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筝在一旁看着,这还了得!眼下他打人也就算了!可别真沾上了这个女人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污名!虽然说事实怎样但凡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但人言可畏,谁知道传来传去会传成怎样的流言?

她二话没说,上前就拽住了女人的手,死命拉住她。

那女人一顶,发现没顶到目标,一爪子就挠到了流筝脸上。

流筝从小就是个乖乖宝,从没跟同学吵过架打过架,这一爪子挠得她火/辣辣地疼,她不知道怎么还击,只能死抓着女人,不让她缠上宁至谦,而且,这时候,那男人也上来了,正和宁至谦打着呢。

那女人着急去帮男人的忙,这里摆脱不了流筝,又想抓她,另一只手却被丁意媛抓住,同时,谭雅也过来抱住了女人的腰。

谭雅更冷静些,也有经验些,着急地叮嘱她和丁意媛,“别动手!你们俩千万别动手了!”

丁意媛是个火爆脾气,刚想反驳,流筝也明白谭雅的意思,拼命使眼色,丁意媛才咬牙忍了,只是阻止女人去帮男人的忙,那女人动弹不得,便破口大骂,全是污言秽语。

..

第62章 公道

那边宁至谦也已经把男人揍得没有勇气再继续挨揍了,男人呼呼喘着气,“等着,医生竟然动手打人!我告你去!我找你们领导!我要在网上曝光你!”

宁至谦不喜多言,指着自己的胸牌,“神外宁至谦,名字记好了!早就想打你了!找不到你人!送上门来!”

丁意媛听了,热血沸腾地,大呼,“打得好!宁老师你太帅了!”

谭雅和阮流筝则暗暗叫苦,宁至谦从来不是一个高调冲动的人啊,今天这是怎么了?还不知道今早这混乱该怎么收场。如今医患关系这么紧张,如果这男人真的往网上捅,是非曲直真是百口莫辩。

阮流筝看着围观的病人和家属,松开拽着女人的手,冲到他身边,指着男人愤怒地道,“行了!别再朝我们医院泼污水!今天到底是谁对谁错,在场这么多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说完,又看了一圈周围的人,朗声道,“大家知道这个人是谁,又为什么来医院闹吗?他就是十五床蔡大妈的儿子!从蔡大妈住进医院以来,他就没尽过儿子的义务!就来过医院一回,还是来拉蔡大妈回家去不治病了的!蔡大妈你们都知道吗?就是那个眼睛不好,才六十五岁头发全白了,一个人买饭自己照顾自己的病人!”

“对!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人!简直是畜生!不,说畜生简直就是埋汰了畜生!”这样的场面怎么能少得了丁意媛的助攻,也随着嚷开了,“这人跟他老婆自己住房子,吃好的穿好的,把蔡大妈扔柴棚里不管,也不给生活费,蔡大妈靠自己捡瓶子生活!不然为什么宁医生说早想打他了!打的就是这种没人性的畜生!”

这些事居委会原本只同医生讲过,事关蔡大妈,他们原本也不想公开,但总不能让宁至谦背上骂名,要曝光也是曝光这男人的丑恶嘴脸!

男人和女人急了,嚷嚷着医生胡说八道,“你们打了人还污蔑人!你拿出证据来啊!”

丁意媛言辞锋利,阮流筝怕她说出更火爆的言语来,忙道,“证据?我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可以去你们居委会求证对质,你们街道的每个人都是证人!还有,蔡大妈的住院费你们一分也没出,全是街道捐款的!蔡大妈怕连累你们,手术也不想做了,成天以泪洗面,昨晚自杀,医院打电话通知你们,你们却倒打一把,说我们医院不负责任!抓住我就想讹医院的赔偿,还扇了我一巴掌!勒着我脖子,如果宁老师不动手,我就被你们勒死了!现在反告我们医生打人!你要告,要投诉,我们不怕,整个过程有这么多人看见,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有监控,谁是谁非,自有公论!我正想讨个公道,为蔡大妈讨个公道!我巴不得上网曝光你们的行为!让全国人民都看看你们是怎样的狼心狗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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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他的味道

她一贯不是出挑的性子,这辈子除了论文答辩就没这么说过话,说完,也是激动不已,两手早已握成了拳。

围观人群里不断响起拍照的声音,在网络信息发达的现今,她真的不知道是否有人会传到网上去,传上去的又会是怎样的信息佐。

也有人在低声议论着,大部分都在惊叹原来真相是这样啊!或者,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儿女之类的言语。

坐在地上的男女见周围舆/论走向都往医院偏,哭号着,“你们身为医生,不能仗着有文化嘴巴会说就欺负人啊!我们文化低,又不会说话,妈妈在你们医院出事,我们当然生气!各位,你们家里也有人生病,换成是你们,家人在医院生病自杀了,你们着不着急?我们急了,来医院问问医生情况怎么了?”

那女人更是哭得两脚直蹬,“我老公性格急躁了点,说话语气重了点,可医生为什么上来就打人?还污蔑我们不孝顺,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天理了!我们小市民没有能力,只能被欺负吗?我知道你们医院有背景有后台,我们也不求什么,只要你们好好把我妈治好也有错吗?渤”

阮流筝被这颠倒是非的能力给折服了,不禁冷笑嘲讽,“是啊!你们是多么关心蔡大妈!蔡大妈眼睛视力这么差,医院是要你们家属陪床的,可你们来陪我妈?现在蔡大妈出了事,你们一进医院来就掐着我要医院负责,连进去看一眼大妈好不好都没时间!你们自己说说,来医院闹一早上了,你们问过一句蔡大妈的情况吗?”

“这…这是怎么了?”一个颤巍巍的声音响起。

阮流筝一看,手腕上包着纱布的蔡大妈在别人的搀扶下出来了。

蔡大妈是同病室病友的家属搀出来的,之前她一直在睡觉,醒来眼睛也不方便,听见吵吵嚷嚷的,还没放在心上,直到同病室有人说他儿子在外面和医生打架,她才出来了。

大妈睁着一双浑浊的眼四处看,嘴里喊着,“小宁!小宁!”

“我在这,大妈。”宁至谦根本没搭理赖在地上的两个人,上前扶住了蔡大妈。

蔡大妈抓住他手之后立即挡在了他身前,紧张地用自己淡薄的身体护着他,“宁医生,你快走!快走!你是个好人,我那个儿子…横得很!”

连自己妈妈都不帮他们了,围观的群众更加议论着这两人的不是。

女人突然爬上前抱着蔡大妈的脚哭起来,“妈,妈您真可怜,您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就跟我们说啊!为什么要这么做!医院太不负责任了!妈,您放心,我们一定要医院还您一个公道!”

蔡大妈却跺着脚,“行了!你们就别来医院祸害人了!我孤老婆子一个,死也好活也好,只有那么回事,你们就别来害医生!”

“妈,您怎么这么说呢?”男人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往蔡大妈身边靠,“妈,我知道,我们平时忙,可是我们真的很牵挂你,这不,听医院说您出事了,我们急着就往医院跑,只不过想问问医生情况,结果就被医生打得爬不起来…”

“行了!别胡说八道了!小宁是好人,医生都是好人!我在医院,你们不来,都是他们在宽我的心!”蔡大妈还是用身体护着宁至谦。

这两人听着周围人的议论,蔡大妈又完全不站他们这边,颜面扫地,两张脸都涨得通红,女人似乎又想要开骂,被男人眼神止住。

“妈,您还病着呢,回病床上躺着去啊!”男人小心地扶着她。

宁至谦看着这走廊上挤得满满的,开始指挥他们散开,“都回去吧,别看了,马上上班了,医生要来查房了。”

眼看着事情已经了结得差不多了,大家也就听了他的,纷纷散去。男人扶着蔡大妈进了病房,女人虽不服气,但男人的意思在那,她也没违背,跟着一起进去了。

宁至谦看着确实没什么事了,沉着脸,领着医生回了办公室。

不久,白班医生和护士都来了,警察来了,科室主任也来了,各自开展工作,警察问口供,医生正常交接/班开会。

宁至谦被刘主任批评了一通,“宁医生!你是科室榜样人物!你就是这么起带头作用的?宁医生!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稳重了?”

他却无论刘主任说什么都默默听着,不辩解,也不认错。

阮流筝在一边站着,忍不住了,“刘主任…”

三个字刚出,发现丁意媛跟她异口同声喊了出来。

她和丁意媛对视一眼,刘主任却道,“你们俩不用说了,事情的经过我都知道!可他还是不对!不用给他辩解!平时你们开会学习都白学了!”

他这才有了动静,看了他俩一眼,“你们别说话。”

阮流筝无奈,只好和丁意媛一起保持缄默。

刘主任继续对他一番轰炸式的批评,他都静静地听着,最后,刘主任也拿他没办法,气呼呼而去。

他于是去配药室打了个转,拿了瓶酒精,坐下来,清润的声音不高不低,刚好够入耳,“过来。”

这一声过来是叫谁?

她左右看看,除了她,办公室里好几个人呢,丁意媛也在,他叫谁啊?

程医生的目光一下就落在她身上了…

她脚尖挪了挪,咬着唇,不太确定,办公室里也瞬间安静下来,气氛有点异常,她的脸,居然不自觉地烧了起来。

她还是有种预感的,应该是叫自己没错,可是,毕竟蛋糕的误会可是发生过的!

哎呀,这个人真是!叫谁过去喊声名字不行吗?

他没等到有人有反应,目光就看过来了,很严肃,脸色比平常更清冷一些,声音也略略提高了,“过来!今天还要做手术,别耽搁时间了!”

这下所有人都看着她了…

她还是不那么确定,指了指自己,“我?”

他沉下脸来,好像在说,还有谁?

她的脸持续烧着,低着头快步走到他面前。

他指着面前的凳子,“坐下。”

“哦。”她轻轻应了声,坐在他旁边。

他打开酒精瓶,用棉签沾了酒精,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的手明明是凉的,可是却像通了电一般,麻得她脸上火烧火烧的,她忍不住往后缩,他眼一瞪,手再次捏住了,“别动!”

脸上传来一片清凉感,很是舒服。

她的脸被那男人扇了一巴掌,也不知道红肿了没有,加之现在又烧得绯红,这酒精擦上去,还是挺舒服的。

只是,她跟他的距离太近了啊!近得她只要抬眼便可以看见他眼中的自己,浓浓墨色流光里,她的影子如此清晰…

她只看了一眼就垂下眼睑了,可那一眼的眉眼却在眼前挥之不去,实在太好看。

心思有点乱。她想深呼吸一口放松自己,却又不敢,只因他的呼吸也近在鼻息。

大约因为他是医生,他身上总是有一种干净清爽的味道,说不出来是什么味,不是香味,也不是沐浴乳洗衣液之类的气味,即便隔得很近,也只是若有若无,而她之所以对这种味道特别敏/感,是因为她曾经在这样的气息环抱中睡过很长一段时间,那是一种深入心脾难以忘怀的气息。

所以,以此刻她和他的距离,她很轻易就能被这种气息给入侵了,稍稍呼吸重一点,就满心满肺被这气息所侵袭,哪里还敢深呼吸?

心房里已然缺了氧,偏又不敢多吸点气息给自己供氧,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憋死了。

“好…好了没?”她双颊绯红,眼睛润润的,快要滴出水来一般。

也许是因为他的眼睛太好看了,她从而忽视了其实她自己也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动时伶俐,静时如水。

是的,她总将他的眼睛比喻成星河,闪闪烁烁,光芒银河一样流淌,事实上,她的一双眼睛才真是秋水荡漾,转眸,波光粼粼。

他皱了眉,“让你别动!”

然后不知他擦到哪里了,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突然下手好重,酒精灼得她脸上火/辣辣地疼,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再没心思去分析他的味道了,寻思着问,“我脸上是不是抓破了?”

“嗯!”他绷着脸回答。

“那你还这么用力?”他不是神外第一刀吗?这么重手重脚地做神外手术他早混不下去了!

他阴沉着脸,“不用力你不知道疼!”

那神

情,就跟从前数落她不应该染指甲油一样…

“…”她无语,忍不住又道,“身为一个外科医生!你的目的是让病人疼?”

他不说话了,她脸上的伤也处理完了,他开始收拾酒精瓶。

她脸上还有些辣,而且范围还很广,她有些担心,想找面镜子看看。

她自己是没带镜子的习惯,眼睛到处瞟,想看办公室有没有。

他倒是注意到了她这个小动作,问,“找什么?”

“镜子。”她随口回答。

“不用找了!铁定破相!”他口气有些不太好。

她被惊了一跳,“有那么严重?”她跳起来,朝窗户玻璃上照,不是很清楚,可却也看见自己一边脸上好长几条血痕,被那女人给抓的。

程医生在那笑。

她觉得破相倒不至于,但是好了之后会不会留一点点痕迹却没把握,于是更仔细地看自己伤口的深度了。

“现在着急,刚才干什么去了?”他收拾好东西,站起身来,质问和谴责的语气。

“刚才…”她思考着他这话的意思和他想表达的情绪,觉得他实在没什么理由谴责的,“刚才我不是和你们在一起斗蔡大妈的儿子儿媳吗?”

“要你在那逞什么能?我不是让你先走吗?你留在那干嘛?傻乎乎让人跟给抓啊?”他见她还在那皱眉思索,声音又提高了几个分贝。这种声音对别人来说属于正常偏大,但对于一向温和的他来说,属于骂人了。

她觉得自己挺抱屈的,她留在他那还不是不想他吃亏啊!虽然他并没有吃亏!可他什么都不解释的性格,她能走吗?她还真怀念当年那个旁征博引反应敏捷的最佳辩手!

“我不是想帮你吗?”她憋了好久,还是忍不住把这话给蹦了出来。

“帮我?你帮我打架啊!医生不能给病患起冲突!记住了!”

她听着,想起刚才刘主任教训他的话,又想笑又觉得可气,然后心平气和地对他说,“你今天还真不该动手打人的,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决问题,你就不能忍一忍吗?你不是这么冲动的人啊!”

第64章 他是她老公?

是。

她眼中的他,也曾青春张扬,也曾冷若冰霜,也曾笑若朝阳,也曾温柔如月光,可是,却从来不曾见他鲁莽冲动,尽管听过一些他们的小团伙在三个老大的带领下做了些年少叛逆的事,但她一直认为那是少不经事罢了。

他听了之后,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渤。

她以为他没听进去,继续说,“这个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今天只是表面收了场,演给别人看,下次肯定还会耍花招,他再来的话你绝对不要再动手了!我们本来就处于被动的地位,你最后赢了也是输,而且…佐”

她吧啦吧啦地,把刘主任之前声色俱厉讲的话重新用委婉的方式说了一遍,最后总结,“所以,你今天真的是太冲动了,从你第一拳出手就错了!你当时该忍住的。”

他大概是被她的唠叨给惹烦了,终于回了句,“我不打他那一拳,你说不定已经被掐死了!”

她一愣,掐死绝对不至于,那人还没那么大胆!

她这话还没说呢,门口就响起刘主任中气十足的声音了,“我就不信他真敢闹出人命!他还没那个胆子!你平时的冷静哪里去了?”

刘主任又回来了,这一吼,阮流筝不敢再多说了,低了头,默默地坐到自己位子上,猛然间却觉得丁意媛在盯着自己看,不由多看了一眼,确实如此…

吼过之后的办公室原本挺安静的,程医生却突然“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刘主任是在气头上的,宁至谦的态度本来就让他憋了一肚子气没出撒,程医生这一笑算是主动送到刀口上来了,眼一横,“笑什么?今天这事儿绝不是一个笑话!而是教训!每个人都引以为戒!你们都是拿手术刀的!沉着冷静四个字时时刻刻贴在自己脑门上警醒自己!”

程医生的笑容收敛了些,不过那似笑非笑的意味挂在嘴角,却始终不曾掩去,“刘主任,这您就不知道了,今天这事儿您若是遇上了,当然能沉着冷静,可宁医生却冷静不了。”

终于,一潭死水般扔块石头进去都能浮起来的宁医生发话了,冷冷的,僵着脸,明显带着威胁的意味,“程舟宇!”

刘主任皱着眉,“还有什么没交代清楚的?”

阮流筝低着头,偷偷打量程医生,感觉要糟…

“倒是说话啊!你们一个钜了嘴的葫芦,一声不吭,一个说话说一半,是要气死我吗?还有什么内情都给我说出来!我也好为你们收拾烂摊子!”刘主任今早十分暴躁,又在宁至谦那里碰了一鼻子灰,更是恼怒,把无辜的程医生也给牵了进来一起骂。

宁至谦看着他,对他说了今早第一句话,“不用您收拾,您好好待着去,该怎么样怎么样!”

“宁至谦!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很了不起,医院不能把你怎样?我告诉你!就算你是神外第一刀,该处分还是要处分!”刘主任暴跳如雷。

阮流筝听着,心里着了急,慌慌张张站起来,向刘主任坦白,“刘主任,您别生气,宁老师不是主动打人的,当时的情况是那个男人先打我,宁老师他…”

“这些我都知道,不用你说!”刘主任没等她说完,就把她的话给打断了。

宁至谦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多嘴,那边被刘主任瞪着的程医生在主任眼神的威逼下再次轻轻一笑,“好吧,宁医生之所以会动手是因为他是阮医生的老…”

一个“老”字,对阮流筝来说如同一声惊雷劈下来,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家伙看来是要说是她老公!

于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他是我老师啊!”

而且声音大得超乎想象,说完之后看看四周,所有人都盯着她,包括宁至谦在内。

她的脸顿时红得发烧,伸手摸了摸,又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疼得不敢出声,默默低下头,感觉这就是一个圈套,她上了程医生的当了…

刘主任被她的高分贝给惊了一跳,程医生则憋笑憋得很辛苦,猛地点头,“对,是阮医生老师。老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学生被欺负?当然不能淡定了!”

刘主任还以为有什么内情,一听更火了,冲着宁至谦发脾气,“全科室都知道你是她老师!老师就是这么言传身教的?正因为你是老师,你才更加要谨言慎行!谨言慎行!”

他仍是那样的态度,不愠不火,温吞水一般,还用刘

tang主任刚才的话回敬,“刘主任,身为一个神外医生,时时刻刻要把沉着冷静四个字贴脑门上,您喝杯水冷静冷静。”

“你…”刘主任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宁至谦,你本事了是吧?我再管你的破事我刘字倒过来写,就等着被处分吧!”

他去倒了杯温水,递给刘主任。

刘主任赌气不接。

他硬塞到人家手里,“刘主任,我知道您为我着急,放心吧,最严重不是开除吗?您看我今天的表现,拳脚这么好,如果真开除了我,我就来医院应聘保安,您放心,当保安我也争取当最好的那个!不给您丢脸。”

刘主任盛怒之下又想笑,想笑不能笑的感觉很是怪异,至少在一个科室主任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很奇怪。最后还是喝了水,叹道,“你啊,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不是开玩笑,没事的,既然打都打了,我自己来担。阮流筝一个女孩子,来我们医院进修,被那混蛋打成这样,我不救她怎么可能?换成是您您也做不到啊?”他总算开始好言好语和刘主任说话了。

刘主任还是连连叹息,“那你打了第一拳把人救出来就行了,还接着往下打干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倒好,越闹越大!”

他顿了顿,“那,反正都打了…”

刘主任一听又火了,杯子一顿,“所以干脆打个过瘾?”

宁至谦看着他,一双眼睛眨了眨,表示承认。

刘主任火大,起身就走,“我再管你的事我刘字倒过来写!”

程医生却偏偏还要追着补一刀,“刘主任,倒第二回了哎!”

刘主任顿时又被气着了,出去时,差点撞到门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