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下午说的话有点道理,我的确是内分泌有点儿失调了,所以需要一个女人…”他在她上方,眼睛里除了那些常有的亮光更多了些火焰似的东西。

她用力将他一推,终于从他身下挣脱,忽然想起自己进来的时候揣度他是正人君子这一想法,恨不得打烂自己的脸!

走到门口,她呼呼喘着气,不过总算是安全距离了,她回过头一看,他重又靠在床头了,被子搭在他腰际,实在看不出他到底穿没穿内/裤,不过,他穿没穿,关她何事?

扭头气恼地回了房间,关上房门,心跳不已,同时感叹这个人的胆大,妈妈都在家,他还敢乱来…

可是,他现在到底是在闹什么?

她在书桌旁坐下,渐渐平复自己的心绪。

她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她是个三十岁的成熟少妇,可现在她在他面前就像十八岁的姑娘那样容易失控,然而他呢?

渐渐地,平静下来,给了自己四个字:顺其自然。

打开电脑,想做些工作让自己情绪更平复一些,然而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打开邮箱,他收到按摩仪那天给她的心愿卡还在呢,她要写个什么愿望?

她暗暗哼了一声,飞快打了几行字,发送了过去。

客房里的宁至谦已经滑进了被子里,准备继续睡觉,手机一响,邮件提示音。---题外话---来来来,我们来猜猜流筝给宁老师发了什么邮件,第一个答对有3000币奖励,这个答题时间很短啊,下一章就揭晓答案,所以是回馈整天刷屏刷更新的亲的,辛苦你们了,赶紧去答题贴回复,只有跟帖的答案才有效哦!另外,只限于红袖VIP账户订阅了吉祥正版文的读者参加。

第159章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宁学长

他从被子里伸出一只光裸的胳膊出来,一看邮件是她发过来的,眼里几分兴味盎然的样子,打开一看,他给她的心愿卡寄回来了…

上面写着:宁老师,其实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这辈子吃到最好吃的巧克力就是你DIY的那种,所以,我的心愿是,既然你这么擅长DIY,那祝你一辈子DIY来调节内分泌吧!宁老师,有一句话说得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哦!不谢窒!

他读了两遍,然后将手机一放,睡了…

第二天一早,家里就有点闹,阮流筝是被吵醒的,匆匆下去一看,原来是宁至谦叫来的司机和特意请来的家庭特护到了。

“裴姨,阮叔叔出院以后的护理很重要,也很辛苦,特护对业务更熟练一些,您就别提钱的事了。戛”

这是阮流筝下楼时所听到的,他正在做裴素芬的工作。

裴素芬最后只能叹气,“那这钱还得我们自己出,待会儿我给你。”

“好。”他没跟裴素芬纠结这个,“以后让流筝给我也行。”

吃完早餐后,分开而行,司机载着裴素芬和特护小环去人民医院,阮流筝则被宁至谦押上了车去上班。

本来想搭地铁的,后来一想,何必,有免费司机不用她才是吃饱了撑的。

打量了一下他的穿着,哎哟,今天青春少年风啊…

她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不是没衣服穿吗?”

他对着车里镜子照了下,“阮朗的。”

难怪这么风/***…

再偷偷用余光一遍遍刷他的侧脸,发现他这么一穿至少年轻了七八岁。其实他才满三十三岁,说实话年纪真的不大,只是总喜欢打扮得老成,跟个老干部似的。

皱了皱眉,想起另一个问题,他莫非连内/裤也穿阮朗的?绝不可能啊!他是医生,有着可怕的洁癖,她不是没伺候过他,新买回来的贴身衣物他要求洗完还用84液泡的,好好的新内/衣裤都能被先泡褪色。

所以,他现在到底穿没穿内/裤?

眼神不由自主下移…

“眼睛往哪看呢?”

忽然响起的声音把她吓了一大跳。

“谁…看你了?”到底有点心虚,她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前方。

他也没继续点破她,开车往医院去了。

进医院便一路遇到熟人,他虽然打扮得稚嫩,但是那张脸一旦正经起来,还是显得很有权威的,尤其,在他换上白大褂以后,就是平日里那个不苟言笑一脸学术范的宁主任了,她脑子里瞬间晃过四个字:道貌岸然。

她正准备去换衣服,谭雅进来了,盯着她,再看看宁至谦,忽然笑了。

阮流筝觉得诧异,她和宁至谦有问题吗?被看出什么来了?“笑什么?”她嘀咕着问。

谭雅笑得愈加神秘,“没什么,昨天你不是让我给他拿点静心口服液吗?我看今天不用了。”

“为…什么?”阮流筝觉得是不是谭雅跟他在一起久了,所以也染上了他的毛病?说话让人听不懂?

谭雅没说话,只盯着她的脖子笑。

她完全没反应过来,回头看宁至谦,宁至谦严肃而认真地研究了一下,“嗯”了一声,“你过敏了吗?等会开点过敏药。”

过敏?

谭雅完全忍不住了,笑得直不起腰,出去了…

她仍是不懂,摸着自己的脖子,猛然间恍悟,脸一下臊得通红,赶紧跑到镜子前一看,果然,脖子上紫红紫红被猪啃过的印子!他还说她过敏!是对他过敏吗?而且还这么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说话!昨晚怎么不是?

她拉了拉衣领,根本没法遮住,她早上怎么没注意?不然穿件高领的啊!

她现在很苦恼,她该怎么去查房?

在包里翻了一遍,也没找到任何可以遮掩的东西…

一天,她都在忐忑中度过,她无法确定别人是不是看见了,尽管她尽量遮着,但是她总觉得每一个人看过来的眼光都盯着她脖子,当然,别人也不好意思问她“你这是吻痕吗”这样的问题,是不是?

直到晚上,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时候,她刻意离他远远的。

“过来签字。”他对她说,一丝不苟的表情。

她拿了本子和笔走到一边去签。

“阮医生,你这是干什么呢?幼稚不是?”他看着她躲避毒蛇猛兽似的远着他。

她把自己名字写上,交给他,“不,我只是在远离过敏源。”

“是吗?”他接过她递来的东西,“作为一个医生,你该负责任地告诉你自己,最根本的办法是脱敏治疗,而不是逃避。”

脱敏治疗?

阮流筝脑中自动浮现一段话:将该变应原制成变应原提取液并配置不同浓度的制剂,经反复注射或通过其它给药途径与患者反复接触…

是她太污了吗?为什么经过昨晚之后,此时再想起这些话,竟然一个个词语都变得那么别有意义?提取液…浓度…制剂…注射…反复接触…

她瞟瞟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丁意媛这时候闯了进来,瞧见这副场景,好奇地过来问,“宁老师,阮流筝,怎么了?你们在说什么?”

尤其看见阮流筝红红白白的脸色之后还带了几分同情的语气,“阮流筝,你又被宁老师骂了?听说昨天就挨骂了?”

宁至谦此时说话了,“没有,我和阮医生在讨论过敏的问题。”

“…”阮流筝也算无语了,他想要说什么?一本正经的样子是要怎样胡说八道?

丁意媛笑了,“谁过敏啊?”

宁至谦眼皮都不跳动一下,一张正直脸,“没有,我们只是讨论一下脱敏治疗的原理。”

“脱敏治疗?”丁意媛笑道,“宁老师您这是在考阮医生吗?这么浅显入门初级的东西还讨论?S.A.V是在临床上确定过敏性疾病患者的变应原后,将该变应原制成变应原提取液并配置不同浓度的制剂,经反复注射或通过其它给药途径与患者反复接触,剂量由小到大,浓度由低到高,从而提高患者对该种变应原的耐受性…”

宁至谦默默听着,一本正经地称赞,“嗯,不错。”

丁意媛大笑,“宁老师别开玩笑了,您这是夸奖幼儿园小朋友呢?我走了,下班了,拜拜。”

丁意媛走后,阮流筝也准备走,他在后面喊,“阮医生?”

他每次叫她阮医生必定是在大众场合且真正有工作上的事,但是此刻一定不是!她脚不停步地往前走。

“阮医生真的确定我是过敏源?”他的声音追着问。

“…”他想怎样啊?他自己说她过敏的啊?又不是她说的!

他走了过来,若有所思,一副科研的模样,“我在想,怎么把我制成提取液,然后注射给你并且反复接触让你脱敏呢?”

“…”她真的要暴走了!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宁学长!

难怪他说他不是好人!

真的不是好人!

她看走眼了啊!

她一张脸已经红透,提着包飞快走了。

“等等!”他在后面喊。

她听了跑得更快。

一口气跑出医院,朝地铁站走,他的车却从后面慢慢追上来了,跟着她,最后还是开了车窗,问她,“不上车?”

她没理。

“真不上?那我先回家看阮叔叔了?他们问起你来我怎么解释你没跟我一起?说你要远离过敏源吗?”他一边慢慢溜着车,一边说。

她狠狠瞪他一眼,上车,包一甩,“你个臭流/氓!”

他居然一脸疑惑的样子,“我怎么了?”

“你说那个…”那几个字她无法说出口的,“那个…还不臭流/氓?”

“我哪个词、哪句话有流/氓意思?”他睁大眼睛认真地看着她,“还是…你想多了?”

她无语凝噎,想起他一个脏字没有呛走薛纬霖妈妈的情形,想起他大学时舌战群雄的情形,够了,好累…---题外话---

好了,加更结束,揭晓答案,好像没有一个亲完全答对呢,但是有好几个答到了自己解决,这个算最接近了,第一个答到这个的是超超狗同学,所以超超可以获得3000红袖币,宝宝们的答案好惊悚…

第160章 比你强

她和宁至谦回到家的时候,阮建忠早已经回来了,只是,薛纬霖也在家里,正陪阮建忠坐着呢。

看一眼宁至谦,倒是没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关切地上前向阮叔叔问好,然后把特护小环叫了过来,认真地盘问阮建忠这一天的护理和饮食添。

他这人表情认真的时候真的天生自带杀气,小环一天都没压力,他一问就紧张了,小心翼翼地汇报完。

他点头,“不错,你是你们这行最出色的,相信你,不过,阮叔叔今天还是劳累了些,以后注意下。”

“知道了。”小环舒了一大口气屋。

“至谦,这孩子很不错的,别要求太高了,我今天精神还不错。”阮建忠劝道。

“好,阮叔叔。”他顺从地应道。

“可以吃饭了,来来,都来坐下。”裴素芬自厨房出来,喊道。

“去吧,都去坐下。”阮建忠笑着挥手。

阮流筝立刻去扶他,和她一同行动的还有宁至谦。

阮建忠笑,“你们两个,也太小心了!我自己能走!”

“爸!”阮流筝就是不放手。

阮建忠只好随他们。

只是,似乎宁至谦那一侧承担了所有的重量,阮流筝只是挽着阮建忠的胳膊而已,倒是薛纬霖,看着这一幕,微微笑了笑。

好一番平静祥和的气氛。

阮流筝迅速上楼换了件衣服,再下来时宁至谦和薛纬霖已经再次相谈甚欢,她坐下来,一家人围着餐桌吃饭其乐融融啊…

饭吃到一半,宁至谦的手机就响了,他一看,迅速去接电话,阮流筝不知道是谁打来的,远远见他简短说了几句之后,就起身拿起了外套,边穿边道,“科室里来了病人,我要马上回去一趟。”

“哎,那你饭还没吃完呢。”裴素芬又焦急又麻利地给他用保温盒盛饭菜。

“不用了,裴姨,来不及了。”他穿好外套,回头一看,阮流筝也已经拿上了外套,准备走了,于是改口,“给流筝拿着吧。”

裴素芬迅速打包好,塞到阮流筝手里。

走时,他又交代阮建忠,“阮叔叔,早点休息,不能太劳累,您才刚刚出院呢。”

阮建忠只好道,“记得记得,你们放心去吧。”

于是,他快步开门走了,阮流筝提着饭盒屁颠屁颠跟在他后面。

上车以后,他一边开车一边看了一眼她捧着饭盒的样子,赞了一句,“不错,这会儿表现很乖。”

她一愣,他这是误会了吧?于是道,“宁老师,我是您的学生,您有病人来了,我当然要跟着您一起,我只是对我这份工作尽责而已。”

她的确是这样想的,一听有病人立即出诊是一个医生该做的!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啊。”他悠悠地说了句。

“…”

而在阮家,吃完饭的薛纬霖也没有再多做停留,毕竟,有人说了,阮叔叔是不能劳累的,要早点休息,再待下去,不是有损阮叔叔病后恢复?

北雅医院,送来一位老者,指名要宁至谦治疗,听病人家属口气,这位老人应该是宁至谦曾经的老病人,对宁至谦极其信任,宁至谦称之为沈老。

阮流筝只记得来人很多,走廊上站满了人,检查结果出来,丘脑基底节部位出血,出血量70ML,颅内压持续升高,情况已是十分危急。

宁至谦决定立即动手术,迅速和麻醉科会诊,并带她和他另一位助手做术前准备。

进手术室之前,一个穿军装病人家属紧紧握住宁至谦的手,恳切地说,“至谦,拜托了,相信你。”

宁至谦拍拍他的手,“我会尽力的。”

开颅血肿清除以及引流术,在他熟练的操作以及她和另一名助手的精准配合下,三个小时就完成了,手术成功,病人送进重症监护室。

陪伴的十来位家属却迟迟不肯离去,曾在手术前握着宁至谦说拜托的军人也反复咨询宁至谦手术的情况。

宁至谦耐心地重复说明,最后劝他们回去,留在这儿也没什么用。

tang

那人再次握住宁至谦的手,除了谢谢,就是说了一堆称赞他的话。

此时手术已经结束,没有了之前紧张的气氛,阮流筝听着这些话,不免打量宁至谦,如果是从前,她也认为这个人是当得起这些称赞的,她甚至回想起刚才手术前的情形,只记得他行走如风,庄严肃穆,一丝不苟,谁能把他和那个要给她做脱敏治疗的人联系起来?

她听着这些称赞,心里不免嗤之以鼻。

不知道她是不是把心里所想表露在了脸上,让姓沈那男人有了误会,连忙对她道,“也谢谢这位医生,辛苦您了,大半夜的,你们也不能休息。”

她哪里是需要他感谢?客气了一番。

可是,因为之前都没怎么注意,现在和这人一照面,发现这人一身军装配着他的五官还真是帅气得不行,不免多看了几眼。

后来,回科室办公室的路上她便随口一问,“这人是谁啊?跟你很熟?”

“嗯。”他便说了下沈老的情况。

“我说那个年轻的,穿军装的。”她纠正他。

他初时没想别的,“沈老儿子,空军,飞行员出身…”然后吧啦吧啦介绍了一堆人家有多么优秀。

阮流筝眼中流露出倾慕,每个女人都有制服控吧?还那么帅,又是飞行员…

他本来走得很匆忙,忽然脚步停了下来,亮灼灼的眼睛盯着她,“什么意思?”

“没什么。”男人爱看美女,女人爱看帅哥,很正常啊,不然她当年也不会在第一眼看到宁学长的时候就停止了呼吸,说到底,还是外貌协会,想了下,很认真地说,“帅呆了。”

他没说话。

恰在此时,沈帅哥又追了上来,“至谦,还有件事问你。”

两人站住脚步,阮流筝未免又多看了几眼,她觉得军人的帅和寻常男人又是不同的,那种硬朗英挺,一身正气的气质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这点,她每次见到宁大哥穿军装都会有这种感觉,总之肃然起敬。

沈帅哥问了他几个问题后,再次冲她说了声,“谢谢。”

她展颜一笑,“您客气了,应该做的。”

之后沈帅哥走了,她和宁至谦继续往回走。

回到科室,她一看时间,半夜过了,现在何去何从?

“要不要回去?”她问。

他看她一眼,“回去干嘛?在这值班。”

“…不是我值班啊…”她诧异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