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到外面的姚若溪,看璎珞一身是血,全身一僵,大步过来一把抓着璎珞,“出了什么事?”

“县主...快...快救救我家小姐啊!”璎珞激动的话都说不全了,眼泪止不住的掉,抓着姚若溪,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萧恒墨看姚若溪脸色迅速苍白,上来要抓她。

姚若溪已经跳上马车,萧恒墨拧着眉,吩咐璎珞和紫荆也快上马车,又吩咐芍药先赶过去,亲自驾起马车,就朝济宁侯府冲刺。

路上,璎珞哭着把情况说了,袁菁瑶因为身子越来越重,怕自己身子有什么状况,看了大夫,又说胎位有些不稳,生产的时候会吃苦头。袁菁瑶就想多下地走走,锻炼身体。

只是屋里空间毕竟小,天晴好,她就想到园子里走走。

却不想宋劼的小妾故意找茬,拿话讽刺袁菁瑶,在袁菁瑶面前耀武扬威。袁菁瑶想来性子冷傲,当场就命璎珞把小妾给打了两耳光。那小妾愤恨袁菁瑶,却是发了狠的要打架。

袁菁瑶被小丫鬟扶着退到回廊下,却从回廊台阶上滑倒摔了下去。

几节台阶,便是寻常人摔下去也疼的不好受,更遑论袁菁瑶身怀六甲,当成就见了红,这才吓的众人住了手,慌忙喊人,把袁菁瑶抬回院子,叫大夫喊太医,只是袁菁瑶却血流不止。

姚若溪赶到的时候,袁菁瑶快陷入昏迷了,院子里外围了一院子的人,稳婆和大夫也都来了,却都束手无策,孩子保不住了,大人也难保了。

“若溪啊...”济宁侯夫人看姚若溪过来,两眼一亮,上来就抓姚若溪的手。

宋鸢几个随着济宁侯夫人凑过来。

“滚开!”姚若溪一把推开济宁侯夫人,直接快步进了屋。

济宁侯夫人被推的一个趔趄,宋鸢不防备,接不住,也随着她倒了下去,几个人滚做一团。济宁侯夫人顿时有些恼怒。若不是她身份特殊,她堂堂济宁侯夫人也不会贴她的冷屁股,这姚若溪却从那她当个侯夫人看待,简直太嚣张了!

袁菁瑶听姚若溪过来,看她脸色发白,凤眸闪着幽光,她却顿时心安了不少,朝她伸出手。

姚若溪抓着她,飞快的给她把脉。

“孩子!我的孩子!”袁菁瑶捂着肚子,叫姚若溪救她腹中孩子。

姚若溪松开她的手腕,反手握住她的手,目光冷厉看向一旁的稳婆和大夫。

紫荆飞快的把姚若溪的药箱打开,和芍药合手,把姚若溪的银针都拿出来。

璎珞哭着把大夫赶出去,看济宁侯夫人几个眼里满是恨意。若不是她们拦着,早早把小姐送到县主那里,也不至于到了这个地步。

姚若溪手有些颤抖。

“小姐!”芍药一把抓住她的手唤她。

姚若溪抬眼看芍药,收敛心神,全神贯注的给袁菁瑶施针。

外面,萧恒墨一身大红长袍,俊美如天神般,面如刀斧雕琢,似是一片冰冷气息,全身寒气低压。

济宁侯夫人都不敢靠近,连多看一眼都不敢。

宋劼匆匆赶回家,见萧恒墨在,愣了下,拱拱手,就问,“大奶奶怎么样了?”

萧恒墨听他的称呼,微微眯了眯眼。

“劼儿!孩子...怕是保不住了!”济宁侯夫人叹口气,拿着手帕擦眼泪,“好好的待在屋里,非得跑去园子里,还跟个妾室起争执,害了我的孙儿。”

宋劼紧皱着眉头,那妾室是他最宠爱的小妾。

半个时辰过去,芍药和紫荆从屋里出来,两人虽然都是抬手杀人的暗卫,可还是脸色发白,“是个小少爷。”

“啊?孩子才五个月不到,怎么可能会生得下来?”济宁侯夫人诧异。

芍药双眸闪过犀利的冷光,“小少爷已经夭折了。”

“......啊!我的孙儿啊!”济宁侯夫人嘤嘤哭了起来。

宋劼看都没有看一眼,问两人,“大奶奶怎么样了?”

芍药冷声,“已经快死了。”

萧恒墨想要冲进去,上一次,姚若溪帮李艳接生,又去给姚春燕接生,生下来个死胎,结果姚若溪回到家就病了一场。现在对象成了她的挚友,又是她亲自接的生,萧恒墨不敢想象,姚若溪这次又会承受怎样的打击。

屋里到处弥漫着血腥味儿,袁菁瑶面色苍白无血色的躺着,闭着眼,眼泪无声的流下。

姚若溪给她施针,已经让她睡着了的,看她眼角不停的泪水,拿袖子给她擦擦,站起身,走出产房。

萧恒墨快步上前来,一把扶住姚若溪,“溪儿?”

姚若溪眼神却是落在宋劼的身上。

“县主!她怎么样了?”宋劼一脸关心着急的问话。

“那个小妾在哪?把她杀了!”姚若溪声音冰冷,双眼满含杀气。

宋劼呼吸一滞,犹豫着,“此事不单单......”

“把她杀了!”姚若溪毫无感情的重复。

宋劼咬着牙关,“县主!此事还没有问清,待我把事情问清,县主再下定论不迟!”

姚若溪眼中杀意骤显,宋劼看的心惊,止不住的浑身颤抖。

那边凌风已经把宋劼的那个小妾拎了过来,听姚若溪的话,一手掐着她的脖子,慢慢的收紧。

众人大惊,纷纷后退。

“你们干什么?”宋劼眼里含着怒气,惊道。

那小妾娇媚柔弱,只是此时面色涨紫,被凌风单手掐着脖子举起来,双脚离地,呼吸不过来,瞪着腿,死死的抠着凌风的手,想喊救命却喊不出半个囫囵字。

“快放开!”宋劼急忙过来。

凌风手劲儿收紧,只听嘎吱一声,直接把人扔给了宋劼。

宋劼伸手接过,他最宠爱的小妾已经惨死了。

不光如此,片刻的时间,连同当时参与的丫鬟婆子,皆一一惨死在凌风之手。

济宁侯夫人和宋鸢等人一脸震惊,都吓的脸色发白。传言说萧恒墨性情不定,如修罗阎王一般变态,让人闻风胆寒,可她们都没有亲眼见过。这一会,萧恒墨根本动也没动,他手底下的人就眼睛不眨的连杀几人,毫不手软。

姚若溪只撇了宋劼一眼,就转身又进了屋。

宋劼只觉得那一眼,仿佛透着无尽的幽寒,深不见底的暗涌,似是将人吞噬一样,他聪明的没有说话,也没有指责凌风杀人的行径。

他不说话,济宁侯夫人等人更不敢吭声了,怕谁吭声,也被凌风捏断了脖子,再也活不成。

时间一点点过去,姚若溪坐在窗前看着袁菁瑶,萧恒墨坐在窗边担忧的看着姚若溪。

济宁侯夫人安安静静,连伺候的下人走动都不敢弄出一点声响,生怕激怒屋里的人。

袁菁瑶终于睁开眼。

“你觉得怎样?”姚若溪轻声问她。

袁菁瑶眼中泪水涌出,声音沙哑道,“若溪!我好痛,好累。”

姚若溪握着她的手,无声的给她力量。袁菁瑶和她前世何其相象,她是被爸妈抛弃,袁菁瑶是被家族抛弃,寄人篱下,她怕没有一刻轻松愉快的时间。

“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袁菁瑶看她全力支持的目光,忍不住想任性一回。她真的不想再待在这样的家里了!

“好!”姚若溪一句不多说,直接应下。伸手就要抱起来。

萧恒墨皱起眉头,别的女人,他是不屑碰一下的,即便小乖乖的挚友也一样。转头叫了芍药进来。

芍药进屋一看,忙上去把袁菁瑶接过来。只询问的看了姚若溪,就大步往外走。

宋劼和济宁侯夫人得到信儿,急忙出来,“你们要把她带哪去?”

姚若溪随手把袁菁瑶头上的披风包紧一点,冷眼看宋劼,“签一份和离文书来,最好尽快。”

宋劼惊了,“宁安县主!袁菁瑶是我的妻子,你现在把她带走,还要强迫我们夫妻和离是何意思?”

“害不死她,就放了她。”姚若溪不再多说,示意芍药把人抱上马车。

宋劼快步拦住马车,“这是什么话?我济宁侯府何时薄待过她?孩子没保住,我也一样痛心,那小妾和丫鬟婆子都已经被你们处决了,我不是没有多说一句!?”

萧恒墨微微勾着嘴角,淡淡的看着宋劼。

宋劼登时心惊肉跳。萧恒墨这眼神,这意味,是在告诉他,他若多说,他也一样的死。

“济宁侯府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就看你了。”萧恒墨无关紧要的说着,翻身骑上凌风的马。

凌风赶车,一行人直接离开。

宋劼面色僵白,浑身发抖。这才是萧恒墨吗?以前是他看错了眼,这样的嚣张狂妄,不把一切看在眼里,这才真正的萧恒墨吧?

不管济宁侯府的人如何,王玉花看到袁菁瑶的时候大吃一惊,急忙拾掇厢房出来安置袁菁瑶。

“表姐......”柳絮心疼的眼泪直掉。

袁菁瑶迷迷糊糊的再次睡过去。

王玉花听了事情经过,气恼的要带人打进济宁侯府去,“简直太过分了!我就不信,那么大个济宁侯府,那么多人,会保不住一个孕妇!出了事儿,却没有一个人在场!”她不相信没人捣鬼。

袁菁瑶不傻,反而很敏感,所以很快就想到了这件看似简单巧合的事儿,对安之一隅过完余生的念头被彻底打碎之后,她也彻底放弃了。

王玉花和柳絮商量着给袁菁瑶调养身子,做补品。

姚若溪看着,神魂却仿佛被抽离了一样。

姚满屯担心,“小溪!小溪!”三闺女对生产一事本就心里畏怕,他担心她再受刺激。

姚若溪目光有些迷茫一闪而过。

“我劝劝她。”萧恒墨心里也担忧不已,看姚满屯一眼,拉着姚若溪起来。

姚若溪有些木然的随着萧恒墨进了书房,抬眼直直的看着萧恒墨,“萧恒墨。”

萧恒墨眉头紧蹙,伸手想抚平她的眉头,“小乖乖别怕!除非我死,我绝不再让你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姚若溪伸手搂住萧恒墨的腰,贴在他怀里,收紧胳膊。

萧恒墨怔了下,下一刻长臂就攥紧了怀中的人,第一次,觉得她的需要,她对他的依靠。萧恒墨心中沸腾,更是搂紧了怀中的人。

姚若溪呼吸困难,全身漫起一股窒息的感觉,却不想松开,紧紧搂紧萧恒墨的腰。

两人不知道抱了多久,萧恒墨低声轻唤一声,姚若溪已经睡着了。

萧恒墨不放心,想留下来,顾忌着姚若溪的名声,等天色尽黑,这才潜入姚府。

姚若溪睡的并不安稳,似是被梦魇住了。

萧恒墨忙脱了外裳,把她抱在怀里,轻轻的安抚。

姚若溪渐渐安宁下来,两手环着萧恒墨,紧紧贴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看着全身贴在他怀里紧紧抱着的人儿,萧恒墨体内欲火流窜。以前只觉得这丫头太自立,凡事不知道依靠他,也不主动靠近依赖他。现在他才知道,这依赖,这靠近,对他简直是一种愉快的煎熬。

次一天醒来,姚若溪睁开眼就见眼前放大的俊脸,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而自己几乎全身都缠在了萧恒墨的身上,脸色迅速泛红,松开手脚。

“抱着我这么个美男子睡觉,是不是睡的很舒服?”萧恒墨一夜没睡,声音慵懒中带着沙哑,清越又惑人。

姚若溪脸色更红,两个小巧耳朵也布上一层粉粉的红,萧恒墨极力压制下体内叫嚣的欲火,用力抱她一抱,“不要一个人扛着,一切都有我。”

“嗯。”姚若溪点头应声。

萧恒墨松开她,飞快的穿了衣裳,招呼一声,飞快的离开。那带着迷糊,卸下防备,羞红的模样,他怕再不离开,他真的会把持不住,会做出过分的事儿。比如,一口吞了她。或者把她揉进身体里。

姚若溪不知道是不是爱了一个人,在他面前就难建起防备。在他怀里,她觉得心安,想要去依赖他,和他相拥在一起。

听到外面有人走动,姚若溪忙起身,去看袁菁瑶。

袁菁瑶也已经醒了,目光空洞的看着屋顶。

姚若溪坐在炕边,拿出她的胳膊,给她把脉,她失血过多,元气大伤,至少得养个一年半载才能养的过来了。

袁菁瑶不担心自己的身体,她知道,有姚若溪在,即便她一只脚迈进了阎王殿,她也能把自己拉回来。她心疼那未出生便夭折的孩子。

柳絮不敢问袁菁瑶以后咋办,只能尽力的做补品,帮她调养身子。

王玉花却一点不客气,“那济宁侯府准备咋办?已经一天了,竟然连来个人看看都不曾?”

“和离。”姚若溪直接道。

王玉花和柳絮都愣住了,和离!?袁菁瑶和离,那济宁侯府可同意?还有应国公府那边,她可不是王铁花,只要有姚若溪一句支持,那张志权又做尽坏事儿,所以能轻松和离。

芍药低声解释,“济宁侯府,到现在都还没有请封世子夫人。府里还叫袁小姐大奶奶。”

王玉花一听怒火就上来了,“放他娘的狗屁!和离!那种贼窝,待在里面也没有好日子过!和离!”

柳絮脸色阴沉,这是根本没拿表姐当府里整个八经的世子正妻看待,如此拿人不当人,和离也罢!和离的女子并不是活不下去,照样会有好日子在后头等着!

柳家那边也有人上门来看望袁菁瑶,却没有言明帮袁菁瑶出头,反而抬着姚若溪,想让姚若溪管了这事儿。

倒是应国公夫人,上济宁侯府一番质问,不过却也劝袁菁瑶,消了气还济宁侯府。

姚若溪闭门谢客,凡是来见袁菁瑶的,一个不见。

家里总算清净下来。

袁菁瑶坐在靠窗的大炕上,盖着暖烘烘的被子,隔着琉璃窗看窗外的飘雪,幻想着她的孩子要是出生,她会怎样教导他。春天带着他踏青,给他讲人文故事,夏天在凉亭里吹风,教他写字弹琴,乏了就坐在水池旁钓鱼,累了歇在水榭里。秋天带着他去乡下,看百姓求收农忙,也教他做个五谷分清,知道疾苦的人。到了冬天,她们就坐在暖炉旁,一边看雪,一边做学问。

可这一切都成了空想!

柳絮端着补汤进来,看她人呆呆的,满眼泪水不自知,心里难受的不行,“表姐...”

袁菁瑶回神,看柳絮担忧的神情,深吸一口气,擦擦脸上的泪水,“若溪呢?”

“三妹她......”柳絮犹豫了下。

外面姚若溪已经一身风雪的进来,手里拿着和离书,递给袁菁瑶。

袁菁瑶接过来,看过之后,按上自己的手印,望向姚若溪,泪水再次流下来,“从此,我就是自由身了。”

姚若溪点头,上前两步,伸手搂住袁菁瑶。

她向来不多于人亲近,袁菁瑶愣了下,伸手抱紧她,低声哭起来,“我想孩子。”

柳絮也忍不住眼泪涌出,上来也抱住袁菁瑶,“表姐!一定会再有的!一定会的!大好的日子在后头呢!”

袁菁瑶从来没有这么痛快的哭过,哭累了又沉沉的睡过去,这一觉直睡了将近一天一夜。

若不是姚若溪说没事儿,王玉花和柳絮早担心的不行了。

袁菁瑶的嫁妆,济宁侯府也一并还了出来。她的嫁妆不多,却有不少都是她娘亲留下的,铺子还收着租金,田庄每年还有几千两银子的进账,足够她花用。

醒过来的袁菁瑶想开了,除了还放不下孩子,这是她的心结。

王玉花不喜欢住在京里,也没地方串门,除了去神医馆。要么就是严如卿过来,吃顿饭,坐一坐。就提议还搬去田庄住,有几个孩子,有宁安村,她觉得心里有着落,住的安心舒服。

袁菁瑶也想去宁安村住一住,那地方,她听着就和平宁静,当下就拾掇了东西。

一行人又搬去了田庄。

宁安村的人都知道了袁菁瑶的事儿,当面不说啥,背地里都骂济宁侯府不是人,三三两两的过来跟姚若霞和王玉花讨教钩衣裳和绣双面绣,说说东家长西家短。

袁菁瑶知道姚若溪还有事儿做,看她也一直呆在田庄,一天两次给她把脉,就让她去忙,“我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只要好好调养就行了。”

姚若溪再次给她看过,见她心情也慢慢平和好转,就回了城里。

她前脚刚走,常靖宜后脚就来了。

王玉花见是常靖宜,认出她后,顿时拉了脸,“常大小姐怎么会上我们家来?”

“我来找宁安县主,她...不知道她在不在庄里?”常靖宜看她冷嘲热讽,心里苦涩,不过她有重要的事儿,把心绪抛开。

“她不在!”王玉花一口回绝了她。

常靖宜满目焦急,“夫人!我是真的有急事找宁安县主,边境失守,戎族铁骑短短时间,已经攻破我燕国五座城池,现在就只有宁安县主能办法了!”

王玉花听的心惊肉跳,“攻破城池管我家啥事儿?我们家又没人会带兵打仗,又不会兵法,这事儿你应该自己上!”

常靖宜在外面大声叫喊,“宁安县主!宁安县主!”

看她急的两眼都红了,姚若霞才拧着眉,“常大小姐!我三妹不在庄里,已经回城了。”

“多谢!”常靖宜道谢一声,又给王玉花施礼,转身进了马车,让快速回城。

王玉花不放心,这个常靖宜心思奸诈,现在冒出来找三丫头,肯定不是好事儿!

姚满屯安抚了她,他带着江明一块回城一趟。

常靖宜从姚府找到神医馆,才找到姚若溪。

姚若溪心里咯噔咯噔的,“王元荣出了事儿?”

常靖宜张张嘴,她还没有说,姚若溪就一语道出,若是换成姚若溪嫁给王元荣,怕是能保他直上青云,还安然无虞。

“什么情况?”姚若溪一直心里不安,就怕战场会出现事故。

常靖宜想到自己收到的信,忍不住两眼泛红,连同信笺拿出来递给姚若溪。

信不是王元荣写的,却清楚的写明了王元荣行军一路的事儿。姚若溪越看,越怒,最后一掌拍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