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忘了,凤儿已经生他气了,不再要他,也不爱他了,是他的错,是他无知愚蠢,娘亲说的对,他自己亲手毁了好姻缘,想到苗凤儿走的时候决绝的背影,木塔突然失去了力气。

那女人脱掉了木塔的衣服,木塔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般。

她看着他的身体抖得像树叶,突然心中不忍:“木塔,知道后悔了吗?”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木塔呆住。

那女人揭开了他的眼罩。

木塔看到的,竟然是苗凤儿的脸。

“被人卖的滋味,好受吗?”苗凤儿解开了他的绳索,恶狠狠地拧了一把他腰上的肉。

木塔突然跟市集上那个男人一样,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

苗凤儿笑:“我不是来英雄救美了吗,虽然你长得不美,但是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郎,我哪能真的卖了你,吓吓你而已,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自作主张。”

木塔勒住她的脖子,死死抓住她,身体还是抖个不停。

苗凤儿摸摸他的背,恩,还挺结实的这家伙,“我说,以后你要是再做卖我的事儿,我就真的把你扔在这里了。”

“好了好了,再勒我就被你勒死了。”

苗凤儿眯着眼睛看了看满屋子的刑具,还有那张恶趣味的木板床,顿时笑了:“这下好,我们可以一个铜板在这里白睡一个晚上,不用去住贵得要死的客栈了!还多赚回两个铜板!”

她得意地笑起来,木塔却觉得她的笑容有点阴险的味道,不过无所谓,只要她还要他,回来领他,怎么都好,他抱着她,心里这么想着。

“这个是什么?夹子是做什么用的?”苗凤儿十分有兴趣地把玩着手里的东西,木塔看的莫名其妙,对啊,夹子是做什么用的呢?

“啊!”他突然惊叫,苗凤儿把那东西夹在他的胳膊上。

“不对,不该在这里。”苗凤儿恶趣味地拿着夹子到处比划,木塔胆战心惊。

“恩,那里不可以——不要啊…恩…恩”男人的嘴巴好像被什么堵住了。

“这样好玩吗?”女子低沉的声音。

男人唔唔的想要说话,突然听见他叫了一声,混杂着痛苦和甜蜜的呻吟。

“这个呢?这个好像也很有趣——恩,也用用看吧——”

“别,轻点…啊啊…恩…啊…不要…”男人的身体好像撞倒了水盆,只听到架子倒了下来的声音。

“还有这个耶,我还只在书上见过呢!不要怕哦,我们来试试看嘛!”女子甜蜜的撒娇声。

那里面的男子好像最终没经受住她的甜言蜜语,还是答应了。

接着就是呻吟惨叫呻吟惨叫呻吟,床板咯吱响。

恩,返回来偷听的老鸨还算满意地点点头,这个丑小子还蛮听话,不哭不闹居然受了大半夜的折磨,好像还是享受得很,说不定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突然听到里面男人发出很快活的声音,老鸨又觉得气闷,长得这么俊俏的小姐,怎么偏偏好这一口,喜欢这种丑八怪,还弄得挺高兴。

哼!他扭着腰,蹬蹬蹬上楼去了。

天还没亮,苗凤儿打昏了外面一个护院,高高兴兴地带着木塔上路了。

木塔看着她身上突然多出来的包裹,心里胆战心惊,昨晚用在他身上的不过一小半,其他大部分都被苗凤儿偷偷带上路了。不知道她是不是要带回家…

这么想着,木塔突然一阵脸红心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嗓子都有些哑了,不知道老鸨发现他们卷走了他店里的东西,是不是会气得发疯…

兄狠弟毒记(闻闻,司徒) 《天雨情》秦筝 ˇ兄狠弟毒记(闻闻,司徒)ˇ

转了一大圈,苗凤儿还是觉得呆在宫里心里比较踏实,毕竟在这里她只需要应付闻人月一个,在外面有一点风吹草动,立刻闹得人尽皆知。醋坛子一翻翻一堆,她如果今天陪了花不语看戏,明天就非得陪原音去庙会,如果后天预订要陪卫可风赏花,那么她出于心理补偿作用,总要陪一直有身孕而无法单独出门的君玉函出去溜达一圈。可是,如果她神不知鬼不觉地躲在宫里,那么,世界就清静了。

尽管那几个人会互相猜疑,互相诋毁,也好过轮番轰炸她的耳朵。

虽说有时候,闻人月也会给她找点儿麻烦。

闻人月上朝去了,苗凤儿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又跑过来躲在宫里,就干脆谁也没告诉,谁也没有通知,偷偷地在偌大的宫里转呀转转呀转。

她从窗子爬进闻人月的书房,在他这里到处找,看看有什么闲书可以看看,打发时间。不知道是不是被吵闹的时间长了,耳朵一下子清静下来,还有点不习惯。

但是当她无意中发现闻人月书桌里的一个暗格的时候,一下子好奇心大起,想看看闻人月都在这儿藏了些什么宝贝。

把里面的锦盒打开,苗凤儿只看了一眼,脸就绿了。

春宫图。

闻人月这个家伙竟然在自己的书房放这种东西,春宫图!她捏着宣纸的手开始颤抖,不停地颤抖。

可恶的闻人月竟然还将这些图装订成册,镶好金边,做好前言后记。

如果是春宫图,就忍了,可是让苗凤儿忍无可忍的是,这里面的女子明明就是她自己——

可怕的是这个变态,居然连某年某日某个时辰都做好了记录。

苗凤儿翻开第一章,看到的是自己神智恍惚的侧脸,只有半个肩膀露在外面,还好,这张勉强忍了!

她翻开第二章,是闻人月从背后抱住她的画。画得还真够清楚明了的,连她脸上神态都很清晰,这个画师技术很不错啊——

苗凤儿的牙齿格格作响。

她迅速翻到下一章,竟然是她那次喝多了以后闻人月胆大包天纵酒行凶图。

愤怒啊愤怒啊,这人简直是不要脸到了极点,肯定是他找人躲在柜子里面作的画,她非杀了这个狗家伙不可!苗凤儿想要一把火烧了这个破册子,后来一想,这就是证据啊证据!万一那个臭不要脸的死活不承认怎么办,没有证物她岂不是不能证明。

苗凤儿一下子坐在龙椅上,脸色黑得跟块乌云有一拼,这个变态啊变态,她说什么好!

家门不幸,她怎么娶的都是这么恐怖的家伙——老天爷,从天上赐个温柔体贴贤惠端庄的给她吧,她要求也不高,就是不要这么无耻的家伙。

闻人月惊喜交加地看着苗凤儿一脸诡异微笑地坐在书房看着自己,刚想开口说话,一看到苗凤儿手上的画册,他的脸青了。

“谁让你动我的东西了!!”他一把夺过画册,宝贝一样揣在怀里。

恶人先告状!苗凤儿脸上的微笑僵硬了,嘴角开始抽搐。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每次咱们夫妻同房,都有一流的宫廷画师全程欣赏,早知道这样我干脆多叫点人来欣赏好不好,我现在干脆就脱光了到外面去叫他们欣赏好不好?”苗凤儿横眉怒目。

闻人月气势本就不强,再兼作理亏,讷讷道:“我没让人家来。”

“那这些破画是谁画的!”

闻人月不说话,打死不开口。

苗凤儿很生气,去抢他怀里的画册,被闻人月咬了一口!手上立刻多了个牙印。

“对不起,疼不疼,我不是故意的,一时情急——”

苗凤儿很生气,她没想到他居然为了几张画咬她一口,而且这一口还咬的不轻。

“是你自己画的?”苗凤儿大脑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闻人月偷偷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把怀里的画册藏严实了。

“你是不是脑子又坏了,是不是什么时候摔疯了?”苗凤儿突然伸出手去摸他额头。

闻人月拉下她的手,清俊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你平时好多天才来一次,我就是想着,做个纪念。”

苗凤儿疑惑:“你怎么画的?”

闻人月咬咬嘴巴,嗯嗯了半天,最后才说:“我趁你不在的时候,在宫里的床上装了好多大镜子。”

苗凤儿冷汗,感情这厮是早就蓄谋已久的。

好,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咱们走着瞧。

苗凤儿阴险地露出一个笑容,闻人月脊背不由自主凉了下。

晚上苗凤儿先脱衣服上床,闻人月十分疑惑地看着苗凤儿满脸笑容地看着自己,只觉头皮发麻,平日里都要三催四请,今天突然这么主动,真是让他心里,捏把冷汗。

不过他还是很认命地脱去衣服,爬到苗凤儿身边躺下。

“今天你要是乖乖听话,明天我带你去游湖哦,咱们偷偷出宫玩一次,怎么样?”

“就我们两个人?”闻人月惊喜万分。

“对,就我们两个人。”苗凤儿点头。

闻人月大义凛然地摊平,“那你就是把我剁了下酒也行。” bc5

苗凤儿大笑,“把你的肉拿去下酒,我可不敢吃。”

司徒悠然躲在柜子里,现在真不敢出去,他本来就想偷听看看哥哥跟苗凤儿在一起到底都说些什么悄悄话,或者做了什么事情,怎么他就能勾搭住女人,而自己这样的,哪怕在苗凤儿面前脱光了,都只是看见她面无表情地一脚踹翻他,从他身体上毫不留情地踩过去。

万万没有想到,哥哥这个不要脸的,居然还画什么春宫图,真无耻,他暗自腹诽。

悄悄将柜门推开一点缝隙,司徒悠然将眼睛凑过去。

“这个夹子夹在这里,会疼吗?”苗凤儿笑咪咪地对着闻人月道。

闻人月通红着脸转过头去,可是只要苗凤儿轻轻碰一下那夹在胸前的夹子,他立刻就情难自控地扭动着身子。“咦,不像是疼的样子啊,你好像还蛮喜欢的。”苗凤儿低声笑着。

柜子里的司徒悠然气恨难忍,心里不停地诅咒自己的哥哥。

他的方向看不清楚闻人月的脸,只看到男人的膝盖不住颤抖着,嘴里发出止不住的喘息声,像是要求饶,又像是在哭泣。

恩,要学习,也许苗凤儿就喜欢男人这个调调,司徒悠然假想了一下是自己被苗凤儿压着,顿时脸上通红。

闻人月的身体很快起了反应,苗凤儿伸手在包袱里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了重要的工具。她将托箍轻轻卡在男人的身上。毫无预兆地被控制住欲望,闻人月挺起背脊,哀叫了一声,眼睛里一下子起了一层雾气,看得苗凤儿心里一紧。

“是不是很难受?我拿掉,你等下!”苗凤儿急急忙忙要伸出手去拿掉那托箍。

闻人月咬着嘴唇,“不许拿,我要跟…恩…你…出去…”

苗凤儿的手被他拉住,“你…要是拿了,我…恩…再也不理你了…”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控制不住挺起身体去摩擦苗凤儿,不住地在她身上蹭着。另外一只手也拼命在她身上乱摸,想把她牢牢抓紧在自己身旁。

苗凤儿失笑,有的时候,闻人月的个性别扭起来,谁也拦不住他。男人的喉头逸出了短暂破碎的声音之后,开始不受控制地在床上折腾起来,他明明难受的要死,却不肯摘下那东西,拼命在苗凤儿身上磨蹭着,仿佛这样就能减少被束缚着无法解放的痛苦。

贱人!不要脸,呸呸呸!司徒悠然气得眼睛血红,他看见苗凤儿低头与那人拥吻,恨不得冲出去打死自己的哥哥取而代之。

苗凤儿想了想,从包裹里抽出最想尝试的一件东西。“真的要尝试吗?可能有点痛,不过应该不会太痛,听说就是增添情趣而已——”苗凤儿疑惑地将手中精细的鞭子弯弯折折,神情中带着点兴奋。

那鞭子的尾部轻轻在闻人月被束缚住的部分摩擦,闻人月只觉得她手持鞭子的动作让他感到痛苦,但又伴随着完全相反的快感覆盖全身,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拉入到黑沉沉看不到任何出路的地狱去。他大口喘着气,看着床顶安上的巨大的铜镜。看到自己被玩弄成这种样子,突然觉得羞耻。可是转眼看到苗凤儿的眼神,又让他觉得这样也无所谓,一切都无所谓,在自己妻主面前,变成怎样,只要她喜欢,就好,只要她高兴,怎样都可以。

“我会很轻,如果痛得话就叫停,不要勉强。”苗凤儿咬了一口他的肩膀。闻人月闭上眼睛,感觉自己连脚趾都已经难受的蜷缩了起来,可是他还是点点头。

啪地一声,司徒悠然身体不禁一抖。他听见自己的兄长突然发出尖锐的叫声,那声音简直不像是他平日的嗓音,带着一种极度的狂乱和挣扎。

鞭痕非常浅,非常透明,只在男人的胸口留下了非常漂亮的一条痕迹。苗凤儿知道这条鞭子绝对不会像宫里当初用来鞭打自己的那一条鞭子抽人那么痛,但是闻人月现在的身体状况,不知道能不能承受,连木塔都是快崩溃了呢。

她犹豫地握住鞭子,到底觉得自己心软下不了手。可是很快闻人月兴奋的喘息让她的犹豫烟消云散。

“啊…啊…啊…”

闻人月的脑中一片空白,身体也不听使唤地剧烈颤抖。好不容易停止颤抖之后,真切感到胸口处又麻又痒的痛觉,好像是痛苦,又好像不是,因为他已经无法感到自己的身体能够自我控制,他的眼睛仿佛只是一面镜子,反射出苗凤儿的脸,他连自我的意识都彻底失去,只剩下自身的欲望。

接着又是连续的鞭子声,司徒悠然害怕地捂住耳朵,哥哥会不会被打死,会不会死在床上,他为什么不求饶呢,不是只要求饶就不会被打了吗,他真是疯了。他大着胆子凑过去继续看,发现自己的哥哥像不能自我控制一般地痉挛着身体。

他呻吟的声音都哑了,直到最后变成只有嘶哑的哀鸣声。

苗凤儿笑,将鞭子扔在一边,伏在他耳边,“我拿掉了哦——”

闻人月始终闭着眼睛,这时候突然感觉几乎胀痛地快要这么死掉的身体得到了放松,他翻身压过苗凤儿,“不许…赖帐要跟我出去玩…一定要去…”

苗凤儿笑着捏他的脸:“我不会赖帐的。”

闻人月好像放心了似地将刚刚被松开的分身慢慢挺入进去,苗凤儿低低地吸了一口气,“你要报复吗?”

闻人月身上还残留着刚刚被鞭打的痕迹,他却使劲摇头,“要出去玩…我们一起…”

苗凤儿暗想这个人现在大概脑子里除了一起出去玩之外,没有别的念头了。但是她也很快不能再说话,因为这个人开始死死扣着她的腰身,一个劲地猛摇猛撞,“恩…你下次…还画不画…”

闻人月不吭声,盯着苗凤儿唇边似有若无的笑意,一口咬上她的嘴巴。

柜子里的司徒悠然难以置信地盯着那个他所不熟悉的苗凤儿,眼睛开始泛红,哥哥凭什么,凭什么霸着她…哥哥能够做到的,悠然也可以做到啊…为什么哥哥可以享受的欢愉,悠然却要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偷窥…屋内放浪形骸的景象就在眼前,听着苗凤儿轻声的喘息,柜子里的司徒悠然体内的燥热忽然汇成一股热流往下腹逼去,他手指颤抖片刻,毫无办法地伸入裤子里面揉搓起来…想要占有她…不想她留在哥哥的身边…司徒悠然一边自虐般地继续偷窥外面的景象…一边压抑住喉咙中的细微喘息…

直到苗凤儿起身去沐浴,而自己的兄长躺在床上休息,他心中的怨恨终于累积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为什么好的东西都是哥哥的,为什么苗凤儿也喜欢那么无耻的哥哥,那种不要脸做作的男人,为什么苗凤儿会喜欢他。

司徒悠然悄悄推开了柜子…颤抖着手向床边走去…闻人月已经累得睡着了…现在是唯一报仇的机会…

他心中的怨恨突然爆发出来,无法再自我压抑下去,接连的表白和被毫不留情地拒绝,让他将怨恨全部扣在自己的兄长身上…为什么他什么都有…

他忽然一把抓住了铺在床上的锦被,用力向外一拉。

毫无防备的闻人月立刻就跌落在床下,突然惊醒。但就在这时,司徒悠然手里的锦被死死蒙住了他的头,拼命地踢打。

“你在干什么!”苗凤儿惊慌失措的声音突然在殿门口响起。

司徒悠然的手陡然松开,闻人月掀开被子,立刻扑倒他的弟弟,压在他身上,挥拳痛击他的肋骨。

苗凤儿目瞪口呆,这两兄弟在做什么?为什么司徒悠然会在这里?

她赶上去,想要拉开这两个人。司徒悠然死死咬住闻人月的耳朵,用力揪住他的头发,死命扑腾着身体踢打他的兄长,连上来拉架的苗凤儿都被闻人月一把推开。

闻人月眼睛发红,拼命地打着司徒悠然的小腹。腾出另外一只手死命扇他弟弟的耳光。难道他心里没有怨恨吗,他弟弟可以像个男人一样活着,为什么他非得要装成女人,为什么他不能名正言顺地跟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为什么要忍受跟她经常的分离,为什么要无缘无故承受亲弟弟的怨恨,只因为自己不肯将苗凤儿让给他,他每次都是冷嘲热讽,气急败坏地张口闭口都是贱人地侮辱兄长,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他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勾引自己的妻主,他已经忍气吞声了,就是顾及兄弟情分,他却不惜脱光了爬到苗凤儿床上来,被拒绝是活该的!他再也不忍气吞声了,苗凤儿就是自己的妻主,谁来也不给!!他以为他躲在柜子里,自己就不知道吗,早就看见他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不给,死活不给!叫你勾引她!他一拳打在自己弟弟漂亮的鼻梁上,不防备被司徒悠然一脚踢中胸口。

司徒悠然鼻孔里流着血,喘息着,还想扑过去,却被苗凤儿死死拉住。“你是干什么的!你们有病啊!”

司徒悠然衣襟大开,身上还沾着脏污的东西,却突然号啕大哭。

苗凤儿连话都说不出来,震惊地望着眼前的两个人。

“你们为了什么,为什么要打成这个样子?”

闻人月什么都没来得及穿,身上被踹的青青紫紫,而司徒悠然也是脸上血糊糊的一大片。

“你滚开!”司徒悠然像小孩子一样推开苗凤儿,“你就护着他!”

谁知道力气过猛,苗凤儿一下子撞在闻人月身上,两个人都跌倒在地上。

司徒悠然哇哇大哭着,居然衣服也不穿好就跑了出去。

这都什么事儿啊——

苗凤儿叹气。

“别管他,这条小疯狗,我们明天去哪里玩?”

“玩你个头!”苗凤儿看着闻人月身上被踢打的痕迹,心里有点心疼,看他一瞬间黯淡下来的眼神,“等你伤好了再说!”

“哦,你不能赖帐——”

这是怎样一个鸡飞狗跳的世界。

送嫁篇 《天雨情》秦筝 ˇ送嫁篇ˇ

苗凤儿以为这兄弟俩之间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矛盾,担心没有人能拦着他们,会闹得不可开交,索性真的在这里住了几天,谁知道第二天一片风平浪静,尤其是司徒悠然,简直平静到让苗凤儿心里害怕。

非常害怕。

她娶的都是很蛮横很不讲理的男人,很少见过这个世界的男子是如何伺候妻主的。可是,当司徒悠然以一副柔顺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感觉,全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尤其是,当她看书,他在旁边奉茶;她休息,他在那边打扇;她累了,他要给她按摩;她跟闻人月要就寝的时候,他乖乖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