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看她不信,一把抓住她,“你就那么信他?那你知不知道你在天牢中毒是谁下的手?你在宫中遇害,又是谁下的手?她又为什么会对你屡屡下手,你知道吗?”

窦清幽摇头,不相信他。

“你天牢中毒,怀疑是我下的,我解释你不信。”长生阴鸷的盯着她,“我就算想要得到你,也不会置你与危险!我只想除掉他!而那个女人,他们早就暗中往来,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暗中私通了!”

“你胡说!”窦清幽厉声喊,一把甩开他,“你污蔑他!你们只是想逼走我!我不相信!我也不会走的!”

“那你没发现,大皇子丝毫不像当今吗?”长生冷冷道。

窦清幽的脸色又白了一分,还是摇头。她不相信燕麟会…他说过他前世还是今生,都只有她一个!

见她开始怀疑,长生冷嘲道,“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窦清幽看着他。

长生扭头,只抬了抬手。

外面一个护卫模样的中年男人领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进来。

窦清幽一看那男孩的长相,脑中嗡的一下,两眼直发黑。

一旁的黄桃和葡萄几个也都震惊了。

红绸也惊了,“这是…主子的…”

只见那男孩眉眼精致妖冶,一双鹰眸,和燕麟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般。

窦清幽往后退了两步,喘着气,“不信!我不信!肯定是假的!”

红绸也不信,就算要逼走夫人,也不用弄个和主子一样的孩子过来。她上去就朝那小男孩耳后和脖子摸,想要找到人皮面具的边缘。可是摸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又仔细检查他的脸,完全是自己长得。顿时震惊了。主子难道在外还真的有个儿子!?

窦清幽不相信,她自己上去检查,她见过家里人戴人皮面具的样子,也见过燕麟伪装的模样。可是检查了三遍,她绝望了。这个男孩,就是这副相貌!

等燕麟回来,那中年护卫恭敬的见礼,“主子!小少爷…”

燕麟脸色也变了,忙看向孩子,又扭头看窦清幽。

窦清幽一下子崩溃了,“这个孩子,是谁的?”

“幽儿!他…”那句‘是我的’,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窦清幽转身就回屋端了碗清水过来,“你滴血认亲!”

看她努力极力求证的样子,燕麟几欲疯狂,“幽儿!”

“你快滴血认亲!”窦清幽声音尖锐喊他。

那小男孩也知道面前的这个频临崩溃的女子可能是他的继母,大胆的上来咬破手指,“我就是爹的儿子!”

燕麟看了眼长生,最终也抬了手,割破。

两滴血缓缓的融合在一起,同一时,窦清幽手中的碗落地,破碎一地。

“幽儿!”

姜老头又被招来,不过气怒异常,“我说过她已经有心哀之症,你们还刺激她!”见满屋子人都不说话,又直冲床边的燕麟而去,“你!一边刺激她,等她昏死了,又在趴在这里深情!你简直是有病!变态!她不想去找别的男人,就好好过完剩下的时间,非要在这互相折磨!有病!有病!”

窦清幽再次醒过来,未睁眼,眼泪已经落下来。

“幽儿!”燕麟慌忙扑上来。

窦清幽不想睁开眼看他,任由眼泪无声的落下,打湿枕头。可终究还是不甘心,睁开眼问他,“那个孩子,是不是你找来的?”

燕麟红着眼眶摇头,“不是!”

“是不是你找来假扮的?你发誓!若违背誓言,就叫我万箭穿心,不得好死!”窦清幽逼着他。

一句‘万箭穿心,不得好死’让燕麟眼神瞬间凌厉,看着她,深吸口气,“我发誓,若是我叫他过来,假扮的,就让你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泪眼再一次模糊,窦清幽扭过头去。他爱她,甚至爱她入骨,她知道他不会拿她的生死来起誓!可她本以为那是用来逼她离开的手段,却是真的!

“幽儿!去找容华吧!他…昆仑圣子和昆仑圣女是天生一对,他一直为你,守身如玉。也只有她,能救你。”燕麟哑着嗓子劝她。

窦清幽没有吭声。

宫里又有旨意召他,燕麟听完,让她自己离开,把休书放在桌上,转身出去。

窦清幽一个人躺在床上,愣愣的看着床顶。这床,他说,因为她前世就不喜欢拔步床,觉的太压抑,所以重新打的。床顶很高,足有一丈多,绡纱帐子也一直从顶挂到下面。而床顶,是他让人刻的她的画,是那幅她坐在正阳楼窗边看下面春景,他骑着马立在黄花风铃木下望着她的。情景纯粹美好,现在看来,却狠狠刺痛着她的心。

她和燕麟,为什么会成了现在这样?她和他历经艰辛才终能在一起,又历经险难才得以幸福。可这幸福却只有短短几个月时光!

心里接受不了他的欺骗和背叛,可又想他自从和她一起之后,对她的种种,那是他之前的事,甚至不认识她,也不算是…背叛她。她十分确定,她爱他!一直深深的爱着他!现在依旧爱他!

这最后的时日,她不想多计较!不想多纠结!让她过完这最后的日子,陪着他,也陪着孩子!

心里做了决定,窦清幽提着气力起来。想着等他回来,好好跟他谈一谈。

燕麟却一身酒气的回来,由裴真搀着送回。

“燕麟…”窦清幽看他没有推开,还半边身子都压在裴真身上,惊大眼。

裴真看着她有些尴尬,“清幽!燕都督他喝醉了,我…我只是送他回来,你别误会!”

只是送他回来,却让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扶着他,靠着她!?窦清幽脸色难看,哀痛的看着他。燕麟,你非要逼我。为了逼我不惜做到如此地步?

燕麟一副醉眼朦胧的样子,只看了她一会,“不要醒酒汤!我,我有解酒的办法!”说着,勾起嘴角魅惑一笑,径直就朝一旁的房间去。

裴真不好意思的看窦清幽一眼,扶着燕麟进去。

窦清幽气极,也恨极,上来就把裴真一把推开,“你还想要做到哪一步?在我面前上演活春宫!?你来啊!来啊!”

“你真以为我不敢?”燕麟咬着牙怒道。

窦清幽恨怒的瞪着他。

燕麟二话不说,直接把摔在地上的裴真抱起来,冷冷看窦清幽一眼,抱着裴真进了屋。

裴真觉的屈辱,可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嫁给他!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好不容易才追到门口,这才赶上他,而他没有推开她,也肯定是想要用她的。窦清幽那个贱人已经被休了!他若是沾染了她,就凭她裴家二小姐,皇后的娘家侄女身份,他也得娶她!明媒正娶!

燕麟把她扔在床上,转身一边解着衣裳,回去关上窗户,又把门关上。

看他直接解开衣裳,看着房门在她眼前关上,窦清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屋里传来裴真的痛叫声,直到屋里暧昧声音源源不断的响起。

那声响,只有…才会发出。

窦清幽垂下头,慢慢的转身,一步一步往外走。

屋里的声音很大,裴真也想忍住,可她身体完全不受她控制,呻/吟一旦出口,就再也忍不住。

“夫人!?”

红绸和葡萄,黄桃几个都忍不住,愤愤不平。可又无可奈何的心痛。

“小姐!”转运已经两眼都肿起来了。

屋里的声音源源不断,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叫声。燕麟满目痛心的站在门缝后,看着她如何绝望心死,转身离开。

窦清幽两眼无神的一直走出大门,抬头看看天,一片阴沉沉的,脸上凉凉的,是雪花落了下来。

梁大智和梁六郎赶过来时,窦清幽已经顺着街,往城门走。

“四娘!四娘!?”梁大智看她的模样,心痛的不行,咬着牙劝她,“四娘!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说谁坏说谁好,都不过是对外的!只要对你好,那他就是好的!这不是你以前说过的吗?那容华…他长得好,也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还对你一往情深这么多年。你们之前错过,或许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再让你们走到一起的啊!四娘!你醒醒啊!”

“表姐!”梁六郎红着眼叫她。

“是啊!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窦清幽沉沉的开口,甚至有些玩笑道,“中华儿女千千万,不行咱就换!”

“对!天底下好男人多得是!那容华就是天生为你而长而生的!我们去找他!他要是敢不好了,咱把他也踹了!总之好男人多的是!谁好咱就换谁!”梁大智哄着她。

“谁好就换谁!”窦清幽扬起嘴角笑了笑,脚下却不停的朝着城门走。

梁六郎想要拦着她,“表姐!你走错路了,应该在这边!”可看着她的样子,却又不敢伸手拦她。

“我走错路了。走错路了。”窦清幽低头看着脚下的路,一直看着。

梁六郎突然大惊,看着她满头飘扬的青丝存存变成雪色,惊的张大嘴,“…表…表姐…”

“四娘!”梁大智惊叫。

路上驻足的行人远远看着,也都纷纷震惊。见过熬白了头发的,却是从来没有见过正当年的女子,转瞬间,满头青丝变白发!

窦清幽毫无所觉,看着前方的城门,心里仿佛最后一点执念,她要出城。要出了这一座城。

疾驰的马蹄声响起,长生疯狂的打马追上来,拦在她前面,看着她毫无生气的样子,那一头的雪丝,惊慌的下马,“清幽!?”

窦清幽抬头,眼中又无一物,看着他,又仿佛没有看见他。

长生一把抱起她,飞身上马,“我带你走!”

看他驰马就直冲城外而去,梁大智回过神来,急忙飞奔在后面大叫,“长生!长生你快放开她!你会害死她的!你救不了她!你会害死她的!你快放了她!”

长生已经策马飞奔出城门。

都知道他是平岐王,守城的守卫也不敢拦他,直接放他出了城。只是奇怪他带的那个满头白发的女子,到底是谁?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梁大智眼看追不上,急忙和梁六郎返回去找燕麟,“六郎你去找容华!”

“好!”梁六郎应声,和他分两路就奔向容华的住处。

那边燕麟已经接到消息,疯了一样追出来。

“快…快…。城门!”梁大智跑的喘不上气,催着他快去。

燕麟两眼腥红疯狂,疾风飞奔而去。

目睹了这一场的众人已经惊呆了,纷纷议论起究竟出了什么事。有人认出窦清幽,可她堂堂都督夫人,燕麟又被封了太子太傅,她又是太傅夫人。因为什么事,转眼满头青丝白发!?竟然还被平岐王给带走了!?

长生却没能带走窦清幽。被容华劫了下来。

“你带走她,只能让她丧命。”

长生眯着眼阴冷的看着他和身边的两个人,没见其他人手,可依旧不好对付。他还带着清幽。

容华冷笑,“你的算盘打的很好,带走她,然后再挟持我来救她,救完了,她就归你了,是不是?”

长生瞳孔微缩。

容华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这几年一直在极力发展,手里加上之前平岐王府的老势力,是掌握了一部分势力。可在他手里,还不够看!或许他再长个十年,他不吝啬跟他斗上一斗。

“把小四给我!如果你不想她死的话。”

“闭嘴!你没有资格叫她!”长生阴怒出声。

容华冷冷扬了杨嘴角,“你拿何救她?”

长生咬着牙,阴鸷的眼中满是杀气。

长青和长松快速朝他出水。

容华只站在一旁看着,见他如杀神一般,招招阴狠,招招致命,眸光微动,直接也上手。

只一掌,长生就狠狠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吐出,染红一片。

容华已经稳稳接住窦清幽,看她昏迷的模样,满头雪丝在风中伴着雪花飘飞,美的惊心动魄,伸手搂紧她,直接把她抱上马车,拿皮裘裹上,暖炉给她暖着。

燕麟一口气赶过来,只看到远去的马车,和地上受伤不甘的长生。

看他过来,长生提起剑就朝他杀去。

燕麟没有躲,目光追着容华的马车,整个人的神魂都被那辆马车带走了。

紧跟他的暗影现身,直接挡住长生的杀招。

噗——

一口鲜血喷出,燕麟直直倒下去。

随后赶来的薛尧几人,一看急忙过来把他带回。

“醒醒!小四?小四?”

容华看着床上的人,已经昏睡了几天,只能用非常办法让她醒过来。

窦清幽吐了口气,睁开眼睛。

“终于醒了!”容华温声笑道,伸手让人递来热帕子给她擦嘴,又端来温水给她漱口,“之前喂你喝了点血,快漱漱口吧!你几天没有吃东西,等会先喝点汤。”

窦清幽看着他,即便寒冬,他也一身雪白的衣裳,暗纹的质地,映衬的他整个人谪仙一般,真是好看。而他这个人,外表有多纯白,内里就有多阴暗!

她认真的模样,一头雪丝披散而下,映衬着微微苍白精致的脸庞,让他忍不住心中悸动。伸手轻抚她的脸颊,“我的小四,真美。”

窦清幽垂眼看自己的头发,全部成了白发,淡淡的收回目光。

“北边太冷了,我带你回家。”容华笑着摩挲着她的脸。让丫鬟进来服侍她洗漱。

窦清幽任由丫鬟摆弄她,给她洗漱,换上一身月白的衣裳,和容华相近的样式,只是上面绣着飞凤暗纹。

等她洗漱好,容华进来,“我来给你绾发。”

她有一头长发,小时头发稀黄,这些年被庄妈妈调养过来,护的乌黑柔亮的锦缎般。

如今都变成的雪丝,倾泻而下,仿若银缎,容华极为喜欢,拿着玉梳给她梳头,然后给她绾了发,未嫁女子的发髻。

容华满意的看着她,笑着拉她到饭桌旁坐下,给她盛汤布菜。

窦清幽默默的端着碗,喝着汤。并没有绝食禁食,再要死要活。

就知道,她即便真的心死,但人是个坚韧坚强的女子,不会寻死觅活。容华笑看着她吃饭。之前他心冷淡漠,心中的恋慕越来越深浓,如今是她做什么都觉的心里爱的。

窦清幽不知道这里是哪,跟着她的丫鬟不让她出院子,待了两天,大夫确认她的身体赶路没有大碍,容华就带着她上了路。

宽大舒适的马车,软垫,皮裘,丝绒被暖炉,汤水点心,话本游记。

窦清幽对这些毫无兴趣,闭着眼,靠在大迎枕上,昏昏沉睡。

容华会轻抚她的脸,尤其是头发,在她睡了之后,把她拉进怀里靠着。

窦清幽冷冷的看着,从不开口说话。容华也不恼,一直温柔体贴。

不知道在马车上晃了多久,终于赶到了正阳县。

容华把她散乱的头发理顺,“要回洺河畔吗?”

窦清幽抬眼看他。

见她终于肯正视他,容华笑起来,“我既要你,自是明媒正娶。你可以先回洺河畔,定了吉日,我们就成亲。”摩挲着她脸颊,满目不掩饰的爱恋。

“不必。”窦清幽低声道。她不想回家。

容华却没听她的,柔声劝她先送她回去,“小四,我想给你最好的。你心哀若死,我会再把它救活。等着我!”

窦清幽被送回了洺河畔。

看到她,梁氏和陈天宝,窦小郎一众都惊呆了。

梁氏跌跌撞撞的扑过来,看真的是她,“啊啊啊…”

窦小郎也冲过来,抱着两人。

全家都在哭,悲痛凄厉,窦清幽动了动嘴,只是两滴眼泪落下来。

“我的四娘!”梁氏哭的声嘶力竭,紧紧抱着窦清幽,谁拉都不放开。

满镇的人都震惊不已,窦清幽这是咋了,才会小小年纪,白了头发!?而且,还是被容华给送回来的!?

家里已经提前接到消息了,窦清幽血引再发,只有容华能救得了她,燕麟已经写了休书,逼着她离开。

可到底怎样的事,让她心哀若死,满头的青丝变成了白发!?

“他到底做了什么?到底对我的四娘做什么了?”梁氏两眼腥红,暴怒的嘶声怒问。

长青动了动嘴,燕麟并没有传来消息,窦三郎也没有来信说,这摆明了是让他们来说,让窦家的人更恨公子!是公子逼的她们死别生离!抿着嘴,“我们公子为县主守身如玉,体贴入微。那边却是早有个五六岁的一模一样的私生子,县主亲自验证的。县主离开时,已经和裴家二小姐成了好事,就在县主眼前!只怕年前就能过门了!”

梁氏自己闺女,自然知道她的心性,一模一样的私生子,还在她眼前和别的女人同房,必然还做了更加过分的事。她死死咬着牙,攥着拳头,恨的全身发抖。

陈天宝和窦小郎也都恨怒万丈,不过恨燕麟,也同样更恨容华,要逼死窦清幽。

窦清幽又回到了熟悉的家里,安置在她之前的房间,屋里所有和燕麟相关的摆设全部都换掉了。

外面议论纷纷,各种猜测,还有不少上门来的,洺河畔铁桶一样,全家都围着窦清幽,不让任何人打扰,刺激到她。连梁家的人来,都被在外面安抚之后,才让进去见窦四娘。

樊氏本就身体不好,见了窦清幽,哭了一场,回去就又病倒了。

窦二娘也不怕人说骂,没事就在外面转悠,尤其是洺河畔,在村里把她得到的消息散播出来。说燕麟有个很大的私生子,长得一个模子。说燕麟和公侯府的小姐上床了,还是在窦清幽面前,休了窦清幽。但不是因为她可怜,而是她和容华还没有断,暗中私通。

尤其赶上年关,来往拜年走亲戚的,消息就传的更快。

洺河畔也过年,梁氏和陈天宝,窦小郎都下厨了,做了一堆又一堆的窦清幽爱吃的。

窦清幽都吃了些,却不多说话。

小七叽叽喳喳,每天都围着她,哄她开心,逗她高兴。

唐宛如,梁玉娘,陈嘉怡和杨水琴几个都过来看望。

齐令萱更是带了一堆补品过来劝她,“清幽!过去的事情就揭过去了!我们过好以后就好!以后我们做表妯娌,我们天天一块!”

这话梁玉娘和唐宛如都没有接应。容华卑鄙,逼着燕麟休妻,只为了抢清幽,却让她心哀若死。可他又不是单纯的就喜爱清幽才占有,他还有其他更深的谋算。齐令萱天天围着白少陵,他不过客气的关怀体贴,例行的亲密,都让她满怀幸福,还回来说。已经完全被白少陵迷住了!

看着她也不说话,唐宛如只能不断的在一旁跟她说。当时她也是一心赴死了,对生活全无希望,是她让她慢慢重新燃起生的希冀。她没有劝她,只是简简单单的让她跟着养果树,育果苗,学酿酒。这是她最爱的!

梁玉娘和陈嘉怡几个也都说着酿酒的事,回忆着几个人在瓜田里摘西瓜,吃西瓜吃到撑,用西瓜酿酒比赛的事。

梁玉娘不放心,和唐宛如几乎天天过来。

窦清幽都一个状态,淡到世无一物,冷到冰寒千里。

容华也在汝宁府和洺河畔来回奔波,快速又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婚礼之事。

窦二娘恨的咬牙,那个贱人被燕麟休了,赶出来了,可还有个姿容出众,温柔谪仙的容华,立马就娶她,这是根本不怕人家说嘴,还是在炫耀她即便是一个破鞋都还能嫁给容华这样风华无限的男人!?

梁家也在办喜事,纵然窦清幽这边出事,和李家的亲事还是早已经定好,还是照常娶亲。

李三小姐被提前接到正阳县,千里迢迢嫁到了村上。

如今梁家的酒庄果园和生意都被曹二爷接手了,之前都还说梁家这门亲事不保,可窦三郎还在京中做官,有他在,有燕麟都督府在,梁家要翻身只是时间的问题。窦清幽被休回家,这门亲事也想着勉强保住的。

可有人就发现,梁玉娘嫁了齐令辰,他妹妹齐令萱嫁进了白家,窦清幽又要再嫁给容华。窦传家认祖归宗,容华的继母是曹家女儿,转了一大圈,她们这还都是一家亲戚!

李静芳嫁过来后,也没有嫌弃梁家境况不好,和梁五郎分了院子,就做起梁家媳妇儿。

二月二,梁氏和陈天宝,窦小郎拉着窦清幽祭河神。

窦清幽在一旁看着,让陈天宝上手。

梁氏看着她,也没有硬拉着她,只心痛她,又心里恨的慌。

家里再酿酒,窦清幽也只看着,不多管,也不多言。

容家也很快布置安排好,又让人过来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