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有多喜欢阮谕,现在她就有多排斥和抗拒男人。所以,她真的没有想过再回阮谕的怀抱。她只是想一个人,不再与任何男人有牵扯。但显然,她的父皇并不容许。

天气仍有些冷,朱伊和朱凝用过晚膳,依旧待在屋里。不一会儿,有人在外求见,朱凝让人进来,却是长年跟在容霆身边的沈安。

他给朱伊姐妹行了礼,向朱凝道:“公主,我家公子让小的过来取一样东西,并叫小的转禀公主,他的东西就不专程过来搬了,公主可命人随意处置。”

随意处置,也就是要扔要烧都行?朱伊注意到这沈安对容霆称的是“我家公子”,而非“驸马”,这代表容霆那边也决意斩断和朱凝的关系…

朱伊能想到的,朱凝自然也能想到,明明是她要的结果,她心头却似被人用手拧紧。

待沈安从书柜里取出一个木匣子要带走,朱伊问他:“我姐夫人呢?他在哪儿?”

沈安微愣,道:“公子在前厅。”

朱伊提脚就往外走,任朱凝叫也叫不住。她跑得太快,穿过整个后院到了前厅找到容霆时,还在急剧喘气。

朱伊一怔,没想到只是过一天,容霆看着就憔悴这样多,可见极为伤神。她问:“姐夫,你要搬出公主府?”

容霆看看朱伊,因为谢映和朱凝的关系,他对朱伊向来喜爱,自然不会给她冷脸,却也只嗯了一声。

朱伊略思索,道:“姐夫,我和大姐一会儿要出门逛花灯。你陪着我们行吗?”

容霆皱眉:“我待会儿有别的事。正月里街上人太多,你们就不要出去了。”

朱伊道:“可我们今年一次也没看过灯。”又道:“姐夫有事那就算了…我让容萧跟着便是。”

容霆微微抿起唇,心头十分烦躁。他想到上次容萧陪着朱伊出门,朱伊被掳之事。无论他现在有多想避开朱凝,他也没有办法置朱凝和朱伊的安危不顾,得亲自跟着二人才放心。

朱伊回到后院,拉着朱凝陪她上街看花灯。走到公主府的大门口,果然见容霆等在外面。朱伊低头笑了笑,她就知道姐夫放心不下大姐。

正月的京城大街上,花灯如海,百戏纷呈,无一处不熙攘热闹。

青秀池有家叫做“春风林”的酒楼,不是多奢华的地方,胜在幽静。平时来此的以文人居多,但今晚坐在这酒楼雅室的人,每一个都足以影响天下时局。

谢映与谢邵一起到时,阮谕和颜凤钦已先到了,见到谢家两兄弟,都站起身打招呼,一室的和乐融融。

谢映也含笑道:“大哥,好久不见。”

他对雍南王叫出这个称呼时,谢邵面无表情转过了头,目光在谢映脸上停留片刻,又移转开去。

阮谕亲热地揽着谢映往上座走:“三弟别来无恙,为兄早想与三弟把盏叙旧,今日可算见着了。”

谢映虽然年纪最小,但按目前的爵位而论,亲王世子的身份比郡王高,他手中的兵力也足以傲视群雄,因此让他上座实是合理。

谢映道:“几位都是哥哥,大哥做东,还是大哥坐这位置的好。”说着坐到了一侧。

阮谕也不再坚持,挥手示意屋里那弹琵琶的少女退下 ,亲自给几个人斟了第一杯酒。

这些人私底下早就相互见过,真聚到明面,倒都是些客套话,不会说出真正攸关利害的话来。

阮谕不着痕迹观察着每一个人,据他的了解,谢映和颜凤钦从前倒真算得上脾气相投,现在嘛…

而他也已得知了朱凝恢复神智的消息。阮谕没有想到朱凝居然真的能够清醒,其实在朱凝受伤之初,他也曾找过名医暗中为朱凝医治。

若是痴傻的朱凝,他自然可以将她与朱伊都收了。可若是清醒的朱凝,他若想得到,那就势必只能放弃朱伊。

阮谕对自己的心意很清楚,他对朱凝是真心喜爱。而对朱伊,则是男人对绝色美人想要一逞欲望的通病罢了。

既然朱凝为了他要与容霆和离,他自然要好好待她。

更何况,为了一个朱伊,就要提前对上谢映和颜凤钦两个人,实在不合算。

至于谢邵,阮谕觉得,他从未看透过这个人。

几个男人从“春风林”出来,又往丹水的画舫过去,阮谕在那边已作了安排。

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宵夜摊子上,坐着两男两女。这样简陋的地方,坐着这样四个格格不入的人,实在打眼。

正是朱凝、朱伊两姐妹和容霆、容萧两兄弟。

这是朱伊非要来吃的,只因去年九月二十九日,朱凝二十三岁生辰,他们一起坐在同样的地点,朱凝与容霆无比恩爱,同吃一碗五色小圆子,把周围的单身汉眼都闪瞎了。

容霆和朱凝自然懂朱伊的意思,看到朱伊不遗余力地想撮合他们,心里都滋味难言。

容霆和朱凝都吃得沉默,朱伊和容萧自然负责活跃气氛。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旁敲侧击地想唤起容霆和朱凝这半年多来的美好回忆,在这般默契十足的氛围下,容萧看向朱伊的目光简直温柔得能滴水。

阮谕看着容霆和朱凝坐在一起的背影,目光中掠过阴冷杀意。颜凤钦鄙夷的目光在容萧身上打个转,看向朱伊略带两分醉意的酡红脸蛋。

谢映一言不发,直接往四个人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92章

容霆警觉地回过头, 容萧也察觉到异样,看向几个男人远远走来的方向。

谢映来到容萧身旁, 曲起食指轻敲他的桌子, 淡淡道:“容三,换个位置。” 他话是对着容萧说,看的却是朱伊。

容萧一愣, 哪里会顺他的意。他本就介意谢映抢走朱伊,觉得情感和自尊皆受到伤害,何况又在朱伊面前, 是分毫也不会对别的男人表现出懦弱退让。

朱伊扬头见到谢映,先是诧异,然后下巴向对面抬了抬,带点邀功地朝他笑,意思是看她多厉害, 把姐姐姐夫都凑一桌了。

见女孩眼波潋滟, 朱唇娇艳,笑颜如此灿烂,带着微醉的媚态,谢映想想身后站着的几个男人, 眯了眯眼。

朱伊唤他:“谢…”

朱伊话还没出口, 容萧已感到肩胛骨一麻,整个人动也不能再动。谢映像捉个人偶似的,轻松将他提起撂到了角落里,容萧脚跟一落地, 却又感到自己能动了。撑着手站起,不至于摔相太难看。

而这整个经过只在两个眨眼之间,令其他人都愣了愣。

被谢映这样轻忽地对待,容萧瞬间气得涨红了面皮,但他却没有再朝男人冲上前。

方才的感觉他很清楚,是一种全无招架之力的受制,如果谢映要杀他,简直是轻而易举。容萧这才意识到,谢映真的是因为与容霆的交情才对他诸般忍让。

容霆对技不如人的亲弟弟不忍直视地别过脸,容萧是该长长心了。

谢映坐到朱伊身边,才对雍南王等人道:“大哥,我就不与你们去船上了,改日再聚罢。”

阮谕倒是能理解谢映的心情,他何尝不想上前逐走容霆,坐到朱凝身边,但毕竟容霆才是朱凝名义上的丈夫。

容霆与阮谕目光交会,两个人脸色都颇为难看。朱凝也回过头,看到居然是阮谕,微微一愣后,立即转过身背对着对方。

按理说臣子见到公主应当上前拜见,但这是在外面,两位公主怕是也不想让人知道身份,自然就无人行礼。

朱伊则扯扯谢映的袖子,小声道:“你是不是喝多了?你刚才那样,多伤容萧的面子啊?”

谢映瞥她一眼,道:“是吗?那我下次注意。”

说完在桌子底下牵住了朱伊的一只手,拇指还在她手背上画了两个圈,麻麻痒痒的感觉传来,朱伊抿了抿嘴,顿时不说话了。

颜凤钦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朱伊,一看她突然变得害羞的表情,就知道是在跟谢映“暗度陈仓”,气得冷笑两声,想了想道:“大哥,不如就在这儿吃宵夜吧,风景还不错。”

他率先坐到一旁的空桌前,道:“老板,他们吃的什么,给我也来一碗。”

无人应…

颜凤钦看看周围:“老板呢?”

“来了来了。”躲到不远处槐树下的老板这才两股颤颤跑到颜凤钦面前。

方才,卖宵夜的老板看到这样气势雄雄的四个男人一齐板着脸出现在自己的摊子面前,心头顿时打起抖来。

须知今晚在他这儿吃宵夜的两个姑娘生得花容月貌,他做点小生意不容易,最怕遇到的就是诸如恶霸当街强抢美人,随手掀翻了他的宵夜摊子,再顺带把他也揍一顿的事。

果然,其中一个男人直接走向两个姑娘,一把抓起了那个小哥。他就是那个时候迅速躲到槐树后面。见没有要打起来的阵势,又有生意上门,这才现身出来。

颜凤钦又问了一遍,老板赶紧给几个大男人每人上了一碗五彩小圆子,因为实在紧张,手一抖每人多加了大半勺浆糖。小小一碗,保管他们每个人吃进嘴里,能甜进心里。

仿佛感觉不到男人之间的暗流涌动,朱凝突然道:“伊伊,我们回去吧。我觉得有点冷了。”

朱伊自然答好。

姐妹两人也不管几个男人怎样想,径自离去。谢映与容霆自然也跟着走了。接着离开的是谢邵和容萧。

阮谕和颜凤钦缓步走在丹水边,看着水上舟来舟往,波声灯影,阮谕道:“听说,凤钦曾对禧贞公主有意?碍于三弟,退让了。”

颜凤钦扯出个含义莫名的笑,在他们中间,很多事都不是秘密。他不答反问:“听闻大哥曾钟情于永安公主?”

阮谕道:“是啊,错过了永安公主,是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弥补这个遗憾。”

颜凤钦加深了笑容:“那我祝大哥早日达成所愿。”

阮谕道:“我能不能达成心愿,还得看凤钦是否帮忙。”

颜凤钦假装不懂:“大哥此话怎讲?”

“容霆即将前去辽州,一是换他爹回京,二是为对付鞑靼近来的不时犯边,靖州与辽州相邻,皇帝定然会让靖州出兵相助,届时,凤钦…”至于甲胄、马匹、粮食、银钱…都是可以谈的。

颜凤钦道:“我明白了,大哥放心,这个忙我一定帮。”

阮谕点头:“凤钦有需要为兄出力的,也尽管开口。”

颜凤钦自是道好。

另一边的四个人已回到公主府,容萧今晚受了打击,还没缓过劲,倒是没有跟着过来。

朱伊看着坐在她床上的男人:“你今晚也要住在公主府?”因朱凝对朱伊的偏爱,这套客房已成为朱伊的专属,比别的客房布置得细致得多。

“那是自然,我怎放心你一个人在宫外。”顾南瓷在公主府出异状后,谢映就多留了心。

“可我浴洗好了,就要过去跟大姐一起睡。不能陪着你。”

朱伊见谢映果然不那么高兴了,亲亲他的脸,安慰道:“你知道,现在是特别时期,大姐需要我嘛。”

“可我也需要伊伊,每天都需要。”谢映一手圈着朱伊带向自己。

感觉到谢映硬朗的手臂肌肉压在她柔软的胸前,朱伊脸上微烫,听他又道:“伊伊想不想每天和我睡?”

朱伊点点头。当然想啊,她想每晚都在他臂弯里睡觉,那是她认为世上最温暖安全的地方。她觉得,她想黏着谢映,应该比谢映想黏着她的程度多得多。

朱伊的诚实取悦了谢映,笑着吻吻女子的前额:“快了,伊伊。”他又抱了一阵,才放她去沐浴。自己则靠在她床上假寐。

朱伊重新出来时,只穿着中衣中裤,一张脸刚受了水汽氤氲,像沾着晨露的鲜花。

谢映让她到自己身边,拿起毛巾帮她擦头发,朱伊按着以往的经验,提前告诉他道:“今天晚上我们可不能像前晚那样,那天你大半夜的要水给姐夫知道了。现下府里换成了我大姐当家,她要是知道我俩这样,会骂我的。”

谢映略微颔首,给朱伊擦干了头发,还是将她按在榻上亲了一会儿。谢映一边吻着,一边开始脱朱伊的上衫,很快被剥露出一双白嫩的肩,男人的吻也下移到女孩饱满的胸脯。

朱伊被吻得迷迷糊糊之际,极力保持最后一丝理智:“不行,大姐…知道了…会骂。”

“嗯。”谢映平复着翻涌的气血,扣起了朱伊被他扯开的中衣,还帮她把外裳也穿好。

将朱伊送到了主院朱凝的房间,谢映往客房没走几步,就看到容霆朝他走来。

对方还没开口,谢映已先道:“今晚不要再找我陪你喝酒,我困了,想早些歇着。”

昨晚后半夜,谢映被容霆抓去外院喝了半宿的酒。

容霆一愣:“有你这样当兄弟的?我都快和离了,根本睡不着,你好意思自己睡大觉?”

“…你喝那么多酒有什么用?我昨天已经跟你说了,用苦肉计,比什么都管用。是你不听我的。”

“没用的。阿凝不会管我的,她对我不像禧贞公主对你。”

容霆的声音平板无起伏,却分明压抑着深深的情绪,谢映终究是叹口气:“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他上前拍拍容霆:“走吧,陪你。”

朱凝不似朱伊那么畏寒,被褥没有朱伊垫得厚,但两人挤在一个被窝,朱伊倒也不觉得冷。

朱凝压根睡不着,可朱伊见姐姐不睡,也坚持不睡。朱凝只好佯装入眠,朱伊见状,才打了个哈欠放心地睡过去。

妹妹睡相不好,朱凝一直是知道的。当她第三次把趴着的朱伊翻过来,终于注意到她锁骨下浅浅的红印。

朱凝神色微变,她坐起身来,思索一会儿,伸出手去解朱伊上衣的扣子。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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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举纷纷把变傻作为考验另一半的试金石:

朱伊:亲爱的,如果我也像大姐那样变傻了,你会怎样?是像阮谕那样放弃,还是像容霆那样坚守?

谢映:→ → 你猜

等着对方表忠心的朱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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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绰:老公,如果我也像大姐那样变傻了,你会怎样?是像阮谕那样放弃,还是像容霆那样坚守?

韩允嵘 温柔道:当然是坚守了(反正你现在也不咋聪明)

朱绰: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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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小天使又在说吞评,进后台发现这章有六个小天使的评论被莫名打上◆本评论已被删除◆ 的标签,但内容都没有敏感的。还有上章有长评也被吞了,心塞

今天的作者有话说有点长,我问过编编了,是不收费的

第93章

墨绿色的肚兜堪堪遮住两团娇软的半多, 露出的奶白肌肤上,虽只有淡淡的印痕, 但出现在少女本该无瑕的身体就格外刺眼。

朱凝不好意思去解妹妹的肚兜, 又想知道她和谢映到哪一步了,便去掀起她腰间的薄薄一层布料。

却见小小的肚脐旁有个明显的吻痕,而纤腰两侧, 则是被人用蛮力掐出来的淡青。若只有吻痕还好,但那腰侧的痕迹,显然就是被男人完全得逞了。

朱凝怔了怔, 看得又羞又气,更多是对妹妹的怜惜。

没了被子,又没了衣裳,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令睡梦中的朱伊觉得冷, 迷糊中嘤咛一声。朱凝哆嗦着手指, 赶紧将她的衣裳又扣好。

朱凝也明白,朱伊生成这样,连自己一个女子看着都不时出神,惹来男人觊觎是必然。只是, 朱伊好歹有个公主的身份在, 谢映居然也敢如此对她,简直是胆大妄为。

朱伊清早醒来,尚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见朱凝已穿戴整齐坐在床边, 便将头靠在对方肩上撒娇:“大姐。”

很快,朱伊意识到朱凝的不对劲,对方身体僵硬,一点与她亲昵的意思也没有。她还以为是朱凝跟容霆又出了事,忙问:“怎么了?大姐。”

朱凝转过头看着朱伊,觉得看着她就像看到当年的自己。幸而她始终恪守着底线,没有与阮谕发生实质关系,否则,今时的她只会更加难堪。

“你怎么这样傻。”

朱凝说这第一句,朱伊就有不妙的预感,是她担心的事被大姐知道了?她还特意在自己那边沐浴完才过来的。

果然听对方道:“这种事情,总是我们女子吃亏的,就算你再爱慕谢映,又怎能让他在成亲前就轻易地得到你,万一他不娶你呢。”

朱伊一时沉默,思索着该如何解释。

见朱伊半分不反驳,朱凝的心沉下去,她认为,朱伊年纪小,总归是受了谢映哄骗强迫,就跟阮谕对她一般。便道:“一会儿用完早膳,我去找谢映谈谈。”

朱伊忙道:“大姐,别,别去找他。”她知道朱凝向来在意她,远比彤贵妃更真心地在意她。

“为何不让我去找他?我得告诉谢映,不准他再…”

朱伊拉着朱凝的手,道:“大姐,我与谢映,并非你所猜想的仅仅因为我喜欢他,就任由他胡来,被他骗走身心。其实,是我想抓牢谢映,用他来赌一赌我将来的命运。”

朱凝听得有些莫名,不大明白朱伊这话的意思。

“对于大姐,我也没什么好隐瞒。”朱伊的语气清冷,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太子曾想把我关在宫外一处宅子里,随时供他取乐。父皇则先是让我去引诱谢映,后来又想用我接近谢邵,离间他们兄弟二人。再到后来,被颜凤钦掳走的事,大姐应当已从姐夫那里知晓。”

“就算不是谢映,父皇也会逼我接近颜凤钦,或者阮谕…大姐,如果我不找一个最强大的人依靠,我根本不知我的命运到底会变成怎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朱凝张大眼看着朱伊,不敢相信她的父亲和兄长居然这样对待朱伊,但她又知道朱伊不会骗她,难过道:“伊伊…”她懂朱伊的意思了,又道:“那你对谢映,其实并不喜欢?”

朱伊这时倒笑了:“喜欢。大姐也知道,我从小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但我很想得到谢映。所以,这对我来说是件两全的事。”

见朱伊笑得狡黠如一只小狐狸,朱凝揪了整夜的心稍微放松:“可是,我就是怕他辜负你。男人终究不可靠。”

朱伊立即道:“谁说的,姐夫多可靠。八年啊,大姐都不知我和阿绰多羡慕你,你怎么舍得把姐夫推给别人。”

朱凝见又说到自己身上,沉默片刻,终是忍不住好奇问:“谢映他…对你也是那样?”问完后红了红脸。

朱伊没反应过来,不解道:“哪样啊?”

朱凝想着妹妹那身段,脸更红了,道:“野蛮。”

朱伊咀了两遍这个词,才福至心灵地红了脸…

姐妹俩便低声说着羞为第三人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