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哭声惨厉,“大郎!大郎!救救我们吧!救救梅儿吧!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聂梅也哭着求,“我要是死了就是一尸两命!我还怀着娃儿,求你们了!”

聂大贵再大力,也只有一条胳膊,聂三郎又不像他一样下死力气。

张氏拼了命的挣脱,挣开钳制,爬着就往聂子川和云朵这边爬。

“既然说这份情分,那我们就先说说之前聂家搜出来的银子!”聂子川上前一步。

聂大贵脸色一白,急忙阻拦,“大郎!大郎,不可…”

聂子川幽寒的瞥了他一眼,目光杀意,“百两银子是偷得,可多出来的二十多两银子,我想所有人都奇怪它们的来历!”

“大郎…”聂大贵全身如同坠入冰窖,想拦又拦不住。聂子川的眼神,让他从心底恐惧。

张氏也不哭喊了,神情渐渐惊恐,脸色也白了起来。

人群里有人就问,“那个二十多两银子是从哪来的?难道不是偷的吗?”

“不…不…”张氏趴在地上,朝聂子川伸手。

聂子川冷嘲,“那可不是一天一年偷的,是从我小时突发病重的所有药钱!”

很多人不明白。

又听懂的倒吸口凉气,“你的药钱…难道她偷了抓药的钱,你的病才一直没好!?”

云朵的心仿佛被狠狠扼住,抓住聂子川的胳膊,睁大眼看着他,“你说…从小吃太多药,体内有积毒,所以要吃药排毒。你这些年吃的药…”

“全部都是树皮草根树叶

皮草根树叶子,不管有毒没毒,熬成汤就说药!”罗妈妈冷冷盯着张氏说。

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都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张氏。她在村里一直是个温婉软弱的人,每次都是受欺负的一方。没想到心思那么恶毒,竟然把给聂子川抓药的银子偷偷漏下,给聂子川弄树皮草根熬成药喂他。

“从那时候开始,他们就不给你抓药,弄那些树皮草根给你喝。那你的病…”那个答案让云朵窒息,心里窒息般的抽痛,她微微摇头,不想相信。

“不!不!”张氏脸色惨白的摇头,不知道是不承认还是不让说。

已经有人喊出话,“大郎小时候虽然斯文,但也活蹦乱跳的。突然就得病,一病不起,这么多年!那病不会是张氏这恶毒的贱人害的吧!?”

人群中嗡嗡炸开了锅,有人指着张氏破口大骂,还有人喊着聂大贵也知道,也有他的事儿,有人鄙夷的吐唾沫。

纷乱中,聂三郎呆愣愣的,一直不敢置信的瞪着眼。

聂梅也有些傻眼,不相信那事是张氏做的。要是真有这事,那聂大郎不会救她们,还会报复她们的!

连陈有福和陈婆子几个都惊疑。陈有福看着云朵深深凝望着聂子川,眼泪无声的往下落,心头首先升起的,是聂子川当初为啥没有死!

云朵抓着聂子川,觉得快要站不稳了,耳边的纷乱全都听不到,只有模糊泪水外的人。本来就身份尴尬的寄居篱下,被聂家欺辱欺压,几乎没有过过好点的日子,连饭都不饱。这样的境况已经让她心痛不止。他小时竟然还被张氏和聂大贵谋害,一害这么多年。他默默忍受,对聂家能出手相帮就帮,即便和聂家断绝关系,也从未说起过。

聂子川凝着她的眼睛,心里的仇恨被她的爱和对她的情填满,伸手紧紧握住她的小手。扭头看向张氏和聂大贵,“你们是滚出我的视线,还是滚进大牢里去!?”

张氏瘫软的趴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聂子川幽冷的瞥了眼陈有福几人,看也不再看张氏和聂大贵,揽着云朵就回家。

留罗妈妈和万森几个在外面善后。

罗妈妈先是红着眼说了张氏藏银子又偷银子的事,聂子川一直都没打算深究,过去了那么久,他如今也活的好好地,就准备揭过去。没先到张氏狼心狗肺,恶毒阴险,一次次算计逼害。还想把陈家的人推给清园。聂子川忍无可忍了。

一番话说的人群哄哄闹,都喊着要把张氏和聂大贵逐出聂氏一族,逐出白石村。有人当即拿了石子就砸。

罗妈妈喊住他们,不让砸,说回头又赖给聂子川和云朵了。放了话,不管是聂家,张氏聂大贵,还是不长眼找死的陈家,谁敢冒犯清园,绝不放过!

“休要以为我们清园是好欺负的!休要以为长兴侯府只是摆设!”

万森哼了一声冷笑,“我们少奶奶向朝廷进献了‘活地’,我们少爷督建皇家寺庙,这是功德佛祖菩萨可都看着呢!你们胆敢闹事冒犯,可提前想好报应!”

众人都喊着骂张氏聂大贵被屋子砸断了胳膊和腿已经是报应了!聂三郎生不出娃儿也是报应!陈家的人差点被烧死,更是报应!

卫春以为他大小没有爹娘,和堂兄相依为命,苦练武功,已经都可怜了。没想到聂子川辗转三个爹娘,却没有一个是好的,还要害他,不如没有!看还跟村人解释罗妈妈,和放狠话的万森,直接扒开他,“说什么废话!直接把他们打出村子!打的他们再不敢露面!叽都不敢叽一声!”

他这边一说,响应者无数,都喊着要打死陈家的畜生,打死张氏和聂大贵。

有人喊着把他们扔进清湖喝个饱再说。

“扔清湖里干啥?脏了清湖的水!咱啥都不敢,就好好的认真的打死他们!”卫春嚷喊着。

陈有福一看他们真打,吓的变了脸,急忙就想跑。他们是来闹事的,如果真的被白石村的人打死了,当县令的又是云英那个贱人的丈夫,他们肯定是站在聂子川这一边。法不责众,村里的人打死了他们,最多把打过他们的人都拉出来打一顿板子,打点些银子,啥事儿没有。他们却要赔上命了!

陈婆子还喊着,“你们胆敢打死人,要偿命的!有本事就来打!就来打死我!”

陈有福是怕,赶紧就撤退。

村里的人那么多,虽然不准备真的打死他们,不过不少人回家拿扫把出来。撵着陈有福一家打。

而张氏和聂大贵,是结结实实被扫把打了一顿。

聂梅怀着身孕,没人动她,把她沾上,但以后绝不允许她踏进白石村一步,否则见一次打一次!连聂家的人也一块大!着重打聂大贵和张氏!

聂保根和聂铁山几个年轻人血气方刚,当即就喊骂着,找聂里正,把聂大贵和张氏逐出村子。

不过聂大贵和张氏是谋害自己养子,并不是做出对全村都不利的大恶之事,他们俩不同意,拿他们多少年前害过聂子川逐他们出村子,有点牵强。

聂里正虽然也很想村子太平,把所有不中用的通通赶出村子,不过之前云朵跟他说过,接受花石沟分来的一半村民时,云朵就说水至清则无鱼。村子里出几个恶人,只会让村人经常处在团结对外的状态下。不然没有了外地,没有了恶人做坏,生活平淡下来,慢慢的,

,慢慢的,就会从内部生出问题。

他的解释,聂保根和聂铁山几个年轻人不想接受,啥村里有恶人他们就会更团结对外了!?看见那些人他们浑身不舒服,拳头痒痒!

聂大贵是坚决不离开村子的,他没干出啥伤害村里的大恶之事,他坚决不走!里正也不能把他逐出村子!

张氏也哭喊着不走,还想拉住聂梅一块。

村人连她都不同意继续待在白石村,更何况还有个牵连着陈家的聂梅!?

聂大贵倒是干脆,直接修书一封,当即再次把张氏给休了,不让她再进聂家门。

陈有福和陈婆子一家人虽然走了,但是村里的闹腾却没有停止,反而越演越凶。

云朵充耳不闻,死死的搂住聂子川的腰,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浸湿他胸前一片衣襟。心里抽痛着想。她为什么不穿越的更早些年!早些年过来,就能早早的把聂子川带离聂家!不让他承受那么多非人的折磨和屈辱欺骂!

脑子有些糊的云朵,抱着他抱着他,就忍不住说出声,“好想把你带走!”

抱着她的聂子川神情一顿,揉着她的头,“带哪去?”

“远离他们这些人!远离这个世界!”把聂子川带到她的世界里去!纵然没有了妈妈,家里没了权势,她也一样能让聂子川不受人欺负!

聂子川心里震了震,“远离这个世界,那我们还能飞到天上成仙不成!?”

云朵也察觉到她说的话有点透露,更紧的抱着他,任性道,“就成仙!就成仙!”

聂子川忍不住笑出声,低头捧起她的小脸,“脸都哭花了!回头吹了冷风,脸就皴了!”

云朵摸了把眼泪,依旧抱着他,“我的脸从来没有皴过!”

聂子川笑着再次吻向她红肿的小嘴,深深的吞吻,紧紧的抱着她,索取她的甜美,勾着她深深的缠绵。小丫头,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是人还是仙!?终究有一日,会不会要离开,离开他,甚至离开这个世界,让他找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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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沾上

聂大贵给张氏扔了休书,再不留张氏待在聂家。

顿时,张氏和聂梅娘俩都无家可归了。

张氏倒坐在聂家大院门外,哭着求着拍门,让她进去。

但是没有了聂大贵的把柄,聂大贵再也不怕她捅出去,哪里还会再留她。继续留着她,还有聂梅牵连着陈家的人,他们家将没有一天安宁日子过了!

聂三郎还没有从张氏和聂大贵小时就谋害聂子川的事情回过神,整个人都懵懵的。更管不了在外呼喊他的张氏和聂梅。

红儿抿着嘴,看着呆愣的聂三郎忍不住叹气。一直还以为是别人没有良心,原来是自己恩将仇报!也不怪聂三郎会懵了!更不能怪清园会如此对待他们聂家。换换人,凭着他们现在的身份低位,怕是早把聂家弄的家破人亡了!

至于聂大贵,红儿也不多说啥,聂里正要是把他逐出村子,正好。看着老实诚恳,也是内里藏奸的。还瞧不上她是奴籍,要不是他生出心思打清园大丫鬟的主意,聂三郎也不会娶了她!一切都是因果报应!

聂二贵是早就在甘氏去世前知道了真相,他还想着,聂子川一直没有揭露出来,是念在聂家的养育之恩,不准备说出来了。要是还有什么好儿,他们家也照样能排的上。没想到张氏个蠢逼又去打人家的主意,把这是捅出来,让他们也跟着没脸!更没可能有一点好儿能排的上他们了。

村里的人都在撵着张氏和聂梅滚出白石村的时候,刘氏跳出来了,来找张氏和聂大贵要钱,“那给聂大郎抓药的银子,有大半都是我们家挣来的!原来你们没有抓药,拿着我们的银子藏私,自己花了!天打雷劈的畜生!不要脸的贱骚逼!把我们家银子还给我们!二十多两银子,起码有十八两银子是我们家的!连银子带利息,都给老娘还来!”

聂四郎实在挣不到啥钱,是有房子住,可一家人总要吃穿。聂二郎还在往南平县卖豆芽,但往南平县卖豆芽的人多了,他也挣不到啥钱了。已经分了家,家里分家的银子盖了房子都给了聂四郎,他没有要。让刘氏和聂四郎他们蹭个几顿可以,养着他们却是没可能。

聂二贵也常年挣不到啥钱,而且看聂四郎以后指望不上,他死死的占着聂家大院后院,想着以后他再娶一房,或者传给聂二郎,以后指望大儿子。他手里也没钱,还想从聂四郎这弄钱,平常接济都没有。

聂四郎没有来钱的路子,好不容易有了这样一个借口,和刘氏一块就杀过来了,“十八两银子本金,这都快二十年过去了,也不要你们多的,拿二百两银子来就放过你们!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张氏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那件事被当众揭露出来,全村的人都在鄙夷辱骂羞辱她,还有人直接上来踢她的断腿。聂大贵又狠心无情的休了她,她和闺女还没找到地方去,又被刘氏和聂四郎围堵着要钱。老天爷!她们娘俩,还有活路吗!?

见刘氏和聂四郎气势汹汹的找张氏和聂大贵要银子,村里的人不仅不管,还都大力支持,喊着就该还,不仅聂家二房,还有三房的银子!对张氏和聂大贵,都抱着愤恨和幸灾乐祸。

聂三贵也被煽动的来插一脚,“我也不要啥利息,只要把我们三房该得的银子还给我们就行了!”

“你们逼死我吧!你们杀了我吧!是不是我们娘俩死在你们面前,你们才觉得够了!?”张氏嘶嚎的痛哭着。

“我呸你个贱**!你个该死的贱人!还骂我们家不是人,都是恶毒的贱人,老娘看你才是阴狠毒辣的贱人!你自己谋害人命,还私藏我们的银子!就算你死了,你儿子也要还这个银子!少一个子,老娘都不放过你们!”刘氏叫骂着,朝张氏吐着唾沫。

聂四郎踹着大门,叫骂着聂大贵和聂三郎,“快点把银子还来!别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不把银子还来,老子也给你们放一把火!”

聂三贵来要钱,柳氏没说支持,那个银子是给聂子川抓药的钱,有一部分在聂梅谋害云朵的时候坐牢,被张氏拿去打点狱卒牢头了。还有一部分是和那个一百两银子一块被缴到官府,由聂子川他们领走了。不过她没跑去要钱支持聂三贵,却也没拦着,让聂三贵去要,只给他提了一句,“鱼塘!后面山坡的花圃!”

“老大!你躲在里面也没用!有种你能一辈子不出来!?你们一家几口都一辈子不出来!?那个银子不还是不可能的!我也不跟你们多要几百两的利息,你们还不上银子,就拿鱼塘和后面山坡的花圃抵账吧!”聂三贵也知道,现在村里的人都看不起聂家,人人喊打喊骂。过了今儿个,将会传更多的人,会有更多的人喊打喊骂。他搅合太多了也要挨骂,受影响。只准备拿了鱼塘和后山坡的花圃就撤退。

见他要抢走鱼塘,聂大贵和聂三郎还没反应过来,刘氏已经跳起来了,“鱼塘凭啥给你们家!?那时候你还是个吃奶的小娃儿能挣个啥的银子!?那二十多两银子有你一两就顶天了!都是我们二房的!我们人多,挣的多,都是我们的银子!鱼塘和花圃都该是我们家的!”

“这不还有个聂家大院吗?二嫂慌个啥?你们要二百两银子,那一亩地的小鱼塘也不顶啥事儿,就归给我们了!你们等着拿大钱,要那二百两吧!”柳氏接上话。

刘氏叫骂着,

刘氏叫骂着,说鱼塘是他们二房的,花圃也是他们二房的。

“鱼塘就归我们三房了!花圃可以归你们!”柳氏笑着道。花圃是婆婆留给老头子的,想着一年多少挣一点,能让老头子有个吃喝的能活下去。他们三房不要花圃了,谁要花圃,谁就养着那老不死去吧!”

刘氏和聂四郎脑子没她精明,觉得这样一家分一样好像挺有道理,但俩人都是贪心之人,倒是没被柳氏给绕进去,就死喊着两样都要,大房要还银子,也是先还给他们二房!

柳氏不想跟她争,“别人家啥东西都没有还,我们要账的自己吵起来了。倒是让别人得利!”

刘氏才不想跟她和平相处,她就想把啥啥都占完。

张氏绝望无助的不想活,可聂梅不想死,坐在大门口的地上骂回刘氏,“你一个被休了个贱人有啥资格来要钱!?你不要脸皮陪睡都没人要的老**,死皮赖脸的赖在聂家里,你还有脸来要钱!?你从哪来的脸!?”

刘氏见聂梅胆敢骂她,嗷一声,叫骂着就要打聂梅。

“有种你就打死我!我们一尸两命,正好让你们全家人陪葬!”聂梅这会才不怕,阴恨恨瞪着刘氏。

刘氏才不是不敢打她的人,上来抓住她的头发,就往她脸上呼。

聂梅没想到她还真的敢打,尖叫着喊疼,上手也和她撕扯抓她的脸,抓着刘氏恨不得打死她,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来解恨。

刘氏还没和她打过架,也没见她和谁这样打过,没想到她那么狼虎,恨不得把她打死,心里也来了恨劲儿,下死手的打。完全忘了聂梅还怀着身孕了。

柳氏看着,脸色变了几变,退了几步,在外面看着,心里盘算着结果。刘氏真是蠢货!村里的人都恨的咬牙切齿也没有动聂梅一下,就怕沾上自家。刘氏竟然蠢的去打聂梅。

见刘氏吃亏,聂四郎也叫骂着上脚就踢。

聂梅脸色越来越白,惨叫声连连不止。

张氏上来帮忙,也被打了。

刘氏一把狠狠抓在她脸上,直接给张氏脸上,从额头到左脸,三道血淋淋的印子。

“流血了!流血了!”看热闹的人提醒。

“打死你个贱骚逼!打死你!”刘氏还叫骂着,打的更虎了。还以为人家喊的是张氏和聂梅脸上被她打出血了。

事实上,他们喊的是聂梅,下身涌出了一滩血。

“别打了!别打了!聂梅被你们打小产了!”柳氏看着喊话。

聂梅已经不发狠的打刘氏,疼的脸上惨白,扭曲在一起,惨叫着。

张氏吓的大哭大喊,求聂大贵,求聂三郎出来救命。

刘氏和聂四郎一看聂梅这个样子,也吓了一跳,都松开手不再打了。

“小产也是你们自己作的!可别想赖给我们!”刘氏有些怕,也有些后悔,一时泄愤把聂梅打狠了。怕聂梅和张氏沾上他们。

聂梅疼的惨叫着,但心里却一点不伤心,她不想生陈有福的娃儿!这个娃儿没了正好!是二房的刘氏和聂四郎打的她,“...你们...不偿还我儿子的命,我这辈子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们!”

张氏也听懂了她的话,和聂梅就沾上二房了。

万淼看了眼再次大闹起来的现场,转身回去汇报消息。

“报应!全部都是报应!”万妈妈咬着牙怒哼。

百灵几个也都应和。

画眉咒骂着,“当初就不该对他们一点点好儿!就该揭穿他们狠毒无耻的嘴脸,骂死他们!”

“直接杀了干净!”卫狄瞥她一眼,有点嫌她多事儿。杀了多干净!?

画眉瞪他,“杀人不得犯罪?不得偿命!?就让他们过的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想死死不了,生不如死!”

卫狄不说话了。

卫春暗自朝画眉竖了竖大拇指。堂嫂好样的!不愧是跟着聂子川的人,一个丫鬟都有把敌手折磨的生不如死的觉悟!

万淼冷笑一声,“现在聂梅被刘氏和聂四郎打的小产,她和张氏是沾上二房了!接着来的还有陈有福陈婆子他们!小产的可是陈家的子孙!以后就更热闹了!”

罗妈妈和万妈妈对视一眼,都看懂了对方心里的意思。有这样的机会,她们不在里面搅合搅合,太对不起他们了!

云朵之前不想管聂家的事儿,现在有这样的事,云朵心里对聂家升起就是怒恨,拽着聂子川追问,“他们还对你做过什么?”

聂子川看着她微微笑,摇了摇头。

云朵不相信他,伸手拽向他的耳朵,“你说不说!?他们还干过啥畜生不如的事儿!?”

“你要给我报仇?”聂子川笑着问。

云朵本就大大的眼睛,瞪的更大,眼冒凶光,咬着牙,“我不是个会报仇的人!”她只想报复!聂子川根本不欠他们一点,若不是聂子川,聂家根本连子嗣都没有,竟然恩将仇报,要聂子川的命。他从小时病重之后的几次病危,肯定也都是张氏和聂大贵又下手,冷漠毒辣的要拖死聂子川。只是聂子川命大,才活了下来!

聂子川阻拦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看着她笑。

云朵看他还笑,忍不住心疼,把他搂进怀里。很想跟他说,她要帮他报复!让聂家的人也都尝尝那种频死的滋味儿!

“那你给我出气!”聂子

气!”聂子川搂着她的纤腰,告诉她,他依赖她了。这样被她护在身后,被她强烈在乎的感觉,聂子川只觉得幸福。那些仇恨,他会报!但现在,他只想幸福!

“我要是早些年遇见你,多好!”云朵再次深深后悔。

聂子川轻笑出声,“早些年遇见我?一个几岁的黄毛丫头,还要我当爹当娘的养活你长大!?”

云朵松开瞪他,“我哪有!”她是说她早些年穿越过来遇到聂子川,那样就能早日带离他,不让聂家再一厘厘的磨害他!就算她是个三岁的身体,她灵魂思想又不是三岁,肯定能挣到钱,养活聂子川,给他治病的!

聂子川哄着她去歇息会。

云朵不愿意,非拉着他一块。

聂子川顺从的让她拉着,和她一块歇下。

云朵闭着眼睛,却一直没有睡着,等了好一会,见他呼吸平缓下来,低声唤了两声,“聂子川!?聂子川!”

见他没应,云朵悄悄起身,穿了衣裳出来。

听到门关上的声响,聂子川扬起嘴角,翻个身,朝着外面睡。

罗妈妈正在带小六小七玩之前剪回来的梅花,黄鹂把梅花剪好插在梅瓶里,摆到厅堂里,剩下的就给小六小七拿着玩。

万妈妈也在一旁,和罗妈妈商量着做什么菜,“你是觉得煎好,还是炸好?”

“拿几瓣子蒜头,砸成泥,泼上去。或者用辣椒油泼一下,都好!再做两个清淡的汤,多炖些时候,火候看好了,炖的烂烂的!”罗妈妈说着看向她。

“那好!左右上火的时节过去了,天正冷,杀头羊吧!那没长成的小羊羔肉,最好不过了!小羊羔皮还能做皮袄,穿着最软和发暖!”万妈妈冷冷的勾起嘴角笑。

“羊肉好吃!吃羊肉!”小七听不懂,喊着要吃羊肉,“给爹娘吃!”

小六也拍着小手,“娘吃羊肉!”他刚才见娘回来的时候哭了。

罗妈妈慈爱的笑着,“好好好!杀一头小羊羔,咱吃羊肉!炖上一锅羊排骨!”

万妈妈起身,出来叫了万淼,让他去后山坡找汪继杀羊。

万淼应了声,快步跑去后山坡,临走叮嘱吉祥和如意,盯着点村里的消息,尤其是聂家二房的。

吉祥刚来,见万淼光打听消息,还觉得他不受重用,后来才慢慢发现,打听消息接触主子机会多,反而更受重用。一听万淼让他们打听消息,俩人石头剪刀布,吉祥赢了,如意守门,吉祥出去打听消息。

村里还在闹着没停,产婆不情愿来,还是别人说她不救人一命,回头被骂,才过来。

聂郎中身为郎中,村里就他一个,也躲不掉,合力把聂梅救了回来。

聂梅和张氏死活沾上二房,赖上二房了,哭喊着要让刘氏和聂四郎给娃儿偿命。

而另一边,已经有人很快的把消息传到了镇上。

刚回到家没多久的陈有福一听别人告诉他,聂梅在白石村,被聂家二房要银子的人打的小产了,眼神顿时亮了起来。

陈婆子催促着,立马就再次往白石村赶,“清园我们动不了,一个聂家二房,还收拾不了他们!?”

很快,被打走的陈有福和陈婆子带着陈家辉和陈雨一家四口又来了白石村。

不过这次,村里的人不喊话打人撵人了,反正他们来找的是聂家二房,是找刘氏和聂四郎,这家也不是啥话好东西,他们狗咬狗,村里就当看大戏了!

陈婆子一来到村里就哭自己没得以出生的孙子,叫骂着让聂四郎和刘氏赔他们陈家一个孙子,赔偿银子,一家人死赖着要住进二房院子。

聂四郎和刘氏死死挡住,也挡不住。

陈三娘一个即将临盆的大肚婆,也不敢上前去,她都这个时候了,出点啥事儿,那可真是一尸两命。

村里的人不说帮忙,他们就是看热闹的!

聂二郎和聂二贵去南平县送豆芽,还没回来。孙莹儿带着儿子,闩着大门,面都没露。她不想啥银钱不银钱的,聂家有啥事儿的,她也不管!聂四郎和刘氏有事,也是他们自己作的!

陈有福和陈婆子四个人,又加上张氏和聂梅。刘氏和聂四郎再彪悍厉害,也横不过几个人。

聂家二房的院子,很快就被陈有福和陈婆子,聂梅张氏几个侵入,赖了进去。

聂梅堂而皇之的躺进了堂屋,身下还出着血。

陈三娘想要跑出去,被刘氏叫喊着拦住,“你个贱人给我往哪跑?看家里出事儿你就想跑!?看我不打死你个贱人!”

一个笤帚朝陈三娘砸了过来。正正砸在她头上,她来不及躲开,身子一个踉跄,朝地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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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了一天的风,头要爆了~

长姐明早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