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他根本就无心皇位,无心自然就无所谓,无所谓他们这帮群臣。

只是会有人不想要那至高无上的地位?他身为太子,这个身份压在他的身上,他无所谓,别人可不会无所谓,他若是不争,照样会被其他人盯上那个,如此,他真的能够无所谓?

不懂!不明!

这一刻,不管众人想到的哪一点,却有一点是相同的——他们都看不东巴谷太子。

权贵中,燕勤站起身,端着酒杯向罗挚天走来,举杯向前就向他敬酒,笑道:“恭喜啊恭喜!看得出来,太子对小黎儿很是疼爱啊!以后他们定能相处极好。”

能不好吗?从这一场婚宴发生的一切来看,他们不但极为默契,所作所为都是如此的无法无天,毫无噬待。

罗挚天却好像完全没有听出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举起酒杯与他碰在一起,哈哈大笑:“同喜,这样我也能够放心了,哈哈哈。”他的高兴是真,太子能够这样护着小黎儿,总算是让他放心不少了。

两者碰杯,燕勤看着罗挚天喜悦的神色,垂眉喝酒,眼底闪过阴冷思绪。

……

婚宴中新人不在,自然没有持续多久,就各自的散去了。

漆黑夜晚,繁星点点碎流成河,一轮圆月当空,弥漫柔美光泽,圆得毫无瑕疵。

太子府一个个随着宫女的相送离去,乘轿马车离去,人越来越少。其中暗处缓缓走出一人,他一袭郁翠绿衣,锦绣青竹,黑发披肩,一举一动怡然清贵,背影如松似竹,挺而不僵。

一双凤目此时闪动着思绪,浅浅眯着,眼下泪痣似活了一般,点亮这张容颜。

不远处停着一架轿子,轿子在一群权贵中并不算起眼,唯一让人举得扎眼的则是那守卫在轿子四周的配剑侍卫。

侍卫配剑?难不成这是皇上的轿子?不对,皇子不会用这样的轿子,那会是谁如此的大胆?注意到这一点人就不由的放慢了动作,想要瞧瞧这轿子的主人到底是谁。

东方墨脚步微微一顿,停了下来。只因他的前方刚好也走来一人,两者之间似都在思绪着问题,所以竟是要碰上了才都停下脚步,不多不少,两者相距两步的距离。

东方墨目光一动,看到眼前的男子。

男子身着宝蓝长袍,腰配玉带,侧挂腾龙玉佩。面容清俊尔雅,眸色相较普通人要浅许多,在夜色烛光下更显得幽浅,犹如一汪清泉,漾着琥珀般的瑰美,勾人心神。这双眼若是在明亮的阳光下,又该是如何的绚丽璀璨,惹人喜爱。

如此标志性的双眸,东宋国只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男子正是东宋晋王君荣笙。

君荣笙抬眸,见着了东方墨容貌气质也不禁惊叹。摇头歉意微笑,见此人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不喜多言的人物,他便提前说道:“抱歉,挡了你的路径,只怪我想事情太过入神,公子先走吧。”他说完,便侧身站在一边,任东方墨先离去。

眼前这一幕终是被余留下来的人看到,谁都知道晋王的好脾气,只是不知道这让他让道的人是谁。

然,每个看到东方墨之人神色都不由的流露惊异。东方墨没有刻意的表现,但是每看到他第一眼的人都不由感受到他的尊贵。这种尊贵,不是时刻被人注意着的,也不是因为地位,只是单单他这个人,骨子里面渗透出来。

这种人,要不便是有着超凡的本事,要不就是背景雄厚,从小就身居高位,养成如此的贵气。

东方墨点头,不言其他的走过他的身旁,弯身就进了那配剑侍卫的轿子里。

“起轿。”

四人抬起轿子,缓缓前行。

轿子内,东方墨手指轻轻抚摸摩擦在腰间玉箫上,感受其上的雕纹凹凸。

罗挚天,今年五十九,不是东宋本国人。

姓罗。

东方墨手中的动作越发缓慢,眼中思绪也更深了一些。

……

太子府寝宫。

君荣珏将穆清黎领导此处,便见春夏秋冬与洛瑜无人皆站在门口。见到两人竟然一起来到的身影都有些惊讶,为两人将新婚房门打开,待两人进入就随手关上,互相对视一眼,心中都是各种说不出的感受。

这是要洞房,小姐要与太子洞房。以小姐的性子与太子殿下那般的天人姿色,薄凉感觉,这洞房到底会是如何?

新房内布置别致透着暧昧。弥漫在空气中都是甜而靡的香炉飘香,红色雕龙蜡烛,照得房内不亮不暗。中间谭木卓上摆放糕点,两只金玉龙凤杯,不远处则是大红锦绣床被。

穆清黎目光四转,这房间随处随地都透着暧昧的气息,连着香炉飘香也有点煽情的效用。随着君荣珏走到谭木卓旁坐下,对着他就轻笑道:“珏,这房间不是你弄得吧?”以他的性子,绝对不会弄出这样的房间来。

君荣珏随她身旁坐下,淡笑点头。随之看着面前的她。这房间布置的确精妙,烛光色调。此时她头上还盖着红色薄纱,其中娇美如画的面庞若隐若现,尤其一双眸子闪耀若星辰,便是什么都挡不住的,何况只是薄薄浅纱。

微微一笑,修长的手指触在她面前的薄纱上,问道:“不觉得麻烦吗?”

盖着这层薄纱已经一天,以她的性子想是会觉得麻烦才对,怎会不取下来?

穆清黎眼梢一挑,他还真了解她想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穆清黎伸手将他触及在她头上的薄纱的冷玉手掌握住,微微蹙眉,表情无限的委屈:“神仙哥哥,你难道不知道,婚礼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吗?”感受他手掌的一颤,穆清黎轻轻又道:“我……也想要一个完整的婚嫁的,这盖头,该有神仙哥哥挑下去才行啊。”

神仙哥哥。这个称呼,君荣珏已经知道除非到了一些特别的时候,她才会再次叫出这个称呼,每次叫出来时都是让他鼓动心神。

君荣珏眼中一闪而过慌乱,看着她面上的委屈,他心中微微一揪。被她这话惊醒,哪怕是一场被人算计的婚嫁,但是也是她第一次的婚嫁,她性子如何的洒脱,也希望有这是一场完整的婚嫁。

穆清黎看着他神情的变化,见他慌乱时就不由的笑了。然而下一刻就瞧见他眼中怜惜心疼,毫无瑕疵的宠溺怜惜,柔得可以渗入人的骨髓,腻得人几乎想永远的沉醉下去。

穆清黎心脏一顿,心知他将她的话当真了。

“……”君荣珏无声的站起来,挑盖头龙凤勾放置在床旁边的托盘上。他执起再缓缓来回来。站在她的面前,见她轻轻扬起的面庞,不由就勾起嘴角,柔和的笑了。眸子里弥漫朦胧柔色笑意,执着龙凤勾缓缓勾住她盖头的一角,态度认真几乎虔诚。

穆清黎心头又是一跳,竟然有些紧张起来,吞咽了一口水,心道:妖孽,这才是真的妖孽。

然而,她面上却泛起同样柔和璀璨的笑意,有这样一场完整的婚嫁仪式真的不错,他既然认真,她又怎么可以辜负?

随着他的手掌缓缓地抬起,她的盖头也慢慢拂去,露出她一张如同妖精的妆容。她的笑眼弯弯,嘴角翘翘,既可爱又妖娆,撞击到了他的心神,眼中不由闪过欣赏喜爱。

“小妖精。”

他的声音因为故意的压低而有些低哑,泛着笑意与赞赏。穆清黎整个身体都被这一声给叫得好像一股电流流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时候,叫这一声‘小妖精’真的很轻佻暧昧,但是他神色是在清明。

“呵呵。”瞧见她这可爱的模样,君荣珏失笑。将龙凤勾与盖头放在桌上一角,端起酒壶,“哗啦啦”酒水倒入两个龙凤金玉杯内。一手端着已被,另一杯递到穆清黎的面前:“交杯,交心,与女缠一生。”

——交杯,交心,缠一生——

做到这一步,说出这话,他眼神专注,其中一转而过黯然。穆清黎执起他递来的龙凤金玉杯,对他微笑,和他执杯的手交缠一起,眯眼笑道:“交杯,交心,与君缠一生。”缓缓和他一起喝了这杯交杯酒。

若是真的可以,交了心,有了情,顺其自然,与他缠一生也不错。

酒杯离唇,穆清黎眼睛一抬,刚好就见到他看来,双目相对。两人都似呆了一瞬。穆清黎眼波流转,放下了酒杯,下一刻就拉住了他的手掌,仰头一笑。

“嗯?”君荣珏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主意。

穆清黎缓缓说道:“神仙哥哥,现在……是不是该除凤冠,解衣襟,上床去,颠龙倒凤,翻云覆雨……唔!”嘴巴上出现一只大掌,她眼中顿时弥侵上一股笑意,只见君荣珏神色无奈,眼底宠溺。

一会,君荣珏才松开手掌。迎接而来的就是穆清黎呵呵大笑,显然她刚刚是故意那样说。

见她笑得花枝招展,君荣珏也不禁笑起来。突然,他手指轻轻一颤,目光飘过紧闭的窗户处。

“神仙哥哥,帮我取下凤冠吧。”穆清黎紧了下他的手掌,拉着他的手指触到自己头上的凤冠,眨了眨眼也看了眼那窗户。

君荣珏下颚轻点,轻柔将她凤冠是取下,随之将她一头秀发放下。

褪去凤冠,穆清黎站起身,伸手就开始脱衣解带,将身上繁琐的嫁衣一件件脱去,直到还剩下一件里衣才停下。这时抬头看君荣珏一眼,他神色如常。

“神仙哥哥,我们来玩点舒服的事情。”

“舒服的事?”

穆清黎拉着他的手就往床上而去,两人一起坐着床上。穆清黎上下打量他身体,轻笑道:“先把衣服脱了。”

床内烛光更暗了一些,他的瞳孔犹如子夜。闻了这话,摇头轻轻一笑,也不问其他,开始脱外衣。他的手指如玉雕,解着衣扣腰带,动作行云流水,飘鸿落羽,不带半分的熟读猥琐。哪怕心里面真的没有一点的杂念,穆清黎看到这一幕,心神也不禁跳了跳。

他脱得同样只剩下里衣,白色的里衣印的他玉面,就似白玉雕的人。停下手,微笑看着穆清黎。

穆清黎眯眼笑道:“那现在开始。”

不久,寝宫里突然就出事传出一阵似痛似欢的女子叫喊声响起:

“恩,舒服,就这样……”

“唔,用力,再用力一点,啊!太大力了!”

房外,守在门口的春夏秋冬四人与洛瑜面色全部都一瞬变化。他们本来心神同样关注房间内,此时听到这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心中已经明白里面在发生着什么。想着穆清黎竟然这样肆无忌惮的叫喊,说的话还如此露骨,在一联想到她平时无法无天的作为,突然觉得这一切理所当然又意料之外。

春夏秋冬四女都紧绷着脸,但是她们不断转动的眼瞳已出卖她们此时心神的不平常,就算梅冬也是如此,只是眼中还是闪过一丝的疑惑。洛瑜这是垂着头,面色让人看不清,在袖子里面的手,不时轻轻的颤抖。

“呼呼……厉害,真厉害,啊啊,下面一点。”此时,厢房里面的穆清黎就躺在床上,眯着眼睛,满脸惬意的喘息叫喊。

在她旁边坐着君荣珏,此时正双手按在她的背脊上,无奈的轻笑。

“恩?”还没走?穆清黎看着窗户外,眼中闪过思绪。手一撑,然后翻身就抓住了君荣珏的手,面对面看着他,面上满是惬意的笑,口里却娇喘着声音道:“神仙……哥哥,你不是舒服吗?”

君荣珏手指轻轻一颤。她的声音装得的确很像。

“我也让神仙哥哥舒服吧。”要是欢好的话,不可能只有女人的声音,外面的人真是谨慎。穆清黎说着,手指一动,殿在君荣珏小腹处一处穴位。

“恩?!”君荣珏脱口哼出,眼睛微微一睁,透出一分惊诧。

穆清黎眼里闪过笑意,趁着他这一点惊愣,伸手将他推到在床上:“呵呵,舒服吗?”手指有点上他身上几道穴位。这些穴位指挥让人觉得酥麻快感,却不会那么容易引起欲望,在他有点欲望的时候,她自然点上另外控制的穴位,免得玩过头了。

“唔,黎儿,可以了。”君荣珏无奈,只有任由在身上胡闹。

窗外的人已经走了。

“果然不愧是珏,叫一声人家就走了。”穆清黎忍不住笑起来,突然发现他的面庞离得这么近,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着。然而下一刻她竟然看到眼下的耳朵竟然染上了一抹嫣红,晶莹剔透。

耳朵红了!?

穆清黎惊异的睁大眼睛,其中闪过惊奇,一道坏心眼闪过心口,团日呢就对着他耳朵低低说道:“珏,你怕痒吗?”

“恩?”

“恩?”的一样刚刚落下,穆清黎已经双手在他的小腹上胡乱的挠起来。

“唔哈哈,咳,黎儿,呵,呵呵呵,停,停下。”

“怕痒?真的怕痒?”穆清黎听见耳边清越明朗的笑声,犹如冬日晨曦暖阳,暖得人忘却了一切。心情大好的坐起身体,同是满脸的单纯无暇笑容看着身下的他会是何等的模样。

这一眼,双目相对,两人皆是一瞬呆滞。

什么是绝色,什么才是艳色,什么倾国倾城,在他面前皆成笑话。他白衣凌乱,黑发四散在床上,俊容竟泛着红,浅眯的眸子朦胧还未散去的笑意,嘴角上扬,勾魂摄魄。

君荣珏回神,子夜一般的瞳孔里飘过一道懊恼,过得让人看不清。伸手轻轻理了下她一头散乱离乱人心的黑发,一如平常的温柔轻道:“在这里好好休息。”

“恩,好。”穆清黎点头,也恢复了常态。翻身就坐到一边,拉上了被子。几秒后才想起什么,侧头问他:“那你呢?”

君荣珏手指指向婚房内的软榻,那软榻约莫一米七、八,垫着柔软的垫子与被毯,虽不够他完全躺着,却也足够睡觉了。穆清黎一看就明白,只怕这个婚房里,唯有那个才是他安排的。

“恩。”穆清黎点头,对他微微一笑:“晚安。”伸手将被子盖上了身体。

君荣珏起身起了床,站在床边静静看了她一会,转身就去到了烛台吹灭了烛光。整个婚房内顿时陷入一片的黑暗,也在这时,君荣珏伸手轻轻抚住心田,嘴角在黑暗中轻轻抿了起来,若是此时是明亮的话,便会发现他的面颊竟然再次的浮现一抹红。

手下是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君荣珏脚步没有一点声息的走到软榻上,躺在其上。脑海自然浮现刚刚她的模样,让他心神俱乱的模样。

发丝散乱,松松散散垂三在肩头,精致眉眼,入媚三分。纯净无暇的笑颜,娇唇露齿,小舌隐现,眉心朱砂震了心,疑是仙子落尘来,极清中透出了魅。

差一点,差一点他竟忍不住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如此的近。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竟然会想到‘差点忍不住’,以往何曾有过,然而现在有了,想见了她的笑颜,她的专注。见了,便是‘不受控制’的喜悦。

他呼吸极浅,几乎让人感受不到。缓缓调节了心跳,看着床上的凸起,眯眼浅笑。

床上。

穆清黎眨眨眼,暗暗呼出一口气。她刚刚竟然被蛊惑了?想想那幅画面,能有几个不被蛊惑?

虽然让他睡觉软榻不好,但是也只有今天而已。刚刚那个情况也的确难以提出什么同床共枕的话来,毕竟他早有准备,她这一叫只怕让人尴尬了。

也只有今天而已,等明天她就自然就可以住在太子妃的住处,再不济,叫人做两张穿也可以。

清晨天边蒙蒙亮,一层晨光。

四名粉状宫女端着梳洗用具缓缓走开,只见太子新婚厢房前正站着两名女子,这两人女子同样是粉色衣裳的侍女打扮,姿色却是不凡。左边一人让人看着便觉舒服灵秀,右边一人则是一身书香气息,说是婢女,更似大家闺秀。

这两人虽然她们是第一次见到,但是早就听闻太子妃带来的几名贴身婢女,特征明显,这二人似是叫做暖秋与夏莲。

四名宫女来到两者面前,其中看似领头的女子疑惑看二人一眼,恭敬说道:“两位姐姐在是在这作何?可是太子与太子妃醒来了?”

昨日婚宴上,太子对太子妃的袒护早就传开,而且在太子妃要嫁来时,她们这些太子府的宫女们也被下达了命令,对太子妃与太子妃带来之人皆要恭恭敬敬的,不可以有半分的欺辱,如若不然,后果可想而知。

此时哪怕她在太子府下人里说得上话的人物,对暖秋二人也不敢多有一分平时的高傲。

暖秋与莲夏对视一眼,便是由莲夏微笑道:“我看你们还是晚些来吧,小姐这时候怕是还没有醒,至少也是要到太阳升起才会起来。”更何况,昨日晚上还做了那种事情,只怕会睡得更晚吧?

领头宫女面色微微一僵,若不是听出莲夏话语里的善意,她只怕会觉得莲夏的故意找她的茬。“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现在已经卯时,该唤太子与太子妃起身给皇后请安。”

“小姐一向喜好睡到自然醒,此时太早了。”

“可是……给皇后请安可是大事,玩玩马虎不得的。”领头宫女有些急了,这要是错过了时辰,到时候这罪名谁来背?

莲夏也看出她的难处,心知这不再是平康侯府,而是太子府,万事都有规矩。心中不由的一叹,小姐最不喜欢的就是束手束脚的规矩了,这以后的日子……

暖秋扯了下她的衣袖,摇了摇头,道:“还是问问小姐吧。”

莲夏点头,再看那领头宫女也松了一口气,对她微笑。

“谢两位姐姐。”领头宫女道谢,然后就走到了房门前。

暖秋与莲夏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光彩,明白各自现在的所想。这就是宫廷的宫女,明明她们并没有做什么,这领头宫女却对她们二人道谢。这就是一种手段,无时无刻都保持着谨慎与手段。

说起来,她们实在好许多,至少四人从小一起长大,各自都不需要防备。跟随在穆清黎的身边,更不需要如此战战兢兢的处事。同样,她们的才华也不是这些普通宫女可以相比。

“扣扣”

领头宫女轻轻敲门,恭敬唤道:“太子,太子妃,已经卯时,该起身了。”

门内没有任何的声音,领头宫女有些局促。这位新到太子妃的‘威名’她们可是都听得清清楚楚,昨夜更是看得明明白白,这时候,还真叫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领头宫女咬了咬牙,又低声道:“太子,太子妃,已经卯时,该起身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暖秋与莲夏都听到房间里面终于有了一些动静。

第五十二章 我真的没打你

锦绣大红华被里,穆清黎微皱着眉头,半眯着眼,伸手将被子拉下去,侧头就刚好看到正在穿着外衣的君荣珏。地上的嫁衣还没有打理,他此时正在穿着的是她平日里随意的装束。如此简单白衣到了他的身上,也变得鲜亮起来。

脑中浮现外面吵了她睡觉的声音,要去请安的话,不该穿得这样随意吧?穆清黎侧着脑袋就趴在床上,声音有着刚睡醒的暗哑:“要起床去请那什么安?”

君荣珏见她眉宇的烦躁,睡眼惺惺的模样,失笑摇头:“没关系,想睡多久就多久。”

得了这个答案,穆清黎眯眼点头,来了兴趣:“这样没关系吗?”

君荣珏浅笑:“太子身体有碍,太子妃贴身照顿,无心请安。”

“呵呵。”穆清黎听着他这样自然的撒谎忍不住轻笑出声,随即目光落在他昨夜睡着的软塌上。面上笑容微微收敛了一些。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君荣珏,眨眨眼轻缓问道:“你不觉得我太刁蛮懒散了吗?”

君荣钰眼中闪过浅淡的诧异,迎面缓缓走来。

一会,他就站在她的面前,手指轻轻抚过她的额头。

穆清黎不由的脱口而出:“我没病。”

“嗯?”君荣珏一怔,随即就眯眼笑了出来。这笑持续了一会,他微笑道:“你只要做你想做的就可。”

穆清黎感受他手掌的清凉,也静了她的心神,就这样躺着从下往上看着他的面容,狡黠笑道:“你的意思难不成是说,以后什么事情都有你解决?”