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贵芝看她这样子,心里已经认定她偷了清园的银子,要不然大郎不会让罗妈妈说啥‘问清楚后还有脸找’的话。她娘又气的犯了病,脸色发青瞪着张氏,“真是糊涂!这种事儿是能干的吗!?犯了偷盗,就能休了你了!你咋这么不长眼界,像个梦虫一样!大郎对我们家都能那么好,你们要是不得罪了他,不寒了他的心,他能这样对你们!?你们能落到这个地步!?”

聂大贵捂着脸呜呜哭。

聂贵芝见张氏还是那个样子,恨不得打醒了她,也不想多管她的事,气的拉着甘氏就要走,“娘这个样子,既然来了县城,就去药铺里再看看吧!”

柳氏看了眼聂大贵和张氏,心里也有些气,搀着甘氏往外走。她之前还想着,云朵和大郎跟大房关系不好了,他们就能多得些好儿。结果大郎把俩人得罪了一遍又一遍,把他们三房也给连累了!

聂二贵哭喊着不让甘氏走,“娘你要救我!偷银子这事儿跟我没关的啊!是三郎让王家生豆芽了,这豆芽是我们二房的,我气不过,把银子拿南院去了,并不想要那些银子的啊!娘!你快想办法救救我和四郎吧!银子又不是我们偷的!”

这事儿要不是他闹的,也捅不出来,也不会闹到县衙,还坐了大牢,没有一点缓转的余地。聂贵芝不应声,拉着伤心失望的甘氏就往走。

甘氏从牢里出来,老泪纵横,“造孽啊!造孽啊!”

聂贵芝也眼眶发红,忍不住落泪,“大嫂糊涂了,大哥也能老糊涂了!?现在偷了人家的银子,还想让人家来救人,谁有这个脸去求!?”

柳氏想到罗妈妈的脸色眼神,估摸着舍着脸去了也难。张氏是没长脑子,还是被门夹了,别说一百两,就算二百两,三百两,也不能偷拿了啊!清园那么多下人,花多少银子都有账目记着,一下子少百十两银子,一查就知道是谁偷走的啊!

“银子丢了那么久,那么久没吭声,也算是给面子了!”柳氏抿了下嘴,又想起来,“大郎前些天问过大嫂,银子从哪来的,不止问了一次吧!?面子都给了,大嫂当时竟然不吭声,非得闹到县衙来,这下好了,一下子蹲大牢里了!大郎要是不救,就等着坐牢吧!”

聂贵芝脸色阴沉,看了眼柳氏,让她少说两句,带着甘氏去药铺还去找章大夫看诊。她怕甘氏一个撑不住,再犯病严重了。

牢里,聂大贵又追问张氏,“那些银子你到底从哪弄来的?现在不说个实话,都得栽进去,都得坐牢了!”

张氏流着眼泪摇头,“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些银子哪来的!我要是偷了,叫我天打雷劈,五雷轰顶了!”

发的这誓都没啥用,那么多人发了誓,说了谎,也没见有雷劈下来打中。

聂二贵心里受不住,又开始骂,骂着被张氏和聂大贵害惨了,让张氏赶紧交代认错,“我们无关的人都是被牵连的,都是被你们给害的!银子是你们偷的,可不是我们偷的!你们自己死不死的,我不管!你们赶紧认罪,把我们放出去!”

“叫啥叫!想找打啊!?”几个狱卒叫骂着过来,一鞭子摔在了牢房门上。

啪的一声破空响,聂二贵吓的一个激灵,憋鼓着脸,恨恨的看着,不敢再骂了。

“哥咋不来救我们啊?”聂四郎哭着擦了把眼泪。

聂二郎正在想法子卖生豆芽的方子,王家的人要是把豆芽也生起来了,势必要跟他抢生意。这豆芽本就越来越便宜,以后卖的多了,只会更便宜。还不知道王家的人是要卖豆芽,还是要卖方子。聂子川个心里恶狠的,怕是要把豆芽菜的方子公布,他要赶在这之前,卖一笔钱来。就算卖不了大钱,也要卖个百十两银子。

至于救聂二贵和聂四郎?偷银子的又不是他们俩,到最后问案之后,肯定得把俩人放出来的。

甘氏在县城里扎了针,回到村里,也没脸去找聂子川救人了。短短两天,眼都哭的花了起来。

聂贵芝劝不住,也知道她现在伤心失望,恨铁不成钢,过了这两天气头,还是

过了这两天气头,还是要去找聂子川求救。想了想道,“娘!我去清园看看,云朵好说话,我去看云朵那边能不能说通。”让甘氏别愁了,她去丢这个脸。

“都是造孽啊!”甘氏捶着胸口,眼泪流个不停。

聂贵芝擦擦眼,让柳氏先看着甘氏,别让她再犯病了,她起身去清园。

聂子川不在家,去了青峰山,云朵带着俩娃儿在家画百天像。

百灵请了聂贵芝进来。

聂贵芝有些抬不起头,脸发烫,“云朵…”话就在嘴边,却怎么都难以启齿。

“大姑你说。”云朵看她的样子,就猜到她是来求情的,让她开口说。

聂贵芝咬咬牙,终究还是说出求她放了张氏和聂大贵的话,“…她估计也是愁的了,家里用钱的地方多,来钱的地方少,眼看见银子,就一时犯错,给拿走了。偷盗不算大罪,也是要坐牢的。他们俩一个胳膊断了,一个缺了条腿,也都残废了。我知道你和大郎都是实诚心眼的人,最宽厚,你们…饶过他们这一回。以后再也不来往了!”

云朵是真没想到张氏竟然从清园偷走了那么多银子,账目都对得上,她就没往那方面想。却忘了罗丘和罗妈妈他们也攒了半辈子钱,垫上百十两银子不是事儿。

张氏她一直觉得她是个包子,软弱被欺的人。没想到也是最愚蠢的一个!

现在聂贵芝开口让饶过他们,云朵明知道,却不想点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聂贵芝眼泪涌动,艰难的开口,“我知道你和大郎都寒了心,这一次…算是大姑求你们的!就饶过他们这一回吧!以后要是再有这样的事,我绝对不管了!就算你们要饶,我也拦着不让你们饶!”他们家的情面也不多,用过后,也要变薄弱了!

“她认罪,银子是偷的?”

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聂贵芝扭头,见聂子川一身青衫,面色冷淡的走进来,顿时脸上又是一热。

聂子川瞥她一眼,“大姑还是去问清楚吧!”直接抱了小七进屋去。

云朵朝聂贵芝摇了摇头,这几天聂子川情绪就不太好,他之前就说了,聂家出事不管。

聂贵芝没有办法,只得回了小院。

柳氏看她的脸色不好看,小声问,“没答应?”

聂贵芝看看她,叹口气,“先别跟娘说,我明儿个再去一趟县衙。”

柳氏点点头。

次一天,聂贵芝叫上聂三郎,一块赶到县衙大牢。

牢头很是有些不高兴,“昨儿个都看过了,今儿个还来看!?当大牢是你们家啊!”

聂贵芝吓的忙说不敢,塞了一串钱,才和聂三郎进去,找张氏,让她先认罪,“这个偷盗罪虽然摘不掉了,但好过你打死不说,银子来路不明一直关着的强!认罪后…我和娘会想法子,救你们出去的!”

“认罪…认了罪,我就要坐牢了啊!更没法子出去了!就判刑了啊!”张氏痛哭。

聂贵芝紧抿着嘴,“大郎对你们也够好了,要不是你们一桩桩一件件寒着他的心了,你们比这强!你竟然还敢去偷清园的银子!大郎心里有气,你认了罪,我会想法子求他救你们出去!”

张氏哭着摇头,“那些银子真不是我偷的!我真不知道从哪来的啊!”

“这都是自己造的孽,你到现在还不承认,你想一直蹲牢里了是吧!?”聂贵芝恼愤不已。

“我没有偷!我没有啊!”张氏冤屈死了。

聂大贵红着眼眶,坐在一旁墙边地上,看看张氏,“是你偷拿的,你咋就不认罪!?”

“真不是我偷的!我就没去清园几次,我从哪偷啊!?不是我偷的!”张氏对他的不信任很是愤愤委屈。

“不是你偷的,还能银子自己跑来的!?”聂贵芝气的肋下疼,指着聂三郎,“你不管自己,也不管三郎了!?三郎现在媳妇儿也没了,宅子你们又闹成那个样,是想咋!?以后都不过了是吧!?”

张氏拉着聂三郎大哭。

聂三郎也哭。

聂二贵在隔壁牢房里骂,哭嚷着被害的,叫聂贵芝求求聂子川和云朵,放了他和聂四郎。

张氏都得叫她认罪,聂贵芝估摸着聂四郎想要轻轻松松从牢里出去,怕是不可能。他之前害云朵,还装鬼唬弄人,把自己名声全坏了,媳妇儿都娶不上。都求情,大郎也没咋着他,现在自己闹到牢里了,换成是她也想让他吃点苦头,给个教训。

聂贵芝现在不担心聂二贵和聂四郎,银子不是他们偷的,只要李航一回来,一问案,俩人就没多大事儿了,最多挨个几板子。她最担心聂大贵和张氏,不管认罪不认罪,都少不了一场折腾。一个不好,有可能真得蹲牢里些日子。

现在偏偏张氏死不承认,聂贵芝气的也没法了。

张氏怕了坐牢了,聂梅在牢里一年,她花了十来两银子,才勉强保住她活命出牢,现在听见鞭子响,大声怒喝的就害怕。张氏害怕!害怕她这半条命,认罪后,在牢里折腾没了。

“你就死咬着不承认,一直待在这里是吧!?连承认都不承认,谁还会救你!?”聂贵芝气坏了,见她还死不承认,气的直接走了,“不承认,我不管你们了,娘又病重了,也不管,看你们准备硬撑到啥时候!”

张氏哭的两个眼

哭的两个眼睛肿的直剩一条缝,看人都看不清了。

聂贵芝走后,没两天,张氏自己认罪了,承认是她偷拿了清园的银子,有一百两整。另外不到十两,是她的私房银子。

收缴上来的百十两银子找到了来路,李航让衙差叫了聂子川上堂认领。

罗丘跟着来,仔细辨认之后,确定是清园丢失的银子,直接领走了。

张氏哭喊着让聂子川饶过她一会,放过她,可怜可怜她十几年养育之情,可怜可怜聂三郎。

“我更想知道,你那私房钱是哪里来的。”聂子川目光幽冷的看着她。

张氏浑身一颤,哭不出来了。

“这些碎银子,可有些年头了。”罗丘冷声道。

李航也疑虑起来,皱眉看着张氏。不过这是张氏的私房钱,他即便为官,也不太好审问这个。

张氏看着聂子川冷幽漆黑的眸子,全身的威压,气势,都让她觉得惊怖,害怕。和以前的聂大郎仿佛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小时候的聂大郎更是乖巧听话,还懂事。

那时候聂家种着二十亩地,甘氏也还身体硬朗,年纪也轻,能下地干活儿,每年不说多少余粮,一家人足足够吃的。

后来张氏和刘氏相继怀孕,生子,家里少了俩劳力,多了俩娃儿,聂大郎也已经几岁了,能干些轻活儿,看看娃儿了。

一场病来的凶险,聂大郎之后就一直断断续续的发烧,几乎一直在病中,花了不少银子,吃了不少药,也不见好,一直拖拖拉拉半年多。

家里的情况慢慢就紧巴了起来。

等张氏生了聂梅,刘氏生了聂四郎,家里又多了两张嘴吃饭,聂老汉又不干重活儿,家里每况愈下,偏生聂大郎还时不时病重,要吃药花钱。

二房怨言不止,聂三贵要娶媳妇儿了,也不愿意。家里的银子都给一个外姓人花了,他们自家人咋办!?他还得娶媳妇儿,也要花不少钱的!

张氏的那点陪嫁全部典当变卖了,回来给聂大郎抓药治病。

聂大郎知道他不是亲生的,又时常生病,要花钱抓药,特别的乖巧懂事,能起来的时候,家里的活儿不用说就干完了。烧锅做饭,扫地,喂猪铲猪圈,连缝补衣裳都会。自己主动搬到了小茅草屋里住。

聂大贵不会表达,只闷头干活儿。

张氏总为了聂大郎受欺压,连带的聂三郎和聂梅都吃挂落。

不管骂,还是打,聂大郎都不吭声,急了还几句,也温温的。

可家里实在没有钱抓药,张氏和聂大贵只得到处借钱。

亲邻也都知道聂大郎的病治不好,说要把他送还给郭家的,借钱也只肯借个十几二十文的不多借。

张氏跟聂大郎哭了一次又一次,怀着聂兰的时候,还差点因为借不到钱抓药,小产。

聂大郎拒绝再吃药,病了就死撑着,还要自己离开,不再拖累聂家,拖来大房的人,受苦受欺。

甘氏把着,不让聂大郎走,更不准谁赶聂大郎走。大房二房都有子嗣了,三房还没有。再说当初把娃儿要来,引来了弟妹就把他赶走,让人知道,老聂家的脸也不用要了,以后也不用在村里抬头做人了。

张氏也哭着求了一遍又一遍,聂大郎吃药全靠借钱了,不再花家里的钱。她的陪嫁也都变卖典当完了,只剩一个红柜子和两把椅子。

不过,张氏的私房,却越来越多了。

那些银子不敢花,也不敢动,一直埋在炕里,张氏和聂大贵啥时候想起来了,去摸摸,还在,就继续埋着。

本来那些银子张氏不准备动的,可王荷花因为小产,恨死了聂梅,听张氏要拿银子去给聂梅,立马就反对。家里的银子都在她那把持着,她说不愿意,张氏连一文钱都拿不到手。

没有办法,张氏扒了埋起来的银子,拿着去救济牢里的闺女。

那些银子…张氏有些精神恍惚,回过神来看着聂子川。大郎已经知道了!?

“大郎…”聂大贵一脸苍老,红着眼眶唤道。

“你们抱养回来的聂大郎,死了多少次?”聂子川冷冷的扯动嘴角。

聂大贵脸色隐隐发白。

张氏惊怖的瘫在地上。

李航起身,询问的看着聂子川。

聂子川没有多说,深深看着张氏和聂大贵,“既然被偷盗的银子已经找回,这就没有我们的事儿了。本官就先回去了!”

“不…”张氏脸色青白惊慌,她不能坐牢!不能坐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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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事情多,码不了一万,抱歉了亲爱的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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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做媒

张氏凄绝的叫喊‘大郎’,哭喊着让聂子川饶她一条命。

聂大贵也满脸痛苦,老泪纵横。

聂二贵叫喊着不关他们的事,要李航放了他们。

聂子川全都不管,直接大步出了县衙,往正阳街的宅子去。

云朵正带着小六小七和黄悦菡说话。

小螃蟹已经会简单说几个字的话了,干娘还是叫阿娘,弟弟妹妹倒是叫的清楚,拿着自己的吃食就往小六小七嘴里喂。

“弟弟妹妹还太小,现在还不能吃这个!”黄悦菡忙拦住他。

“妹妹吃!”小螃蟹拿着点心非要喂小七。

黄悦菡把他的小手捉回来,“妹妹太小,要明年才能吃。你有好吃的,就放着,等明年弟弟和妹妹能吃的时候,再给弟弟和妹妹吃!好不好?”

小螃蟹歪着头想了想,看了看手里被咬过两口的点心,又看看小六和小七,点点头,“好!”

“真乖!”黄悦菡揉着他的小脑袋夸赞。

下螃蟹就裂开小嘴笑的一脸灿烂,眉眼像极了庞仁。

云朵笑着揉他的小脸,“现在天马上要热起来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去京城?”

“等你兄长从南边回来就去,正好拉着你们的货一块北上。他这次在南边耽搁了好些天,还不知道因为啥事儿呢!”黄悦菡说着有些担心。

“跑生意这事儿没准,指不定是有啥事儿绊住了脚。他出门都带着好几个护卫,出事儿是不可能会出事儿的!”云朵宽慰她。

黄悦菡点点头,“你们不去,就我们去,也没啥意思。”

“我们这两年是哪也走不掉了!有俩娃儿在这缠着,聂子川得把青峰山上的工程做完。”云朵笑着摸摸俩娃儿。

说到这个,黄悦菡忍不住皱眉,“竟然连句褒奖都没。”

户部已经用上了表格账目法,也有不少人提出应该奖赏聂子川,宣武帝按住不发。

益州一带雪灾,聂子川募集物资送到益州赈灾,连过年都没赶上回家过,还剿灭了一伙土匪,依旧没有任何表彰嘉奖。

云朵也不在乎这个,“反正有银子花,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好!”

“你就是心宽!”黄悦菡想到张氏偷钱的事,看云朵一脸明媚笑容,笑着摇摇头。

聂子川拎着烤乳鸽回来,见仨崽子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说啥,云朵和黄悦菡在说笑,把烤乳鸽递给万妈妈拿去厨房,让黄悦菡和小螃蟹晚上在家吃饭。

“多做几个菜,回头大姐和笑笑也会过来。”云朵吩咐。

这边说着,那边云英就抱着小青山和云笑过来了。

云朵伸手接了小青山抱着,“沉了不少!”

“天暖和了,我天天都让他出来跑跑。他自己也待屋里,指着要出来,就愿意待在外面。我让乳娘慢慢的断药,他现在的身子,章大夫说已经好了很多。照顾好点,也不会那么容易生病。”云英笑道。

“那就好!不过也不能松懈,前几年就精心着,等过了五岁,就开始让他学武功吧!”云朵点头。

小六小七一看娘亲抱了别的小娃儿不愿意了,伸着小手,爬着就过来。

小青山有些日子没跟云朵接近,有些人生,俩小娃儿一过来抢怀,抿着小嘴就哭着要云英。

“弟弟…嗯,哭了!”小螃蟹跟小青山经常见面,俩小娃儿熟悉。小螃蟹一看小青山哭了,又看看小六小七,纠结了。阿娘是妹妹的娘,她不让阿娘抱青山弟弟。

纠结着小脸像了会,小螃蟹伸手抱小七,“抱妹妹!我,抱!”

小七扭着身子不理他,手脚并用的爬到云朵怀里,伸着小手就推小青山。

几个人笑的不行。

黄悦菡接了小青山抱,云英抱了小六。

几个人一直玩到晚上,一块吃了饭,才各自回去。

案子的事,云朵也没问,看聂子川脸色不好,还放下公务要在县里住几天,也就不管了,跟他说起聂深的亲事,“上次齐掌柜就有提,一直没机会,这次住几天,正好也说说这个事儿。那齐芳也不小了。”

聂子川见她不问,偏往一边扯,笑着搂住她的头亲了亲。

小六看他亲了,抱着云朵也亲了一口。

聂子川皱眉,一把把儿子抓过来,拍了拍他的小屁股。

小六啊啊的自己抓着小手咧着小嘴笑。

聂子川暗瞪他一眼,以后不能在孩子面前亲热了,转眼就学会了,抱着儿子哄他睡觉。

次一天,齐太太就上门来了,想托云朵帮忙说媒。

云朵还没跟聂里正和聂婆子提,“我们过两天回村里,就先去探探口风。”

齐太太观察了聂深好一段时日了,觉得很是满意,和另外两个极看好的比着都要好一些,以后的前途是看得见的。一根独苗苗,也没有兄弟妯娌闹腾,亲戚也少,没啥牵扯,人口简单。大闺女宽厚有余,精明不足,嫁进这样的人家最好。

俩人说好,齐太太感激的抱了小六。

小六睁着俩眼看了看齐太太,不认识,扭着身子就要找云朵。

“小孩子认生!”齐太太笑着拿出一串小金铃铛摇着吸引小六。

小六一看就喜欢上了,伸着小手要抓。

云朵不让他接,硬是抠不出来了。

齐太太笑着抱了小六,“这小子吃的可

小六,“这小子吃的可真不瘦,脸上看着没肉,抱着挺沉手的!”

“一天吃好几顿!”云朵无奈的摇摇头。这收人家一串金铃铛,事情还没个准呢!

齐太太啥话都没说,坐了会就走了。她知道云朵肯定会出力。

“先把聂深叫过来,问问他的意思。他若是有意,再跟里正爷爷商量不晚。”聂子川看儿子拿着小金铃铛玩,眸光闪了下。

“正好叫他和顾三郎和顾四郎来吃饭。”云朵说着叫了万淼,让他去学堂问问赶不赶沐休。

万淼到了学堂,很快就把三人领了回来。

“你们还上课不上课啊?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云朵吓了一跳。

“今儿个夫子有事,让我们自行读书练字,反正夫子让做的课业已经做完了,我们就出来了。”聂深说着,纳罕的过去逗俩小娃儿。

顾三郎这两年蹿高了一个头,也已经长成了一个青涩少年郎,比聂深要腼腆很多。

顾四郎还是老样子,喊着云朵姐姐,要吃好吃的点心。

云朵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让万淼去私房菜拿了几样点心,让万妈妈做了三人爱吃的菜,留了他们吃饭说话。

本想着吃完饭,留聂深说话,问问他的意思。

结果聂深摆摆手,和顾三郎顾四郎回了学堂,想躲着似的。

云朵有些纳闷,让万淼再去叫他。

聂深直接说还有很多大字要在夫子回来前写完,等下次沐休再去看小六和小七。

“这个聂深,好像在躲啊!”云朵跟罗妈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