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对她说这样情人间的暧昧调-情的话,尽管是初次尝试,效果却是非同凡响。

她立马抬头,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她揉揉自己的鼻子飞快地说:「就撞的时候疼,现在没事了。」

见她一副担心後怕的样子他莫名地觉得很可爱,发现四周没什麽人,低下头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她瞪大了眼睛无声控诉。

他笑,毫不吝啬地展现出迷人的酒窝,替她拢好大衣,牵着她的手往客栈的方向走。

「给你看了你干嘛还要亲啊?」

「问你呢!」

「你怎麽不理我!」

「你讨厌!」

她带着鼻音撒娇着,见他不为所动索性甩了他的手,同时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

「怎麽了又?」他明知故问。

她咬着唇,眼神四处转悠,不答话。

「我不亲你你要问我为什麽不亲你,我亲你了你也要问为什麽要…」最後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她连忙摀住他的嘴,身边经过的两个年轻女孩子掩住嘴笑,走过了一段距离还回头看两人。

「你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两人住的是套房,温洛洗完澡後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擦头发,手里还不忘拿着手机上网。丽江的冬季还是比较乾燥的,加上有些不适应,温洛觉得脸上有些不舒服,後知後觉地才想起没有做基本护理。

把一堆瓶瓶罐罐都放到桌上,盘腿做好後按照顺序一个个的慢慢往脸上拍。墨圳出来的时候她刚好在涂唇膏,她把镜子从面前挪开就看见一张近在眼前放大的俊颜,条件反射地向後退缩了一下,他手疾眼快地捞住她,「躲什麽。」

屋内开了空调,他只穿了一条家居裤,上身还挂着些水珠,皮肤上还有些温热的感觉。他半跪在地上,比她低了好多,他仰头看着她,笑着不说话。

她被那笑容弄得心里有些发毛,她乾巴巴地笑了笑,「怎麽…」

「我在想,你仰头看我的时候是什麽感觉。」

「想到了吗?」

他不置可否,两只手挂到她脖子上,学着她睁大眼睛装无辜的模样,柔声说:「洛洛,你不想要我吗?」

温洛瞬间血气全都涌到脸上,皮肤下的血管在快速的蠕动,每个细胞都在尖叫着,天啊,墨圳越来越无耻了!之前他明明都很文质彬彬待人有礼谦和的,怎麽最近变得越来越无赖,还喜欢捉弄她了?

「啊!」她推搡着想脱开他的怀抱,奈何力气不及他,「你捉弄我!」

「哪有?」他笑盈盈地说,想拉下她的头亲她,她拚命地把头往後仰躲避着。

他也不恼,把她手里的镜子丢到沙发里面,强硬却不力道温柔的打开她盘着的双腿,把它们搭在他身体的两侧,双手伸到她的腰後,按住她的腰臀向自己的方向压,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後他脚尖一用力就站了起来,骤然失去平的她低声尖叫,抓浮木一般地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双腿也不自觉地环在他的身上。

他十分满意她的惊慌失措,笑着哄她:「亲亲我。」

她嘟着嘴瞪他,身体扭了两下,说:「放我下去。」

她不安分的扭动让他身体绷紧了,很快又放松下来,他空出手拍了一下她的臀部,说:「小宝贝,乖,亲亲我。」

「不嘛!你让我下去好不好?我可以自己走回床上的。」她采用怀柔政策,他向来很吃这一套。

可是现在不比平时,他可是一点都不好说话,他抿抿唇,带着些她熟悉的危险口气,慢吞吞地说:「我说,温洛,你到底亲是不亲。」

已经被墨圳驯服得服服帖帖的温洛连忙凑上前去亲了一下他,眨巴着眼睛讨好地说:「我亲了。」

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不说话。

她又亲了一下。

「不够。」

她再次偏着头上去亲他,谁知道这次居然被他咬住了她的下唇,力度倒是不大,可是他用牙齿慢慢地磨着她,偶尔还用舌头舔一舔,最後用力地吮吸着,力度十分地大。她呼痛,他便趁着她张开的小嘴把自己的舌头伸了进去。

她刚涂的唇膏带着水果的香甜,这清新的味道完完全全地取悦了他,他在她口中探索着,挑起她的小舌想与它一起嬉戏。

到这个时候她再不知道他的意图她的情商就比他还低了,觉察到危险的她将头使劲往後仰,左右偏着想躲着他。

可他穷追不舍,她躲,他追,她再躲,他不紧不慢地继续寻找她。

他的体温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传到她的身上,那温度让她的脸像火烧过一般,馀温久久不散。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被他放在了床上,他紧跟着压下来覆在她的身上,随之而来的是暴风雨般迫切而火热的吻。

她对他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尤其是他这样认真而缱绻的吻她,半闭着的眼睛里可以看见一小片幽深的光泽。他一只手捧着她的脸,拇指在脸颊上深情留恋,辗转摩擦。

轰隆隆。

她听见自己心里的那道防护墙在瞬间崩塌。

终於,她的双手自发地搂住他的脖子,伸出舌尖开始回应他的吻,得到的是他更加猛烈的回应。

自从第一夜之後两人都没有再发生过关系,那天在她的圆床上两人缠绵之时,他突然发现她的那处有一条白色细长的棉线。

她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解释了好一会儿,他终於算是大概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第一夜之後的那天她生理期就到了,加上没有和男生如此亲密同居过,她自然是尽可能地不露出痕迹,而这方面粗线条的墨圳自然也没有发现。那晚和许翊见面时她穿了浅色的裤子,於是用了内置棉条,所以晚上他在她身上摸索时并没有发现异常,一直到最後关头才不解地问她,最後自然是认命地去浴室解决了。

「你轻点好不好,我怕疼。」她眨巴着泪汪汪地大眼望着他,低声祈求。

他含着她下颌上白皙的皮肤,含糊地应了一声,没有从中得到宽慰的她带着哭腔低喊:「那天我好痛的,你轻点好不好,不然不做了!」

断章取义的他选择性的只听了最後一句,他用力捏了一下她的大腿,贴着她的唇说:「你敢不做?其实不光你疼,我也会疼的。」

「你怎麽会疼!」她质疑。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言简意赅,趁着她此刻松下的防备直接进入了她。

她疼得大叫,哭喊着拍打他的背,他吸了口气,喘着说:「我说,温洛,你想清楚这是哪儿了再喊。」

这下她乖乖地噤声了,见她听话的闭嘴他两手从她腋下穿过垫在她脑後,慢条斯理的吻着她,从眉间到耳後,一处都不放过。

她在他温柔的攻势下渐渐放松了身体,整个人软绵绵地躺在床上任他亲吻。

突然他腰部一用力,她瞪大了眼睛盯着他,他迅速地堵上她的唇,逼她咽下已经到喉咙的尖叫。

月色正浓,一室缱绻旖旎。

作者有话要说:

☆丶11——1

一样的月光

怎麽看得我越来越心慌

你留下最清楚的步伐

继续指引我孤单的方向

喔一样的月光

怎麽照不亮未来的形状

喔就这样吧我的爱

让寂寞的月光占据我的窗

——徐佳莹《一样的月光》

丽江之行後两人都开始繁忙了起来,临近年关各种会议和年终总结都聚在了一起,平时闲得没事干的温洛忙得跟个陀螺似的转个不停,有好几次都是被梁巳徵送回江水芷岸的。

墨圳的应酬多了起来,每天回去的时候基本都带着几分醉意的。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除了睡觉前的一会儿闲聊外基本没什麽言语沟通了,也已经有一段日子没一起吃饭了。

有时候晚上她醒过来看见他即使在睡中也皱着的眉头,心里是有些怜惜的,他最近经常胃痛,好几次她都见着他在吃药,一把一把地吞。她不敢问,她很不希望他用那种轻描淡写的语气来敷衍他,可是她更不想让他为难。

有一天夜晚十二点多了他还没回来,他的电话没人接,过了好一会儿才返打过来,是他的助理谢俊打过来的,说是墨圳喝多了,现在刚扶他上车,准备送他回来。她得到消息算是放心了,让谢俊到了楼下给她打电话。

梁氏的年会在小年夜那天举行,地点在圣安的一号大厅,从部门经理的助理往上所有的人,包括其他各个酒店以及百货公司的管理层人员都在受邀之列。

梁国安还请了一些各行业的好友和生意夥伴,看起来是在给这次年会添加亮点,但其实里面的原因梁巳徵心里明白着呢。

自从上次之後他倒是每天都按时回梁宅,没有故意搬出去住十天半个月不着家,可是他这样闲适淡定的姿态已经让梁国安开始对他装作视而不见了,不再像刚开始的时候每天逼着他离婚,换句话说,他已经对梁巳徵彻底心寒了。

温洛在和许翊见过面後就把他介绍给了梁巳徵,两人聊了一会儿之後才发现原来在伦敦时他们曾有过一饭之缘,原本生疏的两人无形中又熟悉了一些。

今天梁巳徵带了许翊一起过来,进大厅没多久周明生就拿着个酒杯朝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梁巳徵对许翊说:「那个就是你的对手,老狐狸一只,不知道又要耍什麽花样。」

许翊耸耸肩,咧嘴:「So what?That must be excited!」

周明生自然是知道梁巳徵和梁国安的关系已经如同水火了,所以他在两天前把孟西西挺着大肚子的照片寄给了梁国安,他很期待梁国安的反应,也很期待能从梁巳徵的脸上看到一些能令他心里爽快的表情。

「巳徵!怎麽不见你在梁董那边?还以为你没来呢!」周明生笑盈盈的说着,顺带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许翊。

「噢,我其实是不想来的,不过有些人希望我来罢了!」

「刚刚见温总监一个人在那边喝酒,吵架了?」周明生这句试探的话不太高明。

「是吗?来的匆忙没联系,周伯伯先去爷爷那边吧,韩特助似乎过来找你了。」梁巳徵似笑非笑的和他打起了太极。

周明生一直看不懂梁巳徵,不过他倒是能看明白几分梁国安。要换在平时梁国安一定是把梁巳徵带在身旁,一为了给他打好人际关系,即使他已经有了一定的人脉,二则是告诉所有人,梁巳徵才是梁氏最终的接班人。

在今天之前他都还不是很确定梁国安会迁怒梁巳徵到什麽地步,而几分钟之前他就完全确定了。至於温洛他还真的没怎麽上心,他根本就不在意温洛,尤其今晚她一个人在角落里,连梁国安都没有叫她过去见面,他便认定温洛确实是梁巳徵安排进来的人。

八点一到,惯例是董事长以及总经理先後上到台上发言,无非是对过去一年的总结和对今後一年的展望,中途或许会说一些题外话,可能还会夸奖提携某些人,在温洛看来无非是例行公事。

所以在梁国安到台上发言的时候她华丽丽的走神了,眼睛虽然注视着台上,可是思绪却不知道飘到了何方。

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众人都正望着她,脸上表情各异,有惊讶,有惊恐,还有鄙夷和不屑,而台上的梁国安却是一脸慈爱和赞赏地冲她笑。

迷茫之际秦蒙不知道从哪个地方突然出现,低声而快速的说:「董事长废了梁总,你是新的总经理。」

轰——

一句简单浅显不过的话让温洛的大脑瞬间空白,片刻的死机後恢复正常运作。

她没想到梁巳徵真的被梁国安废了,她刚开始以为只是架空他的权利,晾他一点时间也就松口了,但梁巳徵说的找新的财务总监事她的确也是上了心的,因为她的确不能胜任,况且她相信墨圳给她找的人百分之百的靠谱。

她想不通梁国安的意图,可她此时却也不能理直气壮的和他争论。墨圳说的对,如果梁国安真的对梁巳徵下了狠手,那麽梁家就只能靠她了,她再不理解丶再不能接受梁国安的做法她也只能选择服从,稳住现在的情况最重要,都说要以大局为重,这些话流传了多年依然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在人群中她看见了梁巳徵,他就站在那,脸上是一种了然的笑,像是丝毫不意外现在的局面似的,而许翊也安静地站在他身侧,神色淡然。

在梁国安第三次叫到「温总经理」时温洛终於收拾好情绪,脸上挂上练习过多次的笑,踩着高跟鞋在众人的注目下款款走上发言台。

如若不是刚才梁巳徵递给她的那个鼓励的眼神,估计这会儿她的双脚一定像装了马达似的颤抖不止。

她不是不紧张的,初站上财务总监的位置上时她是没有多大的畏惧,顶多有些不自信,可是她却仍旧能潇洒的面对,抗了下来,毕竟因为还有梁巳徵在上面给她撑着,於心理上来说这事她勇气和动力的来源之一。

而现在,几乎是整个梁氏的担子都压在了她的身上。梁国安近年来很少过问梁氏的事,凡事只决定於梁巳徵的点头或摇头,所以说温洛现在必须要稳稳地接过这个担子,并且要让它继续平稳的存活下去。

说不气愤是不可能的,她才二十岁,为什麽就要承担那麽重的压力?她现在真的感到胸口传来一阵压迫感,几乎都要呼吸不上来了。

从被迫放弃喜欢的美术,到半推半就地进入圣安,一直到现在正式进入梁家的主战场梁氏,还坐在了举足轻重的位置上。她觉得有些荒唐,有些不可思议。多少人比她有能力有潜能,却只能望其项背,可是谁又知道在别人眼中这个她唾手可得的东西她到底想不想要,她不喜欢尔虞我诈猜来猜去,相比之下她更喜欢沾满了各色颜料的调色盘。

「从圣安到梁氏,两年多来一直碌碌无为资历平平,能得到董事长的青睐的确是有些受宠若惊。不过我这人有个长处,接受能力和适应能力非常好,这会儿心跳已经恢复正常了。在场基本都是前辈和长辈,作为一名後辈我是有压力的,希望各位不要嫌弃了我才好,以後的工作中若有什麽不完善的地方望请各位见谅,我很需要你们的帮助。最後,祝大家今晚玩的愉快。」

一番听起来有些让人不舒服可是又找不出毛病的话,虽然如此还是响起了掌声。

梁巳徵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在焦点之中,温洛一下台就被梁国安拉走和其他高层以及他的好友们见面寒暄了,连和他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温洛的那段话说的冠冕堂皇,可是梁巳徵却很清楚那些什麽请多指教之类的话完全是温洛总在蒙梁国安的,她现在的助理是只小狐狸,自然不会让其他人有机可乘抓温洛的把柄,而温洛,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麽无害。

昨天为止梁巳徵已经签了股份让渡书,把股份转给了温洛,就等下次股东大会的时候温洛签个字就生效了。而他除了个人的存款之外,其他的卡都已经被冻结,现在他连工作都没了,可能还会失去继承人的资格,虽然不知道期限是多久。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梁国安的授意下完成的。

第二天他就会飞往海南,待孟西西生产後两人再寻一个安静闲适的地方住下来,做点小生意,好好养孩子。这麽平平淡淡类似归隐的生活从前他是不屑的,可是经历了那麽多之後他累了,加上温洛有了墨圳和许翊这样的帮手,他自然就放开了手。

快九点的时候梁未夏和宋之臣姗姗来迟,前段时间两人出入餐厅被拍到,梁未夏公开承认两人在交往,暗示不久将会订婚。看梁国安的态度,颇有就此和宋家结成秦晋之好的架势。

两人过来给梁国安问好的时候宋庆正好也在,年轻时在部队的经历让他说话颇有些直爽。

「阿臣下午火急火燎的就开车出门了,原来是去接未夏了,看这宝贝的,什麽时候让我当个爷爷!」

梁未夏含羞一笑低头装起了淑女,温洛在心里挠墙,梁未夏你够了!

「爸,未夏脸皮薄!」宋之臣揽过梁未夏。

「我也想有个宝贝重孙呢!」梁国安笑着说,眼神确实望向宋庆。

几人叨叨地说着,大概都是些你来我往打太极的话,说白了就是梁国安和宋庆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对了!」梁国安拉着温洛到宋庆面前,笑眯眯地说:「你家老大还没成婚呢吧?」

聪明如宋庆自然理解梁国安的意思,梁国安如此大力捧温洛必定有他的道理,梁巳徵突然被扫地出门是有些令人哑然,不过人家家事是不好过问的。

他对温洛印象还不错,说话落落大方,不矫揉造作,不像现在有些年轻女孩一样浮躁。

「都三十了,还不愿定下来!老说还早,这事儿跟他一提他就翻脸!说不得!」宋庆摇头苦笑。

「这姑娘不错,我一老朋友的孙女,托付给我让我照看着,可是这丫头第一句话给我说的就是『在上班的地方您要装作不认识我』,唉,我想当个活通行证她都不要。」

宋庆也跟着笑,做出一副刚想到的样子说:「我觉得我家老大一定会喜欢温总这麽率真可爱的女孩子!改日让她约温总吃个饭?」

这句话明着是对温洛说的,其实聪明人都看得出来这个决定权在梁国安手上。

「行!回头我要告诉她爷爷给她找了一良人,准拿两瓶好酒来找我!」

温洛算是知道梁未夏怎麽演技那麽好了,敢情是隔代遗传啊!她目光一转刚好看到宋之臣那一脸好笑的表情,她立马回敬他一个白眼。

今天墨圳回了大院,温洛便打算回水岸花都。快上大桥时想起来小笼包还在墨圳家,连忙打了方向盘拐进了江水芷岸。

洗完澡後十一点多,之前忘了打开卧室的空调,现在里面还是一室冰凉。

把遥控器丢到床上後温洛抱起墨圳的电脑到客厅上网,明天不用上班,计划看个电影再睡。

大概十二点的时候小笼包突然从她的脚边跑到了门後,鼻子凑在门缝里嗅着。她看了一眼後没什麽反应,偶尔有路过的人时小笼包也会这样警惕。

她把电脑放在肚子上,整个人躺在沙发上,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突然门锁「卡哒」一声响起,接着是小笼包的叫声。她一惊,忽而想起来以及是在墨圳的家里,应该是墨圳回来了。

「你怎麽回来了?」她坐起身转头向玄关看去,看见站在门口的人时笑容就这麽僵在了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丶11——2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穿着宝蓝色的大衣外套,短发,此刻脸上也有着一些惊讶。

两人对视片刻,那女人先开口了,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我来拿墨圳的病历和医疗卡,既然你在我就不进去了,麻烦你找一下拿给我好了。」

温洛脑海中闪过千万种画面,可是没想到这个女人只是那麽轻言软语地请她帮忙。

都说伸手不打笑面人,即使她不清楚这个女人的身份,可是这个人却拥有墨圳家的钥匙,自然和墨圳的关系不一般,她没有多做思考,客气地把女人请进来,给她倒了杯热水後便进了卧室去找女人说的东西。

把东西递给女人後温洛还没想好要说什麽,只能微笑着问她是否还需要什麽。

女人摇摇头,盯着温洛看了一会儿,看得她心里有些发毛了才突然一笑,说:「我是墨圳的姐姐,我叫墨慈。」

「呃…你好。」

「不用那麽紧张,」墨慈见她笑得有些勉强,出言安慰她,「我就单纯过来拿东西的,他现在在医院呢,肠胃炎,老毛病了。」

「他没事吧?」温洛吃了一惊。

「没事,最近应酬多喝酒多,胃脆弱得很,晚上吃了点海鲜就开始喊胃疼,这会儿在总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