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婆吓一颤,见他非要待,也不再多说别的。

聂子川紧紧握着云朵的手,柔声问她要不要喝水,安抚她别怕。

刚开始阵痛,云朵还能忍住,看他比她还紧张,神色镇定,脸上已经出了细细一层汗,莫名的心安了,“我要吃东西!”

“吃…吃什么?我去…让万妈妈去做!”本想说他亲自去做,可又不愿离开产房,直接叫来万妈妈吩咐。

万妈妈炖了人参当归鸡汤,煮了燕窝粥,还有她最近爱吃的猪皮,刮掉油,晒干又泡发,煮好冰镇下再凉拌。就着荷叶饼,云朵能吃不少。

饭很快端来。

聂子川一手搂着她靠在自己怀里,喂她喝鸡汤,吃了几块鸡肉,荷叶饼吃了两个。

产婆还没见过哪个男人留在产婆看女人生孩子,也没见过哪个要生了,还大吃特吃的。

不过云朵吃完,身上力气就足了起来。

因为是二胎,也好生些,足足到月的,羊水一破,只用了小半时辰,孩子就顺利出生。

整个清园上空,都飘荡着小婴儿响亮的哭声。

“恭喜大人!贺喜夫人!是个小少爷!”产婆把孩子包好递过来。

聂子川此时眼里只有云朵,看她汗水里捞出来一样,脸色发白,为生孩子拼尽全力,疼到全身虚脱,心里绞痛。他坚强的小丫头,上一次是怎么承受下来的!?

“孩子…给我看看…”云朵抬手要孩子。

黄悦菡忙抱着孩子递过来。

聂子川抱着放在她旁边,让她看。

小娃儿还在哭,苦的小脸红彤彤的。

云朵想抱抱他。

“少奶奶先别动,胎盘还没下来呢!”罗妈妈出声。

聂子川连忙按着她别动。

之前就有听说过孩子生了,胎盘往在了肚子里,最后大出血,好好地大人就那么没了命。罗妈妈一点不敢大意马虎,全程都盯着。

收拾好,换了床铺,聂子川重新把她安置在床上,这才把孩子托着让她抱一下。

“他怎么还在哭啊?”云朵伸手抱过来哄。

“脾气大!”聂子川不满的看了眼新鲜出炉热气腾腾的二儿子。

他话音刚落,到了云朵怀里的小娃儿就不哭了,睁开黑黝黝溢着水光的眼看人。

云朵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亲亲他的小手,又亲亲他的小脸。做母亲,一回生,二回熟。看着小家伙睁开眼,云朵轻轻抚着他的小手,“小名就叫小九吧!”

今儿个九月二十九,生在什么日子取个什么样的小名,总不能叫二十九。

“好!”现在她就算说要龙椅,他也马上给她抢一把过来。

黄悦菡忍不住笑,“孩子先给我喂点温水,看等下吃奶不吃。朵朵先睡会吧!”

“还想不想吃东西?”聂子川立马把孩子抱给黄悦菡,小心轻柔的放云朵躺下。

云朵实在累极,摇摇头,就睡过去。

村里不少人也都等着消息,沐休的杨狗蛋几个清园得了信儿,就一路兴奋的跑回村里,“生了!生了!大人小娃儿都平安!是个小子!”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石头婶子几个忙念了几声佛。都说好,说云朵和聂子川有福气,孩子也有福气。

“又生了个儿子!?”柳氏心里不是滋味儿极了,她连生两个丫头片子,要是听话乖巧还好,偏偏老大还不听话。从有了晴儿也再没动静。她难道这辈子就注定生不出儿子了吗!?

一**的人,得了消息,涌向清园来。

聂二郎眼看着,心里算着日子,二十九,满月酒,盯着清园,眼神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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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满月

黄悦菡还想留在清园照顾云朵些天,也省的她月子里闷,没想到聂子川全包了。

服侍云朵吃饭,照顾小娃儿,换尿布,做饭讲故事,陪打牌。

之前只道聂子川宠爱妻子,没想到简直全能了。

住了几天,看云朵情况恢复的不错,奶水也足,小娃儿也一天天长开了,黄悦菡还带着闺女,就回了家。

清园每日不断来人,送鸡蛋红糖小米的,送衣裳手镯拉关系的。

杨氏喊着要住在清园伺候云朵坐月子,想在二闺女面前买卖好,今年的柿饼还让他们帮着卖到京城去。

云朵看见她就心情不好,更别说让她伺候月子了,“我会得焦躁症!”

聂子川直接叫了云光孝。

云光孝连拉带劝,把杨氏弄走了。

姜丽锦提醒,让家里人自己先找地方卖柿饼,然后自己拉着柿饼出去卖,别再打清园的主意,否则等惹恼了聂子川和云朵,云家没有好果子吃。

杨氏心里怒恨不已,却又不敢闹事了。聂子川上次把他们强硬的弄到衙门打一顿板子,已经被村里的人嘲笑了大半年了。还有那个淮南王世子在清园住着。

云朵不打算过问这事,既然要和云家不来往,那也就不再帮他们卖柿饼红薯干赚钱。她现在很忙,身边围着几个小娃儿,还要照顾小儿子,每日还要应付来清园送礼,借机露脸的人。

清净了大半年的清园,因为多了个小子,立马变得热闹了起来。

小六小七很是稀罕多出来的小弟弟,每天都要过来围着看一会,看他睡觉,看他吐泡泡玩。

也幸好天已经变冷,云朵两次坐月子都在冷天,不算难熬。

就是聂子川管束着,不准她在不出月子就擦洗身子。只要她一喊脏,就亲吻的她全身无力反抗,只能咬牙忍着。

眼看着到了出月子的时候,云朵期待的不行。

罗妈妈几个却都忙的不行,这次满月酒,来送了礼的人肯定都要请到。这和上一次还不一样,如今聂子川认回长兴侯府,不少人也都知道他们和淮南王府结了亲,淮南王世子一直就住在清园。来的人必定要爆棚了。

村里的人聂里正说是交给他了,在作坊前面搭灶棚,在空地上摆桌,让石头婶子,山根嫂子,赵小翠和玲玉娘婆媳等人打下手帮忙。清园只管招待各方来的贵客就行。

庞仁作为兄长,当仁不让的过来帮忙安排宴席。

也多亏清园人手多,三天就把所有事宜安排好。

到了十月二十九,正日子。

云朵一早就让厨房烧了两大锅的热水,舒舒服服的洗了三遍,换了轻便的大红刻丝绣百蝶穿花羽绒袄,绞干的头发绾了柔婉的云髻,戴了赤金翡翠凤尾步摇,耳朵上却戴了俏皮的赤金耳铛。

黄鹂把之前聂子川给她打的璎珞项圈也拿出来戴上。

“这项圈一戴,搞得像宝姐姐了一样!”云朵嘴角微抽。

“什么像宝姐姐?少奶奶!你看那些出门赴宴的夫人太太小姐们,哪个不是削尖了脑袋打扮的出众出彩。也就少奶奶不耐烦这些东西。也幸亏他们都知道清园跟内务府做着生意,每年有不少进项。否则少奶奶不打扮华贵点,她们都要看轻少奶奶了!”黄鹂常常觉得云朵的喜好让她无用武之地,来来去去就那几样,简单,简洁,轻便。

“我觉得有点沉!头上戴这么多东西,我这是脑袋,又不是珠宝匣子!”云朵苦恼道。

聂子川进来,听她嘟囔,笑着过来拔掉她头上的几样沉甸甸的首饰,拿出一支凤凰点翠大花给她戴上,“只戴这一个即可。”

云朵照了照铜镜中,“有点显老。”见聂子川眼神变得幽怨起来,忙笑起来,“好轻便,就戴这个吧!”

黄悦菡过来,一看眼神便亮了,“你还挑剔呢!这凤凰点翠大花最是费工费时,还不是什么身份的人都能戴的。”

“好看吗?”云朵就是觉得显老,她才二十出头呢!

“好看!”黄悦菡笑着点头,“既轻便又显身份。”

云朵摸了摸,显老就显老吧!反正她也三个娃儿的妈了!

宾客络绎不绝的赶到。

聂子川不让云朵到外面跑,只在家里招呼几个重要的夫人太太。

其余的有黄悦菡,云彩,还有同样生了儿子自告奋勇帮忙的唐二奶奶。

云朵抱着孩子,身边跟着乳娘,在屋里和众人寒暄。

外面聂子川,庞仁则招呼男客,多领去了东院。

整个白石村一片热闹哄乱。

聂里正安排着村里的,光在村里这边就摆了三十五桌,将将坐下。

刘氏看着热闹的人群,想趁机摸鱼,也混一顿好吃的,但是,到哪桌,哪桌上的人赶。气的在一旁看着,小声的咒骂个不停。

倒是孙莹儿,提前就带儿子聂吉走娘家去了,免得倒是闹着上桌吃席,丢人。只留聂二郎在家,也没有去卖豆芽,卖鱼。

清园的下人都穿着一样颜色的衣裳,小厮管事都穿着红褂子,丫鬟婆子都穿着红比甲,头上带一串红绢花。在人群中穿梭忙碌。

聂二郎看着他准备的兰色褂子,脸色阴沉。之前清园的人明明做的都是兰色的衣裳,今儿个竟然全部都变成了红色的,他根本没有红色的衣裳。能坐在清园里的那些人,不是锦缎就是绸布,想混进去的可能立马变小了。

往这边转了下,见守门的依旧是吉祥如意,顿时拧起眉。这两个小厮都认得他。

而另外几个能进清园的门,也都有小厮守门。

只有这一个趁乱的机会,聂二郎不想放弃。就算清园的人多,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满月酒宴席上,也不可能就那么多防备。

心里犹豫着,又决定着,聂二郎找了个靠后山坡的墙,翻了进去。

但后罩房这边都是下人房,和清园前院还隔着两道。

听着外面热闹的人声,聂二郎攥了攥拳头,暗自咬牙。撬开后罩房的后窗,门窗,一点点的翻过来。

正好出去,见前面就有穿着红褂子的小厮立在那候命,连忙又退了下去。

原来这边是茅房,所以安排了个小厮在这边候命。

外面精致的佳肴流水一样端上桌,众人谈笑着,喝酒吃菜,好不热闹。

聂子川过来敬酒了。

听着他清越的声音,客套的跟众人道谢,劝酒,聂二郎又往后退了两步,屏住呼吸。清园有几个武功厉害的,他不能这个时候被发现了。

很快,有人开始跑厕所。因为家里准备的糖水多,泡了很多花果茶,奶茶供来客们饮用。

小娃儿们都喜爱的不行,还没咋吃,就喝了一肚子的水。

这些糖水经常喝到的庞赛和小六几个不稀罕,耐不住要陪人。

唐裕臣和几个小少爷,都凑在庞赛和小六身边。

因为赵郗带着小七不参与他们。几个小子就放开了撒欢折腾。

唐家瑞大哥的儿子唐宏轩,就喝多了糖水,憋着要上茅房。

另外几个茅房都有人用。

内室的净房那是云朵和聂子川,小六和庞赛找了一圈,就找到这边的茅房来。

聂二郎看几个小娃儿上这边来,明显要上茅房,眸光一眯,闪身躲进茅房里。

小厮问要不要伺候。

唐宏轩已经五岁,家里虽然宠,但也不会好几岁了还帮着上茅房脱裤子,就说不让,他自己能行。

这边刚进了茅房,就被聂二郎胁住,死死捂住了嘴。

唐宏轩吓的小脸发白,不停的挣扎,两个腿乱踢。

聂二郎钳制住他小小的身子,在一旁阴声威胁,“你要是再敢乱动,我就把掐死在这!”

唐宏轩吓的不敢再乱动,死死睁大的眼,满是惊恐,眼泪涌出来突突往下流。

“你要敢喊出声,我照样掐死你!”聂二郎继续威胁。

唐宏轩摇头,不敢出声。

聂二郎就慢慢的松开手,一手挪到了他的脖子上,“我不是要找你,而是要找小六的,你把他喊进来!”

唐宏轩下意识的就摇头。

聂二郎收紧了手,“你要不干,我立马就把你掐死在这。”

脖子又疼,又没法呼吸,唐宏轩哭着张着嘴喘息。聂二郎又威胁,看他满眼的杀意,唐宏轩害怕的小脸,惊怖的点了头。

聂二郎松开一点手劲儿,让他喊小六进来,“只让他一个进来!”

唐宏轩怕怕的点头,声音颤抖的喊小六,“你进来!小六!”

庞赛跟着小六的,听他叫小六,就上前来,“是不是要手纸?我给你拿!”

“对!没有手纸了!让他出去拿!”聂二郎在后面压低声音教。

唐宏轩按着他说的,让庞赛去拿手纸。

庞赛早先可得了话,赵郗带着小七,他要时刻带着小六,听他要手纸,就道,“你先等会,我们去拿!”

一听他说我们,聂二郎立马低声吩咐唐宏轩。

“你去拿就行了!让小六进来先陪我玩!”唐宏轩说着,白着小脸看看聂二郎。

庞赛那边直接道,“让唐裕臣进去陪你玩!”

唐裕臣看看,不太想进去,他在拉屎还得让人看着他,这个唐宏轩。

小六还知道自己是主人,要招待来家里的人,想了想就点头,“那我跟他玩,让人去拿手纸吧!”

庞赛也不去了,叫了茅房不远的小厮,吩咐他去拿手纸。

小厮疑惑的瞥了眼茅房,“小少爷!茅房里有手纸的!一刻钟前,奴才才刚去查看,放了厚厚一大叠进去。”

唐宏轩的眼神看向凹进去的格子,里面厚厚的一叠,都是手纸。

聂二郎没想到几个小娃儿竟然难缠,难骗,不由的恼恨,掐紧了唐宏轩的脖子,“把小六叫进来!否则我立马就掐死你!”

唐宏轩哭着摇头,他根本不知道咋叫小六进来。

外面传来小六的声音,“我也想上茅房了。”他也喝了些奶茶和花果茶,早上还喝的粥。

庞赛开始在外面叫唐宏轩,“你是不是故意的!?茅房这个又小又臭的地方,哪是玩的地方!快出来!小六也要上茅房!”

“哦!好!不玩了!”唐宏轩应声,劫后余生的从茅房里出来,站在茅房门口,两条腿发软,小脸还一片发白,想拦住小六,不让他进去。

庞赛跟着小六过来,要进去帮他上茅房。

小六都快三岁了,也自己学会了脱裤子小解,跟庞赛说不让他帮忙,“我就尿尿,自己行!”

唐宏轩看他要进去,伸手拉他,“小六!这边的茅房…”想让他换一个。

小六想尿尿,让他等一会,“我很快就尿完了!”

看着他进了茅房,唐宏轩两眼一红,涌出眼泪,就想哭。

聂二郎这次头一次接近小六,恨着两个眼,上来一把捂住小六的嘴,钳制住他。

小六一点也不怕,睁大眼看着他。这些日子,聂子川虽然照顾云朵和小儿子,有点忽视小六小七,但也抽出时间陪他们玩,且玩的就是这个进去一个屋或者在拐角被捂住嘴不许出声的游戏。

见他竟然不怕,还盯着他看,聂二郎惊了下,来不及多想,狠狠把他敲晕过去,准备翻出茅房。

他先翻过去就没法在弄走小六,就先把小六扔出去,他再翻墙过去。

结果扔出去的人,竟然没听到落地的声音。

聂二郎连忙翻墙出来,就见小六昏倒躺在地上。他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有啥异常的,心里预感却不好,拧着眉,夹紧小六就朝后罩房逃。

这时候前面的唐宏轩大声哭了起来,说小六被抓走了。

聂二郎不敢耽误,飞快的跑到后罩房这边,又从高高的后窗上,把小六扔到外面。

却同样没听到东西落地的声音。

聂二郎敏锐的发觉,这诡异肯定是他暴露了!立马就跑。

可能跑的路却不多。

聂二郎看着高耸的墙,奋力的往上爬,爬不上去,突然感觉有人在下面推他,惊的一个激灵,掉下来。

“呦!都帮你到这了,还弄不成事儿啊?”卫春嫌弃鄙视的看着他。

聂二郎全身一软,差点瘫软,立马朝四周看,只有卫春,他胳膊下还夹着昏睡过去的小六,“你…”

“嘘!”卫春做个噤声的手势,小声跟他道,“其实我是来帮你的!我也看不惯聂子川那个道貌岸然,内里奸诈又手段毒辣的人!老早就想报复他了!你不是就来报复的吗?我帮你啊!”

聂二郎不相信,看了眼高耸的墙,就想跑。

但这边的墙都太高了,凭他自己,没有助力,爬不上去,要不然他也不会来的时候从后山坡那边过了。

“我先帮你过去!在把你要的人给你!”卫春好心指了指胳膊窝夹着的小六,示意他爬墙,他会在下面推他一把。

聂二郎警惕的死死盯着他,又看着周围,防备着别的人过来。

前面唐宏轩已经哭着说小六被抓了。

聂二郎阴阴的看了眼卫春,他是故意的!故意说帮他,也报复聂子川,却是在耽误他的时间。不再理会他,朝着另一处矮点的墙,助跑着奋力攀上去。

“我来帮你一把!”卫春在下面运气,推他。

聂二郎只觉得他全身不受控制的飞高,又狠狠的落下。惊恐的死死瞪大眼。

下一瞬,他落地的木板应声碎裂开,他整个人掉了下去。

“啊…”聂二郎的叫喊一下子死死顿住,他已经闻见了味儿,这边是茅坑。

他,掉进了茅坑里!

清园的茅房都在外围,除了正院内室里的净房。

茅房是用整块的石板倾斜着砌的,只要稍微一冲就下去了。而茅坑则挖在外面,这方便挑粪上地,也不用走院子里,滴在了院子里或者弄脏了茅房。

外面的茅坑,上面盖着木板。

聂二郎的体重,从上面落下来,一下子砸断裂了木板,整个人扑的掉了进去。

全身一下子被奇臭包围,聂二郎一下子就恨死了。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他还是太弱了!一下子就被他们戳破,把他当成猴子耍弄着玩!

他恨的咬牙,却又不敢张嘴,不敢出气,心里更着急着要出来。可他发现这茅坑太深,虽然里面的东西不多,却让他试了几次出不来。

万春嫌弃坐在屋顶上看着,咧着嘴,“这下三天都吃不下饭了!”呕了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