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清幽想了下应声,写了一份详细情况给他。
容华看过,坚毅的看着窦清幽,“不论有无消息,我后天一早必回!”
窦清幽点头,送他到门外,“你多小心!还有伤呢!”
“等我!”容华说完,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窦清幽转过身,脸色就难看无比。
“四娘!容华咋和燕麟打起来了?”陈天宝问。
窦清幽拉着脸直接冲去后山坡果园。
明心看着要跟上去。
郝小忙笑道,“递刀子的事还是由我来吧!”拦住她,自己跟上去。
明心只看窦清幽去找燕麟算账,可却无法靠近。暗中的两个高手,武功在她们之上,只要一靠近,就会被发现。
窦清幽走到小屋门前,就站在门外往里盯着。
燕麟哎呀一声,捂着胸口,疼痛难忍的看着她。
窦清幽小脸黑下来。
“乖宝!我戏好不好?”燕麟笑着起来。
窦清幽脸色更黑,尤其是看他胸口又受的伤,更加怒气,看他还笑着问戏,转身就走。
“喂!别走啊!”燕麟一脸懵逼,不是来看他的?难道就真的只是看他一眼,完成就走!?
看她从后山坡小屋回来,脸色更加难看,陈天宝和梁氏都不知道咋了。
当夜,燕麟就过来送血喝。
窦清幽冷冷的盯着往外涌出鲜血的胳膊,被扎了几个地方,却没有一处伤好,恨恨的抓住他的胳膊,一口咬上。
燕麟看着她气怒怒的模样,鹰眸弯起宠溺的笑,“明天姜老就能赶过来了。”
窦清幽瞥了眼他更加苍白的脸色,却更加宠溺的笑,直接倒头睡下,拉上被子盖住。
燕麟笑笑,让庄妈妈好好照看,起身回他住的小屋。
庄妈妈收拾好,安置窦清幽,“小姐可要再用点吃的?灶上有燕窝粥。”
“不用。你们都出去吧!”窦清幽沉声道。
她不让梁氏再跟她一块,现在连庄妈妈也不让守夜。
“小姐…”樱桃唤她。
庄妈妈拉着她摇摇头,“小姐若有不适,立马叫老奴!”
几个人退出了房间,到隔壁耳房里守夜。
睡下的窦清幽睁开眼,有些茫然的看着墨色的帐顶。她一定是疯了!竟然会对一个太监动心!?竟然看到他的伤就忍不住心疼他!忍不住生气他受伤!一定是她受他太多好,所以才有的错觉!
次一天,一大早梁氏就让厨房做了好几样燕麟爱吃的,滋补的,尤其补血的。
至到晌午,姜老和他弟子一块赶过来,同来的还有薛尧,护送姜老和药材过来。
梁氏和陈天宝可是认识姜老的,洪涝之后发生的瘟疫就是他来了,一个药下去就治好了!也是他的方子,救了小六。看到他来,顿时都升起莫大的希望,恨不得他立马给窦清幽看诊,立马解了她身上的蛊毒。
“姜老远道赶来,辛苦老前辈了!”陈天宝恭敬的见了礼,忙请他到屋里坐。
姜老笑呵呵道,“是哪个中了毒,中了啥毒啊?”
“是小女!之前燕都督看过说是蛊毒,这才劳烦老前辈跑来一趟!”陈天宝伸手请他。
姜老一听蛊毒,立马脸色一变,摆着手,“不治不治!治不了!”转身就要走。
陈天宝和梁氏都惊了下,“老前辈!”
燕麟冷笑,“又不是合欢蛊,怎么治不了?”
姜老一听顿时就跳起来了,“你你你…你是皮痒了是吧?!你敢揭我的伤疤了?!”
“你要治就去洗脸吃饭,吃完饭去看诊。要是不治,我就让人通知齐纳…”燕麟威胁的话还没说完,只提到齐纳两个字。
姜老立马应承,“我治!一定能治好!”说完不等陈天宝再请,直接快步进了屋。
陈天宝和梁氏看看燕麟。
燕麟给两人个放心的眼神,治他,还是很容易的!这血凤蛊,也一定能化掉!
用过晌午饭,姜老就叫窦清幽到近前来,给她检查把脉。
他把了脉,拿着针在她穴位试了下,“这是血凤蛊,若是中蛊之人体内蛊虫不被唤醒,可安保十年二十年不发作。若一旦被唤醒,必会在每夜子时发作,痛入骨髓,生不如死。”
“血凤蛊?那这蛊毒可有解开的方法?”窦清幽问。
姜老故作深沉的摸着胡子,“此蛊我也只是听闻,却从未见过。要解只怕…”
梁氏一听,就急忙道,“老前辈!小燕的血能压制这个蛊毒呢!你看看,能不能从这里面找到解这蛊毒的方法啊!”
“小燕?谁家孩子?”姜老奇道。
“呃…是燕麟!”梁氏解释,她这些日子虽然怀疑但更多的却是感激也心疼燕麟,所以叫小燕也叫的更顺嘴了。
“噢!”姜老明白的看着燕麟,“原来你是女娃娃啊!”
梁氏和陈天宝脸色一下子就僵了,这是神医吗!?真的是医术高明的神医吗?
他身边的徒弟和薛尧几个都一脸平常,见怪不怪。
窦清幽也知道他脸盲,脑回路还不正常,看了眼燕麟过分俊美妖冶的脸,挑了挑眉毛抿了抿嘴。
燕麟看她的小动作,鹰眸睨了下,“先看这蛊毒有何解法!”
“哦!”姜老应声,就在窦清幽手上脸上仔细检查了,然后给窦清幽放了血,用三个小玻璃瓶装了。让燕麟也放了一玻璃瓶的血,说是先研究研究。
陈天宝给他师徒和薛尧安排到提前收拾出来的小院住下。
梁氏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这大夫…到底能不能研究出解开蛊毒的方法啊!?”
“他的医术还是靠谱的!”窦清幽笑道。
梁氏却看他人可一点不靠谱,看燕麟能看成女娃娃,他就算长得过分俊美些,可剑眉鹰目,一身威冷气势,从哪看都是个男人!
“娘忘了之前的瘟疫是谁治好的了吗?”窦清幽安抚她。
梁氏叹口气,“但愿他一定要研究出方法,解了你的蛊毒!你以后再不遭这个罪!不然…就算是小燕的血能压制,也不能天天放他的血,有再多血,这么放,也会放完的!”要是找不到解蛊毒的法子,燕麟那又不能再放血,那闺女可咋办!?
窦清幽听着,也沉默下来。
那边陈天宝已经跟姜老提出,要给燕麟好好调养一下,起码不让他再虚弱下去。虽然他看起来依旧气势凌然身强体壮,可脸色却掩盖不住的苍白。要是能有个药迅速的调养好他,也让她们少些愧疚。
姜老满口答应,却一头扎进那些瓶瓶罐罐中去。
陈天宝还有事,只能先去忙,让姜老有任何事都能叫人吩咐。
等他一走,燕麟就问,“可有方法解蛊?”
姜老白他一眼,“你慌个啥!我这不是刚拿到血凤蛊的血吗!每一只都不同,这一只潜藏数年,只怕更是不同的,直接下手,不怕把你的小心肝给害死了!?”
燕麟俊脸冷了冷,“你若是找不到解蛊的方法,就务必想个办法,把这血凤蛊引到我身上来!”只有他的血能压制,若是吸到他身上,他也能慢慢化掉。
“慌个啥子嘛!?”姜老不老高兴道,说完拿起一瓶药扔给他,“你的血再放个几天就要放完喽!自己拿点好药吃一吃,赶紧多养点回来喽!”
燕麟怀疑的打开药瓶闻了闻,只觉的味道还算是不假,直接就吃了下去。
药下肚,他还运气调息了下。
只是越调息,他脸色越变,“你个老家伙给我吃的什么!?”他全身血热燥热,体内欲火燃烧,这哪是什么补养的好药!?
刚出去收拾完回来的徒弟一看,“哎呀!师父又拿错药了!这是春日散!不是那血凝露!是媚药啊!”
燕麟脸色变了又变,眉头忍不住动了动。他中了媚药!他中了媚药哎!那乖宝是不是…
看他那脸色,薛尧咳嗽着清了下嗓子,“都督!我也吃错过春日散,药效虽然迅猛,但泡泡冰水就好了!”想什么呢!想什么呢!这表情一看就知道没想什么好事儿!不怕那一百种燕麟死法了!?
燕麟俊脸黑沉沉,“有没有解药?”
“这个没有解药,能捱过去的!”徒弟讪讪道。
燕麟眼看要出糗,立马脸色难看的快速回他后山坡的小破屋。
窦清幽过来问情况,在门外听燕麟脸色非常的捂着肚子回去,疑惑了下,就转弯到后山坡果园来。
砰砰——
敲门声响起。
“没人吗?”窦清幽疑问。那个阉贼只要人在这屋里,除了晚上睡觉,都没见他关过门,难道人不在?不是说回来了?
屋里突然传来响动。
“燕麟?!”窦清幽侧耳一听,就听他痛苦闷吭的声音,脸色一变,立马推开门进来。
刚一脚踏入门内,一股劲风就席卷而来。
窦清幽心下一凛,转瞬间就被他攥起,整个人压在床上。
“啊…燕麟!?”窦清幽被砸压的全身闷疼,睁眼对上他的,顿时惊大了眼。
他俊美妖冶的脸此时已经满面潮红,妖艳无比,凌厉的鹰眸更是染红了般,喘息出的热气灼热的熨着她的脸,全身笼罩着危险气息。欲望!侵略灼烧的欲望!仿佛要把她整个人生生吞了!
他中了媚药了?!
窦清幽吓的急忙就推他,挣扎着要起来。
燕麟一把抓住她的手,钳制的按在床上,“乖宝…”
“你…你快放开!”窦清幽吓的脸色大变。
侵袭般吻凶猛的袭来。
“唔唔…唔…”窦清幽强硬的拼力挣扎。
察觉到她又想屈膝袭击,燕麟直接伸手抬起她一条腿,另一条被他长腿紧紧压制。
侵略的危险顿时袭遍全身,尤其是他的手又到她腰间,那处危险的地方。窦清幽脸色煞白。
鹰眸从她眼中发现恐惧,燕麟身子一震,强行克制着停下来。他要的是她的心!要她的心同样爱上他!对他信赖依恋!绝不是对他的恐惧!
紧紧握着她的手,压制着却没有放开,燕麟不舍得!说他龌龊,骂他淫荡都好!他想要她!一直都想要她!
深吸口气,趴在她耳侧,克制着喘息,“别怕!乖宝别怕!我不吓你!不吓你!”
窦清幽也喘着气,全身的惊慌害怕却无法平息,挣脱着就要起来。
“别动!”燕麟张口咬住她的耳垂。
那份陌生却又带着熟悉的酥麻瞬间传来,窦清幽身子也僵硬了。
燕麟却觉的口中的娇软太过甜美,鼻息间充满了自她身上散发的幽香,撩骚着他。起身把她翻个身,趴在床上,拉了被子给她盖上一块。
颀长健硕的身子瞬间倾覆,再次压上来。
“嗯唔…”窦清幽吸气。
“乖乖!别动!别动!我就抱抱你!”燕麟喘息着,炽热的唇却不断的在她脸颊耳边流连。
“你…你先放开我!我给你找药!我给你找解药!”窦清幽颤着声道。
嘭!
她衣裳扣子被扯的崩断。
一阵凉意袭上脊背,窦清幽又想叫人,又不敢引了人来,看到屋里她和燕麟这样,“燕麟!你快放开我!”
可她身上盖着被子,又被他死死压着,趴着的姿势,根本借不上力。
玉白娇嫩的蝴蝶骨,略显单薄却致命般的诱惑。
燕麟低头啃吻上。不想吓着她,可更不舍的放开她,在她身上一遍遍留下他的印记。
窦清幽怒恨自己的不争气,她现在被他压在这里欺凌羞辱,却情动难忍,更喊不出话来。就算他有一张的妖冶勾魂的皮囊,就算他对她再多好,她也绝对不应该会对一个太监动情!还是一个皇上宠人的太监!
久久时长。
燕麟终于压制下体内汹涌的药效,看着她身上一片凌虐过的印记,心里爆破的欲火却怎么也压制不下去。闭上眼,深深吸口气,“乖宝!”
把她翻过身,就见她满脸的泪痕,枕上一片水迹。
“乖宝…”燕麟忙把衣裳给她拉好,紧紧抱着她,“对不起!乖宝!对不起!我再也不会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燕麟立马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出声。
“咦!小姐是到这边来了吧?”
樱桃炖了甜汤,却没找见小姐。
过来敲了敲门,见没人应,樱桃又往河边看了看,就到别处去找了。
燕麟听脚步声走远,这才看着怀里的人儿,把手松开,抚上她红通的眼。
窦清幽身上打开他的手,恨恨的推开他,挣扎着下了床,看散乱的衣裳,立马急急的穿好扣上,抹了抹两眼,快步冲出去。
燕麟捏着床上掉落的盘扣,快步追出来。
看她没敢直接回去,而是朝山坡深处走去,远远的跟在后面。
窦清幽知道他在后面跟着,不想多理,漫无目的的在果林里走着,让冷风吹散身上心里的热气。
樱桃转了一圈找过来,“小姐!原来你在这里啊!”
燕麟后退两步,影在树后。
“这天冷,眼看又要下雪,小姐还是回去吧!瞧你头发都挂乱了!”樱桃笑着给她理了理头发,至于她眼睛发红,樱桃心想,她定是想到自己中了蛊毒难解,而且这下蛊的人也不明朗。
“嗯。”窦清幽应声,跟着她回去。
燕麟看主仆走远,这才迈步出来,捏着手中的盘扣,鹰眸闪过痛色。乖宝…
第二百一十九章:引出
姜老忙了大半天,却还是对血凤蛊无何奈可,精芰草和雪奇花虽然能压制,却无法化解,“这血凤蛊一旦被种下,本就难除,这又时日长久,难,难,难啊!”
他三个难,说的陈天宝脸色隐隐发白,“老前辈!请您一定想想办法!”
“我先看今夜蛊毒发作时的情况。”姜老道。
“好!”陈天宝也只得应声。
晚饭后,窦清幽就到小院来,看燕麟迎上来两步,眸光一冷,直接目光越过他,无视的进屋。
燕麟扭头看着她那冷若冰霜的模样,薄唇抿起。
姜老让人坐下,把了脉,又仔细检查过,就在一旁等着,“这血凤蛊不是到子时才开始发作的,而是潜伏在骨血里的蛊毒每到夜间就慢慢发作,等到子时血凤蛊就彻底发作。”
果然如他说的,不到子时,他就在窦清幽两手臂上试出蛊毒在渐渐苏醒般。
等到血凤蛊彻底发作,窦清幽额头两颊血红色的纹路就不停的变幻着。
看她疼的脸色煞白,满身细汗,燕麟不悦道,“好了没有?”他的胳膊已经准备好。
“别慌!”姜老摆手,仔细研究。
陈天宝和梁氏在一旁也焦急的不行,看着窦清幽强忍着剧痛,身子不住疼的轻颤,急的紧紧抠着手。
窦清幽快忍不住了。
燕麟看着,立马扎破胳膊,送到她嘴边。
仿佛香甜的滋味儿,充斥口中,窦清幽低低垂下眼。
姜老仔细的看着窦清幽蛊毒的变化,掀开她的袖子露出胳膊,迅速施针。
胳膊十几处穴位被封,窦清幽的整个右胳膊慢慢的,全部变成血红色,惊悚可怖。
梁氏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
陈天宝扶着她,也是脸色紧绷。
窦清幽整条胳膊都陷入一种麻木。
燕麟把纱布缠好,问姜老,“这些便是那血凤蛊吧?能不能引出来?”
姜老摇头,“血凤蛊除非是再引到其他人体内,但到时血凤蛊必然爆发,引蛊入身之人必死无疑!”
梁氏一句引她身上的话,被堵在嘴边,眼泪汹涌出来,“老前辈!我求求你了!求求你救救我家四娘吧!”
“既然我的血能压制,想办法引到我身上来!”燕麟沉声道。
窦清幽低着头,看着自己血红的胳膊,没有说话。
姜老却狠狠白了一眼,“你以为谁都能引了血凤蛊啊!要是能引,直接引到猪身上不就完了!”
陈天宝眼神亮了亮,“老前辈!要是能想办法引到猪身上,那四娘和燕都督都不用再受这份苦罪了!您想想办法吧!”
“我又不是神!”姜老不满的嘟囔。
“只有能往人身上引,那就能往猪身上或者其他牲畜的身上引过去的啊!”陈天宝觉的这方法可行,既能解了闺女的痛苦,也不必害死一个人。
姜老抿了抿嘴,“她的血和别人不一样!不说猪羊牛狗,其他的人,也都引不出!”
这么一说,陈天宝和梁氏就想起来窦清幽的血能让容华的弯月玲珑佩反应,的确是不一样的。
“既然我的血能安抚压制血凤蛊的蛊毒,那就试试!”燕麟冷冷笑起。
姜老抬眼看他,“你不想活了!”就算这小心肝再美再水,也不能搭上命啊!你要死了,小心肝还是成了别人的!
窦清幽一听燕麟引了血凤蛊可能会死,直接拉下胳膊,起身就走,“暂时就这样!麻烦姜老前辈配了药压制蛊毒!”既然他的血是吃百草养的,必然也能配出药来。
梁氏连忙跟上她回去。
陈天宝看娘俩进了家门,又返身回来,谢过燕麟的好心,但不能害了他,请姜老配药。
姜老也只得同意,赶紧配药。
次一天傍晚,容华快马赶回来,“小四!我见到那位大夫了,她不愿出世,不过她听你中的蛊毒情况,说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血凤蛊,她给我配了药,说是你吃了能暂时压制蛊毒发作。你现在收拾一下,明日我就带你过去!她的样子,是有办法解开的!”说着拿出个玉色小瓷瓶。
窦清幽接过来,打开,里面是血红色的药丸子,她从里面闻到极淡的血腥味儿。
姜老一听有人要带走窦清幽,立马过来拦住,“不能走!不待这么抢生意的!我都已经在配药了,这么来抢,也太不道德,太缺德了!不行!”
容华看他直接拉住窦清幽的胳膊,皱起眉,“小四!?此人…”
“他是之前接了瘟疫之困的大夫,在苗疆待过,对蛊毒也了解。我现在的蛊毒已经被转移控制在胳膊上了。”窦清幽伸出一只藏在袖子里的右手。
看那一片血红,容华脸色微变。又听她言语里对这老头的信任,眉头蹙紧,“可有解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