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李子都买下来!?”马氏几个都惊了。

梁氏点头,“咱今年占了先,先挣一笔,等明年人家也学会的时候,咱已经稳住脚了!所以要把附近县镇的李子都买了!银子不够的,先借一借,李子也便宜,就是那酿酒用的白糖冰糖要费些银钱。咱两家一块使劲儿,先把今年的拿下再说!能吃多少是多少!”

马氏倒吸口气,觉的她胃口太大了,“这附近县镇的李子都买下来,这得多少?那得酿多少酒?找到买家了吗?”

“就是因为找到买家了,所以才要一口能吃多大就咬多大!”他们背靠秦雪钧,所以就算量多也不怕。

梁贵看了眼窦清幽,见她微微笑着,清冽的眸子染着笑意,也笑起来,“你娘可没那么大的心!”

窦三郎忙开口,“姥爷!是秦老板说的!我们卖樱桃酒时,他提点了我,我这才想起来,不如就干一票大的!做生意也本就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咱们既然有这个先机可占你,那就占着捞一笔!”

这倒像,他毕竟也大了。梁贵赞同的点点头,“那我们先商量下,看这个事儿咋办!”他的意思,是合到一块,还是分开各做各的,到时候再卖给那秦老板。

“合到一块吧!到时候忙不过来,可以在村里雇几个人!”窦三郎道。

马氏和黄氏都忍不住的欢喜,他们还债肯定不止龙须面卖的钱,那才能卖几个钱,这酿的李子酒,肯定有大赚头!

商量完,家里做的龙须面由马氏几个接手,梁贵爷几个开始到附近县镇打听谁家种李子,收李子。

马氏,黄氏和赵氏也都准备好,到娘家或亲戚家借银子使。

窦清幽回家,跟窦传家也说了一声,姥爷家要带着他们酿酒入一股,要帮着收李子,还要借些银子做本钱。

窦传家自然是高兴,想了想老宅知道肯定也想,不过既然是梁家做的,怕也不会让再掺和,应了声,多做些龙须面,攒本钱。

第七十八章:合伙

窦清幽把一批葚子酒送到摘星楼,跟秦雪钧提出借银子。

秦寒远听她借银子,“你跟我过来。”

窦清幽疑惑的挑眉。

“我又不打你!”秦寒远不悦道。

窦清幽看看秦雪钧,见他笑喝着葚子酒,没有阻拦,就跟秦寒远到了他的书房。

秦家虽然做着生意,但很多子弟都是读书人出身,家中也有人在外做官。

秦寒远的书房一如他的人,高贵,冷寒,除了书案和一把椅子,就是两大架子的书。

最多的就是古籍。

窦清幽看着有些眼热,窦三郎没舍得买书,她已经发现了,那些都是手抄本,种类还不多。这里光四书注解就一堆,还分哪一派哪个人注解的。

轻笑一声,秦寒远挑眉问,“想看书?”

窦清幽没应声,“你叫我来做什么?”

秦寒远见她不说,收起笑,转身从格子里拿个匣子,抽出三张银票递过来,“够不够?”

窦清幽一看,三百两,忙点头,“够了!够了!”原来是借给她银子。

“拿着。酒酿好了,先给我。”秦寒远又换上一副倨傲的模样。

窦清幽想她就是不接,再去找秦雪钧借,反倒不好,就伸手接了,“我给你打个欠条吧!”

“就三百两银子,你以为少爷我看在眼里?你以为你要是赖着不还,我没办法讨债?”秦寒远鄙弃的斜着她。

好吧!人家有钱有势,压都能压死人,根本不痛不痒。窦清幽谢过,拿着银子出来。

秦雪钧一看,让掌柜的给她换成银子,花的时候也不用再去钱庄兑换。

所以再回家时,窦清幽和窦小郎就围坐着,抱着个坛子回的家。

窦传家也没敢再买白面,直接匆匆忙忙赶回了家。三百两银子的巨款,他可从来没见过,更别说拿过。要是丢了,可真是要了命了!他们才从杜家的债务中跳出来。

回到家,梁氏也倒吸口气,赶紧把整个坛子都搬到窦清幽的屋里,藏在炕里面。

当晚窦清幽就把银子分成了几份藏了几个隐秘的地方。

这个时候也快要农忙了,天也一天天炎热起来,地里的麦子已经渐渐发黄了。

棉花也长起来了。

窦清幽换了裤子和对襟褂子,跟着沐休的窦三郎下地薅草。

看着个头不高的棉花,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个时候的棉花,正是长个的时候,再过不久就要结棉铃挂果了,最好是施一遍肥。可他们家攒了那么久,也只有两板车,还是混着烧锅的草木灰的。

“家里的粪回头全撒在这棉花地里,再把叉子打一遍!”

“啥叉子?”窦三郎回头问。

窦清幽指给他看,“从斜叉和主干中间又长出来的,就是诓叉子,诓骗人,不结棉花桃子,还分走地里的肥!”

现在的棉花已经长出小小的叉子了。

窦三郎深深看看她,笑道,“原来是这样!那等忙收了麦子,咱们就全打掉那些叉子!”

窦清幽抬眼去看他。就见他笑的一脸温和,也点头应了声。

临回家,从地中间掐了一大把的麦子,“拿回家煮粥!蒸着吃!”

梁氏心疼了一把,让她别掐了,“就那二亩地,交了粮税,还不够咱吃的呢!”

“咱家又不缺面!”窦清幽摆弄给她吃。

说是这样说,梁氏过惯了节省的日子,浪费有数。

麦仁已经有些老了,过了端午,地里的麦子就开始收割了。

窦家就分了二亩地,老宅那边却还有五亩多地,虽然种了两亩棉花,也有三亩半地的麦子。

一早的刁氏就过来,说梁氏怀着身孕,肚子大了不方便,两家合伙干,别拖到后面下了雨,淋了麦子。梁家就在家里做做饭,往地里送个饭就行了。

梁氏不愿意,“说的好听,还不是我们地少,想要我们过去干活儿,还要吃我们的!想得美呢!”

梁贵带着儿子媳妇儿过来了,“你们没有牛,头一年你娘也不放心,非要过来,我给你们看着把麦子收了吧!”

樊氏是想刁氏肯定会说合伙的话,以闺女的脾气肯定又一场气,所以才过来帮一场,反正就二亩地,人手多,一个来回就割完了。

因为一块酿李子酒的事儿,三房人都很是积极,还拿了鹅蛋,腌腊肉过来。赵氏还带了几个粽子,“我娘家包的,拿的多,就拿过来些给大姐和四娘几个尝尝!这是熟的,再一热就能吃了。”

赵氏手巧,她娘更是巧手,绣花茶饭都在行。粽子也包精致玲珑。

梁氏笑眯眯的接了,娘家来帮忙,给她撑面子,很是高兴。

窦传家不好意思的很,让窦清幽留家里帮忙做饭,让樊氏也别下地,他领着梁贵几个,拉着板车下地。

梁贵让他和梁大智三家子下地去,他在院子外面打个小场,“打了麦子直接晾在家门口,也容易看着,容易收!家门口也有地方!”

“哎!”窦传家应声。

樊氏在家帮着泼水,梁贵赶着牛,套上石磙,把家门口的一片地方打的光滑蹭亮。

等梁大智他们拉着麦子回来,麦场已经打好了。

不过大半天的功夫,二亩地的麦子就干完了。

梁贵说窦传家,“你爹娘那边估计还等着你,这之后你就能去过去帮帮忙了!我家人手多,也就不用过去了!”

窦传家脸上有些发热,“那不能呢!我们也得去帮两天的!”

梁贵摆摆手,吃了饭就带着儿子儿媳妇们走了。

村里人看着都羡慕不已,梁氏真是好命,生在这样的娘家。几个兄弟娘家嫂子一过来,那点活儿都不够看的了。

梁氏也有些得意,让窦传家,“你要去给你爹娘干就去,别拉连我们!我们可还有活儿呢!这都农忙,没人手,却还得吃面条呢!”

窦传家自然应声,到老宅说了。

刁氏自然也说不出让梁氏做饭送饭的话了,只得让窦二娘做了饭送地里。

窦大郎也换了短褐下地干活儿,看着往年都是窦传家和梁氏还有窦三郎他们干的活儿,今年他们分家出去,不仅短短时间还了债,窦三郎念了书,现在干活儿却是他。心里就更加郁结。

第七十九章:大干

窦清幽和窦小郎又加了个窦三郎,三兄妹满山转悠,摘些野果子,捡些菌子,木耳,挖些野菜,顺便割了猪草回来喂猪。

无意间叫窦清幽发现山坳里一片地上长了不少凉粉草,割了一捆回来,就捣鼓着做成了凉粉。

墨绿色的凉粉撒上白糖,在井里冰镇一下,夏天里吃起来最是爽口不过。

梁氏这会正眼馋。

“娘你真不能吃!这个草是寒性的,吃了会滑胎的!”窦清幽劝她。

梁氏翻了一眼,“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吃我看着就行了!”

窦小郎嘿嘿偷笑,“娘!有冰镇的甜瓜,你就吃那个吧!”

窦清幽割了两大筐,带着去镇上,让陈天宝去找这个凉粉草,“做了凉粉,你晚上也能摆个摊,卖凉面凉粉,也能多个进项。”

陈天宝仔细一认,“这个东西河那边倒是有,我回头就去割!”

窦清幽再看长生,他正直直的看着自己,把带来的咸菜肉饼和野菜饺子拿给他,摸摸他的头。

长生抿着嘴笑起来,“姐姐!”

窦清幽讶异了下。

长生看了眼陈天宝,示意陈天宝教给他的。

窦清幽笑笑,让他好好吃饭,跟着天宝叔。

见她又走,长生有些不舍的又在门外看了大半天。

陈婆子过来帮忙看见,“这个娃儿又看四娘呢!哪会四娘走,都在外面看半天!”

“毕竟是四娘救的他,把他领回来的。”陈天宝笑笑。要不是这样的闺女抢不过来,他都想多看看呢!

陈婆子撇了嘴,“那些烂舌头的,说那些难听的话,就不怕遭报应!”

陈天宝想到镇上那些议论流言,也都是心里憋气,“他们看四娘好,嫉妒呢!”

窦二娘是嫉妒,她以为分了家,她也好不到哪去!谁知道转眼间那个小贱人就还了银子,不欠债了!虽然村里大半的人都在说是她替那个小贱人顶罪的,可村里的势利眼看他们家境况好,竟然还是昧着良心去巴结!

尤其是梁氏护闺女,窦三郎宠妹妹,窦小郎就是个小跟屁虫,啥事儿都听她的,在村里给她立好名声,损她的名声。

反观她,亲爹娘嘴上说的好,却不再她的事上出血。分了家,姥爷姥姥也开始使唤她干活儿了。窦大郎这个大哥,更是只会念书,干活儿就找她。

窦四娘那个小贱人,虽然身败名裂,可过的依旧比她好!

梁氏嫌天热,给窦清幽裁了一块凉快的纱布做了衣裳,那粉红俏嫩的颜色,把闺女打扮起来,越看越满意,“眼馋死那些贱人!”

窦清幽还没穿过这么粉嫩的衣裳,不过梁氏喜欢,窦三郎和窦小郎也都说好看,穿着也的确比那棉布凉快,就天天的穿着。

村里的女娃儿们看了,自然羡慕,就有过来巴结的。

毕竟他们家做着龙须面,这挣的银子,可着实不少,以后说不定比里正家都要富有了。要是能跟着做做龙须面,他们也能多挣一个,发不了家,好歹手头宽裕些,日子能过好一点。

窦清幽却很忙,除去每天一点的割猪草的休闲时间,其余时间不是在做龙须面,就是在酿酒,要不就是在练字念书。

天越来越炎热,镇上刮起了一股凉粉风,陈天宝卖的冷面凉面生意也大火,都忙不过来,又雇了人帮忙。

麦子脱了粒,各家就开始忙着种玉米高粱和豆子了。

这次没用梁家来人,窦传家和窦三郎挖坑,窦清幽和窦小郎丢玉米,忙了两天,也把玉米种完了。

窦传家去给老宅帮忙,窦三郎则跟着陈天宝去送了一趟龙须面,找了可靠的中间人收李子。

转眼麦子入仓,一场雷雨下来,玉米就露头了。

路上刚能走,窦清幽把窦小郎也送进了学堂。

陈天宝也出银子,要送长生念书,他现在单身寡汉一个,手里又有点银钱,养活长生念书是不成问题的。

长生却不愿意。

窦清幽劝了半天无果,只得让陈天宝先教他认几个白字。等她忙过这段时间再说。

看梁氏俩儿子都进了学堂,村里这下知道,肯定有钱!肯定赚不少钱!三三两两的想套近乎。

梁氏心里有气,之前给过她好脸的都不吝啬,收了几个人来做龙须面。杨婶子之流,笑脸都欠奉。

窦清幽也忙起来。李子下来了。

梁贵爷几个加上窦传家,从各地源源不断的收了李子回来。

而梁家的龙须面也暂时由这边来做,樊氏过来给梁氏作伴,看顾着龙须面小作坊。

窦清幽搬到了梁家。梁贵早挑了几个本家的快手来帮忙,也让他们挣个零花钱。

李子酒和樱桃酒酿制方法一样,就是除核不容易,得全靠手工。李子又酸性大,两天下来,手指甲就酸的难受。

没有后世的橡胶手套,窦清幽看那些人并不在意,也只的跟梁贵商量,多点工钱。

老梁家有这么大动作,自然很快惊动村里,惊动外面。

不久就都知道他们家是收了李子,做东西。

本家的几个都不往外说。外面的人就乱猜,啥做成李子干的,做果脯的,也有做糖渍李子的,也有人猜是泡酒的。

刁氏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过来找窦传家了。

窦传家天天在外跑,除了送面条,基本不着家。有时候实在晚了,就和梁大智他们在外面睡了。

刁氏盯了几天才拦住窦传家。

窦传家只说泡酒的,岳父拉他们家一块,赚了也分他们一份,还欠着岳父家的银子。

“有了好事儿,从来就想不到爹娘!”刁氏一听那么大的动作得挣多少钱?窦传家不事先说,还不带他们一份!果然不是亲生的,心里没有他们这养父母,做得是那白眼狼!

窦传家为难,“岳父家是之前酿好的有很多酒,也…爹娘要是想喝,岳父说了,做好了给我们拿回来几斤。”

刁氏又问了几遍,见实在问不出,也知道梁贵和樊氏都不是好东西,肯定不会让她们也跟着赚钱,说不成,就自己也弄了些洺流子酒,买来了李子泡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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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得到了消息,还有一个周,已经哭晕在厕所┭┮﹏┭┮

第八十章:贵人

眨眼到了七月。

正是李子成熟的鼎盛期。

临县找的人又去更远的地方收了李子,然后一批批的运过来。

窦清幽的银子有些不够了。送了一批葚子到摘星楼。

掌柜的见她满脸笑个不停,虎了会脸也笑起来,“东家说了,若是窦家丫头再来,把银子借给她!不能借多了!”

窦清幽顿时笑着松了口气,连忙跟掌柜的道谢,又谢秦雪钧,“秦老板是避暑去了?”

掌柜的点头,又拿五百两银票给她,不过厚厚一沓,皆是五十两的面额。

“秦老板,掌柜的有心了!等酒酿成,肯定第一个送来摘星楼!”窦清幽想了想,把凉粉草做凉粉的教给他们,也算是她知恩图报,不然哪个也不会一口气借给她快上千两的银子。

掌柜的也高兴,当即就收了凉粉草,在茶楼推了凉粉出来。

又收了最后一批的李子,加紧赶工,全部酿制成酒。

窦清幽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农忙前,梁家加盖的三间筒子房也装满了半成品的李子酒。

梁贵每天就泡在这些李子酒里,翻搅,伺候。看着不让哪一坛子坏了。

许久没有回到家的窦清幽,躺在自己炕上,这才睡了个昏天黑地。

梁氏看她都瘦了一圈,又心疼又可怜的慌,“前不久喊着想喝老鸭汤来着,买只鸭子炖汤喝!”

樊氏也点头,“四娘这些日子可累惨了!他们都是大人,就四娘还是个小娃儿呢!”

帮工的本家人赚了一笔,做龙须面的也赚了一笔。

接下来,就是等着李子酒上市,等着赚钱了。

喝着笋干老鸭汤,窦清幽又一次盘算了下大概能卖多少钱,“娘!让你教给她们打棉花叉子,你教了没?也该掐头了。掐了头,不再长个,地里的劲儿才好往棉花桃子上使。”

“教了!教了!赶紧吃吧!小小一点,操心的倒是不少!”梁氏念叨着,把一块鸭腿肉给她。

窦清幽应声,“那些不信的就不用多管,明年她们自己就学着了。那些棉花收得多的,自然会念着咱家的好儿!”

想到她好好地闺女被扣了那么个污名,还弄的没了名声。弄得现在得对别人卖好儿一点点的积攒好名声,梁氏心里就恨。

“娘还是想想,过不久咱家进的账吧!”窦三郎也笑着劝她。

想到这个,梁氏倒是露出笑脸,“赶紧吃了,去把底下那层开嘴的棉花桃子摘回来,回头下了雨,淋湿沤烂了。”

“哎!”

吃了饭,一家人集体出动,全部下了地。

那些种棉花的见他们家把棉花头掐掉了,那多张的叉子也掰的干净,有观望的,还有咬着牙效仿的。他们家总不会无缘无故坑害他们,把自家的二亩地棉花给毁了。

摘回来开嘴的棉花桃子刚晾在屋里,就下起了雨。

娘几个一边剥着棉花,一边说着话。

一场大雨过去,玉米倒是抽穗了。

梁氏把剥的棉花晒出来,晒干捶散。

地里又有棉花吐絮,挨着拾棉花了。

那些人家见他们家的棉花看着矮,棉花桃子却很敦实,有的人赶紧盲羊补牢,掐了头。但那些多长出来的叉子,有的结了个棉花桃子,却是不舍得掰掉,继续长着。

拾了两茬棉花,窦清幽和梁贵拉着几坛子李子酒送到了摘星楼。

秦雪钧听梁贵是窦清幽的姥爷,就是他教给窦清幽酿的酒,倒是把梁贵打量了一遍。

梁贵活了大半辈子,见的人多了去,倒也不卑不亢的,很稳得住。

秦雪钧从他满含睿光的两眼扫过,暗自点头,“李子酒的买家我可以帮你这丫头提前找好了!可先得先谢我两坛子好酒!”

“那秦老板先尝尝这个咋样。”窦清幽把一个小坛子打开给他。

秦雪钧一闻味儿,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异光,“换了玉碗倒来!”

掌柜的有些纳闷,不是李子酒,咋还要换玉碗?不过却是很快换了玉碗拿来。

那酒红色的液体倒出来,掌柜的就惊疑了下,“是葡萄酒!?”一想他们连樱桃酒都能酿出来,会酿葡萄酒也不稀罕了。

秦雪钧尝了口,“和西域的葡萄酒稍有不同,更具滋味儿。”

窦清幽笑了,她带着梁家一块做李子酒,却也有她的条件。那些野葡萄,她全收入囊中了。这葡萄酒就是摘了那野葡萄酿制的。

秦雪钧一碗没有品完,就问,“这葡萄酒你们有多少?”

“野葡萄难寻,只有几百斤。”窦清幽笑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