来害云朵,我看是想讹诈银子呢!天打雷劈的小畜生!”

“我要是这贱人,早没脸活在世上了!自己生了个鬼娃儿,又压死了个儿子,作的要死,还有脸怨恨别人!?要不是大郎和云朵,她指不定被嫁给那个穷瘪三了!我要是她早一根绳子自己了断了!”

“贱人就是没那个享福的命!心里恶毒,老天爷都看着呢!才不让她嫁给顾家享福。就活该她现在这样!胆敢害云朵,直接打死她个不要脸的贱**!”

山根嫂子和赵小翠几个都没空管,围在作坊前院屋里,等聂郎中救云朵。

聂郎中仔细给云朵把了脉,又看了那水晶糕和帕子,“没有大碍!只是中了迷药,睡上一觉醒来就好了。”

几人都松了口气,忙问云朵啥时候会醒。

聂郎中皱眉道,“这迷药下的很重,有可能一天,有可能两天,但你们不用担心,她无大碍,一定会醒过来的!”

聂子川点头,谢过聂郎中,接过罗妈妈拿着的披风,把云朵包起来,抱了出来。

外面的人见聂子川抱云朵出来,纷纷问云朵咋样了,“是不是中毒了啊?”

“到底咋样了啊?”

“不会真中毒了吧?要不要紧啊!?”

聂子川谢过众人,“云朵只是中了迷药,没有危及性命。”

村人七嘴八舌的就问起聂梅和方二郎为啥要害云朵的事儿。都喊着聂梅和方二郎勾结,怨恨云朵和聂子川,想逼着聂子川要一笔银子。

聂里正眼神落在后面的两个陌生男子身上,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那么重的迷药,买来都不容易,平常人也不可能弄到。他身为一村里正,如果不送官的案子,他必须要审问清楚,处置好。

让众人都噤声,他先审问另外那两人。

两人喊着啥都不知道,只是被方二郎叫来帮忙赶车的,给了他们银子。

聂里正却是不信,又问方二郎和聂梅。

聂梅哭喊,“不关我的事!我没有害她!我没有!放了我吧!放了我!”

方二郎还是一口咬死,“这事全是这个贱人怨恨大哥大嫂,想要谋害大嫂!我真的是来阻拦她的!想把她弄走,不让她害了大嫂,闯了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