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许家娶妻,可因鲁王受盛德帝重视,直接将淮阳郡主的亲事交给礼部准备。而贺婉瑜当然也不能当甩手掌柜,挑挑捡捡的准备聘礼。

鲁王府富贵,可许家如今也不算差。许秋白自打进京就一直忙碌,中间又吞并了几家铺子,如今都红红火火的。可要置办出一份像样的聘礼还是有些难度。

就在贺婉瑜犯愁的时候许秋白拿来一叠银票还有几个庄子的地契。

贺婉瑜惊讶道,“怎么这么多?”

许秋白笑道:“你忘了前年舅兄让咱们入股海船的事了?”

一听这个贺婉瑜也想起来了,眼睛一亮,“这是回来了?可怎么这么多。”

“咱们入股五千两,不过船去年回来一趟,分得利润一万二千两,这一万两千两我也没收回来又接着入股了,这不最近船刚回来,银票一到舅兄手中就叫了我去拿回来了。”

贺婉瑜数了下这次足足有三万多两,加上庄子和铺子,聘礼虽说不能与大富大贵的人家相比但也能过的去了,“这下好了,我抓紧时间收拾些,早些去下聘。”

许秋白无可无不可,“辛苦娘子了。”

贺婉瑜嗔他一眼,“秋明可不只是你的弟弟,好说也是看着他长大的,我自然想让他风风光光娶媳妇了。”

她认识许秋白的时候许秋明不过十岁,如今五年过去当初那个半大孩子已长成状元了,而且如今也要下聘,只等过两年两个孩子年岁大些就可以娶妻生子了。

“是是是,娘子说什么都是对的。”许秋白抱着她亲一口,要不是顾及肚子里那个他都想大白天的亲香亲香他娘子。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三小只的喊叫声,许秋白黑了脸,觉得自从有了这三个小子他独占娘子的时间是越来越小了,想着三小只也四岁多了,等过了年就请个先生让他们开始读书,省的一天到晚唧唧歪歪霸占他的娘子。

不过一想到明年这时候又多一个,许秋白顿时泄了气,心里却下定决心生完这个再也不生了,生孩子让他心惊胆战不说,还总是跟他抢娘子。

当然这胎若是个软乎乎的小姑娘,那他也就忍了。

转瞬间三小只窜了进来,然后直扑贺婉瑜。

许秋白怕他们冲撞到贺婉瑜,一手一个抓住,“不能扑娘。”

二宝有些迷茫,“为什么呀,她是我们娘啊。”

许秋白严肃道:“你们娘肚子里有个妹妹,不能撞到。”

三小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挨挨蹭蹭的过去,“娘,妹妹呢?”

贺婉瑜笑着指了指肚子,“这里面呢。等明年就出来了,你们带着她玩。”

听说要做哥哥了,三宝是最高兴的,终于不是最小的了。

“娘,我们和妹妹说说话。”

然后三小只也不管他们娘是何感想就叽叽喳喳对着贺婉瑜肚子说起了话。

许秋白满脸黑线,眼见着争不过儿子便气的走了。

晚上贺婉瑜免不了安慰他一番,许秋白得寸进尺,抓着贺婉瑜的手让他痛快一番。

有了银子有了铺子庄子贺婉瑜置办起聘礼也顺手不少,不过大户人家如何准备聘礼她还是不怎么懂,不过她嫂子懂啊,于是贺婉瑜便回了娘家请教周氏,周氏是标准的大家闺秀,自然懂得,便指点她一番。

贺婉瑜回去后下人来报说许在林来了,而且带了厚礼说是来赔礼道歉。

贺婉瑜有些哭笑不得,这许秋明和许秋白都不在家,难不成她去见客不成?

于是贺婉瑜对李耀祖道,“许大人好歹是朝廷命官,咱得好好招待,就实话实说老爷和二老爷都不在家,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好见外男。”

李耀祖去了前厅跟许在林说了这话,许在林脸色有些不好看,也是他急躁了,没有递帖子就上门来,果然自讨没趣。

傍晚两兄弟回来听说这事,许秋明道,“嫂子不用管他。上门之前连帖子都不递这怪得了谁。”

贺婉瑜却瞧着许秋明道,“今日休沐日你去了哪里?”

话一落许秋明脸色有些不自在,耳朵都红了,三宝在一旁发现这个,大叫一声,“二叔耳朵红了,肯定是见未来二婶了。”

被揭穿的许秋明气急败坏追着三宝就打,三宝笑嘻嘻的满屋子乱跑。

许秋白突然道:“可以收网了。”

贺婉瑜准备聘礼的时候许家赵氏磨难终于结束,老嬷嬷已经拿着许家给的丰厚感谢金回宫复命,而赵氏也终于松了口气。

这半个多月赵氏觉得自己简直活在地狱,就是未出嫁时接受同样是宫里嬷嬷的教导也没这么难过。

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走路说话样样都得学,但凡做错,老嬷嬷的眼神都能杀死你。

赵氏眼见的瘦了下来,精气神也不足了,整个人都蔫巴巴的没有一丝生气。

她想起了蓝氏,想起了许秋白兄弟俩,想起许秋白娶的那个商妇,想到那三个小崽子,赵氏从觉得漫天的仇恨充盈着她的胸腔。

十几年前她就该一把□□将两个贱种毒死,跟他们下贱的娘一块去死,若是那时候心再狠一些,哪会有如今这耻辱。

赵氏恨得咬牙切齿之余发现自己的一双儿女不愿意和她亲近了。

许茹芸看她的眼神还颇为委屈还充满了责怪,赵氏心里苦,她当时为何去砸了许秋明家的大门?怨恨是一方面,最主要的不还是因为自家女儿用了他们的葡萄酒脸上起了疙瘩吗?

如今月余已过许茹芸脸上已经恢复往日的相貌,可她自己呢?

赵氏满嘴的苦涩,再看到儿子怪罪的眼神和冷言冷语时彻底爆发,她歇斯底里的对着兄妹二人道,“娘都是为了谁?你们竟然这样对我?”

许茹芸有些不忍心偏过头去,许明远则苦笑一声,“娘,如今松竹书院儿子去不了了,在京城还有哪个书院可以去?儿子的仕途毁了。”

赵氏一怔,呐呐道:“请个先生回来.....”

“请个先生启蒙吗?哪个进士会做先生?好的先生都在书院呢。”许明远看着他娘叹了口气,“娘,您为何就不能为了儿子的将来低低头呢?跟他们道歉又如何?可您只顾着您自己,别说什么为了我们,当年二弟从未说过要与我争夺许家家产,蓝姨娘也从未争风吃醋,一切都是您在找茬,哪个大人家里没有三妻四妾,怎么偏偏就您容不下他们呢?若非您容不下他们,又怎会有今日之祸?”

许明远说完,落魄离去,许茹芸也委屈道,“娘,因为您的事,女儿都不敢出门了,但凡出门旁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还说些难听的话,还问我赵家女就是这样的教养吗。”

许茹芸今年十七了,早就到了相看人家的时候,出了这样的事,哪家愿意娶她进门。

就前几日她去好姐妹家中,背地里还不是听着她们嘲笑她,说她有这样的娘,没有哪家愿意娶她,生怕娶回去是个与她娘一样的人。

赵氏心里难受,可这远不及被儿女埋怨痛的厉害,许茹芸说完捂着嘴就跑了,为自己的未来担心。

“姑奶奶,姑奶奶,不好了。”门外赵氏的陪房赵叔跌跌撞撞的过来。

赵氏心一哆嗦,赵叔是跟着她从赵家过来的老人了,她手上的嫁妆铺子和庄子都由他在打理。虽然她也知道赵叔在这方面不足,可这么多年也没出什么大乱子,如今又是为了何事?

她想起前几日赵叔也是慌张的来,然后她卖掉了三间铺子一个庄子,难不成又出事了?

第72章

赵叔也是慌了,他撑了几天实在是撑不下去了这才过来赵氏的,“姑奶奶,唉!”

不需多说,一切困难赵氏自然也明白了,“还得卖?”

赵叔老泪纵横,“那几个破落户也是豁出去了,说咱们若是不赔银子就将咱们告到衙门去。”

听到这话赵氏眉头一跳,她实在是怕了这个字了,忙不迭对赵叔道:“卖卖卖。”

以前若知道会有这些麻烦事她就该早些管管了,而不是包庇着这些下人胡乱仗势欺人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

然而世上是没有卖后悔药的,赵氏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同意让赵叔将铺子卖了。

赵叔犯难道,“那原先铺子里的人怎么办?”

一听这个赵氏头都大了,之前卖的铺子人手多是她的陪嫁,她只能想法子塞到外面的庄子去了,可如今几间铺子里的人虽然也是陪嫁,可她已经安排不了这么多了,“对方不肯收?”

赵叔摇头叹气,“对方说这样的下人能将铺子折腾成这样,他们要不起。”

“不行就发卖了吧。”赵氏烦躁的说。

赵叔一惊,不可置信,“姑奶奶,那些都是赵家的老人啊。”

赵氏火了,对着赵叔也没了好脾气,“那你说怎么办?要不是他们惹事能惹出这样的乱子吗,我能卖铺子吗?”

赵叔让她说的讪讪的,也不敢再说什么,老老实实按照赵氏的说法去做。

不过她的陪嫁大多也是赵家的家生子,如今要被发卖,自然各显神通回家找老子娘找兄弟就为了回赵家或者被留下。

赵家也知道赵氏的做法,觉得赵氏做法丢人,赵氏大嫂被赵氏大哥派遣过来说项也被赵氏骂了出去,赵氏大嫂回去连哭带委屈的说了一番赵氏的所作所为。赵家大哥也颇为愤怒,就连赵氏的爹娘也对自家女儿失望至极。

这还不算,隔了一天赵叔又来了,道是她放印子被抓了,赵氏只觉眼前一花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赵氏接二连三的遭受打击,整个人都跟没了魂魄一样,过了没两日直接卧床不起。

但印子钱她当初还借了娘家大嫂和弟妹一些,如今两家听到消息纷纷跑来跟她要钱,赵氏被逼无奈,又卖了几处庄子,如今她手里的嫁妆也只剩了两间进项不多的小铺子。

而许家这么多年可以说就是靠着赵氏的嫁妆过活,如今进项少了,府里的花销自然而然的也得跟着减。

不光赵氏夫妻,就是许明远兄妹还有许老太太那里也减了份例。当然府里的丫鬟小厮的份例也要减,一时间府内怨声载道,暗地里咒骂赵氏之人数不胜数。

许老太太过惯了好日子,猛地过扣扣索索的日子还真不是不适应,心里自然埋怨上了赵氏。

许在林再渣也对许老太太很孝顺,过去的时候许老太太免不了抱怨两句,“以前道是赵家女是个好的,没想到竟是个这样的,你瞧瞧这过的什么日子,晚饭从十个菜直接给我减到六个,每季衣裳都只剩了四套,啧啧,老太太我一把年纪倒是浪费了她不少银子。”

听她如此一说许在林脸上也不好看,加上最近赵氏惹出来的事让他在朝中受尽嘲笑,心中对赵氏也愈发不满。

就听许老太太絮絮叨叨道:“你说她当初犯下那样的罪孽,平白的让咱们许家丢了两个儿子,瞧瞧那俩小子如今过的日子,小的那个以后也是个有大出息的,大周建朝数百年,十五岁的状元这还是头一个呢,若是从咱许家出去的,咱许家人出门腰杆子都硬,如今倒好,成了两家人不说还结了仇。唉,赵氏若是个容人的,咱们许家也不至于人丁单薄,这些年她祸害的孩子还少吗。”

许老太太状似无意的牢骚了这么所,许在林听在耳中却如同惊雷。

是啊,当初赵氏害死蓝氏,当初还哭着保证说再也不敢了,可自秋明之后却再也没有孩子出来,他小妾有五个,而且年纪也不大,为何从进门就没有身孕?

许在林心中猜疑赵氏中间起到的作用,越想越可怕,他到底是娶了怎样毒的一个女人啊。

“母亲.....”许在林脸都白了,“我.....”

许老太太拍拍他的胳膊,笑道:“瞧我,就知道发牢骚,唉,持家不容易啊。赵氏也不容易。”

她有什么不容易的,许在林心里不在意的想,克扣竟然克扣到他娘头上来了。

许在林从许老太太处出去,路上听到不少下人们叽叽咕咕谈论月例银子和衣裳被减的消息,心中更加难堪。

到了赵氏屋里,赵氏正端坐桌前,许茹芸正站在她跟前,“母亲....现如今没有人肯与我说话了。”她神色有些哀伤,看着赵氏有些埋怨,“娘您知道她们怎么说吗?她们担心与我在一起久了会沾上骄纵的习气。”

赵氏前几日就被许明远和许乳晕埋怨,如今又来找她发牢骚,心中更加烦躁。

还不等赵氏说话,许秋白突然进来,眼神冰冷的问道,“是你让人克扣了母亲的饭菜和衣物?”

赵氏本就被许茹芸说的头晕眼花心里烦躁,被许在林这态度一激彻底爆发出来,“是,我让克扣的,那又怎么样!”

许在林脸色难看,怒火也不再忍耐,“谁给你的胆子敢克扣我母亲的份例!”

一旁本来委屈的许茹芸见识不好,赶紧道,“母亲您先与父亲说话,我先回房了。”说完屈膝行礼快速撤离。

赵氏心中本就失望,见女儿态度,心中更是失望至极,看向许在林的目光也如同淬了毒,“我凭什么?呵!”她冷笑一声,缓缓道,“就凭这十几年来许家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那你倒是告诉我,凭什么你们白吃白喝白用我的!你许家厉害,有本事你拿出银子来养家啊,别用我的嫁妆啊,如今我不想给你们用我的嫁妆银子了倒成了我的错了,简直就是笑话,我的嫁妆银子我想怎么用给谁用,还得经过你同意不成?”

她说完这番话竟然意外的畅快,嫁入许家二十多年,许家人一直都是她在打理,起先她用自己嫁妆银子补贴家里的时候许在林尚且有一句两句的好话,如今十几年下来,竟让他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了。

还有自己的一双儿女,她为了她们费尽心力到头来换来的就是她们的埋怨。

当年她是嫉妒蓝氏不假,可说到底也是为了儿女,不想他们缺少父爱。

赵氏见许在林涨红了脸怔在那里,笑了笑,“老爷,我嫁给你二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但凡你有个好脸色,但凡你关心关心我,我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这倒是怨上我了?”许在林心中难堪,若非赵氏揭露出来,他都快忘了曾经许家过的如何艰难,都快忘了这个家是因为赵氏的嫁妆银子撑着呢。

同床共枕的夫妻闹到这种地步,赵氏觉得心累,她看着许在林轻轻摇头,“我哪敢呢。”她抬头看着许在林轻轻笑道,“老爷嫌弃我做的不好,那么这个家我不当了,中馈老爷爱交给谁就交给谁。”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串钥匙,“您想给你娘一顿二十个菜我都管不着。”

许在林眉头紧拧,却没接钥匙,因为他自己也清楚,这个家若是没了赵氏的补贴将会如何。

“不,还是你当家。”许在林想都不想拒绝。

赵氏嘲讽一笑,“可是我已经没有银子补贴了。”

许在林猛地抬头,“外面传你放印子钱,这是真的?”

赵氏破罐子破摔,“是啊。没了,都没了。剩下的铺子卖一卖都赔给我大嫂和弟妹了,我没银子当家了。”

许在林闻言怔住,呐呐道,“那,许家怎么办?”

赵氏突然笑了,“老爷是一家之主啊,妾身哪知道呢。”

两人不欢而散,许在林坐在书房想事情,忽然想起自己昨日递出的帖子没被退回,顿时找到事干,急忙叫来管家开库房挑选赔礼道歉的礼品。

许在林翻翻捡捡收拾了足足两箱子礼品,看的管家牙疼,“老爷,这其中有些是太太的嫁妆呢”

许在林有些心虚,但还是咬牙道,“不用管。”

许在林得了回帖,第二日便带着赔罪的礼品上了门,和上回一样,许秋明请来了陆阁老和杨阁老作为鉴证。

本来许在林还想拿乔说服许秋明让他认回自己,可瞧着这架势也没了可能,便忍耐着羞辱郑重的跟许秋明兄弟道了歉,然后奉上礼品。

杨阁老当场打开瞧了满意的点头,这许家好歹没不靠谱到底,便鉴证这事就算过去了。

事情已了,杨阁老和陆阁老先行一步,许在林磨叽到最后,对许秋明道,“当真不回许家?”

许秋明挑眉一笑,“回许家跟着一块丢人?”

许在林原本带着笑的脸一下子僵住,再也没了好脾气,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回到家迎接他的是赵氏的怒火。赵氏铺子卖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嫁妆就是陪嫁的死物,如今却被许在林捡了两箱子送去做了赔礼,怎么能让赵氏不恼。

赵氏趁着许在林不注意上去就是一爪子,直接将许在林的脸抓出一道血印子,许在林脸上火辣辣的,一摸竟然摸到了血珠哪肯罢休,上去一脚将赵氏踢翻在地。

似乎如此犹不解恨,不顾赵氏的哭喊求饶上前又补了一脚,许在林心中抑郁的怒火终于消散不少,他指着赵氏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我,那些嫁妆不花在许家你打算花到哪儿?赵氏我告诉你,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你若是如此,那就看看到底是你滚出许家还是我更丢脸。”

赵氏被他踢了这两脚觉得五脏六腑都开始抽痛,她怒目而视,咬牙咒骂,“许在林你不得好死!”

“哼,我不得好死?”许在林拍拍手,看着赵氏,难掩心中的畅快,“我就是死,也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赵氏突如其来的一哆嗦,看着如此阴沉的许在林,心里却觉得他真的能做的出来。

许在林对她的表情非常满意,“这就对了,乖乖的听话,别惹恼老爷我,老爷就算没钱,你也给我闭上嘴巴,还有,明日带上礼品去赵家请罪,然后求求赵大人把我官位挪一挪,顺便让明远继续去松竹书院读书去。”

赵氏心里一紧,却觉得这任务难以完成,就许家如今的名声,旁人躲都来不及,哪会为他们说好话。

可许在林今日实在可怕,赵氏不敢招惹,只愣愣的先答应了下来。

许在林见她答应,大笑两声,前所未有的畅快,为了宣泄这股畅快,出了院子随手拉了一个赵氏貌美的丫鬟就进了厢房宣泄起来。

赵氏在外面听见屋里两人的调笑和□□,要紧牙冠,恨不得拿刀劈了这对狗男女。

第73章

赵氏的事贺婉瑜一家听说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日,听闻赵氏犯了癔症竟然将许老太太推倒在地,许老太太当场昏迷,再醒来整个人已经不能动了,剩下的日子也将躺在床上让人伺候着过活了。

许在林得知后先是将赵氏痛打一顿,然后一封休书休了赵氏。

赵氏嫁给许在林二十多年,如今却换来一封休书,一双儿女也忘记了母亲犯下的过错,忘记了对自己的影响,纷纷跪地求情,然而许在林铁了心要休妻,任凭一双儿女跪破膝盖也不松口。

值得一提的是许在林竟然是让赵氏净身出户的,就连陪嫁的丫头都没带走一个。

赵家嫌丢人,连一晚都不肯收留赵氏,当夜就将赵氏送去了城外的绝缘庵修行为祖宗祈福。

京城的人却都知道赵氏是再也回不来了。

许家陷入一潭死水,许茹芸因为有赵氏这样的母亲连门都出不去,十六岁的年纪如今也只能死气沉沉的呆在家里。

不过这些贺婉瑜都不关心了,许家一切已经与他们无关,贺婉瑜在大嫂周氏的指点下准备了丰厚的聘礼在钦天监选出的黄道吉日这日由许秋白带着弟弟亲自去了鲁王府下聘。

热热闹闹的一日过完,婚期也定了下来,因为两人年纪都不大,婚期便定在后年春天,也就是两人十七岁的时候。

转眼间到了冬天,天气冷的厉害,贺婉瑜忙活完许秋明的订婚宴终于松快下来,而她的肚子也已经开始显怀,等明年四五月份,家里将迎来一个新的小生命,贺婉瑜闲着没事摸着肚子感觉颇为幸福。

昨夜才刚下了一场大雪,许秋白难得没有出门,带着三小只一大早的就在院子里堆雪人,贺婉瑜透过窗户看着爷四个堆了六个雪人,心里满足极了。

看看住了快一年的院子,贺婉瑜颇为不舍。

但这院子只有一进,院子小的可怜,三小只四岁多了也不适合再与他们一起住,加上许秋明后年要娶妻而且娶的是郡主,宅子更不能马虎。于是前几日许秋白便寻摸了一处五进的大宅子,如今已经交付完毕,也已经派人前去收拾,等明年春天再将破损的地方休整一番,他们一家子便能住进去了。

爷四个堆完雪人,颇为不舍的被翠丫叫进来吃早饭了。

大宝兴奋的对贺婉瑜道,“娘,堆雪人真好玩,待会我还要去。”

只要三个穿的厚实贺婉瑜也不阻拦,笑眯眯道,“行,随便玩。”

她已经知道了,许秋白已经花了大价钱请了一位落第的举人明年开春就给三小只启蒙的事,满打满算三小只能痛痛快快玩的日子也就腊月这一个月了,这才真是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呢。

可现如今三小只不知道呀,兴奋的欢呼,就连平日喜欢装大人的三宝也露出开心的笑容。

小年的时候许秋明带着礼品去鲁王府送节礼去了,贺婉瑜一大家子也去了贺家,只是贺家气氛却不怎么好,尤其是她大嫂,她瞧着像是哭过的样子。

贺婉瑜还是挺喜欢她这个大嫂的,温温柔柔的,脾气也好,就是不知道什么事让她如此伤怀了。

私下里,贺婉瑜拉着惠氏问道,“娘,我咋瞧着大嫂哭过了?”

惠氏撇撇嘴,不以为意道,“还不是她娘闹的。”

贺婉瑜眉头微皱,夏天的时候周氏生下一个儿子,按道理说周氏的娘该放心才对,怎么又出了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