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也去换衣裳,窦清幽张了张嘴,“你现在都快成我身上的黏黏胶了!”扒都扒不掉!

他笑着低头噙住她娇嫩的耳垂,“黏黏胶能让你舒服吗?”

窦清幽涨红了脸,死劲儿的拧他。

燕麟愉悦的换下官服,换上常服陪着她出门。

见他也来了,李夫人忙让人去喊了李璆回来接待陪客。

李夫人把窦清幽往内院请,“都督夫人头一次来寒舍,快请内院暖厅里喝茶歇息吧!”

“还是跟李大人一块说吧!”窦清幽笑着道。

李夫人看了燕麟一眼,笑着点了头。有这位阉党头目在,让她觉的气场太大,压力太大。

李璆很快就赶回来,笑容满面的见礼,“不知都督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燕麟也没客气,直接坐着应了。

李璆看窦清幽也在,询问的看向李夫人。

李夫人微微摇头。

有燕麟在,窦清幽却是没说多少话,就让他三五句说定了退亲,又说以后李三小姐再定亲,可以请他做冰人。

李璆和李夫人都不愿意退亲,说是看好梁家,更看好梁五郎,女儿也不愿意,不愿意拆这一桩婚,还提出梁家不放心,可以尽快成亲。

“李大人高风亮节,有情有义,却也不能不为别人所想。”燕麟淡声道。

李璆硬着头皮就不愿意,“我家本就没有打算退亲,梁家提出退亲是他们情操高洁,此正是下官看重之处,也正名下官眼光不错,没有看错了人。燕都督就不要再多说,这门亲事,我们李家不会退的!下官会去和亲家见面,再详谈。”不让燕麟和窦清幽再插手。

窦清幽没有说通,只得回来跟梁二智都说明白。

那边李璆也下了帖子,邀梁二智见面商谈孩子的亲事。

梁大智问燕麟,“你觉的这门亲事,有没有猫腻儿?”

“说不好,李璆并不是个高调之人,做官也挺是诚恳,倒是很踏实。”燕麟实话实说。

“要真是这样,那这李家还真是一门不错的亲事!就怕这里面有什么事儿!”梁大智皱着眉毛。想让燕麟帮忙再调查一下,“也好查查清楚,看是不是有什么!”

燕麟点头。

梁二智也点头,又叫来梁五郎询问了一番,他倒是和李三小姐见过面,也说过两次话,说不上喜欢,却也觉的她很端庄温婉。

最后退亲没说成,反而还定下了婚期,就在过了年,正月二十八。

窦清幽听裴静说那李三小姐性情很不错,不愿意退亲也是她的意思。

“说是只要梁五郎不死,她就嫁。我看也是个拗性子,怕是退亲退怕了。”裴静剥着橘子,递过来半个。

窦清幽接过来吃着,“要是没有其他猫腻儿,这门亲事也就算好的了。”

裴静眸光飞快的闪了下,问起她过年的事,“今年要不要回老家?我都还没回过老家呢!你哥说是再看情况,要是回,咱们一块。”

窦清幽有些犹豫,她前几个月刚回过家,俩小崽子也太小,“不若看三哥的时间安排,过年要嫂子和三哥一块回去,兴许还快点。小枫儿才刚好,他身子骨比他姐姐弱些,我怕他再折腾病了,拖着孩子也行程慢。”

裴静点点头,又说起她过生辰的事,“没差多少日子了,十八岁也是正当的生辰,可要好好过一过!”

窦清幽愣了下,她都不记得生辰的事。做出了水银镜之后,镜子太清楚,每次看着镜中年轻娇艳的脸庞,她都有种恍惚的不真实感。虽然她自己的年龄也不算太大龄,但谁能再过一遍十七八的年岁?谁又能想到她十八岁,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

燕麟回来就看她剥着大杏仁在出神,“乖宝?想什么,这么出神?”

窦清幽抬头看他,哼道,“在想我小小年纪就成了你孩子妈!”

燕麟笑的张扬,“那在另一个世界,都是多大当娘亲的?”

“二十五六,七八的。反正没有这么早!”窦清幽瞪他。

燕麟挑挑眉,“我不就是吗?二十六七当爹!”

窦清幽张了张嘴,清冽的大眼斜着他,无语凝噎。

亲了亲她,燕麟凑在她耳边笑道,“等你到二十五六当娘,我就老了,干不动了!”

“嗷…”

外面的下人听见他的惨嚎,只抬了抬眼,然后该干啥干啥。

“干得动!干得动!七十八十也干得动!啊啊…”

又一声惨叫。

当晚燕麟被赶出房,小诺儿看准时机,拉着弟弟就霸占了娘亲和另外一半床。

娘仨高高兴兴讲故事,睡觉。

燕麟只能满腹幽怨的去睡了书房。

立储的事被拿在朝堂上商议,程居迁首先提出的,燕麟也力劝立储,阉党一派和反阉党达成了一时的共识。清流一脉的官员也觉的早日立储,与国本稳固有益,向来立储是立嫡立长,皇长子虽尚在年少,但教导好,也不失为将来的一代明君。

明启皇帝看满朝文武几乎没有人提出异议,就应下了立储。

立储之事敲定,朝廷开始准备立储大典,正好年前办完。

礼部忙起来,都督府也开始忙起来,准备过窦清幽十八岁的生辰。

窦清幽看府中的架势,“就过个生辰,一家人一块吃个饭也就是了,还准备大办吗?”

“不大办!关起门来,我们自己办。”燕麟笑着回她。

梁大智和梁二智要回老家了,家里要准备一下,梁五郎娶亲,就算李家没有要求,场面上也不能太寒酸。但梁家如今的状况,却是只能借钱办喜事。

“我来时玉娘给我一千两银票,若是娶亲办酒宴也差不多够了。我的意思,人都在家里,亲戚关系也都在家里,不若是娶到老家去。”梁二智找窦三郎商量。这样就不用在京城置办宅子,在个租来的宅子里拜堂成亲也不好听。

窦三郎听了,让跟李家商量试试。

李家没有异议,说同意让李三小姐嫁去正阳县,过了年就提前发嫁,赶往正阳县。

梁二智一看商量好,就和梁大智置办了礼亲自送到李家,然后带着梁五郎回家,梁大智和梁六郎暂时留京办下面的事。不能总让窦三郎帮着跑腿儿。

送走了梁二智父子,也到了窦清幽的生辰。

初一十五必是要大朝会,燕麟早前几天就告了假,不去上朝。

一大早起来,把儿子和闺女穿戴好起来,和面做了寿面,几样精致可口小菜。

俩小崽子看娘亲还没睡醒,就趴在厨房看着爹爹忙活做好吃,间或打劫一口尝尝味道。

等寿面和饭菜做好,燕麟一声令下,“去叫娘亲起来吃饭!”

“好!好!”小诺儿吆喝着。

“记得要说生辰快乐!给娘贺喜!”燕麟笑着提醒。

俩小崽子应着声,迈着小短腿跑到正房内室,“娘!娘!快,起来了!”

窦清幽睁开眼,看着俩小崽子爬上床,伸出手揽住他们,“什么时辰了?”

“娘!生辰快乐!”小诺儿奶声奶气笑嘿嘿道。

小枫儿也跟着,“娘!快乐!爹!做饭!”

窦清幽笑着亲了亲俩人,“好!我这就起来。”看了一圈,不是她们住的院子,却是在她院子里的茅草房里。不仅疑惑,她昨夜什么被搬到这边来的?

窗外阳光洒下来,窗户被推开,一阵冷气进来。

这边院子虽然是盖的茅草屋,不过屋里全是木板墙面,木地板下装的地龙,冬暖夏凉。

屋里也是最简单普通的通炕,普通的帘幔,桌凳。

外面燕麟把热水端来,让她自己洗漱。又去把饭菜端进屋。

窦清幽也没有见有其他人,“家里就我们四个了吗?”

“嗯。”燕麟应声。

窦清幽看着他坐在餐桌旁,看着俩娃儿坐在一旁,丈夫,孩子和寿面,满室温馨,不禁心动不已。她喜欢这样宁静平淡又踏实的幸福!

看她整个神情都甜软下来,燕麟就猜到她喜欢,摸摸她的头,“等明年天暖了,我就告假些日子,带着你们到乡下田庄住一段。”在这院子里虽然像,却也只是在这个小小院子里,开了几块地种粮食和蔬果,盖了几间茅草屋,终究和真正的乡野闲趣不一样。

窦清幽已经心里很满足,用力的点头,“嗯!”

看她小脸洋溢着幸福,而这幸福是他给她的,更是他毕生所愿的,忍不住俯身过来,在她唇上深深一吻。

两个小崽子就睁着眼,扬着小脸看着爹娘。

窦清幽脸上一热,推开他,“孩子还在呢!”

燕麟笑着松开她。

小诺儿举着小手不满道,“我也要!亲亲!”

燕麟笑起来,“好!亲亲!”在她小额头上轻吻一下,又去亲儿子。

小诺儿却不是要他,“要娘亲亲!”

“娘,亲亲!”小枫儿也缠着娘亲。

窦清幽瞪燕麟一眼,哄着俩小崽子一人脸上亲一口。

“为啥亲脸?”小诺儿还不满。

“只有爹和娘才可以亲嘴巴!”燕麟趁机教导俩人,“而且,也只有爹娘才能亲你们,你们也只能亲爹娘!外人都不可以!”

小枫儿不懂,反正就只知道和爹娘亲亲,别人他也不喜欢亲亲。

小诺儿翻了自家爹一眼,她就和娘亲过嘴嘴!

“好了!快先吃饭!等下饭要冷了!”窦清幽笑着喂两人先吃饭。

小诺儿要自己拿着勺子吃,她拿不稳,就往外撒,撒着吃着。

那边小枫儿也要跟着姐姐学,撒的更多。

俩人吃着寿面,又看顾着俩娃儿,热热闹闹吃了饭。燕麟穿上围裙去刷锅刷碗。

窦清幽过去帮忙,又喊着俩小崽子别乱跑。

平日里俩人也到这边院子玩耍,这会没有人管着跟着,早不听喊话,跑出去了。

茅草屋有个小篱笆院,院子里种了菜和藤蔓花草,如今是严冬,倒是都翻了地,只有藤蔓纠缠的篱笆院墙。

院墙外是一块块的麦田和药草田。远处的玻璃花房旁长着几棵腊梅,正开着花,清冷的幽香飘散着。

俩小崽子跑过去摘花了。

玻璃暖房里多肉和各色花木都有,也是吸引着俩人。

燕麟收拾好,脱下围裙挂在小厨房门外的绳子上。

窦清幽看他还真像个村夫一样,拿着锄头铁锹过来,忍不住笑起来。

“去拿剪刀,今儿个给果树剪枝。”燕麟催促她。

窦清幽忙去拿了墙上拿了挂在钉子上的剪刀和竹篮子和他一起出门,又喊两小娃儿过来。

院子虽不大,但果树还是种了十几棵,葡萄架也有几垄。

两人忙了半天,把果树都修剪好,又剪了腊梅拿回屋,插在瓶子里。

燕麟去准备晌午饭,窦清幽也穿上围裙帮忙。

糖醋里脊,糖醋排骨,红烧大虾,茶树菇炖大雁,再陪上两个青菜,一锅闷米饭。

小诺儿喜欢吃米饭,闻着香喷喷的米饭已经吧唧小嘴。

窦清幽笑着摸摸俩人的小脑袋,催到堂屋里,开始端饭。

下午又在麦田里拔草,鲜嫩的荠荠菜,被洗干净晾干,剁进肉馅里,包了饺子。

天幕降临,整个院子四处慢慢亮起小灯。

有烟花在空中绽放,还有声乐和隔壁的热闹传来,气氛制造的很是不错。

俩小崽子跑到屋门口看烟花,饭都不吃了。

窦清幽拉着俩人回桌上吃饭。

燕麟端了碗把俩娃儿喂饱,放下去。

饭后,燕麟烧了一大锅热水,把在院子里玩够的娘仨捉回屋,脱了鞋子,几对白嫩的脚丫子都按在大盆里。

小枫儿怕痒痒,被爹娘的大脚丫搓着,不停的咯咯笑。

小诺儿开始扑通扑通在水盆里踩水玩。

燕麟看着娘仨乱闹成一气,满眼纵宠,伸着脚也掺和进去。

洗漱好,一家四口窝在烧热的炕上,拿了窦清幽自己画的童话故事书,开始给两小崽子讲故事,哄睡觉。

本以为这样安逸静谧的时刻,又有俩小崽子在,他不会乱来。结果哄睡两小只,直接抱到炕头安置,转身就把她压在炕梢。

窦清幽怒瞪大眼,“你想干啥?”

看着她,鹰眸满是浓浓化不开的爱欲和情深,笑着深深吻住她。

窦清幽一下子脑中空白了,只得他一向脸皮厚,又到处发情,可现在,闺女和儿子就在炕头睡着,他竟然在这边无所顾忌的要她。

看她在身下拼命压抑着即将出口的娇吟,燕麟只觉欲火更胜,不停的痴缠着她。

整个身体都仿佛被炽热的浪潮拍击着,胸腔中因为憋气渐渐的闷疼,只觉得整个人都被烧灼了一样,头也有些昏了。窦清幽突然忍不住,噗的一声,吐出一口气。

燕麟却猛地一惊,“…乖宝!?”

他以为自己的孟浪伤了她,脸色大变的伸手抚着她嘴边的血迹,急忙起来,把她抱起来,捏住她的脉搏。

窦清幽也发现了自己的异常,她吐出的那口不是憋在胸腔的气,而是血,也吓了一大跳。虽然这几个月他有些不知节制,但也没有刻意纵欲,而她一直在调养,姜老头每个月都会给她把脉,然后调一些补药,换换药膳食方。而他虽然欲火旺盛,却也一直注意着分寸。她的身体,出了别的状况!

燕麟心里一片混乱,只摸出她脉象变了,却不知为何,急忙给她穿戴起来,又叫了人来,把俩小崽子带回去,让人去叫姜老过来。

庄妈妈本以为一家人可以过两天安逸小日子,没想到窦清幽出事,一下子都慌起来。

听窦清幽出事,姜老头很快就带着徒弟过来。

“怎么回事?前几日不是刚诊过脉?”燕麟抱着窦清幽不放手,两眼有些发红的怒问。

“先别吵!”姜老头皱着眉,把完左右手,眉毛皱的更紧,看着也是万分疑惑。

窦清幽安抚的握了握燕麟的手。

半天后,姜老头站起来,捏着胡子就开始想,“脉象突然大变,却没有任何中毒和中蛊的迹象,也不像其他的。想不透!想不透!”

庄妈妈和红绸对视一眼,脸色都阴沉下来,“说是夫人的生辰不办,不过晚饭时,却有人送来一个玉盒,说是给夫人的生辰礼。”

说完庄妈妈立刻转身,去小库房拿了那玉盒过来。

燕麟一看,心瞬间就被死死扼住,只觉得血脉逆流,全身抑制不住的轻颤,脸色也越来越白。

察觉到他的异样,窦清幽抓住他,“燕麟?”

燕麟死死盯着那玉盒,半天没有说话。

窦清幽摇他,“燕麟?燕麟!?”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都看向那玉盒,盈盈浅绿的玉质,剔透无暇,小小的长方形玉盒上雕刻着飞凤和繁复古怪的纹路,精美异常,看着便知其价值不菲。

别人不认识,燕麟却认识。它根本不是玉盒,而是一个棺椁!是容家守护几代的千年寒玉棺的缩影!

看他的样子,窦清幽也直觉这个东西不寻常,而她看着那玉盒有种莫名的感觉,便伸出手。

燕麟一下子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回,“不要碰!”

“燕麟…好!好!我不碰!”窦清幽看他两眼幽红,脸色发白,忙柔声安抚他。

燕麟却是看着她,心底那股得而复失的恐惧和慌怕瞬间席卷了他的神智,死死抱紧她,恨不得把她揉在怀里。

姜老头嘴角抽了下,“就算是有啥事,你好歹说明白!这是个啥玩意儿?让你吓的人都变色了!总不能让我们都在这看你俩抱抱啊!”

窦清幽低声唤了两声。

燕麟这才松开她,看着那玉质棺椁,半天才挤出一句,“这是容家几代守护的千年寒玉棺缩影!”

众人都是一震,看向那小小的迷你棺椁,甚至说是精美的玉盒,却怎么也想不到它竟然是个寒玉棺椁!?

庄妈妈向来胆大,伸手就抠着盖子打开,却是和棺椁的打开方式一样,推开盖子,里面还有一层。上面躺着一封信笺,她拿起来看过,僵冷着脸把信递给燕麟,“是容华!说夫人满十八,血引催发,不想夫人丧命,就把夫人送到他那里。这里面有颗药能救夫人一时。”

里面一层棺打开,放着一个雪玉般的药丸,淡淡的冷香瞬间飘散开来。

燕麟拿着信笺看完,全身都爆发着难以克制的狂怒杀气。

“血引不是早已经破了吗?”红绸惊问。

紫荆一听,立马转身去守护诺儿和枫儿,好在两人都没事,正在奶娘看护下安睡着。

“也就是说,即便怀孕生子,这血引依然破不了?”庄妈妈问。

燕麟摇头,抓着窦清幽的肩膀,鹰眸漩涡一般一片暗黑,“幽儿…”你到底还有什么来历?他明明破了血引,不论今生,还是前世,血引都破了。前世中,容华一直利用,却听她破了血引,还想再试试结果,可结果明明失败了。那证明他破了血引!如今,为什么又会有血引催发!?

窦清幽根本不明白,血引到底是做什么用?祭祀还是能引发什么乱象!?她不是变异血,和其他人也都一样,只不过神魂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而已,为什么会有血引这个东西!?

“血引,到底是什么?”

姜老已经拿起那颗雪玉药丸仔细研究起来。药丸入手沁凉,如寒玉般,冷香四溢,他却只看出其中有冰山雪莲的材质,其他完全看不出。也抬头问,“血引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燕麟艰难的张嘴,“…开启祭祀之门。祭祀…昆仑圣女。我不知道昆仑圣女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他们为何要祭祀那个东西,他们要幽儿的血!所有的血!”

“昆仑圣女?难道祭祀她,能得到神兵利器?还是金山宝库?”姜老头冷嗤。

窦清幽也想不通,容家百般算计,让白少陵娶了齐令萱,又让曹家认了窦传家,容寻娶了程居迁的孙女程嫣然,若是要有谋算,必定也就谋那一把至高无上。可算计她,要放她所有的血祭祀昆仑圣女…

姜老头摆手,“这个什么鬼血引的,之前只说破了身,生了孩子就算破了,如今又来个血引还在,还有催发的生命危险,让我再研究研究!还就不信研究不出来它是个啥东西!”

燕麟之前一直很坚信,血引被他破了!所以也就没有再向前世逼催着他研究血引的事。可突然正在他沉浸在幸福之际,告诉他血引其实没破。他的幽儿,他的乖宝,今生还是要被作为血引,牺牲丧命,他完全接受不了!

窦清幽想起来,刚站起来,头就猛地一真昏沉,直接昏了过去。

“幽儿!”燕麟一下子慌了,急忙跨步冲过来,一把接住她,抱起放在床上。

姜老头也连忙过来给她把脉,“不是气急攻心,这脉象完全不对。”

“你…你们看夫人!”庄妈妈惊道。

燕麟和姜老头几个都抬头看向窦清幽。

只见她苍白的小脸,脸颊额间隐隐显现出熟悉的血红痕迹。

“血凤蛊!这是血凤蛊!?”红绸急问。

“不对!不对!这…这只怕不是血凤蛊才会显现的!”姜老头摇头,仔细给她检查,越想越确定。因为她此时体内没有任何蛊毒,血凤蛊早已经被燕麟引到他体内化掉,这现象不可能是血凤蛊,“只怕就是那血引的原因。”

庄妈妈看看窦清幽,又看看那小棺椁上的飞凤,虽然窦清幽脸上看不完全,却是一样,倒吸口气,“你们先出去,我给夫人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