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他皇子卓伤已养好,可以和卿家勇士较量了,而作为双方比试的彩头,竟然是,如果他赢了,卿家要把二小姐娶过门,而他要是输了,他管卿家族地上上下下一个月的鱼吃!

那是卿家才知道,那个闯入卿家族地的外人是海龙国的皇子卓,而二小姐听闻之后则是怒不可遏。

她以清白之身,证明了自己和他没有关系,可人家一句话,就让她变得好似被占了便宜一般,而更可恶的是,她又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彩头不说,等价的竟然是一个月全族上下吃的鱼。

堂堂的卿家二小姐啊!难道就等于一堆的鱼吗?

虽然这鱼细算起来很吓人,但二小姐岂能心里舒服?

她怒骂之后,又是气的直哭,族中人都是一个族地内生存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更把她视为明月星辰,自然有人为她抱不平。

不过卿家本着不生事端的心态,对这贝书没理会,谁料人家竟找上门来,说着等过了时间没等到人。那就算卿家自己认输,他前来娶人。

卿家怎么可能答应呢?

一边愤怒的责怪对方私闯,以及损害名声的恶行,一边又质问他为何私闯书阁,是何居心。

这位敖卓竟然说他是听说了二小姐的美貌,前来探查一二,然后走错了路才闯到书阁去的。

这种话一听就知道是假话,但人家一口咬定,你也没办法。

老祖当即拒绝婚事,要他离开。对方竟然想要下手抢人。

无奈之下。再度交手。大少爷和他对战了整整两个时辰才赢了他。

本以为打到这样,对方总会心服口服了,可谁料对方却说,自己是海龙国的人。善于在船上打,不善于地面上,说要他心服口服,得大少爷和他在船上打,打赢了他才算。

卿家传承多年,自然要脸面,大少爷答应了,自然去了翠金滩,在船上和对方打了一架。

果然。船上的敖卓凶猛无比,大少爷败了。

可败了,大少爷也来了心劲儿,他和对方约了再比过,然卿家新一批马得去接。于是大少爷说等他回来再比,就离开卿家族地,前去接马。

本来等上两个月,大少爷也就回来了,可等了一个月,这位就不耐烦了。

隔三岔五的找人和他打,卿家不理,他竟自己就闯到卿家来,还回回都往二小姐的院落跑,把二小姐逼得只能搬去了主屋,在老祖的楼上住。

可这位还不消停,竟然开始肆扰卿家族地的左邻右舍。

无奈之下,老祖叫他来,问他是不是真心要娶二小姐,想走个权宜之计,拖一拖。

那知道,这位一开口,把老祖给气的火冒三丈。

他说了什么?

他说:“我当然是真心求娶了,不过,您可得把半拉儿仙女境都做二小姐的嫁妆。”

好嘛,奔着半拉卿家族地来的,这哪里是娶二小姐,这根本就是意图抢占。

老祖当即发怒,与之交手,他却跑了。

而后便隔三差五的带人骚扰四邻,此时都城事变消息传来,卿家干脆接机把四邻都收进族地之内,叫这位没得闹。

可他还是看低了这位,这位竟然带着人正经八百的打卿家族地了。

而且打赢了,都会把当天占的地儿给弃了,第二天再来打,这么一来二去的,大家都被打的是一肚子火气。

这是玩呢?还是那卿家消遣呢?

于是就在昨日,也就是秦芳来的那天,二少爷终于怒不可遏的带着人马去界地前和他交战,结果却是被对方一个鱼矛戳的差点就归西了。

可这位竟然还不消停,今日又送了贝书来,俨然一副寻找陪练,求虐的态度,要卿家出人陪他斗,不然就上门抢人了。

秦芳听完这来龙去脉,眉就蹙了起来。

乍一听,她以为对方是个情种,处心积虑的要娶卿家这位二小姐,结果弄了半天,这位根本就是冲着卿家族地来的。

可是再一细想,她又觉得不太对。

海龙国其实就是一个小国,有何胆子与南昭为敌?

就算他准备好了,真要打,那也还是势如劈竹,快刀乱麻,趁没能防备过来而大大出手,先拿下几座城池,弄出气势效果来才是啊!

怎么反而跟癞皮狗一样的,求虐,求斗,还用那种完全能惹怒卿家人的话来挑事呢。

既然相斗不可避免,又怎么回打赢了还退回去第二天再来?

也许这行举让卿家人感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但秦芳却觉得有点什么东西在脑袋里转。

他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呢?

她下意识的去想,自然整个人都是沉默的,可这却让一旁等待反应的人开始目色充满疑虑。

有些人想着她年轻不知该如何应对。

有的人完全是认为她就是个担心鬼。

正当卿海瞧望半天不见秦芳说话准备开口时,秦芳开口了,但她的开口,直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三爷爷,我需要一个人传话过去给这个敖卓,告诉他:以后只要每次出一千斤海鱼外加二十颗珍珠,咱们就陪他打一次!”

第二百二十章 为王?打痛他!

秦芳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是因为她想到了,这个敖卓到底要什么。

严格地说,这个敖卓很有心计,也很有耐心。

他先是花费时间往边界跑,试图从最近的地方观察对手,得到最完备的一切。

但卿家可能让他在这一点上收获不是很大,反而可能是掌握了规矩。

他用时间麻痹了卿家人,让他们的防备下降,然后他趁乱过界,又巧妙的潜入了族地,最后找到了藏书阁的位置,是直奔那藏书阁。

藏书阁有什么?自然是知识,是文化资源,这里面不仅仅有说教的东西,更有许多世代的传承。

可以是他想要的文化知识,也可以是礼仪之书,但卿家可是铁骑之家,在骑兵这种作战方式上,应当有自己的文化传承,所以秦芳猜测,他应该更想要的是铁骑这种作战之法或者技艺。

但,他没能进去,受伤潜逃后,反而从二小姐下手。

用这个借口来让大家都放松,然后自己从卿家人身上,靠实战来学本事。

大少爷远离之后,如果真是一个单纯切磋武艺的,是不会这么不要脸的隔三差五的挑衅找茬的。

而之后,偏用那种惹人愤怒的话,挑起事端来的,打了退,退了打,这明明白白就是拿卿家在练手啊!

所以秦芳立刻明白,这位求虐的家伙,其实是个很聪明的人,明白如何欲盖弥彰,如何声东击西,而且更加厉害的是他能耐的下性子,步步为营,让卿家人被情感控制,气呼呼的与他对耗,却没能静心去想对方的目的。

人,是情感的动物。

一旦情绪起伏。也就是关心则乱,那么就会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这才着了别人的道。

秦芳虽然没有指挥过大部队作战,只指挥过她的医疗兵救援。

但军医也是兵啊,在部队里看多了指挥的风格,见多了部署,像这样从拉练或是演习里,去琢磨对手技艺的事实,在未来世界那就是心照不宣的秘密。

加之,她虽然是卿家人。也为卿家着想。但到底是来自未来世界。契约社会文化下的一份子,在宗主文化里并不是完全人,所以她不会被这种家族遭遇羞辱的情感给蒙蔽,反而是更容易看清楚对手的想法。

所以她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敖卓的“用心良苦”。这才开口说要一千斤海鱼外加二十颗珍珠的价码。

这可不是乱要价的哦。

海鱼在这个时代,那可是好东西啊。

如果每打一次,大家都能得到实惠的营养身体,这可不坏。

何况还有二十颗珍珠当收入,这种在海龙国也许不算很珍贵的东西,拿到别处去,依然是值钱货,有些收入补贴,总不错的。

“陪打?你的意思是…”卿海的眼里闪过一种醒悟之色。惊讶的看着秦芳,和身后的数人一起呈现着恍然大悟。

“三爷爷,海龙国的人,长年居于海边,靠渔业为生。”秦芳当即柔声言语:“看起来是最相安无事的小国。但小国之人,也有自强之心。甚至,也许会在南昭的乱际,出手掠夺一些地皮扩大疆土,那也未可知…”

“海龙国的边境,一面是海,一面就是我卿家,他如果想要掠夺,自然是我卿家这仙女境!”卿海的脸上已从愤然转变的惊讶之色里开始显露一些忧色。

“是啊!”此时一旁的几位也开始纷纷言语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海龙国野心颇大,以及对方竟敢觊觎卿家等等的话。

“大小姐!”就在此时,卿宸忽然脸有怒色的盯着秦芳说到:“海龙国如此野心,你竟然还打算让我们得些好处的与之陪打,你这不是强他人之兵,葬自家未来吗?”

她的话一出来,立时气氛变得紧张与质疑起来,一列列目光投在秦芳的身上,像刀子一般的,似乎要挖出秦芳的心,来看看它是怎么长的。

被质疑,秦芳早有准备,不过看到这些目光,她还是有些内心叹息,叹息着此时大家在时代的愚昧下,眼光的短浅。

“二小姐,你重重打人一拳的时候,别人疼的那一刻,你的手难道不疼的吗?”秦芳看了卿宸一眼,转头眼扫众人:“各位,陪打说白了,无非就是一场双方学习的机会,海龙国的人想学卿家的铁骑之术,难道我们卿家就不需要学海龙国的水战,海战之术吗?”

学习,本来就是相互的,在演习与拉练里,发现自己的不足,弥补修改,以及更加具备战力,这是未来世界,军队惯用的提升手段。

秦芳本能的把这看成一个提升卿家实力的机会,虽然对方也许会学了卿家的本事,但海龙国,它毕竟是个沿海之国。

而海域,历史早已证明,那才是真正的未来战场。

大航海时代,也许对于此刻的大家来说,是遥远的。

秦芳也没希望着卿家成为一代先河,统御天下,但对手既然是沿海国家,善于水战,卿家学点水战本事,这总不赖吧?

“我们学水战,海战之术干嘛?”卿宸此时一脸“你有没搞错”的表情看着秦芳:“咱们卿家族地里,不过一片湖泽而已,其他都是山地,平原,学那水战有什么用?卿家擅长的可是铁骑,那是去沙场上和人拼斗的,水战?哼,各国交接之处,有海吗?”

卿宸的言语得到了不少人点头附和,显然他们根本看不到水战与海战的意义所在。

秦芳抿了下唇,意识到和她们去谈海战水战的深远意义是不理智的,毕竟他们的视界,能够看到的就是自己的一个小界板块,根本不明白,所有的大陆都是包围在水中的,也是无法理解那些国境里的河道,水域,根本就是一条对于敌人来说轻而易举直捣黄龙的捷径。

“二小姐,还有诸位,我们不说远的。只说眼下,敢问卿家这些日子,为何时有被海龙国这些人获胜的事发生?”

“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我大哥带着族中大部分的人,特别是许多厉害的人,前去接马,族地暂时势弱而已,倘若我大哥和那些人在,就海龙国那些宵小。根本没可能占我卿家族地边沿。”卿家说着昂起了下巴。彰显着身为卿家人的傲气。

秦芳看着她那样子。很想说她一句傻瓜,但也只是想而已,当下柔声道:“那依照二小姐的意思,是不是以后当别人来袭时。我们要高挂免战牌,说明我家主力不在,所以不打?”

卿宸一愣,随即点头:“对啊!天下为礼,趁人之危算什么英雄好汉?”

秦芳立时顿住。

此时的战争模式,此时的背景文化,是礼的时代。

她记得资料里记载过。

所谓一战,就是双方摆好人马,出人交手。一站定胜负。

若遇上打平手的时候,就是三鼓之后,两队对垒,一场战斗拼杀结束后,不再打。就着结果开始谈判。

这是这个时代的战斗模式,但却不是唯一的模式。

昔日的项羽为何败在了刘邦之手?

就是因为他是那个时代最后一个贵族,他信奉的礼文化,让他败在了第一个非贵族皇帝的手中。

而眼前这位二小姐,以及这些族人,正是贵族的身份,所以他们不屑的还秉持着礼战的文化。

“那二小姐,海龙国的敖卓,和咱们讲理了吗?”想明白了关键点,秦芳只好拿事实的痛处来说话。

立时,卿宸脸色白红相间,忿忿跺脚:“所以他才是混蛋,是宵小!”

秦芳抿了下唇道:“成王败寇,历史总是赢家书写,若我们是赢家,可以骂他宵小不守礼,可如果他是赢家的话,写我们的时候,又会是什么字眼?”

一句话,问的在场之人个个鸦雀无声,卿海更是看着秦芳,目光深邃如黑洞一般。

秦芳很清楚,这样的话语也许会让人不齿,毕竟她等于是悖逆了这个时代的礼文化。

可是她现在背负着卿家的未来,更在心中试图要让南昭之皇为卿家还债,她自然要想的远,看的远。

我不欺人,但人亦不可欺我!

自强,不是为了掠夺,而是为了保家卫国!

她永远记得这两句话,第一条是她自己的做人信条,而第二条,那是每一个军人心中的信条。

武,止戈,它的本意不是侵略,而是和平。

和平的前提就是你要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自己,否则,在弱肉强食的大自然规律下,你只能成为被淘汰掉的。

“海龙国是小国,南昭是大国,敖卓等人是不守礼的宵小无赖,卿家是礼仪贵族,这没错。”秦芳深吸一口气,郑重而言:“但,就是有这样的无赖,不安规矩来,就是有这样的宵小,让我们输过自家的族地边界不是吗?”

“各位,我们的确没有沿海之界,看起来不需要海战,可是当别人不断的骚扰我们的时候,你们安心过每一天吗?在陆地上,在我们的人都齐备的时候,我们是王,可是打不疼他们,他们就会不断的来骚扰,长久下来,大家还能受的了吗?而对方在骚扰里学会了我们的本事,将来我们的优势也没了,那个时候,我们还是王吗?”

秦芳的言语让大家都鸦雀无声,因为她说的每一句,都是事实,是不被他们先前在乎的事实。

而事实,总是善于雄辩。

“所以,我建议合理利用这个机会,让我们依旧可以是王。”

“你的意思是…”卿海目光炯炯的看着秦芳。

“三爷爷,我道出他们的目的,为的是省的他们演戏;直接谈出代价,对方有了代价约束,就不会无成本的骚扰,大家也能缓和一下精神,而最重要的是在演习的情况下,伤亡可以得到合理的有效减低,大家也能学会对方的海战之术…”

秦芳说到这里,眼扫众人:“那么将来,他骚扰的紧了,我们大不了,打到他的地盘上去!在水域,在海战里,他们的优势都没了的话,还有什么能力在我们的面前叫嚣呢?把他彻底打痛了,它才会知道什么叫老实!”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不能说的手段

卿家的人到底是武将的根基。

礼战的文化也许是她们的束缚,但如果有人把话都说到这么直白的份上,他们还是很清楚自己应该选择什么。

毕竟,武将之家,最后要的结果,就是保家卫国,就是要把觊觎者全部拍飞,打痛。

所以,秦芳的话音落下不久后,她就感觉到了那些看着她的目光,不在是轻视的,而是复杂的。

她的嘴角轻轻地勾起。

她在笑。

因为她知道,挑战这个时代的礼战文化,是有些背弃贵族之礼的行为,所以他们会对自己有些质疑与不满。

但,他们又没有能力反驳,因为他们已经遭遇了一个不守礼的敖卓,整个卿家正在被这种打破常规的战法而消耗着自身的精神。

她相信,如果此刻,说出这话的人是卿岳,是卿家的族长,那么这些族人立刻会赞许的看着卿父,哪怕这言论对于礼战文化是个冲击,但谁都不会希望被欺辱,谁都希望是赢家,谁都更愿意把欺负自己的人,打成猪头!

所以,她唇角轻轻上勾的笑,是因为她明白,让那些人眼神复杂的根本是在于,她年轻,她是女子,她还没有得到大家足够的信任,没有最根本的号召力!

“你说的有道理!”就在此时,卿海看着她点了头:“我们是铁骑,是陆地上的王,但在水域,我们没有优势,我们只能被不断骚扰…”

“三爷爷…”秦芳眼有希冀的看着他,他冲着秦芳一笑:“到底是大小姐,是族长的女儿,饱读诗书,眼界开阔,竟比我们这些人都看得清楚,我支持!”

不管这话是由衷的赞许,还是刻意的捧高挖坑。之后的那三个字,却是秦芳需要的。

于是,当卿海说出“我支持”这三个字后,立时有一大半的人都欣然点头。

当下,就不用秦芳再多说什么,卿海立刻着人前去回话,传话的俨然就是秦芳最初所喊的价码,鱼加珍珠,只不过二十颗珍珠被修正到了三十颗。

“这才是合适的价码,想打一次。就得让他小子心痛!”卿海说着捋了一把胡子。倒是很有些心情大好的意思。

“可是。爷爷…”卿宸皱着眉头:“那混蛋,可能给鱼给珍珠的来打吗?他若不接招,还是想这样骚扰呢?”

卿海没说话而是直接看向了秦芳,秦芳眨眨眼一笑说到:“二小姐现在已经住在三爷爷的楼上了。还怕什么呢?他若不给咱们好处,咱们卿家闭门谢客,他能怎样?”

“闭门谢客?”卿宸的眼里闪过一丝鄙夷:“现在不就在闭门谢客吗?可拦得住吗?”

秦芳笑了笑,看向卿海:“三爷爷,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在咱们与海龙国的界标之处走上一走行吗?”

秦芳自然有自己的盘算,但这盘算可是没法说的。

卿海不知她有什么计较,但去看看界标之处,也是应该。自是答应。

当下仪式反正都成了,秦芳干脆和大家闲聊一下,记清楚这些人的身份排行后,也就在大家的陪同下出了石屋,往界标处去了。

与卿海并肩而行在主道上。身后率领着一帮族中骨干,秦芳自然得到族中人的注目礼。

不过她倒不在乎这些眼光,因为她知道,时间和结果终究会证明她的实力,也迟早会为她赢得信任。

所以她倒是和卿海一路走,一路闲聊。

“对了,今天怎么没看到二/奶奶啊?”秦芳挺好奇的,毕竟今日族中有些身份的都来了,连卿宸这样的二小姐都在列,身为她母亲的二/奶奶自然是更有身份到场才是。

卿海的唇不易察觉的抿了一下,随即说到:“你知道的,逸儿受了伤,她自是守在一旁不离半步,是以…”

这个理由很到位,但秦芳却感觉到这是一个堂皇的借口。

古人的礼仪之道摆在那里的,连二小姐都知道过来行礼的,二/奶奶能不知道吗?

加之,那不易察觉的抿唇,并没有逃过秦芳的眼,所以她当下感觉到有点什么不对。

可是回想昨日与二/奶奶的交道里,她倒似乎是个挺识大局,也有些气魄的女子。

至少在自己动手救治的上面,没想一些亲人激动的帮倒忙。

秦芳心里有了一些想法,但要理清楚这个想法,则还需要时间。

她眨眨眼同卿海说到:“三爷爷,我到底是个晚辈,这些年也是头一次回来,族里的人和事,都可以说是一无所知的,所以,能否让我看看族谱,做个了解呢?”

卿海看了秦芳一眼点了头:“应该的,只要你有空,我就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