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的主动“投怀送抱”,裴启旬很是惊喜。惊喜的结果就是,他身下的某个部位也不自觉地抬起了头,正抵在城澄的小腹上。

  她可能是被硌得不大舒服,又睁开一半眼睛,埋怨地看着他。那迷糊的小样子,勾得他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将她抱得更紧。原本勾在她腰间的手也缓缓下移,滑过她美好的曲线,而后往自己怀里一送…

  城澄这回是彻底的醒了,那么一个又硬又大的东西抵在她身上,她想装作不知道都难。但她羞涩地不敢看他,只有低声轻唤:“王爷…”

  “嗯,本王知道…”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敷衍着,挤进她双腿之间。

  她见他只是蹭蹭,并没有进一步侵入的打算,想他这些日子也忍得辛苦,便闭上双眼,攀住她的肩。

  或许她的心还不愿意承认,但她的身体对他确实并不反感,甚至还有一点暗暗的渴望。城澄不敢承认,但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城澄也逐渐感到难耐,猫儿似的在他怀中乱动。他被她逼得快要疯掉,试图按住她的身子,却终究只是徒劳。终于,裴启旬再也忍受不住,狠狠地吻上了她的脸。

  就在他临近爆发的时候,庄征好死不死地出现在门外:“王爷,可要让人进来?”

  “滚!”他大喝一声,声音中犹然带着几分沙哑。城澄没忍住,低低地笑了出来。托庄征的福,他的偃旗息鼓来得比以前要快。

  裴启旬大感丢脸,用被子将两人的身子一裹,就喊“来人”,把庄征拖出去打了二十大板。

第42章 采花

  第四十二章采花

  他试图跟她解释,他是生病了,所以才…她却不听,见他好得差不多了,就笑嘻嘻地回了房。后天就是花朝节了,她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准备周全呢。

  让城澄意外的是,花朝节要用的假花、纸花,还有种子等要用的东西,南慧全都替她准备好了。城澄留恋地看着南慧,真不舍得叫她走。

  “你的事情,我已经同王爷提过了,能不能成,还是得看王爷的意思。”她摊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等忙过了花朝节,还要麻烦你把底下庄子铺子的账本,还有府里库房的钥匙拿给我。王爷的意思是你一个人忙不过来,经我这儿分散下去,也好让你轻快些。”

  她话说的好听,实际上南慧明白,荣王向来是个果断之人,既然已经生了要她离府的心思,定然不会像以前一样信任于她。如果自己今后还想在王府立足,就必须抱紧王妃的大腿,忠心侍候城澄。毕竟与荣王相比,城澄的心思要简单许多,耳根子也软,不会像王爷那么绝情。

  南慧应了一声,便回去整理账目去了。

  解忧等她走远了,才悄声问道:“小姐,您这是打算在荣王府扎根儿了?”

  “红袖招都要卖了,你说呢。”城澄把玩着手上的假花,强颜笑道:“以前我从不信命,大概这便是命运给予我的惩罚。祉儿还在宫里,我绝不能抛下她。为今之计,只有与荣王齐心。”

  从回京之后起,她所走的每一步路都是那样的狭窄又艰难,皇帝也好荣王也罢,他们都口口声声地说让她自己选择,可又有谁真正在乎她的心意呢。

  解忧心疼地看着她:“真是难为您了。”

  城澄摇摇头:“想到马上就能见到祉儿,我这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她离开我的时候还那么小,不知道还认不认识娘亲了…”

  解忧真不忍心打击她,但还是不得不说:“小姐,您先别高兴得太早,万一妍嫔不让您见小小姐怎么办?”

  昭祉打一进宫起,就被人送到了承乾宫,由尚无子女的妍嫔虞氏抚养。后宫佳丽三千,城澄只识得两人。一个是同她有旧怨的良妃傅云归,另一个就是这位风头正盛的宠妃妍嫔了。说识得也说不上,只是大婚的第二天在慈宁宫打了个照面,此后便全无交集了。

  “她会么?”城澄轻咬下唇,眉宇间充满着忧愁。

  “奴婢怕您失望,所以最好还是做好最坏的打算。”

  城澄点点头,怀着满腹的心事睡下了。昨夜她头一次留宿书房,还与荣王同床共枕,几乎一晚上都没有睡实。这会儿既然已经无事,便又上榻歇了一觉。

  下午起来,许是睡得多了,她仍觉得头脑昏沉。呆呆地坐着歇了一会儿,才起身往小厨房去。

  花朝节前后例来有做花糕的习惯,不光是为了自己享用,还要犒赏下属。宫里的主子赐花糕给群臣,王府里的主子也要做一些赏给属臣和下人。往年荣王府没有女主人,这一茬就自动略过了。如今她既然打算留在王府,就不能再只做一个闲人,份内的事情她得做好,不给荣王丢脸才行。

  花糕的制作其实非常简单,只要采集百花,洗净之后和米一起捣碎,蒸制成糕即可。南慧她们早上已经采了许多,她只要做做样子,象征性地再去采几朵就行了。几个小丫头提着花篮伴着她出门,正遇上要进门的荣王。

  “要去采花么?”裴启旬含笑问道。

  她应了一声,和他并肩往外走去:“王爷的病?”

  荣王还没答话,就听一旁的李顺达笑道:“有王妃您陪着,殿下的病一早就好了。”

  城澄红着脸,嗔怪地瞪他一眼。庄征被打了板子,在屋里养着呢,荣王身边不能没人伺候,就让这个从小跟着裴启旬的太监顶上了。

  “多嘴。”荣王轻斥了一句,却是心情很好的样子,不带丝毫怒意。显然,这太监的话虽糙,却是撞到了他的心坎里。

  按说打小跟着自己的下人都该是自己的心腹,可-荣王不同,他很少让李顺达这些太监们跟着,就是进内院,也是常常带着庄征。等进了园子,下人们都避开一段距离之后,他才低声同她解释:“本王不喜欢这些宦官。”

  她摘花的手一顿,随口问道:“为什么呢?”

  “他们太懂得揣测主子的心思。时候久了,很容易被他们哄骗,没了自己的主意。”

  “是么?”她巧笑嫣然,“我还以为王爷心志坚定,不会为旁人左右。”

  “怎么不会。”春-色满园,花香馥郁,然而不及她身上的幽香万一。他情不自禁地揽住她的腰肢,将她勾到自己怀里来,“光是你,不知动摇了本王多少次。”

  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她有些赧然。扭过头去瞧,众人却心有灵犀地低下了头,好像全然没注意到他们两个,只当他们是空气一般的存在。

  “怎么脸皮还是这么薄。”他用指头在她脸上轻轻一刮,便不再闹她。

  两个人摘了一小篮子便罢了。回到梧竹幽居,先不忙着做花糕。他让人拿来花盆和泥土,亲手为她种了一盆花。城澄在一旁打下手,似乎有些出神。

  “想什么呢?”他问。

  “我在想,要是能在郊外生活,有自己的两亩地就好了。”她的眼中含着向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就是我最想要的生活。”

  他瞠目:“这样容易满足?”

  “嗯!”她的目光明亮起来,“当然了,还要和祉儿一起。我要看着她长大,看着她出嫁…”

  “那本王呢?”

  见他那样期待地望着自己,城澄不忍心让他失望,只好期期艾艾地问他:“王爷…王爷会种地么?”

  他没反应过来:“啊?”

  难得见他这副模样,城澄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让荣王面朝黄土背朝天,拿着锄头种地?那情景想想都好笑。

  他拿她没办法,只是宠溺地笑:“原来你想要的生活就这么简单么?那很好,其实你已经拥有了。”

  这回换她呆愣:“啊?”

  “等南慧把地契拿给你,你好好地看一看,咱们手底下有多少亩地。”

  她不以为意:“可那都是王爷您的…”

  他轻轻挑眉:“夫妻之间还分你我?”

  老实说,对于“妻子”的这一身份,她还在努力适应当中。不过时间真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她已经没有初时那般抗拒了,还能和他开一点小小的玩笑:“呀,发财啦!”

  荣王一笑,禁不住在她头上摸了摸,满脸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城澄突然感到有些恐慌,从她为数不多的成语积累中找出一个词来说,那就是受宠若惊:“殿下,您到底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你觉得呢?”他不答,只是悠悠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她挠挠头,“我除了长得好看,好像没有什么别的优点了。”

  她说得一本正经,让他禁不住发笑:“你知道自己长得好看?”

  “当然知道啊,我又不瞎。”她嘿嘿一笑,“难道王爷不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么?”

  这个问题可把他给难住了,她是个小女子,大言不惭也就罢了,他一个大男人,好意思说知道自己生得好么?

  他只能再次把问题原样抛给她:“你觉得呢?”

  她摸摸下巴,仔细地端详着他的脸,故意做出一副浪荡公子哥儿的模样:“嗯…还不错。您要是在京城里头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了。”

  “少贫嘴。”他笑骂了一句,心里却显然很受用。“你忙着,本王先回去处理公务了。”

  “诶?”她奇怪地问:“皇上不是放了您半个月的假?王爷再歇歇吧!”

  “本王不累。”他突然飞快地在她白嫩嫩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等忙完这一阵,本王带你去郊外踏青。”说完也不顾城澄的反应,转身便走了。

  他不敢叫她看见,自己脸上隐隐的紧张。

  光天化日之下被人亲了一口,城澄有些不好意思,捂着脸往小厨房去了。

  她做糕点很有天赋,头一回就做得有模有样。她叫忍冬和解忧趁热分给后院的下人们一些,又叫南慧和谷雨装了几大盒,便往前院去了。

  许是过节的缘故,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兵勇们接了王妃赏赐的糕点,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谷雨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偷笑道:“南慧姐姐你瞧,守二门的那位大哥偷看了你好几眼呢!”

  “胡说什么!”南慧板起脸斥责道。

  谷雨吐吐舌头:“本来的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王爷这几天不是说要给姐姐许人家么,与其被动地嫁人,还不如自己挑一个好人家。别瞧那位军爷在咱们府里只是守卫,人家可是有官职在身的王府护卫,不比谁出身差呢!”

  “谷雨。”这一回不等南慧开口,城澄便道:“少说几句吧。你在这里等着,南慧随我进书房。”

  她不想叫南慧以为,这些话是她授意谷雨说的。依她看来,裴启旬说要送南慧走恐怕只是气话,将来她要和南慧相处的日子还很多,犯不着让人家心里不痛快。

  谷雨吃了个瘪,没想到王妃竟然还是那么信任南慧,而不是赞同她的说法。她闷闷地应了一声,看着他们走远了。

  她本以为自己一个人要在这里枯站好半天,谁知王妃她们前脚刚走,就有一个熟人经过她身边,招呼道:“这不是谷雨姑娘么?”

第43章 试探

  第四十三章试探

  “庄大人!”谷雨惊喜道:“您怎么出来了,您的伤好了么?”

  见她上来就提起这个,庄征面子上颇有些挂不住:“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谷雨笑了笑,做出一个“你懂得”表情。

  庄征讪讪道:“该不会后院的人都知道了吧?”

  谷雨硬着头皮,诚实地点了点头。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庄征摸摸鼻子,“我这伤可都是为了王妃受的。”

  作为城澄的奴婢,谷雨当然为她说话:“王妃都知道,心里头惦记着您呢。”

  “可别这么说。”庄征一脸骇然,“你这话要是让殿下听见了,非得再打我八十大板,非叫我咽气了不可。”

  谷雨笑了笑,没想到庄征和荣王殿下一样,平日里看起来不苟言笑的,私下里还挺好相处的嘛。想到上一回荣王向她发难,也是庄征替她解围,谷雨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阵小小的波浪。

  且说书房那边,裴启旬尝了一块城澄做的花糕之后,让人留下了一碟,其余的便叫李顺达发了下去。

  “有劳王妃了。”他拉住她的手,笑吟吟地说。

  她笑笑:“分内之事,王爷不必客气。”

  他在她手心一捏,夸赞道:“很好吃。”

  城澄不好意思地低头笑道:“王爷喜欢就好。东西也送到了,城澄就不打扰您处理公务了。”

  他点点头:“去吧。”

  自始至终,南慧始终像个影子般跟在城澄身后,一句话都没有多说,甚至不曾抬头。裴启旬也像没看见她似的,直到主仆二人行至门口,突然听见他说:“等等。”

  二人同时顿住脚步。

  “南慧留下。”

  南慧意外地抬起头,首先看向城澄。见她点了头,方才依言留下。

  她垂手站在门边,低声道:“不知殿下有什么吩咐?”

  裴启旬不答,只是沉默。半晌,他从紫檀木椅上缓缓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到她面前来。南慧眼观鼻鼻观心,看着那双宝相花纹锦鞋在眼前不断放大。

  他从没有离她这样近过,几乎是贴在她的身上。南慧局促不安地后退一步,脊背结结实实地撞在门板上。

  “你进府多久了?”他突然发问。

  南慧的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但她不敢去擦:“回殿下,待过今年四月,就满十年了。”

  “十年,是啊,十年。”他怅然一叹,“母妃病重之时将你送至本王身边,可不是快十年了么。南慧,你今年多大?”

  南慧小心翼翼地回答:“奴婢年初过了生日,已经二十五了。”

  “二十五,确实不小了。你要还是宫女,也到了放出去嫁人的时候。”他突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既然你不想出府嫁人,那跟着本王可好?也算是有个归宿,没有辜负母妃的一片苦心。”

  南慧愣了愣,怎么都没想到荣王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句话她等了十年,盼了十年,终于让她给等到了!

  可是,此时的南慧没有丝毫欣喜,因为她只匆匆瞥了荣王一眼,就看出他的眼底没有丝毫爱意,或者欲色。

  他只是在试探她,仅此而已。

  如果她答应了,那才是真的完了。

  南慧慌忙跪下来,不迭地磕头:“主子千金之躯,奴婢不敢有半点奢求。奴婢只盼着好好服侍王妃,旁的什么都不想,求主子成全!”

  静默,长久的静默。

  裴启旬抬起头,看向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夕阳静好,让他想起将城澄绑来的那一天,也是这样的时候。

  “下去吧。”他终于开口。

  南慧松了口气,知道自己通过了考验,可以留下了。

  做裴启旬的女人,她何尝不想!只是她知道,自己这辈子是没有可能了。但她不想就这么离开,既然照顾好王妃是他的愿望,她愿意替他达成。

  南慧是个聪明人,一回到梧竹幽居,她便发现气氛不对。谷雨看她的眼神欲言又止,显然是误会了什么。南慧一想就明白过来,明明去的时候是三个人,回来之后却只剩下两个人,王爷单独把她留下,显然是叫谷雨误会了,以为她是那种攀龙附凤之人。王妃呢?王妃怎么想?

  她忙进去向城澄回话,发现王妃已经净了手,开始用晚膳了。城澄打小自己吃饭习惯了,不喜欢有下人布菜,所以用不着下人伺候。南慧就上前给她倒了杯茶:“王妃,奴婢回来了。”

  “哦,辛苦了,回去歇着吧。”她淡淡地说。

  “王妃…”

  “嗯?”城澄停下筷子,抬头看她:“还有别的事么?”

  王妃的表情看起来与平日无异,但南慧怕她心里存了芥蒂,便主动解释:“殿下留下奴婢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奴婢愿不愿意出府嫁人。奴婢还是说不愿意,殿下就叫奴婢好好伺候王妃,然后就让奴婢回来了。奴婢知道,这都多亏了您替奴婢求情。”

  城澄看她一眼,微笑道:“我也没做什么,不用放在心上。下去吧。”

  南慧不敢再打扰她用膳,依言退下了。

  待她走后,城澄放下筷子,突然间没了胃口。

  她以为自己会毫不介意,甚至很高兴裴启旬终于要碰别的女人了。以前他总守着她一个,她还觉得心里头有压力,有负担,本以为他的目光看向别人时,她会很高兴的…

  可是事实是,当裴启旬说让南慧单独留下的时候,她的心里咯噔一声,当时便险些失态。

  她慌张地逃跑,等到谷雨见了她,问南慧哪里去了的时候,她甚至尝到了自己口中苦涩的味道。

  她不明白,明明是当初唯恐避之而不及的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叫她放在心上了呢?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日久生情吧,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他对她又那样体贴周到,她就是石头做的心,也要被他融化了。

  城澄觉得自己真傻,明明知道荣王并非等闲之辈,当初娶她也只是为了利用,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动了心呢!

  她的心里又烦又乱,却又本能地用平静的外表来掩饰自己的内心。这样的话,如果裴启旬真的要了南慧,她还能保持住最后一点点尊严,告诉自己也告诉别人,她并不在乎他。

  当她得知裴启旬只是问了南慧几句话,就叫她回来之后,城澄不得不承认,她悬了半天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还有一种不可告人的窃喜。这不是属于王妃应有的情绪,荣王子嗣单薄,身为正妻,她理应替他纳妾,帮他开枝散叶。可是城澄发现,她不想那样做,一点都不想。

  她不知道自己的这种心理,究竟是出于情感,还是只是占有欲在作祟。在确定自己的心意之前,她只有把这份秘密深深地埋藏在自己的心里。因为那里有一座小小的城,于她而言,是最为安全隐秘的地方。

  花朝节当日,城澄天不亮就被人叫了起来,洗漱更衣,按品级上妆。亲王妃的礼服繁复而厚重,压在她单薄的身子上,不见多少庄严,反倒衬得她愈发娇弱。城澄看着镜中妩媚的女子,不由一笑:“瞧我长得这样子,就不像个正妃。”

  “谁说的?”裴启旬自外进来,正好接上她的话。

  “王爷。”她站起身,向他浅浅一礼。

  裴启旬伸手扶她起来,手就没有再松开。他近距离端详着她的脸,抹了珍珠粉的脸庞白皙如玉,螺子黛勾勒出如远山般的长眉,大红色的胭脂衬得她面若桃花。若不是怕自己唇上沾上口脂,他现在就想亲一亲她。

  “本王保证,今日的宴席之上,没有一个女人会比你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