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随便穿了件T恤牛仔裤,头发向上一捆,随便扎个马尾,清清爽爽就出了门。

打车去廖河的海边别墅,夏舞看蜿蜒的海边公路,一股寂寥在心中漫无边际地展开,与严冀的初次见面似乎就在上个世纪,明明想忘记,却又那么清晰到刻骨铭心。

心情自然是低落万分。

于是一路上进行自我劝说:严冀那种男人有什么好?总是摆出一副酷酷不好接近的姿态,不就是笑容看上去很温暖吗?不就是眼神有时候很忧伤吗?不就是对孩子好吗?不就是…

自我劝说到最后,终究是自己都骗不了自己,就是无可救药的喜欢上这样的男人,用全部的热情全部的勇气投入其中,飞蛾扑火一般,伤了自己。

到了音乐声轰隆隆的海滨别墅,窗内的灯光把草地照亮,不时传来喝彩声,夏舞在外面迟疑了一会,终究抵不过海风的吹拂,一个人默默地走了进去。

海洛正拿着一瓶啤酒与客人对饮,见夏舞进来,嘴边的笑容有些古怪,眼神也是不自在,她身边的廖河已经醉醺醺,还在不知疲倦地与人一杯接一杯地畅饮,海洛却顾不得男友这些,急着走上来。

夏舞感到从头到脚的不自在,难得拘谨地站在原地看向海洛,眼睛根本不敢往周边乱扫,深怕见到了某个不愿意见到的人。

海洛把夏舞往角落里带,显得有些焦灼,却又欲言又止,“小舞,那个…”

爽朗女孩海洛难得吞吞吐吐,夏舞已经心知肚明,反问,“他在?”

海洛认真地看着夏舞,不忍心写在脸上,“他把女朋友带过来了…对不起,我和廖河也才知道,听说复合没多久,”海洛显得颇为烦躁,灌了口酒,“说了你又不听,复合这种事真的太多了。”

夏舞不吭声,眼皮垂下,灯光下是脆弱却倔强的表情。

“我和廖河这次真的好心做坏事,本想趁这次机会好好凑合你跟他表哥,没想到…”海洛烦躁地扒了扒头发,“我说你怎么回事?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也不至于…”

“没什么好说的,”夏舞抬起头来,“就是拒绝我而已,真没什么好说的。”

她想了想,问,“是严冀自己带女朋友来的吗?”

夏舞已是惊弓之鸟,免不得了想起上次的事,她知道自己一直耿耿于怀。

海洛耸耸肩,“谁知道,廖河今晚跟他表哥吃饭,可能他女友也在场,一起过来了…”

夏舞低着头,苦笑了一下,抢过海洛手上的半瓶啤酒,仰着脖子咕咕咕一口饮下,惊得海洛瞪大了眼睛。

“嗨…朋友们…shutup!!!!!!!!”廖河醉醺醺地跳上了沙发,虚晃了一下,拿空酒瓶当麦克风,“猪头把灯关掉几盏,刺得老子眼睛疼。”

叫猪头的瘦瘦男生听话关了灯,室内一下子变得有些昏暗,二三十个男女拍起了掌,有人大声提议,“廖河,玩上次的配对游戏,输了的人跳泳池!”

这下可好,煽动声四起,伴着稀稀落落的鼓掌声,“就那个就那个!”

“好,就它了,gametime!”廖河醉得快站不住,脸上绯红一片。

“这个疯子,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海洛急得直跺脚,三两步跑过去,想要拽下廖河,“下来下来,不玩这个。”

“oh,baby,kissme!”海洛发起了酒疯,抱着海洛,鲜艳的唇就追了过来,羞得海洛东躲西藏,完全拿喝醉的人没办法。

夏舞羡慕地看着玩闹的这一对,视线随意往左一飘,与一双幽深的眼睛对上,心随即猛地一颤。

严冀正在不远处看着她,身边站着的,正是谢一漫。

夏舞赶忙回过头来,感到呼吸也变得困难,暗中深深地吸一口气,在心里不停地念:镇定镇定!该死的一定要镇定!

海洛完全拿喝醉的廖河没办法,他跑到钢琴边,敲出了一串旋律优美的音符,不顾海洛的劝说喊道,“一分钟之内,找不到舞伴的,跳游泳池去!”

话音刚落,旋律已经先滑了出去,人群一阵骚动,嘻嘻哈哈寻找舞伴,似乎彼此的默契,从上一次玩闹开始就已经培养出来。

时光仿佛在倒流,又回到了那个初春的寒冷夜晚,那时的夏舞还不懂爱情,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莽撞、爱面子,人生就像一层厚厚的雾摊开在她面前,就在这个时候,她走向那层雾的中心处,大声问,“先生,我可以请你跳舞吗?”

时光好像在倒流,可是谁都知道,时过境迁,他的身边已经站着一个绝佳的舞伴,爱情之门已经轰隆关闭,留下的,只有或好或坏的回忆。

笑闹声中,夏舞简直要不能呼吸,她看着谢一漫笑盈盈牵起严冀的手,凑到他耳边低语,幸福的笑容像是这夜晚的海风,恨不得吹进每个人的心坎里。

夏舞看不清严冀的表情,却已觉得两人在一起的画面像是一把刀,一下一下温柔地扎着她,她看不见自己的血,却已觉得,自己快要死去。

“小姐,我可以请你跳舞吗?”

说话的是那个绰号“猪头”的年轻男孩,跟夏舞差不多的年纪,脸上是腼腆的笑容,夏舞僵硬地扭动脖子看着他,说,“对不起,我不会跳舞。”

本来一切都是美好的,她该跟这样年纪的男孩相识相恋,体会青涩的爱情,可是一切都来得太晚,是命运安排她先遇到那个人,让她爱上,然后心痛纠结。

一切都太晚了,夏舞的眼里满是绝望。

遭到拒绝,年轻男孩颇有些意外,愕然地看着夏舞不说话,手足无措的样子,这时旋律声消失,随即传来廖河乱糟糟的声音,“天啊,猪头,你也太差劲了…”

很多人幸灾乐祸地笑做一团。

猪头慌了手脚,指着冷冰冰的夏舞委屈说,“不是我,是她,她不愿意…”

廖河笑得蹲了下来,完全没有注意到海洛已经气急败坏,胡乱挥手,“不管不管,猪头夏舞,跳水去跳水去…”

海洛气得用力踢蹲着的廖河,他吃力不住,跌倒在地,一边还搞不清状况地叫嚣,“老婆你干什么…”

一时间室内沸腾起来,有人甚至因为廖河的小丑样,笑得捂肚子狂笑。

喧闹声中,只有夏舞目视前方纹丝不动,像是失了魂的漂亮木偶人,她感觉到远处的一道视线正停驻在她身上,却再也不想像往日一样,微笑着迎视他。

所有人笑闹着到了泳池,在月光下吹着放肆的口哨,只等一场好戏再度开锣。

夏舞和猪头站在游泳池一侧,夏舞看着粼粼水面上映出的自己,冷漠受伤的面孔,还是第一次时的老位置,还是一样清冷的月光,微咸的海风,只不过身边站着的,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人。

兜兜转转又回到原地,却把心给弄丢了。

夏舞扯开了一丝复杂的笑。

“朋友们,哈哈哈,天气热,让我们的猪头和夏舞好好去水里鸳鸯…”

这厢廖河还没说完,那边泳池只听“扑通”一声,所有人都安静地望过去,只见猪头一个人不知所措地站在风里,看着边上突然空下来的地方,表情完全迷茫。

而夏舞,在水底下灵活游移,月光和水波让她婀娜的身影朦朦胧胧,这一刻,她是自由的,为爱情愿意变成泡沫的美丽人鱼。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后面情节好像还有一堆,所以可能会超出20万,超一两万左右吧,不会太多,因为本身我也不喜欢臭脚布那么长的文,而且,我也没有那个精力写。。。

知道大家都很愤慨严冀SAMA的行为,不过今天见到三条英文评论,对严冀童鞋的评价真的还蛮中肯理性,我这个亲妈表示泪流满面。。。

还要说什么呢。。。哦,这就是个狗血文,希望大家喜欢我经常送上的狗血夜宵。

爱你们所有人,包括那位盗文的童鞋,anyway,看在你真的每次都有留言的份上,俺就啥也不说了。我写的爽,你们看的爽,这就够了~~~

晚安:)

33、33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仿佛有一万年之久,夏舞人鱼般从粼粼水里探出头,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光彩,抓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她泰然自若地游上了岸,湿答答却无比优雅地穿过沉默的人群,经过猪头时,停住了,几乎是犀利地问,“你怎么还站着?”

猪头觉得眼前这个湿透的女孩子酷到极致,心里一阵狂跳,连说话也结结巴巴,“我…我马上跳。”

话说完,就笨拙地向前一步,不是人鱼般潇洒飞扑水面,而是咕咚一声,跨着步子直直掉下了水,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而在此起彼伏的笑闹声中,酷女孩夏舞迎着海风大步迈向门口。

刚才跃入水中的那一刻,夏舞感到全身所有的细胞都在战栗,发热的头脑也在降温,心头那把叫□情的火在凉水中熄灭,夏舞在水中仿佛体味到重生。

将所有的苦痛与失望抛入水中,游上岸时,是卸下一切忧伤的夏舞。

严冀,对不起,我还不够爱你,我只能为你疯狂到此,我不会为你背上道德的枷锁,因为我是夏舞。

我只做看起来正确的事。

她大步走着,呼吸着夜晚的清新空气,像是要扑向晨曦的小鸟,快长出一双自由的翅膀。

肩膀被轻拍了一下,夏舞回头,海洛在她身后忧心忡忡地看着她,递过了干燥的毛巾,看着她的眼睛藏着许多内容。

夏舞舒畅地笑了一下,接过毛巾,轻松地挑挑眉,“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海洛在她身后默默地跟着,也许在静静等待。

夏舞低头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是思索的表情,然后抬头凝重地看着海洛,“海洛,爱情也许就像舞蹈一样,有时候更多的是无奈。”

“我跳芭蕾十几年,花了那么久的时间,可是还是难以喜欢上它,我试过,也逼过自己,却还是失败了…”她把眼光放远,脸上满是遗憾,“我难以想象一辈子跳芭蕾,每天都过的很痛苦,所以我索性放弃重新开始,任凭谁劝也没有用,我只想对得起自己的人生。”

“所以…是我抛弃芭蕾,有留恋,却还是放下了。人,勉强自己总是很难。”

“爱情也是这样吧,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接受,因为剩下的人生还那么长那么长,每一个人都想最爱的伴侣,过最好的人生。”

“所以,我一点都不怪严冀,是他当初教我,人一生,要为自己要活。”

夏舞看着海洛笑,走过去轻轻拥住海洛,海洛瘪瘪嘴,苦笑着抱住夏舞。

两个女孩在风中互相汲取温暖。

“我被爱情抛弃了,我很伤心。”夏舞的声音像是棉絮一样轻,“但没有关系,我还年轻,我的人生很长很长,总有一天,爱情会来找我。海洛,你说是吗?”

看着这样脆弱却一脸坚强的夏舞,海洛心里一阵激荡,抬手揉乱她湿漉漉的发,“傻姑娘…”

“是啊,比起吹风笛的姑娘,跳舞的姑娘确实不太聪明。”

夏舞在风中释然地笑,海风正在风干她湿透的衣服,也在风干她心中的泪。

她潇洒后退,然后转身,抬手朝背后的海洛挥舞手里的毛巾,“傻姑娘走了。”

“哎,我找人送你。”海洛在后面急急喊着。

“不用,现在还早,打得到车。”夏舞头也不回,急匆匆的脚步,分明是追逐晨曦的鸟。

知道她需要时间自己静一静,海洛站在在风中,望着远去的娇弱身影,只是一声叹息。

夏舞疾步走着,路灯下她的眼亮闪闪,风吹着胳膊有点冷,她抱住肩膀迎风走,抬头看天上的星夜,还是那几颗星在孤独闪烁,她想起顾西楚的话:只要心里有星星就行。

假如美丽人生就如星星一样难以触及,可是只要怀揣希冀,总有一天,她就会拥有吧。

夏舞倏然一笑,又有了在星星下跳舞的念头。

可是太冷了,我要早点回家,她对自己说。

夏舞,你最近够疯了,快做回正常人吧。

别墅的嬉闹声逐渐远去,只有一盏盏海边路灯孤寂地陪伴着她,这时,身后海边公路有车过来的声音,夏舞以为是出租车,站住刚想招手拦,不料,看到开过来的黑色车子时,愣住了。

严冀打开车门走了出来,隔着一些距离看着夏舞,风吹乱他的发,他的眼睛却是记忆里的幽深,像是蒙了层雾,看不出情绪却总是觉得藏了太多东西。

温暖路灯光绵延了一路,两个人就这样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无声相望,有陌生的东西在流淌,远方是一片海,有浪轻轻拍打岩石礁。

“上车,我送你回去。”严冀说。

夏舞不动,“你的女朋友呢?”

她一度担心谢一漫从车中翩然走出,朝她示威地笑,可是显然她没有跟来,夏舞纳闷,谢一漫怎会容忍严冀独自离开?

“这你不用管,”严冀的表情依然不变,大多数时候他并不爱笑,“上车吧。”

“我自己可以打车。”

“上来,这里不可能打到车。”

“我可以走回城里。”夏舞依然坚持。

“上车,不要再孩子气了。”严冀嗓音沉沉的,面对夏舞骨子里的执拗,他有些无奈,只好加重语气。

又是这样教训小孩的语气,夏舞转身对着夜空苦涩一笑。自始自终,他也许都把自己看成一个未长大的小孩吧?觉得她轻率、不成熟,对于她的表白,也就不愿意认真对待。

谁又会在意一个小孩子的玩笑话?在孩子眼里,也许今天喜欢一个人,明天就会忘记那个人的面目,念另一个人的好。

面对孩子的不定性,大人又是怎样做的呢?敷衍,假装相信,然后下一秒忘得一干二净。

严冀就是以这样的心态看待她的真心吧?他也许甚至没有好好考虑过她的话,他冷冷看着她做的一切,用孩子的心态度量她,然后用一次深刻的约会暗示她,成熟点吧,爱情是成人世界里结出的果实,而你还太矮小,你还不够资格采摘。

严冀看着迎着风吹的倔强小女孩,她背对着他,只给她一个削瘦的背影,可只是这样无声的背离,就已经让他的心乱到不能再乱,对于眼前的女孩,他前所未有的感到无可奈何,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对人生已经没有太多希冀,只有小女孩才会希冀的美丽人生,在他眼里,不过是一种可笑的自欺欺人,人生就是大海中的航行,大多数的时候要克服孤独,饥饿,风浪,还有时时刻刻可能出现的食人鲨鱼。

在严冀心里,人生路上,再没有比平静更珍贵的东西,他爱惜自己的人生,所以为自己设计人生蓝图,蓝图的主题是:平静。

事业上,公司必须更大更强,因为在险恶的商海里,最好的防守策略就是让自己强大到无人能敌;家庭上,找一个各方面都与自己匹配的女人做伴侣,她要有独立的思想,稳重的仪态,健康的身体,拥有能让她实现价值的事业,他能驾驭得了她,并且最重要的是,她接受朗朗并愿意用余生的时间爱他。

虽然在最后一点上,一漫还未口头承诺,严冀却自信,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可以做到。

这就是他想要的平静生活,但是严冀从没有想过,他的生活出现了一道热情的火,燃烧了他的生活,然后要将他所有的理智一一吞没。

严冀最讨厌意外,因为意外,他从此失去最爱的姐姐,从此肩负重担,连喘息都累。

对,他严冀是个懦夫,他也是人,他也会害怕,会害怕责任,害怕自己做不好,可是他别无选择。

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很谨慎,因为家里父母孩子在巴巴看着他,天上姐姐在看着他,他没法放肆了。

所以平静就好。

总以为上天总会垂怜他,可是上天还不饶过他,又给了他另一个意外。

夏舞就是他人生里的意外,他没法计算她的到来,也没法计算她的离开,严冀眼看着夏舞在风里那么柔弱地站着,背对着他,好像要随风飘走,他又是高兴又是害怕。

“夏舞…”严冀的声音接近恳求,他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他已经什么话也说不出。

夏舞回过头来,用陌生的几乎是犀利的眼神打量着严冀,然后几秒后,她走过去打开车门,坐好,“走吧。”

兴许是默契,两人一路无话,严冀把自己的外套扔给夏舞,她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可夏舞执意不穿,他无法,只好大夏天的,打开了暖气。

一路上,夏舞只是木然地看着窗外,像是看不够似的,一直不肯面对严冀。

到了夏舞家门口,车稳稳停下,夏舞没有立刻下车,严冀也是心照不宣地坐着,都知道接下来将要来临,也许是一场有关“再见”的谈话。

“电影里说,人生就是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拿到的是苦还是甜。”夏舞先张口,语气平静。

她偏头平静地望着严冀,“严冀,谢谢你送给我的巧克力,我尝到了苦,也尝到了甜。”

她朝他淡淡微笑,“我永远会记得你给我的味道。”

“老师说,喜欢一个人却得不到,就诅咒他每一天都过得不幸福,然后等他回头。我想了很久,发现自己做不到,”夏舞的表情有一瞬的迷惘,然后朝严冀甜甜一笑,“因为我知道的严冀,有过很多痛苦,伤心时只会一个人躲起来抽烟,所以…这样的诅咒,我做不到。”

严冀注视着轻轻说话的夏舞,脸上是看不出情绪的表情。

夏舞真挚地看着心爱的男人,忍下心头翻涌而上的痛楚,用淡淡却温柔的声音说,“严冀,我祝你幸福。”

“再见。”她终于假装云淡风轻地说出这沉重的两个字,然后开门下车。

严冀望着远去的夏舞,她慢慢走远,越走越远,他的心,终于难以抑制地难受起来。

他知道,夏舞也是他人生的一颗香甜巧克力,他诚惶诚恐地感受着她的甜,害怕沉溺其中不能自拔,所以狠心把她扔在沼泽中。

然后,他找不到她了,看着夏舞走进家门消失在视线里,他突然莫名地害怕起来。

他终于把她弄丢了。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我好怕你们揍我。。。。至于原因,接下来看就知道了嘤嘤嘤。。。。

这个作者变态鸟,希望大家出手挽救她。。。。

后面真是狗血啊啊啊啊不要揍我不要揍我。。。

34、34

夏舞回到家打开家门,发现家里黑漆漆一片,往常这个时候爸爸一定会在客厅看电视,说说是看电视,其实夏舞知道,他是在等家里其他成员回家。

或许是今天太累早睡了,夏舞想。

到了楼上,夏桑夏鑫的房里都是黑着的,夏舞更加狐疑,回到自己房间准备洗澡,随手拿起搁在床上的手机,刚才出门没有带,似乎有几个未接电话。

夏桑打了两个,夏鑫打了三个,爸爸也打来一个。

家里人应该已经习惯她的偶尔晚归了,怎么会这么急着找她?

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夏舞握着手机隐约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赶紧拨电话给夏鑫,夏鑫马上接起,口气是罕见的焦急,“二姐,你在哪里?”

“我在家呢,夏鑫,怎么了?怎么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二姐,快到中心医院来,家里出大事了。”

“啊?什么?”夏舞惊得心差点跳了出来,“出什么事了?”

“家具厂着火了,厂房仓库…全没了,妈妈急得晕倒了,现在在急诊室挂水呢。”夏鑫在那头已经低声啜泣起来。

挂了电话,夏舞手脚冰凉一片,拿起钥匙就往门外跑。

不管什么季节,城市的深夜总是让人感到冷,夏舞在车上环抱肩膀想,事业是妈妈的命,她苦心经营十几年的家具厂是她事业的心脏,假如没了,妈妈又怎么承受得了这样的打击?

一路狂奔到医院急诊室,病房旁的走廊,夏桑靠在墙上表情呆滞,夏鑫泪眼婆娑地遥遥看着她,夏舞的嘴微微哆嗦,“妈妈没事吧?”

夏鑫指了指病房里面,眼圈红红的,“没事,医生说她受了刺激,醒过来就行。就是…就是咱们家的工厂没了,全烧没了,咱们家要破产了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