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倩倩,我臣服了!

当然各位看官你们别激动,和死人抢花戴这种缺德缺心眼的事我和莫倩倩如此善解人意温柔的可人又怎么会干呢,这两朵小黄花它们就是路边的野花而已!

就在我和莫倩倩欢欢喜喜地戴花冒充淳朴的乡村姑娘时,后面的不远方却是硝烟弥漫。卫南晋刻意压低的声音和阮语铃怎么也压不低的高亢的女声在田野间飞扬……= =

卫南晋不悦地说一句,阮语铃更不悦地回十句!

卫南晋十分生气地说一串,阮语铃更生气地回十串!

总之这对男低音和女高音在美丽清香的墓地上显得十分不河蟹。

我和莫倩倩对视一眼,偷偷转过头瞧这两人,然后一起扑哧一笑。

不料一笑就对上了卫南晋的眼睛,他无奈地看着我,温柔又忧伤,就像……就像他的拥抱,温柔清爽,像夏日里清凉的微风包围在四周,甜而不腻。

我和他相望了几秒,然后移开视线,和莫倩倩加快步伐下山。让他们两人在后面充分的发挥“男女二重唱”!

到了山下我和莫倩倩坐车回学校,卫南晋在后面急急忙忙地叫我:“小……舒夏!”

小舒夏?看着他不自然地瞄了眼阮语铃我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本是想叫我小夏的,结果碍于阮语铃在这里又只好改口叫舒夏。

我靠!搞得像我和他已经有奸情了似的……

我怒:“有事吗?”

他说:“我送你……们回去吧。”

莫倩倩赶在我前面一步摇头晃脑地说:“不用了卫少爷快送你女朋友回去吧,我和舒夏自己打车回去。”

我点头:“你们走吧,今天真的谢谢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好吧我承认我只是在客气地随口一说,结果他还楞是一口答应了:“好啊,就明天中午吧。”

连阮语铃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打量的眼光又扫到我身上,不留痕迹地上下扫视,最后终于挽着卫南晋的手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了我们的视线。

莫倩倩两根眉毛都变成两条毛虫了:“诶你说,阮语铃最近怎么越来越阴阳怪气的了?”

我想了下,说:“大概是女人天生的一种危机意识感吧!”

“什么危机意识?”

“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已经渐渐变质了。”

莫倩倩回学校泡图书馆应付隔两天的考试,我一个人回了医院。

爸爸的病情已经完全得到了控制,从隔离病房转了出来。我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捉摸不定到底要不到把妈妈过世的消息现在就告诉他。

挣扎了很久终于还是决定现在就告诉爸爸,毕竟长痛不如短痛,他早晚也会知道。

爸爸在病房里休息,微虚着眼睛在看墙上的电视。

我轻轻地坐在他床边,小声地叫了句:“爸……”

他缓缓睁大眼睛,声音略略的沙哑:“丫头回来了啊……”

我沉默了很久,一只手不由自主地狠狠地揪住雪白的床单难受地开口:“爸。妈她……”

蓦地爸爸他用他一只苍老有力却满是茧的大手覆上我的手背,他闭着眼睛,嘴唇轻微地颤抖着:“你妈她……丫头你老实给我说,你妈她……是不是去了?”

心脏像是被猛烈地撞了一下,我问:“爸你已经知道了?”

爸爸的声音一下子苍老的十岁似的,瞌上眼睛,叹息道:“爸爸不是傻瓜……”

爸爸看上去像是睡着了,只有微微的呼吸声和胸口小小的起伏。我无言地坐在一旁,垂着头没说话。

爸爸太平静,可就是这样的太过平静让我感到害怕。

我抓住他的手:“爸爸你还有我,不要伤心……”说到一半我便哽塞了,怎么可能不伤心,爸爸没有了妈妈会不伤心吗。

我一向不会安慰人也不知道如何说,只有默默地紧紧握住他的手。

父亲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可能是睡着了又好像是太累了,心上的累。

一直到傍晚,他才缓慢地睁开眼睛,并无异常。和往常以前慈祥地摸摸我的脑袋:“夏丫头快去给爸爸买碗三鲜葱段粥,老爸我饿了一下午真难受。”

看着他轻松得好似什么事也没发生的语气,我惊讶地微张着嘴巴:“爸你……”

他又拍我一下脑袋:“还不快去,你爸爸现在我可是责任重大。”

我当下并没有反应过来责任重大的意思,但顺从他的意思连忙攒着钱往医院的食堂跑。

买完东西回来在病房门口时才恍然大悟,爸爸一定是觉得他现在既是扮演者一个父亲的角色,更是要扮演一个母亲的角色。

吃完粥,父亲又闭上眼睛小憩,大概是在想些什么,至于到底是什么,我不从得知但我敢肯定他一定是在想妈妈。

明明这么伤心,明明如此痛绝,却硬是要装出这样一副坚强的模样,他不哭,不恼,不怒,不躁。把心中的最痛压制到了最深处,埋在最下面,深深掩藏。

好几次给他带饭上来,总能看见他呆呆地望着窗外的大树或者呆呆地拿着那块妈妈给他买的表盯着看,一看就是一下午。

爸爸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市领导贴补了很多东西。

我开始为实习奔波起来,我的各方面成绩都相当优秀,只是相对于以往学生去广告公司实习的年龄经验比起来略显不成熟了一些。

别的不说我经历如此多的生活的颠簸早已练就成了一只你踩都踩不死的小强(虽然我一度认为小强真的是一种恶心肮脏的生物= =不过我还是愿意牺牲一下来形容形容自己)。所以我充分发挥了我宁死不屈的与邪恶势力顽强抵抗的精神。

在我说服一群教授快胜利的时候,遥远的莫倩倩一方也传来一则粉红色的喜讯,咱们的花木兰同学终于有一丝冰缝融化的迹象了,倩倩小妞的革命道路又向前迈进了一步。

不过奇怪的是最近这几天睡觉老梦见那个霍总编,明明是冷冷清清的气质却总是像大妈似的在梦里数落我,越来越有管家的嫌疑……

话说回来,如果没记错的话咱们霍辰兄弟明天就浩浩荡荡地回来了,早上的时候我坐在床上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要不要给他接一接风,比如……请他吃大排档?

一想到他身穿一身昂贵的西装然后气宇轩昂地坐在大排档里油腻腻的板凳上,在一群吃得大汗直流的“老百姓”中间黑着一张想把我剁成肉酱的脸我就心寒,我看,还是算了,就请他吃一大西瓜吧!

直到有人从后面拍我的肩膀我才从神游中回过来,卫南晋看似心情挺好,半开玩笑又半认真地说:“怎么,不是说今天中午请我吃饭吗?”

我恍然大悟:“对对对一定要请你,真是谢谢你了这两天!”

卫南晋竟然不顾周围进进出出的人群,自然而然地摸了摸我的脑袋:“还客气个什么劲,傻瓜!”

我:……>_<

我摸了摸我瘪三的口袋,吞吞口水,大义凛然地把他带到了学校后门最便宜的餐馆里,靠,付钱的是老大,老子说吃什么就吃什么!

他笑眯眯地一路都没有反驳,见他嘴都要笑烂了,我犹感奇特,顺口问了句:“什么事高兴成这样啊?”

卫南晋微微一笑,眼里迸发出激烈的火花,他幽幽吐出一句话:“我和阮语铃分手了!”

霍大爷回归

卫南晋微微一笑,眼里迸发出激烈的火花,他幽幽吐出一句话:“我和阮语铃分手了!”

我一口水含在嘴里吞不进去吐也不是,只好默默地在嘴里包住再默默地点了点头。脑中把他的话消化了一阵后才把水咽下。我看着对面容光焕发的卫南晋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呵呵呵呵地傻笑了一会后我们点的菜上来了,于是开饭!

我只能说这是一顿十分安静祥和的饭局,都有一种要升天的错觉。我低头数米饭,卫南晋则时不时地抬头瞄我,大概是期望我能说出什么鼓励他的话。我有点郁闷,要换作平时我估计还真能发表个洋洋洒洒一千字的演讲,不过他和阮语铃的分手正赶上我母亲去世,我实在没心情。突然想起他刚才在校门口对我如此诡异的举动,老实说我心里有点明白也有点窃喜还不知为什么还有一点不安。我飞快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正巧对上他直视我的眼睛,我赶紧把眼神飘向别处。

反正这顿饭吃得到真是有点心照不宣的味道。

我们俩下午没课,饭后他送我回去,正好今天天气不错,没有往日那么闷热。很久没见过的蓝天又终于蓝了起来,只是没什么云。街边的小商小贩都显得懒散,摇着蒲扇也没吆喝。

路上风景倒是不错,我们学校绿化得挺好,沿路都种着苍天大绿树,不过我对树没研究过,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品种,反正绿油油的好看又凉快就是了。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路边的大树竟然忘了身边还有个卫南晋,他突然叫了我一声:“舒夏!”我诧异地转头,见他目光朗朗地注视着我,欲言又止。

我笑了笑:“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他估计是在斟酌用词,“我前些日子把你上次说过的话想了很久,也许我对语铃的感情真的不是爱情,我只是…”他顿了顿。

我疑惑地看他不明白怎么一句话没说玩他又停下来了,他定定地抿了抿嘴:“舒夏,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

我噗……同学你也反应太慢了吧,我笑起来的时候可是在20秒之前的事了!我抽了抽嘴角,说:“拜托你反应快点好吗!”

他哧哧地笑起来,迎面而来的微风把他的衣服吹得鼓鼓的,头顶的发丝也飘了几根起来,英朗的脸庞一刹那间让我失神。有些时候我常常把现在的卫南晋和2009年的卫南晋加以重叠,甚至常常来做比较。两个不同时代的卫南晋自然有许多地方不一样,可这样爽朗的笑容却是一模一样,这样的笑容也正是卫南晋当初吸引我的地方。所以卫南晋还是卫南晋,只是…我还是我吗?

能有这样的笑容形成鲜明对比的……我一下子想到了霍辰那张时常阴沉的脸,像是每个人都欠了他五百万似的。简直是…阴暗!

我撇了撇嘴角,腹诽自己怎么又想起他来了!赶紧翻了个白眼。见我恍惚了一下,卫南晋微微地弯下腰凑近我:“怎么了?”

我赶紧移开视线:“哦没有,你如果还有事就先走吧,我快到了。”

他语塞,“我…其实。”

“嗯?”

卫南晋的嘴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右手紧张地捏成拳头,看着我:“舒夏。”我正准备应声,他猛地伸出左手握住我的手,手心有些湿汗,但握得很紧,脸颊也不自然地红了。他稍微一使力把我拉进他胸前,指尖印在我的指尖上,把我也搞得忒紧张了。

不过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我,接下来他就要…

“其实是为了你。”他低低在我耳边道。

我一囧,不是吧?

他又继续道:“我喜欢你,真的。”

告白就告白,不用再后面强调是真的还是假的吧?

吐槽完毕后我猛然惊觉他还在等我回复。我眨了眨眼睛,闻着他身上的香水味,其实心里很感动。我的卫南晋永远是我的卫南晋。我看着他的眼睛,没说话。

他可能是觉得我有点被吓到了,于是摸了摸我的头:“上去吧,明天再聊。”

好吧,我的确有点被吓倒了,还好这是有前兆的所以不至于让我有一种受到强烈惊吓的感觉。卫南晋温柔地注视着我进电梯,电梯门关上的时候我的心情变得意外的复杂,连自己也说不出来。

当一天穿越到这里来的时候,我就大放阙词要追回卫南晋。最开始由于心中一腔热血所以特别积极还故意耍了几个小聪明吸引他注意。可到了后来热情渐渐少了的时候…我盯着电梯门回忆。

好像后来总是因为这啊那啊的关系就把要抢他的誓死愿望忘在了一边,现在一细想,的确是挺奇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在什么时候真正吸引了他。就我现在这身份,这不就是一出华丽丽的现实灰姑娘吗!

呸呸呸,最鄙视灰姑娘了!我暗自恶心了一番。脑中又转了一个念头,也许…他并不是真的喜欢我呢。他也许到现在还不懂什么是喜欢是爱的定义呢。也许只是厌倦了十几年的阮语铃而对我这株新鲜的绿叶有兴趣了呢。我迷茫起来。

开门进屋,换鞋后径直向房间走去。余光扫到沙发上一身影,原路倒回来,我一看,眼珠子都凸了出来,沙发上坐着一尊散发着黑色阴气的怨神一一霍辰。绝对不是我夸张,冷面冷眼的模样…我都形容不出来了!

他扭头淡淡看我一眼,看起来极其不悦:“回来了?”

“嗯,你怎么也回来了,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我也问道。

他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坐下聊聊。”

心中警铃大响,我不安地坐下来:“怎么了?……水…水管又爆啦?”

不悦的眼神又飞射过来,我立刻安静。房子里没有开灯,只靠外面灰蒙蒙的光线撑起一丝光亮,所以我看不清霍辰是怎样的表情,只觉他隐在黑暗中,非常不高兴。西装搭在沙发扶手上,身上白色的衬衫揭开了袖口露出手腕和那块有一段时间让我垂涎了很久的名表。

他静静地靠在沙发上,好像很累。

我们两人沉默了很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透着一股压抑:“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他…什么?难道他已经知道我家发生的事了?我哑然,不知如何回答。

他又问了一遍,这次有着浓浓质问的感觉:“嗯?说啊,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咬着下嘴唇,然后放开:“其实…一开始有给你打过,你关机。”大概是在飞机上。

“后来呢?”

垂下头:“后来,我手机坏了…对不起!”

其实我不用道歉的,可我总是让他担心了,想起他出差前在医院门口对我唠唠叨叨的样子,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可我打电话又能和他说什么呢,总不能叫我在电话里对着千里之外的霍辰撒娇诉苦吧,说不定还会影响他的行程,我不想这样麻烦他。

他在那边叹了口气,抬起手似乎是揉了揉眼窝:“下次不要这样了,出了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多一个人解决总比你一个人担着好。”

这一刻我觉得霍辰真的是一个成熟的男人而不是以前那个总是喜欢羞辱我,指使我,冷漠无情又有些幼稚的人,反而是让人有了一种想要依靠的欲望。

我真诚地点头:“谢谢你。”

他伸手把桌边的台灯打开,让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很明显很明显的,比前些日子消瘦了许多,眼珠漆黑,头发微微凌乱,只是前几天跟吸血鬼似的苍白的皮肤现在红润许多,至少有了点血丝。我很疑惑,怎么累成这样了?

他一直看着我……靠!好像我脸上长了藓一样!我郁闷地摸了两把。他看着我傻气的动作,嘴角一咧,眼眸里溢出笑意:“脸上没东西,别摸了。”

我闷闷地收回手,他又问:“后事办了吗?”

“办了……”我回答道,神使鬼差地又告诉了他:“卫南晋帮忙的…”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刚刚才流露出来的放松和笑意瞬间就敛了回去,嘴唇闭得紧紧,眉头也如往常一样皱了起来。神色漠然地从我脸上移开视线:“是吗…”

我一下子还搞不清楚这人怎么翻脸比变脸还快,我又没说什么把他又惹生气的话。尽管如此,我心里还是扑腾扑腾挺紧张的,不知道他又要做出什么事。这个男人的心思,我一向猜不准!= =(老花:那是,你那水准只能猜猜卫南晋的心思~HOHO)

他忽然又感叹了一声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舒夏你啊,真的很笨。”

我其实很想反抗一下,老子我人见人爱斗转星移的还把系里教授哄得乐呵呵的我哪里笨了我,靠,为什么你们这些人都喜欢用这么小言的台词啊!

大概是我的表情转悠地太快,他又加了句:“某些方面。”

那还差不多~比如赌博,唱歌方面,我的确没什么天赋!

我琢磨了一下,决定告诉他:“那个啥,卫南晋和阮语铃分手了。”

最后平静夜

我琢磨了一下,决定告诉他:“那个啥,卫南晋和阮语铃分手了。”

他不说话。

良久,他抬头,眼底尽是藏不住的怒色死死地盯住我,像是要从我眼睛里揪出些东西似的,至于到底是哪些东西,我也不知。我尽量地表现的和颜悦色一些,可尽管如此还是被霍辰冷冷的视线瞧得极为不自在。

他修长的手指搭在沙发上,骨节突起,其实挺好看。我心虚地埋下头,虽然心里也不知道老子为什么要心虚。就像闯了祸的傻女儿等着家里的虎面老头教训一样,胡思乱想间我看着霍辰面露讥诮,嘴角上扬,眸光如冰地说:“心里乐翻了吧?”

“我没有!”我哗地猛然把头抬起直视他,咬住嘴皮瞪他。的确就像他说的那样,我明明一开始是计划夺回卫南晋,明明最终目的就是要他和阮语铃分手,明明就应该高高兴兴和卫南晋出去约会,可是…我委屈地看了眼霍辰,为什么他要露出这样讥讽的表情,难道他不高兴吗,为什么?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心里变得特别不舒服,说不出为什么,大概是霍辰那双□裸嘲讽的目光和他尖酸刻薄的语气。我瞅了瞅他,思忖着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卫南晋他和阮语铃两人之间本来就已经早有隔阂,我…我只不过…”我话锋一转,激动地说:“我根本就不是…”

“不是什么?”霍辰对我前面的话似乎置若罔闻,直接了断地问道。

我滞了滞,诺诺地盯着地板说:“不是我授意让卫南晋和阮语铃分手的。”

霍辰瞳孔逐渐收紧,尽显冷漠之情:“是么,随你怎么说好了。”他另一只手伸进裤子兜里,好像在捏什么东西,神情有些犹豫,但察觉到我在打量便又伸出了手。抿唇皱眉道:“舒夏你真的很让人失望,我以为…”他不再说话。

你以为什么!?听到这句话,我一颗心不听使唤地向下沉,五味杂陈,不甘,委屈,愤怒,和一丝伤心。我让人失望吗?妈妈去世了,爸爸病未痊愈,如今卫南晋和阮语铃分手,以阮语铃的性子必定会闹得人人都晓得,众人定会把我认成罪魁祸首?

霍辰冷漠地从我身边擦过回到自己的房间,我静静地弯下身子,双手捂着脸。这些日子,我到底做了些什么?又一次迷惘了,我到底是为了什么穿越回来?

天色逐渐暗下来后,窗外尽是车辆呼啸而过的风声和吵闹的喧哗声,整个城市就像一座灯火阑珊的岛屿坐落在一望无际深蓝色的天际,工作了一天带着满身疲惫回家的人们,喝着咖啡仍然在写字楼加班的员工们,或是一群群结伴向闪着无数霓虹灯的酒吧KTV进军的打扮时尚光鲜的年轻人,他们使这个城市热闹非凡。站在上方俯视着整个城市的夜空,无数的建筑,无数的高架桥,无数的行人,无数的灯光…纵然如此,可谁又知道每个人身后的辛酸,无助,家庭的烦恼和感情的困惑呢。

我心情烦躁地站在阳台吹着夏日一股一股袭来的热风,思绪混乱。后面传来开门的声音,霍辰握着一只小盒子出来,见我站在阳台不说话,以为我生气了。他攥紧手中的小盒子对我说:“外面不热吗,满头大汗的。”

我回头不解地望他,这人有神经啊,刚才还失望透顶地回了房间,现在又若无其事地说出这些话,他心情百变也不体谅下老娘还在生闷气呢!

我白他一眼:“不热,我喜欢!”

他无奈地微微摇头:“进来吧,我有东西给你。”

我半信半疑地进了屋,霍辰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板翻台,我站在他身边,对他把手一摊:“拿来啊!”

他瞪我一眼,小声地自言自语:“怎么也不矜持点!?”不过还是被我听到了,我追问:“到底是什么东西?”

霍辰清咳一声,表情扭捏并且非常不自然!!让我一度怀疑这人要送什么高级大礼慰问我。突然眼睛瞄到茶几上一角的那个宝蓝色的小盒子:“是不是那个?你丫扭捏什么啊,到底要给我什么东西,我能打开了啵?”他轻轻点头不语。

我拿着盒子瞧了两下,又把视线转向霍辰:“喂,你丫该不会是在害羞吧?难道以前没送过女人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