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淮阳郡主瞟了眼贺婉瑜白嫩嫩的肌肤笑了,“那感情好,姐姐快说说,回头我好和母妃一起敷敷。”

其他姑娘也赶紧凑过来,贺婉瑜也不藏着掖着,便将法子说了出来。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她们每日梳洗最喜欢涂脂抹粉,倒是头一次听说脂粉堵塞皮肤让皮肤暗淡呢。

另一边太太们桌上却没有这么融洽,赵氏瞧了眼坐在人群中聚精会神听着的女儿,眉头不由皱了皱。

而许茹芸此刻对贺婉瑜崇拜的不得了,不过她一想也还真是这样,脂粉厚厚一层在脸上的确不舒服,尤其是夏天出门又不得不用,用了又粘腻腻的,洗了脸都觉得粗糙不少。

贺婉瑜言笑晏晏的在众位姑娘小媳妇中交谈,惠氏在那边看着也安心不少。

待宴席结束,娘俩出了王府,贺婉瑜笑道:“咱家可又要发财了。”

惠氏挑眉,“又有什么好主意?”

她觉得好笑,就她和贺平洲两人都是蠢的,没有一点生意头脑,没想到生的一双儿女一个两个的这么能耐,贺荣因为是朝廷命官只在东南省投了银子与海船分红,儿媳妇嫁妆虽然不少,可也都是庄子每年都有出息。

倒是女儿女婿这几年过的风生水起,作坊起来了,供货的生意铺下去了,就是之前接触的布匹生意如今也逐渐夸大,如今女儿又有了好法子挣钱,她这个做娘的心里都觉得美极了。

“刚刚她们问我为何皮肤这么好,我便说是葡萄酒的功劳。”用葡萄酒敷面膜可不是对皮肤好着吗。

这事儿惠氏也知道一些,当时儿媳妇怀孕脸上长了斑,还是女儿提了这法子试了试,虽然不说完全消退,可也好歹有点用处。

自己闺女本事大,惠氏心里也高兴,不由笑道:“我的闺女自然就是最厉害的。”

面对她娘毫无保留的赞叹,贺婉瑜也笑了,回到家等许秋白回来便说了她的主意。

“京城贵女多,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这些小姑娘小媳妇最舍得银子投资自己了,咱们可以多酿些,再让哥哥想想法子看能不能做一些盛酒的瓶子到时候包装一下高价卖出去。”

一说起生意经,两人都有说不完的话,又说了铺子开到哪里好,如何推广出去。

贺婉瑜说的起兴,许秋白微笑的听着时不时的出出主意,眼瞅着天气不早,小娘子还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许秋白有点坐不住了,眼神也开始飘忽起来。

“你说怎么样啊。”贺婉瑜说着去瞧许秋白见他眼神飘啊飘的盯在她胸口处,顿时气的拿拳头锤他,“你听没听我说话。”

许秋白回神,瞧见娘子娇嗔的嘟着嘴,顿时有些火热。

“生意的事儿,明儿再说,这会儿你男人饿了。”许秋白收回眼神将贺婉瑜拦腰抱起。

贺婉瑜尚且问着怎么又饿了,没等回答便被人放到炕上,一具火热的身体靠过来,亲下来,摸下来。

许是晚上喝了点葡萄酒有些上了头,今晚的贺婉瑜尤其的精神,瞧着许秋白精壮的腰身突然也有些馋了,待许秋白将她修长的腿拉过去的时候顺从的将腿一盘,盘在了许秋白的腰上。

许秋白只觉浑身烫的厉害,眼睛盯着美娇娘嘴巴啃向嫣红挺立之地,顿时将贺婉瑜的心神都啃飞了去。

架子床吱吱呀呀响个不听,嗯嗯啊啊的声响唤的许秋白的心痒啊痒的一晚上都没挠过来。

两人都解了馋,最后许秋白拖着身子给俩人清洗干净才抱着软软的娘子睡了去。

往后的几日贺婉瑜果然收到几家小姐请她上门做客的帖子,贺婉瑜哭笑不得,她当然知道人家并没有多喜欢她了,人家小姑娘是想知道她家的葡萄酒什么时候开始卖呢。

不过大夏天太热了,贺婉瑜也不愿出门,索性直接将帖子给拒了。许秋白知道这买卖划算,便一早出门去忙了。

起码葡萄要有,铺子也要有,人手更要有,一桩桩一件件都需要许秋白去做。

好在之前因布庄生意做大许秋白写了信让家里那边过来些人,现在也不至于抓瞎,况且庄子上的人都是他后来买的,虽然时间短了些,可训练一下总比新买的要好。

跑了五日,许秋白终于在自家庄子距离二十里的一处村子找到了种植葡萄的果农。一番商谈许秋白与对方签订了五年的契约,又马不停蹄的找牙行买地种葡萄。

而另一边李耀祖则管着其他生意,而且在靠近皇城根的地方盘了一间店面,只等葡萄酒做好就可售卖。

忙完铺子,李耀祖又亲自返回清河县,因为在清河县许家还有一些当初酿了没带走的葡萄酒,而且他回去正好将家中生意交待一番,再亲自押着葡萄酒找镖局送到京城。

相比较起来贺婉瑜这个夏天过的就舒服多了。

因为按照贺婉瑜说的法子,淮阳郡主与鲁王妃都用葡萄酒敷面膜了,而且过了一段时间皮肤果然变好,淮阳郡主母女高兴坏了,又单独请了贺婉瑜几次入府说话。

鲁王妃母女都是和气人,而且鲁王府也清凉,贺婉瑜便去了几次。多次相处起来贺婉瑜当真觉得淮阳郡主是个好性子,即便她是商人妇也没有丝毫的瞧不起。

当夏季炎热渐渐褪去的时候天气也渐渐进了八月,之前定的葡萄熟了。

许秋白将王嫂几个送到庄子去开始酿葡萄酒了。

王嫂等人都是府中的老人了,而且她们几个也没了再嫁的打算,都是打算在许家养老了,所以做起事来格外尽心。

按照贺婉瑜说的,当初许秋白又买了两个小庄子,里面做工的人也分了类,这边将葡萄清洗干净,再运到另外一个庄子上进行下面的步骤。

如今做的的确是麻烦些,可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方子不外漏。

与此同时李耀祖也风尘仆仆的带着剩余的七十八坛葡萄酒来了。

贺荣托人找窑口烧的白色瓷瓶也送了来,贺婉瑜安排人将葡萄酒装入,又将做好的木塞塞上,再裁剪纸条,写上“美容养颜葡萄酒”贴在瓶身上,如此就可以上架售卖了。

如此七十八坛酒也只装了不到四百瓶,而贺婉瑜做这葡萄酒主打美容养颜,自然是新做的好,当然去年做的效果也不差,于是近四百瓶的葡萄酒开始售卖了。

贺婉瑜也不是小气之人,让人打包几份送到之前在鲁王府认识的姑娘家中,当然她也不会所有人都送,只挑拣些与自己说的来的姑娘给送了去。那些姑娘当日对她的护肤方法很是推崇,见她竟给送了来顿时欢喜。而没有收到葡萄酒的姑娘嘴里念叨几句也遣人去买了回来。

然而葡萄酒这东西总归是知道的人少,除了当日的那些姑娘们寻常人来买的倒是不多。一来葡萄酒定价高不是等闲小民能消费的起的,二来葡萄酒在本朝属于稀罕物,到底什么滋味却是没人知道的。

但这样的情况贺婉瑜却是不着急的,等那些姑娘们品尝和使用之后估计也就宣传开了,到那时还用得着发愁没有生意可做吗?

对于酒铺的生意许秋白最初给张罗起来后就没怎么管了,任凭贺婉瑜折腾。贺婉瑜没有经验,但脑子活,有不明白的回家便问,或者直接问李耀祖,一段时间下来收获不小。

过了半个多月,葡萄酒的生意逐渐变好了,许多大户人家派出小厮和丫鬟争相抢购,贺婉瑜见新鲜葡萄酒还未酿成,而去年的她又打算存下一些,便让铺子里开始限量发售二十瓶。

起初每日二十瓶勉强能够,过了不到五日就不够了,来买的人越来越多,而定量就那二十瓶,有人甚至出高价来买,到最后就是高价也买不到了,因为明日的后日的大后日的都已经有人预定。

一股喝葡萄酒用葡萄酒敷面膜的风潮在京城悄悄的刮了起来。

而贺婉瑜在做什么?

在家乐呵呵的数银子呢。

第64章

许家的葡萄酒在京城出名了,许多名门贵族小姐都以拥有葡萄酒而自得,有的人甚至找上贺家的门路就是盼着能得到一瓶葡萄酒。

本来贺婉瑜对葡萄酒的味道就不满意,没想到自己私下用葡萄酒敷面膜推广了下居然有这么好的效果,这倒是始料未及的。

不过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庄子里的葡萄酒大批量的生产,但由于葡萄数量不多,暂时停了些日子,许秋白值得让李耀祖又临时去收了些葡萄,务必尽可能多的酿一些,就是今年卖不出去明年也能继续卖。

与此同时贺婉瑜也忙碌起来,各家贵女纷纷上门请教护肤的法子,各种宴席更是纷至沓来。

这日淮阳郡主递了帖子来了,见了贺婉瑜就拉着她的手道:“姐姐,你在京城可是出名了。”

贺婉瑜笑道,“我不过是商妇罢了,在商言商,当日正巧赶上就说了一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效果。”对于淮阳郡主和许秋明的事她不反对但也不会过于热情,而且许秋明还想,今后如何也说不好,他们能做的就是不要给他拖后腿让他安安心心在翰林院呆着就行。

“若是东西不好姐姐就是说一百句也白搭。”淮阳郡主笑着,脸上娇娇嫩嫩的叫人欢喜。

两人刚坐下,三小只蹭蹭蹭的跑来了,“娘,娘。”

淮阳郡主瞅着三个一模一样的孩子眼睛亮了起来,“这,这都是姐姐家的孩子?”

贺婉瑜还没说话,那边三小只就叫人了,“姐姐好。”简直是异口同声。

淮阳郡主干咳一声,好像辈分差了。她可不想做你们的姐姐,她可是要做婶婶哒。

贺婉瑜瞧着好笑,却没开口解释,三小只便围着淮阳郡主姐姐姐姐的喊着,把淮阳郡主喊的满脸通红。

“我是你们二叔的朋友呢,你们该叫......”淮阳郡主想了一圈也没想起来自家和许家有什么亲戚顿时卡了壳。

三宝眼珠子一转,当即附耳到大宝二宝耳边说了两句,然后三小只排排站,弯腰喊道:“婶婶。”

蹭,这下淮阳郡主从头红到脚了。

不过这话虽然听着羞人,可心里又跟抹了蜜是的,嘴上说着别乱叫,心里却甜滋滋的,越发喜欢上这家人。

贺婉瑜适时制止,“行了,娘和你们婶婶说说话,你们出去玩吧。记住在外面不许乱说。”

三宝拍着胸口保证,“保证没问题,”说着还指了指大宝二宝,“就是他们我也看好了。”然后又跑出去玩了。

听她也打趣,淮阳郡主娇嗔的低着头,“姐姐~”

贺婉瑜拉着她的手道,“都是说笑不会传出去的。”这年代对女子多有苛责,即便对方是郡主,这样的闲话传出去也不好。

见她体贴淮阳郡主心里更高兴了,说小完淮阳郡主说了来意,“今儿是想麻烦姐姐能再匀两瓶葡萄酒的,我知道上门让姐姐为难,可这不是正赶巧皇后娘娘千秋吗,母妃便想着送些稀奇的东西,而如今姐姐家的葡萄酒可谓是一瓶难求了。”

好听的话当然不嫌多,贺婉瑜又不是懂得谦虚的人,将好话全部接收,然后大方的送了她十瓶。

淮阳郡主高兴的挽着贺婉瑜的胳膊,恨不得这是她亲姐姐了。

有了淮阳郡主和鲁王妃的宣传,许家的葡萄酒更加出名了。许茹芸今日好不容易抢到一瓶,喜滋滋的躲在屋里和上鸡蛋清轻轻的敷在脸上。

赵氏觉得最近那边的许家风头着实太盛,甚至有人传言那许家隐隐要超过他们的意思。听了这话赵氏自然气恼,可自家儿子大的不争气如今只是个举人,小儿子倒是和那个贱种差不多大可如今连秀才都不是,就是想反驳都说不出话来。

心中烦恼的赵氏想着女儿年纪不小也该相看人家,便过来与女儿说说话,没想到却看见屋门关着,门口只守着个丫头,赵氏阻止了丫头通报,轻轻推门而入,就见她自来宠爱的女儿正用着那贱种铺子里卖的葡萄酒敷着脸。

赵氏额头突突直跳,一股怒火由心底而发,上前将桌上的那瓶葡萄酒挥到地上。

许茹芸本来闭着眼睛享受着,猛地被吓了一跳,从榻上蹦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眼睛扫到地上的陶瓷渣子还有紫红色的液体,当即大惊尖叫,“啊,我的葡萄酒。”

赵氏气的手指发抖,“你、你、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她对那对贱种什么态度女儿一清二楚,可自己疼爱的女儿却偷偷的去买那贱种的东西!

许茹芸听到母亲的话顿时一惊,顾不得脸上葡萄酒和蛋清往下滴,结结巴巴道,“母、母、母亲。”

听着她略带慌张的语气,赵氏心里难受极了,眼泪都流了出来,“你是我的女儿,你怎么能.....”丈夫上窜下跳的想将两个贱种接回来,她虽然痛恨但能理解,可女儿呢,却背着她做这样的事,居然去捧那贺氏的臭脚,将她的脸往地上踩啊。

许茹芸抬头看着她娘,咬唇轻道,“母亲,他们本就是许家人。”

“你说什么!”赵氏一听这话顿时瞪大眼睛。

许茹芸本来不想说,可既然母亲都知道了,也没好隐瞒,而且她本就觉得是一家人,只是她母亲将人排除在外罢了。

“母亲,不管哪家都有庶出兄弟姐妹的,大哥和三弟本就是父亲的儿子不是吗?”许茹芸突然平静下来,她看着赵氏突然有了勇气,“母亲不是常教导女儿吗,女人要端庄大气有一颗包容之心,可母亲,您做到了吗?”

赵氏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张了张嘴居然说不出话来。

许茹芸说完觉得脸上很不舒服,有丝丝火辣辣的感觉,不知什么缘故,见赵氏不再说话,便转过屏风去洗脸。

赵氏冷笑两声往门口走,还未出去便听许茹芸一声尖叫,“啊。我的脸。”

赵氏哪里还顾得上生气,快步到了屏风后,就见许茹芸疯了般捂着自己的脸,赵氏透过指缝看见她的脸上红斑点点,别说皮肤变好了,这简直是毁容也差不多了。

“这怎么回事!”赵氏大叫一声,过去拉开她的手查看,许茹芸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吗,还有些痒,她想去挠可又怕把脸抓花了,难受的直哭,“娘,救救我,我的脸好痒。”

赵氏抱着许茹芸安慰,“不哭不哭,娘马上去找大夫。”说着松开她便往外面跑吩咐丫鬟去请大夫。

屋里许茹芸捂着脸想挠又不敢挠,难受的哇哇大哭,心里也将贺婉瑜恨惨了,定是那葡萄酒不是好东西害得她的脸变成这样,她就不该为了两个下贱胚子说什么好话,还将她娘气了一顿。

安排好一切赵氏回到屋里安慰许茹芸,母女俩因为脸的缘故忘了之前的不快又成了相亲相爱的娘俩了。

看着她娘不计前嫌安慰自己,许茹芸更加后悔了,哇哇哭着喊着道:“娘,我错了,我不该气你,我再也不替贺婉瑜那贱人说好话了,娘啊,您救救我。”

生气的时候是真生气,可说到底是她自己生的孩子,赵氏哪会真的生自家女儿的气,她只恨那贺氏在鲁王府妖言惑众,让自己单纯天真的女儿信以为真,花了大价钱不说还将一张脸弄成这副模样,本还想着中秋节带女儿进宫走一趟找门好亲事,就这样别说中秋节,就是一个月能好了也就谢天谢地了。

娘俩心有灵犀的将贺婉瑜恨上了,默契度难得的达到一定的高度。

大夫背着药箱过来问诊,又问了饮食,摸着胡子道,“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啊。”说着眉头一皱,“可用了什么以前没用过的脂粉?”

赵氏一听,顿时喊道:“葡萄酒!肯定是葡萄酒!”

老大夫以前没听过,只命人拿来残渣闻了闻道:“不碍事,这葡萄酒也是酒,小姐这是过敏了,吃几服药就好。”

赵氏一听先是松了口气,接着又心里暗骂那两个贱种,竟然害得她女儿脸成了这样子,亏得刚才她一直看着,若是女儿忍不住挠了脸那不得毁容了。

不行,不能这么算了!

送走大夫,看着许茹芸吃了药,赵氏换了衣裳,叫上她的陪嫁家丁赶了马车浩浩荡荡往许秋白宅子而去。

这一次她要让两个贱种身败名裂,别当她不知道这葡萄酒如今已经到了宫里了,听说鲁王妃还送了皇后一瓶,她就不相信了,皇后娘娘听见这样的事还敢用,到时候不给许秋白那两个贱种好看才叫奇怪。

赵氏如此想着底气更足,就是许在林那混蛋来也不能退缩,下车的时候宛如一直高傲的孔雀雄赳赳气昂昂。

下了车赵氏怒目而视大手一挥,“给我砸。”

身后一群家丁一拥而上拿着工具朝许家宅子大门砸去。

第65章

正巧这日是休沐日,许秋明没去衙门,许秋白也难得空闲,一家人围坐在院里玩乐,不想忽然听到大门被砸的声音。

叮叮当当的打砸声让一家人莫名其妙,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引来如此大的怒气。

“我去瞧瞧。”许秋白站起来往外走,三小只好奇的探头探脑也想跟上去,却被许秋明拽住塞给贺婉瑜,“嫂子,你带他们先进去,我和哥去瞧瞧。”

贺婉瑜皱眉,却没听许秋明的,而是让翠丫将三小只带进屋也匆匆赶了过去。

还未到门口就听见有人高声喊叫:“贺氏你给我滚出来。”

许秋白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手上青筋暴起,赵氏让人砸了门也看见了许秋白兄弟俩,心里莫名的痛快。

一想到十几年前兄弟俩被她整的落魄离家,十几年后到了京城不还是不敢回许家这就让她心情变好。唯一让她不忿的就是蓝氏那贱人到死都得了许在林的宠爱,如今两个贱种又来招惹他们,这两个贱种就该去随着他们短命的娘一起去死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十几年前她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如今依然如此,即便十几年前她没能了解了两个贱种,十几年后她依然有法子弄死他们,就算不死也得滚出京城去。

况且这次她得了把柄在手,又如何不好好利用。

“这位太太砸我家大门,是何道理。”许秋明瞧着赵氏,自然也知道这女人就是他的嫡母。

赵氏瞪着二人,高昂着下巴,挺直了腰板,得意一笑,“许大人不请我进去坐坐?”

虽然她来闹,却并不打算将事情闹开,毕竟牵扯着她的女儿呢。

而许秋明刚刚做官想必也不愿事情闹大,必定请她进门商量此事,到时她便可趁机提出要求,让二人滚出京城。

谁知许秋明神色不变,摇头道,“不不,我家可不是什么东西都能进的。”

赵氏脸色一变,“你说什么?你可知道我是谁?”她哼笑一声看向许秋白,“你年纪小不知道的事多,最好问问你兄嫂再做决定的好。”

贺婉瑜瞥了许秋白一眼见他神色慢慢恢复,便道:“许太太上门不送帖这就是您大家风范?”

“我不与你说话。”赵氏冷冷的瞥她一眼看向许秋明,“许秋明,请问清楚我到底是谁再说让不让我进府这件事!”

门口看热闹的人逐渐多了起来,赵氏脸上也不好看,不禁有些后悔将事情闹大了,早知道她就该直接让人上门砸门,而不是亲自带人来了,只怪当时瞧见许茹芸的脸让怒火冲昏了头脑竟带着人就过来了,如今门口人渐多若是让认识的人瞧了去那可就不好了,毕竟两个贱种丢脸没关系,可她是许家妇是赵家女,传出去丢的可就是两家人了。

赵氏骑虎难下,迫切想进门与许家兄弟俩谈判,可惜许秋白兄弟可不惯他,如今在门口闹大,说出去都知道是谁理亏,傻子才客客气气将人请进门让人说道他们心虚理亏呢。

许秋明神色不变,笑眯眯道:“知道啊,你是许家太太。”他声音拔高了许多务必让看热闹的人都听清楚,“就算您是许家太太,也不该来我府上闹事。”他回身指了指被劈的大门,“我许秋明虽然人微言轻,可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许太太仗着许大人仗势欺人,这事我就是告到御前我也要为我兄弟二人讨个公道。”

赵氏一怔,告到御前?呵,一个贱种要告嫡母?简直天大的笑话。

她冷冷的瞥向许秋白,“许秋白,要不要我告诉你自己的身世?”她神情不屑,撇嘴道,“不过是两个下贱的贱种,别以为有两个臭钱就以为无所不能了,真以为圣上闲的没事来搭理你?”又瞥了眼许秋明,更加不屑,“不过是个小翰林,真当了不得的官职了。”

许秋白笑着开口,“许太太如此兴师动众来砸了我家大门,就是为了说这个?”

“自然不是。”赵氏后悔,该直接上门而不是砸了大门被堵在门口进不去,如此传言出去她还有什么名声,可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用,反正她不可能在两个贱种面前让步。

“是你们家的葡萄酒有问题。”赵氏只模糊说了这个究竟所为何事却不能说。

许秋白看着曾经高傲高贵的赵氏露出泼妇的嘴脸不由轻笑,“想买酒去铺子,跑我家来买以为凭咱们的交情我能卖给你?别开玩笑了,我们与你可不熟。若是葡萄酒有问题,你大可以去衙门状告我许家,你如今私自上门砸了我家大门,这是违反朝廷律例,秋明如今虽然只是从六品官职,但也是朝廷命官,是圣上钦点的状元!许太太虽然是许大人的夫人,可若是我没记错许大人并未给你请封诰命,也就是说许太太如今只是白身,白身之身打砸朝廷命官的宅子,不知朝廷律例会如何处置。”

赵氏脸不由的一白,接着又愤恨,许在林为何不肯给她请封诰命,还不是埋怨她当年弄死了蓝氏,十几年了,许在林今年好容易在儿女的劝说下打算给她请封,谁知这两个贱种又突然出现在京城,许在林又想起蓝氏,觉得愧对两兄弟,本来写好的折子又撕了去。本来她也不知道,还是儿子去书房的时候偶然在未燃尽的炭火中看到的。

曾经桀骜的少年也已长成参天大树,如今跑回来报复她了。

许秋明不愿与这女人多说,直接对许秋白道,“哥,许大人是官,弟弟虽然也是官,可比不上人家,但这个亏不能吃。”

“这是自然。”许秋白看他一眼,“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许秋明点点头回身进了院子,许秋白握着贺婉瑜的手也转身进门,留下赵氏在那气急败坏,走不甘心,留又只能站在门口。

倒不是她不想冲进去,可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出来几个彪形大汉,就许家的家丁也没人敢上前去。

许秋明进屋换了官服对许秋白道,“哥,我去敲登闻鼓了。”

许秋白皱眉看着他,“当真要这么做?咱们背地里也可以整他们,就是不行去京兆衙门告也行啊。”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许秋明比许秋白要明白,他摇摇头,道,“我在京城几个月也有所耳闻京兆尹就是个滚刀肉,不说许在林,就是赵氏一族在京城就根系庞大,就京兆尹那德性,必定不会因为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六品小官得罪许家得罪赵氏的。而且就算许在林和赵氏知道咱们的身世又如何?只要咱们不承认,那么咱们就只是长相与许家相似的人罢了。哥你忘了当初师父早就考虑到这一点,将咱们身世可是安排的妥妥当当呢,实在不行,咱们去找师伯,听说师伯也是京城人呢,当初师父给了咱们地址,到时候咱们去找找就是了。这次我要让赵氏身败名裂。让许在林成为朝廷的笑话。”

如此许秋白也不阻拦了,许秋明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当初师父将的所有事情安排妥当,就是圣上去查也不一定能查的出来。

贺婉瑜失笑,“你去吧,我们在家等你。”

许秋明笑笑,雄赳赳气昂昂的出门去了。许秋白皱眉站了一会儿就匆匆出了门,贺婉瑜又叫了两人守着大门,务必不让旁人动了。

这样的证据,可不能损毁了。

赵氏见许秋白兄弟都没在出来,倒是贺婉瑜出来了,色厉内荏道,“你们家也实在不知规矩。”

贺婉瑜笑眯眯道:“规矩是给守规矩的人定的,对于本身就不守规矩的人没必要按照规矩办事。”说着转身对翠丫道,“翠丫啊,门口都脏成这样了,还不赶紧的叫人抬水刷干净。”

翠丫高声应了一声,指挥着端着盆子的下人去刷门口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