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我是冤枉的,求求你帮我洗刷冤屈吧大小姐!”

“洗刷冤屈?”

“是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东西不是我偷的……呜呜,我真的是冤枉的啊……我怎么可能去偷库房里的东西,手脚不干净的事情我是从来不会去做的,更何况、更何况我为什么要去做这样的事情呢……”

薛宝儿懒得去听林姨娘在背后碎碎念了,林姨娘还没说完,薛宝儿已经双足点地,扯着她的衣领离开了她的房子。

几秒后,两人到了屋外。

“大小姐,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林姨娘只看见移形换影,根本来不及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就移动到了屋子外头,而刚才有一股力气提拉着自己的领子,嗖的一下自己的身体就动了起来。

“你去跳屋顶,或者翻过墙给我看看。”薛宝儿指着前面一堵屋墙,如是说着。

这要求却让林姨娘犯难了,如果是数年前她还没出嫁的时候,要说翻树翻墙,或许她还勉强可以,但如今她已经吃得丰腴,哪里还有那样的轻巧劲儿?

林姨娘扭捏道,“在这里翻?不太好吧?”

薛宝儿却坚持道:“翻。”

在翻看了一下记忆库里的蓝星球语言后,又补充了一句,“用那个……吃奶的力气,翻。”

失窃疑云(3)

几分钟后,薛老爷书房。

“什么!?你说林姨娘不是偷库房的凶手?”薛老爷看着薛宝儿,惊讶得嘴里都可以塞一个鸡蛋了。

这个女儿以前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做,现今也不知怎么了,脾气大变,力气变得很大,绘画的功夫也见长,可是今天却突然跑进来书房说林姨娘不是凶手,这着实让薛老爷很诧异。

“你说凶手不是林姨娘,难道你已经知道真凶是谁了?”薛老爷虽然很想在这个女儿面前摆威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她身上自然而然的就散发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她的双眼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小觑的感觉,总觉得站在她面前,就要矮上三分似的。

“不知道,不过不是她。她连矮墙都跳不过,她没有作案的能力。”薛宝儿一针见血的说。

“你肯定?”这还是第一次在薛府里头,有人用这样的语气对自己说案子的事,但是薛老爷很笃定,薛宝儿说这句话的时候是认真的,是值得让人相信的,因为她是那样的胸有成竹,目光炯然。

“你让她去跳就知道了,如果是假装跳不过,不会出现脸色涨红,心跳加快,血压升高,全身力气用尽还爬不上去的局面。”

“……”说实话,薛宝儿用的这些词汇,已经超出了薛老爷的想象,他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心跳”、“血压”,但是很显然,薛宝儿说出了真相,那就是一个人吃力或者不用力,是看得出来的,假装不了。而林姨娘已经丰腴,不再年轻,跳不上去,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只是一直都没有人发现罢了!

薛老爷踟蹰道,“这样的话,很难帮她洗刷冤屈的……”

“为什么,不就是通知其他人,凶手不是林姨娘就好了?”

“因为找不到赃物,找不到真凶。”

在一旁的老管家道,“老爷,我和太太身边的李耿家的一同看见,真凶是一个身形高大的女子,约莫、约莫有林姨娘那么高大,但薛府里头,像林姨娘那般高大的女子,又实在是少见……”

“所以,你们就推定她是凶手了?”薛宝儿静静道。

老管家惭愧的低下了头,“我实在不敢断定,才去请示了太太的。”

薛宝儿看了老管家一眼,老管家立马感觉到万马千军的气魄,他以前怎么就没有感觉这个大小姐有这么厉害的眼神呢,还是自己一直以来都小看了她?

“只有你和李耿家的看见而已?”薛老爷加重了语气。

“老爷明鉴,当时的情况不可能是有人对林姨娘栽赃陷害,因为挺晚的了,我本来是打算歇下了,谁知道李耿家的突然跑给来,说太太要拿件名贵的狐狸披风给三小姐,所以我们才一同去了库房去取。”

薛老爷一听就动了怒,“拿披风给晴儿?她不是说要留着给宝儿过冬吗,这还是圣上赏赐给宝儿的物事呢,万一晴儿穿出去了,让人以为我们薛府的女儿们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那像话吗!?”

案子告破(1)

就在薛老爷和老管家为了这件事争执不休的时候,薛宝儿冷不丁问,“你是怎么断定她是一个女的?”

“我看她穿着女人的衣裳啊。”老管家又仔细回忆道,“当天晚上实在是看不清楚,的确是只看见那人穿着女人的衣裳。”

“混账!穿女人衣裳就一定是女人?”身在大理寺当官,薛老爷对这样浑水摸鱼的事情是再清楚不过了,虽然很难以置信,但薛宝儿的确说出了事实的真相:光凭一个女人,再怎么身手了得也不可能在大半夜徒手跳上屋顶,只有男人才具备这个可能。

这个想法,就是连薛老爷都没有想到,没想到薛宝儿居然想出来了,薛老爷突然对薛宝儿又有了一定的好感,觉得她实在是聪颖可人,才思敏捷,为什么在此之前,自己就没有发现她有这些的好处呢?

老管家也跟着恍然大悟,后知后觉道,“哎呀!老爷说得是!我真是糊涂,太糊涂了,差点拖累了林姨娘啊!”

“还杵着做什么,还不把宅子里和林姨娘身形相仿的都给我招过来,我要一个一个亲自拷问!”薛老爷发话了。

不一会儿,老管家已经聚集了一堆薛府的家丁以及做工的男丁,这些人在大院里头,一个一个排着队,却不知道薛老爷叫他们是来做什么。

排在前面队伍的依次被叫唤进去,问的话却全部要求保密,后头的也跟着人心惶惶,只知道是跟薛府的失窃案有关,却不知道到底是要问些什么。

在薛老爷一个一个盘问着的时候,薛宝儿已经快一步的来到一个薛府家丁的房子里,凭着她在库房搜索到的气息,在那个人的房子里找到了失窃的东西,还有几件女人的衣服。

薛宝儿提着东西直接扔在了薛老爷面前,并指着一个还在排队的中年男子,对薛老爷道,“这些是在他房子里找到的,偷东西的就是他。”

李耿一听,吓得连忙跪倒在地,“老爷,老爷冤枉啊!”

李耿家的娘子是王氏身边服侍着的人,刚巧跟着王氏赶过来,就看见了这么一幕,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东西都是从你房里搜出来的,你还有何话说!还有这几套女装,李耿家的娘子,你可认得?”

在拷问犯人上,薛老爷自然是一套一套的。

李耿家的本来也不想承认,可是在看到几件似曾相识的旧衣服之后,彻彻底底的腿软了,跪在她相公身边,低声呵斥道,“原来真的是你!我的冤家哪!在薛府做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你是何苦来哉啊!你让我如何自处,让太太如何自处啊?”

李耿涕泪纵横,“娘子,我对不住你啊,实在是因为赌债高筑,我又不敢告诉你,所以才去偷了一把库房的钥匙,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几件出去当,谁知道里面的真是好宝贝,我一时不查拿的多了,居然就被撞见了……”

“你这个天杀的糊涂蛋儿啊,我怎么就嫁给你这样的人啊!都让你别去赌钱了,你还是要去赌!”李耿家的娘子一个劲的锤着她的相公,伤心欲绝。

看到这一幕王氏几乎要晕过去,原来偷东西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身边人的丈夫!这不是恶狠狠的给自己打脸吗!她剐了李耿一眼,恨不得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案子告破(2)

“混账东西,还敢狡辩!为了自己的赌资,居然胆敢觊觎库房里的东西!来人,拿家法来!”库房里可都是薛府的家当和宝贝,居然有家丁敢盯上,薛老爷气得不行,居然要动用私刑。

“老爷!老爷请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宽恕他们一家一回吧!”王氏站在旁边,虽然只听了几句话,却已经懂得了风向的转变,现在是李耿人赃俱获,不认罪也不行了,看薛老爷的意思就是想要把他痛打一顿,再给扔到官府里去治罪。

光一个李耿被赶走的话,王氏可是无所谓,可是如果李耿被赶走了,他的娘子也要被赶走,这就犯了王氏的大忌了。李耿的娘子是自己娘家找来给自己撑腰的人,平时在这里说话也是举足轻重的,给出了不少的好点子,自己也经常倚重她,要是她走了,那往后自己去找谁出主意去?

王氏想到这里,更加要留住李耿家两口子了,又对薛老爷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徐徐善诱道,“老爷,李耿家的娘子娘家,也是和我娘家有八拜之交的,只因为家道中落,才到我家帮工,如果把她男人给丢到官府,她一个女人家的从此以后就再无寄望了。况且李耿家的只是因为赌钱才一时鬼迷心窍,但平素做工还是不错的,做事也利落干净,求老爷宽宏大量,原谅他们一回,莫要让他们夫妻妻离子散才是。”

王氏一番话说得动情动理,薛老爷也听糊涂了,再三思考下,才说,“罢了,宅子里的事情,就听夫人的,只是你们这两个人,断不可再留了,就去最远的那座庄子里,守园子吧。”

王氏一听薛老爷要赶李耿家的走,急忙道,“李耿去庄子不就得了,他的娘子……”

薛老爷白了她一眼,认为她实在没有分寸极了,“夫人刚才不是说莫要让他们夫妻失散吗,既然如此,那便让李耿的娘子也跟着去庄子就是了。”

薛老爷搬出那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理论,王氏弱了一大截,眼看留不住人了,也只能悻悻然道,“话虽如此,但我这边还有好多事情要依仗李耿家的去办,还是等事情都一段落了,再去不迟。”又转过去对李耿说,“你就先去庄子里好好思过,也记得老爷对你的恩情。”

李耿和李耿家的娘子狂磕头道,“谢谢老爷,谢谢夫人!”

库房失窃的事情告一段落后,薛府里头是有人喜有人忧,最高兴的莫过于林姨娘了,不仅没了禁足,破了冤情,薛老爷还对她送了好多的礼物算是压惊。

而王氏那头就没那么好过了,突然之间,林姨娘又得宠爱了,自己这边被连消带打的损失了一名爱将,还被带累得老爷不喜欢,实在是窝火,特别是在李耿家的事后过来通风报信说这事全部都是薛宝儿对薛老爷说的,更让王氏气急败坏,捏着茶杯道,“薛宝儿,怎么又是她!每次都是她来坏我的好事!”

游湖(1)

李耿家的娘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对薛宝儿是恨之入骨,咬牙切齿道,“奴才去问过后,都说这事情是大小姐从中不知道搞了什么鬼,竟让老爷相信了不是林姨娘做的,还、还从我相公处搜了东西出来……真真是作孽啊!”

“哼!还有脸说,要不是你家那个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我又怎么会被她从中作梗!”王氏恶狠狠道,“现在好了,她又得意了,我倒要看看她能够得意到什么时候!”

此时此刻,远在棠和院的薛宝儿好像感觉到什么奇怪的诅咒力量似的,打了个喷嚏。而随着这个喷嚏,从外星球而来的夏克洛克的精神从而为之一振,她似乎……和这副身体越来越契合了。

这实在是一个不好的预兆。

而更为不好的是,居然有个面生的奴才笑嘻嘻递来了传说中贞娴公主的帖子,邀请她出外一叙。

自上次从宫里回来后,薛宝儿就没再见过贞娴公主了,听小道消息说是贞娴公主因为受了惊吓,在宫中休养,也不需要伴读。没想到过了这十天半个月的,贞娴公主在宫里闲得不行,居然偷偷的溜出宫外找乐子了,她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薛府薛宝儿。

于是贞娴公主又命人假扮薛府家丁溜进里头,带进去了她的口谕,说是让薛宝儿出府一聚。

薛宝儿还未走出薛府大门,便看到大门口一堆黑压压的人头,齐声高呼,“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贞娴公主小小一个小人儿,被混在人头里都看不清楚,只看见她穿着公子哥儿的打扮,身边只跟着两个小厮打扮的宫女,对着薛府的齐声高呼涨得面红耳赤,十分无奈的对薛老爷道,“这个……我不是公主,我是公子!公子!”

薛老爷一个眼风扫过去,大伙齐声高呼,“公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薛宝儿感觉贞娴公主的手都在发抖,她估计都要晕过去了。

薛宝儿就在贞娴公主快晕过去之时,快速的走到她身边,像对老熟人打招呼一样对她说,“你来薛府做什么?”

贞娴公主像看到救星一样,拉着她的手臂,“宝儿,能看到你实在是太好了!我、想、和、你、去、游、湖!”

天知道如果薛老爷不是知道这个男子是贞娴公主的话,他真想把那个拉着的衣袖给切开,在家门口拉拉扯扯,还相约去游湖,这真的不是相约去私奔的征兆吗……

薛老爷在内心涕泪纵横道:公主,我大女儿以后还要嫁人的啊!

薛宝儿自然不知道薛老爷内心有多么的纠结了,她在脑海里快速的扫了一下记忆库,发现“游湖”充其量就是坐在船上看风景,荡来荡去而已,于是摆摆手道,“哦,游湖……我没什么兴趣。”

“去去去!怎么会不去!”这是难得的和皇家拉关系的好机会,薛老爷站在旁边,笑得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了,看样子薛宝儿和贞娴公主的私交很好嘛,怎么在府里的时候没有听人说起来呢?

薛老爷越想越高兴,索性直接把薛宝儿给推出去,对贞娴公主道,“只要公主开口,薛府的人愿意为公主肝脑涂地,万死不辞!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八个字……薛宝儿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想着如果真的让她肝脑涂地,那她要去哪里再找一副契合的身体啊?

游湖(2)

天苍苍,野茫茫。

一群鸥鹭在湖边飞过,飞溅起点点水花,画舫在湖面上轻轻的荡着。

贞娴公主坐在船上,静静想的是,同样是坐船游玩,为什么真实的情况和她所想象的不一样?

船上不仅有她的人以及薛宝儿,还有在薛宝儿屁股后面跟来的薛晴儿、薛蓉儿等人。

此刻,薛晴儿正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用夜莺般的声音在一旁吟诗作对,又感春伤秋,什么长天一色,什么秋去冬来之类的,神神叨叨俨然诗人附身。

而薛蓉儿从来没坐过船,也亢奋的指着外面对贞娴公主说着,“公主,你看!有鱼!公主,你看!有鸟!”

贞娴公主只感觉头顶仿佛有一群又一群的乌鸦飞过,一时排成s形,一时排成b形。

贞娴公主望向坐在一旁老神在在的薛宝儿,她坐在旁边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就好像船翻了都不关她的事情一样。

等到画舫再荡出了一些,贞娴公主才命下人道,“待会叫船夫驶过去那边的湖心岛休憩一下,看看风景。”

贞娴公主看了看薛宝儿,又望了望湖心岛那处,在心里嘀咕着:七哥哥也不知道准备好了没有,今天的计划可千万不要出错啊。

和贞娴公主的满腹心事不同的,薛宝儿坐在旁边,只觉得隐隐探得湖心岛那处,有两处杀气正在涌动。

因为杀气的反向不同,所以薛宝儿想应该是两伙人才对。

如果不出她所料,那里应该有两队隐藏着的人马,但不知道对象是不是这艘画舫。

但贞娴公主又指明了要去那边的湖心岛休憩。

看来今天对方有所预谋,现场必然有一场血光之灾。

在平时,薛宝儿肯定觉得与自己无关,但她回头看了一下满画舫的人,无论是吟诗作对的死敌薛晴儿,还是满脸兴奋的队友薛蓉儿,还有天真烂漫什么都好像不知道的贞娴公主……她真的可以放掉这堆人自己一走了之吗?

薛宝儿突然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子重了些。

头一次的,薛宝儿主动和贞娴公主说话。

她说的是,“公主,那个地方,就别去了,我们绕道。”

贞娴公主有点惊讶,难道薛宝儿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居然能够预知自己和七哥哥设了一个局,专门试探她的功夫深浅?可是这事情明明就只有自己和七哥哥的心腹知道,根本就不可能泄露出去啊!

贞娴公主觉得这只是巧合而已,还是坚持要过去湖心岛。

这下薛宝儿不开口了。

反正无论对方是十个人,还是一百个人,打败他们都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而已。

过了一会,画舫摇摆了几下之后,靠岸了。

果然不出薛宝儿所料,画舫还未停稳,便从岛上窜出来几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脸上都绑着丝巾,看不清楚脸,只手上拿着凶器,身姿矫健,对着自己一跃而起。

后面已经有人在喊,“公主小心!有刺客!”

画舫上的女子们个个吓得魂飞魄散,随着黑衣人的不断逼近,大伙儿被困在画舫上,除非跳湖,根本就无法离开。

游湖(3)

画舫上哭喊声震天,如果是平时,早有其他画舫在湖面上了,可是今日为了计划,贞娴公主已经肃清了湖面,现在就只他们一艘画舫孤零零在上面。冰@火!中文

来不及去求救,黑衣人已经有所动作了,上画舫的大约有七、八个黑衣人,有的往东走去抓丫头们,有的往西走抓小姐,但都只是形像老鹰抓小鸡,并没有下杀手。

薛宝儿还是静默的坐着,又默然从后面桌子上抽了十根筷子,盯准了那些人的手和脚,一根一根的甩过去。

快、狠、准。

这些人,根本就不用她亲自动手,甩筷子就已经可以搞定他们了。

筷子甩出去后,就听见“哎哟”“哎哟”的叫声此起彼伏,黑衣人们一个一个吃了薛宝儿的暗器,摔得狗吃屎一般,再低头一看,原来狠狠的打在自己身上的,居然是一根普普通通的筷子!

天知道他们根本就来不及看清飞过来的是什么东西,以什么速度行进着,只感觉到被打击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接着就摔倒了。

黑衣人一下被薛宝儿解决掉了,她再回过头,看向贞娴公主的方向。

有一个为首的黑衣人正跟贞娴公主缠斗。

薛晴儿也站在旁边看着贞娴公主,这次她学乖了,不管怎么样,都要飞身扑过去救公主,不管救不救得了,起码是一个态度和表忠心的问题,往后公主一定会对她青眼相看的。

薛晴儿鼓足了勇气,飞扑过去,没一秒钟,就被黑衣人一脚踹在胸口上,一时眼冒金星,连黑衣人的裤腿都抓不住,更别提救公主了。

“公主……公主,我尽力了!”薛晴儿泪眼朦胧的大呼,生怕公主不知道似的。

这边厢,薛宝儿微微眯了眯眼,向着那个方向扔出了筷子。

那黑衣人果然应声而倒,但还不死心,起身就向薛宝儿这个方向扑过来,又招呼其他几个黑衣人一起上。

有一个就近的黑衣人对着薛宝儿横扫一脚,脚还没伸出去,就被她判断出了方向,手上一扭,喀拉一声,手就断了。

黑衣人躺在地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其他人都不敢上了,可是后面那个为首的一声令下,个个都不敢怠慢,明知道是去送死,还是要闭着眼睛上。

一个,又一个,薛宝儿几乎不用怎么判断,不用任何力度,就可以随意的把他们给打倒。

薛晴儿这才刚刚回过神来,就看见死对头薛宝儿把黑衣人都给打得落花流水,狠狠的给自己报了仇。

她坐在地上直呼过瘾,居然忘我的给薛宝儿打气道,“宝儿姐姐加油!给我们好好的打他们,重重的打!不要放过他们任何一个人!”

薛晴儿打气完,才发现有人正在一旁用眼风徐徐的扫着她,她回过头一看,就落入了一双凤眸里。

是刚才踢她一脚的黑衣人。

薛晴儿才发现那黑衣人的眉眼长得格外好看……可惜了,是个黑衣人,不是什么王孙公子。

她狠狠的在心里唾弃了一遍又一遍,又给了那个人几个白眼,还用不屑的口吻对他说,“哼哼,混账东西,死乞白赖看什么!再看本小姐,就让人剐了你的眼!”

没想到那人对薛晴儿不屑一顾,也不生气,只是撇过去,继续看着薛宝儿。

看看看,看什么看,那个薛宝儿就有什么三头六臂吗!看她还不如看我!薛晴儿又在心里默默的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