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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粥,无味道。”

“福满楼的粥膳是远近闻名的,有着别人没有的特别味道,阿丑吃不出来么?”

于是,又一口。

一口又一口。

忘生将整碗粥试吃完了也没有试出什么味道,依然摇着头。

西连夜将帕子搁到她面前,“擦干净了嘴,该走了。”

她恍然大悟,到头来他还是什么都没吃,倒是自己整整吃了一大碗粥,底朝天一滴不剩。

西连夜领着她出门,忘生在身后跟着,两人进入市集,人潮最为繁涌的地方,人流中,西连夜忽然低下头笑着问:“方才用早膳时,阿丑是不是担心我的身子呢,朕有的是精力…”

苏忘生耳根子唰的一下红了,她朝前走了两步,离妖孽远远的,“只是你太瘦了,我咬起来咯牙。”

西连夜咧开唇瓣笑的开朗,清亮的声音回荡的人群中,引得许多人注意,更为这俊美无双的男子吸引了目光,有的姑娘家更是呆在那里看着这笑容久久不回神。

忘生望着这笑容,不知怎的,胸口暖的不像话,一股热流从胸中直往脑间和眼前冲。

她不知道,原来自己和西连夜是可以这样相处的。

她不知道西连夜笑起来这样好看,让她一辈子都想看着这个笑容,生怕消失,想永远留在心中。

想待在他的身边…

想看着他的睡颜…

甚至咬他时那清香的气息,时不时潆绕在鼻中,她就如同饮了酒酿一般,醉的不省人事了。

白玉…虽然我做了你不愿的选择…倘若…阿生是幸福的…

希望…你也是开心的…

她盯着地面上迷绚阳光不断行走交娑的人影,双眼泛起了迷雾。

继而,只感到肩头被人拍了拍,取笑声在耳边响起,“你现在是个男人打扮,不要色兮兮的盯着我的脸面瞧!”

“谁盯着你了,世上怎么有你这么自恋的人!”

“哦,是么?你今日盯着我发呆了许多次了。”

“自恋狂,se魔,恶魔,霸道狂,神经病!”

狂吼出声,捂着脸就朝前跑去,留下西连夜望着她的背影,啼笑皆非的表情一览无遗。

笑容渐渐隐去,他迈步走到了无光的阴影下。

这样的苏阿丑,我不想相信是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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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逛到红日即将落下山头时,苏忘生手中提着大包小包买来的东西,西连夜倒是一脸闲致的缓慢负手跟在她身后。

她抬脸埋怨,“人说逛街说男人就负责当苦力,你倒是轻松的很,谁若是交上你这样的男朋友,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西连夜挑眉,“男朋友,何意?”

随即脸一沉,“你有其他的男人?”

苏忘生累的手脚走路都有了困难,便摇头颓丧道:“没什么,找个地方歇歇脚,我的手脚不听使唤了。”

西连夜带她进了一家茶楼包厢,沏了茶递给她,又递上手绢为她擦汗。

“在外时怎么不见你这么待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一脸戒备,西连夜摇首,“你一身男子装扮,我与你亲近只会被误会为断袖,朕倒是无所谓,只是怕阿丑你又要生气,朕不想被咬。”

你倒是清楚!忘生饮了一杯茶,呼了一口气,“我不是那般小气的人,更不会随便咬人。”待今晚回榻了我一定要咬上你几大口,有仇报仇,有冤抱冤,绝对口不留情。

西连夜望见她笑有隐晦,望了望窗外的天空,“时辰不早了,该回宫了。”

忘生随他朝外看去,遥远的方向有朦胧的朝霞微光,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悄悄笼在整个衍京城上,如同披上了一层绯粉色的纱衣,欲渐消失,浓黑缱绻的夜即将袭来,有淡淡的清香气飘逸在鼻中,那是西连夜的身上的味道。

春风随着黄昏的吹进窗内,温暖而和煦。

他的发丝被风扬起,多了几分清新的美丽。

忘生抿嘴一笑,“你在这稍候我片刻,我马上就回来。”

西连夜转回脸,“你要到哪儿去?”

她站起身,已走到了门前,“不告诉你,你只管候着我,我马上就回来!”

他的眼中因深沉暗了几分,手指在桌案上无意识敲打起来,眼角轻飘向她,“你要我候着你?”

若是去见苏家人,要做背叛我之事,再说这些言语岂不是太过可笑了么?

“恩,你不许自己就跑回宫去,一定要等着我!”忘生在门前又嘱咐了一句,抬脚就要走了。

“苏忘生。”

西连夜在身后冷静的唤她名讳,她身子一怔,只对他突然如此唤他感到不解,转回身去,“我在。”

他抬起脸,眼睛笑成弯月,“记得回来,我哪儿也不去。”

忘生点了头,哦了一声便跑了出去。

怎样才能心不痛

更新时间:2014-8-20 0:46:38 本章字数:15592

衍里有绣香包装入发丝作定情物的习俗,她在市集时看到一个极为美丽的雪白色桃花点饰的荷包,当时想买来,又怕西连夜那厮嘲笑。

若是做了他的皇后,以后便没了出宫的机会,她便想今日买来,装上自己发丝编成的结,在立后之日送给他。

这么想着,她加快了步伐朝不远处的市集处跑去。

西连夜靠在窗前望着急促奔跑的背影,对身后人吩咐道:“跟着她,她若是要跟着来人走…”

“杀无赦,将她带回来,断了她的念想。”

“是,奴才领命。”

那人领命而去,只留下西连夜静静的立在窗前,轻声道:“苏忘生,我侯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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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忘生费了好大劲儿才找到卖荷包的摊贩,在他即将收摊的最后一刻买下了那雪白美丽的荷包,装到怀中便朝西连夜所在的茶楼走去。

夜幕降临,月色渐现,街上愈无行人,无端多了冷清寂寥。

她加快脚步,心中急切着朝茶楼走去,突然,一道黑影闪过他面前,捂住她的嘴将她拖到了角落里。

忘生瞬间反应,握住那人的手肘翻转,一个重力手刀打下去,那人吃痛,丢开了她,退到了不远处。

“你们是谁?”忘生冷眼询问。

“不要反抗”,那人低喝一声,“跟我们走!”

她朝后退,退到角落里,手悄悄抓到一根短棍,随言附和道:“我又不认识你们,好端端的为什么跟你们走?”

此时,墙头跃下另一蒙面黑衣人,眼神有些慌张,他拽住同伴叫道:“情况不对,有追兵,快跑——!”

那人朝后退几步,从怀中掏出一玉佩,扔到苏忘生面前,“我们是谁,你看了这个就明白!”

言毕,连忙以轻功逃去了。

苏忘生能察觉到附近的杀气,但又因不具有习武之人内功心法,测探不出真正的方向,待了一会儿,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玉佩。

登时,瞳孔紧缩,心口惊得一跳。

这是——这是苏白玉的玉佩!

那日,这玉佩明明随着白玉掉入了殃江远逝而去了,为什么现在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难道白玉他没死?

一股难言的心安和惊喜感席卷心头,她握紧玉佩,激动的落下泪来,“白玉,白玉你是否还在人世间,还活着吗?”

她朝着那两人消失的背影追寻而去,早已没了踪影,定了定,将玉佩收到了怀中,咬着唇,只好先回茶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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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进茶楼,楼上响起了打斗之声,是西连夜所在的方向传来。

苏忘生连忙跑到楼上包厢处,只见一身银色宽袍蒙着轻纱的男子执着长剑与西连夜针锋相对,持剑而立。

西连夜手中无武器,他眼中很是平淡,身旁却散着着摄人的杀气。

看架势两人显然已经过恶斗,她看到银衣男子的额头有着微微的汗珠,西连夜面色也与往日不同。

但屋中却保持着非常洁净,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

她冲进包厢中是立在门前,对着那银衣男子叫了一声,“是你!”

是那个多次假装小内监,与苏家有关系的银衣男子。

西连夜朝门外扫了一眼,轻声吩咐,“门前候着,别靠近。”

苏忘生立马站定一脸担心望着西连夜,此时,银衣男子起身,飘炔的身影执起长剑直刺而来,西连夜脸色不变,纵然跃起,腾于半空,衣袂发丝飘然舞起。

西连夜掠过桌前,一根木筷执于手心,朝剑挡去,铿锵一声响,令人惊悚的是,木筷完好无损,剑身断作了两截。

银衣男子脚尖点过窗,直朝忘生的方向飘来。

忘生一时慌神朝后退,还是被他抓住了,手指扼住她的喉,几根银针抵在她的肌肤上。

他的手指冰凉渗骨,只是被几根刺挨到皮肤,忘生竟然有发抖的感觉,只因为与这冰山一样的人靠的太近。

“她死?还是你死?”娇弱似水的声音响在忘生耳边,“我没想到,你的身手高出我这么多。”

西连夜立在桌后,离她们五步外距离,眯起眼望着忘生,“这样的话语还需问么…当然是…她死。”

苏忘生一愣,浑身僵硬,望着他薄皙的唇动,是要她死么?

银衣男子此时哼笑起来,笑声很是酥媚,他侧首对忘生,“小美人,你还跟着他做什么,不如跟我走吧,他要你死呢!”

西连夜动了动眼神,正在他说话走神之际,手指忽然一动,指尖探出粒状暗器,正中银衣人手臂。

银衣人臂膀受伤,银针掉落到地上,扶住了手臂垂了下去。

苏忘生即时朝西连夜跑去,正当此时,从窗跃进两个黑衣人,一人持刀一人持剑,持剑之人朝着西连夜的背脊便刺下去。

剑锋凌厉,西连夜来不及转身,苏忘生心下一急,推开西连夜朝前挡去。

胸口一痛,有温热的东西流到了手背上,她脸色全白,倒吸一口气。

西连夜脸色一变,接住苏忘生倒下的身躯,封住她的大穴止血,抱住她奔出窗去。

忘生抓住他的衣襟,唇色全无,“西连夜,你没事吧?”

西连夜皱着眉,“阿丑,朕完全不需要你去挡那一剑的。”

“没事”,她咧嘴一笑,黑黝黝的面容也能看出没有分毫血色,“回去了…让我咬…咬回来就可以了…”

他看着她受伤的容颜,垂下了眼睑,“回来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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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爷,那方派去的人全灭了,咱们…还要追吗?”

“不必”,银衣人摘下面纱,坐在了桌前,“我们行踪已被发现,强行定是带不走她…”

他沏了一杯茶,放下唇边,“西连夜心机极为沉稳,不好招惹啊,看来啊,只能智取了。”

“他唯一的缺点,便是那怀中的小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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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连夜抱着中剑的苏忘生就近进了一家医馆,大夫为忘生拔剑处理伤势,暂时止住了流血,半个时辰后,门外停了轿子,将二人接回了宫去。

回君上宫里,西连夜把忘生放到床榻上,又命太医做了诊治才放下心,换下了沾满她血迹的衣裳。

忘生一直昏迷不醒,额头一层层冒着汗珠,湿了枕褥一遍又一遍。

她的嘴唇在发抖,一夜睡不安稳,时不时喃喃呓语,体温居高不下。

直到半夜她才睁开了眼变的清醒了。

她抬眼看去,西连夜坐在床榻旁的摇椅上,手中持着书卷,搁在了浅青色的缣衣上,微微闭着眼睛。

苏忘生稍稍一动,胸口便有疼痛袭来,她疼的呻吟了一声,停止了动作。

轻轻一个声响,西连夜睁开了眼,搁下书卷,从摇椅上站了起来,走到床榻旁,看到她的额上又出了一层薄汗,便拿起绢帕给她擦拭,眼帘垂下来,“还疼么?”

苏忘生张开嘴,喉中干涩的说不出话来,“水…水…”

西连夜端来茶水,拿勺子舀出在唇边吹了吹,递到她的唇边去喂她。

苏忘生张大嘴喝了干净,一双大眼睛眨了眨,动了动,写满了还要两字。

于是西连夜将她扶到自己怀中,任由她躺在自己的胸膛上,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忘生,直至她摇头才放下了茶杯。

西连夜整理她凌乱垂落的发丝,“那些刺客…你认识?”

苏忘生想了想,选择了摇头,那银衣男子的身份她还不能确定,此刻不能妄言。

黝黑的眸深沉几分,他将她放在榻上,盖好了被褥,轻声道:“剑伤未伤及筋骨,只伤及了皮肉,这几日好好歇着,不要下榻。”

说完,踩着灯火下的暗影朝外走去,苏忘生一时情急拽住了他的衣裳,急切道:“你到哪里去?”

他转回身,“朕到书房里去歇着。”

“不行”,她紧拽着他的衣裳不放,“我很痛,你不在我睡不着。”

西连夜无耐又走了回来,“我待在这里只会吵了你养伤。”

苏忘生死拽着他的衣裳,衣角被她拽出了抓褶,“我的…我的…”

“我今日买的那些东西是不是还在茶楼里没拿回来”,她睁着委屈的双眼,“我血拼了一天的结果,结果两手空空而归,还中了一剑,现在连你也不在了,我痛的睡不着,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要滴出泪水来,西连夜就走了回来,握住她的手放回榻上,“东西朕会派人给你拿回来。”

忘生甜甜一笑,舒了一口气,“那便放心了。”

西连夜坐在榻旁,盯着她左面的胎记询问:“你要朕候着你时,去做什么了?”

她在被窝中悄悄摸了摸揣在衣兜里的荷包还在原处,便笑回着,“无关紧要的事罢了。”

西连夜也不再追问,只沉沉的嗯了一声。

据跟踪她回来的侍卫报告,她确实是去见了几个黑衣人,而此时她却对自己缄默封口。

她抓住他的手,捋开他的衣袖,瞅见白皙无暇玉莹一样的肌肤。

“给我咬一口吧。”她笑。

西连夜低眸看她,“你最近嗜好咬人了?”

“只咬你的,西连夜”,她抿着唇,“报我一剑之仇。”

“是你自愿挡的,我倒是不需要的”,他抽回手腕,“若不是碍于你,刺杀我那两人是必死无疑的。”

言下之意倒是她碍事了。她叹一口气,“你倒是不知道知恩图报这几字是什么意思啊!”

“你予我的恩?”西连夜笑,“要我报恩么?也可以,只可惜你现在身子不便。”

苏忘生不解,“什么意思?”

“算来阿丑你好像只对朕的身子有兴趣”,他垂下长长的睫毛,长袖掠过她的面颊,手指抚着她的面颊,“朕喜欢投其所好。”

她气的转过脸去,闭上眼道:“话不投机半句多。”

他除去靴子,上了榻,隔着被褥搂住了她的背脊,“是你要我留下来的。”

忘生不说话了,闭上了眼睛。

沉默了好大一会儿,身后突然传来西连夜的声音。

“罢了…只要回来了便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