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筝心里一喜,试着把奶嘴伸他嘴里,他立即就含住了,开始用力吸,一边吸一边哼哼唧唧的,还不时睁眼看一眼她,好像在抱怨。

她不禁又觉得好笑,心里总算有些安定了,示意裴素芬过来,把已经安定下来的宁遇交给妈妈,自己再去抱在保姆怀里依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宁茴。

这两兄妹也是奇怪,要闹的时候一块闹,消停的时候也一块消停,哭够了的宁茴在没有哥哥“申援”之后,也一口叼住了奶嘴,跟哥哥一样开始哼哼唧唧吃。

这一回,俩小家伙将奶瓶里的奶喝得一滴都不剩,终于安然睡去了。

裴素芬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叹道,“就是饿了呀!还非犟着不肯吃!真是!”

阮流筝在俩小家伙睡熟以后,把他们放回床上,终于松了口气。

也不去管外面的人现在怎样,反正是不能开门的,不然他进来,万一等会儿宝宝又哭起来,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宁遇和宁茴也白哭了一天。

守着俩小家伙,她趴着也打了半小时盹,裴素芬把她拍醒,让她也到床上睡下。

她迷糊间想起他来,轻声问,“人走了没?”

她不让开门,裴素芬也不敢开门,只在窗户里看到车还在,便道,“还没。”

她于是披了衣服下楼,打开门,结果有什么东西随着门慢慢往后倒,靠在了她双膝上。

最初还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他…

这家伙,累得能坐在台阶上就睡着了,还要强撑什么?

她心里柔情千转,关上门,蹲下来扶他。

一碰之下,他倒是醒了,一双眼睛通红,瞪着她,“你好大的胆子!”

她什么也没说,蹲在他面前,笑嘻嘻地看着他。

“看我傻笑?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他脸更黑了,加上发红的眼睛,青黑的眼眶,还真有些肃杀之感。

顺毛这种事,只有一种办法是最凑效的,解释再多都是无用功!

她凑上前,抱住了他脖子,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在了他唇上。

他们之间有多久没亲热了啊,这么热情,他只觉得电流从嘴唇瞬间通到全身,酥麻阵阵。

他又好气又好笑,不客气地将她整个人按进怀里,惩罚式的吻了个够。

末了,她倚在他肩窝里,低柔地撒娇,“回家去,好不好?”

彼此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如今的两个人已经完全不用解释,他怎不知她用意?揉着她的头发,不舍,“你白天晚上的代宝宝,会很辛苦。”

她再如何辛苦,也没有他辛苦!懒得和他讲道理,只是摩挲着他的耳垂,撒娇似的重复着那句话,“回家去。”

他终究妥协了,“有事情,一定打我电话。”

“嗯,走吧。”她拿过他的钥匙,反正她是不会给他打电话的。

“你干嘛?”他跟着她问。

第313章 什么意思

哎,她干嘛?

她怎么放心让这么疲惫的他自己开车回去?

坐在驾驶室,等待着那个人慢吞吞上车,在他似笑非笑的眼眸里,看到她初来北雅时,某人将钥匙甩给她,一脸正经说累了,让她开车送他回家的情形,那时候,怎么就想不明白,假正经的宁主任根本就是在耍无赖呢!?

自那晚起,阮流筝给他下了禁令,晚八点以后不准再迈进阮家大门逼。

纵然他想老婆孩子想得心里猫抓一般,一周也只能见上两次孩子,其余时间下班晚了,老老实实通过视频看看宝宝和老婆,如果哪天太晚,老婆孩子都睡了,连视频都没有看的了…

这点,他连宁想都不如,宁想可是每天放学回来就来阮家看弟弟妹妹,顺便吃了晚饭再和奶奶一起回去,对此,宁主任羡慕得不得了。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到了九月,阮流筝假期结束,恢复学籍,前往北雅继续博士学习,而宁想,也正式成为一名小学生啦!

至于宁遇和宁茴这两个一模一样的小豆丁也渐渐开始有了区别,首先不会再出现分不清的情况。虽然还是两团软软的白面团子,阮流筝也开始把她的小宁茴往公主路线大早,所以,服装上俩豆丁就大不一样了,再者,性格上也是大不相同的,宁茴明显比宁遇活泼许多,咿咿呀呀的童言童语在她醒着的时候是从早到晚不停的,至于宁遇,则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常常是一个人闷着玩各种他认为是玩具的东西,哪怕是一张小小纸片,也能让他琢磨很久。

回家那天,逢宁至谦半天休息,说好来接她,然而,却临时被一个急诊手术叫走。

早已经习惯这样的工作状态,阮流筝便带着宝宝和保姆随着温宜回了家。

家门口,宁守正开着门在等。

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他热切的眼神已经非常明显地表现对孙子孙女的渴望,在阮流筝离家的这几个月里,宁家人人都到阮家看宝宝,连保姆阿姨都去了,小念也在周末的时候跟着宁想来了,唯独宁守正,是不曾见过的。

从娘家回来,带了许多东西,人人手里提了没空闲,宁守正也来帮忙,伸手之下,保姆正好从车里阮流筝手中把孩子接了出来。

保姆是宝宝快生的时候才请来的,也不知宁家的事,见男主人伸手,也就顺手把孩子交给了他。

宁守正抱着,脸上闪过受宠若惊的惊喜。

温宜抱着宁遇,只看了一眼他,便进屋了。

这接下来,宁守正抱着就不愿再放下,足足抱了好几个小时,到宁茴睡醒,哭着要吃了,才恋恋不舍地交给保姆。

宁想闲下来第一件事就是牵着阮流筝去后花园。

她离开的时候还只是初具雏形的小乐园现今已经完工了,蘑菇房子、树桩房子、攀援壁、小篮球场都已经修建完毕,还有各种其它适合孩子的玩意儿,就连小念也在这里有了新居。据说如果不是温宜阻拦,还会有个小游泳池。

“妈妈,漂亮吗?是我和爸爸还有爷爷修的,爷爷修得最多!”宁想献宝似的指给她看。

“漂亮。”她由衷地赞叹。

这是一个童话王国,只有内心里真正爱宁遇宁茴的人才会用自己的双手为他们打造这样一个王国,难得的是宁想,从没想过自己幼时不曾得到过这样的待遇,还一心和爷爷爸爸一起为弟弟妹妹修房子。

阮流筝知道,她家宁主任盼了一周,不,确切地说,是盼了好几个月才等来的这一天,最终却因工作而错过,回来必定有很多话要跟她说,知他在手术,也没有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只傻傻地等。

可是这么等着,不多一会儿便歪在床上睡着了。

不知是什么时候,睡得正酣,感觉被什么东西重压着,喘不过气来,一惊之下醒了,便明白这熟悉的重量是什么了。

迷迷糊糊的,知他在她耳际颈间吮着,湿湿热热的,腰间背上也滑过滚烫的温度。

“你回来了?”离开了这么久,虽然每周也能见上两次,但每次都是来去匆匆,而且一家子人也多,别说亲密了,抱一抱的时候都没有,他每回去阮家都只顾着抱宁遇宁茴了呢!所以,此刻被他这么抱着,又还迷糊着,心思格外缠绵,字字软糯糯的。

他听了,愈加心痒不已,短促地“嗯”了一声,更多了些动作。

“几点了

tang?”她蹭了蹭他的胡茬,觉得被子里又暖又燥,尤其是他的呼吸,喷在她皮肤上,混着他特有的气息,有些乱了。

“唔…”他忙着来捕捉她的唇,含糊道,“两点多…”

本就迷糊,被他撩拨一番更加混沌的她听了这句话倒是清醒了些,双手撑在他胸前,“太晚了…早点休息吧…”

“嗯…”他嘴上应着,“这不是在休息吗?”

“…”她想了想,“看过宁遇和宁茴了没有?”

“嗯,睡得跟小猪似的…”他还恶意地用胡子扎了俩小豆丁各几下,他俩也没醒。

“待会儿估计得醒了…”这俩孩子还是很有规律的,正是该喝奶的时候了。

“那就快点…”他说话快,动作更快,立刻就坦诚相见了。

她被他彻底整醒了,想说些什么,被他封住了唇,同时趁她不备,居然就得逞了…

这是她产后第一次和他有亲密行为,疼得她直哼,用力在他腰上一掐表示抗议。

他在兴头上,咬着她耳朵哑声低语,“老婆,可怜可怜我,我这都素了多久了!忍忍啊…”

她恨气不得,在他肩膀上用力咬了一口,反而激发了他,准备大战一场的架势,然而,就在他奋起的时候,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静寂的夜,也划断他体内绷紧的那根弦,然后,就这么哗然缴械了…

他有些傻。呆了一呆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阮流筝也是呆了一呆,看着昏暗中他错愕的表情,喃喃道,“果然很快…”

“…”

两夫妻大眼瞪小眼,一时竟然都忘了隔壁还有孩子在哭。

待两人同时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穿上衣服准备去婴儿房时,那边的哭声却已经停了。

“我去…”他还是打算过去的。

阮流筝拉住了他的手,“不要再去了,我好不容易把他们的习惯纠过来,你就别再去添乱了。”

裴素芬和温宜都是十分心疼他俩的,夫妻两个都是一样的职业,往后迟早是顾不上孩子的,所以在阮家裴素芬担起了晚上照顾孩子的责任,回到宁家温宜带着保姆睡在了婴儿房,宁遇和宁茴在阮家的这几个月也习惯了有奶便是娘。

两人收拾了一下,重新睡觉,只是睡觉。

宁至谦将她搂在怀里,还在回想刚刚的事。

她清醒了一时睡不早,见他也没睡意,便和他讨论,“我马上也要忙起来了,也不知道有多少时间能陪宝宝,宁想小的时候你是怎么带他的?好像他跟你还是很亲的。”

“嗯。”他轻轻抚着她纤细的肩膀,抛开了脑子里一直在想的事,“除了工作以外,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家里啊,用各种方式和他沟通,你不是知道我们每天都有留言吗?再没有时间,也让孩子知道我们是爱他们的,忙不等于放任,有这份责任感在自然会想到办法让宝宝感觉到爸爸妈妈不会忽视他们。放心吧,我会当一个好爸爸的。”

“可我是第一次当妈妈啊…”她嘀咕了一句,只能说任重道远吧,如他所说,既然把宝宝生下来,就要负起这份责任来。

他将她搂紧了些,“嗯,会有第二次的。”

“…”还想生呢?!她在他背上掐了一把,感觉他背上的肉还是不厚,她离开这几月,他掉下去的肉并没有长回来,出于一片关心,问,“这段时间是不是还是没休息好啊?”

“嗯?挺好的…”他含含糊糊地回答,暗暗揣测老婆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怎么回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她真是随口一问,谁知却问到某人的敏感点了,刚才那耻辱的一幕在脑中羞耻回放,他恼火地翻身覆在她身上,“你要不要再试试!?”

第314章 爸爸的地位

“…”她还一时愣住了,试试?待她明白他要试什么的时候,颇觉无辜,她这是得罪他了?只不过关心一句他的身体。

这一回可是怎么也没让他如愿,这都几点了,再闹一回就不用睡觉了!

他虽然有些旖旎心思,可也并非那么强烈,假意闹了她一番,最终只是抱着她老老实实睡觉,还把头压在她肩头,舒舒服服地喟叹,“好久没这么舒服地睡觉了…”说完又蹭了蹭,“怎么还是这么磕,别人老婆生了孩子都胖一大圈!绂”

“…”嫌磕还抱着这么紧?

眼看着他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了,准确无误地抓住了那颗痣的所在逼。

她去拍打他的手,他便在哪哼哼唧唧的,“就这有点肉还不让我摸?”

“…”

“别闹,老老实实睡觉!”他的手还紧了紧。

“…”到底是谁在闹?

“睡了啊,我不动了。”他果然是不动了。

可是她哭笑不得啊!这不动了还抓着她的干嘛?话说宁遇宁茴都没有这坏习惯,他一个当爹的这是闹哪样啊?

不多时,便感觉肩上的重量更沉了些,耳边传来他均匀的呼吸,还真的睡着了…

阮流筝自打开始当妈妈,睡眠便不如从前那么沉,宁遇宁茴俩小家伙的生物钟跟打鸣的那个物种是一致的,天没亮透就醒了,她也就随了这俩宝贝,一到时间准时就醒。

醒来的时候,他还抱着她呢,手也在她衣服里昨晚搁置的位置。

暗暗好笑,小心翼翼把他的手取出来,却把他惊醒了,他睁眼看了看,迷蒙看见天还没亮透,嘟哝,“还早呢…”

“别闹,我醒了,得起了。”她想过去看看宁遇和宁茴,这个点,小家伙应该快醒了。

结果,她越想起来,他越箍得她紧,还在她脖子处蹭啊蹭,“再陪我睡会儿。”

“…”没睡醒的声音,全在喉咙里打转,模糊中带着沙哑,听在她耳里,简直就像是撒娇!他的形象,颠覆了一次又一次,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形象了,谁会想到,医院里一丝不苟一本正经的宁老师在家里跟老婆撒娇?

终究拗不过他,反正宁遇和宁茴也还没哭,只好贴着他又睡了一小会儿回笼觉。

再醒来就是被闹钟闹醒的了,再不能赖床了。

睁眼,却对上一双清澈澄透的眼睛。某人已经先醒了,正撑着胳膊盯着她看,也不知看了多久了。

她突然想起来一些“旧仇”,嗔他一眼,“看什么看?不是嫌弃我不好看吗?”

他听了,展颜一笑,“的确不好看。”

“…”她回家第一天啊!要不要这样?夸一句她漂亮会少块肉?她脸色愈加不好看了,一不高兴就要起床。

可这个没脸没皮的,又把她压回去,“虽然不好看,可是刚刚好长成我喜欢看的样子怎么办?”

“…”所以,言下之意是…她瞪着他。

他笑,“在别人眼里是不好看的,就我一个人喜欢看。”

“…”将他这句话在心里反复又回味了两遍,终于没绷住,噗嗤笑了出来。睁眼说瞎话也只有他了!偏偏她在别人眼里是好看的呢!

虽然她生宝宝身上没长多少肉,但是气色却补得好极了,肤色莹润,较之从前干净的气质更多了些成熟妩媚的风韵,初醒而致脸上的天然酡红,润泽的唇瓣无一不给她增色添妆,这突然一笑,恰如海棠吐蕊杏色初开一般,看得他心痒难耐,一时没忍住,低头便吻上去了。

她捶着他肩膀抗议,再胡闹下去要迟到了!

还好,作为一名负责任的医生,他没有忘形,只是缠着她亲了一会儿,便放她起床了。

心里记挂着两个宝宝,她迅速去了婴儿房,却见房门是开着的,里面还有宁茴细小的咿呀声。

她微觉惊讶,小家伙醒了竟然不哭不闹?

疾步走进,果然见两个小家伙都是醒的,自己在婴儿床上翻过来翻过去的玩,宁茴还不时伸着小手小脚想去够婴儿床上悬挂的玩具,偶尔碰着了,发出叮叮的声音,宁茴便开心地手舞足蹈,咯咯直笑。

小家伙的开心,就是这么简单啊

tang…

看起来宁茴并不需要她的样子,自己玩得不亦乐乎,她便去看宁遇。

宁遇手里抓着一只玩具正咬得起劲,她立即抢走了,对一旁的温宜道,“妈,宁遇这些天总咬东西,这习惯不好。”

“是要长牙了吧。”温宜回道,“昨晚也是,总能找到咬的,拿走又咬,拿走又咬。”

“是吗?”阮流筝心中惊喜,捏着宁遇的小下巴往里看,却什么也没有。

宁遇却因为自己的游戏被打扰了而颇为不快,哼了哼,小嘴一扁,眼看就要闹起来,乌溜溜的眼睛却发现了妈妈的存在,马上变了脸,小嘴一咧就笑了,口水直往外趟,还伸着小手臂,要抱抱。

“乖乖!”阮流筝给他擦了擦口水,在他脸上一亲,整个人都陶醉在宝宝特有的爽身粉和奶香里了,立即将他抱了起来,埋在宁遇脖子里,用力去吸那气息。

此时宁至谦也进来了,也来凑趣,先逗了逗宁遇,可是宁遇在妈妈怀里很满足,瞟了一眼他,没理,继续抱着妈妈的脖子,小脚蹬啊蹬。

作为老爹,感觉受到了一种叫做忽视的伤害,庆幸自己还有个宝宝可以玩,于是去逗宁茴。

宁茴正忙着跟玩具较劲呢,没空理他。

伤害值瞬间增加了一万点。

他不服气,一把将宁茴头顶上悬着的玩具给取走了,藏在身后,一张大脸伸到了宁茴面前,陪着笑,“乖女儿,叫爸爸,爸!爸!”

阮流筝听得好笑,哪里这么快就会叫人了?

宁茴本来和头顶那个五彩斑斓的东西玩得开心,突然玩具不见了,出现一张大脸,顿时就不开心了,小手拼命去推,可是人小力气也小,就连她妈都没法在床上把这张没脸没皮的大脸推开,何况她一个小豆丁,推了半天纹丝不动不说,还被她老爸趁机亲小手,胡茬扎了她满手。

小豆丁皮肤娇嫩啊,扎着她痛啊,她的玩具也不见了啊,这张讨厌的大脸又推不动啊,多重委屈,小豆丁也没有别的语言来表示抗议,只会一种——哭。

顿时哇的一声,婴儿房里响起震天的哭声。

宁至谦愣住了,立马抱起她,亲着她的小脸哄,“乖女儿,别哭啊,我是你爸爸啊,你最喜欢的爸爸啊!你小时候只要爸爸给你喂奶的!你忘记了吗?”

阮流筝喷笑,什么叫你小时候?好像宁茴现在很大了似的。

宁茴哪里肯给他面子,刚刚小手心被扎疼了,现在又来扎她的脸,她疼呢!委屈着呢!一时哭得更大声了,小脚也跟着蹬,小手还去推爸爸的胸膛,可是,一切都是无用功!推不动爸爸不说,爸爸的胡子还在脸上扎啊扎…

温宜放下了手里的事,迅速走了过来,将宁茴抢回怀中,一看,小宁茴娇嫩的脸上皮肤都给扎红了…

温宜顿时恼了,劈头盖脸骂儿子,“你这当爹的是怎么当的?没事把孩子整哭干什么?人家早上醒来可乖了,一声不吭,洗澡喝奶,吃饱了就自己玩得咯咯笑,你一来就把人弄哭!三十好几的人了,也不知道轻重!你看看你把宝宝皮肤扎成什么样了?孩子皮肤娇嫩着呢,你以为都跟你一样的老糙皮?”

宁至谦一大早就挨训,也是委屈不已,自我感觉哪哪都不受待见,老婆一醒就只想往婴儿房跑,两个孩子没一个给他面子,老妈现在横竖看他不顺眼,他的人生和地位怎么就突然到了如此低谷呢?

宁想恰好也来了,乐滋滋地跑去看妹妹为什么哭。

宁至谦四处受委屈,想在大儿子这里找点安慰,怎么说也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拔大的。

于是搭着宁想的肩,把他往外带,”走,宁想,陪爸爸吃早餐去。“

宁想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盯着妹妹眼角的泪珠子,心疼不已,”妹妹,不哭啊,哥哥放学回来给你买糖吃。“

宁至谦无语了,这小子根本就没听见他的话?忍不住大声喊道,”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