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羽觉得学意大利语的事情必须提上日程。

“她经常带男人回来?就那样裸着在客厅?”还是有些介意的。

安浔点头,点完看了下他脸色,“我都不乱看的。”

“真想给你换个室友。”他说着放开怀里的她,“收拾一下休息吧。”

两人吃了飞机餐倒是不饿,只是这个时间在中国早就应该睡了,又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有些疲累。

安浔打扫着房间,让司羽先去洗了澡,他洗完的时候她正好收拾完,拿了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他正在吹头发,见她进来也没有出去的意思,安浔等在他旁边,有点着急,“一会儿就干了,你快出去,我要困死了。”

司羽关了吹风筒,“你洗你的,我不乱看。”

她生气推他出去,“信你才怪。”

要关门的时候发现浴巾被他围在了腰间,她就这一条浴巾,于是,伸手,“浴巾还我。”

他低头看了眼,突然勾起嘴角,同一时间手摸上腰间就将浴巾扯下来,安浔没有防备,当意识到他里面什么也没穿时,转身已经来不及了。

他将浴巾递到她手里,还没说话,安浔咣当一声把浴室门关上了。

好半晌,门外还有低低的笑声若有若无的传来。

确实是累了,再加上在中国的生物钟,天还没黑两人就相拥睡去,结果导致凌晨两点钟醒来再也睡不着。

司羽最早醒的,他将窗帘拉开让月光照射进来,转身回去的时候,发现安浔也睁开了眼睛。

一双黑瞳在月光下闪着光良。

“看来我们的生物钟一时半会调不过来了。”司羽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她。

安浔其实醒了一大会儿了,怕打扰他睡觉便一直眯着,“睡得怎么样?”

“很久没这么好了。”他俯身吻她。

外面客厅静悄悄的,室友应该已经睡了,安浔打开了吊灯,“画画怎么样?”

司羽倒了杯水递给她,“好。”

她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将杯子递给她,高兴的下床去架画板。

他放了水杯,环胸站在窗边,问她,“这次要我怎么样?”

她本是没想好,但抬头看他时,感觉瞬间迸发,她说,“就这样,我喜欢你随意的样子。”

他自然的姿态是最美的样子。

“不过需要把上衣脱了。”她说。

他非常配合的脱了上衣,全身只余一条浅灰色的家居长裤。

安浔看了看,“把裤子向下拽点,不用太多,不要露内裤。”

他嗯了一声,但是没有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来帮我。”

安浔知道他故意的,也不生气,瞥他一眼,“这样也行。”

虽然这里的夜晚没有像汀南那样静谧的好似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人,但也足以让他开始想入非非。

而隔音并不太好的隔壁偏偏火上浇油。

那个意大利人貌似没走。

因为两人都听到隔壁室友那娇娇的声音。

安浔的画笔顿在画纸上,良久不能动一下。

隔壁还在继续,而且动静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安浔终于坐不下去,起身敲了敲墙。

“对不起亲爱的,很快结束。”室友竟然只是道歉,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

安浔尴尬看向司羽。

司羽依旧是那个姿势,只是看着安浔的眼神幽幽泛着光亮,深意森然。

女人越来越大的娇叫声简直到了清晰入耳的地步,室友以前并不会如此…激烈,安浔在的时候多少还会收敛些,想来这个意大利人可能太合她心意。

“她…平时不这样…”她低着头对司羽解释,没想刚说完,隔壁两声此起彼伏的闷哼让她尴尬的无以复加。

司羽沉沉的笑了声,安浔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想着说些什么能拯救一下气氛,结果还没想好,便见他走了过来。

司羽伸手抱起她将她放到床上,随即压到她身上,他亲吻她的耳侧,“宝宝,我没办法忍受了。”

安浔紧张的感受着身侧人若有似无的亲吻,想吗?貌似是有点想的,被隔壁的动静勾引的想要去探究那种极致的感觉,可是…

“我月事还没走。”安浔小声的说。

身上的人立刻泄气一样趴到她身上,“你这个…妖精。”

安浔拍了拍他,调皮的咯咯笑起来。

他撑起上身俯视她,“并不是没办法不是吗?”

她的笑声猛地顿住,眨着眼睛看着他,脑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富士山那晚。

第33章

(作者有话说:抱歉把作者有话说挪到正文,因为我发现有些妹子是不看作者有话说的,更新31章的时候我有说32章有肉,但是昨天发在正文是没有肉的,扫黄比较严重嘛,容易整个文都封掉,罚款什么都是轻的,所以我把福利章节存到了百度云,微博分享了一下,没有看到的还可以去看,微博上的不会删除,所以那些说我说话不算话的妹子,我真的说话挺算话的,福利很肉哦。夸我,赞美我,我一高兴会继续送福利。o(n_n)o最后,前一章我今天早上修改了一下,并不影响大局,如果有空可以回看一下。)

正文:

安浔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抚,随即又调皮的咯咯笑起来。

他突然撑起上身俯视她,“并不是没办法不是吗?”

她的笑声渐渐收住,只无辜的眨着眼睛看他,脑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富士山那晚。

还要让她再一次吗?

隔壁已经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司羽吻着她轻轻的哄着,很少见他这样,特别无赖,安浔完全招架不住,索性随他的意,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期间,隔壁敲了次墙,安浔涨得满脸通红,她并没觉得两人发出了声音,司羽也皱眉,“你这墙是纸糊的吗?”

安浔蒙脸睡觉,画也不画了,只觉得要羞死人了。

第二天醒来竟然已到七点多,司羽坐在窗边的工作台前,正在用着她的笔记本电脑,安浔光脚走过去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在干嘛?”

他停下手,微微侧头,“写论文,介意用你电脑吗?”

她摇摇头,电脑里面就一些画稿,她连密码都没设置。

“你的微博一直有弹窗跳出来提示新消息,”他拽她坐进怀里,“要看看吗?”

她继续摇头,“助理在打理,不用管。”

“那我关掉了,不停的在闪,”说着抬眼看她,笑道,“人气还挺高。”

安浔笑,“跟你比差太多了,如果你现在开微博,估计粉丝要破八位数。”

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照射进来,光影在安浔脸上晃动,他见此情形有些心不在焉起来,随意的说着是吗,手上已经有了动作。

他将她压向自己,抬头想亲吻她,安浔扭头,“没刷牙。”

说着从他身上跳了下去,边向洗手间走边说,“我八点要去学校,下午还有个邀请展,估计今天一天都不在家。”

“邀请展在哪?”他问。

“米开朗基罗广场那边,艾盖普艺术酒店。”

洗漱完两人一起出了房间,安浔说楼下一间早餐店的食物非常棒。

室友还没走,她正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坐在椅子上刻着昨晚那没完成的泥塑,客厅被她弄的乱七八糟的,满地干干湿湿的泥屑,安浔绕开一堆还没兑水的石膏粉,刚想和她说话,余光就瞄到那意大利人端着咖啡从厨房出来,她下意识的看过去,眼前却突然一黑,司羽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只听他在她耳边说,“别乱看。”

安浔意识到他如此反应一定是意大利人一~丝~不~挂,低头闷笑着跟着他走向门口,关门那一刻,她似乎听到了室友和那意大利男人也在笑。

司羽走到电梯门口,按了向下的键后回头看她,“我可以在意大利给你买座房子,再请个保姆管家什么都可以,保证你不会害怕。”

“这话听起来像是要包养我。”安浔走过去。

“怎么说都行,只要离这个室友远点。”他牵起她的手,十指紧扣。

很难想像她平时生活在这种环境下,明明看起来纯真的不得了,稍微过分一点她就脸红,可涉及到艺术方面,她又大方自然的不行。

学校里没有几个学生在,似乎大家都在准备毕业作品,教授见到她立刻询问四处写生有没有灵感迸发,会不会交上一个非常惊艳的毕业作品,安浔犹豫要不要把《丝雨》交了,她有信心自己会得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分。

不自觉的又想起了他,想他有没有因为室友和□□的意大利人而不自在,想他是不是一直在写论文,想他有没有在想自己。

还想起昨晚那幅没画完的画。

她拿出手机,上了百年不去一次的微博,注册了一个叫沈司羽的新号,第一件事是关注安浔工作室,第二件事是发了第一条微博,没有任何文字,只用了一张他站在富士山下湖边的配图。

带有富士山的这幅画她已经画完,并且被窦苗搜罗去说是准备画展的其中一幅。

下午邀请展的时候,很多同学都回来了,展览在艾盖普酒店举行,展出的作品都是教授从以前他们交的作业中选出来的。

很多艺术爱好者来参加,他们极有礼貌和素质,整个展厅只有工作人员偶尔讲解的低声说话生,其余的人都在静静的欣赏着画作,安浔非常享受这种氛围。

展会结束时已日落黄昏,大家一起出了酒店,有人看到酒店庄园池塘旁的长椅上坐了个人,年轻漂亮的东方男人,他见到众人出来,站起了身,长身玉立,风度翩翩。

不知道谁感叹了一句什么,安浔抬头看去,便见到了司羽。

他远远的看着她,冲她笑。

其余人了然,东方男人和他们班级里的这个东方女孩,是一对。

班里有个台湾人,他见到司羽十分惊讶,忙问安浔,“他、是不是网上那个…”

安浔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还有人记得他,并且一下就认了出来,她对那台湾同学眨了眨眼睛,“嘘。”

台湾人点头,做了个守口如瓶的手势后,但依旧忍不住又问了句,“所以那幅画是你画的?真的太漂亮了安浔。”

安浔不明所以,想要再问两句时,司羽已经走到她身边。

与众人道别后,安浔拿出了两张球赛门票,“刚才别人送的,意甲,佛罗伦萨对阵罗马,我们主场,有没有兴趣?”

“想不到你还喜欢球赛?”他笑。

“不喜欢,我以为你会喜欢。”她觉得如果和他回去太早,她不免要一直想昨晚那些荒唐事。

“我喜欢,但我是西甲球迷,”司羽说着将球票收了起来,“不过我们恐怕去不了了。”

当安浔看到网上被转发上万次的《丝雨》时,脑袋懵懵的半天没反应过来,她看着那些火爆的评论,以及大家叫嚣着求模特信息的留言,这下终于确定,“你火了?”

“貌似是的。”司羽已经开始关注鸭舌帽墨镜和口罩的牌子了。

下午家里打电话来的时候,他正在改论文,父亲似乎十分不高兴,压着火气问他网上怎么回事,他以为还是之前的视频,并不太在意。

后来知道是《丝雨》流传了出去,火的一塌糊涂。

这要放到以前,也许并不能引起这么多关注,巧就巧在他刚出了救人的视频,大家都在挖他出来,然后…

《丝雨》就出现了。

发这张照片的人微博标注是画廊老板娘,其余信息一概不知,她已经把画装裱上了,文字描述是——早上有人拿画来卖,看到一瞬间就惊艳了,四千块买了下来,作者不详。

随后有人认出司羽,转发问是不是富士山救人帅哥,就这样,一发不可收拾。

“我确定走的时候这幅画在画室的画板上,我用布蒙上了。”安浔皱紧了眉头,她不是很想怀疑阿伦,但是他有前科,她也犹豫了。

安浔给阿伦打了两遍电话他都没接,司羽说那边已经半夜,他应该是睡了。

“他…我觉得不能是阿伦。”安浔自己都不确定,毕竟阿伦在一直接济梅子母子。

“别瞎想,”司羽见安浔不高兴的样子,他笑笑,“你在生气情敌变多了吗?”

安浔瞪他,“我怕给你带来困扰。”

他怕沈家的人为此会不喜欢她。

“当初我是自愿的,与你无关,”他搂她入怀,“我们回汀南吧。”

订了机票后,两人连夜赶回汀南,下机的时候汀南那边正是中午最炎热的时候,安浔开了手机发现阿伦给她打了几个电话,刚准备回播时他的电话再次进来。

“安浔,你找我?”还是那熟悉的声音,满是活力,像是汀南的阳光一样,非常热情。

“我在机场,你来接我。”安浔说。

阿伦高兴的应着,说一会儿就到。

安浔留在汀南的大切诺基一直被阿伦开着,他来的很快,还是宽大的背心短裤,常年如此。

他以为是安浔自己,见到司羽后,了然的冲他们嬉皮笑脸半天。

安浔见他这样子,心里放心不少。

“你最近去别墅了吗?”

“没有,我爸回来了,我一直在家照顾他,”他说着突然想到什么,“对了,要谢谢你呢,司羽,我爸果然是肾的问题,叫什么肾小球肾炎,不过现在好多了。”

听他说长生伯的病,安浔询问了几句,他说不是太大的毛病,过一阵又可以去看别墅了。

说到别墅,一直没说话的司羽,突然对阿伦说,“别墅那里,应该又遭小偷了。”

第34章

阿伦一愣,“啊?丢什么了?上次那个小偷还没抓到呢啊。”

“丢了一幅画。”安浔说。

“什么画?你的画?”阿伦反应过来,惊诧,“这是大案啊!”

“我们就是回来报案的。”

阿伦挠挠头,“安浔你家不会被贼盯上了吧?”

“是啊,汀南的警察就是摆设,所以他们越来越张狂。”安浔说着挑眉看向阿伦,阿伦的脸腾的红了,他气急,“上次那是没有目击者,你们俩…也没给出有力的供述,谁叫你们那天偷摸在房间里不出来,准没干好事!”

安浔没想到他会扯上那天的事,生气的想用高跟鞋踩他,他反应极快的躲开,“说不过就动手,你是不是心虚了?”

安浔停住,看着离自己八丈远的阿伦,微扬着下巴,说道,“李佳伦你爸是不是说让你帮他看别墅?”

“啊?”

“现在别墅被盗你是不是负主要责任?”

“啊?”

安浔扯起嘴角轻轻笑着,阿伦见她如此模样心惊胆颤,他刚想说几句好话哄哄,便听她又说,“除非你将功补过,不然等着赔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