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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接触到空气的那一瞬,姜怜心拼命的喘息。

然而赵欢却并未将这折磨继续下去,而是幸灾乐祸的对她道:“你说的没错,这冰寒之水不享受一番,着实可惜,便叫你再泡上几个时辰,我们甥舅二人再接着聊。”

说罢他便携了那两名小厮转身离去。

水牢里安静下来,姜怜心只听到铁索偶然发出的碰撞声,和她自己因寒冷而变得沉重的呼吸。

随着时间的流逝,侵入身体的寒意越渐浓重,仿佛有千万把尖利的锥刺,一下又一下的刺进她的血肉和骨髓里。

姜怜心痛苦的咬紧了牙关,却抵挡不住唇齿间下意识的颤抖,她几乎是拼尽了全力才维持住那一丝清明。

意识恍惚间,不知为何,她脑中不断浮现的却是画末曾经说过的话。

“只隐约记得,忘川水很冷,在那里等了很久,渐渐的就都忘了…”

她便不禁想着,站在那忘川水里的感觉或许正如此刻一般。

锥心刺骨的寒冷,一时一刻都那样难熬,而他又是如何熬过了千年。

似睡非睡间,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就在姜怜心觉得自己要被活生生冻住的时候,铁栅外又传来一阵响动,原是赵欢重新折了回来。

见到姜怜心奄奄一息的模样,他似乎很是受用,低头俯看她道:“现下可爽快了?”

姜怜心费力的挣了挣,禁锢手脚的铁链发出微弱的声响。

她心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如何也得先自这水里出来才行,于是故作屈从的仰头道:“好舅舅,怜心知错了,求舅舅放我上去。”

“这就不行了?后面还有十几道刑具未曾用上呢,家主不体味体味?”赵欢又向铁栅跟前踱进两步,似欲辨清姜怜心面上神情,见她低垂眉眼,早已没有方才的戾气,才露出满意表情。

姜怜心复又放低姿态,再次向赵欢哀求道:“不了,怜心真的受不住了,况且家主之位本就是舅舅的,我本不该鸠占鹊巢…”

姜怜心无比艰难的说着这些话,那赵欢果真便信了,难掩欣喜之色道:“还算是识得大体,早如此不就好了,你我本是亲戚,我自不会亏待你。”

安静的听赵欢说完这些话,姜怜心又将那铁链挣了挣,继而虚弱道:“还请舅舅放我上去,也得松了锁链,我才能写禅书啊。”

她说得甚是谄媚,那赵欢又道她眼下不过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一尾小鱼,必兴不起浪来,便摆了摆手,示意小厮将她拉上去。

姜怜心已然在那冰寒水中冻得全身麻痹,纵使脱离了水面也只能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见她这幅模样,赵欢可不懂怜香惜玉,只命人拿来纸和笔摊在她的面前,由那两个小厮对她推搡着斥道:“还不快写!”

姜怜心只得握了笔,颤抖着往那纸上落下,可一个不稳,便叫墨汁晕成一团,平白的污了一张纸。

她惊惶的抬头看赵欢,却见他皮笑肉不笑的对那两名小厮道:“你们两个莫要胡乱动手,累得家主写错了字,平白的多受些罪,你们也好一番折腾。”

他言下之意再明了不过,姜怜心只得设法稳住心性,沉腕于纸上落下笔墨。

然而纵使写得再慢,不过百来字的禅书,终究拖延不了多少时辰,当她落下最后一笔时,赵欢一把夺过那张写满字的宣纸,眼中毫不避讳的流露出贪婪之色。

看到这一幕,姜怜心下意识的蹙了眉,她只觉一阵恶心。

原来在道貌岸然的面具之下,隐藏的就是这样一副真实面孔,而这个人却还是姜家的亲眷,是她父亲生前最倚重的人。

在姜怜心的万般绝望之下,赵欢确认过禅书的内容后,又强迫她按下手印,方才作罢。

姜怜心正趁着这个间隙观察牢房的地形,思考下一步该如何设法逃离,却忽然发现那狂喜的赵欢忽然有些不对劲。

只见方才还泰然无事的他,此刻正以双手按住额鬓两侧,似乎十分痛苦的在原地挣扎,手上则还紧紧的握住那张禅书。

他嘴里不断吐出痛苦的呻吟,下意识的挪动脚步,却如醉酒之人那般失控的摇晃身子,不断撞上旁边的铁栅和石墙。

那两名小厮见他此般情状,似也受到惊骇,俱定在原处不敢上前。

这时,姜怜心注意到赵欢身后的那条通道,除了现在立在她身后的两名小厮,目光所及处并无其他人驻守。

她又抬头看了一眼正陷入癫狂的赵欢,心道眼下正是个好时机,却赫然发现他面色呈现青黑,一团浓重的黑气自他身体中翻涌,仿佛正寻找着一个突破口,意欲挣脱而出。

空气里突然回荡起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若寻来处,却又不见踪影。

“你想杀了她…莫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听到这个声音,姜怜心几乎能感觉到身后那两名小厮充满恐惧的剧烈颤抖。

然而此番情形对于见惯了鬼魅的她来说却并不陌生,而现下她也终于确定,赵欢就是那养鬼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小虐怡个情,顶锅盖跑…

第八章 :赵氏阴谋(三)

望着那几步之遥的出口,姜怜心一咬牙,决定豁出去赌一遭。

她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支撑起麻木的身躯,拼了命的往通道处冲去。

那两名小厮一则还陷入在对赵欢变化的惊惧中,一则着实没有料到她竟会有此一举,皆不曾反应过来。

眼见着她已然冲上了通往外面的阶梯,却觉后劲的衣衫一紧,竟是被赵欢攥住。

赵欢一把将她拎了回来,狠狠摔在地上,居高临下的俯视她时,面色又恢复如常。

姜怜心本就热症未退,又因受了寒凉侵蚀,有加重的趋势。

她只觉周身发冷,呼吸灼热,脑中本就昏沉,眼下被如此一摔,则更加眼冒金星,只得蜷缩在地上,半天不曾缓过神来。

平静下来的赵欢已然回归过往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直叫人怀疑方才的骇人一幕根本就不曾发生过。

他缓缓往姜怜心近前又踱了两步,而后弯下/身子,面上浮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仿佛当真在与她商量一般道:“外甥女何必如此急着离开?因我那兄弟相求,舅舅还有一样东西得向你讨要。”

姜怜心见自由就在眼前,却又不得脱身,赵欢还要一步步将她逼向绝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也懒得同他再周旋,便抬起头来与他愤然相视。

“禅书我都写了,你还要怎样?”

赵欢见她被激怒,反而受用道:“且莫急,我那兄弟不敢觊觎别的,想要的东西只一样,外甥女也必定给的起。”

他说着愈发向姜怜心逼近,同时伸出手往她胸襟处探去。

姜怜心觉察到隐隐透出的危机,下意识的直往后缩,又听到他更加阴沉的声音道:“他要的是你胸膛里的那半颗心。”

随着他话音落去,那只粗短的手已然触上姜怜心的衣襟,好似下一秒就要穿透血肉,将心挖出。

千钧一发之机,她已顾不得思考赵欢缘何说是半颗心,只是飞快的于脑中搜寻,要以何种方式避开他的这一击。

然而赵欢的掌却恰恰顿在将要触及她血肉的危险处境,继而展露阴戾的原形对她道:“我要心甘情愿的呈上这颗心,否则便让你尝遍现世一切最残酷的刑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极度的压抑中,姜怜心却反而渐渐褪去恐惧,她似忽然明白过来什么,抬起头毫不避讳的迎向赵欢的目光:“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姜怜心还没有活够,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就死。”

她忽然绽出一抹笑意,以洞悉的目光望向他的眼底,顺利的在其中找到一丝裂缝:“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对于你的那个兄弟来说,若我的心非自愿奉上,便是无用之物吧?”

见赵欢不曾开口否认,她便愈发加重了笑意道:“我姜怜心不怕刑罚,若是受不住了,了不得就是咬舌自尽,只是舅舅与那位兄弟怕是不好交代了吧?”

“你!”赵欢果然被她这番话震怒,一手钳住了她的脖颈,怒目而视的逼至近前。

姜怜心却也不挣扎,毫不畏惧的与他相视,忽而收起笑意认真道:“只求舅舅放我出去,让我再看一眼天地,我就甘愿奉上这颗心,否则便是鱼死网破,那恶鬼必定不会饶过你!”

她话音还不曾落下,赵欢已再度陷入癫狂,显然是那恶鬼再次躁动,就快要压制不住,然而他的手却在下意识的收紧。

被扼住喉咙的姜怜心再一次面对着前所未有的危机,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目,痛苦的蹙紧双眉,拼命坚守着最后一线生机。

正在这时,却听得那通往外面的阶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一个小厮出现,满脸焦急对赵欢道:“老爷,不好了!”

或是被那小厮唤回逐渐迷失的神思,赵欢终于又恢复平静,紧握在姜怜心喉间的手也缓缓松开来。

姜怜心撑着地大口喘息,这才知赵欢今日已是豁出去一拼,竟暗中布置了不少人在秦府中,要说他不在乎落得谋夺家产的名声,他如今又何必费这番周折,如此看来,这些小厮多半还不知自己事后也要被他灭口。

“何事如此慌张?”

赵欢不耐的一挥衣袖,负手而立的将那小厮唤至跟前,俨然又恢复到那个威严的赵老爷。

小厮则躬了躬身子,欲凑到他耳边说话,却又十分畏惧,便压低了声音道:“禀老爷,那妖孽又折回来了。”

姜怜心一听这话,立马重新燃起希望,却见赵欢也不避讳她,冷哼了一声道:“大师早已布好阵法,自会在外面解决了他。”

姜怜心心道不好,却听那小厮吞吞吐吐道:“不是…是那妖孽…这次带了个茅山道士一起,已然破了大师的阵法。”

“什么?”

随着赵欢恼怒的一声喝问,姜怜心亦终于松了一口气,却见那赵欢忽然转向自己。

“把她给我带上,且让我赵某好生会会那妖孽。”

赵欢指着姜怜心对那两名小厮下令,继而转身顺着通道往外行去。

姜怜心虽被那两名小厮架着前行,心下却又多了几分逃出升天的信心,无论如何,至少她总算能离开这个鬼地方,至少小白已经找来矶元一同接应她。

出得水牢时,天幕已为黑暗所笼罩。

今夜的天空没有月光,也没有星子,仿佛一头蛰伏的猛兽,随时准备将大地吞噬。

雨后的寒风格外猛烈,姜怜心在冰寒之水中浸泡过的身子,本就已浑身湿透,被这寒风一吹,则愈加的蚀骨。

姜怜心强撑着恍惚神思,抬头看向那兵刃交接之处。

但见夜幕中三人正缠斗得激烈,其中一袭雪色长衫,在黑暗中格外醒目,另两人则都身着道袍,只是其中一人无论武功还是修为都比另一人高出许多。

姜怜心隐约听到矶元的声音颇为费力的传来:“师父,您身为茅山派掌门,怎可行这般助纣为虐之事!”

“为师这样做自然有为师的道理,你快退到一旁去,休要妨碍为师捉妖!”年长的道士声如洪钟,一面厉声训斥矶元,一面接连朝画末袭击。

眼下这般焦灼情景实在令人匪夷所思,而赵欢则不知在何时挪到姜怜心身后,一把自那两名小厮身边将她扯将过去,一手将她擒住,一手锁住她的命门,冲着缠斗中的三人高声道:“妖孽!看看此人是谁!”

那三人听他一吼,总算渐止住招数,画末亦转过头向这般看来。

倒是矶元先朝她这边跑来,语调焦急道:“是家主!”

怎奈他不过跑出两步,却并不曾提防那位被他唤作师父的老道士,那人便趁机自身后朝他施了一道术法,顿时将他定在原地,雕塑般不能动弹。

“师父这是作何?快放了徒弟啊!”

矶元唯有一张嘴不曾被封住,仍不住的呼喊着,奈何老道士并不睬他,腾出手来一心一意与画末斗法。

画末本欲往姜怜心那边行去,却又被老道人缠住,两人复又交战许久。

画末因急于脱身,每一招都直指老道士的要害,然而老道士也非平凡之辈,每每都化险为夷。

随着时间流逝,胜负已逐渐现出势头,但毕竟是有着千年道行的妖,长久的交锋中,老道士已隐有不敌。

画末趁着他喘息的间隙又追加一记狠招,那老道士措不及防的受了,顿时呕出一口鲜血。

“师父!”

仍被定住身形的矶元担忧的唤了一声,而画末则头也不回的朝着姜怜心与赵欢而来。

扑面而来的阴戾之气,姜怜心再熟悉不过,她知道此刻的画末妖性已现,正是势不可挡之机。

此刻的赵欢亦觉察到那沸反盈天的妖气,下意识的拖着姜怜心往后退了数步。

刹那间画末已近在一尺之处,然而被赵欢挡在眼前的姜怜心在面对那强烈的杀伐之气时竟没有半分恐惧。

她甚至隐约嗅到沁人心脾的淡淡墨香,是独属于画末身上的香气。

望着夜幕里逐渐清晰的俊美容颜,姜怜心一时忘了此刻处境,下意识的朝他绽出笑意。

就在他快要来到她的面前时,姜怜心的笑容却忽然凝结在脸上,双目不可思议的圆睁,她甚至还来不及呼喊出声,便见画末身后的老道士已挥动手中利剑,结了道咒朝他背后刺去。

剑气毫无阻挡的穿透了画末的身体。

姜怜心不可思议的低下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胸腹破开一个拳头大小的空洞,脑海中又浮现出当日他遭法力反噬之时的情形,双目顿时模糊一片。

“不!”她不知眼眶里盈满的泪水是因为恐惧还是震惊,只觉整个人都绝望得仿佛要死去,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发出嘶喊。

即便是被沉入水牢之中,她也不曾这般失去理智。

画末却只是微皱了眉宇,对她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容凝视了片刻,墨瞳闪过一丝诧异,一丝惊奇,继而转过身去朝着老道士凝结一股强大的水墨之气,狠狠推了出去。

“白管家冷静些,莫要伤了我师父!”

伴着矶元愈发焦急的呼声,那道士终于倒地不起,在吐出一大口鲜血后才勉强支撑起身体。

正当姜怜心为画末负伤之事痛彻心扉之际,却觉锁在喉间的那只掌忽而一紧,顿时她几近窒息,却听得赵欢明显已不再沉稳的声音呼道:“你若再继续下去,我便杀了她!”

第八章 :赵氏阴谋(四)

赵欢的威胁果然十分有效的吸引了那三人的注意。

或许是因为矶元的恳求,画末没有再对老道士动手,转过身来看向姜怜心,矶元则义正言辞的朝着赵欢喊道:“与鬼苟同,莫过于与虎谋皮,莫要再错下去了!”

赵欢自然不会为他的话动容,锁在姜怜心喉间的手又沉了几分力。

矶元便愈发着急,又转而朝那名老道士恳求道:“师父若再不阻止那恶鬼,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啊!”

比之矶元,画末则直截了当许多,他再次凝结水墨之气,满身戾气的往赵欢和姜怜心这边走来。

此时的姜怜心亦注意到,他胸腹处方才破裂的伤处此刻正在缓慢复原,这才想起画末是妖,自然与凡人不同,或许这于凡人来说致命的一剑,对他并不能造成威胁,倒是她方才有些过分了。

她终于放下心来,然而那些绝望情绪散去后,喉间的窒息之感却变得更加难捱。

她只觉的迎面而来的雪衣身影也似被渡上了一层迷雾,渐渐变得越来越模糊。

“你当真不在乎她的生死吗?”

赵欢迎向画末,再次加重了手上了力道,姜怜心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yin。

画末前行的脚步便在这一刻顿住,手上凝结的水墨之气仍盘桓于掌心,俨然是在与他进行无声的对峙。

这时,那老道士终于踉跄着站立起来,姜怜心只怕他又欲对画末偷袭,挣扎的欲向画末发出讯息,却奈何命门被制,费尽力气也只能自喉间发出不完整的单音。

那老道此番却不曾重使方才的一招,一面唤着妖孽,一面自广袖中取出一块石头。

那石头看起来很是平凡,却在他默念咒语的催动之下,发出剔透之光。

他将那块石头举至画末近前道:“若想救得那女子性命,你便将这灵石吞下去。”

“炼妖石!”不等画末做出反应,矶元却先一步惊呼出声:“难怪那日我见姜府门前有许多炼妖石的碎片,我只当是家主为了克制这白管家的法力故意施放的,原来竟是师父…”

顺着矶元的话,姜怜心隐约记起前几日在姜府门前的一幕,那些孩子们向姜府仍石子的时候,她也不曾在意,不想却是有意所为。

姜怜心虽不知那石子有何意义,但凭直觉也可猜到多半不是善物,于是一颗心顿时提到嗓子眼。

这时,赵欢或许是将注意力集中在画末那边,手上的力道竟一时松懈开来。

姜怜心便急忙拉高了嗓音向画末喊道:“别听他的,他不敢…”

奈何她话未说完便重又被赵欢扼住喉管,再次陷入满脸痛苦的挣扎。

画末听到她的声音,略侧过头来,最终却收起了掌中的水墨之气,接过那所谓的炼妖石,放入口中,吞咽下去。

“你不会真吞下去了吧?”矶元也似被画末的举动所惊骇,虽不得动弹,却发出阵阵惊呼。

立在一旁的老道再次低声念起符咒,画末清冷的面庞随之现出苦痛之色,他胸腹前已然缩小至一半的空洞也停止了修复,显然是他的妖力受到了极大的桎梏。

随着那咒文被念得越来越快,画末仿佛抽去了力量一般,不仅无法再凝聚水墨之气,甚至连抵挡老道士突然发出的剑招都十分困难。

两人这般又战了百来招,画末虽每一次都险险躲过老道的攻击,却一次比一次更加吃力,显然与方才的情形完全逆转。

眼见画末就要不敌,那老道自然也看出端倪,趁势挥动利剑在空中画了一个诀,而后凝聚了法力向画末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