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诺儿想了想,虽然不是很喜欢那细长的剑,不过她喜欢梅鹤鸣耍的那一套剑,“好好好!”

“我也要!我也要!”燕枫儿也在一旁道。

梅鹤鸣应着声,让给她们俩找木质的短剑来,他来教。

于是,一个教,两个学,看样子倒是认认真真的。

因为兴趣,燕诺儿姐弟也着实学了一段时间。

看着燕诺儿小小一个人,却像模像样的,梅鹤鸣不自觉的升起一股自豪感和责任感,每天都抽一个时辰出来教她们俩练剑。

梅家的大人知道他天天跑来都督府当起了小夫子,也没有拦着。

窦三郎下衙过来看了几次,俩孩子也小,多半是哄着玩,先启蒙了再说。看俩人倒是学的认真,自然觉的自家孩子好,跟燕麟和窦清幽去了信儿,看安排个好点的武功师傅,现在就开始教。文的他可以负责,但武的还是燕麟行。

燕麟自己的武功强势霸道,练成更要比旁人多受很多苦罪,他现在还舍不得自己闺女儿子吃那份苦,就让她们先跟着玩,培养下兴趣。说白了,就是先放养。

窦清幽不放心俩孩子,燕麟哄着骗着,说她胎气不稳,要安心养胎,一天四顿的投喂。

窦三郎看这俩人没打算这么早下手教孩子,也就先由着她们跟梅鹤鸣折腾。

梅鹤鸣费劲儿教会了一套简单的剑法,燕诺儿一见燕寻回来,就跑过去跟他显摆,“燕寻!燕寻!你看我练剑好?还是练大刀好?”

“都好!只要你喜欢的。”燕寻回道。

“嗯嗯!”燕诺儿也觉得好,“我要努力练好了,以后我保护你!”

燕寻看着她昂首挺胸的小模样笑,“好。你保护我!”

“不过练武要吃苦的。”又道。她还是小孩子。

燕诺儿皱了皱眉毛,“那你给我买糖吃,我就不苦了!”

她还不懂练武究竟有多苦,燕寻没有打击她,还是应声,“好!我给你买糖吃。”

“要最好吃的糖!”

“嗯。最好吃的糖!”

“要最好最好吃的糖!”

“嗯。最好最好吃的糖!”

“要最好最好最好吃的糖!”

“嗯。要最好最好最好吃的糖!”

之后,燕寻每次从大营回来,都会买一包糖带回来。

燕诺儿学东西快,一套剑法学会了,就没兴趣了,又想摸那些长刀。

梅鹤鸣就教她练其他剑法,把梅家剑法不外传的精巧绝妙之处全都教给她,终于又引起了燕诺儿的兴趣。

燕枫儿喜欢剑,很是老实的跟着练。

春去秋来,燕诺儿和燕枫儿的剑法已经初见成效了,个子也长高了不少。

燕诺儿已经识得很多字,学会了写信,给爹娘写信,给燕寻写信。

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窦清幽收到闺女和儿子的信,就发作了。

燕麟立马招来提前赶到的姜老头和庄妈妈几个,给窦清幽接生。

头一胎的情况,太过险象环生,让燕麟每每想去都心有余悸,这个孩子要的他也犹豫,可他知道,想要和乖宝重新进入亲密关系,需要更深切的纽带,那就是属于他们血脉相连的孩子。

窦清幽倒是不怕,因为头一胎她只是刚中毒时痛苦,后面生的时候完全不知道。

这一胎却生的格外顺利,许是上天也开眼,为了补偿头一胎的艰难险境,这边发作,那边生下来,半个时辰都不到,呱呱落地一个大胖小子。

窦清幽抱着小儿子,心里一片柔软。诺儿和枫儿她没能喂成,这一个,她要自己喂!

燕麟轻抚着她乌黑油亮的头发,在她额上用力一吻,“乖宝!我爱你!”

“我们啥时候回去?”窦清幽问他。

“回去干啥!”燕麟不想回去,如果可以,他情愿一辈子这么两个人一个家的过,把生的孩子都放出去祸害,他们两好好过!

“总不能一直把孩子扔给三哥和嫂子!”窦清幽也想她们俩了。

燕麟早已经收了不少催促信,多是明启皇帝发的。

“那我们回家过年!”亲了亲她。

梁氏早着急了,好好的家不住,非要在外面自己吃自己做,虽然过不清苦,但看着也辛苦。所以她来了谷里就直接不走了,“等四娘出了月子,再歇息歇息,我们就回京!不能非要赶到过年去,天寒地冻的赶路,你们不怕,小娃儿还小呢!”

有她监督,窦清幽老老实实在床上养了四五十天,这才被允许活动。

终于入冬时,一家人赶回京城。

可高兴坏了燕诺儿和燕枫儿俩人,围着婴儿床,弟弟长弟弟短的。

燕麟和窦清幽也一下子忙了起来。

满月酒没有摆,百日宴却是要做,不能哥哥姐姐都做了,厚此薄彼。

家里一通忙活,燕诺儿和燕枫儿也停了课。

一个百日宴,竟然摆了两百多桌。这还是她们家没有啥亲戚。

窦清幽一时有些不适应,在家里带着孩子,全都推给燕麟。

看她一头乌黑锦缎般的头发,长生默默的注视半晌,又默默的离开。

燕麟眼中冷箭放了无数,见他识趣走了,这才哼了声,朝媳妇儿孩子走过去。这几年他不在京里,不问事,看来有些人过的太舒适了!

“爹!弟弟为啥老睡觉?”燕枫儿疑惑。

“小孩子小的时候都会睡觉,你和姐姐小时候也老睡觉。等长大就好了。”燕麟摸摸他的小脑袋。

“哦。”燕枫儿听他小时候也这样,就释怀了,又趴过去看弟弟。

但是新鲜了没几天,俩人都不新鲜了。弟弟除了吃就是睡,而他偶尔醒着的时候,他们要么在做课业,要么睡着了,又不能跟她们一块玩。

不过,终究是自己弟弟,偶尔碰上醒的时候,还是喜欢围着他。

然后看燕寻回来,找他显摆,“燕寻!燕寻!我弟弟会吹泡泡了!”

“嗯。”燕寻微笑应她。

不大会,燕诺儿又跑回来,“燕寻!燕寻!我弟弟会笑了!”

“嗯。”

“燕寻!燕寻!我弟弟那是梦笑!”

“嗯。”

“燕寻!燕寻!我弟弟…”

“给你糖吃。”燕寻拿出糖来给她。

“哇!你没有忘!”燕诺儿心满意足的拿过来。

燕寻应声,“我没有忘。不过不能吃太多了,会牙疼。”

“那我买牛肉,我们俩一块吃!”燕诺儿想了想道。

“好。”燕寻笑了笑。

“还有我弟弟!”又加上一句。

“好。”燕寻也应声。

过年燕寻在家时间长了,燕麟看了指点他武功,燕诺儿不愿意了,又要耍大刀,“耍剑就是好看,可耍大刀更威风!”

“你要威风干啥?”燕麟虽然疼爱几个孩子,但她一个闺女家耍大刀,总归不太好看。

“我就是要威风!”燕诺儿回道。

父女俩就练剑还是练刀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辩论,最后当老子的强力镇压,要练他的武功,吃很多苦,都得咬牙挺过去,半途而废,就是个半吊子了。

“要不,不练了!太吃苦。”燕寻劝着坐在墙头不下来的燕诺儿。

“不行!我以后还要保护你呢!”燕诺儿很坚持。

燕寻听着心里发暖,“你练剑也能保护我。”

“我就喜欢长刀!”燕诺儿哼。

“好!就练长刀,你先下来。”燕寻点头应声。

燕诺儿看他答应,又勒令他等会帮她搬娘亲,都站在她这一边,说服爹个老顽固,就高兴起来,张开手往下跳。

燕寻一把接住她,“你现在轻功还不好,不能跳这么高的墙。”

燕诺儿迫不及待的下来,拽着他去找老爹。她就要练刀!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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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瑶光的人生信条是:能动手就解决的事情,尽量不吵吵。能用暴力就解决的问题,尽量不动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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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生,便带了克母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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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来到这里的特工头子表示,这一切她都可以忍。

可是,敢明目张胆地算计自己的婚事,决不能忍!

于是霍瑶光决定奋起!

未婚夫当众羞辱,她直接提出退婚!

继母家的亲戚敢占他们兄妹的便宜,直接打出去!

第十二章:容华番外

我,七岁,母亲去世。

爹很快就迎娶了一个曹姓的女儿,第二年生了一个弟弟,第三年又生了一个弟弟。

祖父,祖母都很高兴,爹面上也多了笑容,尤其是看着两个弟弟时。

我知道我没有了母亲,又占着嫡长子之位,在这个家若没有父亲喜爱看重,将难以生存。

好在我不仅继承了母亲的容貌气质,也继承了她聪敏的心性,我十岁发奋,外祖家又一直帮扶,十二岁我就考中了秀才功名。

看我如此早慧,父亲也渐渐看重我,外祖父也倾力培养我。

十五岁时,家中已经忘了母亲的忌日,因为继母的娘亲过寿辰,家中无人,我扔下要做的课业,偷偷出门,给母亲上了香,送了寒衣。

回来时,父亲不知为何提前回来,面色很是有些不好,我知道,他只要想发怒,眼睛就会微微缩着,闪着幽冷的火光。小厮报信儿,我偷偷从墙上翻回院子里,却被他当场抓住。

当天第五次我挨打,在母亲去世之后。

我吐了血,血顺着下巴流下,我只觉的整个胸腔气息仿佛炸裂了般,也是第一次明确表示怨恨,我的怨恨!

他是我的父亲,我是他的长子,可他对我却完全没有对弟弟的慈爱和细心教导。年幼时,母亲说父亲本该严厉,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将来,我都信了。可他对两个弟弟却不一样。

我越大,越是怨恨他。

他显然更怒了,瞪着我的眼里,都快喷出火来了,家法飞快的朝我身上挥过来。我怒恨的盯着他,想看他能不能把我打死。

可他突然停住了,睁大眼盯着我,不,盯着我腰间的弯月玲珑佩。

那是母亲临终之前给我戴上的,是容家的东西,说是传给长子,长媳。母亲让我好好戴着,我一直随身带着,另一块高中时外祖父送我青花佩我从来没有戴过。

只见弯月玲珑佩整个轻颤起来,发着灼烫的暗光,我伸手轻触,差点被烫到。

“别碰!”父亲猛的喝住我。

我没有再碰,他伸手把弯月玲珑佩解下来,神情有些激动的看了半天,他自己也滴了血在上面,却没有反应。又让我滴血在上面,玲珑佩依旧发着暗光,温度灼烫。

他这才几乎正眼看我,仔细打量我,这才告诉我容家的秘密,和这弯月玲珑佩的秘密。

我却想起来,继母生完第二个弟弟时,他问我要过,因为是母亲临终给我戴上的,我没有同意,这才强留下来。

原来容家一直守着那么大一个秘密,千年寒玉棺,昆仑圣子和昆仑圣女。

我竟然是容家等了三代的昆仑圣子。

一个注定要肩负起容家暗密伟业的省份,我很是有些嘲讽,不以为意。

但从此,父亲对我重视起来,家里的各种资源也都紧到我身上来。

继母看我的眼神晦涩起来,两个弟弟也更加不喜我。

只是我习惯了冷脸,架势出来,我是长兄,身负功名,他们不敢在我面前太过放肆。

有了父亲看重,我十六岁就高中乡试,虽不是头名,也是前几的名次。

正在我准备参加会试时,继母小产了,祖父也去世了。

父亲命我守孝三年。

三年后,我十九。

可很快管理家中生意的四叔意外去世,而父亲卧病数月,没人接手家中生意,继母不知说了什么,我接手了家中的生意。

再看手中的弯月玲珑佩,我心中就带了不少嘲讽。

我把弯月玲珑佩收了起来,身上就常常佩戴外祖父送我的青花佩。

对于酒,是我有记忆以来,都熟悉的味道,因为外祖父几乎一家都喜好酒,尤其是外祖父,酿酒的手艺更是精妙,我也跟着学了。

但外祖父说他酿酒的手艺还差得远,这世上定有个真正的酒神,能拿到酒神权杖,破解其中的秘密。

我接手家中生意后,外祖父把酒神权杖的秘密告诉了我,白家世代都会参加斗酒大会,而酒神权杖中,有着一个震慑世界的神兵利器。比容家的不死神兵还要强悍,厉害。

外祖父告诉我的目的,是希望我能拿到那个神兵利器。他说容家三代后才出了我,他有预感,不论昆仑圣女还是真正的酒神,都会出现。而昆仑圣女出现,势必也会出现血引。

血引的出现,注定是为昆仑圣女牺牲的。

那个女孩,第一次见,我就注意到了她。

她盯着我看,一双清冽的眸子,闪着欣赏之色,小小的年纪,才八九的样子,看着我竟然是那样一种沉静的欣赏之色。欣赏之后,淡然的收回目光,仿佛只欣赏了一处景色。

我之后才确定,那些果酒,是她酿的。

才十岁的女孩,那样一个小小的少女,一双手尤其的纤细,那些酒香虽然青涩却透着醇厚的果酒,原来都是出自她的手。

更让我惊讶又惊喜的,她竟然就是我寻觅许久的血引。

救她纯属意外,看到她被人劫持自己逃出来,倒在路上,我没有多在意,让长青救的人。她的血只碰到了玲珑佩,就起了那么大的反应,那热度几乎灼烫到了我衣服下的皮肤。

她是血引!我看着她清秀精致的小脸,知道被救之后的安然昏睡,心中划过一抹什么。

下车时,我没让长青插手,我抱的她。

知道是我救的她,她特意感谢我。

她那些酒,酿的很好。

而她也刻意藏拙般,拿出的酒越来越醇香浓厚。

我有意的帮扶她,接近她。而她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她酿酒的手艺不能从她那个姥爷手中学来,是她自己酿来。

她很是灵秀,聪敏,秦家的小子很是喜欢她,而她看待秦家的小子,却仿佛看小孩子一般,甚至拿酿的甜酒哄着他。

可她对我也是无意的。只是我的皮相,开始对我有些欣赏,后来因为合作,和我的帮扶,对我看似更亲近些。

其实不是,她把秦家的小子当小孩子看,只是我大些,她把我放在同等的位置上看待而已。

她是血引,是我手里嘴重要的一张牌,所以我循循有序的引她接近我。

我帮扶她,却也防着她的兄弟,窦孝征,窦三郎,她的哥哥。她的弟弟还小,但哥哥不小,若等她长成,以她家富裕的速度和她聪敏的心智,能让她娘亲强势的义绝和离,带着兄妹三个离家,定然会培养出窦三郎来。所以我对她大力帮扶,却不能让窦三郎得势成材。

还有她娘,我看得出她很满意秦雪钧,而在她促使下,秦雪钧对梁氏这般颇有些传奇的女人也起了兴趣,且兴趣不浅。

秦家的小子一定不知道,他看中了她,而她却看中了他爹。如果梁家嫁给秦雪钧,他们将成为兄妹。

但梁氏不能嫁,秦家虽然在汝宁府不如容家和白家,却也占着不少势力。有了秦家,秦雪钧的为人,也定会为继子女尽到心力,要取血引,就会麻烦太多。

我使了点小手段,不过不知为何,秦雪钧已经对梁氏丧失了浓厚的兴趣,这正好省掉我的事。就是秦家的小子,为讨好她,帮了她,又帮她哥哥。

我在南方开办了酒庄,邀了她一块去,本没想到,却不想她不但答应,还带着窦三郎一块,迅速修整好南下。

与我同行的一路,她的种种更是让我侧目不已。

第二趟南方之行,我本想甩下窦三郎,却不想他极为不放心,对这个妹妹格外保护,后来得知她是异界来的女子,我才知道,窦三郎与妹妹朝夕相处,定然也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就学会了酿酒,学识比他这个念过书的还要斐然,精论。所以他早就知道,那不再是他妹妹,而是天外来的女子借尸还魂到他妹妹身上,而他,果然对她起了不一样的心思。

我都没有在意,包括那个杜启轩,更是从未放在眼中。

我的身家,相貌气质,家世学问,我足以傲视他们,更有着一份浓然的骄傲和风骨。

可是那个阉贼的出现,却完全打乱我的计划。

血引年少,不成熟,无法作为祭祀,复活昆仑圣女,我只能守着她,等待着。

这一等便是六年,可她却从始至终都没有爱上我。

我身边一向不乏各家闺秀小姐,我知道自己的使命和肩负着什么,所以我来不屑,也不能碰。因为容家之前出现的昆仑圣子,就是和昆仑圣女之外的女子相合,导致祭祀失败,而容家历经三代才缓过来。所以我也不能碰。

我就一直守着她,不知道是不是习惯。

而我表白爱慕之后,我开始朝她心防进攻之后,她也渐渐对我流露出更多情感。

她会看到我笑的眉眼弯弯,清冽的眸子荡着笑意,多看几眼都仿佛醉人般。

她会酿了好酒,然后寻着机会给我品尝,跟我讨论酿酒和品酒的种种。

她会看了各种杂谈之书,趣闻之类在心情高兴时说与我听。

她会做稀罕的点心,小吃给我送来。

她还会生气,会吃醋。

但她不爱我,我心中有许多不甘,甚至想过放弃。到时用她,直接取用即可,不用多废如此多的心神。

可她却像有神力一般,让我不自觉的把她觉的遥远不可近看的白衣给换掉,把她觉的不实的情意深切的述给她。

我甚至想,如果她还不能爱上我,那我就要换个别的方法谋取血引。左右梁氏嫁给了没有任何权势的陈天宝,她们家的格局已经定下。即便窦三郎成材,也要几年。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那个阉贼,直接拿到了赐婚的圣旨。

从宫中传来旨意,让她进宫调酒,我就预感不好。有人想要让她进宫,想要利用她。

可她不愿提前与我定亲。窦三郎和她家人都不愿意。我知道窦三郎的私心,却无可奈何,因为我在人前的形象,在她心中的印象,都不是会逼迫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