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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家主的婚事(二)

“这是什么话?我好心烧鱼给他吃,怎的就成了惩罚?”姜怜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撸起袖子欲与他好生争辩一番。

桃夭则别过脸去,仿佛对桌上的佳肴不忍相视,好不容易恢复了惯有的温雅道:“家主有所不知,妖之所以不用凡间食物,不是不需要,而是不能。”

“我们和凡人不同,一身之命脉皆系于元神,而元神一旦受到污浊,痛苦非你所能想象。虽然凡人的生气、魂魄,甚至同类的元神都可以帮助我们增加修为,可若误食了不洁的魂魄,便会元气大伤,更莫论是那些带着死气的肉身尸体。”说道这里桃夭又下意识的露出一脸的嫌恶表情:“若是那些修为浅的妖,食了死尸甚至会修为丧尽,打回原形。”

“你说得未免太过严重,戏本子里不还有妖怪食人心的故事?”姜怜心一脸的诧异表情,仍然有些不肯置信。

桃夭则无奈道:“你说的那是鬼怪。”

“这也是为什么妖多不食凡间之物,怕的就是误用了动物的死尸,令元神沾染死气,即便为掩人耳目,不得已要饮食,也只会用些青菜素食的。”他又更加详细的加以解说,见姜怜心惊骇得似被震住,便又兀自叹道:“可怜的画皮哟,眼下只怕不知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作呕呢。”

塑造贤德形象失败后,姜怜心只得再次去向阿宛讨教。

“竟如此。”在她一番哭诉之后,阿宛则若有所思的陷入沉吟:“若是年轻气盛,看轻内里的贤良而重颜色,也是有的。”

姜怜心却露出苦笑:“气不气盛我不知道,但他肯定是不年轻的。”

虽然面相上形同少年,可三千岁的年纪,怎么都不能说是年轻的吧。

“啊?”阿宛一脸诧异的惊呼,显然是以为她看上了哪个糟老头子。

姜怜心道自己说漏了嘴,忙摆着手打圆场:“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总之,你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别的方法,也是有的。”阿宛再度沉思了片刻,方才说道:“不论他是否注重贤德,但有一点可以确定。”

“哪一点?”姜怜心果然被阿宛略带神秘的语调勾起了兴趣,慌忙凑到近前,生怕听漏了一个字。

阿宛则已缓缓道来:“世间男子,皆爱美人,家主若能将自己最瑰丽的一面展现在那个男人面前,定能叫他魂牵梦萦。”

听到魂牵梦萦四个字,姜怜心抑制不住弯了唇角,迫不及待的追问:“要如何才能做到呢?”

阿宛却引着她往闺阁里去,同时满含自信的笑道:“家主且随我来。”

“这个…不太适合我吧?”看着铜镜中酥胸半露的女子,姜怜心羞赧的伸手挡住衣襟,镜中女子便也随之红了双颊。

她别扭的扯了扯袖摆,实在觉得这件过于娇艳,却又遮不住多少皮肉的衣裙不能穿出去见人,于是果断行至旁边的床榻前,在摊了满床榻的衣衫中翻找起来。

“还是换件别的好了。”她边嘟囔着边忙着挑拣。

面前的这些衣裙全都是阿宛押在箱底下许久不曾动过的,只因是她在灵犀阁时的装扮,眼下从了良,自然再也用不着了,便慷慨的一股脑儿拿出来给姜怜心献策。

“这可是当年我被选为花魁时穿的,这件就是最好的了。”阿宛二话不说的把埋身于衣堆中的姜怜心拉了开来,而后引她至妆台前,促着她坐好,继而取出胭脂水粉道:“家主的底子本来就好,再配以奴家的妙手回春,定能倾倒整个江南。”

阿宛的话却也不是虚夸,她果真有一双巧手,才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过去,姜怜心竟真的不敢相信那铜镜中的美人是她自己。

“这实在是太奇妙了。”她不可置信的伸手摸上脸颊,待镜中人做出同样的动作时,她却又蓦地停住,似怕扰碎了镜中美景。

姜怜心尚在怔忡之中,阿宛却放下刚为她梳过发髻的密齿桃木梳,拉了她的手腕往庭院里去。

不等姜怜心开口发问,阿宛便已解释开来:“光有容颜的美貌尚且不够,女子的妩媚必须是自举手投足中流露出来的。”她说完这一句,便开始展袖起舞。

融融春光伴着白梨翩跹,树下的女子仿若置身花海,又似与花海融为一体。

那和乘风回旋的香瓣一样款款而舞的腰肢,时而灵动,时而停顿,柔软得好似一带春水,不盈一握。

那于广袖和乌发间若隐若现的媚眼如丝,更是惹得观者醉意涟涟,竟一时不知身在何方,仿佛整颗心都被这眼前的美人占据,哪怕为她舍弃天下也罢。

待她一曲舞完,姜怜心已惊诧的说不出话来,实在不知该以何等言辞来表达赞许之情,只得呆愣在原地,拼命鼓掌。

阿宛却乘着轻盈的步伐,款然至她面前,将她拉至梨花树下道:“我们还有整整半日的时间来教习这支舞。”

“这不可能!”一听说要跳舞,还是刚才那只风情万种的舞蹈,姜怜心忙急着推辞,只道自己这些年虽略通些礼乐,也不过自书上学过琴谱罢了,跳舞这种事情,却是从来没有试过的。

阿宛则十分坚持:“不试试,又怎知不行,家主且信我的…”

经过了好一番软磨硬泡,姜怜心终究还是拗不过阿宛,硬着头皮跟她学了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待暮色降临之际,姜怜心竟能将那支舞蹈跳得有些模样,于是在阿宛的一再的鼓励之下,她终于鼓起勇气,笼上披风,回了姜府。

刚自马车上下来,姜怜心就感觉到了不同。

开门的小厮目光自触上她的面容便不曾再移开,甚至连例常的请安都给忘了。

姜怜心却在心下窃喜,渐渐也增添了不少自信。

她笼着披风,昂首在一众仆婢或诧异或痴迷的注目中款款行过庭院,绕过回廊,而后来到内院里。

“回来了。”画末正坐在廊下审看文书,听见她的脚步便头也不抬的打着招呼。

内院中的烛火清浅,眼下天色正暗下来,烛光氤氲中的暮色,衬得廊下雪衫的男子三分清冷七分出尘,直教人感叹这画面只可远观而不可亵渎。

姜怜心却偏生要闯入其中,她微提衣摆,以阿宛教授的步伐步步生莲的移至他面前,而后悄无声息的取下披风。

“院子里那珠兰花不日要历劫,桃夭出去寻深谷夜露助它,今日晚些回…”画末正缓缓而言,不经意抬眼之际,目光却顿住,以致说了一半的话也戛然而止。

清俊的面容仍旧浮着冰霜般冷清而难辨情绪,可那宛若无波的幽黑瞳眸却已透露出一切。

他显然是怔住了。

与他留恋的目光相视,姜怜心虽然无措,却也努力镇定下心魂。

一颗心因为窃喜而不可抑止的狂跳起来,她毫不自知的展露一丝浅笑,却不晓那一笑是何等的妩媚动人。

她慢慢俯下/身子,欲与端坐机前的白衣男子靠近几分,眸中的两瓣薄唇却蓦然微启:“你这是…要出门吗?”

“夜里露重,莫要着了凉。”他说着,甚至夺过她手里的披风欲再为她披上。

好不容易营造出的旖旎氛围,就这样被他生生打碎,姜怜心虽受了些挫折,却是越挫越勇。

她探出柔荑挡住他的手,一旋身移到了灯烛的光影之下,而后牵起唇角,绽放一抹魅惑人心的笑容,放柔了声音道:“奴家献舞一曲,请君隽赏。”

说罢她便摆动腰肢开始起舞,起初尚且有些生涩,只是寻着记忆中的姿态亦步亦趋,然而进入正章之后却渐入佳境,身心俱融入其中,浑然一体。

随着她踏着舞姿莲步缓移,坐于廊下的男子竟缓缓站起身来,紧锁在她身上的目光也终于不再清冷。

眼见着成效显著,姜怜心愈发有了信心,开怀之际舞得更加忘情,可就在这时,她耳边传来了一声脆响,接着腰间一阵剧痛,甚至还来不及出声,她整个人便就着那仰身的势头直直倒了下去。

好在画末眼疾手快,适时将她托入怀中。

“这是怎么了?”他锁着她的瞳眸关切相问。

姜怜心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想跟他说“无妨”,奈何整个人已不能动弹。

桃夭恰在这时回了府上,手里抱着盛装夜露的瓶子,生生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你们两个尖夫银妇,又背着我做什么勾当。”他擒着暖如春风的笑容,似调笑,又似怨毒的落下这一句,温雅的语调和话中内容着实不相符。

姜怜心很想起身辩解,告诉他“尖夫银妇”这个词不是这样用的,可是不过稍动了一寸,腰身处却疼得跟火燎似的。

这一次,她在床榻上躺了月余。

可才能下地走动,她却又去了一趟赵府。

阿宛听说事件经过后很是诧然,一脸惋惜道:“我见你许久未来,还当是成了,想不到…”

往事不堪回首,姜怜心只得哀怨的摆了摆手。

阿宛便又自责了一番,在姜怜心强撑着说“不怪她”后便陷入沉思。

差不多半刻之后,她才再度向姜怜心确认道:“家主当真此生就认定他了?可是非他不嫁?”

“自然,否则我何以受这番苦?”姜怜心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继而垂下眼帘,似陷入到重重心事之中:“我只望与他相守一世,哪怕只有一世。”

沉吟之际,姜怜心却被阿宛打断,却见她仿佛下定了极大的决心般道:“既然如此,就只有最后一个方法了。”

阿宛说罢,便自妆台下取出一个带锁的盒子,而后从里摸出了一本书册递到姜怜心的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洁身自好三千年,哪儿是那么容易“收服”的,小怜你要努力啊!顶锅盖逃~~

第十六章 :家主的婚事(三)

回到府上,姜怜心还在一脸惊诧的翻看着那本书册,不时发出“啧啧”的叹声。

她轻抬柔荑,抚过那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画面,只觉里面的内容令人叹为观止。

“原来这就是*修之术啊!”恍然大悟的叹着,姜怜心将书册移至双眸跟前,仔细观察着那些个以奇怪姿势纠缠在一起的男女,其中一些更是让人怀疑普通人的筋骨怎么可能弯曲到那种地步。

与此同时她亦想起灵犀阁中无意间瞥见的情形,便忽然明白过来,说来奇怪,看着书册中的内容无甚感触的东西,一勾起现实中的场景,却让人忍不住脸红心跳。

姜怜心惶恐的将书册盖上,思绪里不知为何,浮现出月圆之时,那如谪仙之人鬓发散乱的靡靡之形,她便更加无措起来。

她原不知道那样的事情该是怎样的,阿宛也说得不甚明了,只道她看了册子,再去画末那里付诸行动,自然就知晓了。

可是要如何付诸行动,这又是另一个更高深的问题。

从脑海中纷乱的画面,她隐约揣测,那或许是与渡生气类似的行为,于是深吸了一口气,仿佛鼓起极大的勇气般放下书册,轻手轻脚的自寝屋里出去。

夜幕已然降临,虽说是春深时节,晚风中的凉意尚且明显,顷刻之间便沾染上轻薄的罗纱,可她却全然不查。

姜怜心蹑手蹑脚的凑到书房跟前,见里面仍余一盏残灯,烛光摇曳,便侧耳贴上门板听了片刻,竟一点儿声响也不曾拾到。

索性壮着胆子推门进去,她才发现自己费心攒的那股子英勇全然白费,但见那屋子里空无一人,唯有桌机前那盏灯烛映照着写了一半的文书,寂寥的摇晃着光晕。

“大半夜的,他这是去哪儿了?”姜怜心兀自嘟囔着,心下难免有些失落。

她原想折回寝屋,但转念一想,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怎可就这般轻易放弃,于是变了脚下的方向,在内院中寻找画末的身影。

顺着一间间厢房打探过去,她最终被一阵水声吸引了注意,顿住脚步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来到了专供沐浴的那间厢房。

原来他半夜里离了书房,竟是在此沐浴。

这又勾起她扬州客栈中无意撞见酒醉的画末沐浴时的记忆,顿时便将一张脸红了个通透。

好在现下是夜里,才不至于过分尴尬。

羞怯难当的姜怜心又忍不住萌生出退意。

可踟蹰了许久,又想起阿宛的叮嘱,说是男女间若到了那一步,便会亲密到没有阻隔,即便不能相守,必也是终生难忘的。

一想到能让画末长长久久的将自己记在心上,姜怜心便觉得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细孔都是舒爽的。

她于是立在那厢房前许久,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内里却是天人交战,最终还是坚定的往那门板前移了一寸。

推开门时,入眼的却是一片水雾迷蒙。

潮湿而又温暖的雾气很快驱散了身子上的寒意,姜怜心又顺手将身后的门带上,一时间连呼吸也变得粘腻。

她踏着沾了水渍的地面缓缓向屋子里迈进,视野不清的未知感让人莫名紧张,以至于她下意识的将脚步放得极轻,拼命敛起那分明变得急促的呼吸。

也不知跋涉了多久,才终于出现了那方水雾萦绕中的屏风,以及屏风后宛若沉溺在迷雾中的浴桶。

姜怜心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为即将出现在眼前,过于刺激的画面而感到局促。

倚靠在浴桶边缘的男子自开门时发出声响之际便已有所察觉,此刻显然是在按兵不动。

他敛目垂首,绸缎般光滑而又顺服的墨发倾泻至身前,直至垂入浴桶,堪堪遮住了那半张侧脸。

那蹑手蹑脚之人却已提起碍事的裙摆,加紧脚步挪至浴桶近前。

待到眼前迷雾散去,姜怜心瞥见了半倚在浴桶中的背影,但见其墨发垂身,双肩肤凝若雪,好一副声色画面。

姜怜心下意识的屏住呼吸,见沐浴之人有回头相视的势头,于是把心一横,展开双臂,一把自身后将他环住。

墨发上的水泽顿时沾湿了她剧烈起伏的胸襟,而她终于控制不住的呼吸则肆意的喷撒在他的耳际,恍惚间还携着她早前沐浴时留下的芬芳。

姜怜心紧张的大口喘息,却觉眼前一暗,整间屋子都陷入了漆黑之中,原是她方才情急,挥袖之际拂倒了旁边唯一的灯烛。

在不能视物的情况下,剩下的四感就会变得格外敏感。

姜怜心感觉到墨发贴在她侧脸的柔软,渡染了水温内里却清寒的体温,以及掌心不小心触上的滑腻肌肤。

“是我…”怀中男子欲转身之际,姜怜心慌忙急着表明身份。

纵使已到了这般地步,她却忽然没有了面对他的勇气,可话才出口却又后悔起来,生怕他知道是自己反而更加抗拒,不禁庆幸起来,好在那灯火已灭。

这般辗转反复,百般猜忌,才真真正正是恋慕之心。

姜怜心垂眸浅叹了一声,心道事已至此,早已没有后悔的余地,便再次把心一横,将两瓣朱唇往他贴了上去。

黑暗中寻不着方向,吻上的正是沾满水汽的脖颈,姜怜心便又下意识的探出香舌舔舐了滑落的水珠,随着这不经意的动作,她怀中之人猛然一滞。

一心一意想着如何取悦他的姜怜心却未有察觉,只当他有挣扎之势,便愈发收紧了双臂,没有一丝缝隙的将他贴入怀中。

“求你不要拒绝,我是真心思慕你啊小白…”唤着他的名字,她却连声音都带了哭腔。

可话才说完,她却又陷入另一重迷惘,那便是下一步该怎么做。

就在这寻思的瞬间,她身前的男子却忽然发力,自她怀中挣脱之后,便伴着哗啦的水声自浴桶中站起身来。

而后,她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在黑暗中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继而又是一阵水声,她便被他纠缠着一道落入浴桶里。

温暖的水如他的怀抱一般自四面八方包裹上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湿尽了她的衣衫。

姜怜心还在下意识的挣扎,却已被钳住下颚扭过头来与他亲近,掠夺式的吻以失控之势侵蚀着她的呼吸,直叫她错觉自己是沉溺到了水底。

下意识的伸手攀扶,却被他的掌紧紧握住玉腕,所有的主动权都在顷刻间被他夺了去。

这一刻,姜怜心感受到的不只是亲密,更多的是疯狂和迷乱。

轻薄的罗纱在水渍中变得若有还无,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仿佛被沾染了雨季的水汽,从不曾被人窥伺过的姿态,娇艳的挺立。

偏生自身后相拥之人又对她表现出近乎歇斯底里的**,他拼命的吻上她的脸颊、耳垂、脖颈,掌心熨帖着那一层薄衫,虔诚的就好像要将她揉入他的身体中去。

姜怜心的脑子里早已是一片混沌,她如何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还有书册里的那些事情,做起来似乎也和看起来不大一样。

就在她分神之际,身后的男子渐渐变得温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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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姜怜心终于明白过来那异样来自于何处,正是*****。

姜怜心紧攥着浴桶边缘,守着最后一丝清明,正用心思考那是个什么东西,却听到门口处发出吱呀的一声响动,似乎有人推门进来。

她尚且混沌,还来不及寻声望去,却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自门口传来:“你们在做什么?”

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姜怜心蓦地一惊,朝着门口侧过头去,待借着门外撒入的月光看清那白衣翩然的身影时,她只觉脑中一片嗡鸣,竟如雕像般僵硬在原地。

纵使月光幽暗,她仍能觉到那双宛若无波的瞳眸凝结在她身上的胶着目光,甚至他清冷的声音也蕴涵着源自于愤怒的微颤。

姜怜心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如果说此刻立在门口的白衣男子是画末,那方才与她厘棉的又是何人?

这个问题太过可怕,以至于她不敢追寻答案,然而当身后那个温雅的声音响起时,一切却已昭然。

“我们两个而今这副模样,你说是在做什么?”如此紧急时刻,桃夭竟然还摆出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还说出这样的话,真真是越描越黑。

姜怜心终于反应过来,赶紧扶着浴桶自他怀里挣脱出来,手慢脚乱的朝着画末解释:“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在越来越冰冷的目光中,姜怜心从未觉得自己如此狼狈,她拼命的掩住泄露的春光,几次欲从浴桶里爬出来,却都被绊倒,可就在此时,那立在门口的白衣男子,却狠狠拂袖,转身离去。

“小白,小白你听我解释啊…”姜怜心已急得满面泪痕,一面哀求着一面再次自浴桶里爬起来。

此时,在一边旁观许久的桃夭伸手扶住了她的双臂,助她稳住身形,可一受到他的触碰,她便又想起方才的一幕,更加羞愤难当,于是用力的甩开他的手,不顾一切的往书房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