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氏赶紧拉住了他,不让他说。梁氏这个贱人可是多腌臜的话都能骂出来,到时候不管不顾啥都骂,大郎和二娘可都大了,玉佩的事儿都才刚刚过去,再不能出啥事儿!

窦传家张了张嘴,看村人都谴责窦占奎,就道,“是…是我…是我打的!四娘这丫头非要零花钱,跟长辈呛声,是我打了她!”爹毕竟是长辈,当着村人这么多人的面,现在眼前都被说骂,要是私底下怕说的更不好。

窦占奎看他自动站出来说是他打的,不堪满意的瞥了他一眼,不过却觉的应该。

看他竟然给窦占奎顶了事儿,梁氏恨恼不已,“窦传家…”

“秀芬!”窦传家打断她的话,看她的眼神带着乞求。

窦清幽冷冷看着,扯了下嘴角。窦传家以为他说是他打的,别人就信了?

村人也有不傻的,看他那样子,再看窦清幽,看看窦占奎和刁氏。有人忍不住鄙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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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氏老太婆在村里建立的好名声,开始崩塌啦~啦啦啦~?(^?^*)~

第三十六章:保证

刁氏一看村人的眼神也反应过来,忙解释,“小娃家家的,顶了句嘴,大人打了一下,不是啥事儿!不是啥事儿!”

窦占奎是真的就打了一下,但村人看窦清幽的情况,竟然打出血来,还一直捂胸口,没人相信她就挨了一下。

梁氏被窦清幽悄悄握了下手,就开始哭,“我苦命的儿!我可怜的四娘啊!早知道你死里逃生,没得个好儿,娘当初就不撕那卖身契,让他们把你卖了算了!也好过小小一点天天干活儿,还要被打死啊!”

刁氏看她越哭越说越坏事,赶紧就让窦传家拉她回去,“四娘这兴趣换牙呢!不是还有一颗大牙没换!?待会儿郎中就要来了,还是赶紧回家等着吧!秀芬你还怀着身孕,吃了多少安胎药了,还是快起来回家去!”

梁氏搂着窦清幽,被搀起来。

杨里正看他们不想让村人看笑话,让他们回了家,他把牛牵回家,又过来,准备说教说教窦占奎和刁氏。就算窦传家不是亲生的,他们对这不亲的孙子孙女不疼爱,也不该做的太过了。窦四娘以后要是嫁给了杜家少爷做了姨太太,少不了好儿呢!

窦清幽被打的半边脸火辣辣的疼,被她强行咬破的嘴里也疼的很,小脸白着躺在床上。

窦婶儿和连氏都屋里全梁氏。

不时郎中就过来了,把了脉说窦清幽身子虚,听流了不少血,怀疑有轻微的内伤,但因窦清幽好歹九岁了,不好解衣裳检查,就开了活血化瘀的药给她摸脸,另开了方子调养的药给窦清幽吃。

窦传家拿着方子赶了牛车就去镇上抓药。

那边杨里正也明示暗示的说教了窦占奎和刁氏一番,离开。

晚上时,窦传家拿着药和窦三郎一块回来。

窦清幽的小脸已经肿高了,她本就生的白,皮儿又娇嫩容易留印子,青紫一片,看着很是瘆人。

窦三郎心疼的不行,“疼不疼?”

“疼!”窦清幽皱着小眉头道。

窦三郎轻抚了抚她的额头,拿出两块桂花糕,“明儿个去摆摊我看着,你就在家里歇着!”

窦四娘喜欢吃桂花糕。

窦清幽笑着接过来,“我吃了桂花糕就不疼了!明儿个我要去收钱呢!”

“明儿个不许去!”窦三郎皱眉,也以为她吐了血,是伤着腑脏了。

窦清幽悄悄跟他说是她自己咬破的,“以后家里再出啥事儿,村人就不会单指着娘骂了。”

窦三郎愣了愣,眉头皱的更紧,看她青紫肿着的小脸,终究叹了口气,“以后不许了!不嫌疼!?”

窦清幽笑笑。

不过也疼的她晚饭没吃硬的,梁氏一口气抓了四个鸡蛋,给她炖的鸡蛋羹,又喝了半碗玉米糊糊。

她这一不舒服就吃好的补养,说来吃的也不算太差。窦清幽自娱道。

堂屋里,窦传家劝刁氏和窦占奎答应教给梁家也做龙须面,“…一下拿了二十两银子,岳父家的家底都掏了,这龙须面就看和面的水,那个不教给他们,水从咱家里拿。让他们卖个面条,也挣个零花的。他们不到镇上卖,也不会跟咱家抢生意。”

窦占奎还是不同意,“教给翠玲那个贱人就哭死哭活的闹!凭啥教给她娘家!?”

刁氏也抹眼泪,“我知道你们跟翠玲不亲!翠玲就是再讨好,把心掏出来,也亲不了!你们要是想给,就去给吧!谁叫翠玲嫁了个穷人家,自己又没本事,过的潦倒,没钱帮衬娘家啊!”

窦二娘也小声低泣。

窦传家暗叹口气,“爹!娘!今儿个你们也看到了,要是不教,会有人戳咱脊梁骨的!大郎还要说亲赶考呢!”

说到窦大郎说亲赶考,刁氏停了下,哭的更厉害,“家里哪还有钱给大郎赶考啊!大郎学业那么多年,就要毁了!”

窦传家就保证,肯定让窦大郎去赶考,先紧着他赶考。

刁氏又哭这事儿他当不了家,现在她都不当家,家里的钱都在梁氏那里。

窦传家又保证了一遍,过来跟梁氏说,还把钱交给刁氏去管,“毕竟,娘是个长辈的!”

“家里没钱了,让我管家了!一家老小吃穿花用欠债赔偿的都找我拿银子!眼看赚钱了又不让我管了!?再说,婆婆最近有点不舒坦,我还怕让婆婆管家,累着婆婆了呢!我事儿我既然担着了,那就担到底吧!”梁氏才不愿意放权,说是让她当家,却不进还拿。现在挣钱了,眼看着以后能挣多了,想要走?没门!

窦传家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想了想,又劝刁氏,等回头梁氏气消了,窦清幽伤好了,也说说教给窦翠玲家也做龙须面。

得了他几番保证,刁氏这才作罢。

梁氏气的在屋里咒骂了半天,才看着窦清幽喝了药,早早睡下。

半夜里窦传家起来和面,回屋看看睡着的窦清幽,小脸肿的不成样子,叹了口气。

等天明起来,就让她留在家里看家。

“擦了药已经慢慢消肿了。”窦清幽今儿个必须去,不单要摆摊,还有陈天宝的事。

窦传家也想起来,皱着眉。

“还有啥见不得人的不成!?”梁氏已经听她说了,冲着窦传家怒哼一声。

窦三郎摸摸窦清幽的小脑袋,“真要去?”

“嗯!”窦清幽点头。

窦三郎也无奈,收拾了牛车,连梁氏一块,一家人赶到镇上。

时间还早,窦三郎就帮着支起摊子。

来赶集的人见他们摆摊,就过来吃面。

窦三郎看情况正常,学堂也要开讲了,啃着咸饼子就去了学堂。

陈天宝今儿个精神不错,一股气撑着,到外面来看窦清幽一家摆摊。

窦清幽招呼了他一声,让他来吃面。

“四娘!你的脸咋了?”陈天宝一看她的脸,惊了。

窦清幽摇摇头,没有解释,“爹!给天宝叔做碗面!”

“好嘞!”窦传家应着声,拉了一碗面下锅里。

这边龙须面刚出锅,那边就来了两个气势汹汹的男子。

窦传家和梁氏一看,都着急起来。是上次赶集来撵他们不让摆摊的俩地痞恶霸。

“谁让你们在这摆摊了?”两人怒喝喊着过来,一脚踢了凳子。

陈天宝站起来。

两人看看陈天宝,那眼神不屑睥睨,根本毫不在意,看窦传家一家带着讥讽,走上前来。

第三十七章:砸了

陈天宝让窦传家稍安勿躁,站起来道,“这块地是我家的,是我让他们在这摆摊了!”

之前他们也在这摆摊,可被两人找茬,撵走,说这一条街都是他们管的。

“哼!陈天宝!你睁大狗眼看清楚,你在帮衬谁!”两人威胁陈天宝。

若是平常,或者陈天宝是收了钱,可能会惧怕。可他们不知道,陈天宝对窦清幽救自己的感恩。救命之恩,他家门前的地,别说只是摆摊,把这院子给窦清幽他都愿意!

“我家门前的摊位,自然是我当家!我就让他们摆摊了!”陈天宝态度强硬道。

两的来找茬的地痞恶霸看着他这么强硬,丝毫不顾背后的杜家和雷家,又是诧异又是恼怒。

“别家的领地也归你们管吗?”窦清幽冷声问。

两人看看周围,有人窃窃私语指点他们,对视一眼,怒哼,“那你们就摆吧!也让老子尝尝你们的龙须面,有啥奇特的!要是吃的好,就放过你们!”

这么明显的不善,让众人都同情起窦清幽一家。

“做给他们吃!就不信咱家龙须面会不好!”梁氏对龙须面很自信。

陈天宝还要说话,两人拍到桌上一串钱,“我们是来吃面的客人,咋着?你们要把客人赶走!?你们就是这么做生意的?”

“好!”窦清幽应下声,给两人煮面条。

两碗肉片酸辣龙须面出锅,端到桌上。

两人对视一眼,拿起筷子吹着气吃起来。

本来是找事,可龙须面吃到嘴里,两人眼神都变了变,这龙须面不愧是细如龙须的线面,吃着滋味儿就是好。

不过他们也是替人办事,谁叫他们得罪了这镇上最不该得罪的人!

窦清幽一直盯着两人,窦小郎也不错眼,防止他们捣坏。

“呕!”

两人突然把吃进去的面条和肉吐了出来,一拳砸在桌子上,“妈的!你们这些奸商,竟然给我们面条里下了臭虫!简直岂有此理!”

“你们胡说!面条刚抻出来的,水也是干净的。肉和菜都是刚切的!不可能有臭虫!”梁氏怒道。还是要找茬!

“不可能有,这个是啥!?因为我们上次不让你们摆摊,就放臭虫报复!”

两人都从碗里挑出死了的臭大姐虫,这种臭虫活着的时候没味儿,但死的时候却是奇臭无比。

“竟然敢给老子吃臭虫!今儿个别想让老子饶了你们!”

“我们没有!那臭虫是你们放的!”梁氏怒叫。

窦传家又是凄苦又是激愤,“这摊位是天宝家的,他都已经同意我们摆摊了!你们还来找事,你们到底想要干啥!?”

“我们想干啥?你们在面条里面放臭虫,老子还想问你们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两人怒吼着,一把就掀翻了桌子。

碗筷砸在地上,顿时碎裂开。

围观的人惊呼一声,都往后退。还想吃面条的也赶紧退开了。

“你们住手!”窦传家怒喊。

“住手?胆敢给老子吃臭虫,想让我们住手,就一人赔我们十两银子来!”两人阴笑道。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梁氏气红了眼。

“王法?在这龙溪镇上,你们不知道谁是王法!?赶紧给老子拿银子来!”又踢翻一条板凳。

板凳砸到梁氏跟前,吓了窦传家一跳,忙乞求,“我们没有银子,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这些钱都给你们!”拿着刚赚的钱盒子给他们。

两人接过钱盒子,鄙夷怒愤,“就才这个几个铜板,是打发叫花子吗!?竟然敢侮辱大爷!今儿个就叫你们见识见识大爷的厉害!”

“砸!”

话音落,两人掀翻所有桌子,拿着板凳就上来砸锅炉和案板面盆。

“啊!住手!快住手!”

“不能砸!不能砸啊!”

窦小郎红着眼上来舀了一瓢热水就泼向两人。

“啊——你个小兔崽子!老子宰了你!”被泼到背上的两人,上来就揪窦小郎。

窦小郎赶紧又舀了一瓢热水。

杜启轩带着小厮跟班站在不远处看着。

两个闹事的男人被彻底激怒,一脚踢向窦小郎,另一个去砸翻热锅朝梁氏砸过来。

窦清幽一凛,“娘!”迅速过来抓住她,猛地大力把她拉开。

梁氏被她甩开,站不稳碰在墙上。再扭头,猛地睁大眼,“四娘——”

窦清幽已经闪躲不及,只能拿胳膊当武器,挥开砸来的热锅。

杜启轩看的两眼一缩,神情冷下来,急忙上前两步。

“啊…”钻心的烫疼,一下子让她眼泪激了出来。

“四娘!?”窦传家急忙扑过来。

“你们这些畜生!”梁氏哭着叫骂,又着急窦四娘。

两人一看砸出事,怒哼着停下来,“胆敢跟我们作对,还下臭虫给我们,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你咋样了?”杜启轩上前来急声问。

窦清幽抬眼,看看被全砸了的摊子,怒冷的瞪着他,“你满意了吗?”

杜启轩心中一震,看她怒恨的眼神,眼中盈着因烫疼而涌出的泪,倔强的不肯流下,想解释不是他让人来找茬的,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了。没有人指使,张强他们也不敢随便砸了她们的摊子。

梁氏看她被汤烫红的手,胳膊还不知道烫成啥样,眼泪直掉,恨恨的咬牙,“你们有钱就欺负人!把我们摊子砸了,让我们还不上债,好拿闺女去抵债是吧!?你们简直卑鄙无耻不要脸!”

杜启轩拧着眉,离的近了,才看见她半边脸肿着,被打的青紫,冷声吩咐,“快去叫郎大夫!”

跟班的小厮赶紧跑去叫了大夫。

陈天宝赶紧让先把窦清幽带他家里去。

等大夫来看过,杜启轩在外面听着伤势,听她昨儿个还挨打有内伤,脸色阴了阴。带着小厮就沉着脸离开。

窦清幽拿了方子,看向钱氏提议,“这个大夫看着很厉害,要不给天宝叔也瞧瞧吧!他病了那么久没好!”

钱氏立马拒绝,“吃着郎中的药呢!还让别的人瞧啥瞧!两家药吃串了,会吃出事儿的!”

看她急着拒绝,窦清幽和陈天宝对视一眼,不再多说。

碗筷都砸了,桌子也断裂撒了,今儿个是摆不成摊儿了。

看面还有大半,窦清幽就让窦传家拉成龙须面,卖面条,“好歹别费了今儿个的面。”

窦传家叹口气,赶紧忙活起来。

窦小郎跟车去卖面条,留了梁氏和窦清幽暂时在陈天宝家里。

不大会,那陈郎中又背着药箱过来。

第三十八章:休了

看窦清幽和梁氏在陈天宝家里,陈郎中眼神微闪,看向钱氏,“这是有客人?”

钱氏巴拉巴拉就解释了刚才的事,“看她们也可怜,一个怀孕的,一个小娃儿还烫伤了!就先留在这。”

陈郎中唏嘘的点头,说了两句没有王法,看梁氏的眼神上下打量。

窦清幽眸光清冽,“天宝叔要扎针治病了,我们就先到集上逛逛吧!也要再买些碗和调料啥的。”

梁氏眼神不善的看看陈郎中和钱氏,领着窦清幽出去。

陈天宝眼中闪过恨意,过了衣衫露出胸肺,让陈郎中给他扎针。

一套针扎完,陈天宝喝了些水,就躺在床上迷迷昏昏欲睡了。

另一边屋里,陈郎中问,“娇丽!那俩人会留下吃饭吧!那个药,今儿个先别用了。”

“怕啥!反正在药理,天天都吃,又看不出来。”钱氏白了他一眼。

陈郎中皱眉。

看他担心不悦,钱氏忙软软靠他怀里,娇声道,“我这还不是为了能和你做长久夫妻!我不为钱财不为别的,就为了你这个人啊!”说完一脸委屈。

陈郎中听的无比受用,搂着她哄,“好了好了!我哪能不知道。要不然也不会为了你铤而走险!”

钱氏听着就往他身上摸。

陈郎中警惕的抓住她的手,“那俩人指不定这会就回来呢!”

钱氏不高兴,“人家想你得紧!”

陈郎中笑着挑起她的下巴,亲了好一会,“晚上我再来!”

听他晚上会来,钱氏立马高兴,偎进他怀里,手在他身上来回的摸。

不一会陈郎中就被她摸的兴起,“你个骚娘们!真是欠收拾了!”

两人正衣衫不整,嘭的一声巨响,门被撞开来。

“啊!”惊的两人急忙分开,拉扯身上的衣裳。

等看清门口的人是谁,钱氏顿时脸色一白,“陈…陈…陈天宝!?你…”

“我咋没有睡着是吧?你们这两个奸夫淫妇!你们不知廉耻道德沦丧的通奸,还想毒死我!贱人!我要休了你!把你们送官!”陈天宝知道的时候气恨难忍,亲眼看着,更是气恨的浑身发抖,脸色涨青。

一听他要把他们送官,陈郎中和钱氏都吓得变了脸,也慌乱起来。

看这会没别人,钱氏眼中闪过杀意,看一眼陈郎中示意他。一不做二不休!

陈郎中犹豫了下,还想解释,他不想闹大,更不想进官府。

可钱氏骂了起来,“陈天宝你个没用的废物!你吹嘘着让我过上好日子,却天天伺候你这个病鬼!你自己没用,还不能我找别人!告诉你!我就是跟陈奇私通了你又能咋样?你个该死的废物!”

陈天宝看她还恬不知耻的承认,破罐子破摔,气的喘不上气,“你…你们…”

陈郎中看他的样子,又被钱氏推了一把,上来就抓住陈天宝。要是说他今儿个因为那家人探子被砸受了惊,是一口气上不来死的,他病了那么久,病死了也不会有人怀疑!

“的确没有人怀疑!因为我们已经抓到证据了!”窦清幽冷声喝着,大步走进来。

后面是梁氏,不单她们俩,还有里正和几个陈姓的男子。

“陈奇你好大的胆子!你们私通淫乱,还敢串通杀人!”陈里正怒喝着带人冲进来。

陈郎中刷的一瞬间,脸色煞白,手也松开了陈天宝。

立马有人上来扶住陈天宝,另几个上来抓住陈郎中和钱氏。

陈郎中吓的死命挣脱,“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看他喊冤,陈里正怒沉着脸,“陈天宝!把你吃的药拿来,给大夫检验!”

屋里还有刚泡上准备煎药的药材。

大夫过来一检验,立马就皱起眉,“这药里加了少量的砒霜,虽然不会立马致死,但日积月累,砒霜毒素在体内堆积,身体越发虚弱,最后就会一命呼呜!”

“毒妇!我杀了你们!”陈天宝听自己的药里都有,气喘吁吁的恨骂。

扶着他的男子拦着拦着,让陈天宝照着钱氏和陈郎中脸上踹了几脚。

窦清幽冷眼看着陈里正把两人绑去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