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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没有醉”,他放下手中的东西,向前走,踉跄了两步,眼睛笑的弯弯的,“朕没有醉,朕若是醉了,怎么还能捏出这些呢?”

忘生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别过脸去,不看他,也不看任何人!

“阿丑,朕捏一对,便想你一次,每天都想你,可阿丑呢,却将它丢到了地上,望都不望一眼…”

她心中一紧,眼睛圆睁着望着他,她以为,他不在乎,完全不在乎。

他走过来,站到她面前,她闻到了淡淡的桃花香气。

“阿丑,你为何不看朕呢?”

她执着的扭着脸。

“朕对你不够好么?朕做的不够么?朕的一生,只有阿丑而已呵…”

“阿丑,你看看朕好不好?”他绕到她的身后,搂住了她的腰肢,“朕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他在她耳边呢喃,忘生勾下头,咬着唇,“皇上醉了。”

“朕没有醉,没有醉…”

“阿丑,阿丑,阿丑…”

他一直在呢喃,声音由小到弱,由弱到微,由微到无…

她抬起头,看到了如初生婴儿一样闭眼睡颜。

她叹了一声气,抓起他的手,背起他高大的身躯,艰难的向屋中移去。

她听到他的心跳还是那样沉稳,鼻息吐在她的脖中,有些痒,确是灼热的。

她在背他,他悄悄搂紧了她,嘴角弯成了满足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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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生迈着沉重的脚步,缓慢而又吃力的背着西连夜的身子,他身上的气息充斥在鼻息间,那样清新和好闻。

她进了屋,将他放倒榻上,叹了一口气,额上,覆上了一双大手。

垂眸,对上一双美眸,“阿丑,你出汗了…”

他嘴角噙着笑意,伸出袖去为她拭去额上一层薄薄密汗,她有些慌张,抓下他的手,摁在床榻上,转过脸,望着地下点头,“时辰不早了,皇上还是早些歇着吧。”

她葱白的玉指摁在他的大手上,他手腕一转,紧紧的握住,浅盈笑道:“阿丑要到哪里?”

忘生心头一窒,微侧过脸面,“臣妾哪里也不去!”

“陪着朕”,他一直笑着,醉态朦胧间如同谪仙,“哪儿都不准去。”

“臣妾会在这冷宫里待着,皇上只管放心就是了。”

忘生转过脸,望见他白皙的面上泛起了一抹抹红润,她今天才发现,西连夜原来也可以这样的美。

苏白玉的美,是纤尘不染的,飘然如烟的气质,那样飘渺与清净。

西连夜的美,是妖魅的,霸道的,任性的,亦正亦邪让人毫无头绪,摸不清看不透的美,这种美,会吸引你不由自主靠近,即使靠近了也许会被吞噬…

西连夜的手修长秀美,长长的指,润白的指甲,摩挲在她的左面上,抚摸着她那令人恐惧的左面胎记,喃喃着,“阿丑,你真美。”

苏忘生静谧的心间,忽然有了动静,她甚至,在想自己该不该见白玉。

“朕有些冷”,他桃红色的唇微微嘟着,桃花眼眯成一条溪流一般的缝隙,“朕好冷,阿丑,抱着朕…”

他在撒娇!

苏忘生一时手足无措。

他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脖中,“朕好冷,阿丑,你怎地这么狠心,都不抱朕一下…”

她眼睛一眨不眨带着惊愕看着如同孩童的西连夜,不由自由伸出了双臂,将他搂到了自己的怀中。

他的发丝有着淡淡香气,缎带早已散落,三千黑丝披落在肩头,在灯火下闪着濯濯的光辉,他嗯了一声,有些沙哑,有些诱人,像是有什么东西滑过她的心头,她的心脏开始莫名扑腾扑腾剧烈的跳起来。

她从没有这样抱着西连夜,这样让她不由自主怜爱的西连夜,这个她从没见过的西连夜。

“阿丑”,他埋首在她的怀中,双手搂住她的腰肢,汲取她浑身的芳香,“朕喜欢你…”

朕。

喜欢你…

她指尖一紧,心头有些发颤,头中有些嗡鸣…

刚才的话,一定,不是真的。

是幻听吧…她苦笑着,西连夜对自己说喜欢,这是根本不可能会有的事。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呢?

“朕喜欢你”,他声音忽的更加坚定了,抬起一张俊逸超绝的面,正正的与她对视,眼睛明亮如月,“朕不放你走,将你锁在朕身边,只是因为,朕喜欢你,喜欢你呵,阿丑…”

“你喜欢朕么?”西连夜手搁在她的腰肢上,微微笑着,这笑容,让忘生忘记了呼吸,孕育而生的情愫,破地而出,长满心坞。

时间,在春水流长的间隙中匆匆流过,天色渐暗,灯火开始撺掇,月儿开始摆动凉绸一样的身躯向梢头逶迤,忘生缓缓的,点了点头。

她点头,他笑。

终于闭上了眼睛,在她额上印上一吻,“那,便要永远陪着朕。”

苏忘生不作声,望到他躺上了榻,黑丝漆在锦被上,闭上了那双琉璃般光滑闪烁的眸,发出了轻微的呼吸声,他倦了,睡了…

她看了看时辰,悄声朝外移步走去,到了探望白玉的时间了。

“记住,是永远…”

她瞢的回头,一片寂静,是他在梦呓。

她咬紧唇,下定了决心,毅然走出门去,她走的悄无声息,走的决绝,却没有注意到…

身后,那双张开布满阴鹜的眸,还有那紧握成拳的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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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忘生照着苏娉婷的安排在昏暗的夜中潜进了画院府中,乔装成送药膳的小太监,勾头敛眸前行,一路倒还是顺通。

她埋头跟在一位年长公公后,那位公公带她在院中走了几步,指着一扇木门道:“那是梁画师的寝房,送完药膳就快些回来,久留不得。”

“是。”她压低嗓音埋头答应,疾步向木门走去。

打开木门,一片黑暗,她心中奇怪,白玉的寝房怎会这般黑暗无光?又怎会如此狭长阴暗?

她伸出进来前那位公公给的灯笼,在一片昏黄映照下缓缓前行,脚步声响荡在空旷的甬道中,她只走了几步,猛然醒悟。

这是牢房!

白玉这些年日里,日日月月所居住的,竟然是牢房!

地牢陷害

更新时间:2014-8-20 0:46:30 本章字数:7756

苏忘生屏着呼吸快速向前疾走,在一阵微笑而急促的脚步声后,她终于看到了那抹白色背影。

狭小的房间,简陋的摆设,一盏油灯蹿耀着极小的火苗,用微弱的生命力极力照明着这令人窒息的空间。

一张桌,一张椅,一置柜,一张床,一扇铁窗,高高嵌在墙中,透进微弱的亮光,投射在地上,更显清冷寂寞。

她抬起眼,看到令她再次震惊的所有!

画卷,满墙的画卷,满桌的画卷…

苏忘生!忘生!阿生…

全是苏忘生!

画幅中的女人,全是自己!

她身形一抖,灯笼掉落在地,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微灼声。

苏忘生抓住门前的栏杆,望见了上了锁的门,被铁链缠绕了一圈又一圈,手无缚鸡之力的白玉,受伤的白玉,就这样被锁在牢房里,过着无人相探,无人相理,独自一人的生活!

白玉…原来这几年来,你一直默默背负,活在这样的禁锢残酷之下。

床上的人黑发散漫的披在肩头,只露出了白衣背影,修长的身躯侧躺在床榻上,肩头随着呼吸有微微的起伏…

鬓发如黑珠,白衣如雪霁,昏黄的韶光照耀下,显得异常憔悴。

忘生抿紧了唇,心中如针刺一般连连作痛。

如今苏白玉所受的这一切,全是因为自己,只是因为自己而已啊!

他那一如既往赤忱的执着心,他那永远不会变的笑容,他那守护自己的坚定…

还有他声声不会变,刻刻是温柔的呼唤,阿生!

“白玉”,忘生忽然,泪眼模糊了,抓住牢笼前的栏杆,晃动着,“白玉,你还好吗?你醒醒…”

无声,静谧,苏白玉的背影丝毫未动。

“阿生来看你了,白玉。”

苏白玉的白色衣裳似乎有了些流动,再认真看去,又是毫无动静。

“你是在怪我么?你这般护我,我却迟迟不来探你,你这般温柔待我,我却对你冷言冷语…”

苏忘生望着那丝毫不动的背影,心中愧疚感泛滥的无可收拾,“对不起,我身不由已,请你,不要怪我。”

“西连夜是那样可怕的男人,我若与你靠近,只会换得更大的惩罚和屈辱,他是个恶魔!”她握紧拳,“总有一天,我会救你出去的,一定会的。”

苏白玉动了,坐起了身子,黑发直直漆在腰间,乌黑柔顺,美的动人,只是,仍然没有转过身来。

“你总是说想我,总是问我可想你,你是待我极好的人,我,怎能不想呢?时时的想呵”,忘生的眼眸和语都变得极其温柔,“你说过,待到他日,你我远离高墙宫阙,便一切去寻那桃花坞,问我可愿意?”

“阿生,是愿意的。”

她抬起脸,浅浅的笑了,烛光倒影在眸中,也不舍燃烧的太灼烈,只因这眸太怡暖。

“只是不知道,白玉可愿意…”

说罢,她抬起头,满面柔情,霎时间,脸色大变,唇色煞白,连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

她对上的,是一双阴霾遍布的眸子。

白衣人噙着冷笑,下了床榻,一步步向前行,发出比寒霜还要冷冽的声音。

“朕今日才知,原来朕的丑妃,是撒谎的高手。”

床榻上的人装过连来,白衣长衫,竟然是——西连夜!

苏忘生登时浑身僵硬,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望着眼前如神魔的男人一步步朝自己逼近。

“阿丑呵”,西连夜走到牢笼前,“朕没想到,你竟然骗朕呢!”

铿的一声巨响,牢笼门前火星四溅,牢笼的锁链被生生劈开,他手中执着长剑,迈步走出了门外。

忘生仍然抓着牢笼,双手抓的紧紧的,松不能松,动不敢动。

冰凉的寒气架在了脖上,他将寒剑搁到了自己的脖颈上,这触感,让她浑身一颤。

“怎么不说话了?”西连夜蹲下身子,昏黄灯火下通透着寒烈的肃杀之意,就连这样纯净透明的白,在他的身上,却变成了孤傲寒冷。

“阿丑!”他的手抚过她的下巴,“你答应过朕的,永远陪着朕,不是么?”

忘生听着他的话语,怔怔的望着灯火,耳边只能听到脚旁灯笼中油滴的噼啪声,和他丝丝分明的呼吸声。

“你骗朕。”

他的声音极微极弱,微声喃语,彷似温情诉语,可是,脖颈上的寒剑欺近三分,她一抿唇,感觉到冷冽的痛沉浸血肉中,迅速蔓延…

“看着朕”,他依然柔声的,轻轻的命令,“朕命令你,现在看着朕。”

她倔强的,不回头。

“或者,你想现在就让他死——苏白玉。”

忘生一听到这三个字,迅速的转过头来,双脸唰白的面对他,“不…”

“苏忘生”,她看到他薄薄的唇上下蠕动,冰魄的眸不带丝毫感情,“回答朕,你可是在骗朕?”

“他在哪儿!”她的手抓住剑身,手指有些冰,有些痛,“你把他怎样了,我要见他!我要见白玉!”

“哈哈!”西连夜忽然仰天笑了,声音穿透浓雾黑夜,整个牢房都在颤抖,“朕问你,是不是要和我永远在一起,你回答朕,你要见苏白玉,好!好!好!”

他连道三声好,望到她的手流出了鲜红的血迹,狠狠的掐住她的下巴,“你的心里只有苏白玉,只在乎苏白玉,为了见他,不惜欺骗朕,不惜冒着生命的危险来见他,是吗?”

苏忘生的手如钻心的痛,血,滴到两人之间,滴到他的白衣上。

她一字一句的,“我,要,见,他!”

西连夜双眸一暗,两眼沉敛,面色瞬间昏暗阴沉,他一言不发,掌风随之而前,一掌拍在了她的胸口上!

又是一声巨响,苏忘生握着手的剑禁不住他内力的相冲,丢开了剑,身子向后撞去,直撞出一丈开外,砰一声撞到了角落的墙壁上。

“唔…”一口咸腥直冲上口,她还未来得及体会疼痛与剧烈的骨头断裂声,一口鲜血直冲口内,生生的吐出一口鲜血来,喷在了身前的地上。

这种痛,是她从未体会过的,体内似被强大的气力冲击,五脏六腑似乎全被震成了碎片。

西连夜,是内功武术他人不能及的天才高手,他的一掌,足以让自己上西天。

脚步声,愈逼愈近…

西连夜手中执着剑,一步一步向前走,忘生受伤了,意识变得有些模糊。

“我要杀了他,现在!马上!”

她的耳边,只能听到这样一句话…

………

………

“我要杀了他,现在!马上!”

西连夜面无表情的说着冰冷的话语,手中握紧寒剑朝外走去。

意识模糊的苏忘生,被这样一句话震惊而唤醒,她用尽气力睁开眼,抑制胸前不断涌出的咸腥血液,一把抱住了他的腿,“不,不要!”

“苏忘生,你骄傲的性子呢?你恶毒的面目呢?还有你能言善辩的言语呢?”他居高临下望着她,“既然你这么在乎苏白玉,现在,跪下,求朕。”

忘生撑起全身的力气,暗暗握紧拳头,只是紧抓住他的白衣衫角,“为什么要执着于我,我与你,根本毫无任何干系,为什么平白无辜将我和你连在一起,为什么总是要无辜的白玉受伤害?”

“求你是吗?”她冷笑一声,“好,极好,今日我求你,他日我只会更恨你!你如此威胁我,践踏我,还要奢求我爱上你,不可能!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她几乎是吼着说出了这些话,她松开他的衣裳,峥然跪在冰冷的地上,双膝着地,仰头怒视着他。

“你让我跪下,我便跪,你让我求你,我便求,只是,你不要忘了,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苏白玉,为了白玉,与你西连夜,毫!无!干!戈!”

她抬头望着他,脖上刀痕处有血珠涔出,渐渐下流,她冷媚的笑了。

“现在,你满意了么?”

西连夜望了她半晌,深沉的眸如同幽潭,看不出丝毫波动的痕迹。

苏忘生以为这番话,会换来另一掌,会换来暴怒,谁道,一股热气,忽然呼在了脖间,吐呐在她的伤口处。

他丢下了剑,弯下了腰,头埋在她的脖中…

柔软的潮湿在脖颈上蔓延,她浑身一颤,他在吸允自己脖上的伤口,细腻的,温柔的,缓慢的,轻轻的…

他搂紧她的身躯,“有人向朕告密,丑妃私会梁画师…”

忘生垂眸,心中笃定,是苏娉婷。

后宫里没有互助,只有迫害。

“所以,朕醉了”,他抬起脸,“朕将会于此事诏告天下,想梁相国此番定是颜面无存了吧…”

她心中有不安开始隐隐蠕动,他是知道的,他是一早便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