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威胁竟然这样的不值钱了。

“那难不成是因为我喝了自己的血?”方来来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上的伤口,刚才跟路俏打的时候,他竟然完全忘了自己受伤了。

路俏已经不想看他了,她扭头去看看那几棵成茁壮成长的杏花树,看啊看啊,看了好一会儿,她才长出了一口气慢悠悠地说:

“难道,你每次牙龈出血的时候。都会变身吗?”

喜欢脑洞大开就算了,开的这么不靠谱,可真是不像我啊。

活动完了一把老骨头的路上将再次恢复了为自家熊孩子操心的模式。

“既然找不着,那就继续找…先吃点东西,咱们一会儿接着打。”

“不!”

方来来哀嚎了一声,杀人狂什么的,碰上这么一个曾祖母会分分钟被虐成擦脚布的好么!

第110章 处女座

“嘿,你这都睡到了第三天了,还不醒啊!”

趁着路俏和方来来现在都不在房间里,公输全全摸到了二楼卿微的房间。

房间的门没有锁,毕竟有两只兔子还要进进出出,只是虚掩着就够了。

从房间门口磨到卿微的床前,公输全全用了三天的时间和几斤的瓜子。

是的,瓜子,在身上各种放着瓜子的公输全全简直是用瓜子铺路,他的“诚意”终于打动了两只吃货兔子,让他能靠近正在沉睡的卿微而不会被兔子们踹出去。

年轻的女人有一张清秀的脸,是那种宜室宜家小家碧玉的清秀,这样的长相和路俏的脸一样都具有强烈的欺骗性,路俏白瓷人儿一样精致的外表只让人低估她自己的实力,卿微这个女人的脸,更多的会让人完全想不到她到底有多么的“不近人情”,跟她接触的越久就越能够发现这个女人在人际关系上存在的问题,才会知道这个女人是多么的刻薄、刁钻和喜怒无常。

在她的心里是没有灰暗地带的,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弱者不值得同情,强者也不值得羡慕。

所以她对路俏可以带着某种怜惜的感情温柔地付出,对于蓝嘉可以怒其不争冷言冷语的讽刺。

这样的卿微…

想起自己曾经是为了找她才来了这里,公输全全只觉得自己的那些愚钝和稚嫩都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这个女人真的很坏很坏的,她手里掌握着“命运”,可以随随便便给人下死咒,仿佛对自己的力量毫无敬畏之心。

和传说中的言咒师相比她只是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正常人,骨子里确实更加的不正常,言咒师本就是“不正常”的存在,她又是这种不正常的异数,只能是怪上加怪了。

当初看言咒师资料的时候,公输全全在心里无数次地吐槽她们各种匪夷所思的行为,比如言咒师全身不可见人的纱,比如她们的高贵冷傲和前呼后拥的排场,比如她们随意掌控着自己卫士的生死,给予他们力量也夺走他们的自由与生命--这些,卿微都没有。

她只有一个人,和两只兔子,把自己牢牢地锁在自己的世界里,只为路俏开了一扇窗子。

这次她会晕倒,方来来说是他的错,路俏却说方来来还没那么大的脸让卿微为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他们两个人都把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揽到一半的时候一起看着公输全全,他们为什么要对他解释仿佛他是受害者(卿微)家属一样呢?

对于他们曾祖孙两个人的质疑,公输全全想要装傻蒙混过去却又忍住了,在这个楼里面,他并不是最弱的那一个,毕竟他比卿微能打、比方来来灵活、比路俏饭量小。可他是最没有参与感的那个人,方来来与路俏是曾祖孙关系,卿微和路俏也是相处了很久的朋友,而自己不过是公输姳的后人,长得还不像她…这么一想突然觉得有点惨。

但是刨除了这些之外,他隐约有个疑问,为什么这个建筑里的人都要以路俏为中心,他和方来来还好,他们崇拜着路乔又把路俏当做可靠的朋友,除此之外,方来来有朋友、同学,他自己也有亲戚、朋友、一起跳广场舞的大妈们。

卿微,却什么都没有。

除了两只兔子,她什么都没有用。

路俏是个温暖的沉默的太阳,世界上所有人都受到了阳光的拥抱,可他们不会认为太阳是属于自己的。

卿微就是那个晒着太阳抱着兔子上网的人。

为什么不能打开门,看看外面还有人想要对她好呢?

“我…想和卿微当朋友,至少治好她的恐男症。”公输全全这样对着方来来和路俏说着,越说越觉得自己真是理直气壮大义凛然,刚刚那点莫名的心虚就彻底被他抛诸于脑后了。

现在他在这里像是一个痴汉一般盯着卿微看,可一点都不像是要帮卿微治好“恐男症”的样子,如果现在卿微睁开眼睛,会被他吓得从此患上“恐人症”都说不定呢。

“唉,你这个家伙赶紧醒吧,今天路俏都要过生日了,你读者群里的读者们都已经炸锅了,你再不醒过来她们说不定会沿着网线一路爬过来找你。”

想想那些发着“微微大大不出现是因为长了小叽叽了”“微微大大一天不出来我这一天就吃十根香蕉,跟便秘奋斗到底!”“提供预订老虎凳、辣椒水、小皮鞭…”

一开始看见的时候,公输全全是非常愤懑的,后来他想开了,这群人再怎么折腾自己,再怎么去和自己假想中的那个作者斗智斗勇,其实都是徒劳,卿微就一直生活在他的眼前,刨除了读者们的追捧之后,她也不过是个想吃方便面又吃不到的可怜人罢了,

“你快点好起来啊,你不是想吃方便面里面加午餐肉么?我买好了泡面、午餐肉和鸡蛋,现在就剩一个吃它们的人了。”

公输全全抬起手,他下意识地想碰一下卿微,女孩的脸颊旁边有一缕在捣乱的头发,把它轻轻拨弄开该多好啊,别让卿微因为这一缕头发而感到不安。

可惜,这个只能在他心里默默地想想罢了,就在他的脚边,两只兔子一直在嗑瓜子,咔嚓咔嚓咬碎了瓜子皮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非常有存在感。

公输全全讪讪地收回了手,这是一个让他感觉到宁静的午后,就别让暴起的兔子来破坏这种美好了。

“快点醒过来,其实有那么多人在想你,我在想你,全喵喵更想你。”

公输全全轻轻抚平了卿微被子上的褶子,蓝底白花的被子衬得她那张白皙的脸更加的脆弱,脸上因为各种不正常的生活作息问题有了细微的斑点和暗沉,眼袋也很重,睡了三天眼下还是隐约泛青…真是让人不能忍,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哎哟,还睡出了眼屎。

公输全全低下头跟两只兔子打商量:“我给卿微洗个脸好不好啊?她脸很脏了。”

酥饼:“咔嚓咔嚓”

米糕:“咔嚓咔嚓”

“我保证不会碰到她的,真的,就是用热毛巾擦擦脸,你看她三天没洗漱过了…”

从来不洗澡的酥饼:“咔嚓咔嚓”

从来不洗澡的米糕:“咔嚓咔嚓”

洁癖症发作的公输全全越发觉得这俩货是物似主人型。

“不让我擦你们就别吃瓜子了。”公输全全又从身上摸出了一包芥末口味的南瓜子。

两只兔子:“…”

卿微这个房间本是万年拉着窗帘的,在卿微昏迷的这几天里路俏像是一群蚂蚁一样默默地把她房间里的各种衣物都拿去洗了晾晒干净,乱七八糟的资料书原本都堆在垫上,现在则是都摆放在一个妥帖的架子上,大儿子一个人在书房里,按照书名第一个字的字母排序之后又进行了第二*排序,同样的厚度、同样颜色的优先摆放在一起,这样的摆放再次充分地暴露了公输全全的“处女座”属性。

现在,处女座的公输全全已经给卿微擦完了脸,在擦完脸之后又给她做了去角质,做完了去角质之后又给她敷了面膜…

两只兔子一边啃着瓜子一边看着公输全全给卿微抹了一层又一层的保养品。

米糕看看酥饼,那小眼神儿里吗仿佛在说:“让他这么搞没事儿么?”

酥饼动了动耳朵继续嗑瓜子,芥末口味好清爽!

公输全全在家里对着卿微乱搞,路俏则带着方来来面对着自己的“保姆天团”。

因为林卓他们认为手上沾了人命的方来来不适合再呆在路俏的身边了。

“十几岁的少年为什么能够徒手杀死两个人,其中一个直接被扭断了脖子,特监局的高层中有人认为是您教给了他杀人技巧,甚至有人判断您并不像自己表现出来的这么与世无争,根本是在策划着什么。”

一个野心勃勃的前任救世主,这简直是一些人炒作各种“威胁论”的最佳题材。

虽然在半小时之前林卓还在电话里对特监局的高层大吼:“有人被蓄意谋杀未遂,你们不去调查加害者却要先隔离受到伤害的人,你们这么做合理么?”

可是回过头来,他觉得特监局的决定是正确的,路俏向往的是平淡又简单的生活,方来来诡异强大的身手和并不安分的性格在她的身边根本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在林卓的身后站着二十位肌肉猛男,他们大多是从stj里直接出来跟着林卓继续混的,因为路俏突如其来的旅行,到了现在这些人才跟自己的“服务对象”见面。

路俏没有说话,她的手上在把玩着一块石头。

那块石头在她的手里似乎变成了一个孩子橡皮泥,可以被任意拿捏。

现在它就被捏成了一个丑陋的五角星。

方来来就坐在路俏的旁边,他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很明显,他给路俏惹了大麻烦。

“谁说那些人是方来来杀的?”路俏开口了,“明明是我没有克制住力道,再说了,我杀死个把庆朝遗血不是应该的么?”

“庆朝遗血?!”林卓不小心抬高了自己的音量。

“对啊,庆朝遗血,怎么,特监局到现在连那群人是什么人都没查出来么?”

方来来也惊讶地抬头,看着路俏脸上竟然有了笑,那惊讶直接升级为惊恐。

“根据资料,随着景颂月的失踪,他们也销声匿迹了。”林卓已经敏感地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毕竟异能者的个体再强大和异类,他们也是具有“普通人”思维的,庆朝遗血牵扯的就是政治问题了。

“他们用的匕首叫墨蛇信,是…景颂月手下公主近军的特有武器。”

这么多年,路俏再次说出了景颂月的名字,她在那一刻觉得自己嘴里发干,其实那都是错觉。

景颂月的近军、庆朝遗血…林卓觉得信息量太大了。

“去跟特监局的人说一声,这事儿他们已经管不了了,赶紧上报吧。”

路俏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她抬腿就往外走去,身后跟着的方来来像是一只小心翼翼的鹌鹑鸟,他星星眼地偷瞄着路俏,在刚刚,他觉得路俏简直帅爆了。

林卓的脸色很复杂,他有种预感,路俏似乎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不是为了她自己…是的,再次的,不是为了她自己。

路俏还没走出大门,那位身材火辣穿着高跟鞋的生活助理拦住了她。

“今天听说你要来,我们早上就用牛骨头炖了汤,一会儿下一把银丝细面在里面,再放点青菜蘑菇,然后吃酱肉包子好不好?葱爆羊肉也可以做哟,再炒个竹笋…”

上一秒还走着酷炫霸气风的女人被人自然而然地挎起了手臂往餐厅的方向带。

一边走还一边点菜:“我想吃金针菇。”

“有有有!林卓,快让去买金针菇…”

第111章 会议

“庆朝遗血”这四个字似乎终于触动了一些人最近已经颇为敏感的神经,他们紧急召开了安全会议,讨论这个局势他们该如何面对。

毕竟有一个隐藏于地下一百多年的敌人,他们处心积虑想要做的事情不言而喻,而他们的手段更是让人不敢揣测--毕竟,玩手段,他们有几百年的传承。

“路乔上将说的是真的吗?”有人忍不住发出这样的疑问,“毕竟,从某种角度来说,路乔上将现在属于完全赋闲的状态,有了庆朝遗血的存在,她的作用也会大大增强…”

毕竟即使刨除了路俏本身的强大战斗力之外,她以前给景颂月当过侍卫长的经历也不是秘密,她会比所有人理解那些突然出现的敌人。

对于这样的质疑,有不少人点头表示赞同,更多的人,则是选择愿意去相信路上将。

有些人,当她强大到了一定地步之后,她本身的存在就是不可能被削弱的。

“我不太同意这种说法,如果是别的人这种推断还有讨论的价值,路乔上将…只要她愿意,去推倒一座楼然后告诉别人她是路乔她还活着,那就会立刻让这个国家的人血液沸腾。”

一个年轻一点的安全部门官员这么说着。

“当初发现路乔上将的时候在座诸位没有激动么?当然,我们考虑的从来是大多数人的利益,所以我们几乎放任了科研部门对路乔上将的做出的种种…去年九科的事情你们也看到了,我们的放任导致了英雄受到伤害,这之于我们来说是严重的失职。”

最近半年,科研部门的权力和声势都有所下降,尤其是在国家宣布了路乔上将是真正终结了坠星之战的那个人之后,科研部门的话语权受到了严重的削弱。

就像今天的这一场安全决策会议,就没有科研部门人员的参加--“科学的归科学,政治的归政治,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成了现在新流行的观点。

选择相信路俏和持有怀疑态度的两方人从各个角度展开了讨论,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得到一个确实的共识。

一个一直一直坐在角落里的老人站了起来,他依旧容光焕发面带笑容。

“她是路乔,一百年前她可以为了全人类的生存义无反顾地去死,一百年后我们欠了她一声‘欢迎回来’,这几年我们对她的怀疑已经太多了,可她回报我们的,是剿灭了海底的星舰巢穴、捣毁了掩藏在南方的恐怖|分子基地,她仍然在为我们付出,完全不在乎民众们依然被我们蒙在鼓里。

笑眯眯的老人在会议上对着整个国家安全部门的最高领导人们说着自己这十几年来说过的最肉麻的话。

“在过去的几年间,特监局接手了大部分对路乔上将的监察与管理工作。

我已经可以断言,路乔上将现在,已经连去争权夺利的基本推动力都没有了,她以自己的行动表达了自己向往和平、安宁的强烈愿望。诸位试想一下,易地而处,我们也过着这样真正一无所有的生活,没有战友,没有朋友,没有自己辉煌的历史甚至,连当初的名字都已经被放弃,在一百年后的社会里重新寻找自己的社会定位,谁能做的比路乔更好?我不能,所以我的存在是用路乔和他战友的牺牲换来的,我们现在能坐在这里,也是他们的牺牲换来的,我们现在还有余力讨论着庆朝遗血而不用在未来的某一年再次面对漫天的蓝色星舰,也是路乔上将的功劳。人,可以忘记仇恨,却决不能忘记感恩。我,罗正峰,愿意以自己46年的工作换来的全部荣誉担保,路乔上将针对庆朝遗族所作出的判定与推断完全值得相信。”

离开会议室慢慢地走到不会被人注意到的角落,老人忍不住苦笑,他想利用路俏来维护特监局以及特监局身后的那些异能者们,路俏也毫不客气地把他当成了一堵墙,让他为自己承担了这次“庆朝遗血调查”来自官方的几乎全部压力。

也许,在几天之前的那一场对话里,路俏就已经给自己埋好了坑只等自己往里跳,偏偏他自己以为自己老谋深算,竟然就傻乎乎地跳了。

或许更早之前路上将就已经发现了别人注意不到的痕迹却一直没有表现出来,等到了这样的一个机会才说出。

再或许,她的身后已经牵扯了太多太多的秘密,随便露出冰山一角,就已经能让所有人胆战心惊。

这样也好,让所有人都把精力放到庆朝遗血身上去吧,这样异能者们也能获得喘息的机会,说不定,这次也是特监局能够出头的良机。

只是在这之前,他还要想办法跟路乔上将重新建立“信任关系”,让她多给特监局一点资料,特监局的路也能走的更稳一点。

想到这里,老人捏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上次谈的是合作,这次…这次怕是要丢盔卸甲才能让路上将开口了。

坐进车里,保卫员从后视镜里抬头看向他:“首长,现在回家吗?”

“额,回家。”老人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的精气神儿仿佛都懈怠了下来,到了这个时候才能看出来他已经年过古稀了。

“小陈,明天你去特监局那边给我送一份文件让李局长签字。”

“是。”

“签字的时候让他不要签日期。”

“好的。”

仰头把自己整个靠在座椅的靠背上,老人看着窗外往后他身后行进的树,也看着那车窗玻璃上映出的他的那张苍老的脸。

准备这样一份随时可以用到的、解除林卓所有职务的文件,他是真心希望,不会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但是谁又能想到呢?那个女人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或者说,人们期望他做的她都没有做,却偏偏能让别人为她死心塌地。

谋算有几千种几万种,真心却只有一种。

他谋算了林卓的真心却低估了路俏,偷鸡不成蚀把米,如果将来路俏有什么万一,他恐怕还真要把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给搭进去了。

毕竟,一份文件其实也挡不住什么。

老头子的种种纠结与懊恨,路俏并不知道。

在林卓他们那里吃饱喝足,顺便打包了一份儿之后,她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公输全全跑去跳广场舞了,把酱肉包放在餐桌上,防止某个“舞神”回来饿肚子。

方来来一路上都想问路俏什么,却一直没问得出口,路俏察觉到了他欲言又止看向自己的渴望眼神,没忍住又跟他打了一场,她的搏击技巧在全面的提升,现在已经能在几分钟之内打的方来来不想说话了。

很好,很安静,面瘫着脸把方来来拖回他自己房间的路俏很满意这种安静。

她又去看了卿微,顺便给兔子们补充粮食。

站在床边对着卿微的脸看了一眼又一眼,路俏想起来自己前几天在电视剧上看到的一句话“男人靠胃,女人靠睡。”说的是男人身体好要吃的好,女人身体好要休息的好,她虽然觉得这句话好像挺有道理的,比如她一口气睡了一百年现在身体棒棒。

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睡一觉整个人的脸都白了好多,毕竟她睡了一百年,脸色也没变的更白。

路俏的不解没有人能解答。

酥饼和米糕两只兔子,爪子里捧着瓜子,在一边蹲着假装自己是吉祥物。

回到自己的房间,刚进门路俏就看见那个摆在自己桌上的方形小电脑那绿色的小灯一亮一灭,仿佛一个人正在认真的思考。

在小电脑的旁边,正在播放着视频资料,是上次方来来打架进了局子的信息记录。

过了几秒钟,灯彻底亮了起来,接着,一个全新的人影慢慢浮现了出来,正是路俏那个万年装着可爱的小弟弟。

“你出门为什么不带我?”

天用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的姐姐,水汪汪的大眼睛,还被他具现出了一点可怜的泪花。

“我怕你的这个小电脑会暴露啊,”路俏安抚性地对他说,“毕竟那里也靠近特监局,我怕有人会认出你。”

“好吧,我原谅姐姐。”

小东西一副臭屁的样子,仿佛路乔真的是做出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又被他宽宏大量一般的原谅了。

转身,小天咏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小电脑上面,双手托腮瞅着那段视频资料:“从资料来看,上次的方来来一直情绪正常,不像是有停不住手的情况。”

小家伙这两天一直在研究为什么方来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才不肯承认自己是为了方来来那个蠢货,只是看不惯自己的姐姐天天为了他劳心劳力罢了。

路俏双手抱胸,和他一起看视频,视频里,方来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应对着警|察的盘问,很明显,他知道自己打出来的这点伤根本就不会让他受到怎样的惩罚。

“他很冷静,而且根本是有目的的去跟人打架。这和他的性格是相符的,我从方来来的记忆里发掘过,在他的另一段记忆里,他这种事儿干了不下十次。”只是这辈子刚干了一次就差点被你打死了。

“我检查过这次那几个人,两人死亡三人重伤,他们身上的伤口都显示方来来的情绪已经失控了。”路俏也说了自己当时观察的结果,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怎么会那么容易就相信了方来来的说法呢?

力道毫无节制,完全“尽力而为”,当时的方来来应该是完全魔障了。

“林卓他们肯定提出要隔离方来来吧?”

小天咏扭头看看自己姐姐,突然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看见他倒霉我真开心。”

路俏没理他,血、心跳、伤痛…这些都不是刺激了方来来的因素,那到底是什么呢?

“还是应该从方来来的记忆里下手吧。”天咏一点都看不得自己的姐姐这样为了别人苦恼,“我整理了一下他的记忆,发现…他的另一段记忆真是悲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