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我出来,拿起咖啡,我赶紧讨他欢心:“早啊~你昨晚没睡么?”

他喝了口咖啡:“刚起床。”

原来是刚起来,不是一夜没睡想法子来杀我,我舒了一口气,又怨自己真蠢,人家堂堂知识份子,什么不想,哪会想来杀你,杞人忧天!

有了这个想法做基础,我就释放了,乐滋滋地在旁边的一个沙发上坐下,准备告诉他,我辗转反侧想了一晚上思考了一晚上的问题和结果。

我说:“我有件事儿想和你商量,你先别急着拒绝我,你听我说完。”

他说:“你说。”

我胸有成足道:“你看我们俩真是衰到一块儿了,你喜欢阮语铃,我又对卫南晋心思不正,他们俩又是情侣,我们这样真没意思你不觉得吗?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化敌为友”一起攻陷他们。我是女生,我知道大部分女人都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而你是男人,你也知道,你们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们互相参谋各取所得,这样即简单又速度,我们给对方出谋策划,必要时还能陪对方演个戏什么的,最后大家皆大欢喜,不是吗?况且我们还住在一起,这更是天时地利人和,总之一句话,我们互相利用出谋策划帮对方追他们俩,你觉得怎么样?”

我一口气滑溜地说完了这一番我昨晚想了一夜的话,这等绝妙的计划,果然也只有我才能想出来,心里舒畅许多,望着霍辰,等他的态度。

一阵凝滞的沉默

对面的霍辰缓缓开口了,脸上又挂着昨天那个表情,冷冷地笑道:“你就这么肯定我喜欢阮语铃?”

面对着这个这么长袖善舞狡猾的人,我犹豫了一下,但昨天明明就是我亲眼所见。

我反问他:“难道不是吗?”

霍辰把厚厚的一本财经杂志放到茶几上,漫不经心的靠在沙发上,右手扯了扯领带,浓密有致的眉渐渐舒开:“好。”

这么说他答应了!我就说嘛,他肯定喜欢阮语铃,不然怎么会答应我,装得挺像那么回事的,还不是得一样缴激投降。

我乐滋滋地准备进房换衣服上课,他突然从后面冒出一句:“不过以男人的眼光,卫南晋恐怕是不会喜欢酗酒的野猴子。”

!!我暴走!!,都说了化敌为友化敌为友,你这个人怎么还不忘随时损我两句!

甜蜜的梦魇

宿醉的感觉很奇妙,我现在坐在教室里,脑子却还停留在床上,脑花全变成了棉花。我全身上下从里到外,从细胞到血液到皮肤都散发出浓浓的酒味。

我想是我产生错觉了。我唯一真实一点的感受就是今天早上和小霍同志的联盟协议,太激动人心了。

我很认真仔细地思考了一下,我觉得应该为我们这个大联盟取一个名字,但我的确是一个没有文化的人,我想不出那些风花雪月的名字,我就只用能一句话总结了。

一个男人帮一个女人追另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帮一个男人追另一个女人。有点饶舌,我很满意,我决定今天晚上把这句话放到QQ签名里。

我哧哧地奸笑了两声,一个不留神笑出了声,旁边的卫南晋抬起头边记笔记边问我:“笑什么呢?”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我是在笑如何把他搞到手,我什么也没说,居心叵测地朝他靠拢了一点,露出“含情脉脉”的笑容,但我觉得我吓着他了。

卫南晋皱起眉头:“昨天怎么喝这么多,你回去喝茶醒酒没?怎么看起来还是晕乎乎的。”

我靠,还不就是因为你,壮胆才喝酒的。我摇摇头立马又点一点头:“喝了喝了,现在是后遗症。”

“呵呵……”他拿笔头敲了敲桌面。

我不禁一怔,从小到大卫南晋就有这个坏毛病,一但遇上了特别愉快的事儿或者难过的事儿,只要手里有笔,他就忍不住要敲桌子,这点我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那他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我左瞧右瞧看他都挺像高兴的样子,于是我也欢乐了,我一个激动,一个没控制住,就把我万恶的欲望问了出来:“这个星期天去看电影吧?”

“嗯?什么?”他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我猛然察觉到我太心急如焚了,我这样会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我需要悠着点。于是我陪着笑:“我说,你下个星期天有空没?”

他认真的想了想,说:“应该没有,怎么有事吗?”

我的欲望在我脑子里千转百回上蹦下窜,看电影是俗,可我就是一个俗人,我就只能想出这么个俗办法成为我和卫南晋更上一层楼的关系。

“哦,好像这个星期天有几部电影听说还不错,你要不要去?”我话说出口就觉得似乎是太突兀了,于是我话锋一转:“把阮语铃也叫上吧,我也把莫倩倩带着,咱们好久没出去玩了!”

我是根本不知道以前这个舒夏有没有和他们出去玩过,反正我就厚着脸皮问了。答应答应,一定要答应我啊!和卫南晋熟是熟了,可就是没有一个恰当的机会让我和他“更进一步”,比如红颜知己……

寒……

想必是他见我把阮语铃和莫倩倩都叫上,想想也不是不可以,就点头答应了。“好,到时候再约个时间吧。”

我心里一阵狂喜,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赶紧掏出小灵通,发短信给我的战友霍辰兄:

【好兄弟,我叫卫南晋星期天和我去看电影,顺便带上阮语铃,到时候你找个借口把她带走,邀请她吃个饭什么的。】

发了过去,见他迟迟不回,我那个急啊,又发了一条:【我给你制造了多么大的机会啊,到时候我们自己把握,你和阮语铃的烛光晚餐,我和卫南晋的爱情电影,拿下他们肯定不在话下!】

隔了大半天,那人才慢悠悠地发了五个字来:【你酒还没醒?】

你才没醒!我愤愤地发过去:【就是让你带着阮语铃离开,我和卫南晋二人世界!一句话,帮还是不帮?】

这次到回复得挺快,因为就两个字:【幼稚】

【……】

我无言地捧着我的小灵通,默默地垂泪,我幼稚碍着你了还是怎么了。我转头盯了盯卫南晋硬朗的侧脸,沉默了一会,然后坚定地大牙一咬卖身了:【这个星期家里的木地板我做大扫除,外加每天早上在你起床的时候帮你泡咖啡!】

我为了这个绝妙的计划,我牺牲自我了……

【……】

我望着屏幕,这么长长的一排点,是同意了的意思吗?我望天流下一滴清泪,我为什么总是被霍美男欺压,为什么这次还是我主动卖身的……

下了课,我匆匆赶到木酒大排档,这个年轻的老板娘竟然和我一样大,应该说是和我穿越前一样大= =,二十五岁。宽额头,高鼻梁,杏眼红唇,挺美的一个女人,让我们都叫她木姐。在这里打了快半个月的工,我倒是不再向以前那样排斥这样的路边摊了。

这里是大排档一条街,尤其是木姐的店里生意最好,一般六七点的时候就有客人陆陆续续来了,到了九十点就是最热闹的时候,店面前都会摆上一个大大的餐盘,旁边都是下酒的凉菜,芦苇,烧烤,小龙虾之类的。一箱一箱的啤酒重在一起,店里忙的不可开交,整条街香气弥漫,一群群人干杯,大笑,划拳的声音和橙黄温暖的灯光。

我一开始就告诉了木姐别叫我洗盘子,我真不确定如果要让我来洗盘子,她家大排档是不是得停业整顿。所以我就和一般跑腿端盘子的小妹一样,帮客人点好的菜装好,或者送菜,偶尔生意特别忙的时候会比较累,但木姐对大家都很好,偶尔还有半天的休息。

以前我觉得如此肮脏连坐都不敢坐下,到处充斥着汗味,喧闹声,汽车灰尘,食物不干净的地方,现在再来看,却是个热闹,温暖,虽然嘈杂,但却可以看到许多市井百态,有趣的老头一晚上笑话不断,逃课出来的高中生,尖酸刻薄的妇女,带着孙子的老太太和老爷爷……

其实什么也没有变,可能是我变了吧。

今天生意没有往日这么好,木姐早早地就收了店面,我闲着没事慢吞吞地回到家,本想和霍美男商量商量具体策略的,结果房子里空空一人,他还没回来。

电视里的节目实在是提不起我的兴趣,以前都不知道翻过好几遍了,只好洗了澡,早早就睡了。

睡得很沉,但却做个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卫南晋拉着我的手,我们穿着宝蓝色的校服,穿过一排排馥郁芬芳绿树鲜花,零星般的樱花瓣随着清风飘至我们肩上,我们的发丝上,飘落……

我还记得那是我和他第一次逃课我们拉着手做贼心虚般地跑出校园,那天是我的生日,卫南晋带我到了附近的动物园,买了套票,卫南晋一定要固执的按照门票后面的路线非得把动物园走完为止,烦都烦死人了。

那天太阳也毒,走到一半我就已经死摊在路上说什么也不走了,卫南晋就恼了,说一定要看完全部动物才回家。我嘲笑道:“你动物保护协会的吧!”

卫南晋揉我的头发:“谁像你这个没爱心的猪。”

我汗颜,我的确对小动物没什么爱心,我觉得笼子里关着的动物都已经缺少了属于他们本身的一份天性。我当时已经热得快蒸发了,他竟然还要我陪他逛完,是我的生日,又不是他的生日,我当然说什么也不同意,除非让卫南晋背着我逛完。

卫南晋当时也就十几岁的臭屁小子,睨我一眼:“不背,给我站起来自己走!”

他倔,我也倔,蹲在地上:“不起来,背我!快点!”

“我怕你把我压死了。”

后来就开始吵了,围绕着背不背这个问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吵着吵着,卫南晋突然把我抱过去,薄薄且有点干燥的唇就直直地覆了上来。

我大脑“嗡”地一声,手脚都不知道放哪儿,最开始只是他的唇只是紧紧地贴在我的唇上,慢慢地开始轻轻移动轻拭,一只手环过我腰把我搂得更紧,呼吸对呼吸,我心跳加速,热得汗流浃背……

突然睁开眼睛,被窗外光线刺到,我朦朦地爬起来,抱着被子眼睛又酸了。这样的梦魇 ,让我无所遁形。

恐怖电影院(上)(下)

我觉得此时此刻最应景,最适合我的服装就是女仆装,还是最朴素的那种,没有猫耳朵没有蕾丝边没有蓬蓬裙,只有俩铲子。

我为了星期六和卫南晋共享“天伦”之乐而卖身给霍美男,于是理所当然地我被霍美男呼来唤去,忍辱负重,苟且吞声,披星戴月的虐待了。我现在就是女仆+菲佣+奴隶的强大怪兽集合体,我每天都需要在早上八点钟起来煮咖啡,然后取出榨汁机,把霍美男前一天晚上放在玻璃桌上的蔬菜水果放进榨汁机。看着各种残汁在里面群魔乱舞,然后诡异地变成一种亦蓝亦绿的液体,最后还要在里面加一个生鸡蛋!

第一天做出这个犹如地狱之水的玩意儿的时候,我以为我放错了他给我的东西,或者可能一个手滑往里面泼了硫酸,不然怎么会冒出个这种妖孽喝的液体。但正当我犹豫着要不要倒掉重榨一杯时,霍美男已经着装待发地幽幽从我旁边经过,顺手拿起那杯魔幻液体,幽幽地一口一口喝了下去,我觉得我有一秒停止了呼吸,张着巨鳄般的大嘴看着那黏糊糊的蓝绿浓液疯狂地从他的喉结飞流直下。

这个恐怖的蓝绿色浓汁和霍美男泰然自若地喝下去的场景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折磨了我一天一夜,以至于在课上导致我分心而没有办法跟卫南晋沟通感情,而当天晚上我更是梦见我变成了峨眉山的猴子在树上上蹦下窜发现了一杯美轮美奂拥有诡异颜色的“果汁”,我学着人类的姿态幽幽饮下去,过了半个小时,峨眉山少了一只猴子……

第二天我揣揣不安地飘进厨房,看着桌上的另一摊蔬菜水果,送了口气,庆幸还好不是昨天那几种。我怀着一种人民解放的心情把桌上的批把,火轮果,猕猴桃,芹菜,红萝卜,火腿,生菜放进去,随着榨汁机“嗡嗡嗡,匡匡匡,滋滋滋”如电锯一般的声音停下来之后,我又沉默了。

当然,里面的液体不是昨天蓝绿色的地狱之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辈子从没见过的稠汁,底层是大红色,中间是粉红色颗粒,上面……我按着小纸条上的指示,往上面加了生鸡蛋,瞬间变成了金黄色。看着这样喜庆的颜色,我实在喜庆不起来,我皱了我的脸,担忧地把它们倒进杯子里。这一次霍美男喝下去的时候皱了皱眉头,我心下一乐,知道难喝了吧,知道难喝了就别叫我每天做这种匪夷所思的“果汁”了!他的确是皱了眉头,一口气把喜庆的红黄稠汁灌下去后,把杯子递到我手上,认真地说:“下次记得多加点猕猴桃。”

我又一次疯癫了。

在第三天的时候,我看着眼前紫色的漂浮物的时候,我终于实在是没有忍住,趁着他还在房间穿衣服的时候,经不住诱惑偷偷舔了一口……

而事实又向我们证明了一个真理,好奇心不仅害死了猫,还害死了一只猴子。我偷吃的那一整天就如同喝了毒药似的在风中凌乱了,从公寓凌乱到教室,从教室凌乱到大排档,我的心脏承受不了这样刺激强烈的负荷,快要崩溃了。

它果然是妖人喝的玩意儿,它不是我们有着肉身的凡人可以品尝的!!

在这一整个星期,我每天拖着疲惫的身躯望着榨汁机里如彩虹一样不同颜色的汁液时,我已经学会了淡定,我开始分析他到底从哪里搞到了这些让人发疯发狂的早餐食谱,到底是哪个外星人侵略了他!

我很想用一把医用剪刀把他的身体剪开,剥开看看里面到底暗藏了哪些机关,他到底是机器人还是ET,但又当我每天早上看到他如同蜡像般的脸时,我又踌躇了,在金色的阳光下他纤长的睫毛浓密而泛着光芒,精致的皮肤染上一层绒绒碎碎的细碎金光,如同橱窗里的男模特,深邃的眼眸和永远抿着的一张薄唇------慢悠悠地喝下不明液体。

就像绝望的美男在世界末日饮下最美的毒药。

我承认我又陷入了幻想,我煎熬又煎熬地接受着他每天给我刺激,淡定又淡定地一遍遍催眠自己,在星期五的晚上我身心绝望地坐在客厅里想要咬舌自尽的时候,突然有一股希望之光向我强烈地射来,我喜极而泣!

因为明天就是星期六,我的天伦之乐即将来临,我的卫南晋,我的奇幻电影之行。对此,我抛开想要咬舌自尽的想法,怀着一颗赤子之心安心地睡下了。

隔日一早,我把棕褐色的液体倒入霍美男昂贵的玻璃杯时,顺便给他留了一张纸条,提醒他今天就是我们俩计划实施的日子,记住带走阮语铃。

随后我进去房间梳妆打扮,我把我所有的衣服抱出来挑来挑去,最后终于从一堆深色系的衣服中挑出了一件白色的卡通T恤和牛仔裤。我可怜兮兮地换上,看着镜子中如同高中生的一张脸,我又开始担忧了,卫南晋似乎不喜欢幼齿。

不过我觉得我似乎有当催眠师的潜能。

没有精致昂贵做工精细的长裙子,我笑,没关系,我有知性美。

没有十厘米的名牌高跟鞋,我笑,没关系,我有成熟美。

没有象征身份的爱马仕手袋,我笑,没关系,我有来自未来的性感!!(作者:= =)

我对着镜子笑个不停,把自己催眠得差不多了,于是满意的把小灵通塞进手袋,喜洋洋地以一身白T恤,牛仔裤,白球鞋,马尾的青春活泼十九岁的造型出门了。

莫倩倩看到我的时候,正在喝可乐的手僵硬了,她面如死色地闪着她“凌厉”的目光:“你怎么不打扮打扮?”

我靠,我要有东西打扮啊!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说:“你不觉得我今天很活泼很可爱很清纯很美丽吗?”

莫倩倩沉默了一秒,说:“风声太大,我没听清。”

我:“……”

在看见我视死如归的眼神时,莫倩倩又迅速换了口气:“我觉得你今天很活泼很可爱很清纯很美丽,卫南晋一定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

老实说,她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我更加视死如归了。

莫倩倩把空瓶子扔进垃圾箱,我们俩坐在太平洋百货前的花坛上,莫倩倩指了指上面的巨幅海报:“两部热播电影,一部爱情片,一部恐怖片,你要看什么?”

我瞪了她一眼,暗示她太跟不上流行了,不知道恐怖片是言情小说的必杀技吗,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我要看恐怖片。

就在莫倩倩如母亲一般满意地点头时,我1.5的视力立刻看见了远远走过来的卫南晋,我再扫射了他周围方圆十米的人群,我也满意地点头,很好,没有出现阮语铃,这么说来,霍美男是成功勾引到阮语铃了。

我和莫倩倩站起来,看着穿着黑色帽T衫的卫南晋走到我们面前,修长的身体线条勾勒得特别挺拔。他笑了笑,露出白净的牙齿:“嗨,舒夏。”

我也冲她笑笑,故意问他:“阮语铃呢?她怎么没来?”

卫南晋把伸在裤兜里的手拿出来:“她说临时有事。”

就是来不了了?我心里窃喜,说:“那你想看什么?我指了指后面的广告。

“你想看什么就看什么吧,我都可以。”

我一锤定音:“那就这个恐怖片吧,看起来不错。”我装作极为有兴趣地看着海报。恐怖片,奸情的领衔背景之一。

这时我给莫倩倩递了一个眼神,她立即领悟,装作电话响了接电话,表情变换得十分玄幻,一会伤心欲绝,一会悲痛万分,一会一惊一乍,总之,在她结束了这个伤感的电话后,她遗憾地向我和卫南晋哭诉道:“我家里有点急事,我必须回去,你们今天玩吧,我要先走了。”说着还特别入戏地抽噎了两声。

我顶着烈日看着她如魔如幻的表演,心里臣服的跪地膜拜了,她绝对是演技派的。我也迅速入戏,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莫倩倩咬着嘴唇,眼神楚楚可怜:“没什么,你们玩去吧。”

旁边的卫南晋也被莫倩倩的精湛演技迷倒了,问:“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莫倩倩潇洒地挥一挥手,呐喊道:“你们快去买票,下一场要开始了,我真的有急事,先走一步了,我祝你们看得轻松愉快,看得心情澎湃,看得如火如荼!”

我额上冒出几根黑线,莫倩倩,你虽然是演技派的,但一样不能抹灭你和我一样是个用词不佳的文盲的事实。哪会有人看恐怖片看得轻松愉快,心情澎湃,如火如荼。

她如同一辆银色的跑车飞快地跑出了我们的视线,消失在了人海了,我再一次膜拜了她的速度,然后转过头,问卫南晋:“我们去买票吧?”

卫南晋左边的嘴角和以往一样轻轻勾起,柔软的黑发蓬松且有些凌乱,他抬起左手看了看表,喃喃道:“怎么还没来?” 我不解,问他:“你还有朋友要来吗?”还有电灯泡吗……

他正要开口,突然眼光看到了某一个方向,帮我指了指:“他们来了。”

我看过去,心底油然而生了一种悲愤欲绝的想杀人的心情,如果要我用一首歌形容:听,海哭的声音~~!!

我的神经被彻底挑拨了,风驰电擎地奔腾而过,有一块千万公斤的称拖从天而降。

我牙磨的咯咯作响。

(下)

我突然头晕目眩,顶着熊熊烈日我眼花了,我眼睛盯着那两人慢慢走过来,一动不动地看着卫南晋英俊的侧脸:“你不是说她临时有事吗?”

卫南晋点了点他下巴,:“是啊,她说她临时有事,一会就来。”

我在风中默默沉默了半响,然后憋足了狠劲把目光投射到旁边那个扮嫩的贱人身上!来者上身穿了一件灰色T恤和格子衬衫,一条水磨牛仔裤,脚踏一双运动鞋飘然而至。他不穿西装的样子我只见过两次,我今天格外严重的开始怀疑他的年龄,这实在是个很抽象的问题,毕竟这是一个每天喝着不用颜色诡异浓液的男人。

察觉到我正怒视着他,他非常妖孽地用他的标志性蜡像脸冲我微微勾起嘴角。

没错,他在对我笑,绝对示威的笑!我无语凝噎地转过身在心里狠狠地唾他三千吨口水!然后转过去,阮语铃和霍贱人已经走到我们面前,阮语铃精致的眼线和娇嫩的红唇让她像欧美洋娃娃一样动人,她脚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就如同我订婚时脚踩的高跟鞋一样,站在霍贱人旁边。我迅速从一个很可爱很清纯很美丽很动人的十九岁阳光美少女变成了阮语铃身边的一朵不修边幅的野花。

至于霍贱人,我不想发表任何意见了,我忍住冲上去揍他俩鹰勾拳的冲动,面带微笑,温柔地问他:“你不是说今天有事吗?”

他展开和我一样的温柔的微笑,回答我:“事已经办完了,怎么小夏你不欢迎我和你们一起看电影吗?”

我X!凸= =凸,我胃酸得翻滚至极,我跪地投降了,我宁愿他叫我野猴子,我也不要他叫我小夏,太侮辱我了!!

我泛着泪花,说:“当然不……可能不欢迎你,你来了,我们一行人才蓬荜生辉啊……”

霍贱人满意地点点头。

阮语铃走过来,用手放在额头前遮了遮烈日,挽过卫南晋的左手,歪着头问我:“阿夏你们等很久了吗?”

我默默了摇摇头,然后默默了移到霍贱人身边站着,看着卫南晋和阮语铃伉丽情深。阮语铃看了看后面的巨幅海报,极为兴奋地叫到:“啊~有恐怖片啊,我们就看这个吧,好不好,你们说呢?”

卫南晋微微皱了皱眉头:“语铃你怎么又画这么浓的妆,一点也不适合你。”

阮语铃把头枕在卫南晋的肩膀上,用她画着烟熏妆的眼睛若无其事地瞄了我一眼,然后撅了撅嘴:“我觉得很漂亮啊,也很适合我,阿夏你说是不是?”

我当然知道她为什么故意要瞄我一眼,小女孩的心理就和我当年一样。我笑笑没接话,气氛瞬间凝滞了几秒,直到旁边的霍贱人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听到似的:“那就看恐怖片吧。”气氛才缓过来。

买完票后,我故意放慢脚步让卫南晋和阮语铃走在前面,阮语铃婀娜的背影风姿摇曳地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我并肩走在霍贱人旁边,他看上去心情很好,等电梯的时候,他扭过头,不发一语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出手弹了我一记额头,趁我还在惊吓恐惧中已经淡然地飘进电梯,向我召唤道:“快进来。”

电梯层层上升,我背对着霍贱人冷汗直冒,心脏跳得十分有节奏,我脑子已经石化了,他突然弹我额头又想干什么!?

我小心翼翼地转过头瞥了他一眼然后迅速回过头,他又摆出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让我怀疑刚才是我的幻觉?

我们四个人的票自然是买在一起,我风风火火地跟在卫南晋后面坐在他右边,阮语铃坐在他左边,而霍贱人坐在我旁边。凸= =凸

灯光一盏一盏渐渐暗下来,暗红丝绒的幕帘缓缓拉开,漆黑的电影院里人少得可怜,只有少数几对情侣。我们坐在最后一排,后墙的音效很大,大屏幕上的荧光射在我们四人的脸上,我们四个各怀心事表情各异的人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