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上滑下两滴冷汗,这和国家领导见面似的= =#

莫倩倩忙问:“那穆澜师兄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穆澜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我一会还有个实验,下次好吗?”

莫倩倩一颗期待的小心肝摔得粉碎,神情落寂:“噢……好啊,那就下次吧。”

穆澜抱着笔记本电脑逐渐走远,莫倩倩伤心地望着他的背影默默凝视,我窘了半天,问她:“你不是告诉我已经拿下他了吗?”

她啜泣:“是拿下了,拿下了他的论文……”

我继续问:“……真喜欢他?”

她狠狠点头。

我抬头望了眼已经快要消失在远方的穆澜,对莫倩倩说:“你怎么知道可能你在他眼里就跟他实验瓶里的硫酸酒精一样?他们这种搞研究的,听说对感情很不在乎啊。”

莫倩倩一拳呼来:“谁说的!穆澜才不是这种研究狂。”

我不解:“喜欢他什么啊?”

莫倩倩像被浇了水的火苗,奄奄道:“就是喜欢……”

……

诶哟,这爱情来了,轰轰烈烈,隐婉明动。

那呆头呆脑的少年,那死心眼儿的少女;

清丽难言,笑靥如花;

初夏明朗,日光透窗;

一潭清水旁,刹时明亮了校园一方。

爱情来得太早,不好不好,来得太晚,不妙不妙,来得正时,刚好刚好。

只可惜,我的爱情在何方……

取名字很H

“广东省中医院二沙分院急诊科护士长叶欣负责“非典”病人的接诊工作,她把病人检查、抢救、治疗和护理工作包揽起来,甚至有时把别的同事关在门外。她感染“非典”牺牲后,她的丈夫知道她深深热爱自己的职业,惟一要求就是让叶欣最后穿上一套护士服,让她生时为一名护士,死的时候也是一名护士。”

我两手端庄地捏着报纸看完非典特别专栏的最后一段,叹了一口气扭过头看了看车窗外呼啸而过的景色,再转头问霍辰:“那万一你要真是,咱俩都得被隔离?”

持着方向盘微微收紧,霍辰望着前方说:“应该是。”

我心里疯狂地嚎叫一声,为毛!这是为毛?霍辰察觉自己发烧并且咳嗽得厉害就非常有公民意识的自动去医院检查,这点我表示赞赏没错,可是为什么要拉着我一起去啊?我最近过得如此滋润,胸不闷气不短的,和非典型肺炎完全扯不到一块吧。

我还是十分疑惑:“可是你只是发烧和咳得厉害,其他乏力,气促的症状你没有啊。”

“要等到我乏力气促了再去检查,我们俩都别想活了!”他呵斥道。

我讪讪地不说话,要死哟,自己被感染了还要拖上我,二零零三年度C市衰神冠军非我莫属。如果霍辰被检查出真是非典,那么我这个跟他天天呼吸一个房子的空气的人铁定被隔离。我想到这个画面就满脸黑线:

我像动物园的熊猫一样被关在玻璃房里,外面围了一群看热闹的外国人,比如莫倩倩,卫南晋,我爸妈,还有一群穿着消毒衣服的白衣天使。我要是无聊到死了还可以心血来潮地在墙上凿个洞,隔壁就是霍辰,我们还可以交换且交流一下被隔离的感受= =!要是更无耻点,就要求医院赐我条网线,咱天天记日记,出院后出版一本叫《我被隔离的日子》的儿童爱心读物,顺便捞一笔。当然我要是一个不争气刚被隔离第二天就挂了,那我就彻底玩完了。

……我嘴角抽搐地十分佩服我自己,死到临头还想这么多我真想把我的心掏出来看看是不是混泥土金刚之心。再看看开车的人,眉头紧锁看起来很糟糕,肯定是怕死了。嘿嘿,我偷笑两声。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他突然问我:“这几天你有没有什么症状?”

我回想了一下:“应该没有,偶尔喉咙不舒服那是我本身就有咽炎,也没发烧胸闷什么的。”

他淡淡嗯了一声,脸上有一丝担心的嫌疑。车子停在市医院前的露天停车场,刚下车就看见医院的大正门上方挂了一条血淋淋的“众志成城,万众一心抓非典”的标语看得我的心肝簌簌地颤抖。

迎面扑来的消毒水的味道让我虎躯一震,遥想多年前看的言情小说里面的女主角85.8%(表怀疑,我做过精确计算)都对医院比较抗拒,要么还有心理阴影,要么是童年阴影,总之让男主角们十分心疼。当时我十分不解为毛大家都有这么个通病,后来才豁然开朗原来她们是女主角。

我这个人从小身体就倍儿好,活了二十五年就进过三次医院(不算我出生),每一次那股清凉的消毒水味和带着口罩穿梭在走廊的护士医生们都能让我精神十分振奋,我也不清楚为什么,天生就对医院这个地方充满好感。

回过神来,霍辰已经找到了一个年纪稍长一点的护士在对她说什么,白衣天使的脸越来越严肃,越来越……充满杀气,时不时地还看看我。霍辰说完,她迅速飞奔到前台拨了内线电话估计是在叫医生。我走到霍辰身边,忽然间由生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虽然我明明有可能是被他传染的)。

没过一会,就看见对面走廊迎面走来了一队身穿白大褂气势汹汹十分有排场的医生护士们,个个面带杀气。我悄悄地对霍辰说:“咱俩面子真大。”

本来以为他不会理我,结果出乎意料的他呵呵一笑,两眼扫了扫我:“更大的还在后面。”那边一队人马被最开始那个护士带了过来。

领头的老医生带着口罩问我们:“以前有没有接触过有次病例的人?”

我和霍辰都没接触过,医生叔叔们显得很苦恼,我们两人被他们带到了另外一栋楼,里面的白衣天使们都穿着密不透风的衣服,我才知道原来这边是隔离区,虽然C市的病例不多,但防护措施却也做得很严密。

我和霍辰被他们轮番盘问有无非典病例的各种症状,霍辰除了发热和咳嗽外并无其他症状,而我= =,比老虎还老虎,啥症状都没有。

但老医生爷爷却说的很唬人:“先观察观察,虽然说只是普通的发烧。再给这个小姑娘量个体温。”

我被护士姐姐们体贴的检查了一番,目前为止来看,我是个正常人。至于霍辰,我端庄地安抚他:“你别丧气别灰心,出院的案例也是有很多的。”

他似笑非笑地看我不说话,旁边的医生却笑了:“小姑娘怎么就这么一锤定音了,这检查还没出来呢。”我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对霍辰说:“你放心,我出去之后会尝试着给你煲汤的。”

我以前生病,就是家里的保姆煲的汤,山药炖鸡汤,人间美味啊!那一段时间我迷上了这个,补得太厉害还留了一次鼻血。

几个权威的医生也纷纷点头:“心态好十分重要。”

隔离楼的病人很少,医生都是院里的专家教授等级的,四周都是白花花并且消毒水的味道十分浓烈,说真的,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在非典时隔离病区,长见识了!

我这个身体倍儿棒的人关爱地问霍辰这个非典嫌疑犯:“要不,给你父母打个电话吧?”我琢磨着要真是非典,那肯定得通知病人家属,说不定还得通知记者= =

霍辰已经被护士全副武装了起来,摇摇头:“不用了,他们不在本市。”

我如老妇人一般擦了擦眼角,顿感心酸。你说这孩子都要确诊为非典,还没有亲人在身边。虽然说二大二十六了,但总归还是个年轻的帅小伙,前途无量的总编是吧,要是万一葬送在了这里,这可怎么办哟。我善良地靠近他:“霍辰你别担心,我绝对不会因为你得了非典而歧视你,你放心唔,我会天天来看你的。”

他瞧了我半响,默默无语地吐出一个字:“乖。”

……

那白大褂老爷子冷静地想想,问霍辰:“你说你这个咳嗽已经持续一个星期了对吗?发烧也是昨晚开始的,非典潜伏期一般就在3一5天,你这个症状有点问题。如果说持续咳嗽了一个星期也没有胸闷呼吸不畅头昏等其他症状的话……”

“那会不会不是非典?”我激动地说。

身上的小灵通又响了:“请问你是舒振华和杨柔的家属吗?”

爸妈?我赶紧说:“是!”心里陡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左眼皮跳个不停。

非典啦了喂

很多人说人生要有跌宕起伏才会精彩,可我觉得我的人生似乎太过精彩了,精彩到我想大骂脏话,问候老天爷他全家。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个时空,为什么让我变得一无所有,为什么……为什么在我真正爱上这个时空的父母时,又要将他们带走,隔着一层冰冷厚重的玻璃我看着里面躺着的两个苍老身影,似乎有什么东西凝固了我的四肢。

这真是一种莫大的讽刺,讽刺我的命运。鼻尖浓烈的酒精味灌进鼻腔刺激到眼睛胀痛,我忽然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丑,一个被命运捉弄的小丑。医院寂静的走廊上,就连呼吸都显得沉重。以前害怕非典怕得天天带口罩,天天量体温,现在站在这近在咫尺的距离前却莫名的什么都不怕了。

旁边是市医教授的略带哀凉的声音:“你母亲的病情比较严重,父亲才刚发作,已经打了退烧药,小姑娘你放心我们尽全力的。”

我无力地靠在墙上,一言不发,直直地看着玻璃里面的人:“谢谢,我能进去看吗?”

他同其他医生考虑了一会,说:“去看看你父亲吧,他现在还有意识。你母亲的病情严重虽然有防护衣,但以防意外……”

我点点头穿好衣服在护士的带领下走进爸爸的隔离间,护士同情地拍拍我:“去和他说说话吧,叫他别担心,各大医院的教授领导都来了,我们会治好他的……”她说着忍不住红了红眼眶。

空旷的房间异常沉闷,只有心电仪滴滴的声音,我小声地叫了声爸,看着床上那张苍白病态疲倦的脸,心里狠狠被撞了一下。他毫无精神缓慢地睁开眼睛,看着床边的我,攸地裂开笑容:“诶,夏夏来了啊……我也不知道咋的,和你妈烧得厉害,你妈从昨天晚上一直喊着喉咙痛头痛,吃了药也不解事。……我想起那新闻上不都说是如果有这种症状要联系医院嘛,我就赶紧打了电话……结果……“他的声音陡然停下,小心翼翼地问我:“夏……我和你妈……我们……会死吗?”

最后那一句话狠狠刺激了我,我努力睁大眼睛不让泪水掉出来:“当然不会,你们才不会死!谁说你们会死,我告诉你,你俩现在可威风了,市领导都来了!”

“嘿,咱比熊猫还珍贵哟?”老爸憨憨傻傻地说。我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

他闭了会儿眼睛又张开,说:“小夏啊你妈生你的时候也是这家医院,我还记得你当时啊还没我手臂长,皱着小脸跟咱们家对面的王老头一样,整天整夜地哭,哭得我特心烦。老想着打你一顿就不哭了,后来你长大了,有一次抢了你们同班同学的书包扔进池塘里还打了人家,当时我气得不行,抄起衣架就想揍你,一下打在你屁股上,你竟然咬死了也不哭。唉……自己家的心头肉我哪里再舍得打,你又那么小,你妈问你为什么不哭……”他断断续续的说着,声音沙哑:“你说,那个女生骂我们家穷,我们家没饭吃,骂我爸爸妈妈没用……”

我哽咽了一下:“爸你现在说这些干什么,你要好好配合医生要有信心知道不。”

他大片的白发枕在枕头上:“现在闲了老了就爱想以前的事,就怕……就怕没机会了。”

“爸!你别想这么多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养病,好吗?”我撇过头,快速地抹掉滴下来的眼泪。

踏出病房的时候,爸爸叫住我:“夏夏……就算……就算我们走了,你也好好的活着。”

我看着他苍老的脸颊皱纹和鬓角的白发呜咽着走出去。

……

为什么要让我来到这里,为什么要让我遇上非典,为什么……总是夺走我珍贵的东西呢,坐在隔离区外的凳子,脸埋在手中,心里乱成一片像是有一根无形的弦在拉扯的心脏,呼吸都变得困难,连四肢也变得冰冷。我静静地坐在外面,听着周围的脚步声,全身无力。直到有人站在我面前:“舒夏,怎么了?”

我抬起头,茫然地看着霍辰:“你怎么来了?你不是……?”

他勾勾嘴角:“只是普通感冒,刚才吊了水好些了,你刚才突然跑了,在这里干什么?”

我喃喃地重复他的话:“只是普通感冒……普通感冒。……我,我爸妈他们也会不会只是感冒……?”

霍辰看着我皱眉:“到底怎么了?舒夏!”

我扭头看向隔离区,他目光跟着我也看过去,一瞬间僵住,看着我:“他们……?”

我无言地埋下头,霍辰不知道想了一会什么,然后轻轻蹲在我前面:“你不要担心。”

我没看他,自顾自地说:“我能不担心吗,那里面躺的又不是你爸妈,你当然无所谓,这又不是感冒不是头痛,是非典啊!!你说得轻巧,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叫我不担心……”越说我心情越糟越不可理喻。

“舒夏!”霍辰一下子把我的头扳向他,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抚上我的脸颊,狭长的眼睛注视着我:“担心有什么用,担心他们就能一夜痊愈吗,你摸摸你脸有多冰。”

我撇开脸:“是你在发烧手太烫了。”

他似若有若无地轻叹了一声,眼里闪烁着稍纵即逝的光芒,低低地唤了声“舒夏”,像是情人间浓蜜的低唤,宠溺间又透着无可奈何,和以往的他大大不同。我忽然被这声舒夏摄了心房,定睛地望着眼前这个跪在在我面前的霍辰,他一张薄唇不知何时抿成了一条线,安静地也看着我,捏住我的手腕:“不要一个人扛。”

我鼻子一酸,眼泪几乎就快要涌出来,狠狠地吸了几口气才憋回去。他眼里也露出痛苦的神色,把我垂下来的头发撩到后面:“去吃点东西,嗯?”

我没由地镇定下来,他这样突然不同的态度让我不知是好,再看看他那张早已熟悉的脸,英挺的鼻梁下紧抿的薄唇,漆黑的眼睛担忧着。突然从心底冒出一股异样的情愫……

几个老院长走过来交代了一些重要的事项和病情扩展后,莫倩倩的电话来了,嬉笑外加威胁叫我陪她逛街。我苦笑着不知如何开口向她把今天发生的一连串事说清楚,只有告诉她我在市医院。

霍辰倚在窗边看着外面雾气中的景色,丝丝雨丝吹进来格外冰凉,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淡淡地望着远方。

二十分钟后莫倩倩的身影出现在隔离区外的走廊上,她定睛着望着里面,又望了望我,眼里浮起难以置信和深深地震撼,她指着里面我问:“你爸妈……难道他们……”

我苦涩地点头:“很戏剧吧,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莫倩倩担忧地握住我:“你没事吧?”,我摇摇头,她叹了口气问:“医生怎么说?”

“我妈病情恶化严重,爸爸还好。”我垂眼说道。

莫倩倩鼻头一红,滚烫的眼泪簌簌地落下来:“怎么会这样,明明……”

我掏出纸巾给她:“白痴,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啊,你要是有事就去吧,我留在这里等会还有几个通知书要签。”

她反过来打我:“你才是白痴我才没有事,我陪你,……夏,你真的没事吗?”

“嗯……你别哭了。”我笑笑。

突然一声清脆的声音叫着我的名字:“舒夏!”

我一动不动地看着门口的两人,阮语铃和卫南晋,他们怎么会在这里?莫倩倩解释道:“你说你在医院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你出什么事儿了,刚好在校门口遇见了卫南晋,就叫上一起过来了。”

阮语铃惊呼:“非典!?舒夏你爸妈感染非典了??”

我掩下心中不高兴的情绪,说:“要是怕传染就下楼去吧,这里不安全。”

她听后扯了扯卫南晋的衣角一副想要下楼的表情,卫南晋不快地移开手,她又看到霍辰:“霍辰哥你怎么也会在这里,你身体也不舒服吗?”

霍辰淡淡扫她一眼:“语铃你小声点,医院禁止喧哗。”

阮语铃讪讪闭嘴,卫南晋从门口像里面看了看,坐到我旁边的椅子上:“小夏,要不要我帮你向学校请个假?”

我摇头:“不用了,重要的课我还是会去上的。”

话音刚落,阮语铃在一旁嘟囔着:“家里都都感染上非典,还要去学校……”

我肃容地看着她说:“是我父母,我并没有感染上非典,阮语铃。”

我把刚才医生给的通知书收进包里,然后起身道:“都吃饭了没?下去吃点饭吧,我有点饿了。”

正抬步要走,阮语铃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指着我说:“有你这么做女儿的吗,你爸妈都躺在隔离病房了你竟然还有闲心去吃饭,你不觉得你应该留在这里陪你爸妈吗,要是我爸妈病了我是绝对没有胃口吃下东西的,你怎么这么铁石心肠啊?”

我扭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我爸妈被隔离和我有闲心去吃饭这两件事似乎不挂钩啊,我不是医生不是护士我爸妈被隔离我根本不能帮忙,我留在这里傻坐着有什么用,不如吃饱饭填饱肚子再咨询些有关的事项,至于你爸妈病了你喜欢在病房外空着肚子哭哭啼啼除了给医生增加麻烦外其他什么事也不会做我也不反对,因为那是你的事,而我绝对不会像这样。

取名字很N

四周是白茫茫一片空旷无人飘散着浓浓的雾气,暗影斑驳,我站在里面无所遁形。突然间有一个清灵的声音从远方飘过来诱惑般地问我:“想回去吗?”

回去?回哪里?我突然想不起来。

那声音忽而又变得沙哑低沉:“你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你想吗?”

一阵冷风滑过我的后背,如芒在背的恐惧陡然而生,我四处张望寻找出口,想要逃脱这里,但犹如一根钢丝紧紧缠着我,哪里也去不了……

回去?我能我回去吗?我能回哪里?大脑崩裂爆炸一般怎么也想不起来。

“二零零九年,你的订婚宴会场,他们还在等你呢,你的父母,你的奢侈生活,还有卫南晋,莫倩倩……属于你的一切。”

我捏紧拳头,向不知名的远方说道:“我能吗?我以为我会在这里一辈子……”

耳畔传来一声轻笑:“你当然能,只要……”

“只要什么?”

“只要这里没有你牵挂的东西后。”

我牵挂的东西……

一抹刺眼的光束打进来,我睁开眼,原来又是一场梦。

昨天回到家后迷迷糊糊不知何时睡着了,竟然已经中午了,我猛然从床上翻身起来便接到了卫南晋的电话。

“小夏我在你公寓楼下,现在方便下来吗?”

我家楼下?“好我马上下来。”

昨晚下过雨的关系,空气湿润,街上也有些小积水。卫南晋坐在一张长长的木椅上低着头刘海垂在额前十分安静,手里还提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有事吗?”

他抬眼看我笑笑:“也没什么事,见你没来上课我猜大概还在睡觉所以帮你买了点粥,你才起来吗?”

我嘿嘿一笑垂涎三尺地接过他手里香得要死的皮蛋瘦肉粥:“是啊才起来都要饿死了,谢谢你啊。”

他递过塑料勺子:“没事,很烫你小心点吃。”

我舀了一勺边吹边问他:“你来这就是给我送吃的啊?还有其他事?”

他愣了下,不自然地咳了两声:“你不要太担心叔叔阿姨,市领导和几个有经验的老医生都很重视,他们肯定能好起来,你也要有信心知道不。”

我默默地吞下粥:“嗯我知道,你们这么担心我干嘛,我什么大风大雨没经历过,我……”我本想故作轻松结果一时语塞,我果然是个抽风的人才= =

卫南晋看我憋到的样子忍俊不禁:“知道知道,你是舒女侠见过世面。”

“嘿嘿……”

“下午你上课吗?如果想去医院我会帮你记笔记最近几堂课都不太重要。”

“嗯那我还是去医院。”

“我听莫倩倩说你在打工,这几天你暂时还是不要去了,别把自己搞得太累了。”

我皱眉摇头:“不行,木姐那里我必须去,她正缺人手,而且我爸妈都在医院……”虽然这个特殊病国家会出钱,可我不可能不用钱吧,还是要打工赚钱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