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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都知道,原来她心里一清二楚!

卷可恶!可恶!恼怒到快要杀人,温贤宁再一抬头,哪里还有唐珈叶的影子,黑森森的瞳眸瞬间充满了森寒的杀机,该死的女人,你以为玩弄我一番后,还能全身而退吗?

此刻的唐珈叶一路奔跑,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她一口气跑过三条街,然后喘/息到不行,才不得不在广场上停下来。

她知道那是他最终的目的,一旦注册,她永远将如死去的美丽蝴蝶一样,被做成标本永远地盯在温太太这个位置的,不能挣扎,无法动弹,只能做傀儡。

娈好在,她醒悟过来,她知道不管自己怎么装傻,终究瞒不过他不爱自己的事实。

狡猾如他,小小年纪的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惜,他的眼里从来就没有她,以至于他过于自负,自负到以为能很好的掌控她,所以他今天才会输。

离开前,她不是没看到他脸上那毫不掩饰的盛怒,怒气不是因为她要和他分手他生气,而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被她玩弄了,那是一种恼羞成怒。

呵呵,她轻轻哽咽,无声哭泣,又无声在笑,这也算是报复成功了吧,她要他知道,什么都可以随便,只是不要随便玩弄别人的感情,因为感情是世上最不能玩弄的东西。

从小她就和爷爷奶奶在一起生活,她渴望妈妈温暖的怀抱,渴望爸爸鼓励关心的话语,然而什么都没得到,这些经历促使她比同龄孩子敏感,往往别人还没有感觉到的时候,她已经从蛛丝马迹中察觉到什么,因此当她急于从唐家跳出来的时候,便被温贤宁温暖的怀抱所接纳,她便渐渐爱上了这个有着温暖怀抱的男人,爱上了他的吻,爱上他的一切。

她什么都明白,却贪恋他伪装出来的温暖。好比她站在悬崖边上,不小心滑倒,最后一线的时候,她抓住了悬崖边的石头,然后有人向她伸出了手,那一刻她不管那双手是出于什么目的,只想抓住。

什么都能伪装,只是眼睛骗不了人,她勇敢地扬起小脸说‘大叔,我爱你,你爱我吗’,从他眼里看不到爱,尽管那里全是堆积出来的温柔和微笑。

她试过了,试过去装傻,试过不去读他冷漠无爱的心,只看他温柔的脸,可是,她没办法骗过自己的心,那里每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便如同有利剑戳在心脏上,时时抽痛,时时提醒她这幸福并不快乐,除了痛还是痛。

眼前的街道车水马龙,她和他的一切已经成为过去,或许他现在已经重新物色新的目标了吧。

不知道那个倒霉的女孩是会象她这样,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痴心地等他回心转意,却等来的是心碎呢?

还是那个女孩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只要有温太太这个位置,有荣华富贵的豪门生活,什么情啊爱啊都只是浮云。

是啊,神马都是浮云,可惜,到现在才看清楚。

她不过是他手中最柔软的一支树叶,在他手掌里辗转,被利用去保护另外一个女人,然而,春天过去,风一吹,那树叶也枯萎落在地上。

与其等到和他注册后,永远地守着一座空房子,不如现在走出来,走出他的阴谋陷阱,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许久后,一身轻松的唐珈叶拍拍衣袖,重新站起来,连做了几个深呼吸。

或许之前说分手的时候,心在翻搅、撕裂,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毕竟,她丢掉的只是一个没有爱情的婚姻,没什么好留恋的,生活还得继续下去不是吗?

加油,唐珈叶,你是打不垮,踩不烂的唐珈叶!

唐珈叶抹掉眼角的泪水,在市中心广场上努力变回过去那个无忧无虑的唐珈叶的时候,唐碧玉正在唐氏办公室里喝茶。

倪成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愁眉苦脸,“这个月我们又有几笔单子被抢走,照这样下去,唐氏这个月的盈利可能大降百分之三十…”

要是在平常,唐碧玉马上紧急召开手下开会,大家商量着怎么把那些单子给抢回来,可是今天她却是坐在办公室里悠闲地喝茶,“慌什么?你别忘了,我小女儿嫁给的是什么样的人家?要几笔单子,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

倪成点头,笑了起来,“你说得对,温氏日进斗金,赚得盆满钵溢,现在和我们可是儿女亲家,你这个岳母开口,那温贤宁怎么也得分一杯羹给我们。”

唐碧玉白了倪成一眼,转而去拨电话,很快电话拨通了,却是温贤宁助理的声音,“您好,请问找温总有什么事?”

唐碧玉清了清喉咙,“我找我女婿。”

“您是…”

“我叫唐碧玉。”唐碧玉直翻白眼,这温贤宁请的是些什么人啊,连她都不知道,真是饭桶。

温氏总裁助理办公室,姜普乐语调仍是很谨慎的样子,“原来是唐总,温总在开会,您有事可以跟我说,我帮您转达。”

其实温总一共有两部手机,一部随身携带,只有最亲近的几个人知道号码,而这部手机一直在他这里,主要是对外,有什么事外面的人一般都打的是这个电话。

温总结婚办酒席,整个温氏只有他和秘书室的秘书长余灵知道,温总交待过要严格保密,他和余灵自然心领神会,不会傻到多嘴多舌。所以这个唐碧玉,他知道是温总的丈母娘,也是唐氏的总经理。

唐碧玉有些气愤,野蛮起来,“怎么还要转达啊?我说了我找我女婿。”

“我知道,唐总,请您放心,温总开会出来我马上替您转达。”姜普乐仍是敷衍,然后那头唐碧玉怒气冲冲挂掉电话。

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声音,姜普乐直摇头,却在这时桌上内线响了,沉稳的声音响起来,“姜助理,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姜普乐不敢怠慢,马上去敲对面总裁办公室的门,听到“请进”的声音后进去,温贤宁显然刚刚进公司,正缓步走到办公桌后的班椅上坐下。

事实上温贤宁根本就不在开会,姜普乐之所以那么说,也完全是温贤宁的交待,除了公事,如果有人打那个对外的号码,姜普乐一律找理由推掉。事后再向温贤宁汇报,由温贤宁决定是不是要回复过去。

“温总,刚才唐氏的唐总打来电话。”姜普乐边汇报边观察温贤宁的脸色,好象温总今天心情不好,一脸的阴沉,紧拧的两道浓眉仿佛凝满浓浓的寒霜,整个人有如一头盛满怒气的暴狮。

跟随温总多年,头一次看到温贤宁今天如此反常,怒气完完全全写在脸上。

一开始姜普乐庆幸自己遇到个好老板,在下属面前从来不摆架子,总是一脸和煦如风的微笑,后来他亲眼看到温总不动声色,一点一滴地把对手蚕食掉。

温氏在温总手里从名不见经传到一鸣惊人,成为现在全国举足轻重的房地产龙头老大,他才渐渐明白,温贤宁是个惯于掩藏脾气,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对手越张狂,越是咄咄逼人,温贤宁脸上就越平静,越是处变不惊,不是他打不过对手,而他在等待机会,如蛇不声不响地盘于洞中,等待一个对手露出破绽的时机,然后狠狠抓住这个机会,出奇制胜,一招制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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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是含有剧毒的蛇,这比喻一点不错,从来都只有蛇咬人的,没有人咬蛇的,他被唐三戏弄,终究是要狠狠地咬回来…

hapr83 虚情假意 (3000字)

温贤宁从抽屉里抽出一根香烟,径自点上。最新电影、电视剧、综艺节目尽在 .GGYY.

他知道自己今天失态了,不该把情绪表露在脸上,可是一想到自己就这样活生生被那个女人摆了一道,引以为傲的自尊心在那一刻被她践踏在脚下,他就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当场撒个粉碎。

活了三十一年,从来就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这是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如同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被那个女人假装天真的表象迷惑。

香烟只抽几口便狠狠地被掐灭在水晶烟缸里,冷冽着嗓音开口,“唐碧玉说什么?”

卷“她什么也没说,光说要见女婿。”

姜普乐实话实说,却引来温贤宁嗤之以鼻,“女婿?哼,照我估计她是急着想从我这里拿到单子吧。一家子虚伪的人,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不明白温总今天怎么了,姜普乐酝酿一番后不禁问,“温总,那个计划还要加快吗?”

娈眯眸望着烟灰缸里升起来的一抹烟雾,温贤宁黑眸中闪着阴佞危险的讯号,“暂时不需要,唐碧玉打电话找我可能还没有意识到我们的计划。”

见温贤宁表情阴晴不定,隐隐出现一抹阴冷之气,姜普乐身体发寒,跟在温贤宁身边这么多年,发现他从来没有真正看清过这个集团老总。

温总做事向来讲究原则,他总是有选择地蚕食一些对他有利的企业,然后并购进温氏。

然而,唐氏不过是个中小企业,主营只有一项——装饰。

照道理来说,温氏集团里面的装饰公司整体水平都比唐强十倍,优势明显,他弄不明白为什么温总要不着痕迹地开始吞并这样一家处处不如人的二流企业。

姜普乐轻轻退出总裁办公室,才嘘出一口气,话又说回来,如果他能猜透温总的心思,也就不会总坐在助理的位置上,还是不要揣摩温总的心思,专心去做事。

几分钟后,温贤宁又重新点了一支烟,慢条斯理地吮/吸,白烟一点点从唇间吐出,清晨的阳光从身后的落地窗升上来,背朝阳光的身影益发显得冷漠森寒,随即迅速拨通电话。

“阿姨,您找我?”

唐碧玉正坐在办公室里生气呢,听到温贤宁主动打电话,松了口气,又发觉一丝不对劲,“贤宁啊,你都娶了我们家珈叶,怎么还叫阿姨?”

温贤宁静了几秒没说话,口气若有似无地显出几分苦恼,“本来我们说好今天上午去注册,我早早去民政局外面等,等了她一上午,她最后跑过来和我说,她要和我分手,还叫我去娶别的女人。”

“什么?还有这等事?”唐碧玉大吃一惊。

“您是做生意的,肯定也知道,男人在外面难免要应酬,可能她误会了我。我怎么解释,怎么求她都不听,我尽了全力,毫无办法。可能…我和她真的走到尽头…”温贤宁低叹着,仿佛很累,“我想这门亲事结不成,所以改口叫您阿姨。”

从岳母变为阿姨,这不是煮熟的鸭子飞了吗?如果温贤宁不做唐家的女婿,那她想要借这裙带关系来拉订单的事不就彻底没戏?

不行,绝对不行!温贤宁这么好的女婿不能便宜了别人家,以后她还有好多地方要靠温贤宁,说什么也要做她唐碧玉的女婿。

唐碧玉一开始听完后慌了手脚,毕竟是混过商场的人,很快镇定下来,忙安慰,“贤宁啊,你别着急,珈叶这孩子从小缺管教,想法偏激我是知道的。你们分手这么大的事可不是儿戏,那丫头肯定是一时冲动,她才19岁…”

话筒里唐碧玉明显慌了神,温贤宁敛了敛语气,体贴地说,“您也别太逼唐糖,爱不是占有,如果她真的想分手,我会选择祝福她。”

唐碧玉更加慌了,语无伦次起来,“不,不,不,贤宁啊,你可不能这样想,你千万别急,我马上去教训教训那丫头,真是不知好歹,遇到你这么好的男人,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我向你拍胸口保证,中午一定拉她去民政局和你一起去注册…”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阿姨,我听你的。不过在此之前,你能不能把人送到我们的婚房,我想和她单独谈谈,如果实在无法挽留,我…”

“行,行,行,我现在去办,下午一准把人送到。”唐碧玉激动得站起来,别说这件小事,就算是要她去杀人放火,估计也能马上办到,只要他还做她的女婿,“有我在,这注册的事一定给你办好!”

放下电话,温贤宁眼中的冷笑更浓,他做事不喜欢自己动手,假借他人之手达到目的才能获得最大的快-感。

他还要让那个蠢丫头知道,惹怒他的下场有多么惨!

从来是他去整别人,还没有哪一次他被人这样整过,他要让那个蠢丫头明白,惹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惹他,他要她付出最惨烈的代价!

早上匆忙从别墅出来,唐珈叶只带了简单行李,于是寄放在米氏夫妻的小店里,拖着沉重的步伐去取的时候,米娅正站在店门口东张西望。

“哟,温太太,你来啦?”米娅笑眯着眼,本来就娇媚可人的脸蛋更是因为这笑而光彩夺目,引得路人纷纷投以惊羡的目光。

唐珈叶瞥了好友一眼,“你丫别站在店门口招摇行不行?这样容易引起交通拥堵。”

虽然还是平常嬉皮笑脸的口气,可是做为好友米娅一眼看出来,“怎么了?脸色这么差?今天有什么节目啊?晚上打算和你的大叔老公去哪里过生日?”

“什么老公?我只有一个老母,唐碧玉。”唐珈叶若无其事地直往店里钻。

“靠,你丫今天吃炸弹了,口气这么冲。”米娅跟在后面,叽叽喳喳,“跟你那大叔老公吵架了吧?”

行李没放在店厅的角落,唐珈叶左右低头寻找起来,“没,从现在起我不认识什么大叔老公,你也不用再提了。”

这下米娅听出来一点猫腻,“貌似几个月前你和姚启格分手的第二天,你也是这种口气跟我说的。你不会…真的要和你的大叔老公离婚?”

“没结婚哪来的离婚,米小姐。”唐珈叶终于找到自己的行李箱,可能是放在外面怕被人偷,所以被放到小厅后的储物室里。

唉,米妈妈还真是瞧得起她,行李箱里就几件旧衣服,估计人家小偷还不屑偷呢。

米娅看了唐珈叶好长一会儿,下了个结论,“肯定你和温贤宁有事?正常夫妇蜜月回来应该高高兴兴,春风满面的啊,怎么你脸色不对,口气也差,还说什么分手。我一个月前还参加你的婚礼,给你当伴娘呢。”

“都是浮云。”唐珈叶拎起行李箱,眼皮没抬直接往外走。

“唐三。”米娅从后面拉住唐珈叶手,“你和温贤宁分手了,现在去哪儿啊?你的个性肯定不会回唐家。”

唐珈叶没回头,她怕自己掉泪,好象在这座城市只有米娅最关心她。

“好了,你住我们家吧,和我睡一块儿,我那床两个人挤了点,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吃你豆腐的。”

米娅搞笑的话逗乐了唐珈叶,中午米妈妈给她做了一面寿面,唐珈叶一点点吃完,感觉心里那疼痛的地方变得暖暖的。

心情变好,人就变得八卦,唐珈叶突然问,“你和关健的事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米娅撇撇嘴,“你真当我是结婚狂啊,什么男人我都要,我和他不来电,当时只看一眼就知道,只能做普通朋友。”

这样也好,省得如果米娅和关健好上,她不就又和温贤宁有间接牵连吗?还是彻底断了好。

唐珈叶点点头,唐碧玉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过来,不过讲话的却是大姐唐悦怡,“三妹,回来一趟吧,妈有话要问你。”

抹了抹嘴角站起来,她想不到唐碧玉这么快得到消息,正准备想办法推掉,唐悦怡又说,“你和温贤宁办酒席那天处得好的亲戚都去了,你突然又说不注册,这个打击太大,妈因为你的事气病了,在家躺一天一大堆工作也不理。你就看在她生下你的份上回来一趟,把事情解释清楚。别太担心,有我在,妈不会把你怎么样。”

大姐说话一向讲理,说得唐珈叶哑口无言,最后只得同意。

“要不要我陪你回去?”米娅知道唐三最不喜欢回唐家,每回和唐碧玉处不到半天就吵嘴,这一次唐三又突然说和温贤宁划清界限,估计最接受不了的是唐碧玉。

果然是无利不起早的奸商啊,连尊重女儿的婚事都要控制,当成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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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了米娅陪同的建议,唐珈叶把行李放在米氏小店,挤上去唐宅的公交车,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等待她的将是一场始料不及的噩梦。请用 .x6.访问本站

因为当她醒来的时候,自己并不在唐宅,而是一处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地方——曾经她和温贤宁结婚的别墅。

而且,最令她心有余悸的是她发现自己被人五花大绑,两只手反剪在身后绑在椅背上,双腿被绑在椅子腿上,整个人一丝一毫都不能动弹。

房间里没有声音,她的嘴里被堵得严严实实,看环境好象是别墅里的储物间。

卷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之前她明明在唐家的,大姐不在,唐碧玉坐在沙发上拿一双冷眼瞪她,当时她就想走,后来是成倪出面,说,“珈叶啊,你看你妈为了你的事都气成这样,你就解释解释吧。有话好好说,别伤了一家人的和气。”然后又随手塞给她一杯温水,“来,喝水,先坐。”

米妈妈煮的面有点咸,这会儿也有些口渴,她随意抿了两口,几分钟后只感觉到天眩地转,昏了过去。

这么说,是唐碧玉下****把她迷晕,然后送到这里来?

娈唐珈叶陡然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了,气得浑身直发抖,怎么…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不问青红皂白,不管事情的真相是怎样的,便把她迷倒,象猎物一样送到温贤宁嘴边。

顾不得嘴里塞着布条没办法说话,大声叫起来,可惜声音被布条过滤掉,发出来的只有“唔唔”的声音。

“唔唔唔…”闷闷的声音在空旷的储物间回荡,绑她的人明显是下了死手,哪怕不动绳子都勒得她全身的每根骨节生疼,这一挣扎更不要紧,感觉全身都要被勒成无数段,每一处都在发出疼痛的信号。

这里没有人,她又叫不出声来,不到几十分钟人就累得不行,脑袋耷拉着正气喘吁吁,突然门口传来钥匙的声音,她忙强打起精神,顿时一抹如鬼魅的身影闪了进来。

“老婆,欢迎你回来!”温贤宁直直地盯着她,语气象平常一样温柔含笑,可是那双寒眸中却是充满了阴冷的杀气。

“唔唔…”唐珈叶朝他激动地说着什么,仍被布条阻挡,说不出来,不过从她眼神中可以看出来,是在骂他,虚伪,不要装了。

“啧啧啧!”温贤宁反手锁上储物间的门,看着一脸愤怒的唐珈叶直摇头,踱步过来俯下身望着她可怜兮兮的惨样,“瞧你,一点都不乖,都快要注册了还和我玩捉迷藏,要不是你那个好妈妈,说不定你还不会乖乖回来。”

唐珈叶狠狠地盯着眼前阴佞邪恶的脸,真恨自己怎么会瞎了眼,那个温柔如水的温贤宁根本就不存在,眼前这个狡猾阴险的面孔才是他真正的本来面目。

她的眼神明显是激怒了他,温贤宁笑着抬手把她嘴里的布条扯出来,口中轻柔地喃喃,“我是你丈夫,你可别忘了,是谁心心念念想要嫁给我,又是谁天天粘着我,要我陪她玩,陪她吃饭,陪她上…”

“床”还没从他嘴里出来,唐珈叶嘴巴便获得自由,马上喝止他,“你还是不是人?欺骗我的感情,还这么厚颜无耻地嘲笑我?你到底有没有人性?人渣!”

温贤宁脸上的笑陡然消失,甩掉手里的布条,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指责自己的唐珈叶,嗤笑着冷冷反问,“我是不是人你不清楚么?是谁才和我见过几次面便想着和我上/床?是谁一天到晚思想不纯,只想着和我做-爱…”

他越说越离谱,唐珈叶气得脸色苍白,“那是因为我爱你,而你选择和我结婚,我以为你有点喜欢我,我和喜欢的人亲热有什么错。反倒是你,披着一身羊皮,却干尽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你哪里是人,你活脱脱一匹恶狼!”

受了他那么多骗,早就堆在胸口的话瞬间骂出去,唐珈叶突然发现自己很痛快,之前的窝囊之气全部吐了出去。

她的话本来就带着怨气,每说一个字仿佛带着无数只箭,直直地射在脸上,温贤宁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狼狈,低咒着一把抓住她的衣领,伸手就是几个嘴巴,边扇边咬牙切齿地逼问,“我是恶狼?我是恶狼?你跟我说说看,我到底是不是恶狼?嗯?是不是?”

从小没爹疼没娘爱,却在爷爷奶奶的关爱下长大,哪里舍不得动手打她一下,唐珈叶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头,几个巴掌下来眼冒金星,双腮火辣辣的灼痛,嘴里已经尝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强忍着眼泪不掉下来,却没忍住,只是哽咽,根本不能反抗,身体好象不是自己的了,在他越来越紧地揪住衣领的时候,呼吸不畅,几乎因为窒息缺氧晕过去。

然而,她的不出声在怒火冲天的温贤宁看来更象是一种挑衅,之前被她羞耻过的恼恨霎时烧得他双眼赤红,放开她的衣领,猛然抬起右腿,一下踢中她的腹部,连带的一股巨大的惯性导致她连人带椅子向身后的墙壁上撞过去。

只听“砰”“啪”两声,和椅子捆在一起的唐珈叶象被人甩出去的布娃娃先是随椅子一起撞上墙壁,然后摔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整个头脑象是快要炸开,全身各个部位都在发出严重抗议,倒在地上的唐珈叶惨白的小脸无力地贴在地面上,勉强睁开一双泪眼,看着眼前魔鬼一样可怕的男人,他脸上那种阴森如恶魔一样的残忍,才会做出令她生不如死的虐待行为。

这一次,她突然觉得自己当初眼瞎了,瞎了才会爱上这么一个表里不一的恶棍。

是的,恶棍。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动手打人!

又是嘴巴子又是踢人,她全身的五脏六腑被他这一踢仿佛全部移位,喉咙里一痒,不禁吐出一口鲜血,一颗牙从嘴里掉出来。

她长这么大,从未吃过这样的苦头,从未有过。

可是她没想到,她越是狼狈不堪,满身是灰尘,脸上又是淤血,咬牙不吱声的样子,在温贤宁看来是多么大的讽刺,她不说话在想什么?想着怎么挖苦他吗?

唐珈叶想爬起来,无奈椅子压在身上,浑身除了瘫软瑟瑟发抖之外,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只能忍着牙痛的难受,抬起红肿的脸一字一顿地说,“你最好打死我,不然的话我一旦出去,一定要告你…我要告你…”

“告我?”他冷冷地勾起冰寒的唇角,大步走过来,蹲下身一把扯起她的头发,残酷冷漠地在她耳边说,“告我什么?嗯?你告我虐待你,还是告我派人强-暴了你?”

“你…”唐珈叶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呆呆地望着头顶上方那双阴森的黑眸,那里分明有浓浓的嘲笑及戏谑。

她脑海里象放慢镜头一样咀嚼他刚刚的话,他说强/暴,谁强/暴谁?他好象说他派人强/暴了…她?

是这个意思吗?是吗?是他?原来强/暴她的是与他有关系?她当时不是没想过,可是这怀疑只在脑海里存在了刹那,她以为他只是想骗她和他注册结婚,本质没有这么恶劣。可是现在他亲口承认,他竟然亲口承认,强/暴她的人是他指使的。

唐珈叶缓慢地闭了闭眼,陡然发觉眼前的世界仿佛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世界,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人?到底遇到了怎样卑鄙无-耻下-流的男人?

他可以不喜欢她,可以利用她,可以讨厌她,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为什么要策划这场令人发指的事?为什么?

后知后觉中的醒悟象长着刺的树藤缠上来,这颗曾经为他跳动的心脏已经千疮百孔,他把她最后对他一丝的好感全部扼杀掉。

他好残忍,真的好残忍!

他抓在头发上的力道大到整个要把她的头皮掀掉,可这些不算什么,更疼的在心口,一种从骨髓里发出来的疼痛使她慢慢地咬起牙,吃力地呢喃,“是你派人做的?为什么?就算你不喜欢我,大可以不碰我,为什么要做这种肮脏的事?为什么要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