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她很小心的用了一个褒义又不夸张的词。

“君子不畏权势,君子不弃贫贱,君子不贪名利,君子不怕是非。”苍蕴当即言语:“我既然与你已生情愫,岂会在此时弃你而去?若我那么做?如何配的上君子之词?岂不是连个真小人都不算?”

秦芳的眉瞬间挑起,因为苍蕴的话只表达了一个意思:他认了!

“苍公子,你不会是想说,你真的和惠郡主互生了情愫吧?”盛岚珠闻言立时言语轻胁:“您可是七国公认的才子名士,而惠郡主可是我们南昭声名狼藉的女人,且还是与皇上早先断了婚约之人,你确定,你真的要英雄救美,让自己沾上这块污泥,与其一道被世人嘲笑吗?”

盛岚珠其实请苍蕴来此,打的主意,就是想要狠狠地逼他和惠郡主之间断了联系。

当初,苍蕴和惠郡主传出所谓生情,是为了转移南宫瑞的难堪,那是一个谎言;而之后苍蕴出言保护,在盛岚珠看来,也是维持他自身的形象,毕竟才认了两人互有好感,她就出事的话,他也的确会面上无光,惹人非议。

所以在南宫瑞提及了第一盟的势力之后,盛岚珠只能隐忍下去,等待时机。

而现在,一晃几个月就要过去了,她相信大家都已经把这件事看淡,而苍蕴也无需再背负这个谎言,而最关键的是,昨天的花灯宴上。惠郡主出了丑,在药毒的影响下,当众压倒苍蕴。一亲再亲,这让众人失态。却也让盛岚珠相信,这是一个逼他们断裂的好时机。

毕竟,苍蕴是什么身份啊?他的背后势力与自身名声,只能让完美无瑕的女人配他,而惠郡主这个声名狼藉的人,显然不能够。

所以她出手了,她料定苍蕴会为了自身的名声。丢弃了惠郡主,因而这般安排。

男人嘛,自私自利,爱的永远是他自己。

盛岚珠坚信这一点。

但没想到的是。苍蕴竟然说出那样的话来,这与她的料想完全不在一条线上,她不得不赶紧的出言提醒,此刻和惠郡主缠上,是多么愚蠢和危险的一件事。

她看着苍蕴。期待着他明悟的赶紧否决他和惠郡主的关系。

但,苍蕴却是淡然一笑:“谢太后替苍某忧心未来,然苍某也很无奈,毕竟苍某机缘巧合识得她时,她乃名门闺秀。甚至是太子妃的唯一人选,那时苍某就一见生情,却因她身有婚约而不敢造次,是以远观,更在她出嫁前日,想要送上一幅书画,祝福于她,也了解此情,这才约她林地相见,结果…”

苍蕴眼里闪过一抹歉色:“却不想就此传出流言,害她无缘成为太子妃,苍某内心愧疚之余,也想对她好,是以这些时日才簇拥在她身边,以希冀她能,给苍某机会。”

苍蕴说的一派动情之色,声音更是充满柔柔神情,一时间听的秦芳都内心不觉扑腾起来,就更别说盛岚珠了。

她是彻底的听傻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苍某终于得了郡主垂青,另眼相看,苍某甚为欣喜,只是,她顾念自身名声被损,总与苍某若近若离,即便两厢有情,却也隔着天窗,直到,直到昨日…”

苍蕴说着竟是迈步走向了秦芳,在秦芳的茫然中牵起了她的手。

“直到昨日,苍某还顾念脸面与她比斗,却不想她醉酒后,失态而…亲吻了在下,那时,苍某真的有些始料未及,但却也心花怒放,所以才会一时激动带了她离开。”

“你,带我离开了?”秦芳什么都不记得,听他这么说,自然下意识的这么问,而苍蕴则看着她认真的点头:“是的,我带你离开,并与你在星空下互诉衷肠。”

啊?

秦芳诧异,她真的有疯狂到这种地步?

“我,我说了什么?”她难以置信。

苍蕴的唇轻抿了一下,随即竟松开秦芳一手勾起了她的下巴:“你说你喜欢我,而我说,我也是。”

他说着,不等秦芳反应,人就低下了头亲吻在了秦芳的唇上。

柔软而发烫的唇,让秦芳的身子僵住,甚至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她一瞬间本能的想要去推开她,因而身手就按在了他的身上,但没等她用力呢,她就发现自己动不了了,整个人就像个雕像一样的立在那里,随他亲吻。

混蛋,这个时候,还点穴!

她骂着,却无奈,而唇上的柔软触感随着那份热度也让她的心不由的扑腾的非常快,像是要跳出她的胸腔一般。

“放肆!”盛岚珠大怒的声音传来,那一瞬间,秦芳发现自己能动了,而苍蕴也像是惊慌失措一般的放开了她的唇,却拉着她一同像太后行礼。

“太后恕罪,苍某一时动情,没有注意场合还请太后原谅则个。”他说着紧紧地抓着秦芳的手,又替秦芳言语:“人乃情种,一时忘情,便有所失态,所以昨天,惠郡主真的并非有意胡来,扰了宴会,还请太后见谅并恕罪。”

人家不但认了,还当着她的面亲了,她还能如何?

盛岚珠心里窝火,却也没了发作的借口,毕竟苍蕴已经摆明了要护着卿欢,她若再不知打住的话,或许只能惹来麻烦,所以当下,盛岚珠悻悻的一笑。

“原来,还真是一对情种,这倒是哀家多事了。罢了,既然是情不自禁,哀家也不好多管闲事,只是,到底你们的身份并非凡夫俗子,日后亲近,还是分下场合,免得,徒生非议。”她说完一摆手:“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谢太后恩典!”苍蕴非常痛快的说着,随即拉着秦芳出了大殿,盛岚珠看着他们一直没松开的手,只觉得内心一片的郁卒。

第一百六十六章 把你亲我的,亲回来

手,被紧紧地抓着,秦芳能感觉到属于他指尖的那份微烫。

跟在他身后的半步之距,她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他牵着自己的手上,感受着自己一直不曾消失地乱乱心跳。

苍蕴的话让她意外,让她惊讶,更让她不由自主的乱了心。

因为他说那些话时,表情真诚的,仿若他暗恋她很久很久,终于得偿所愿一般。

这让她迷糊了。

让她不自觉的有些信以为真,更何况那殿中的一吻,吻得她和他之间,都再不可能推诿是一方的胡来了。

可是,那些话会是真的吗?他真的有一见钟情吗?

不,怎么可能呢?

他是一头狼,他有着自己的野心,和自己的亲近不过是借口,是他让南宫瑞以为他们是一条战线的手段!

所以,那些话,都应该是假的吧,可是…

既然是这样,他为什么要认自己那些话呢?为什么还要说出什么一见钟情的话来?

这样,不但驳了太后的面子,还会让南宫瑞对他有所不满与质疑,而更重要的是,他将要为她的将来去负担一定的名声负面。

毕竟此刻的他如果是一枚洁白无瑕的白璧,那她就是一块沾满了污泥的石头。

两样,怎么能放在一起呢?

秦芳就这样乱七八糟的想着,一声不吭的由着苍蕴拉着她走出了太后的宫殿,走进了宫中各宫苑之间相连的甬道中。

长长地甬道,红墙绿瓦下,除了各宫苑的角灯陶座,只有他和她。

秦芳的唇抿了一下,将手向后一缩,想要分开彼此的相牵。但,苍蕴紧紧地拉着她,她没有成功。

“嫌我走的太快了吗?”苍蕴说着脚步立时慢了下来。半步之距,缩短的。只有一身之距。

温柔的口气,轻柔的话语,让秦芳有点蒙:“那个,这里,已不是太后的宫殿了。”

所以,他应该放手了不是吗?

可是…

“我知道,可这里是皇宫。”他温柔的言语着。看向她的目光,都是一派柔和,仿若他们之间真的因为先前的告白,而变成了情侣一般。

秦芳眨眨眼:“对不起。我也是一时情急,才那么说的,让你,为难了。”

苍蕴轻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只带着她慢慢地朝前走。

甬道是长,但,总有尽头。

两个人在之后的沉默里,慢慢向前,手却一直紧紧地牵在一起。

而到了甬道的尽头时。秦芳犹豫了半天,还是鼓足了勇气开口:“人都是自私的,你却选择了帮我,将来你名声怕是要受累的。”

苍蕴扫她一眼,随即竟是驻足转身看着她,而后抬另一只手拨弄了下她耳边的发缕:“名声,它是一种力量,可以影响,可以压迫。我承认这些年,我为这份力量付出不少,不过…在昨天的花灯宴上你当众亲吻我数下后,我能选择的,就只有是,不破不立了。”

“等等!你说我,当众亲吻你,数下?”秦芳瞪大了双眼的盯着苍蕴。

她已经知道自己失态扑倒和亲吻的事了,但,怎么还有…数下?

“我想想啊!”苍蕴此刻一脸认真的沉吟了一下:“嗯,一共是,八下。”

“怎么可能!”秦芳本能的否认:“我可没那么,那么…哎呀,总之你不能说谎话!”

她想说饥/渴这个词来着,但话到嘴边,她又有些脸红,只能支吾了过去。

“我没说谎话啊!怎么,你不记得了?”苍蕴看着她不够,手还托起了她的下巴,左摆右旋的看,似乎不相信她什么都不记得。

秦芳一脸无奈:“嗯,我不记得了,什么也不记得了!”

她倒说了谎,她明明今早还是想起了一点自己不要脸的紧抱着某人的事…只是,这能说吗?

苍蕴眨眨眼:“这样啊!那我帮你回忆一下吧!”他话一说完,突然就一个猛冲,撞得毫无准备的秦芳是连退数步,身子就撞在了宫墙之上,而苍蕴则随即是紧紧地压在她的身上,二话不说的对着她的唇,就开始了,如小鸡啄米般的亲吻。

一下,两下,三下…

秦芳傻呆呆地僵直着,似乎陷入了震惊中。

四下,五下…

此时,苍蕴突如其来的吻法却陡然先前飞快而密集的轻啄碰触,有了变化。

他的唇柔软的赖在了她的唇上,有了些许的留恋,有了些许的不舍,离开的再不那么爽快。

六下…七下…

留恋在加深,不舍在更浓,唇软软地在轻轻地相印里有了摩擦,有了一种无法言语的满足在心口充实着,散发着一些说不出的甜与悦。

分开,他的呼吸溅在她的脸上,灼热着,也浓情着。

而她则睫毛微颤,似被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给撼动了心神,更被他紧压的身躯散发来的松柏香气给包裹。

四目相对,彼此的呼吸都深了一下,而后慢慢地,唇终于再度碰在了一起。

这一次,没有摩擦,更没有吻般的张口口齿。

有的,只是碰触,只是他的唇和她的唇,紧紧地又柔柔地碰在一起。

秦芳的眼闭上了。

这一刻,她莫名的醉进了这个浅浅的亲吻里。

她不是没有恋爱过的人,所以对于亲吻,也毫不陌生。

那是和米勒,牵过手,亲过吻,甚至拥抱着在一起看过夕阳,等过日出。

但,没有这样的亲吻。

那次,他们是轻触之后的羞涩,再到彼此的湿吻。

而这次,一连串的吻密集之后,却变得越来越不想分开,让她,好像忽然回到了曾经的恋爱时光。

希冀着美好。也享受着美好。

所以她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像是坠进了心间不可磨灭的渴望。

是的,渴望。每个女孩子,不。是每个女人的心里,都会渴望着遇到一场美妙的爱情。

它可以是轰轰烈烈,可以是刻骨铭心,可以是荡气回肠,也可以是流水潺潺。

但无论它以什么方式出现,都将如水晶般纯粹而干净,都将是被一个人挂在心里。捧在手心的爱着,疼着…

所以,她在这个时候,已然坠进了自己的心中…

告别了要强。告别了坚韧,也告别了理智…

手,从摊开的抵着他的肩,到不由自主的上爬,终搂抱成一个圈。环在了苍蕴的脖颈上。

那一瞬间,她沉浸在这片温柔里,而苍蕴却陡然睁开了眼。

他看到了她闭上的睫毛,看到了她微微泛红的鼻子,心。在那一刻有了一丝沸腾之感,但也听到了远远一大串朝这边疾来的脚步声。

他放开了她的唇,却没有拉下她的臂膀,他温柔的看着她,嘴角带着一丝淡淡地笑意:“你亲我的时候,我可没这样搂上你的脖子。”

秦芳闻言一愣,下一秒赶紧地松开了他的脖子,狼狈地扭头半低着,不敢看他。

啊!你在干什么啊,你,你怎么就搂上他了,天哪,丢人死了!

看着她那脸上飞起如桃花般的羞涩之粉,苍蕴觉得心情很好,他眨眨眼故意低头问她:“你就是这样亲了我数下,现在,应该想起来了吧?”

想起?她到哪里去想起?

她只知道,刚才的自己,稀里糊涂的就落进了那一串亲吻里,把理智和清明都丢的一点不剩了。

“好了,我们走吧。”听着那脚步声靠近,苍蕴笑着再度拉起了她的手,就要把她带出甬道,而这个时候,秦芳却突然拉住了他的胳膊,一脸认真的问到:“那个,你,你之前在太后面前,为什么,要亲我?”

苍蕴闻言一愣,随即歪头看她一眼:“你真想知道答案?”

“恩。”这是当然的,不然她干嘛问啊!

反正她已经弄不清楚他的立场,也分不清楚那些话到底是真是假,所以,她更想弄清楚那个吻的意义。

苍蕴笑了一下,低下头来,将唇贴在了她的耳边,非常轻柔地说到:“只是想把你亲我的,亲回来而已。”

秦芳闻言立时瞪大了眼,而就在这个时候,甬道的口上冲出一个身影来,一看到两人的亲昵姿态就是顿了一下,随即竟是“啊”的大声尖叫起来,而同一瞬间,秦芳也深深地感觉了一种恶意。

这家伙,故意的!

那一刻,秦芳的脑袋里,就这六个字。

为何?因为那个尖叫声属于公主南宫缨瑜,而秦芳早在那次救韩文佩时就见识了苍蕴的本事,所以她确信苍蕴必然是感觉到这位的到来。

可这样的情况下,他还如此暧昧的和她亲切言语,那不是故意的,又是什么?

公主对他的爱慕之心,完全就是写在脸上的,他难道看不出来?

这个时候去激怒一个这样的女人,还是个做了开颅手术没几个月的人,这是多恶劣啊!

而最糟糕的是,他的那个回答,让她一面感觉到窘迫,一面又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叫亲回来而已?

耍她吗?那刚才的亲吻又算什么?真的只是做给她看吗?

她当下恨恨地瞪了一眼那看着公主一脸错愕的苍蕴,心叫了一声:好颜艺,转头也看向了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人。

“卿欢见过公主。”她下意识地抽手想要福身行礼,可手被苍蕴紧紧地拽着,于是这个礼,最后就只能是很狼狈敷衍的成了一个躬身。

此时,公主背后的又冲过来几个人,当她们看到苍蕴和惠郡主在此,且还手牵手时,也个个是表情惊讶不已。

“你们,你们…”公主一脸的愤与怨:“你们难道,难道…好,上了?”

公主终于艰难的问出了话来,而不等秦芳言语,苍蕴就开了口:“公主这话问来叫人羞愧,但…的确是这样的。”

第一百六十七章 你能保护我吗?

再一次看到苍蕴肯定的认了两人的关系,秦芳却一点感激的心都没了,因为她已经完全明白他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货。

果然,南宫缨瑜不接受的使劲摇摆了双手:“不,不可以!”她说着已经扑到苍蕴身边,直接就扯上了他的另一只胳膊:“苍公子,你可不能喜欢她,她,她是我皇帝哥哥抛弃的女人!”

“我知道。”苍蕴说着看了一眼秦芳:“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还不敢喜欢她呢。”

“什么?”公主闻言更激动了:“你,你没明白我的意思,苍公子,她,她可一点也不洁身自好,她是因为这个才被我皇帝哥哥给不要了的,啊,对了,她还和我说,为了以后能有个靠山,她就要勾引你,还说,只要勾引上你,以后她就可以翻身!”

南宫缨瑜这会儿气的是想起什么就说什么,直接把当初秦芳故意激怒她去告状的话给说了出来,这下秦芳是立刻就抽了嘴角。

“那个,我…”虽然她已经清楚自己和苍蕴之间完全是假戏,但南宫缨瑜这么说她,她也不好不做反应,自然是对着苍蕴开口想要解释。

只是,她才说了三个字,苍蕴竟然冲她灿烂一笑,立时她的话停滞在了口中,因为她听到了苍蕴的声音:“听起来不错,看来你至少不是个愚蠢的女人。”

苍蕴的回答让秦芳错愕,也让公主和她身后的人错愕,但秦芳立刻收敛了这份错愕,看着苍蕴那貌似充满爱意的眼神回以一个微笑:“你也不是一个狭隘的男人。”

她的脸上,也是笑意满满,虚假着她的浓情,却不虚假她对他的评价。

毕竟。能想到这个说辞的男人,的确不简单。

可是,他们两人的眼神交汇。公主是看不懂的,她更不明白这两人其实话语里已在针锋相对。她只是看到了苍蕴对惠郡主的笑,看到他根本听不进去自己的话。

她气愤,她懊恼,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告状的话反而让苍蕴会对惠郡主笑的如此灿烂,但她看着惠郡主对苍蕴的笑,只觉得碍眼。

于是,她咬了下牙。抬手就朝着秦芳的脸抓去--她实在是太讨厌她脸上的笑了。

但她怎么可能抓的到?手刚一伸出去,苍蕴抓着秦芳是一个后拉,两人就连退数步,让公主抓了个空。随即狼狈的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而他则拉着秦芳好好地站在公主三步开外之处。

“公主!”

“殿下!”

立时跟来的宫女太监们慌乱而扶,南宫缨瑜则是眼里涌出泪的盯着秦芳:“我恨你,我恨你们!”

“我知道。”秦芳抿了下唇,无奈的言语到:“但恨我的前提是。先保证自己的健康,你明明就在术后,知道要好好养护最为重要,可这两天却丝毫不轻省。”

“你…”

“公主,卿欢不是神仙。那点皮毛医术,能为你治疗一次,不代表可以为你治疗第二次,第三次,所以,还请公主你好好保重。”

秦芳说完不等公主言语,又看向那些伺候公主的人:“请你们好好照看公主,在恢复期约束好她的脾气,否则,再有什么差错,我恐怕也救不了她,那个时候,你们也会遭殃的,不是吗?”

残酷的现实让这群宫女的生死完全和公主的健康绑在一起,所以秦芳的一句话后,她们立刻明白自己该如何,连架带哄的就把哭兮兮的公主给搀扶了起来。

“我不要回去,我要找母后,我要去找我母后!”公主嚷嚷着要去找太后告状,大家也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带她往那边去。

苍蕴拉着秦芳投以注目礼,看着那帮人消失于甬道后,两人再次对视,却是彼此的眼里都有了一抹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