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着身边的俊朗儒雅的容颜和长期习武征战的强健身体,只觉不可思议。

为何她的内心居然不反感与一个全然陌生男人如此亲密无间?

难道是因为这个男人太养眼,还是她前世太缺爱?她到底是无从抗拒,还是顺水推舟?

想到昨夜两人做了真正的夫妻以后,他揽着自己喃喃地说:“我会一辈子对你好,希望我们能好好地过一辈子”,只觉顿生一种心安的感觉。

想到生离死别的妹妹,又觉心痛难耐,锦姝,姐姐这也算是找到良人了吗?你在我们那个世界到底过的怎么样?现在是孑然一身还是已经找到了可能终身依靠的人?

胡思乱想了一会,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仔细端详着他,乌发如墨铺陈在枕上,长眉如剑,鼻梁如峰,嘴唇棱角分明,心中暗叹,长得可真好,忍不住伸出手去摸那紧蹙的双眉。

谁知他却一把抓住她的手,缓缓睁开了眼睛,温和无波地看着他,原来他醒了,她羞的满面通红,他却紧紧的搂住了她,双唇却再次压了下来,仿佛不知疲倦一般索取着。

正难分难解之际,有人轻手轻脚进了里屋,在帐外轻喊:“大公子,大少奶奶,该起床了,等会还要敬茶。”

是她的奶娘陆妈妈,想到里外仅一帐之隔,她羞的直把他往开推。

他却沉着声说:“你们先出去,把热水送进来就行。”

她觉得这样对奶娘有些无礼,欲出声止至,他却再次堵住了她的嘴。

很快有人送了热水进来,然后轻声出去掩上门。

他方才松开她,附耳轻言:“我们下去洗洗就起床吧,今早要敬茶。”

她含羞应了,两人匆匆清洗一番穿好衣服,方才喊人进来收拾,陆妈妈领着丙个人举止利落的嬷嬷进来了,行了礼说:“这两位是夫人派来收巾子的。”

明澈点点头,两个婆子自去揭开被子,收取了那个沾染了血迹和污痕的白巾子,躬身向林心怡道了贺,就告辞复命去了。

这也要道贺,林心怡咬着嘴唇忍住想笑的冲动,明澈含笑瞥了她一眼,两人洗漱过后,又吃了一小碗补身体的燕窝粥,携手一起去福禧堂认亲。

看到她有些紧张,他侧过脸,温存地注视着她:“等会不用怕,有我呢。”

她忽然觉得无比心安,是啊,她有他呢,她不是一个人,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