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梅!?月梅!?你咋样了?”梁大郎白着脸冲过来,一把抱起她。

马氏一看她这个样子,吓的脸色刷的一下全白了。小产!?大儿媳妇又怀上了?可是小产了!?还是被她甩开推的!

窦二娘看着,眼中精光闪过,心中阴骂。梁家胆敢跟梁氏那个贱人合谋了要害死她,梁家大房的这个重孙子就死了!该!这一切都是报应!都是害她的代价和报应!

梁大郎抱着常月梅,一路跑一路叫喊,“来人!快来人!大少奶奶见红了!快来人!”

几个婆子立马跑了过来。

赵氏也快步冲了过来,一看那流的血,顿时脸色一变,指着一个婆子急急道,“快去叫郎中!再叫个稳婆!就在郎中家隔壁!”

樊氏急急慌慌的趿鞋跑出来,“月梅!?”

梁大郎赶紧把常月梅抱回屋里。

常月梅已经疼的满头大汗,快要昏厥过去,又心死绝望万分。

郎中和稳婆很快就赶了过来。

常月梅呆愣的盯着房顶,一动不动的由郎中把脉,由婆子灌药,由着稳婆在她身上捣鼓了半天,直到流尽了血,宣布她小产。

梁大郎怒恨的猩红着眼,一听常月梅小产了,嚯的一下站起来,冲着梁二郎过去。

窦二娘被他护在身后。

“你让开!”梁大郎狂怒道。

“大哥…”梁二郎也红了眼,眼泪蓄满了泪,扑通一声跪下,“你要怪都怪我吧!我来赎罪!”

那边马氏也精神恍惚了一样。

黄氏问清楚了情况,“梁二郎是不是扫把星!把爷爷气病了两次,差点气死!恨的大姑家跟我们生分,还恨我!现在连月梅的儿子都小产了!他们可是盼了几年的儿子啊!两个闺女,就指望下面生个儿子好不能断了后!这下好了!全没了!”

看他还维护窦二娘的样子,梁大智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把他们两个都给我锁进柴房!没有允许,不许出来!不准送吃送水!”

两个婆子应声,立马上来拽着窦二娘就捂住她的嘴。

窦二娘疯狂的想要挣扎,要是连梁二郎也被关了,她就危险了!她的儿子也危险了!

梁大郎却是一下子就恨极了她,伸手就想打她。

那边常月荷和柳氏跑了过来。

柳氏白着一张脸,喘息的跑进院子里,“月梅呢?月梅咋样了?娃儿保住了吗?”

婆子正端出一盆子血水血衣整理,看着她摇了摇头。

常月荷立马指着梁二郎和窦二娘,“又是你们!你们这两个下贱的狗男女!阴狠毒辣的贱人!你们害了我姐盼几年的娃儿!?”她虽然不平常不喜欢常月梅总是对她批评管教,可那毕竟是她亲姐姐!她前面生了两个闺女,要是再不生个儿子,地位就危险了!

可是竟然被他们这对狗男女给害死了!

柳氏一听,又见梁大郎一副吃人的架势,要打窦二娘,显然就是她,“你个该死的贱人!毁了月荷的亲事!害死月梅的儿子!我跟你拼了!”尖叫着扑上去,狠狠的撕扯抓着窦二娘的脸。

窦二娘尖叫着喊梁二郎。

梁大郎却上来把梁二郎拎起来,一拳接着一拳,狠狠往他身上打!有失去好不容易盼来儿子的怒恨,更有他这个孽畜一次次相信窦二娘,枉费他说尽好话保他的恨仇!

梁二郎不敢还手,大嫂小产,的确有他的原因。

那边窦二娘被两个婆子制着,基本没有还手的能力,只能拼命的挣扎。

柳氏却疯了一样,她两个闺女都被她害了!都被她害惨了!这个贱人该死!

窦二娘躲闪不过,脸上脖子上很快就被柳氏泼妇一样的抓法,抓的满脸不满血道子,头发也给她勒掉了一大把,疼的她只能哭着尖叫。

以前别说挨打,梁氏恨不得想打她,想打死她,可每次她都没有挨过!挨一下,梁氏就要反被打被骂被收拾。她根本没有受过这种打骂欺辱!

梁家的人,从她来梁家就一直欺辱践踏殴打她!现在连常家的人也打她践踏她!好!很好!你们这些贱人!才全部都该死!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都尝尝我的手段!让你们生不如死!死无葬身之地!

她脸上很快被打的不能看了。

柳氏的战斗力却没有了,跌坐在地上,喘息着,哭骂着,叫着可怜的闺女,可怜的被害死的外孙子!

窦二娘这才解脱出来,被婆子重新扔进柴房!

一同被扔进来的还有梁二郎。

窦二娘趴在地上,好一会才低声绝望的哭起来。

看着她狼狈凄惨的样子,满脸的血道子,梁二郎爬过来,“二娘!?”搂着她起来。

“我们的命为啥这么苦这么惨!老天爷不公!老天爷不公啊!”窦二娘声音沙哑的哭喊。

梁二郎也搂着她呆着脸哭。大哥一直在帮他,而他能回来,也都是跟着娘一块劝说的,赶考也跟着帮她奔走。现在大哥就缺个儿子,却因为他,这个娃儿没有了!

而这时,老窦家的人接到了信儿,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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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晌午再补

第一百五十章:抢娃

刁氏和窦占奎,赵成志,窦翠玲,连同窦传家都被拉着过来了。

过来就找梁家要人,尤其窦占奎,腿瘸了,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嘴,叫喊着要见窦二娘,骂着梁家公报私仇,对儿媳妇用私刑,传言都说,已经把人打死了!

刁氏和窦翠玲负责哭,可怜的儿啊!可怜的二娘!

赵成志负责交涉,让他们探望窦二娘。

窦传家没有吭声,他就知道强扭了他过来,一准没有好事!看着气派庞大的梁家大院,又想起梁氏和陈天宝住的洺河畔,顿时心中憋恨。

这边的喊骂顿时引来了村里的人,听到的都聚集过来,指指点点的,还有人忍不住对骂的,说窦二娘毁人亲事,还气的梁贵吐了血病倒在床,差点就没了,都是老窦家教出来的阴毒贱人!

马氏一听老窦家来人了,还在外面骂他们给窦二娘用私刑,打死了窦二娘,满腔的绝望恨仇顿时找了发泄处,冲出去就嘶哑着声音大骂,“窦二娘个浪荡贱货!淫邪恶毒的破鞋!你们一家都是浪荡畜生!胆敢算计我儿子,毁了我儿子!你们一家子下贱!你们囚禁窦大郎,给他下药,让窦二娘那个荡妇去强奸,怀了野种算计到我们家来!你们这帮该死的贱货!”

她这一骂,刁氏和窦翠玲几个脸色刷的一变。

窦占奎慌了下,立马就叫骂回去,“你们杀人了!你们公报私仇害死我家二娘!你们才是下贱的浪荡贱货!你们才是狼心狗肺的畜生!你们一家子才都是破鞋!”

“窦二娘是破鞋!她是个淫荡贱货!她强奸了窦大郎怀了野种!你们一家子都是下贱不要脸的贱货!都是该死的贱货!都是该死的畜生!猪狗畜生不如的贱货!”马氏已经崩溃了,不管不顾的就骂着窦二娘和老窦家的人。

窦传家看着围观村人震惊的样子,顿觉得难堪愤怒。原来二娘真的怀了大郎的种?凤仙说的是真的!

“你们这是要诬害死我们!想要害死二娘,还要泼她一身的脏水啊!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啊!”刁氏哭倒在地上。

窦翠玲也哭喊着,羞愤万分的说马氏要害死她闺女,“你们是不是杀了她!?你们是不是杀了她!?你们把二娘交出来!”

梁二智伸手拦了下梁大智,“大哥!你置身事中有些太冲动,这事交由我来!”

梁大智两眼腥红的抬眼看他。

梁二智点了点头,用力抓了抓他的手,“来人!把窦二娘和梁二郎带出来!还有那小野种一块!”

很快,梁二郎和窦二娘都被捆着带了出来。梁二郎额头上一片上,虽然婆子给按了药不流血了,却没包扎。窦二娘头发散乱,一脸抓痕,狼狈惨烈。

“二娘!”刁氏尖叫一声,冲过来就想抱住窦二娘。

被几个人挡住。

窦占奎开始大声叫骂,“还说你们没有用私刑!还说你们没有害死人!?你们这些心狠手辣的畜生!”

这时候柳氏不出来吭声了。

马氏看到窦二娘就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咬掉她一块肉,“淫荡的破鞋!害死我孙子!死了都活该!死了都该!”

窦二娘绝望凄惨的哭着,“姥姥!姥爷!爹,娘!我快死了!我快死了!”

梁二郎有些呆愣。

梁大郎也出来,满脸恨怒咬牙,两眼阴恨的瞪着,“窦二娘就是水性杨花的贱人!一个贪慕虚荣,算计窦大郎想去秦家做少奶奶的破鞋!秦家来人阻止了成亲,她进不去秦家,就怀着野种算计到我家来!气死我爷爷!害死我妻儿小产!你们狡辩,好!现在就滴血验亲,让所有人都看看,这个贱人到底生的是谁的野种!”

梁二智被他扒到后面,他直接出来怒恨的宣布了。

一说当场滴血验亲,刁氏几个神色都惊慌了,叫喊着梁家污蔑,要用这种下作的算计害死窦二娘。

窦二娘哭喊着叫梁二郎,“二郎哥!二郎哥!?”

梁二郎看着满村子人指点叫骂,他们都震惊愤愤,都骂窦二娘骂老窦家的人,更甚至骂他。

梁大郎叫村人谁随便拿碗舀水过来,多舀几碗来,再拿上大针。

顿时有人自发的回家拿了碗,舀了水端过来,拿了纳鞋底的大针过来。

怒恨的瞪着梁二郎,“这会睁大你的狗眼给我看清楚!碗有没有问题!水有没有问题!针有没有问题!”

叫了人来,上来制着窦二娘,就开始扎了放血。

琦哥儿已经哭的嗓子都快哑了,还扯着嗓子大哭。

血滴进碗里,村里几个年长的,还有老窦家的人都在近前看着。

琦哥儿的血只和窦二娘的血相融,碰到梁二郎的就互相排斥。

“你们还有啥话说的,一块说出来!你们囚禁窦大郎,逼着他娶窦二娘这个贱人!人家不愿意,你们就下药,是窦二娘这个贱人去强奸了窦大郎!怀了野种!你们竟然胆敢算计我们!还害死我儿子!”梁大郎怒恨交加,指着刁氏几个。

“没有!我们冤枉!冤枉的!”刁氏凄厉的喊着。来的时候她隐约觉的有大事,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个事。

“二娘黄花闺女跟的梁二郎,他自己不知道!?你们现在来诬害二娘,就是公报私仇,想要害死人!你们就是想要害死人!”窦翠玲惊慌恨恼的叫骂。

窦占奎更是要蹦起来骂了。

窦二娘嘶哑着叫喊,“不是我!不是我!大嫂小产是婆婆推的!根本就不怨我!为啥有一点事就怨我头上!对我殴打叱骂!?你们看不上我,不喜欢我,就要折磨死我!活活弄死我是吧!?”

马氏一听她叫唤是她推的常月梅才害死了亲孙子,怒血上头,冲上去就要撕打她。

赵氏立马叫人一块拦住她。

“都不要吵!事情真相就在这,你们无理取闹,强词狡辩,不承认!我们就到衙门去!我们已经丢脸了!不孝畜生已经沾染上你们,已经毁了我梁家名声!我们也不怕了!来人!去衙门!”梁二智怒喝一声,吩咐。

立马有梁家本家的人上来,一块扭着窦二娘和梁二郎,拉着拽着老窦家的人,要去衙门。

一说去衙门窦二娘就恐惧起来。上次去衙门她挨的板子,仿佛还在隐隐作痛。那次若不是窦传家,她肯定要被打死,还要被害坐牢。这次去了,她们会肯定会弄死她的!那她还有一点翻身的机会吗!?不行!绝对不行!

刁氏也叫喊着把窦二娘还给他们,他们要和梁家断绝关系!

村子里的几个老人儿也都上来劝话,最好是逐出家门,不要闹到衙门去,到时候闹那么大,县志上也会记载,梁家还是皇商,就彻底污名远扬了。

其他村人都在骂老窦家不要脸,事实摆在眼前了,还死不承认。有人喊当初秦家来找窦大郎,窦二娘哭着骂着要窦大郎不要抛弃糟糠之妻。窦大郎被囚禁了多少多少天,不答应亲事就不给吃喝。骂窦二娘是阴险毒妇,算计完卢秀才,算计窦大郎,没人要她,又算计上了梁二郎这个蠢货傻逼!

叫骂声一片,有喊要送官打死窦二娘这种淫荡贱人!还有人喊不能送官,把他们逐出梁家,逐出梁家沟!不要败坏梁家沟的名声!

赵氏低声跟梁二智说了几句。窦二娘既然嫁了梁二郎,就要按梁家的规矩来。

梁二智一说窦二娘淫乱,生野种混淆梁家血脉,要终身关在梁家,“就像老窦家当初对窦大郎一样!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你们无权过问!”

当众滴血验亲完,梁家的人全部都回了家,梁二郎和窦二娘也被捆着押回了家,梁家的大门也关上了。

刁氏和窦翠玲她们这下有些傻眼了,他们不闹到衙门去了,竟然把人关了起来!?

她们是坚决不希望闹到衙门去,到时候就算窦大郎为了名声不承认,他们也肯定有法子,滴血验亲完,就都知道了,不能证明是窦大郎的种,那也不是梁二郎的。要是官府一判,就全完了!

可是现在呢?她们要是大闹,梁家就送官府!可她们总不能就这么回去了,不管不问,就让他们这么折磨二娘!还扣押着小娃儿!那可是她们最后的法宝!

而这样劲爆的事情已经疯狂的传出去,众人有哗然的,有鄙夷咒骂的,还有喊着早知道窦二娘不是好货,早知道有这一天,骂梁二郎吃屎长大的!

陈天宝回到家,把事情都给梁氏和窦清幽几个一说。

梁氏忍不住破口大骂,“那个贱人!果然不是啥好东西!淫荡恨毒!奸猾狡诈!梁二郎就是狗!连狗都不如!该死的孽畜!惹出这么多事!就该让他让当狗!人人喊打的癞皮狗!”

陈天宝也皱着眉头,叹了口气,“现在就指着老窦家自己承认,把窦二娘和那小野种领回去。要不然就送官了!”

窦清幽看向庄妈妈。

庄妈妈微微摇了摇头,转运还没有回来呢!

很快,被安排出去办事儿的转运回来了,直接过来找窦清幽回话儿,“小姐!话儿已经传到秦四太太的耳朵里了!奴才看她派了人来,就赶紧的回来了!”

窦清幽点头,看向庄妈妈。

庄妈妈拿出个两颗金豆子给他。

转运看了看,笑嘿嘿道,“小姐!赏奴才半斤好酒喝吧!奴才要这些钱,又基本没处花!”

“你不想娶媳妇儿了?媳妇本儿都不攒?”窦清幽笑他。

转运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奴才…当然是要娶媳妇儿的!不是现在要钱也没啥花处吗!?”

“赏他一斤葡萄酒!”窦清幽道。

转运眼神立马就亮了,“谢小姐!”拿着酒就去找李走运他们一块喝去了。

秦孝远实在年龄有那么大了,香姨娘哭求秦流均,要给他娶亲,不然小的哪能越过当哥的去!?

秦流均被哭的没有办法,想着还要用女儿联姻,这个儿子虽然没啥感情,好歹也是他的种,当年还把血丝玉坠给他戴了,这么多年被养在乡下那种地方,也着实吃了苦,就张罗着给他娶门亲事。

秦四太太看他还真往好的上面挑,虽然都是庶出的,但联姻的不是世家就是大族,不管娶的是谁,那个贱人可是会攀亲戚的很!当初要不是她会攀,也不会她没进门就弄出个庶长子来!

看香姨娘找回儿子,还是四房长子,秦流均也眼看着又开始宠香姨娘,秦四太太正在怒恨,正愁法子,结果听秦孝远在窦家做窦大郎的时候就已经跟窦二娘和奸,生了有一个野种,以后就想着要凭借那小野种再次攀附上他们家。窦二娘嫁了皇商梁家,已经被揭穿。秦四太太立马就派了得力的人过来。

秦家来人,还没有走刁氏他们一下子就慌了。

窦二娘和梁二郎再次被拎过来。

秦妈妈上来看了看抱出来的娃儿,那两只眼睛和香姨娘,秦孝远如出一辙,“验血!”她们拿了秦孝远的血过来。

小娃儿又被扎了一针,血挤出来,滴在碗里。

秦妈妈也拿出个小瓷瓶打开,把里面的血滴出来一滴。

两点血很快就融合在了一起。

秦妈妈眼神凌厉的看了眼窦二娘,“如此淫乱恶毒之女,不配生下秦家子嗣!更不配教养秦家子嗣!”

“你们不要抢我儿子!你们不能抢!他是我的!那是我生的!”窦二娘疯了一样的叫喊。儿子是她唯一翻身的筹码!不能被他们给抢走了!

刁氏也大喊着那是梁二郎的儿子,她们没有权利抢走!

秦妈妈那边已经跟梁大智梁二智几个说了话,直接就把小娃儿抱走。

窦占奎情急万分,张口就喊骂,“你们咋知道这娃儿就是窦大郎的!?让他过来认!他不过来,你们休想把娃儿抱走!娃儿是二娘生的!他当初抛弃二娘,现在还想抢走儿子!?”

窦翠玲赶紧拉了他一下。

梁大郎张嘴要说话。被梁二智拉住,让看着秦家的人咋应对。

秦妈妈冷眼蔑视,高高在上的睥睨着窦占奎几个,“娃儿是秦家的种,自然要抱回秦家!至于生下这娃儿的女人,你们自去找秦六少爷吧!我们只管娃儿,可不管他外室还是纳妾的事!”

听她这么说,窦占奎一下甩开窦翠玲,“当初窦大郎可是跟二娘拜过堂的!拜了堂就是夫妻!你们把娃儿抢走!凭啥不管二娘!?”

“姥爷!”窦二娘厉声叫了句。

看他们家都已经承认了,梁大郎转头一巴掌狠狠打在梁二郎脸上。

秦妈妈冷笑,“管不管可不是我们的事,我们只负责把秦家的子嗣带回去!不能再流落在外!你们拜了堂的,洞了房的,自去找秦六少爷!”说完吩咐跟来的几个人,“我们走!”

几个人抱着娃儿,都跟着走。

秦妈妈对着梁大智几个屈了屈膝行一礼,冷蔑鄙夷的扫了梁二郎一眼,直接坐上马车就走了。

窦占奎叫喊着,骂着不能带走娃儿,那是他们家的!

刁氏和窦翠玲,赵成志也都追赶,可是他们哪追的上。

“回来!回来!那是我的儿子!那是我生的!你们不准带走!不准带走!”窦二娘爬着嘶声叫喊,那是她唯一翻身的机会!

老窦家的人彻底惊慌惊怒了。那娃儿在梁家他们还不怕,只要死不承认,梁家为了名声,也不敢真的送去衙门大闹,那他们就有法子把小娃儿给弄出来。

可是现在,全完了!娃儿被秦家接走,哪还会认二娘!?

“你们果然承认了!?”梁二智怒骂。

“没有!没有!娃儿是你们梁家的孙子!你们把他给秦家了!不!你们把他卖给秦家去做奴才了!就是你们把娃儿卖给秦家做下人去了!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畜生!”刁氏哭喊着叫骂,很快就编出了个梁家卖儿子的事来。

梁大郎怒骂,“放屁!窦二娘银荡下贱,强奸窦大郎生了野种,你们进不去秦家享荣华富贵,就算计我们!破鞋就是破鞋!之前弑母,害人,心狠手辣!现在更是阴狠毒辣,害死人!你们家还不要脸!?”

围观过来的村人也都叫喊着咒骂,吐口水的,还有小娃儿扔石子土坷垃砸过去。

梁二智依旧把梁二郎和窦二娘关回家。让老窦家没了娃儿,也没有窦二娘能去秦家找人!

窦占奎在梁家大院门外破口大骂,污言秽语,啥腌臜骂啥。

村里人都骂窦占奎比个泼妇还会骂,有说梁氏说不定被骂了多年了,所以才受够了!

“娘!娘咱现在咋办!?”窦翠玲哭着,也有些无措了。她们现在没个娃儿,也弄不出二娘,现在咋办!?二娘是嫁了,可梁家现在光明正大的囚禁她,他们闹都闹不赢!

刁氏也恨恼万分。她们现在承认二娘是窦大郎的媳妇儿,强要了二娘出来,再去秦家,怕没有了娃儿,没有了筹码,二娘嫁过梁二郎一遍,也进不去秦家了!窦大郎又怒恨她们,怕也不会帮二娘,帮她们!

现在还能咋办!?

第一百五十一章:逐出

老窦家的几个简直快气急疯了,她们现在没有了娃儿,连窦二娘也要不出来,还能想啥办法?

想啥办法这个事,窦占奎强压给了窦传家,让他务必想个法子,把娃儿从秦家要回来,把窦二娘救出来。

窦传家哪里有啥好办法把娃儿要回来,即便是窦二娘,当初她嫁了梁二郎,名头上可是梁家的人了,她竟然做出淫乱的事,还生的是秦家的种,梁家会放过她才怪!

杨凤仙给他出主意,现在只有承认窦二娘之前跟窦大郎下过药圆过房,只有这样才能把窦二娘换回来。这怕是梁家的要求,老窦家不答应也不行!梁家那边就算爱惜脸面,闹到气急,也一样把窦二娘送官。

梁家的人果然过来通知她们,明天就让他们准备着,把窦二娘送官,所有顶撞忤逆不孝的事,都会一一论罪,更有个淫乱大罪等着她。

大楚律法虽没有秦律严苛,但若是身为长辈状告了媳妇儿,告她忤逆不孝或者殴打,轻则打板子,重则流放。

刁氏肯定梁家不敢直接把窦二娘送官,而且娃儿已经被秦家抱走了,他们还如何验看?再把秦家拉进来!?所以告诉她们说要送官,只是吓唬她们而已!

窦翠玲想了想,自然也听信她。和赵成志几个人商量了一番,她们得先去秦家把娃儿要回来。

于是一家几口,连同杨凤仙都一块带上了,她有时候的鬼主意还挺管用。

听他们去了县城,出城一路往西南去了,梁氏怒哼一声,“他们肯定是去秦家了!想要把那小野种要回来!”

“怕还想着让窦大郎回来救窦二娘出来,娶她回去做秦家少奶奶呢!”李妈妈呵呵道。

“想得美!窦大郎当初都看看不上,现在会看得上?以为生下个野种,窦大郎就会接她们了!?除非窦大郎不能生了,只有那一个种!”梁氏怒声骂完,顿时愣住了,“你们说,那老刁货,会不会真的下了手,给窦大郎下个毒,让他再也不能生吧!?”

李妈妈惊疑的瞪大眼,“老奴只知道妇人家喝了极其寒性的毒药会不孕,男人也行吗?”

几个人都看向端了杏仁露的庄妈妈。

庄妈妈进门已经听到她们说的,把杏仁露放在窦清幽和梁氏跟前,这才回话,“这个老奴倒是知道,确实有那种药,若是给男子服用,就可导致一生不孕。”

梁氏和窦清幽互看了一会,一时都没有说话。

突然梁氏惊了下,“梁二郎不会也被下药吧!?”

庄妈妈笑了下,“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但看老窦家的人使的手段吧!”

转运亲自跟着去的,直到第三天才赶回来,“他们去秦家要人,差点在秦家闹起来。窦大郎坚决不承认他跟窦二娘同房的事,更不承认那个娃儿是他的种。老窦家的人也精明,没有当场就逼窦大郎承认,只求他把娃儿还给他们,再帮他们救窦二娘。”

“不过,秦四太太不同意,那娃儿被带到秦家,在秦四太太的手里。因为秦四爷正给窦大郎议亲,秦四太太就捏着这个大把柄。最后又强行滴血验亲,窦大郎不承认,也撇不掉了。他们娃儿没要回来,窦大郎气恨万分,那香姨娘的脸色更是难看的不得了。她自己生出个庶长子正得意,结果秦四太太给她儿子抱回了个庶长子。这下窦大郎议亲的事黄了,以后也再难找个好人家的闺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