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妈妈沉吟,“少奶年!聂深少爷也是个聪明少年,估摸着是知道少奶奶有意撮合,所以借故躲开了。”

“这孩子…”云朵也闹不清这小男生的心思了,是害羞还是不想愿意?

“要不要我问问他?”聂子川进来。

云朵想聂深跟她不好说,聂子川一直是他崇拜的偶像,应该很好问,就点头,交给他了。

聂子川去看望周夫子,顺便就叫了聂深说话,说起齐家想结亲的事,“你爷奶都挺满意,觉得这门亲事挺不错。”

聂深一听顿时急了,“大郎哥哥!我…我对齐大小姐…根本没有那种想法!我咋能跟她结亲呢!?”

“怎么不能结亲?感情的事,日后相处多了,慢慢就有了。”聂子川瞥他一眼。

聂深涨红了脸,“我…我想等考中功名之后,再说成家的事。我还小,不想太早定婚姻大事。”

“不是每个人都能在三十岁前功成名就,你若是一直一事无成,难道要一直不成家?”聂子川看着他青涩的脸庞。

“也…也不是…”聂深红着脸低头,声音放小。

“那说说你的想法。也好帮你回绝。”聂子川挑眉。

聂深一听,眼神顿时一亮,笑着朝走进聂子川,“大郎哥哥!你帮我回绝吧!我对齐大小姐一点想法都没有,也不想耽误她。我想等过几年再成亲!这几年先好好念书,考功名!”

“齐家条件不错,就这么回绝他们,怕是不好吧?”聂子川深深看着他。

聂深嘿嘿笑,“大郎哥哥!齐家的小姐又不是找不到了,非要我娶。”反正他不喜欢。

看他完全没有一点意思,聂子川也不再继续,问了问他的课业,就走了。

聂深看他离开,松了口气。

顾三郎从后面拍他一下。

聂深吓了一跳,扭头看是他,白了一眼,“顾礼!你吓死人了!”

“齐家小姐挺好的啊!你干啥不同意?”顾三郎笑看着他。

“你觉得好,要不你去!?”聂深瞪他。

顾三郎回瞪他,“人家还给你送吃食。”

“那不是她送的!是笑笑送的!”聂深哼了一声,不理他,转身回了屋练字。

是笑笑送的,也有人家齐大小姐送的!顾三郎看着他抿嘴笑的满眼深意,也转身进屋习字。

云朵听聂深不愿意,还有些遗憾。毕竟两家都知根知底,又熟识,齐芳那闺女也的确挺不错。现在聂深不愿意,她也不能让聂里正给他包办,只能委婉的让齐太太给齐芳再相看别的。

齐太太很是有些遗憾,失望的叹口气,“不瞒你说,芳儿就想找个读书人,斯文俊秀的。我这做娘的,当然想闺女好。也不图聂深他家啥,陪嫁我们也不会寒碜了!”

聂深不喜欢,这不是陪嫁就说和的。聂里正家这几年也攒了些钱,供聂深念书是不成问题的,以后进京赶考真裹不住了,她和聂子川也不会袖手旁观。云朵想了下,也不给齐太太希望,让她再去相看别的,“我看齐芳她贤良温厚,以后必定是个有福气的!”

齐太太看没有希望,带着失望回了家。

齐芳看她的神色,就知道没有说成,扭着帕子回到屋里黯然神伤。

齐萱是个急性子,胆子也大,大姐的心思她最清楚,看大姐伤心,就带着丫鬟找到了县学里。叫了聂深出来质问,“我大姐对你那么好,你为啥拒婚?”

聂深有些惊愕,没想到齐芳的妹妹像个炮筒子一样,还张口就问出这样的话,有些尴尬的脸发红,“齐二小姐!世上男女千千万,并不是每两个人都有缘。齐大小姐的有缘之人,必定在某个地方等着她。但绝不是我!”

“你…”看他态度坚决,齐萱有些说

齐萱有些说不出反驳的话,气怒的瞪着眼。

见有人看过来,齐萱也知道她这样堵着聂深说话不好,扭身去找了云笑,数落聂深,“…就他还敢看不上我大姐!”拉着云笑,让她也去帮忙教训聂深。

云笑叫聂深舅舅,就算不亲,也是打小叫过来的,他不愿意应下这门亲事,云笑也不能跑过去教训他,劝住了齐萱,“齐芳姐姐这么好,一定会找个更好的!”

齐萱有些不高兴,云笑向着聂深,都不向着她们这些姐妹。

齐太太又上门来,表达了齐芳愿意等聂深两年,让他参加科考。让云朵帮忙促成这门亲事。

云朵正打算回村里,齐太太这么拜托,只能硬着头皮应承了。回头抱着儿子拍他的小屁股,“叫你个小东西看见人一串铃铛就抓着不放了!”

小六咧着小嘴乐呵呵的笑,那串铃铛已经到了妹妹小七的手里。

回到村里,顿时就有人涌过来。

聂二贵和聂四郎一人打了十板子放了,但张氏因为盗窃,银两数目大,被判刑坐牢了。

聂大贵知情不报,帮张氏隐瞒,也被打了二十大板,才算放出来。

村人都没想到,张氏看着软绵绵的,人特别的老实,竟然会偷钱。都说张氏坐牢也活该,就不能饶过了她!

大儿子和二儿子,连同聂四郎都被放了出来,就只有张氏坐牢了。甘氏也没脸再求别的,也就不再管张氏坐牢不坐牢了。

村里都在议论张氏,云朵把俩黏人的小娃儿哄睡,到了聂里正家来,说媒。

相比聂深,聂里正显的很是重视,齐掌柜的为人算是清楚,打了好几年交道了。仔细跟云朵打听了齐芳的情况,“…这齐家的小姐能愿意嫁来村里,咱们自然高兴的!”

聂婆子虽然觉得齐家是商户,虽然教出来的女儿也识字念书,但终究和读书人家的女儿还是有差距,但自家和齐家的条件差着不少,见当家的老头子愿意,也就没有说旁的,直接跟云朵道,“你要是觉得好,可以直接做主了!我相信你看人的眼光!”

云朵笑起来,“这事儿小深有些不乐意,我跑这一趟也是忠人之事。里正爷爷你们也先别忙着应下,问问小深的意思不迟。”又把齐芳愿意多等两年的话说了。

聂婆子觉得齐家的挺重情重义,也有些心动了,“那这个沐休日,看看是把孙子叫回来,还是我们去一趟县里!?”问聂里正。

聂里正想了下,决定去一趟县里。

聂深跟爷奶说的更直白,“我不喜欢她。”

气的聂里正要打他,“人家齐家小姐哪点差,都肯迁就你,你还说啥不喜欢!?家里你表妹你喜欢不!?”

聂深一听连忙摇头,“那我也不能娶个不喜欢的!我要娶,肯定娶个喜欢可心的!”

聂里正相信云朵看人的眼光,而齐家也的确很不错,难得齐掌柜没有商人重利的习性,不想错过了。小娃儿能懂得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过问小娃儿意见的!?

也不管聂深喜欢不喜欢,“这门亲事我看很好!我跟你云朵姐姐说说,就定下吧!人家齐家小姐愿意等两年,那就两年后成亲!”直接就要定下了。

聂深吓了一大跳,立马就上来拦住,“爷爷!不行啊!我根本不喜欢齐家小姐!”

“哪有啥喜欢不喜欢的!就是娶个媳妇儿过日子!慢慢就合得来了!”聂里正沉声摆手,孙子的婚事定下,也能安心踏实念书,也省了那些上门结亲的,乱七八糟的。

聂婆子更是从盲婚哑嫁过来的,虽然也想让孙子找个喜欢的,但见过齐家小姐,是个好生养的,觉得很是不错,也支持聂里正。

聂深看不说不行了,只得说出来,“我有喜欢的人了!不会娶齐家小姐的!”

一听孙子喜欢了人,老两口都愣了。

聂婆子以为他在外面念书,被县里哪个不正经的姐儿给勾搭了,吓的连忙抓住他,“深深啊!你喜欢谁了!?可别是啥楼子里的啊!”她可是听说了,读书人就喜欢对着青楼的风尘女子念个诗啊词的。

“哎呀!奶奶你想哪去了啊!我从来都没有去过,更没接触过那啥的女子,咋会喜欢!?”聂深脸色都黑了。

聂婆子听不是,松了口气,又追问,“那你是喜欢哪家的闺女了?”要是家境过得去,闺女秉性好,也不是不可以。

聂深不说,“反正我就是有喜欢的人了!爷奶你们现在不用忙我的亲事!我现在要好好念书,以后考了功名,再说亲事!”

看他一脸坚韧,聂里正和聂婆子对视一眼,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儿。孙子别是喜欢了哪个世家的小姐,觉得高攀不上,才闷头读书,要科考的吧!?

------题外话------

【今儿个家里蒸花馍馍,忙了一天,更晚了,抱歉了】

推个好友的文文——佳若飞雪——极品上仙

凡间异动,妖王出世,魔尊苏醒,神界大乱!是劫数,亦或是命数?

究竟是谁迷了谁的眼?谁灼了谁的心?谁伤了谁的情?谁断了谁的念?

不记前事哀,

犹念梨花白。

故人不相忘,

独恋月蓝钗。

抽风版简介:

东皇:“她是我的主人,是我立誓要守护的人,有生之年,我定然不离不弃。”

离墨:“本王看上她了,要带她回妖界为后,你有意见?”

东阳帝君:“终于回来了,也不枉本君等待了千年。”

某人疯魔了一般,鬼叫道:“她是本尊的人,你们有多远滚多远!她只能是我的,我的,我的!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新鲜感觉的玄幻仙侠文,可以去瞅瞅噢!飞雪美人的文字很有魅力~(@^_^@)~】

第241章:破产

聂婆子拉着孙子就打听他到底喜欢了谁,“是哪家的闺女?家里是做啥的?今年多大了?”

聂深被问的满脸发红,“哎呀!奶奶!你就别问了!先等我念好了书,考中功名了再说!”

“你这娃儿,不问咋行!要是等你考中功名,人家女娃儿已经定亲了,嫁人了呢!?”聂婆子嗔怪的瞪他,“你跟奶奶说说,是哪家的闺女,要是都好,咱们就去提亲,先把亲事定下来。你也好安心念书,考了功名就可以直接成亲了!”

聂深愣了下,“还早呢!奶奶你别着急啊!我们先出去吃饭!有一家面馆里的阳春面可好吃了!”推着聂婆子往外走。

他不着急,聂婆子心里着急啊!这要是没有齐芳好,岂不是错过了这个!?起码齐家知根知底,齐大小姐也很不错。他们家说白了也就是个村里的,齐家虽然行商的,家境可比他们家好太多,齐家小姐也知书达理的,看着就是个好生养的。

他们家几代单传,到孙子这一辈,她还想着多生几个,好开枝散叶。

“你不说是谁,那你跟奶奶说个大概的。这闺女咋样?她家咋样?”聂婆子转身又回屋里,她不想就这么推了齐家这门亲,所以得打听好了,也好比较一下。

聂里正也看着孙子,“你说说看!”

聂深看唬弄不过去,忍不住叹口气,“她们家算是读书人家,我…我先考个功名再说。”

这么说,那就是对方家世不错了!还是读书人家,聂婆子听着更想多问些东西,拉着聂深就问他喜欢的女娃儿人咋样啥啥的。

聂里正对县城也不太了解,看孙子脸都红了,老婆子磨那么久就是不说,叫了聂婆子,“好了!好了!就先去吃饭吧!回头晚了,回家也不好回!”

“我来之前叫了山根他娘帮我喂鸡,家里也没啥东西,今儿个走不掉了,就明儿个再回去!云朵都说了,让咱们直接去他们宅子里住!”聂婆子一副非得打听到孙子到底喜欢谁的架势。

聂深顿时张了张嘴,心里暗暗叫苦不迭。

吃了饭,聂深说还有课业,就想逃了。

聂里正没拦着,去找了周夫子说话,问孙子念书的情况。孙子从来了县学,就一直在县学里念书,认识的也都是读书人家,读书人家的女娃儿都比较矜贵些,孙子怕是轻易见不到。能见到的,估计也就是县城里人家。

至晚间,聂婆子又拉着孙子侧面打听,“家世比咱们好?门第比咱们高?”

聂深点头。

婚姻大事,虽然讲究门当户对,但聂婆子也希望孙子能娶个好的,有个强硬的岳家,以后也能帮衬孙子一把。又问,“那要是考不中功名了…”

聂深有些不确定,复又抿紧了嘴,“我一定会考中的!”他就算没有大郎哥哥厉害,但功名他是一定回拼力考中的!

看孙子那没把握的样子,不考中功名坚决不说。聂里正心里有些没底,县城的几大世家都在脑子里过了过,实在猜不准个方向。嫁女高嫁,真要是家世很好的,也不会跟他们结亲啊!

老两口在县里磨了两天,也没磨出来,只得回了家。

爷奶一走,聂深大松了口气,暗自祈祷着这两年别问他的亲事,就埋头扎到书里去了。

聂婆子实在不想错过齐家这门亲,但孙子不愿意,喜欢又是正经读书人家的闺女,她也想孙子将来更好,跟云朵说,让她帮忙回绝了齐家。

齐芳也的确不小,既然没希望,也不能拖着耽误人家,云朵亲自跑了一趟齐家。

齐太太虽然遗憾,也只好转而应承别人家的。

聂婆子拉着云朵,“深深的事,折腾的你跑几趟,净麻烦你了!”

“小深就跟我亲弟弟一样,自家的事有啥麻烦不麻烦的!”云朵笑,看她发愁,宽慰她,“聂奶奶也不用愁,咱们小深有模样有才学,他现在不想成,就等他再念两年书,考中了功名再说不迟!”让她跟俩十几岁的小娃儿说亲,云朵心里还是挺汗的。她是支持聂深先念书,以后功名再身,说亲也更好说。

聂婆子想到孙子喜欢的那个读书人家的女娃儿,就觉得心里有些愁,忍不住想跟云朵说说,“…也不知道人家女娃儿咋样,就闷头念书考了功名再说。没有功名不敢去,这样的人家,咱们这家儿也不好高攀啊!”

云朵讶异,“这孩子,有喜欢的人了,问他都没说!”才十四,这是早恋啊!

聂婆子叹口气,“这娃儿跟他爹一样,是个拧脾气!”当初儿子非要娶个外地的媳妇儿,她咋拦都拦不住,幸好媳妇儿还算不错,就是俩人成年在外,没咋照顾过孙子,整的孙子像没爹没娘的可怜娃儿一样!

云朵笑起来,“说不定小孩子心性,过些时候就忘了。”少年郎,情窦初开,能坚持多久,就不一定了。

聂婆子摇摇头,孙子的脾性她最清楚,“我家老头子的学问是不行了,回头等农忙假,可得麻烦大郎,再好好教教他。”也好帮衬着孙子考中功名,光耀门楣,娶上个好媳妇儿。

云朵自然应承,宽慰她,“小深真要有这个激励着,也是好事呢!像他这么大的小子,正是好玩的年纪,他能沉下心念书科考,是好事!聂奶奶多看顾着他身体就行!”

聂婆子点点头,“可不能为了念书,把身体

不能为了念书,把身体熬坏了!”

送走了她,云朵一个人觉得好笑。

聂里正一方面怕孙子太过用功,熬坏了身体,一方面还怕孙子沉迷情事,荒废了学业,农忙前又去了一趟县学。见到孙子埋头苦读,聂里正欣慰,又有些不放心的回来。

跟聂婆子俩人分析,这是孙子一辈子的大事,要娶个心术不正的,整天糟心事儿不断,能坏三辈人。

“我估摸着,孙子这两年不让说,那家女娃儿肯定没多大!”聂里正沉吟。

“没多大的女娃儿,那也到了年岁,也该说亲了啊!”聂婆子担忧道,“要是让别人抢了先,孙子到时候可咋办!?咱总不能去坏人家的亲事啊!”

聂里正被她说的心里也有些担忧了,想了想,起身去找聂子川说话。

“大丈夫何患无妻!既然他不急,那就再等等!”聂子川直接回了他一句。

聂里正让他等农忙聂深回来,套套孙子的话,“要真够得上的,咱们也好早早去提亲,把亲事定下,也吃个定心丸!”孙子真要是看上了世家的小姐,想要达成心愿,还是得靠大郎。

“好!回来我问他!”聂子川笑着应下。

送走了聂里正,云朵也跟着愁,“一个娃儿都这么操心,以后咱们俩娃儿可得操心碎了!小时候愁长大,长大一点愁教养,再大愁亲事,愁前途,成家立业了,又接着愁孙子了。”

聂子川看着她轻笑,“咱们孩子不用愁,直接挑好的!”

云朵白他一眼,“就算招人稀罕的,那也得愁挑哪个!”

“喜欢哪个,让他们自己去搞定!”聂子川拉住她的手,心里想着,给俩娃儿喂辅食断奶的事儿。

天一厘厘热起来,田里的麦子也由青变黄。

又是一年农忙季。

各家都开始打场,割麦子。

花石沟的人家基本都在白石村和小顾寨村盖好了新家,就等着收了麦子搬离花石沟了。

云家没种地,春上的时候买了几十亩地,也都佃出去了,只用收租子就行。柿子园挪到小顾寨村,屋子一盖好,姜丽锦就让搬走,搬到五月里都没搬。

新屋子里没有相衬的家具,而且乔迁还得摆酒,她还没跟俩出了门子的闺女说添陪啥东西。要是添陪的东西少,摆酒来的人多,那得亏一回大的。

赶到农忙摆酒,李航是来不了了。

去岁大雪,麦子冻死了大片,收成损了不少。益州一带几乎颗粒无收,衡州府还要调粮过去。李航从早先就在忙这个事情。

这个时候,松阳县又来了信儿,老家出事儿了。家里的生意被套进去了,田产押进去,连祖宅都快保不住了。让李航想办法筹银子救急。

李航的俸禄本就微薄,家里花用的银子都有些是云英出的,他哪有银子送回去救急!?

云英也着急,“要不…我把铺子盘出去,银子先拿回去救急?”

“不行!那铺子是你的陪嫁,家里情况还不清楚,怎能让你变卖陪嫁!?”李家在松阳县也住了好几辈,从他为官,在乡里也很得脸,他是有点不太相信家产转眼全落空了。大哥也是个聪敏的人,不可能不管不顾,把田产连同祖宅都套进去。除非是有人故意做套,可他们家在松阳县一向礼仪待人,也没有和哪家有深仇大恨的。

但家里的事情也不能不管。

松阳县的求救信很快又来了一封。

李航派了个随从带着一百两银子回了松阳县老家,看是啥情况。

云英只得等着消息。她手头紧了,给云家乔迁的贺礼也跟着紧了。

云朵看着又给她添了一对赏瓶,问她,“李家的情况咋样了?”这李家突然破产,到时候要是都跟来南平县,大姐的日子可没这么轻松了。

“说是家里开销大,几个娃儿也都该成家了,要花不少银子,就跟着人家做生意,想多挣些银子。结果家里的田产和祖宅都被套进去了!”云英说起,忍不住叹气。

云朵皱眉,李航大小也算是个官,她听着李家的情况,怎么像是被人整了!?在松阳县谁会下这样的手,把李家的老底儿都给整了个干净!?

“这事儿先别告诉娘,她要是知道了,肯定要说。”云英叮嘱她。

云朵点头,杨氏要是知道李家破产了,不是说,那是肯定要骂的。

没等杨氏知道李家破产,看到两家送的乔迁贺礼就想骂了。来送礼的多,三十桌都摆不完,结果收的全是不中用的东西。指望着能从闺女这见点好东西,结果俩人送的东西都不咋样!

尤其今年柿子园挪了,死了十几棵柿子树,开花也少了,挂果的也少了,入秋怕是收不上多少柿子了。

姜丽锦很是喜欢那些摆件,那赏瓶插上花摆出来,“这些都是好东西,婆婆不认识,看不出来价钱,觉得没用。”

“几个瓶子是个啥好东西!?能吃能喝啊!?摔碎啥都没有了!”杨氏突突弄了她几句。

“那婆婆可小心着点,这一对瓶子几十两银子都不卖的!”姜丽锦懒得跟她说那么多。

杨氏一听一对瓶子要几十两银子更气了,“花几十两银子就弄几个瓶子,要了能干啥!?还不如把银子直接给我!”

瓶子是云朵自己画出来让瓷窑烧的,没花几个钱,但胜在样式花样新颖别致。

颖别致。

云朵自己也给家里烧了些茶具,给云彩准备的陪嫁,和护肤品瓷瓶一瓷窑全出来了。

云彩很是喜欢那些细白瓷的器具,拿着个喝水的茶杯爱不释手。

云朵烧了不少,让聂深和杨狗儿几个自己挑自己喜欢的水杯。

“我们这些人都有啊?”聂深摸了几个,都很是喜欢,不知道要挑哪个了。

“一人一个。”云朵笑道。

聂深挑了半天,看了两个粉红的,又放下,挑了个淡竹叶的。

云朵朝他招手,笑的满眼深意,“他们挑一个,你可以挑两个。自己用一个,另一个送人!”

聂深脸一红,“云朵姐姐!”

云朵拉着他挑女式的,顺便套话儿,“你就算立志念书考取功名,也不用在你念书这中间就不维系关系了!偶尔送个小东西,表表心意,也好叫人家知道你是为了她在努力啊!”

“男女授受不亲,我怎么私相授受?对人家名声也不好。”聂深看了眼几个花式漂亮的水杯,摇头。

“就送个杯子,又不是玉佩簪子手帕,怎么能算私相授受了!?”云朵指了两个,让他挑一个送给人家。

聂深就是不挑,只拿了自己的那个。

杨狗儿几个都高高兴兴拿着水杯回家了。

聂娇不高兴的回家,“娘!大嫂给他们都送了杯子,都不叫我!”

从张氏认罪服刑后,柳氏去了两趟清园都没见上云朵,“教了你多少遍,让你讨喜点!你回来找我,我还得给你去要个水杯?”

聂娇撅着小嘴跺脚。

农忙后,花石沟有一半的人要搬来村里,作坊里也要动一动。柳氏想了想,还是把从娘家拿过来的双黄蛋拎上,到清园来。

聂娇立马跟上。

俩人出门,迎面碰上聂梅拿了蒸的油饼送去山坡上。

看了眼柳氏,聂梅不想搭腔的叫了声三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