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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他已然看出自己对他的恋慕之心,所以急于拒绝吗?

也是,他毕竟是个千年道行的妖,素来不屑于凡人的,自然也容不下自己这点私心。

想到这里,她就更加伤心了,正沮丧的垂了头,低声哀叹,却忽然听得一个温雅而又惑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小怜姑娘竟也在此,真是好巧。”桃公子说话时总是翩翩有礼,却叫听的人不由的觉着亲近。

姜怜心便试图放下心中不快,出于礼节的与他点头道:“桃公子好。”

桃公子在她身旁落座后,两人便一同看完了后面的半折戏。

将要散场之际,他却又对她相邀道:“现下已是晚膳时分,若是赶回去用膳,怕是要受饿了,不若你与我一道用过晚膳,聊上两句再行归府?”

姜怜心本就不想现在回去,正踌躇着接下来的去处,眼下桃公子相邀,便也不推辞,拱了拱手应道:“如此也好。”

桃公子便又领着她去了灵犀阁,说来这灵犀阁虽是个烟花之地,可里面的膳食却也是一绝,各式各样的江南小菜,真是要多可口有多可口。

灵犀阁二楼的雅间中,姜怜心正感叹上次来只顾忙着办事,竟不识这里的佳肴美食,当真暴殄天物,却见一位粉衫的美娇娘袅娜的捧了一壶佳酿推门进来,径直送到了他们的桌上。

在确认了这壶酒果真是桃公子点的时,她便慌忙急着推拒道:“我这人酒品不好,不宜饮酒何况上次饮酒我已领了教训,今日是万万不能了。”

纵使如此,桃公子却依旧不由分说的将那一壶启了封,接着往两人面前的小盏中斟满后道:“此物非酒,是我家乡特制的桃花酿,你且尝尝,不醉人的。”

他说得盛情难却,而小盏中澄清之物散发的幽香也实在诱人得紧,姜怜心便只得妥协道:“如此,便只饮一盏。”

第十三章 :一个吻(五)

事实证明,在膳桌上,诸如“只饮一盏”之类的话是惯不靠谱的。

那桃花酿正如其名,入口时便弥漫着淡淡的桃瓣花香,触及唇舌之间又柔和滑腻,一点儿也没有酒的烈性,倒有些似茶,温雅芬芳,偏又多了一丝回甘的甜腻。

真真犹如那三月桃花,让人如坠春光,沉迷于桃源之间,乐不思蜀,又与那位隔机而坐的桃公子有几分相似,同样的温雅动人,同样的蛊惑人心。

姜怜心便被这馨香勾着,饮了一盏又一盏,直到那壶都见了滴,她还颇为不舍的舔了舔唇。

见她意犹未尽的样子,桃公子欲起身叫人再上一壶,却被她慌忙拦住。

此时的江怜心整个人都趴在桌子上,面上已是粉瓣酡腮,朱唇微启的轻喘间,连气悉都是不稳的。

“你诓我,这分明就是酒,不对…分明比酒还醉人…”姜怜心颇为费力的抬起一只手摆了摆,雪白玉臂便随着她的动作自滑落的袖下露出半截。

“不能再饮了,你在我眼里都成好多个了…”她说着却忽然痴笑起来:“不过…这桃花酿可真香啊…倒与平日里那些酒不同…”

“自然不同。”桃公子虽陪着她饮了数杯,面上却无一丝醉意,但见他唇畔含笑,眸中也是一片清明,举手投足间犹自优雅的与她道:“这桃花酿以在下故乡独有的桃花酿制,再埋于桃树之下百十载,汲取日月精华,故而不同。”

“噢,对了。”他正说着,忽而顿住,朝伏在桌上勉强支撑脑袋的姜怜心凑近了许多,几乎与她鼻尖相贴,才弯着嘴角继续道:“在下的故乡也是一处极美妙的地方,那里四季如春,十里桃林汇成花海,望不到尽头。”

他语毕却安静的与她对视,近在咫尺的桃花目中盛着潋滟波光,自然而然的带了温良笑意,令人想起三月春风拂面时的温暖。

面对如斯眉眼,姜怜心有些痴然,却忽而“噗嗤”一笑,双目迷离道:“桃公子家乡莫不是传说里的桃源…我可得去游赏一番…”

“自然是欢迎的。”桃公子很是好说话的应了,姜怜心却愈发得寸进尺道:“还有桃花酿…你也要教我…日后拿去酒行里一定好销…赚的我再与你分成…”

她拍着胸脯,态度倒像是她十分慷慨,桃公子却已不答话,只微笑着默认,又好似在嘲、笑她醉了酒还惦记着赚钱。

姜怜心抱着酒盏又痴笑了片刻,继而撑着身子自机前起身,奈何尚不曾站稳便摇晃起来。

她的模样甚是费力,连动作也放缓了许多,仿佛自梦里春睡方起,慵懒的提起延伸至地面的裙摆。

只是她光顾着留意脚下不被绊着,却忘了维持身子的平衡,步子不过才迈出去一半,便身子一歪倾倒下去。

她慌乱的呼了一声,却被适时赶来的桃公子接入怀中。

顿时,暖香盈鼻,自他宽大的桃色袖袍间隐隐弥散。

仿若中了他的*香,姜怜心愈发“咯咯”的笑了起来,顺手扯住他的衣襟,仰起头来与他对视。

这情状总觉得有几分眼熟,奈何她此刻脑子里都是浆糊,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不过那近在咫尺的眉目俊雅却是实实在在的好看。

桃公子的美与画末不同,不像他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而是一见着就让人忍不住靠近的温暖和蛊惑。

姜怜心则果然与他靠近了几分,费力的攀着他的身子,企图重新找回平衡,奈何反复的试了几遭都没能成功,便索性自暴自弃的软下/身子。

桃公子也随着她跪坐到地上,一双手仍搭在她身侧,由她将脑袋搁在他肩头。

“有劳了。”姜怜心在他肩上歇了片刻,复又抬手笑笑的看着他,仍不忘说句客套话。

只是她话才刚说完,原本垂着的一只手便不受控制的抬到了他的侧脸上,而后纤指微弯,沿着温雅的轮廓缓慢摩挲。

桃公子却还由着她,一双形状姣好的桃花目潋滟动人,勾着人的魂魄逐渐沉入其中。

姜怜心愈发失神,连笑容也忘了,一脸痴然的紧锁着那双瞳眸,呓语般红唇张阖:“公子的模样…真好看…”

她的手还无意识的抚在他的面上,忽而他薄唇微弯的嘴角又加深了弧度,不知何时环上她后腰的手臂猛的一收,她的身子便紧紧贴上了他的胸襟。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禁锢,姜怜心有些不适的欲伸手推拒,然而那帖着他侧颜的手才刚一动就被他的另一只掌扣住,竟不能动弹。

他的手纤长而又骨节分明,毫不费力的将她的整只手覆盖其中,肌肤微凉的触感却莫名的让人脸颊发烫。

“既说好看,那你可喜欢?”他微垂下头,身后的发丝便随之滑落至身前,触上她的面颊和颈项,惹得正恍惚的她一阵轻笑。

他却不容她分神,收了两只手捧住她的脸,迫着她结满雾气的双眼与他对视。

“小怜可愿意和我在一起?可愿意与我亲近?”他的声音仍旧是温暖而又柔和的,却不知为何在那暖融融的笑意中莫名透露着不容推拒的威严。

他便这般温存的,咄咄逼人的与她相问,连姑娘二字也省了去,直问得姜怜心彻底呆愣过去,只顾圆睁着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等了片刻后,他似是失了耐心,索性也不再追问,朝着近前仍在呆滞中的那张脸俯下/身去。

他唇瓣间的盈盈花香伴着潮湿的气悉喷撒在她的脸上,莫名的令她加快了心跳。

就在两双唇几乎相贴之际,姜怜心却忽然咧嘴一笑。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桃公子一震,遂停止了动作,缓缓拉开两人距离。

“你笑什么?”他仍弯着嘴角,循循善诱的温柔相问。

姜怜心却忙着自他怀中挣脱出来,勉强以手撑地,而后仰起头看着他笑道:“小白说过,看似美好的东西都很危险…所以…我不能和你亲近…”

“小白…”没了她的攀附,桃公子又恢复至过往那般温良优雅的模样,衣衫与发丝都一丝不乱的犹自跪坐于原地,若有所思的携着笑意道:“是你府上那只妖?”

“小白不是普通的妖…他是…是我姜家的妖…”姜怜心摆着手急于否认,拍着胸脯辩解,一句话却说得断断续续。

说完这句,她已急着起身,并不曾瞧见桃公子笑容之下渐深瞳眸。

“你要去哪儿?”见她晕头转向的挪了半天,他终是起了身,边上前搀她,边问道。

姜怜心下意识的握了他的手臂,一双眼睛还在向四处瞟着,似在寻找什么。

“不行,我得回去了…再不走就晚了…晚了他又要恼我的…”她一面絮叨着一面寻着门边摸去。

“既如此,我送你回去可好?”桃公子很是殷勤,却被她慌忙推开。

姜怜心又晃了半天才终于稳住身形,一脸紧张的与他道:“不行,不能让他看到,否则也是要恼的…”

她这样坚持,桃公子便不好再勉强,只把她送到街上,就被她万般推辞的留在原地。

她与桃公子的这顿酒,饮得时辰却不短,眼下竟已过去了大半夜,只是灵犀阁依旧灯红酒绿,让人难辨朝夕,才叫她分辨不清。

眼下她顺着街巷行去,转了几个弯,把喧嚣彻底丢在了脑后,才觉深夜的清净。

呼吸着冬日夜里颇有些刺客的寒凉气悉,姜怜心意识清明了不少,方感身子上有些冷,下意识的抱住了双臂。

残留在脑中的醉意却始终占着上风,她神思还十分恍惚,竟一时寻不到姜府的方向,只得漫无目的的在城中乱转。

也不知行了多久,只觉得天边隐约开始泛白,巷子里有卖早点的摊贩亦开始吆喝。

姜怜心此刻已是又倦又饿,于是寻着吆喝声拐进巷子里,向那摊贩买了一碗馄饨,坐下来歇歇脚。

只是馄饨还没下好,她就已经歪在桌边眯了过去。

“馄饨来咧!”伴着小贩的一声呼,姜怜心才自梦中惊醒,正提了勺子欲食那香喷喷的馄饨,眼里却有一抹雪衫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便将手里的动作顿住,缓缓抬头,待触上那如仙容颜上蹙紧的一双眉宇时,指上捻着的那只汤勺却兀的掉进了汤碗里。

这下姜怜心算是彻底清醒过来,她站起身,惊诧而又缺乏底气的结巴道:“你…你怎么来了?”

画末什么也没有说,只踱至她身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拖着她便往巷子外行去。

姜怜心却频频回头,那碗刚下好的馄饨还没动呢,好歹也花了她两个铜板,她很是有些舍不得,但考虑到眼下画末似乎心情不好,便也只得先放下。

至巷口时,行了一夜已然肿痛的双脚却有些吃不消了,姜怜心一时委屈难当,便顿住脚步,甩开画末箍住的那只手,并冲他吼道:“一大早的,你又是闹的哪门子别扭!“

原本行在她面前的白衣男子闻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时已是一脸怒容。

自他周身散发的阴戾之气令人忍不住战栗,姜怜心已有些后悔方才的一时冲动,被他逼得步步后退,直到脊背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才见他满脸戾气道:“昨夜去哪儿了?”

“和一个朋友聊天,不小心聊得久了些。”姜怜心移开眼眸躲避与他的对视,声音发虚的应道。

“哪家的朋友?”他说着,又朝她逼近了两寸,身子几乎与她相贴。

这个问题,姜怜心一时答不上来,正快速在脑中想着能骗过他的说辞,却又听他不悦道:“你饮酒了?“

这语气活脱脱就像衙门里审犯人,姜怜心又想起昨日他拒绝自己时的冰冷态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于是挺起胸膛,同样没有好脸色的迎向他道:“我饮酒了又怎样?我是一家之主,见个朋友,饮杯酒还不成?你身为管家,也该记得自己的本分,别的你也莫要管…唔…”

姜怜心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后面的话却尽数被堵在了他猛然贴上来的薄唇间。

这是个什么情况?

感受着他在她唇齿间激烈的肆虐,姜怜心彻底懵了。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清俊容颜,唯觉一颗心剧烈得快要自胸口蹦出来,若不是被他锢着双手,她定要狠掐自己一把,看这是不是做梦。

直到画末微喘着自她唇上撤离,她还僵硬得好似一尊雕像,甚至他松开了对她的禁锢,她还呆愣的贴在墙上不知动弹。

凝望着那双盛满怨毒的眼眸,她终于如梦呓般道:“你…刚刚…食了我的生气?”

“没有。”画末答得清冷而又不假思索。

“没有?”她愈发失神的低喃着他回答的话,忽然震惊而又试探的对他道:“那你是…”

“只是觉得太吵了。”画末已转过身兀自向姜府的方向行去,仿佛不经意的落下这一句。

姜怜心却为此在原地愣了许久,似乎花费了很多一番力气她才想明白过来,而后难以抑制的消散了一脸阴霾,继而双颊渐渐攀上红霞。

“等等我…”她提起裙摆,朝着渐行渐远的画末追了上去,脸上同时禁不住的绽出笑意,心下却已乐不可支。

原来这不是汲取生气。

原来,这真的是一个吻。

作者有话要说:小怜乃这样拈花惹草是不对滴,因果报应啊~~

第三更奉上,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小白和小怜哦,╭(╯3╰)╮

第十四章 :桃妖之乱(一)

这日清晨,当姜府的下人们从打扫庭院开始,忙碌起一天的事情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一夜未归的家主追着出去寻她的管家一前一后的踏入府门,白管家行得极快,被风扬起的衣摆如云雾缭绕仙身,只是他面色很是不善,阴沉得让人不敢直视,而紧随他身后的家主则提着裙摆,颇为费力的追着他的脚步,脸上的笑容则藏着几分得意。

“喂,你倒是回答我啊!”

“你其实是因为担心我才去寻我的,对不对?”

“你就承认了吧。”

自始至终都是姜怜心一人在发问,被他追着的画末则闭口不答,只顾着加紧脚步往内院里去。

他们二人一路行来,却也不曾顾忌庭院中那许多双眼睛和耳朵,于是当他们相继踏入内院的拱门时,那些个姜府家丁和丫鬟们便都停下手里的活计,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得是眉飞色舞,面红耳赤。

“家主和白管家莫不是又闹别扭了吧?”

“你不懂,所谓打是亲骂是爱,闹别扭是增加生活情趣,我赌五十两银子,白管家日后要入赘姜家。”

“把你卖了也没有五十两,边儿去。”

“白管家神仙似的人,入赘真是委屈了,若是他能看得上我,哪怕做个侍妾也是福分呐。”

“保不准是家主带着家财嫁到白家呢。”

“白管家真可怜,整日被家主欺负。”

院中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好不热闹,最后还不忘开了一局,赌家里那两人会不会再一起,到底又是谁嫁给谁。

内院里的姜怜心大抵还不知家里这些后院起火的事情,只顾追着画末进到书房内。

或许是趁着昨夜残留的最后一丝醉意,她今日算是铁了心的要听到他的心意。

怎奈她如何死缠烂打,他就是闭口不言,对于方才的行为既不解释也不否认,只兀自翻出生意上的文书,坐下来开始处理,俨然把她当作透明人。

然而凝视他低垂的眉眼之际,姜怜心却也注意到他冷若冰霜的那张俊脸上竟泛起了一丝可以的微红。

这让她又增添了几分信心,于是又对他纠缠了片刻,直到意识到今日恐怕是死也撬不开他的嘴这个事实后,才打算放弃。

就在她停下来喘息的片刻,画末却突然放下了手里的狼毫,侧头看向她道:“我有件事同你说,我们去院子里聊。”

“好呀好呀!”姜怜心双眼放光,立时点头如捣蒜。

说完后,画末的却还端坐在机案前,目光则似不经意的落在了门口处。

她便立刻领会其意,转过身去,率先往门口处行,这时,她身后传来衣摆窸窣的声响,想必是画末也随之起身跟了上来。

姜怜心便放下疑虑,只在心下期待的揣测着他要说的内容。

就在她出神之际,她脚下堪堪跨过书房的门坎,却听到身后的两扇门“砰”的一响,待她回过头去查看,门却已关得严实。

“你这是小人行径,竟然诓我!”姜怜心立在门口做茶壶状朝着屋内呼喊。

可事实再一次证明,画末的忍耐力并非常人能及,任由她软磨硬泡,他就是不开门,甚至连应声都不曾有。

姜怜心本就一夜未歇,方才又追了他许久,嘴上也不曾停,眼下她已是口干舌燥,头晕眼花,只喘着粗气的朝那关着的两扇门剜了一眼,怨毒道:“哼!有本事永远都别出来,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承认的!”

“家…家主…可有空?”

身后传来一个战战兢兢的声音,姜怜心正在气头上,于是揉着酸痛的大腿随口应道:“何事?长话短说。”

那小厮似乎又紧张了几分,连同方才的结巴也好了,一口气不停顿的说道:“林府老爷捎信说他府上订的一百坛花雕是要用在他爱女葬仪上的要万般谨慎故想请家主亲自去一趟细说这笔买卖。”

“现在?”姜怜心惊诧的回过头来。

那小厮憋着的一口气还未喘匀,便忙顿住,重重点了点头,又补上一句:“林府的马车已经在外候着了。”

姜怜心身上的怨气又浓重了三分,看得立在一旁的小厮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似乎惧怕她会将怒意发作,以至于殃及无辜。

沉默了片刻之后,姜怜心却蹙紧了双眉,继而长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道:“罢了,通知他们我稍后就到。”

听她说完,小厮一脸的如释重负,谄笑着连连称是,然而在他转身之际,却又被身后那人唤住:“等等!”

却见姜怜心一手揉按的眉心,一手向他招了招道:“先去倒盏茶来,让我缓缓。”

鉴于画末那家伙此刻俨然还是一块石头似的强硬态度,姜怜心便也不曾与他打招呼,只与两个贴身的丫鬟交代后便跟着林府派来的车马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