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函在地上发出声低微的呻吟,如同尸体般没有力气动弹,但是他听清那句话:

“如果还能活着,就来找。”

让他去找,君玉函用尽全身力气,攥紧那个纸包。

……

……

……

闻人月懒洋洋地靠在御座上,漫不经心地望着苗凤儿。

“真没想到,有需要的时候。”

“怎么,皇帝陛下不装疯卖傻?还以为会继续疯,直疯下去。”苗凤儿双手撑在他身体的两侧,近处观察他的神情,然后,目光停留在他额头的伤口上。

闻人月低下头,额头上的血痂非常刺眼,他叹口气:“也想要直发疯,但是,那下虽然嗑得头发昏,却把磕醒。”

苗凤儿的指尖轻轻落在他的额头上,将那疤痕地揭开,任由红色的血丝从指缝缕缕流泻,散落到他漆黑的发丝上。“倒是真的,们两个人,总有个得是清醒的。”

许久,内殿里都没有声响。

苗凤儿的手指带给他的痛楚,远远不及对他的无情和冷酷让他心里受到的伤害大。

“凤儿,是为卫家人才回来,是不是?”

苗凤儿听到他叫的名字,眼中有什么闪而过,却很快归于沉寂。

闻人月伸出手去,却不是阻止作恶的左手,而是抱住的身体,轻轻靠在腰间:“会放他们的,会的。”

苗凤儿没想到他么轻易就肯罢手,也任由他的手抚过的腰间,解开的衣结。

闻人月不话,继续很努力跟的衣结做着斗争。

苗凤儿轻柔的吻落在他的脸颊,“刚刚用只手杀君玉函,觉得很轻松,从来没有过的轻松,终于可以不用受他的限制,可以自由地过自己的日子,,是不是应该很高兴。”

闻人月却动,他收回正在解开衣服的手,反过来按住在揭开他伤疤的左手,“不要用刚碰过他的手来碰。”

他冷冷地,眼神终于不能再平静,似泓温柔的湖水终于掀起涟漪。

苗凤儿摇头大笑。直起身子,嘴角的微笑让紧绷的表情带上以往所熟悉的任性与张狂,跨过他的大腿,坐在他身上,“在意?”

那瞬间,闻人月差忍不住吻上的嘴角,但是他忍住。的脸上,他所最钟爱的是那双火星子般澄净耀眼的眼睛,是生活在阳光中的人,可是什么时候染上样阴暗的色彩,样的笑容并不适合,虽然看来与以往般无二,可是他突然觉得,不是在笑,而是在哭。是他造成的吗,强求的爱,强求留在自己身边,得不到就哭,不然就闹,不然就痛下杀手,即便是耍赖,也要留住的心情,是错的吗?他迷惑,次,他真正陷入迷惑之中。他看来好像得到,但是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得到,明明离得么近,却正应那句老话,咫尺涯。

咫尺涯。闻人月的心,突然下子,如坠冰窟。

苗凤儿出神地望着他额头上血淋淋的伤口:“直想着向前走,但是们都直都想尽各种法子拖着,直到累倒,走不动,们现在高兴吗?”

“不过,能么轻易放卫家的人,还是实现对别人的承诺,样就没什么遗憾。”

当然知道他有什么样的条件,的辈子,辈子都要被困在他身边,陪着他,滴地死在他身边,苗凤儿笑,没什么可怕的,跟君玉函在起,结果又能有什么不同,不过是陪人玩笑取闹,陪他取乐而已,怎么过不是过,像畜生样活着,又有什么不好,有什么不好的。

也累,挣扎不起。

对君玉函那句话,不过是为让他活下去。可是闻人月呢,作为个国家的帝王,怎么能逃避得开,难道想给别人带来更多麻烦吗,让卫家遭殃,让地宫的人落难,如果小绵真是的孩子,那么怎么能将丝毫的危险带给他,作为个母亲,能做的只有些,小绵在花千叶的照顾下,也能活得很好,很开心,还是不要靠近他,才是最好的。

的左手慢慢落下去,探进他的长袍中,隔着层衣料抚摸他软垂的分身,闻人月的身体受到刺激,盯着的眼睛,不由自主忘记那冰冷的感觉,开始亲吻的嘴唇,苗凤儿冷笑,闻人月的呻吟断断续续破碎地泄露出来。

他额头上的血水,滴滴地滑落,滑落在无力搭在他肩膀上的右手上,厌恶地要擦掉,闻人月却伸出手拉住,伸出舌尖全部舔去,卷起的舌尖仿佛贪婪的想要亲吻的手。苗凤儿抽出手,将那湿漉漉的感觉在他华丽的锦袍上全部擦去。

闻人月的神情僵住,苗凤儿的厌恶是真的,的身体滚烫,可是眼神却是冰冷的,他心底翻来覆去地回忆,即便是他发疯的时候,也还能见到的温情与柔软,此刻却是半的温度都没有,不是没有温柔,而是没有温度,落在他身上,就像冰刃样严酷。

他喉咙里有话在翻滚,却不出来,因为加大手中的力气,粗鲁的让他屏住呼吸。

是不是就是结果,是他不顾切把留在他身边的结果?闻人月被心底的那个声音骇住,直愣愣地望着,没有半呻吟再发出来。

过会儿,他抓住的左手,阻止所有的动作,将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笑着:

“走吧,不要难过,就走吧,不会再找,也不会再干扰的生活。可以跟自己喜欢的人在起,永远跟他在起,不会再…再找…”

他的嘴唇在剧烈的颤抖,却没有让看见,但是他直在笑着,如果看见,会觉得他笑得很难看,甚至有狰狞,但是他还是在笑的,的也都是真话:“在后悔之前,马上走,不要再让看见。”

“永远不会再见面。”他低声着迷梦般的话,将的头死死按在自己的胸口,怕看见自己的表情。

虽然在笑,但是像哭样难看的表情。

司徒悠然冷冷地望着即将送离开的马车,迅速转身向太医院走去。他的脚步越走越快,如同后面有鬼魅追他般。

苗凤儿踏出殿门,以为自己会很轻松,但是,没有任何如释重负的感觉。撒谎,杀君玉函的时候没有,离开闻人月的时候也没有。

不过,是次特殊的体验,在之内,包袱都丢弃l

完结章

苗凤儿坐在马车上,真的以为那个人心里想通,也松口气。

看看自己的左手掌,黑色纹路渐渐散去,心里也没底,那虽然是千年人参,却未必是解毒的良方,就那两掌,普通人绝对挨不过去,司徒无痕还不放心,便当着的面,在手掌上涂抹剧毒,只有血迹能将毒除去,刚才用君玉函的血擦洗手中的毒,却不知道他能不能靠人参撑下来。

担心他不死?苗凤儿笑,倚在马车的窗上,头晕脑胀的不出什么缘由。

还没出宫门,那驾车的侍从便惊叫起来。

苗凤儿掀开车帘跳下马车,那边起黑烟,火苗窜上空,张牙舞爪似要将所有的切吞没。的心冷下来,立刻上马车,“看什么!还不走!”

侍从不敢与争辩,急急忙忙上车。

却又有人追出来。

那人披头散发,老态毕现,“小主子,小主子,您不能走——不能走啊——”他扒着窗子,泪如雨下,“宫里走水,陛下他,陛下他——”

苗凤儿眼前黑,口中吐出的确是冷硬的语调:“继续往前走——不许掉头!”

那侍从看是老奴公公亲自追来,哪里敢继续驾车,但是苗凤儿又下命令,再送出宫确实是陛下原先的命令没有错,怎么办呢?他为难地拎着马鞭子 ,不知道如何是好。苗凤儿把掀开帘子,下抢过鞭子,脚踹下那车夫,面色冷漠地坐在前面狠狠抽鞭子,车轮滚动起来,老奴跟在车后面奔跑着。

“小主子…陛下他不肯出来…老奴劝不动…小主子,陛下会被烧死的呀…陛下他…陛下他…”老奴气喘吁吁,却始终不肯放松。不留神个踉跄跌倒在地上。跌得鼻子出血,他泪眼朦胧,似乎不敢相信苗凤儿么狠心。

马车却停。

苗凤儿走下来。慢慢走到老奴面前,咬着嘴唇问:“是他自己放的火?”

老奴不明所以。

苗凤儿想,如果是他自己发疯放火,那就任由他被烧死,绝不回去,下定主张,脸色也十分难看。

老奴看神色十分可怕,不敢撒谎骗,“是容太医听他姐姐死…时糊涂酿成大错…陛下他…侍卫们抓住他…他还疯疯癫癫辱骂陛下…”

苗凤儿心下然,容敏是他家振兴的唯希望,他进宫也是为个姐姐的好前程,却莫名因为而彻底毁掉,虽真正作孽的是司徒无痕,但是也该付责任。便是闻人月,也脱不关系。

狠狠丢开马鞭子,冲着车夫大喊:“愣着做什么,掉头!”

………

………

………

火势十分凶猛,连带着帝王的寝宫和书房成片都在燃烧…宫人们显然不知道清平帝还在寝殿,以为他早已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是以都在忙着浇灭书房的火势,抢救重要的奏章。

苗凤儿看着被烧红的琉璃瓦和粱木,不时发出刺耳声响的殿门,心中升起不安,把抓住老奴:“他在哪里…”

“陛下没有出来过——您走就直在——”

“内殿!”苗凤儿咬牙切齿,个疯子!失火不死出来,呆在里面等着变烤人吗!

内殿的大门,已经被火舌吞卷着,断木不断落下,发出可怖的响声,整个大门变成扇火门,根本不能闯进去。苗凤儿心念转,绕过大门,直奔花园的方向,老奴急匆匆地告诉:“陛下侧殿的窗子已经封死——”

苗凤儿恨不得那疯子就在眼前,干脆巴掌扇死他,省得害么焦灼。“去找把斧头来!”

老奴连滚带爬地离去,苗凤儿看着那扇封死的窗子神情晦暗不明,老奴颤颤巍巍,“小主子,找不到斧头,只有把剑——”

苗凤儿哪里还能计较,左手拿着那把剑阵乱砍,可是心急之下偏偏用木条封的死死的窗子纹丝不动,苗凤儿心头火起,恨不得连无力的右手都起用上才好。老奴眼尖地看到假山石边块很大的石块,使劲全身力气,抬起来就是砸,窗子本来就被剑砍得很脆弱,此时被他下,硬生生碎裂…

苗凤儿便吩咐道:“在里等着,会拉他出来,接着他——”完便从窗子跳进去。

里面连帘幔都着火,火势很快就要蔓延到寝殿的最深处。苗凤儿睁开眼看,那个人呆呆地坐在御座上,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保持着离去时候的样子,动不动,仿佛对即将吞噬他的火焰毫无察觉。

苗凤儿顾不得跟他计较,上前把拽起他的领子:“疯子,跟走!”

闻人月惊慌地抬头,不敢置信地望着。苗凤儿巴掌扇在他脸上:“跟走!”

闻人月却执拗起来,苗凤儿就只有只手,他却两只手抓住座把,死活不肯挪动分毫。

苗凤儿实在无法,眼看着那火焰就要烧到里来。

“求,算求好不好,跟出去——”

闻人月眼睛暗得没边没际,置若罔闻。

苗凤儿松开手,口咬在他嘴唇上,直到他嘴巴被咬得鲜血直流,“什么都答应,跟走——”

闻人月眼睛深处亮亮,却嗫嚅着沾血的嘴唇,什么话都不出来。

如果还是两只手都能用,肯定打晕他,把他拖出去,但是现在不行,得哄着个疯子,只要不愿意看他活生生被烧死在里,就得哄着他,骗着他。

也不是欺骗,至少刻是真的什么都能答应他。

蹲在他腿边,声音不由自主已经带上颤抖:“闻人月,以后会直陪在身边,不会丢下个人,跟出去,里马上就要全烧起来,想让跟起被烧死吗?”

兴许是最后句话起作用。闻人月突然有反应。

苗凤儿松口气。

直到他们两人平安从窗子离开,都没有发生什么横梁断裂砸下来,他再帮挡住的恶俗桥段,苗凤儿坐在花园的假山上,气喘个不停,胸口的旧伤依旧有些疼痛,但是情愿什么都谅解他,什么都答应他,也不需要别人为牺牲什么,为受伤流血,再不需要他们帮做什么。真要闹到那步,又能开心到哪里去——

如果原谅要付出血的代价,那么情愿在事情发生之前,就原谅他。苗凤儿真心地么想。闻人月坐在草地上,双目无神地望着那燃烧着的宫殿,也不看苗凤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司徒悠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假山石边,冷冷笑道:“哥哥居然也肯出来——”

苗凤儿看他脸不阴不阳的神情就来气,爬起来就是巴掌扇上去,司徒悠然下子撞到假山上,脸上划开条大口子,“谁告诉容景熙,他姐姐死的?”苗凤儿冷冷看着他。

秘密调动清平帝的轻骑营,又有多少人知道?为什么消息么快传开——

引起样的大火,还不知道是否有宫人因此葬身火海,他居然还不阴不阳,幸灾乐祸!苗凤儿觉得人的脑子要不是跟他哥哥样有毛病,就是跟他那娘亲样,心肝黑透。

司徒悠然下子破相,却顾不得自己宝贵的容貌,凄厉地指着清平帝,“为他——为他打,他有什么好!有哪比不上他!他才是不要脸的贱人,他缠着都忘吗,什么帝王,呸,不要脸,下贱!淫荡,只会爬床的公狗——”

清平帝坐在草地上,面无表情,仿佛司徒悠然的任何字眼他都听不见。

话还没完,苗凤儿又是巴掌,“不许么哥哥。”

司徒悠然捂着脸,气恨难忍地望着苗凤儿冷峻的脸色,当真脸上半怜惜都没有,他突然意识到,跟那些人不同,在他没进宫以前,人们哪个不是捧着他,供着他,只要他个手指头,那些人跪在地上学狗爬都可以,但是为什么就是不把他当回事…他屁股坐在地上,弄得华丽的锦袍上泥土斑斑,下子失声痛哭起来。

苗凤儿走到闻人月面前,蹲下身子看着他:“起来吧,宫里人以为已经去安全的地方。咱们在他们发现之前找个地方,先梳洗下,个皇帝,不要让人看笑话。”

清平帝的眼珠子转到脸上,直愣愣地望着。

苗凤儿终于轻松地舒口气,觉得会儿心里舒服许多,“的话,都是认真的,没有骗的意思——要不愿意,就走——”

还没等站起来,清平帝已经扑过来抱住,两个人跌坐在地上,四目相视,如同那次月下假山边无意中摔跤的时候,般无二。

“好,咱们起来吧——”

清平帝苍白的脸上突然添红晕,在老奴的搀扶下从地上爬起来。苗凤儿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拽着他的手个劲儿的往前走。

假山边上还有个人,哭得鼻涕眼泪到处都是,却没有半个人来理他。他睁开眼睛看,那两个人已经走远。

他顿时哭得惊动地,以为还会哄哄他,谁知道样,就样头也不回地走。

“唉,贵君,别哭——”老奴递过来方巾子,“贵君,——”

“不许叫贵君,鬼的贵君!”司徒悠然哇地声哭得更厉害,脸上血水混着泪水,十分凄惨。

他把抢过巾子,捂在自己的脸上。

“喂,苗凤儿,死回来——”容景熙被抓起来,宫里连个太医都没有,还要叫回来,不,求着给治疗他脸上的伤口。

呜呜呜——他要破相…

不过…样是不是可以辈子赖着…司徒悠然脑子里面迅速转动着,飞快地擦干泪水。

“哼,鹿死谁手还不定呢!”不定人到最后还是他的!司徒悠然抹干净脸上的血,疼得直吸气。

老奴看着他花猫样的脸,想笑又不敢笑,行个礼也迅速上去追自己的主子去。

只剩下司徒悠然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假山边,白日做梦。

全文完。

捉奸记(原音篇)

番外篇…捉奸记(原音)

苗凤儿至少有半个多月没有见到原音,十分疑惑师傅究竟在外面忙些什么,于是有趁他大早出门,便在后面悄悄跟着他,看他往哪里去。

谁知道原音到酒馆,就个人坐下,从早上直到下午,他个人坐在那里,杯酒接着杯酒地喝,苗凤儿忧心忡忡,师傅什么时候开始酗酒,实在是对他太过冷漠,总是躲着他不,连句正常的话都不让他多,是不是太冷酷。

正在自反省。

那里几个人居然围上去盯着原音看。

原音醉眼惺忪,看着几个人围过来,他刚想如同以往样打发掉些恶心的人,谁知道转眼看见苗凤儿站在店门前,他顿时改变主意,还来做什么,早就不关心他死活,现在来装什么孝顺弟子。

他反常态,“们是不是都想陪,春风度?”

那几个人互相看眼,没有想到个人居然么轻易地就同意,免得们自己动手,倒是省事儿。

原音温柔笑,“那跟找个地方吧。”

他结帐,跌跌撞撞地走出酒馆,身后跟着三个人。

们伸出手要搀扶他,被他把推开。可是看苗凤儿愣愣地站在门口看着他,原音冷冷地望眼,故意地倒在其中个人的身上。那人赶忙扶住他,十分欢喜。

他们几人进客栈的大门,居然,居然,开房间去,苗凤儿目瞪口呆,师傅怎么会变成样,那是三个人,他真的连脸面都不要吗?他疯,还是故意要做给看的。跺跺脚,跟上去,怎么也不能让那几个人玷污师傅的清誉。

客栈的老板莫名其妙,是什么情况,先是三个人簇拥着个人上楼去,然后个子怒气冲冲地跟着上来,难道是——

莫非是捉奸?老板眯起小眼睛,捉奸就捉奸吧,反正付房钱就行。

苗凤儿脚踹开房门,那三个人正要对倒在床上的原音为所欲为,突然间苗凤儿面色不善地闯进来,抽出佩剑,“是在做什么?”

那三个人还没得手,照不甘心么灰溜溜地就走。但是苗凤儿的脸色实在吓人,那明晃晃的剑也不是闹着玩儿的,真晦气,们互相看眼,谁都没有勇气先上去对敌,算,还是走吧。

等房间里剩下他们两个人,苗凤儿脚踢上门,扔下剑,提起茶壶,将那冷冰冰的茶水全部浇到原音的脸上,以图让他清醒。

“没有人是不是会死,那三个人是街上的地痞无赖,连们都愿意,师傅,怎么会变成现在个样子?”苗凤儿心痛不已,只觉得个人实在不像自己所认识的那个儒雅温柔的师傅。

原音被茶水淋,顿时湿透,他推开苗凤儿,坐在床边,“是下贱,什么人都行,不是非不可的。”

苗凤儿摔茶壶,“那不能找个正经的人好好过日子吗,为什么自甘堕落,刚才来晚,打算被那三个人轮流玩弄吗?”

原音突然笑起来,只是脸上分不清泪水还是茶水,“身体跟行尸走肉般,被多少人玩弄有什么区别,人家玩弄,是玩弄的心,的心不要,那也无所谓,今搅,明还能再去找,信不信,出个门,立刻去找群乞丐陪上床!”

苗凤儿头疼透顶,实在不知道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