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花有些着急了,难道是姚若溪那个小贱人发现了她?不可能!要是发现了她,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不动不响的又到园子里看比赛自行车了。她往周围扫了几圈,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想出门试试。

她刚走到大门口,就被人拦住。王金花忙咧嘴笑着解释,“我是进府来帮工的婆子,活儿干完了,要走了。”

“客人都还没走,进府帮工的活儿都还没做完呢!你不要工钱了?”守门的不让她出去。

王金花刚想说她不要工钱了,家里有事儿要回去,就听领她进来的婆子跑来叫她,“哎呀!找了你一大圈,原来你在这!厨房还有好多活儿干,你赶紧的跟我过去!让你来,可不是让你白拿工钱,是来干活的,偷懒可不行,下次我可不带你了!”拉着王金花就往厨房那边走。

两守门的看她被拉走,对视一眼,继续守着。

王金花被拉到厨房,堆成山的盘碗都在那放着。带她进来婆子推她一把,“赶紧的把这些盘碗都刷了,拾掇干净,就发工钱了!宁安县主慈善的很,又是小少爷满月酒,说不定待会还有赏钱呢!”催着她赶紧干活。

从一家人来京都,赵艳萍混的风生水起,家里富裕起来,王金花就一直过着富家太太的生活,哪里还刷锅盘碗,更何况还是别人吃过的盘碗,堆了一堆让她来刷。王金花恼怒不已,姚若溪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比不上她女儿,使阴谋手段的小贱人,还让她来给她们家刷盘碗!?

那婆子看她不动,刚开始以为她是木讷,这会生气了,催促她,“你还不快点干啊!不干活哪有赏钱啊!难道让你白白进府吃喝的啊!?”

王金花忍着恼火,蹲下刷碗。

那婆子又念了几句,这才连忙又去忙活别的。

王金花见她一走,立马就扔了抹布,跟一块刷碗的说她去个茅房。

“懒人屎尿多!”一块刷碗的媳妇子鄙夷的骂了一句。

王金花心里恼怒也顾不上,她现在出不去,很是着急,怕会被发现了。姚春桃那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她花那么多心思,跑来一趟,却一事无成!

到了后门,守门的婆子冷着脸,听王金花要出去,“看你一脸着急,刚才就鬼鬼祟祟的,是不是趁着府里办事儿,人多事儿杂,偷了府里的东西!?”

她这边一喊,立马就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上来抓住她。

“你们快放开我!谁偷你们东西了!”王金花急忙挣扎,心里急的不行,难道真的被发现了?不应该,姚富贵和姚春桃都走了。

三个婆子已经扭着她,“胆敢在府里行窃,不交出偷的东西,把她押过去见夫人!”

“我没有偷东西!我是来府里来干粗活的,现在不过是想回去了!”王金花好言解释,希望能放她出去。

俩人却不停,强硬的她把拧着,拧到了园子里,禀报给了王玉花。

第253章:就是故意的

罗妈妈先听了回禀,快步过来禀告给王玉花,“夫人!抓到一个偷东西的贼,怎么处置?”

“偷了什么东西?找到了没有?”王玉花一听有贼,顿时沉了脸问话。

“方妈妈已经带人去查丢的东西,那贼不肯交出赃物,还要逃跑。”罗妈妈扭头看了被拧过来的王金花。

王玉花皱着眉头,想要等方妈妈。

那边济宁侯夫人看着就认为王玉花是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也不会处理事儿,笑着提醒,“那些下作的东西惯会趁着府里忙乱偷东西,你们家素来和软,那贼肯定咬死不说,然后就被放了。拉下去打一顿板子,就什么都交代了!”

王玉花瞥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抹厌色。自己以为自己还是勋贵之家,要不是靠她们家,儿子连个差事都谋不上呢!

姚若溪沉声吩咐,“那就打她一顿板子,问她偷的东西藏哪了!”

“是!”罗妈妈勾勾嘴角,转身让人打板子。

王金花就在不远,亲耳听见姚若溪的吩咐,她恼恨的咬牙,看着两个婆子拿了大板子来,她心里害怕了。衙门打板子,二十大板就能把人打掉半条命。姚若溪这个小贱人,竟然让人把她按地上打板子!她肯定知道了,刚才不吭声就为了抓她。

现在要么咬牙挺过去,让她打一顿板子,她再走。要么不挨板子,暴露自己的身份,到时候怕是会有更大的麻烦等着她。王金花后悔极了,要不是她为了亲眼见证姚家被害丢脸,也不会想法子进来了。

比赛自行车的还在继续,一个下人摸进府偷东西,这事儿是姚府的家事儿,也不算啥大事儿,今儿个又是王玉花外孙子满月酒,也不会狠罚了那偷东西的贼,顶多打一顿板子,把东西要回来也就完事儿了。所以都没有太多关注这事儿。

王金花被按在地上,拿板子的两个强壮婆子上来高高举起板子就打。

嘭的一声,王金花惨叫一声,觉得不是不能忍受,她身上还有一袋银子,她决定把银子交出去,说是偷的,然后借着姚若霞儿子满月不宜见血出去。

“我招!我招!我偷了一袋银子!在我身上!不要打了!快住手啊!”王金花大声叫喊着。

罗妈妈摆手让停下,看两个婆子从她身上搜出个钱袋子,里面装了一袋子银锞子,是准备碰见啥情况贿赂人的,把银袋子收起来,罗妈妈喝道,“胆敢在姚府偷东西,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王金花恼恨的咬牙,既然她已经选择了忍,那就只能忍到底,“我是家里实在过不下去才动了这心思,银袋子已经交出来了,你们放了我吧!今儿个还是小少爷满月酒,你们发发慈悲,当行善积德,放了我吧!我真不是有意的!”

罗妈妈似乎意动,过来请示姚若溪。

“今儿个是胖哥儿满月的日子,就当做善事。打她几板子,让她出去吧!”姚若溪远远的看着王金花吩咐。

罗妈妈应声,一摆手。两个婆子拿着板子啪啪已经打上了。

刚刚还能承受的疼,这会明显加大了力道,疼的王金花仿佛感觉腰断了,屁。股上的肉烂了,忍不住惨叫出声。

说的是打几板子,两个婆子足足打了到二十板子还没有停,王金花痛的火烧一样,心里也升起不好的预感。

罗妈妈看着打的差不多,走近几步,警告王金花以后不许再行窃,‘惊讶的发现’被打的人很熟悉,“这是哪来的婆子?你是谁啊?”

王金花惊的头上冒汗,低着头不让她看,心里恨的滴血。

“哎呀!哎呀!”罗妈妈惊讶的不行,连退几步,“这不是赵太太,月妃娘娘的亲娘吗!?是不是你,赵太太!?”

她声音很大,这边的人听到月妃娘娘的字眼,就扭过头来看。

王金花脑子有些空白,急忙否认,“不是的!不是的!”

罗妈妈已经不容拒绝的上来,拿着湿帕子就往她脸上擦。

王金花心里恨死了姚若溪,挣扎着躲开,不让罗妈妈得手。

只是几个人按着她一个,这几年养尊处优,她根本不是干粗活婆子的对手。罗妈妈把她脸上化的东西都擦掉,大声惊呼,“竟然真的是赵太太,你装成这个样子潜入我们姚府来想干啥!?”

王玉花这边听是王金花偷偷装扮了潜入到家里来,吃了一惊,急忙快步过来。

众人看有情况,也都停下来,纷纷看过来。

王金花目光怨毒的看着姚若溪,这个小贱人故意的!她故意装作没发现她,故意让她去刷碗,故意让几个婆子抓住她打板子,然后再拆穿她,让她难堪。

经历的事儿多了,王玉花的警惕心就多了,看真是王金花,一下子惊怒了,“你装成这幅样子来我家干啥的?”

众人也都纷纷表示疑惑,这姐妹两家的仇怨可是越积越深,在这个时候,王金花竟然办成下人潜入姚府,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是厨房打杂的,不会是给我们饭菜里下毒了吧!”有人看她衣裳上面还有洗完弄的水渍,猜测道。

听这话,大家顿时都变了脸色。

“大家用的筷子都是可以验毒的,如果有毒会查出来的,不用担心。”柳絮忙安抚众人。

众人松了口气,更加好奇王金花为何这副模样潜入姚府来了。

王金花见众人都过来看着她,神情扭曲,简直要冒火。

“你来我家是干啥的?”王玉花愤怒的喝问她。

王金花死死的咬着牙,就是不说,“你还能把我怎样?”她来姚府的目的不说,王玉花也不敢把她怎么样。就算再反目成仇,她也是王玉花的大姐,她还敢杀了她不成!?她丢人,王玉花也会跟着丢人的!

王玉花一口气噎在喉咙间了,她的确不能把王金花怎样,外人眼里,即便再反目成仇,她们也是亲戚,她是月妃娘娘的亲娘,今儿个又是小外孙满月,有个啥事儿别人说不准还骂她狠,不给小孩子积阴德。可就这么放了王金花出去,她又憋着一口气出不来。

众人看王金不安好心的花乔装打扮了潜入姚府,被抓住还如此猖狂,看她的眼神就更是多了分鄙夷。

“家里人都没事儿,东西也没少吧?”姚若溪问快步过来的方妈妈。

方妈妈回话,“奴婢都查过了,没事儿。”

“放她走。”姚若溪冷眼看着王金花。

王金花阴阴的看着姚若溪,满眼怨毒,张嘴就要喊。

芍药过去看似伸手搀扶她,却是点了她的哑穴,“赵太太请吧!”

王玉花脸色阴沉难看,心里极度不愿意就这么轻易放王金花走了。她这幅样子潜入她们家,肯定要干啥坏事儿,来害人的!上次赵书健害三闺女没得逞,最后反而赵书豪死了,王金花恨她们家,肯定是来害人的!

王金花要喊话,发现自己出不了声音了,两眼恨恨的瞪着芍药。她肯定被这个贱人点了穴道不能说话了!可恨她受制于人,啥都做不了,连话也喊不了。不过看王玉花气很恼怒的样子,她忍不住冷笑。完阴的她也会!玩明的,王玉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就算有姚若溪这个小贱人,她处处想着落好名声,也不敢明着来!

“她现在是破罐子破摔,就是滚刀肉,娘跟她一般见识,不值的。”姚若溪看王玉花憋恼,低声劝她。

王玉花深吸两口气,这才缓和了点。

济宁侯夫人也上来劝王玉花别生气,打听道,“你们跟赵家是怎么回事儿啊?不是亲姐妹吗?”

众人对济宁侯夫人这种打听别人家私事儿的样子很是有些看不上,虽然他们也想知道,但这么明目张胆的打听,一副看笑话的样子,没一点素养了。

王玉花一直看济宁侯夫人不太顺眼,斜她一眼,叹口气,“姐妹间的怨气越积越深,我也是没有办法。”

济宁侯夫人也察觉到,脸色有些讪讪然,不再打听了,说了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满月宴结束,济宁侯夫人落在后面,拉着袁菁瑶,让她找姚若溪讨要一张生儿子的秘方。

袁菁瑶看她喋喋不休,说句‘知道了’让她先走。

姚若溪看着她,“你想好了?”

袁菁瑶看看姚若霞,皱着眉心里很是犹豫。

“我先给你配点丸药,过两天你带走,想好了就吃着,调养一下身子。”姚若溪看她迟疑,询问道。

“好。”袁菁瑶应好,告辞离开。

“以前那宋家对她不好,她没打算生,不过现在宋家对她还算可以,还是生个孩子傍身,更有保证点。”姚若霞看着她走远,叹息一声。要不是应国公府没落,袁菁瑶亲娘早逝,也没个兄弟撑腰,她也不至于过成现在这样。

柳絮也跟着叹息两声,柳家也是没落了,若不然还能给表姐撑撑腰。

说到生子,王玉花眼神看向柳絮,俩人成亲也好几个月了,柳絮还没有怀上,最近闹的都是事儿,她也没多精心,招呼了柳絮到屋里说话。

不久后,柳絮红着脸出来,找姚若溪给她把脉。

姚若溪之前就给她摸过脉象,又给把一次脉,嘱咐道,“嫂子这段时间没有休养好,我给你也配一丸药,调养一下吧!”

“多谢三妹了。”柳絮红着脸道谢,看她清透晶莹的眸子,心里还有点点愧疚。姚春桃的事儿,她当时懵了,竟然不信任她。

姚若溪笑笑,让她早些休息。

而姚春桃失望愤恼的回到家,就闹了起来,“是她们害我的!是她们害我的!我明明看到萧世子进了屋里,为啥会变成了这样!我求的又不多,只不过想给萧世子做个妾侍,姚若溪她凭啥这样对我!?”

姚富贵是惊的后背都是汗,看姚春桃闹,上来又狠狠甩她个耳巴子,“你还有脸闹!?你个丢人现眼的东西,不长一点脑子,都警告过你多少回了,让你不要肖想不该想的,你偏偏不听!现在咱们家的名声都被你给毁了!”

“是姚若溪那个小贱人害她的,跟她有啥关系!”许氏尖叫着推开姚富贵,“你是中邪了还是得病了,竟然帮着她们说话!”

“你们是找死是不是!?”姚富贵听她又点着姚若溪的名字骂,是又愤恼又害怕。

姚及第也在一旁劝话,“爹!娘和春桃不知道厉害,你别气了!”

“她不就是有权利有地位,指不定是出卖色相得来的!我比她差多少了!?凭啥这么害我!?她就是个贱人!”姚春桃恼恨极了,她不仅没有成功,还毁了名声,在萧恒墨面前毁了名声。尤其让她接受不了的是萧恒墨对她的态度,肯定是知道她行为不检点,所以厌弃她了!这一切都是姚若溪那个贱人害的!

“你给我闭嘴!有话也给我憋到肚里!”姚富贵目光凌厉的喝止她。

姚春桃愤恨的瞪着眼,这一刻她连姚富贵都恨了起来。要不是姚富贵不帮她,还拖后腿,她成功的几率就更大了!

王金花也愤恨不已,回到家还一直不能说话,程氏和王铁花都问她咋了,怎么会打扮成下人的样子出门,干啥去了。王金花说不出话来,直到过了两个时辰,这才说出声来。

程氏听她去了姚府,还被王玉花抓住,还被姚若溪让人打一顿,张口就骂姚若溪,“狼心狗肺的小畜生!”

“大姐我给你抹药吧!”王铁花殷切道。

王金花没让她,叫了丫鬟给她上了药。

王铁花想打听她去姚府干啥了,她和她娘都没能进去。

王金花没有说,上了药,看天已经黑下来,叫了赵书健,想了想又撑着身上的疼痛,找了赵艳萍的属下,让处理掉姚春桃。

京都的人虽然对姚春桃知道的少,但她跟着于二太太进姚府参加满月酒宴的,中途不明原因的离开,要是当夜就死了,人家定然会怀疑到姚府头上。到时候许氏那个蠢货就会大闹,捅出姚满屯奸生子的事儿来。她要让姚家的人也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儿!

只是还没等她找到人到姚富贵家去,萧恒墨就带着人到了。

姚春桃见真的是萧恒墨本人,心中瞬间涌起一股狂喜,“萧世子!你…你竟然来了!?”她白天刚刚受辱,萧世子晚上就亲自过来,肯定是安慰她,接她入府伺候的!她就说她都改变那么多,打扮起来也一样漂亮,萧世子没理由不喜欢她!

许氏也诧异萧恒墨咋过来了,诧异之后,她和姚春桃一样的想法,不仅喜形于色,“哎呀!萧世子来了,快请坐!快请屋里坐!”然后叫姚春桃,“春桃啊!快给萧世子敬茶!”

“哎!”姚春桃激动不已,快步回屋去倒茶,又转过来看萧恒墨,让他进屋。

姚春杏往萧恒墨主仆身上看了又看,疑惑。也没带啥礼来,难道干巴巴的把她大姐抬走吗?

姚富贵吓的浑身一个激灵,脸色瞬间就白了,抖着两腿,“萧世子…您…您大慈大悲,就放…放过我们吧!”

姚及第也脸色发白,萧恒墨全身仿佛笼罩着一种阴寒之气,让他说不出话来。

许氏不解,姚富贵为啥会是害怕的样子。

姚春桃已经倒了茶端过来,殷切的看着萧恒墨,含情脉脉道,“萧世子!我就知道你明白我,知道我是被害的!”

萧恒墨目光幽冷的看着她倒的茶,伸手扔进去个药丸,“自己来,还是由本世子来?”

姚春桃疑惑万分,“这是…”

姚富贵牙齿大颤,明明是热伏天,他却觉得浑身发冷,“萧萧…萧…萧世子!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们吧!”

“我放过你们,你们会放过本世子吗?”萧恒墨冷冷的勾起嘴角,扭头看姚富贵。

对上他的眼神,姚富贵只觉得瞬间全身都置入冰窖一般,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求求你!萧世子!以后绝对不会了!绝对不会了!”

姚及第也忙跪下来,他的官位还要靠萧恒墨给他弄过来,要是得罪了萧恒墨,前途就完了。

“你们这是干啥?啥放过不放过的,你不是过来提亲的吗!?”许氏摸不着头脑,看着萧恒墨问他。

“痴人说梦,异想天开!”凌武冷嘲一声。

姚春桃惊呆了,“不是…不是…”

“就算你再美再水,也比不上世子夫人一根头发,还敢谋算世子。看在你们也姓姚的份儿上,就赏你一杯毒茶自己了解吧!”凌武提醒姚春桃。自以为是,因妒生恨,下一个就挨着谋害世子夫人了!

许氏也惊的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你们…你们竟然敢!?”

“不过碾死一只蚂蚁,有何不敢?”萧恒墨幽幽的挑眉。

姚春桃这会才明白,萧恒墨不是来提亲,更不是来娶她,而是来取她的命。蚂蚁,她在他眼里就如一只蚂蚁一样。瞬间跌入谷底,陷入绝望,姚春桃看着萧恒墨俊美绝伦的脸,“你…你从来没喜欢过我?还要害死我!?是不是姚若溪?是她看不惯我,让你来杀我的!?”

“你不配她多费心。”萧恒墨声音冰冷。

姚春桃一下子恼恨万分,“不配?啥叫我不配?是她不配!她不过就是个贱人!爬的比我高而已!凭啥那么好命?凭啥轻易得到我求不到的一切!?你还为了她要害死我!我该给她下药毒死她的!毒死她个贱人!她死了,你就会喜欢我,娶我了!”

姚富贵差点两眼一翻昏过去,看萧恒墨面无表情的样子,桃花眼漆黑一片,他爬起来,一个箭步冲过来。

第254章:心比天高死路一条

看姚富贵动作,萧恒墨眉头一动,往后退一步。

姚富贵冲过来,一把抓住姚春桃端着的毒茶,一巴掌甩上去,目光恼怒的瞪着姚春桃,“小畜生!还给我快闭嘴!”

姚春桃被打的头偏过去,忍着脸上生疼,扭头质问姚富贵,“凭啥打我?凭啥她姚若溪可以,我就不可以!?我哪一点比不上她!?”

“你根本没有和她比较的资格。”萧恒墨冷声嗤道。

姚春桃面上惨白,浑身都止不住的轻颤。她不配姚若溪多费心,她没有和她比较的资格,不是比不过。原来她在萧恒墨的眼里这么低贱!可是,“我没害过她,她却让你来杀我!”

“哦?做陪嫁媵妾,母凭子贵做平妻,掌管齐国侯府的人,不是你?”小乖乖不喜杀生,他竟然也心慈手软了。这种心怀鬼胎,恶心他的人,竟然还留到现在。

姚富贵心中刺啦又冷了几分,原来他们家干了啥事儿都逃不过萧恒墨的眼,连他都不知道的事儿,萧恒墨都了如指掌。忍着怕意,看了眼萧恒墨的神色,见他眸子幽深不见底,透着驱之不尽的阴寒煞气,只看一眼,就如置身幽冥地狱一样,他不敢再看,抓着姚春桃,“你个小畜生!痴心妄想,异想天开,还敢出手谋算人,我们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快点自己了结了!”

姚春桃不敢置信的看着姚富贵,他刚才冲过来夺了她的毒茶,她还以为他身为人父,还是疼爱她这个闺女的,没想到是拿毒茶亲自喂她的!她不过是为自己前途谋划,她有啥错!?不是都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吗!?

毕竟是自己亲闺女,姚富贵看姚春桃的模样,也是心有不忍。可是他要是不动手,等着萧恒墨来动手,到时候惹怒了萧恒墨,可不近是儿子前途的问题,说不定他们家从此就消失来了。大闺女已经废了,就算找寻常人家也嫁不出去了,坏了全家的名声,死了还有个说法。

许氏闹着上来要抓姚富贵,“春桃是你亲闺女,姚富贵你个丧尽良心的竟然还害死自己亲闺女!?我今儿个和你拼了!”

姚富贵手里的毒茶差点撒了,大叫一声,“及第抓住她!”坏事儿的都是许氏,她还有脸闹,回头再收拾她个贱人!

姚及第立马上来拦住许氏,不让她闹腾。

姚春桃白着脸往后退,摇着头。

“春桃!你也别怪爹,要怪就怪你自己生了不该有的邪念,怪你娘撺掇你走上了邪路。因为你咱们家的名声全毁了,你妹妹春杏还要找婆家,你哥也还没娶亲,前途未卜。所以你就乖乖喝了这茶,少受点罪!”姚富贵不忍道。

“你是我爹,我是你亲闺女,你竟然…竟然…”姚春桃绝望至极,为了家里的名声,为了她哥的前途,是了,她哥的前途还要靠萧恒墨。她以为只要她嫁给萧恒墨,他们家所有问题都能解决了,却原来是靠她死了才能解决的。

姚及第看着磨蹭的两人,心里着急。他们胳膊根本拧不过大腿,再不快点,惹恼了萧恒墨就坏了!

姚富贵咬咬牙,抓着姚春桃端着毒茶就往她嘴里灌,“下辈子投胎做个大户人家的千金,你就能嫁给有钱人家,享受荣华富贵了!”

姚春桃拼命的挣扎,她不想死,不想死!

姚及第看着毒茶要撒,狠狠心把许氏推到一边,上来帮忙,抓着姚富贵端毒茶的手,往姚春桃嘴里灌。

姚春杏脸色煞白,惊愣的看着。她爹和她大哥亲手给大姐灌了毒茶,这一切都是因为萧恒墨。看要姚春桃拼命挣扎还是没有躲过去,被灌了毒茶,姚春杏眼神转到萧恒墨身上,第一次觉得恐惧。以前她只觉得萧恒墨俊美的不像凡人,没想到只是因为大姐想嫁给他,就能逼着他爹对亲闺女下杀手。

姚春桃绝望的瞪着眼,握着脖子想要把毒茶吐出来,她真的不想死!她还没有嫁人,还没有享受荣华富贵呢!不甘的看着萧恒墨,“我不过是喜欢你,想嫁给你,我有啥错?你要取我的命!”

“恶心到了本世子。”萧恒墨冷眼睨着她。

姚春桃倍受打击,她的喜欢竟然让他恶心,就为了这个要害她的命!?

萧恒墨看她已经喝了毒茶,懒得再多待,扫了眼姚富贵和许氏几个一眼,转身离开。

看他们主仆走远,姚富贵才仿佛又活过来了一样,抖着胳膊擦额头上的汗,瘫坐在地上。

许氏哭着扑上来抱住姚春桃,“春桃!春桃啊!我可怜的闺女啊!”

腹部一股绞痛传来,姚春桃嘴角流出一行黑血,“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死的应该是姚若溪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